书名:重生逆袭,公主太猖狂!

【97】温存&预谋!

    ()()看着卫阳,缓了半天的神,我才回过味儿来,“谢家小姐是谁?”

    卫阳一脸的铁面无私,回答得十分公事公办,“她是庄妃娘娘的远房侄女,堂堂右相之女,也是自幼便和三爷青梅竹马的人。”

    一声“青梅竹马”震得我脑仁儿发疼,这世上有多少事是因为青梅竹马扯出来的?数、不、胜、数!没想到性子那么糟糕的卫尘嚣居然也有青梅,我很吃惊,吃惊完又有些憋闷,袖子底下的手掌不自觉地便攥了攥,我笑,却笑得遏制不住的有些牵强,“那……她今年多大?”

    好吧我虚伪!我真正想问的其实是她今年可有婚配,但也不知怎的,总觉得这话由我问比较奇怪,于是只得改成几岁丫。

    卫阳看我一眼,镇定自若地道,“比三爷小了一岁。”顿了顿,他再看我一眼,意有所指地补充,“谢家小姐是我们澜渊城的第一美女,她眼眶极高,寻常男子根本就无法入眼。”

    意思是说她还只看得上卫尘嚣喽?第一美女,第一美女,长得好看了不起啊……我听得心下莫名有些不爽,便看了卫阳一眼,闷闷地道,“这种事我做不了主,你去问卫尘嚣。”

    转过身,背对卫阳,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心底又堵又涨。正木着一张脸发呆,就听身后的卫阳冷笑着道,“这等小事又何须去烦三爷?卫九,你若是不愿便直讲!”

    这等小事?让我把卫尘嚣交给其他女人算小事?我一梗脖子,也有些恼,正要直讲,就听卫阳赶在我开口之前又加了句,“三日后就是庄妃的寿宴,你若是希望三爷眼盲的事被众人知晓,大可以一并直讲。媲”

    我呆了呆,庄妃寿宴?那卫尘嚣势必是要出席……想到他如今眼睛的情况,到了嘴边的话顿时便卡在了那儿,卫阳瞥我一眼,想来是看出我态度松软,他的表情缓和了些,又不动声色地环视了一下四周,他凑近我,低声道,“大皇子昨日已将行刺陛下的奸人捉到,封赏便是这几日内的事情,若是此时被人识出三爷眼盲——”

    说到这里,他适可而止,不需要再往下提点我已明白他要说什么,一张脸禁不住便白了白。

    卫阳最后看了我一眼,抬起手拍了拍我的肩,“你好好考虑。”

    考虑。

    我自然是要考虑。

    婢女割破我的手腕取血时,我在考虑,婢女呼哧呼哧扇风煎药时,我在考虑,药煎好了,婢女按照惯例将药碗放进我的手里,抬起头却看到我呆怔怔的,她不由得掩着嘴儿笑了,在我肩上推了一把,朝我打趣,“卫九,你今日怎么总是走神?快,三爷在等着药呢!”

    三爷三爷三爷……谁说他在等着药?他在等着美女!

    一想到那谢家小姐,心底莫名就有些堵,我不舒服,不想送药,便对婢女说,“你叫卫阳去送。”

    婢女一怔,有些不明所以,我忙“哎呦”一声,捂住肚子,蹲在地上就开始假哭,“哎呦好疼,好疼!我要去茅厕!”

    二话不说就往茅厕的方向蹿。

    婢女无奈,眼看我是真的不想送药,她无计可施,只得在我身后扬声喊着,“卫九,你可千万早些回去!”

    回去?

    回哪里去?

    回卫尘嚣身边去?

    我苦涩地笑了。卫阳说了,谢小姐和他默契十足,自小亲昵,我干吗要回去?

    越想越觉得自己苦逼,越想也越觉得自己多余,真是好笑,傅合欢,你好容易下定决心要尝试着喜欢一个人,可这个人……

    这个人竟然被好多人喜欢!

    想到那人妖孽似的脸,我下意识地皱了皱眉,禁不住骂,“混蛋!坏人!招蜂引蝶!”

    心里犯堵,胡乱地走,走了约莫有半柱香的工夫,气喘吁吁,我停住脚,低下头,有一下没一下地踢着石子。

    石子滚圆,滴溜溜转,滚过长廊,滚过假山,滚过草地,最终滚到了一棵大树的底下,我抬起头看了看,树枝葱郁,适合藏人,便撩起了下摆就往上爬。

    爬到一半,脚下一滑,跌了下来。

    离地不高,摔得倒也不痛,我下意识地摸摸肚子,谁料不摸还好,这一摸心底就更加的堵,牙一咬,偏偏来了倔劲儿,非要爬上去不可。

    抱树,抬脚,蹬腿,刚爬了两下,“咚”的一声,再次落地。

    “可恶!”

    我一拳捶在地上,恼得不轻,手臂一撑,正准备再爬起来,就听到身后传来困惑而又无奈的一句,“你爬树作甚?”

    那声音该死的熟悉,还夹了抹笑,好笑,我肩膀一绷,转瞬更恼,头也不回地站起身子,又抱住了粗粗的树干。

    身后那人立刻唤我,“卫九!”

    嗓音里多了一分气恼。

    他恼,我更恼,仍是头也不回,我恼火地道,“我上树玩,你少管!”

    那人就笑,磨着牙笑,“天在下雨,你没看到?”下雨?

    我愕然抬头,这才察觉到头顶全是细细密密的雨丝,低头一看,身子竟全湿了!陡然间意识到了什么,我忙回头,闪电般朝那人看去。

    那人正孤零零地站在雨里。

    明知下雨,他却没撑伞,身上披着一件雪白的狐裘连帽大氅,帽子将一头雪发遮去。视线下移,看到他脚,竟是踩着在屋内穿的鞋子,我先是一怔,再抬头就看到卫阳着急忙慌地远远追来,嘴里喊着,“三爷!伞!”

    一副追得辛苦的样子。

    此情此景,让我的心头禁不住动了一动,他……是自己一个人冲出来的?

    我怔怔的,就见他睁着一双漂亮空茫的眼,准确无误地看向我所站立的方向,伸出了一只手,“过来。”

    我仍是怔,站着没动。

    卫阳脸色微变,在他的背后低声提醒,“三爷,谢小姐他——”

    话没说完,卫尘嚣笑,却笑得很凉。他没理会卫阳,话是说给我听,“傅合欢,你爬树作甚?”

    仍是最开始的那个问题,却不再是最开始那副好笑的语气,他叫我的名字,一字一顿,叫我原本的名字,这说明……

    他生了气。

    我这人怂,自认识起就怕他生气。抿了抿嘴巴,沉默一会儿,我老老实实地答,“我想试试看爬不爬得上去。”

    “嗯?”卫尘嚣笑,“不是因为想躲起来?”紧凝着我,他笑得有些切齿,“我还以为,你是不想再瞧见我呢。”

    我是。

    听说谢小姐的事后,我确实是不想再见他,我确实是想躲起来,但除此之外,还有另一条原因……我犹豫着不知该不该说,就听他沉了语调,催促,“回答。”声线寒凉。

    我的心尖霎时因为他那寒凉的语气而陡然一凛,不由得脱口而出,“我想看看自己能不能也做紫卫!”

    卫尘嚣怔,怔完失笑,“你为甚要做紫卫?”

    身后的卫阳却是微微变了脸色,他有些诧异地看了我一眼。

    我低头,不吱声。

    那边厢水晶心肝的卫尘嚣却已恍然明白了过来,他终于笑得有些温暖,上前走了一步,迎向我,语气莞尔,“你想保护我?”

    我默。

    沉默等于是默认。

    卫尘嚣断然便道,“你就是你,不用去做别的。”

    我心头一震,卫阳也有些惊诧,他迟疑地看向卫尘嚣,着急,“可是三爷——”

    “过来。”

    再一次的,卫尘嚣忽视了卫阳的抗议,他朝我伸出一只修长莹润的手,掌心瞬间便被雨水给打湿。他让我过去。

    我站在原地,看了看被雪白狐裘裹得严严实实的卫尘嚣,又看了看他背后一脸为难与不甘的卫阳,想到了卫阳所说的三日后的寿宴,我喃喃地道,“可是——”

    “没有可是。”

    话语再次被狐裘的主人打断,他笑了笑,笑容却没什么温度,扬眉朝我问了一句,“浑身都湿透了,你不冷么?”

    我怔,没等回神,就听他自顾自地又加了句,“你若生病,寿宴我自不会去。”

    我一惊,卫阳也惊,“可是三爷!”他忍不住上前半步,“寿宴可是庄妃娘娘的!”

    庄妃是卫尘嚣的母妃,母妃的寿辰他岂能不去?我目瞪口呆,就听卫尘嚣淡淡一笑,“病了就不必去。”

    一句话,六个字,他说得云淡风轻,好似再也随意不过,我与卫阳却是齐齐倒抽了一口凉气,他……他的言下之意是要跟着我淋雨?!

    回过味儿来,我脸色一变,卫阳也是,他闪电般地朝我瞪过来一眼,以眼神示意我赶紧滚到卫尘嚣的身边去,我哪还用他吩咐?狗腿的立刻就凑了上去。

    “不要,不要,不要生病!快,我们回房间去。”

    他本就虚弱,身子里还带着毒,我担心,扶着他的手臂要走,却被他扯了扯,顿住。

    怎么?

    我茫然看他,他垂睫“看”我,俊脸很白,唇边却笑,“你可还会再爬树?”

    “……”

    我嘴角一抽,心知他是在警告我不得再胡闹,忙老老实实地保证,“不会!”

    “嗯。”他这才展颜,身子一侧,将大半重量都倚靠在我的身上,懒洋洋道,“走吧。”

    回到房间,触目惊心,一片狼藉。

    纹着鱼戏莲叶图案的青瓷药碗看样子像是被人摔在地上,碎片一地,褐色的汤汁更是溅得哪里都是……我疑惑地朝卫阳看去一眼,卫阳不甘,以口型朝我说了一句,“来送药的不是你,爷不肯喝。”

    霸气!

    浑身湿透,身子很凉,心底却蓦然绽过一股暖流,我虎躯一震,立马紧紧地抓住了卫尘嚣的手臂,绪失控,割完伤口我就开始狂奔,这时才看到,伤口竟还没有处理!

    卫阳瞟了一眼我的手臂,许是见到伤痕累累,这个一向对我很看不惯的男子眸中竟绽过一抹恻隐,他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声,用口型回:三爷会发现的。

    我一怔,回过神来,忙摇头:不能让他发现!你等一等,我稍后就来。

    两个人的交流看似很多,但实际上只是在一瞬之间便已完成,故而卫尘嚣并未发现我们的异样。但卫阳再久留的话,就露馅了。

    我以眼神示意卫阳快走,卫阳无计可施,又看了一眼他的主子,朝我投以一记好生伺候着的眼神,转过身走了。

    卫阳走了,我伺候卫尘嚣换下湿衣。谁料手指刚将他的狐裘领口盘扣解开,腰肢忽地被他抱住,他的力气极大,且动作突兀,勒得我几乎喘不过气!

    我愣,愣完便失了笑,抬起手抚摸小猫似的摸摸他的脑袋,我打趣着问,“可是没吃药,身子不适?”

    这笨蛋男人,有时间把药碗打翻,没时间喝了药再出去?

    想到他不管不顾地冲出去找我,心中微恼,又夹杂着甜,我的语气里是浓郁至极的嗔怪之意。

    卫尘嚣却没我这般的好心情,他勒紧我,力气之大,像是恨不得把我给揉到自己的骨血里去。搂紧了我的身子,凑近我的耳畔,他咬着牙,一字一句,“你敢再跑,爷杀了你!”

    我一震,他的俊脸已偏了一偏,二话不说地开始蹂躏我的唇。唇上酥麻,又带了些痛,这男人吻着犹觉不够过瘾,竟开始咬了……!

    我腾地一下便涨红了一整张脸,浑身更是登时软了,哪里还有挣扎的力气?

    轻吟一声,声线迷离,烂泥似的酥软在他的怀里,由着他欺负。

    卫尘嚣越欺负就越发得来了劲儿,他边吻咬着我的唇,边将手探进我的衣,衣衫湿透,粘腻在身,大约是阻碍了他的动作,他顿时恼了,二话不说地大手一扯,“呲啦”一声,我今天刚换上且向他炫耀过的白色新衣,宣告报废……

    肩膀肌肤霎时露出,冷意袭来,我忍不住哆嗦了一下,立刻便引来了他火热的唇。

    “嗯……”

    他的唇瓣如有魔力,吻过我的耳垂,吻过我的脖子,吻过我的肩膀,吻到我的胸前,他坏,还在那里舔了一舔!

    “唔……”我觉得羞,又觉得刺激,禁不住便呻/吟了声。

    卫尘嚣笑,笑声低醇,他明明看不到,手指却精准地按住了我的唇,低声。

    “嘘。”

    他这一声,是在警醒,我这才想到卫阳虽然走了,可卫雨还在树上,不由得身子一绷,羞愤欲死,身子一动便要从他怀里挣脱。

    他箍住我,笑,“哪儿去?”

    我通红了脸,又热又烫,忍不住在他胸口推了一把,似恼似嗔,“你还病着,正经一点!”

    他不正经,一只手不打招呼便握住了我一侧的浑圆,手指作恶,力度适中地揉了一揉,口中声音沉得像是能酿出酒,“爷说过了,做这个,不妨事……”

    “轰——”神智突然炸开,我羞得要疯,哆嗦着唇骂,“流氓!”

    他俯低了头,在我嘴巴上吮了一口,一只手却迅若闪电地擒住了我的手腕,指尖摩挲着我的腕骨,嗓音暧昧,无限温存,“讨厌流氓?”

    “讨厌!”我笑着脱口。

    “讨厌还为了他不顾自己的命?”他低下头,照着我的嘴巴咬了一口。手指迅速向下,捏住我手臂上的伤痕累累,又咬了口,那一口,带着怜,也带着恨。

    “……”

    我在一瞬之间僵住了笑,身子更是硬成了一根木棍,大脑一时之间一片空白,什么都不会想了,只知道保持僵硬。

    “哼。”卫尘嚣抚摸着我手臂上一条又一条的伤痕,动作细腻,像是心疼,一开口却满是质问,“日日往药里掺血,以为爷喝不出?”

    我震惊,瞪大了眼看着他明明空茫的眼睛,“你——”

    他恼怒地皱了皱眉,“我眼看不见,味觉还有!”

    “……”也对。

    我瘪了瘪嘴,不知该说什么,唯有暗叹他果然不好蒙。

    他掐我的脸,嗓音仍带着恨,“这么做是为甚?”

    我垮着脸,坦白从宽,将他是如何苏醒的事讲了一遍,附带着也讲了自己的猜测,讲完,我苦着脸说,“我以为自己的血有用。”

    卫尘嚣沉默,像是在思索什么,思索完他喃喃自语地出声,“也许,真的有用……”

    我没听清,好奇地问,“什么?”

    他立刻摇头,见我肩膀微颤,抬手扯过一张薄毯,裹住我的身子,他的语气万分的随意,“无事。”

    我仍是狐疑,“你这毒……究竟从哪儿来的?”

    他眼光微闪,然后就笑,“你以为是?”

    我抿了抿唇,半晌才道,“卫尘风说……是季子宣。”说到那个名字,声音越来越低。

    “那便是季子宣。”他看我一眼,笑。

    他答得飞快,话却说得随便,我愣了一愣,愣完就恼,什么叫算?一把揪住他的手,不依不饶,“谁给你下的毒,你不知道?”

    他点头,“不知道。”

    我又是一怔,紧盯着他,“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不想告诉我?”

    他沉默。

    沉默说明有鬼。

    事关他的眼睛,我立马就坐直了身,拧着眉毛,开始猜,“是……傅齐天?”

    他说傅齐天跑了,难道……是在给他下了毒之后跑的?我忧心忡忡。

    卫尘嚣垂着眼,不吱声。

    我动了动嘴,再要猜,忽听门口传来卫阳的声音,“三爷,谢小姐说要过来。”

    我一震,霍然抬头看卫尘嚣,谢小姐……谢小姐已经过来了么?

    就见卫尘嚣连动都没动,语气古井无波地道,“不见。”

    卫阳为难,沉默了一瞬,鼓起勇气进谏,“谢小姐来,是为了商谈庄妃娘娘寿辰的事。”

    卫尘嚣很果断,“不谈。”

    一只手揪过我用来束发的头绳上的珠子,百无聊赖地玩。

    卫阳万分为难,站在外面,声音里几乎带了一丝哀求,“三爷……”

    卫尘嚣面不改色,漆黑的眼睛垂着,眨也不眨地凝视着我头绳上的珠子,似乎对珠子极其的感兴趣。

    我看了看帘子外面站立如松的卫阳,再看看卫尘嚣,干笑了两声,想要站起身,“突然想到我还有事,呵呵,我,我先去忙!”

    刚站起身,裹着毯子,要往后门走,脚下突然一绊,我低下头,只来得及看到卫尘嚣突然伸出了一只脚,身子一晃,“噗通”一声,我已栽倒在地毯上面。

    身后,帘外,传来女子娇脆而又恼怒的声音,“我倒要看看,是哪个小厮,勾了表哥的魂儿!”

    我靠——

    低头看看自己衣衫不整、酥胸袒露,我忙裹紧毯子,回头瞪卫尘嚣,见他隐隐含笑,我欲哭无泪,你,你早有预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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