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典。路上满目红光,照得白云也有几分醉意。
司端接手朝廷后的所作所为,朝中大臣仍有异议,但新帝所做并未有错处,所以并未表现出来。倒是百姓对新帝的登基很是期待,他们相信新帝会给他们来带更好的日子。
宇文致身份特殊,不宜声张,所以司雁陪同司端一同登基后,他和司雁的大婚参加的都是自己人,但这也足够了。
宇文娴一直记挂着纪辰,答应与纪辰在一起后,她心里仍有疙瘩,但好在纪辰一直陪着她,似乎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司雁和宇文致的大婚,他们两人也参加了,两人眼中藏着艳羡,却都未表露。
司端以为女儿可以在自己身边多陪几日,但两人大婚第三日便提出要返回南康。
“也罢,雁儿在南康若是受了委屈,随时可以回来找父皇,父皇会将北丰建立更好,如同你所说那样,成为一个太平盛世。”
临行前,司雁给了司端一个拥抱,想来这是对他最好的礼物了。她必须要走,因为宇文致在南康有一场硬仗要打。
为了钱,环环相扣
“我还有一个问题!”司雁坐在马车上,小声地问道。
一旁闭眼养神的宇文致缓缓睁眼,看向她颔首道:“说说看。”
“所以司晗的下场到底是什么?”司雁小心翼翼地问,之前她就看见司晗被宇文致带走,后来她就一直待在娴姐姐身边看着,没仔细问。
宇文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道:“听说他打过你?”
司雁摇了摇头,“那倒没有,我耍诈了,他没挨着我,倒是一直欺负娴姐姐。”
“没有就好。”宇文致早就命人探听过,今日亲耳听到司雁确认没有受伤,那是真的放心了。
不过伤到他的皇妹,仍是罪无可恕。
“司晗极是看中权势,所以我特意命人在万丰殿之下挖了一座地牢,司晗如今关在地牢中出不去,只能永远听着朝臣们呼喊别人为万岁。”
还有更为残忍之事他未说,司晗被处以宫刑,他的四肢被砍,舌头被绞,已然成为废人,只剩一口气。但宇文致不会让他就这么死去,有大夫为他吊着一口气,足够他再活个几年。
不过这些肮脏事,就不需要司雁知道了。
返回南康的使团一直往南走,但行径缓慢,终于等到王爷快马加鞭赶来。
宇文致身上是有任务的,却在北丰耽搁了这么久,连夜赶路才追上。司雁和纪辰、宇文娴他们届时还可以找借口搪塞,但宇文致不行,所以就让他先走,他们三人在后头继续赶路。
司雁在路上看着纪辰跟只忠犬一样整天跟着宇文娴,两人无形之中就给她秀恩爱,算的她原地种一片柠檬树。
谁还记得她和宇文致才大婚没几天啊!
三人回到南康京城的时候,早已过去了将近一个月,一进城就听说王爷和太子又撕上了。
“司雁姑……不对,现在该叫王妃了!”夏申早早地就在城门下恭候,见马车刚进城就上去打招呼。
对于这个新称呼,司雁还有点不适应,但听着是美滋滋的。
夏申接管车驾,领着马车往王府走。司雁从马车内探出头来,小声问道:“我刚才听说王爷和太子又针对上了?”
夏申闻言颔首,说道:“王爷上月回京后,将商贸往来名单呈递,但太子不知从何而来的消息,与皇上说北丰之乱始作俑者就是咱们王爷。出使一事本是功劳一件,因为此事,不仅没了奖赏,王爷和王府现下被彻查了。”
“而且……”
司雁低眉,“而且我也牵涉其中。”
她被北丰先帝接走,又是与新帝一同登基,是北丰子民一同见证的公主,现在却和宇文致一起回了南康,如果她是局外人,她也觉得不对劲。
如此想着,司雁也发现他们走的路不是回王府的路,便问道:“所以王爷是什么意思,要我先避难?”
她往回看,纪辰的马车直接往丞相府去,看来是早就知道她会改道。
夏申沉默了一会,随后点了点头,替王爷解释道:“王妃,王爷也是一片好意。”
司雁当然知道这是宇文致的一番好意,但是她可不想当“金屋藏娇”,之前在北丰皇宫被圈禁的日子她过够了。
“夏申。”
“王妃何事?”
司雁看向北面,那是皇宫的方向,说道:“送我去皇宫,命人通知王爷,皇宫见。”
夏申没有立即调转车马,而是为难地说道:“王妃,此事王爷会安排好的,您就避开一段时日。王爷说了,等风波过去,他亲自接您回府。”
司雁咋舌,“我是没什么本事,这个我有自知之明。但我现在有了一个北丰的父皇,这件事上,我出面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没想到啊没想到,这都到了古代,还是一个拼爹的时代。
夏申还是迟疑了,但想到王爷不过离京几月,这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