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全部休了!
“公子”
“玉儿”
“公子!”凤玉羞答答地看着我,被我这俊俏模样和儒雅温柔,迷的七荤八素,一时间还未分辨出男女。以为托付了终身,眉开眼笑,琵琶声娇的,忘却了其他几个
“玉儿,我对你一见钟情。”我开始表白,小手牵起她的手,十指交扣,学着男子的口吻在她耳边低诉。
不久,她便颊边红霞映天,羞的低下眉。我顺势扶过她肩,把她压在榻上。“今夜,可和我一起烛尽帐阂,一起思良辰,度此春宵?”
“公子”
红莲和离歌纷纷被我的举措,惊的邪气全无,只剩惊愕和不可思议。离洛咬住下唇,目光如秃鹰般邪佞野蛮。而只有呼赫,依旧沉稳大气,稳坐于轮椅之上。可目光却锐利的不可挡,天地万物,快成了穿肠过的尘物
“青儿!!!!!!”
四个夫君齐齐放下了酒杯,在我背后斥我。我听了,嫣然一笑,露出迷人勾魂的表情,抚过凤玉的唇,牺牲甚大地亲了上去。
四片唇交叠时,凤玉脸色绯红闭上眼眸,我抿着唇不在进入。只听房中杯盏砰砰响,什么琵琶曲,什么明示,暗示,亦成了一种摆设
而今,只有我亲了凤玉,成为全部的焦点。龙奉天踏进门槛时,看到此幕,也是头皮发麻,俊脸开始扭曲起来。
“青儿”离洛嘴角忍不住抽搐,酒杯在手心中‘啪’地碎成两半。呼赫的大气,也变成了负气,竟一跃而起,瘫了多日的腿,竟横是站了起来
我用余光一瞄,离开凤玉的唇。“几位公子,玉儿我买下了,可否请你们下楼去,勿耽搁了我们洞房花烛?”
“女人如何和女人洞房?”离歌的折扇咻地飞过来,打翻了我头顶的钗,一头乌云黑丝便那般不期地流泻了下来
“啊”凤玉大惊失色,退回床榻里。
我接过折扇,拖起她下颌,那般温柔斯文地安抚,“玉美人,女人为何要找男人?男人皆是道貌岸然,表上正人君子,背里不堪。看似心胸宽广,却是心眼如针。还得道歉,撒娇,求饶,安抚。还需出府寻夫,青楼捉奸,何等麻烦?”
“可、可你为何女扮男装?我的吻”
“我会要你!”我搂过她,很是真诚,“即便不能给你性福,可有些东西,不是身子长出来的,却也有那功效。只是不能生宝宝,但那又有何妨?”
“媳妇,别闹了!”龙奉天见我惊世骇俗的模样,立刻过来揪我。我若拉拉了,他龙家长媳岂不泡汤了?
“我没闹,真的没闹。”
“需不需要我为你教训他们几个?”即使个个来头很大,可天高皇帝远,如今他武林盟主便可称霸。为了媳妇,打皇帝,揍王爷,踢可汗,没有何不可以
“不必了,欺负他们,便是欺负我,我还心疼呢!”
“姑娘”凤玉在那畏缩着肩,满脸煞白。也不知我们这群人是从何处来,总归是吓到她了
“宝贝,跟我回去!”红莲倏地钳住我手腕,将我拉扯入怀中。忧郁凤眸,扫过我红唇时,妖冶森冷。
“青儿你不守承诺,冷落夫君们,有错在先!如今又来青楼,气我等在后,此事回府后再集体商讨。”离歌眯了眯狭长的黑眸,刚见凤玉还算凑合,如今见却不顺眼的很。原来不止男人抢,连女人也染指,真是天下凡喘息的动物,皆必先隔离之
“青儿,跟本王回去再好好算帐。”离洛眸色深黯,实是野蛮。再见呼赫双腿着地,我“噗嗤”笑道,“原来烟花之地,能愈恶疾,难怪是男人都喜欢郁闷了来这里听听小曲,抱抱美人。我的大可汗,我真是哭笑不得了。”
呼赫缓缓从我身边过,那眼神锐利似刀子,透过眼角膜杀伤力极强。当湛蓝的天化成阴鸷的风,怕是这般的黄沙滚滚吧?“是该处治一下了,包括我,也包括你们。”我一把推开凤玉,来到案边,看着笔墨
“夫君们这几日心情不好,我懂。”我体谅地颔首,研起了墨。“我尽量不去触雷,想讨你们欢心。”
我顿了顿,在白纸上开始写字。“当初为了顾及你们,我承诺不再纳。而确实,我一直避免再摘任何一朵桃花。难道夫君们没看到,我拒他们于千里之外吗?”
一张写罢,又去写另一张,“罢了,都是我的错!实在是阿夜太过让我心疼,不忍他独自一人,辛苦终身,却要青灯长伴。他为我,付出的太多,我也有心,也会被感动,所以,是我的错。”
我抬起眼皮,笑的那般落落大方。宛如盛开的菊,没有半丝的埋怨。“既然夫君们气我骗了你们,怨我年老不羞,不能原谅我铸下的错。那么”我把一张张的纸递给他们四个,再“卑微”地低眉伤心道:“我给你们离开我的机会!我谁也不会伤谁,不会为难谁,若真往日的情不再,不能原谅我一时的过错,那便休了我吧!”
他们打开了纸,仔细一看,正是赫赫的“休书”二字。上书:艾氏女不守妇道,出尔反尔,朽木难雕,夫妻情已断。从即日起,xx和艾青青情分已尽,再嫁再娶两不干涉
“青儿!!!”
“我不为难夫君们。”
“你”
我故意垂头丧气地走到门口,沉默了许久,“如此委屈你们,我着实过意不去。妻纲不震了,我还你们自由。不会厚此薄彼,休书足够一人一份,我无牵无挂地独自闯江南。”话落,我转身离去,嘴角衔起一丝邪笑。
“青儿,你当真休我们?”
“宝贝,你是第一个踩过红莲肩头的女子。我准你骄,准你傲,但不准你休了我!”
“五国战火刚熄,看样青儿想毁了这和平!”呼赫‘嘶啦’撕碎了休书,追出门去。其他人也一拥而去,不准我撂挑子休夫。
“媳妇,等等我!”龙奉天牵起马,倏地把我拉上去,“聪明,休了他们,嫁给我”
我坐在他怀中,往后看了看,满意地拨弄龙奉天的衣袖。“快走,不要被他们追上,但也不要落他们太远。”
龙奉天消化了半响,才反问,“那你到底是想被追上,还是不想被追上?”
“既想,又不想。”我笑的甚开始,眼见他们追出来,一脚踢向马肚子。马撕吼地冲出街上,我时时向身后看,果真如我所料,战火纷飞中的爱情,岂是说断便断的?我不舍,他们比我还不舍
那般硬碰硬的震妻纲,怕是见效甚微。如此置之死地而后生,咳,臭夫君们,真是被你们气死了
“我明白了,你是不想休!”龙奉天耸了耸肩,策马奔去。到了集市上,绕着小镇四处地溜达。看着路边丹苏和花骨朵在开心地逛,公孙颜和路青霖又开始对峙比试才华,还有狼王领儿子们满街窜
龙奉天欲停,我阻挡了下,“不要停,从身边过去。”
“你确定???”
“确定!”黏一起怨我,离开便想我,或许是距离真可产生美吧?我将休书一扬,精准团成团抛他们脑门上,然后回眸看他们错愕的表情,挥袖潇洒地离去
“回山庄吧!”
“不——”我笑弯了眉,将玉扳指拔下来,“多谢龙庄主多日来的款待,可这扳指我不能收。即使你和段炎长的一样,可你毕竟不是他。我不能将对他的思念,转向对你,如此岂不残忍?趁夫君们没赶来,放我下马吧。我去前面的郡县看看,听说那里闹灾荒,你不宜和我一起奔波。”
龙奉天沉默了半响,旋即一勒缰绳,快速向东奔去。“罢了,遇到我心中的女人,就算上刀山下油锅,我也认了!我陪你走一趟,把玉扳指收好,我送出了,便不打算再收回,除非我死了送来陪葬!”
“你”
“驾——”
看骏马驰的没人影,一群男子才聚集于集市上。纷纷看手心中那一纸休书——还未成亲,却先休了。
“被休了!”
“我也被休了。”
“一样被休。”
“我最无辜。”丹苏将头搭在路青霖的肩头上,亦淡泊不了了。“这里我排行最大,去把青儿找回来,不计前嫌。”
“还有我们——”萧然拎过玄冰夜,追了上来。所有人见玄冰夜,‘啪’将休书砸过去,“你也被休了,青儿谁也不要了!”
一抹银色身影,转瞬从骏马侧影出来。风流把玩手中精致的飞刀,轻佻勾笑,“亲私奔去梨深镇了!”
骏马奔腾,从龙犄镇赶赴梨深镇,西北诸镇中最为富有文化底蕴,亦是传闻最古老、最神秘古镇。从前驰骋大道,如今遍行小镇,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只是,每次出征,是敌、是友,身边总前仆后继。有众夫君们把持,有美男鞍前马后,为我指点迷津。相爷和公孙的头脑,丹苏的体贴,风流的柔情,红莲的吸引,离歌的痴情和离洛的厨艺还有狼王的可爱怒吼,慕容萧何的冷脸子和萧然的金刚经等
如今,形单影只,休夫路途遥,只剩下我一个孤身前往。即使我不是弱女子,不爱女妆爱女侠,大可不必依偎谁膝下。可、可、可心头空荡的,不知我此举,是震了妻纲,亦或自找苦受???
幸好身边有龙奉天,不论我东行几里,他也一样作陪。即使明知我无心收他,却自欺欺人地说:“我命由我不由天!我不信命,我龙奉天从来不信!”
我若赶他,他便威胁我,“前里虎豹横行,你会骨头渣滓都不剩!”
我若不信邪,他便摇头叹气,“别拒绝那么早,我会伤心。我从不信命,我不信,我只信能让我五年后遇到你,是千里姻缘一线牵。什么是命?我长的和他一样,这就是命!你戴了我龙家指环,这便是命!我爱上你了,这也是命中注定!惟独不信的是,我这么爱你,你却不爱我,我不信!!!”
看他一个七尺男儿,撇下武林,暂且抛下盟主的责任,和我的夫君们打一场持久战。我再狠的话,亦化成千潭水。
龙奉天,其实,你可以再坏一点!
坏到,令我深恶痛绝。那么,即使你和段炎有多像,我有多想他,我都不会对你有半分的不忍!可偏偏,你却对我这般好。千里、万里,不离不弃。饥寒饱饿,第一个想到的不是你的胃,而是我艾青青
“哎!”长叹一声,有男如此,女子情何以堪???西北风潇,铁汉铮铮,只为你一抹柔情千般顾,千秋不变愁容布,悲兮,哀兮
“这便是梨深镇!”龙奉天勒紧缰绳,综观镇中,完全不似轩辕城那般古老深韵,反而是破败不堪,疯抢混乱,路有饿死殍看个老婆婆给孙儿的粥中无米,尽是清水,我便于心不忍
五国纷统,中原和呼赫不是归于平和?为何天下如此盛世,此处却这般不堪?是夫君们不在位,朝中有奸佞之臣中饱私囊???我悄悄下了马,看着这些难民,摸了摸羞涩的囊中,没几两银子可供即便有银两,怕也买不到米
“这是三不管地带!西北寒风,梨深镇不归呼赫,不归轩辕,也不归鹰野管。这里地方封闭,有钱的有钱,没钱的饿死,没人肯施舍。”龙奉天也下了马,披风兜过风,蹙了蹙补道:“只有奸商腰包最圆,可惜不会开仓救济,反而趁火打劫”
“你这个武林盟主都不管的吗?”
“朝廷管不了,我龙奉天过问江湖,岂管民生?”
想想也对,大抵是我打仗惯了,心中忧天下惯了,一时难以心平气和。蹲下身,抚着脏兮兮的小娃,听他哇哇地哭,我眼眶便跟着泛红
“媳妇,罄竹难书!”
“我知道”
“此处灾年,你不跟我回去?”
“不——”
“你不怕他们以为,你真休了他们?”
我摇了摇头,笃定道:“不怕,他们有半个相信,我都把脑袋割给你泡龙鞭!”转眸瞥向身后,撇了撇嘴嘟哝,“他们来正好,看看如何治的天下?我要罚他们,来了都绑起来到外头裸奔去”
看我将一个馒头递过去,婆婆使劲磕头,“谢谢、谢谢姑娘,你真是个好人。”
“请问婆婆,你们这没有官府开仓镇粮吗?”
“哎,官商勾结,奸商哪顾我们死活”听婆婆诉苦罢,我义愤填膺。最恨那些个奸商了,趁机哄抬粮价。
“镇里最大的奸商,是梨深园的梨四公子。他不肯开仓,没谁敢开。”
“梨四公子?”我抓了把杂草,再看了看那些个欲倒的窝棚,当即打定了主意。“擒贼先擒亡,先会会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奸商。”
“媳妇,女子就该在家刺绣,相夫教子,以养仪态。你”龙奉天也矛盾,既爱这巾帼红颜,又想栓家中,真是不可两全其美,该死的!
“嗷——”
狼王嘶叫一声,慕容萧何‘啪’一记拳头打过去,“你说婆娘来这里了,用说的,别用狗叫,本将军听的毛骨悚然!”
狼王双色眸一凛,倏地一扣咬向慕容萧何。俩人撕扯之时,众宝宝们拉架,梨深镇因他们而热闹起来
“公孙,有何想法?”呼赫素衣裹衣,却是王者之范。绅士俊美,却又雷霆万千。那豹般锐利的蓝眸,始终不减锋芒。眼见回草原期近,却闹出休夫之事。休了其他可以,惟独他是痴心妄想!!!
“微臣大概猜出小东西去向了。”
“报!”
公孙颜揉了揉袖口变色的花瓣,迎北风邪魅笑道:“梨深园!”
“梨深园?”众人狐疑。
路青霖仰头倾尽酒壶,“梨四公子府上,依青儿的性子,看到民不聊生。心中那亲民感,又开始蠢蠢欲动了。自然找上镇里最大的奸商,或者中原最大的奸商——梨西纯。”
“此人不止奸的有道,有理,而且才华横溢,满腹经商之道。而且性格古怪,棉里藏针,是个十足的笑面虎。”
“不止狡黠多变,还是个当年有名的四大才子之首——金科榜眼!轩辕曾轰动一时的美男子!”风流把玩精致的飞刀,银丝撩过颈边,“我有耳闻,亲怕会碰一鼻子灰。正是我们大显身手的时候,走——”
来到梨深园外,看此华丽布局的宅子,再比对之前的残败,果真一在天一在地。宅子两面开门,前门和后门。高墙内苑,深深如宫闱,即使不如官邸气派,可却有金光闪闪,浓郁辟深的韵味
梨深园中花多、景多、桥多、亭榭也多。园深几许枝连叶,一只红杏出墙来。远观这府邸,梨四公子的奸确实名副其实。吸血鬼不知吞了多少,才有如此豪宅美妾???
“没有四少爷的邀请函,任何人不准踏进半步!”府外把守的家丁,绝不通融,一个个凶神恶煞,好似天下是他主子的!!!
我身为王妃、将军、可汗夫人、有可能一统天下的,都没有这骨子气焰。看样梨西纯对奴仆的管教,还真不一般。“滚、滚、滚开,这是我们四少爷大喜的日子。少奶奶花轿临门了,再不滚开,乱仗打出去”
“该死的,本盟”看龙奉天欲发怒,我急忙拉住他手腕,不让他冲动。山高皇帝远,此处不宜显露身份。或许不会有利,反而招来杀身之祸。犹记看《康熙微服私访记》时,康熙曝露身份,却险遭杀害
“奉天罢了,既然府不让进,那也没办法。我们前来是为梨四公子道贺,岂料却被拒之门外。这千年的夜明珠,可惜、可惜了”
“你们真来道贺的?”
“确实,途中邀请函丢失。”
“报上名来,我们去禀告少爷。”听家丁稍松口,我顺嘴胡诌一个名,才人少守卫空虚,反其道翻墙而去
“奉天,你在这里接迎夫君们。若看到他们,叫他们不要显露身份。我们为民求生,别玉石俱焚,他们懂该怎么做!”以我们的灵犀,该懂我的意思吧?釜底抽薪,暗放陈仓,我来当诱饵无妨
“媳妇,加倍小心!”
“放心,我以前也不是省油的灯。”
“若是你不出来,我会毁了梨深园寸草不生!”龙奉天霸道地推阻高墙,我眨眨眼,一跃跳了下去
‘咻——’敏捷地跳了下去,刚要着地时,感觉不妙。我一低头,底下有个仰头的男子,正好‘砰’被我无情砸了下去。
我忱了忱腿,看向底下被我压的肉身,仿佛变形一般。男子竟戴了一副罕见的近视镜,大概是西洋淘的。头发披散着,挡住半个脸庞,看起来很脏、很乱、很狼狈
长相倒是不赖,可惜他似乎无意叫人欣赏。一身衣裳是上等绸缎,可穿身却不似龙袍太子。他像扶不上墙的弱公子,手捧书简,拎不起二斤铁
“咳咳好痛”
“公子,你的手怎么样?”我急忙起身将他扶起来,看他咿呀喊痛,心中深觉惭愧。抓住他白皙的手,用嘴吮了下擦破皮渗出的血。心念这是温室养成的花朵,八成被从我从墙而降吓到了。
“没、没事。”他甚羞涩,不敢和我对视。
“你怎么在墙下?”
“你想跳墙,我想、想爬墙。”男子扶了扶眼镜,退到墙一边脸红,“可墙太高,我、我不会武功”
“怎么了?你想逃出园去?”
他点了点头,一副很委屈、很恐慌的模样,“四哥从小便患有恶疾,谁接触传染谁。便像吸血鬼一般,只有人为他死去,才能活下来。四哥他、他近来病严重,我不想让新嫂子像其他几任嫂子一样被他染上患病而死我、我想爬墙”
“你是梨四公子的弟弟?”
“恩,我排行第五,是四哥最不喜欢的兄弟。”男子楚楚可怜地过来,像个小兔子般,扯住我袖口恳求,“不要来找四哥,和他不能接近十步内!”
我掩唇呵呵一笑,纵然把他推上墙去,“你去通知新嫂子吧,我仅来道贺,不会和四公子如何?”
“姑娘,小心。”
“公子,小心跳。”只听‘扑通’一声,墙外传来痛苦叫声。这个笨笨五公子,倒是令我印象深刻。至于那个有传染病的四公子,我且小心为妙。拍了拍脸蛋,我寻他指点的厢房而去,在这大红的喜字中,找寻那一缕阴气
披起战袍上战场,率领千军万马去打仗,并不是一件难事。难的是,明明有兵权,却无用武之地。还未见梨四公子,我便觉浑身毛骨悚然
原来,是背后那刚跳下墙的梨四公子,正回眸向墙上仰望。绕过龙奉天,端倪了半响,才缓缓地摘下了西洋镜,将披散的发丝掖向耳后,将揣好的银钗,那般轻松一束。腰板瞬间挺直,羞赧化成了英挺,那一身淡紫色长缎,便散发着褶褶的锋芒
“传染病?”醉人的笑,绵绵蔓延,讥诮笃实的天壤之别。“哈哈,梨家的传染病,就是让人有去无回!”
看着一群人快马加鞭地赶过来,他低下头,从路青霖的身边擦肩而过。到了墙下,见到龙奉天,路青霖仍转头看向那抹纤瘦的背影。是龙,是鼠,他一看便知!!!“那个人不简单”他握着酒窝低喃。
“相爷!!!”
“本相感觉的到他身上的不俗之气。”
公孙颜眯起狭长的邪眸目送,转瞬将一颗黑棋,捻在墙缝中。“我们这次,是碰上有趣的强敌了。”
“媳妇让我转告”龙奉天原话转告后,便开始斜睨向那一群冷哼,“我记得你们好象不是媳妇的夫君了。”
“谁说的???”众人异口同声反问,那簌冷的气息,冻人成冰。
“媳妇说,这就是你们治的天下。来了,让你们全体裸奔。”
“那青儿有没有说过,要s我们?”离歌摇了摇折扇,春光撩人。
“讨厌歌歌,不嫌羞!”花骨朵当即脸红,亦是清纯如泉。
“趁青儿潜入虎穴,去偷放粮仓吧!”丹苏咳了咳,分派道:“立功的不被休,不立功的只有抹除艾家姓!”
“丹苏你莫不是要”
“我最擅长的是——卧底!”毒,飞刀,剑,美色和其他,各有千秋难成长,唯有如此才能显出他是唯一!
看罢,龙奉天哈哈笑道:“我也能!”
众人鄙视一瞥,嗤道:“你能吃!”扮女像男,俊美爷们和花美男,绝非一个档次的!
美男们各显其能,为不被休,而开始大展拳脚。而我则潜入梨深园中,趁成亲时鱼龙混杂,来到正厢房。
正厢房和新房临近,房中依稀传来咳声,里边似乎躺了个痨病子。出门的几个大夫都束手无策,“梨四少爷的病日久根深,恐一时难治愈。而且病因实难找出,草药入味也不见起色,依老夫看还是寻找世外高人吧!”
梨深镇,乃偏僻之地,该不会有谁认得我才对!想及此,我挽袖拖逶迤,来到门口扣了扣门。两个丫鬟面色惨白打开门,“请问姑娘,你是”
“里面的可是梨四公子?”
“正是四少爷。”
“我乃是从呼赫远道而来的过客,听闻四少爷成亲之日恶疾缠身,正好小女有一手偏方,不知可否为四少爷一试?”我含笑若贤,丝毫不张扬。颔首之间,那盈盈水眸,如活菩萨一般清澈
半响,房中传来一阵咳声。“请神医进来!”
“四少爷有请,麻烦姑娘了”
我提着心踏入房中,一股茉莉花的香气,从榻上扑鼻而来。房中装点的奢华古典,书卷气味浓重,一柄玄铁宝剑正挂墙头,在隐隐的屏风后,有一名抱病男子正蝉联病榻。丫鬟们搬个花囊,将茶盏碎片收拾好,才小心翼翼地出了门。
“梨四少爷,我姓顾名青,家师是圣传妙手回春的毒医前辈。途经梨深镇,听闻你恶疾缠身,想试上一试。”此话纯属胡诌,和花骨朵有学两手,可我的医术堪称药铺掌柜那级别,只认药,不下方
“顾神医请上前”
病榻上的男子,话音很纯、似风吹过听的舒坦。不是尖酸刻薄,也不猥琐公鸭,我想不出这奸商的样子了
“梨四少爷,若是病可好转,还请您答应我一个条件。”我顿了顿,自顾自地绕过屏风,看向纱帘之内,那一袭中衣,敞开前襟,鬓发凌乱的男子。“开仓放粮,低价救济梨深镇的老百姓。”
“哦?”他背对我,勾了勾手指。
我战战兢兢走近,心念如何都得拖延,否则前功尽弃。
“待你医好本少爷的病,我自会按你的要求,救济梨深百姓。”他将手腕给我,让我为他号脉,我警惕地试探。他却倏地反擒我手腕,将我拉扯病榻。我身子一个不稳,想反抗却忍了住,任撞过珠帘,被他压在了身下
看他用的恰倒好处的力道,我估计他也没病。什么恶疾,什么传染病,在我看到他那张脸时,才发现上当受骗了。
他面如冠玉,目似朗星,如云霁初开。他似雨露滋润下,一株长势甚好的郁金香。从面相看不出丝毫奸,可抹醉人讥诮的笑,却令我毛骨悚然
“原来你就是梨四公子?”那个爬墙的羞涩少年,就是这只小奸商!他本是二八年华,顶多一十又八,却棉里绣针,成熟大体,十足的笑面虎。
“梨家的传染病,便是让人有来无回。”
我嗤笑,“既然无病,你为何装病?”
梨西纯伸手拨开我刘海,笑的着实感染人,“如此倾城的女子,为何找来梨深园呢?你是来救民于水火,来惦记我粮仓存粮,抢我梨家生意的?”
我摇了摇头,并未答他。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我和他面面相觑。他忽然抬起我下颌,端倪我脸庞,倾轧下头来威胁道:“若你不肯交代,我也只好用我的办法让你张开你可爱的小口了!你也知我今日大喜之日,成亲几次新娘皆洞房夜猝死,原因为何?”
他的口吻很恐怖,仿佛要讲述一个吸血鬼的故事。可惜,他没有,仅是指腹抚上我喉结,继续玩味,“个个血脉暴裂而亡,故尔,我梨府从无子嗣。莫不如,你来做受孕母,为我梨家传宗接代?”
我眯了眯杏瞳,咬住贝齿等待。只见他果真动手,将我当成白吃谁不吃的菜,“只是你可知,没人能从我身下活过一夜?”
听他的话,我毛骨悚然,一身的筋骨寒彻。蹙了蹙眉,看他钳住我下颌,攫向我红唇。一种不详的预感侵来,我从怀中快速掏出瓶,‘噗’喷他眼上
“啊!!!”
一声闷哼过后,我带起防狼剂,俗称辣椒水,飞速离开正厢房,只差一步没被那奸商咬断了颈子。即使很想晓得为何他身下的女子都得死,可我不想成为下一个死人。听身后传来喧闹,估计梨西纯要动武了,我正飞身跃出墙去,一把被丹苏拉了住
“青儿?”
“丹苏!”
“嘘,这边来。”
府中吵闹起来,传闻新娘不见了。而梨西纯刚从厢房清洗眼睛走出,便听府外传来不好的大叫
“不好了,不好了少爷,我们梨家粮库中的米,被一群不知从哪来的人盗走了?而且挨家挨户发放了粮食,根本追缴不回来。”
“果然!!!”梨西纯并不怎么惊讶,仅用手帕擦拭辣红的眼角。
“四少爷怎么办?”
“能怎么办?”
“属下也不知道,米失窃了,官府也抓不到人。我们梨府损失了很多。”相比这个总管的焦急,梨西纯仅是低笑,将手帕漫不经心扔地上,手下一只金算盘劈里啪啦地打起来,“停止所有盐道的运输,少许盐一律销毁。”
“四少爷。”
“填补镇上的两口古井,只剩下梨府一口。相比下来,梨府绝不会亏。水和米,永远是水居先。我也从不做赔本的买卖,无盐,无水,有米又如何?”看着他笑着走进房,一群手下笑的花枝招展,我在一旁便愤愤攥起拳头
“果真够奸!”一行夫君同我跳出墙头,在梨府后墙处相遇。各自派送好米,才发现梨西纯断了盐和水路
“否则又如何成为一代奸商?”路青霖庸懒倚墙头,咕咚咕咚地喝酒,也有一副不急不忙的架势。
“和公孙有的拼,一个状元,一个榜眼,一样的奸。”慕容萧何在一边撇了撇嘴,想当初这个公孙颜精的和狐狸一般,多难对付。若不是落入情网,亦如梨西纯一般,根本没有驯服之法
“他奸的比我潇洒。”真小人,真奸商,真为己而不择手段。一只金算盘拨弄,垄断多少人的命。他视人命如草芥,为钱而奸
“怎么办?”花骨朵骨碌大眼转了转,挠的头皮破也想不出对策。动脑比行医难,难难难,难于上天山。
“本将军去阻止填那两口井!”慕容萧何握起宝剑,想见招拆招。
红莲在一边勾起危险妖冶的冷笑,“来不及了!”
“硬碰硬并非良策。”离洛邪佞浓黑的眉上,染了些许的难色。
“我让狼崽们过来,咬死他们。”狼王总是那般单纯,他忘了,这是人的世界
“有了!”萧然忽然大喊,众人齐齐投过视线。“佛曰,不可说,不可说,暂时还没想好,你们继续。”
只见几个的拳头早暗暗握起,对他犹是不满。龙奉天摩挲着盟主令牌,估摸着那能起多大的作用?
若能立下一功,那必在媳妇心中取得一席地位。他知,他从来都是配角。在众多美男的光辉掩映下,他不过是走不进媳妇心中,却不肯离开的过路者。从龙犄镇,到梨深镇,不知有哦多少千里可跟,他唯一能做的,便是一直不放弃。哪怕一直被拒绝,他也绝不放弃心中的梦想
“青儿,不如先想些开心的缓解一下?”丹苏提出建议,秀色可餐的装扮,惹来众多白眼。“先将这休书收回吧!”
“对!”
“对!”
“不论是否明媒正娶过,这些夫君皆是你的骨和肉。割了,你舍得?”丹苏句句如凿,字字如毡,极有大夫君的范儿。他并未明哲保身,而是集体求进退,逼我将休书收回。那温柔脉脉的眼眸,一双牵我百年的手,令我点下了头
“青儿,树之与藤,永不可分。你的目的,达到了。”路青霖抿过下唇的酒和呼赫相视,他们似乎都猜出我的目的,可却这般紧张。我心,也是感动。一纸纸收回休书,我得寸进尺道:“你们认阿夜了吧?不恨我了吧?”
没人答我,摆臭架子!!!
我撇了撇嘴,看向会笑的眼眸似乎划过憔悴,却依旧为我笑开怀的龙奉天,多谢他一路追随。可我,却心依旧
和夫君们重修旧好的礼物,便是梨深镇大劫。梨西纯断了一切出路,目的逼我们退无可退,只得求他。他再从中榨取钱财,得权,得势更得元宝
宝宝们正在墙外无心无肺的玩耍,为各自未操劳国事前,偷得清闲。小四和小五脾气不好,和其他兄弟总玩不一起。只有小六最乖顺,阿大最深谋远虑,而小八则最奸。他在一边团泥鳅,嘟哝着小嘴,“娘、娘亲”
“小八,又闯祸了?”
小八蹙了蹙那小八字眉,帅气的小脸蛋皱成一团。眸子精光点点,提溜提溜地转,“八八记得娘亲教的一句坏成语哦。”
“恩?什么?”
小八神秘兮兮地揉揉眼睑,“八八立功,娘亲要怎么赏勒?”
“小不点,你能立什么功?发明火药,航空母舰,还是地底挖盐,凿渠了?”出于偏见,我和其他母亲一般,亦怀疑这是童言无忌
可小八却扁了扁嘴,给我吐出一个成语,“竭泽而渔。”
“八八——”
“娘亲说不好,八八说很好。干了、干了,都干了,一起没有鱼鱼喔。”他一语点醒梦中人,我这才方恍然大悟,瞠目结舌地抚过小八聪明得不可估量的小脑瓜儿
我这儿子,若论吞水,吐火绝是不能,但七七和他,一个细腻缜密,一个机敏过人,真不知狼王那般单纯的人狼一族,是如何孕育出这般神童的???
一边的夫君们,都竖起了大拇指。未料未及三岁的小奶娃,却天赋极高。连相爷和公孙颜,都不得不称他是接班人
竭泽而渔固然不可取,可若无路可走时,玉石俱焚似也良策。梨深镇空有米,而无水又无盐,若接近梨深园中的井,以填平它为诱饵,梨西纯必会妥协吧?若真如此,填了全部,他可一毛也赚不到
可惜梨深园却一夕被把守森严,空前的戒备,根本无法潜入。为了不打草惊蛇,我们先投宿一间客栈
唯一的一间客栈,破破烂烂的还属梨家。白花花的银子出手,却只讨来白粥,粥中几粒米,喝的全是生绣水。有咸菜尚且不错,几乎未长毛了,而且只有俩。一白菜淹的,一是胡萝卜咸菜,两菜一碗粥,外带一个硬邦邦可吞金的馒头,还有楼上的房,便足花了两锭金元宝下去
一个个吃的饱不饱,饿不饿,可谓艰难的很。宝宝们不依,抱我腿喊饿,毕竟长身子时,饿半点也受不了。我心急起火走嘴,起了个小白泡。到夜里才叫花骨朵帮我上好药,暂时淡定下来
门外清凉,都随风流出门赏月了。丹苏将十四根竹签摇进竹筒中,“青儿,从今日开始,你抽签决定。”
“呃”
“各凭运气,谁无怨言。”
看着丹苏一副为维护后院和谐的淡泊忧心样,我便抽了只签。倏地,小手被那双厚实修长的大手包裹住,呼赫湛蓝的眼眸,如豹子跳跃起锐利不可挡的火种。像草原奔驰的王者,永不停歇是的窈窕绅士般的霸气
“跟本王来!”‘啪’签脱落脚下,我被他强行扯进一间房。似乎无论抽何签,结果都是一样,他病榻三年,今夜、明夜、多少夜亦补不回曾枯竭的身心
“哎!”丹苏叹了口气,清冷道:“又不按牌理出牌,这是艾家男的症结!”他指甲拨开竹签,看了看“玄冰夜”三个字,不禁勾起一抹英气揶揄的笑。看样,总有个先来后到。新人,总难免受欺
“呼赫。”
“嘘。”呼赫将我扑通推向墙面,忽如其来的压势,像山洪爆发。我一瞬间呼吸急促,被墙磕的肢体酥麻。“妮子,本王晚膳吃不下白水粥。只有由你来,填饱我未满的肚皮了。”
“可抽签”
不等我话落,呼赫便倏地堵住我的嘴。慌乱之中,我咬了他一口,便被他的唇舌彻底淹没。衣裳很快被褪下,我们一路磕碰墙壁亲吻抚摸
夜凉如水,星稀月朗,浑身飕飕的风刮过来,却不敌呼赫万分之一的热情。“呼赫,要到床上!”我粗喘气呢喃。
他却将头一偏,封住了我双唇,含糊吞吐道:“不需要!”
我翻了翻白眼,被顶在墙上,如钉好的人肉壁画,被他予取予求。而且这般抵死纠缠,却不可躺下来享受,只有挥洒汗水,不停地消耗体力
“睡觉吧!”我撒娇般恳求。
“不需要!”他似乎很不在床榻的死板,依旧和我拉锯战。他的主控,我的无奈,他阳刚有力的躯体,我柔弱无力的半推半就
最后,他附在我耳边,低沉磁性道:“不用急,本王会让你睡觉。再此之前,开胃的菜要点齐。”
“啊”
“休息三年,本王的胃口大的惊人。小心,你成我呼赫骨中的肉。”呼赫低沉耐听的话,威慑震入心端。我面色绯红,攀住他精腰,在一波波的巨浪中,野性地徘徊
夜已很深了,床榻被褥我还未沾到。汗流浃背地抵死缠绵,烛小如豆,朦胧中一切皆化成一场唯美更严重了
“斗不过也得斗,我不信他比你难对付。”
“小东西,你高估了我。”公孙颜一身白衣,锦绣香扇束于顶,如壁画中走出、无可挑剔的王子。一身的运筹,一身的智谋,“相爷和可汗,是我的弱点。人一旦有弱点,便不可能无敌。软肋被刺破,铠甲也成软泥,而他,没有。”
“亲爱的,不觉得你对他评价高了吗?”梨西纯,我不信、不信你坚不可摧,是茅坑里的顽石!!!
“他无情、无欲、无软肋!不好女色,没有亲人,不养亲信,我同情心,也不贪婪。他贪的不是小钱财,而是掏空五国国库。说他富可敌国不足为过,小东西,这个奸商,奸到可以灭国了”
我走近前,倚向公孙颜,有些郁闷。本想赈灾,却不想挖出个市井中的大人物。“依你之见,我们坐以待毙?”
“不”
“那怎么办,我脑子很乱。”我不满地踩了他靴子一脚,看他闲情逸致,好似还打扮了一番,便抽出刀刮向他下颌。“亲爱的,你心中有计对伐?你看我焦急,看我这边有压力,才显示出你有多聪明对伐?你是见我多少日没宠过你,你想拿乔、让我唯命是从对伐?”
“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
“偏偏我还打算给你生个小人。”我以刀柄摩挲他下颌,笑眯眯地问,“你两日没刮胡子了吧?我帮你刮一刮,让亲爱的你荣光焕发,流几百的血。”
“咳咳”
“你又装蒜!”
“哈哈,小东西,你以为姓公孙的,都有扭转乾坤的本事?”
“你有,你有,你就是有!”我开始和他耍无赖,心急憔悴时,便想不讲理。将匕首一抛,我几个跌撞,将他纤挑的身子压向榻边,“否则,你为何姓公孙?公孙策,公孙谨,哪一个不出类拔萃?不管,你想不出好法子,不准姓公孙,随我的姓,姓艾!叫艾艾颜!!!”
‘噗——’公孙颜忍不住趴在床上哈哈大笑,小东西忧心百姓,小脸红扑扑的模样,非一般的可人儿。
“曰!!!”
“你压我身上,叫我公孙颜如何冷淡的下来?”
“好,你不说,我便把你绑起来。像那次井中时,哼哼,暴了你!”偶尔蛮横起来,仿佛将这涨开的心,又一点点收缩了。我扬起眉,舔着红唇,跃跃欲试地跋扈起来。“我多久没暴你了,恩,亲爱的?”
“好,我妥协!”公孙颜早面色桃红,双手扣牢我纤腰。呼吸粗重,连喉结滚动的也不再规律。他附我耳边,低声叮嘱,我细细聆听着,若有不满,便“大刑”伺候
清早春光荏苒,鸟语花香锦绣山河不在,只有生灵涂炭滴水未进。我抿着干枯的唇,对公孙颜色诱外加利诱,逼的他不得不献计于我
我附耳倾听,他邪声相嘱。我骑他身上,若个女王般威胁,他颔首相从,为我一寸体香缠绵而忘我
俊美无俦,美若冠玉的脸颊,绯红若桃,陶醉于我的体香和鞭笞下的公孙颜,不再是赫赫的军师,而是个贪婪若渴的夫君他双臂揽住我如柳细腰,从我锁骨一路吻向我苍白无艳色的樱唇
“小东西,你满意了吧?”公孙颜吻过我唇角,在我唇边吹拂热气。被褥深深,昨夜欢爱的旋涡依旧,而我却过河拆桥,打算开溜之欢爱是滋润女子的宝物,可常做却伤身,不如和梨西纯相斗救百姓于为难,令我过瘾
“既然小东西你满意了,也该让我的身子满意了。”公孙颜大手扣住我小腹,将我反转压倒于榻上
我‘砰’地被禁锢住,一双藕臂被按制,不满地努努红唇。“亲爱的你干嘛,大早晨去用膳了”
“你似乎忘了,男人早晨的时候勃起的欲望最为强烈,尤其,是面对已被燎原的火焚身时,除了纵火的人为我解决,只有冲冷水浴。”公孙颜一双邪眸盯着我,不任我逃了,倏地亲向我锁骨,熟悉我的身子,瞬间便找到敏感处,令我不得不顺从他
“亲爱的,那个、你帮我沏杯茶来嘛!!!”
“哦?茶?你想用茶来玩?”
听罢,我咽了咽口水,被那火辣的s情景惊到了。“还是用过早膳再做吧,我肚子饿,没有力气”可我刚一起身,双手便被他腰带被捆绑了起来,他拍了拍我小脸,将恐怖的欲望令我知道,“晚了小东西,一计换一次,可汗请不动的,你请动了总要付出代价”
“唔”我的唇被吻上了!!!
“啊”我浑身冷飕飕的,扁着肚子,咬住身边枕头,不满地看向公孙颜这只吸血鬼。我如此瘦了,他且压榨我,也不怕日后我真无能力为他生下一儿半女!!!“你下来,我要在上面。”
“知道霸道,证明你还有的是力气,供我开发出道。”
“你!!!不让我下去,暴我一次,我暴你一百次。”我开始威胁他,结果无用,那日早晨,我终于被他华丽地暴了。依稀记得,除了我攻他以外,我们从未肢体接触。如今可好,他翻身做主了
“衣裳先别穿,亲爱的。”为了泄愤,起床时,我反扑了他一回,用那么粗的绳子将睡回笼觉的他捆起来为所欲为了。
“先滴蜡,还是先鞭打呢?亲爱的,你聪明绝顶,帮我想出个令你快乐到想死的办法如何?不如灌肠,不恶心,还是用冰块刺激你好了”事实证明,女人的报复心,是异常的恐怖。尤其亦正亦邪的霸道女子,宁得小人,莫得罪女人。
他滴了我一身的酒,我便还他一餐。可这般摧残,还是乐的他眉开眼笑若三月春花放,对我的报复吐出八字箴言:“来者不拒,欢迎多次!!!”
以肉体换取的计策,隔日便派上了用场。梨四公子上次娶的新娘趁粮仓被劫时私奔逃嫁,奈何梨西纯今日又纳了一房
大红的花轿从玉女庙前过,听闻是前尚书的孙女儿,为人贤淑,美丽动人,乃梨西纯明媒正娶的。当日正赶上天降大雨,如公孙颜所料,花轿匆忙入了玉女庙
花轿刚一落地,新娘和媒婆躲进来避雨。潜伏玉女神像后的人影一动,媒婆当即被打昏,新娘刚欲叫喊,离歌便以青花折扇堵住她小嘴,“嘘”
“你是”
离歌附在她耳边,不知说了什么,那眸子一挑,洛小姐便羞红了脸。接着,离歌很有能耐让她倒入他怀中沉睡,“别叫她坏了事,也别伤了无辜。”我叮嘱一句,特地扬眉警告,“你也别假戏真作,不然,我可不饶你”
“咳咳,只能看不能摸,青儿,对小王也忒残酷了吧?”见我挥起袖子,离歌忙捧头求饶,“好、好、好,我委屈着,小王委屈了好,只要青儿夫人你别被那梨四公子欺负,我肝脑涂地都好”
“油腔滑调!”
我顿了顿,叮嘱路青霖,“相爷,宝宝们和其他夫君便由你盯着了。记得,潜进来当杂工汇合可以,但别打草惊蛇。”
路青霖边喝酒,边眨了眨眼,我知相爷做事我放心,一百个万无一失。便将换好嫁衣的丹苏推入了花轿,“丹苏,成败靠你了。他们呀,怕我被揩油,偏不准我再扮扮新娘,只好你出场了。”
“你每次扮新娘,结果都假戏真作,青儿,我也不同意。”丹苏将盖头一撂,帘子一合,我推过早换好衣裳的红莲,“不愧是亲兄弟,红莲,你的女装扮相真的比丹苏不差,好美啊!”
细是一看,红莲的丫鬟扮相,果真美的出神入化,如洛神仙女,风华绝代、可爱雍容,如一朵罂粟花令人入迷的无可自拔,我的口水不禁也含入舌根下了,真想调戏两下,可惜红莲的脸色却森冷的很
“笑一个嘛!”我捏捏他两颊,他‘啪’拍我的芊手,“宝贝,你这个媒婆最好每晚来本王房私通。”
“哈哈哈”花骨朵在那笑的那个如仙如画哟,我见了,揪起他耳朵拖下水,“笑什么,你抬轿子,轿夫昏了一个,你替补正好!”
“青儿,你不公。”
“谁叫你年龄最小,笑的最欢,等下累哭你叫你幸灾乐祸。”我睨了睨他,对他眨起的澄澈大眼,和两可爱的酒窝无动于衷
可怜了花骨朵换上一身装,跺了跺脚愤懑,“青儿你不疼我、你从来都不疼我。我最小,为何不得宠???”
“你得宠,天便塌了,小坏水。”
“我不甘,我有冤,朵朵如今也是七尺男儿,除了狼王以外,还有谁比我高?你再欺负我,我、我”
“你如何?”我掐着他小脸,和他面面相觑,看他嘴嘟的三寸高,不由得‘噗嗤’一笑。“你要吃了我不成?”
“我和你拼了。”花骨朵捋起袖口,钳住我双肩,扁了很久唇才撂下一句。“我又研制了新药,到时,你会后悔的青儿。”
“呃”我还真有点怕,怕他那希奇古怪的药,不是一女御n男,便是不正常级别节节高。看他的眼神,我脊梁骨一阵的寒,若问他的坏,可有目共睹。看谁不顺,三包药下去,准保彻底服帖
“好了,我不逗你了。让你抬轿子,是为了你跟着我。不跟着我,你如何和我进府,又如何和我并肩作战嘛?你看你,我多宠你,你总狗咬吕洞宾,不识青儿心!”我搂了搂他肩,笑眯眯地哄着。
“婆娘,你真谄媚!”
“同意!!!”萧然一身青衣,冷冰冰如雕塑般,半响才蹦出一句,还是损我的。
“此乃通读兵法之书,知进退而明事理。”玄冰夜自从跟了我,处处是为我,可惜偏偏一群人排斥抵触,甚至偷偷欲将他卖了。
“见风使舵!!!”
“正解”狼王的词汇愈是多,和小八学的人也机灵不少。可他和我的心,是越来越背离了,我挠头蹙蹙眉,索性不理了
“雨停了”
“快起轿了!”各有扮相,便这般偷梁换柱,借天时、地利、人和,瞒过公孙梨深可怕的眼目嫁入了梨深园中
而我这个媒婆的目的,不是将新娘嫁出,而是当日、便趁机、将古井中下药,以玉石俱焚之计和他交换条件,逼他为梨深镇百姓谋福利,拨下他这个奸商二斤拔不下的鸡毛来
花轿入了梨深园,丹苏被安置进心房,我和红莲陪同。梨西纯依旧装病不下病榻,任新娘送进府,如进了深宫不闻不问。这也正好,听闻他向来不宠幸女人,尤其刚入门的女人,我便可趁夜找寻那口神秘的梨家古井。
可晴天霹雳,今夜忽然有丫鬟送枣来告知,“少爷今夜和少奶奶圆房,望少奶奶早生贵子,奴婢告退了!”2k阅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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