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纯情善诱
自从看见红莲和丹苏俩啵啵,我的心便一日不舒坦。从早到傍晚,膳食未食几口,心里闷闷的,疏通不得。龙奉天把我追的叫天无应,叫地无门,故尔,哪能此时去质问他们为何玩暧昧?
我盘起腿静坐床榻上,撩起红绡帐,忙着刺绣。美丽的图样,却是粗糙的针法。我和那些整日做女红的女子自是没法比,想给夫君们一人做一双鞋,可却力不从心端起一杯茶,‘咕咚’‘咕咚’地灌,看起来还介意夫君们对我的冷落
他们自那日反抗过后,开始对我若即若离。该干嘛干嘛,领兵的领兵,治国的治国,花心的编美人册,制药的沉迷其中。无双专是作画,状元爷又研究无形八卦,脑筋练的比诸葛还不逊色。
狼王这大孩子王,满园带狼带儿子们玩。连丹苏他俩也如今对待俩追求者我应接不暇,可那些夫君女儿,却和我隔山隔海隔了天地
‘啊’
手被绣花针刺了个眼,我用嘴吮了吮,心中委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一个个都像雾像雨又像风,同仇敌忾不再蝶儿围我。
孤独呀,寂寞呀,心中急呀。我艾青青身边美男云集,可谁知脾气刁钻,形形色色的都不好惹我唉声叹气地将绣图撂一边,正打算出门散散心,一抹俏影飘过门槛,迎面撞我个正着
第一计:纯情善诱!
红莲一推,丹苏翩翩闯进,面若芙蕖,优美恬静。白皙的肌肤惹人怜,颔首低眉端庄娴熟,美进心尖尖了。
她鬓发披散着,脸上薄粉淡淡,朱唇如艳阳。娇俏的一身粉红色长裙,好一副王妃丫鬟的扮相。
已过那个年龄,我的丹苏却还是水嫩嫩的,比那些王宫内侍丝毫不逊色。狭长眼眸微上挑,“奴婢给王妃您更衣。”
“丹苏你这是、怎么了?”
丹苏三连下除了我外衣,把我牵引到床榻边。“还记得奴婢和你第一次见面时,你做了什么吗?”
不待我反映过来,丹苏已倏地把我撞倒。唇对唇,就那样自然地撞了上。脑子‘嗡’地一下,想起当初我的窘。我以为是拉拉,和他碰上嘴有感觉,忏悔懊恼了一阵子。
我刚打算热情回吻他,丹苏却恶劣地闪了开。抓起我的手,放在他胸前那两处突起处,“还记得在牢中,奴婢去送包子,王妃你色咪咪地干了什么吗?”
我捏了捏那两颗朱古力豆,想起那时,我还脱线地以为他胸下垂,说要介绍内衣。恶寒一脑,我艾青青当初也真是绝了!
我这正打算探进他衣裙中摸一摸,丹苏胸的尺寸变没变。他又坏坏地闪开,“还记得你我订情那夜,你是如何斥骂奴婢的吗?”
你再装母鸡呀!
我记得我这般喊过,还扯着他那个、那个
小手不自觉向他腰下沿去,丹苏却适时逮住我作恶的指,回道,“那晚上让你成了我的人,你说爱我一个永不变。”
“丹苏”我停顿了住,有些抱歉地抱住他精腰。当初若不是误会,我和他可能真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结果,还是被老天爷愚弄了一回。
“后来,你爱上风流了。”
“我最爱你了。”从最初,到最后,在我心中最深、最远,最纯纯细水常流的那个,始终是你!但我理解,作为一个七尺男儿,他有权埋怨我两句。我的错,是我花心的错哎,悔不当初
“你说最爱奴婢,可后来又给相爷生了云儿。”
“那是意外。”我哪知断袖的他,也有性向转弯,骗我的时候。又一打即中,为他怀胎了十月。
“离洛不说了,他比我早。可朵朵呢?”
“朵朵那孩子,很纯真可爱。”本是亲亲美娘的,谁知变质了。我亲吻丹苏的下颌,看着他美的倾城的脸,嘿嘿地扮傻笑。
“那我三王兄呢?状元爷呢?无双还有离歌呢?狼王、慕容萧何呢?奴婢命真苦,活的甚可怜,青儿你不负责,说最爱我,和我成亲了,可你接二连三给丹苏我小夫娶进门。”丹苏泪眼汪汪的,说的声泪俱下。可恨的红莲,他的色诱计不用,偏欺负他这个九弟用煽诱计。越说越真,越真他越是泪
“丹苏,我”今儿是怎么了,又挖起陈芝麻烂谷子感伤起来了?怨夫大概便这般吧,陈年的怨夫呀!
“到现在,你还说最爱我吗?”
“我敢对天发誓,我最爱丹苏。”我抿了抿红唇,吸引地将手探向他腰间。魅惑吐了吐热气,喷洒在他颈边。
“那你还打算纳了那两只?”
“我没打算。”原来这才是他的目的,用柔情眼泪弹,逼我心生愧疚。“若是惹丹苏生气了,那我明个便起程离开好了。”
“真的?”
“真的!”
“扔下他们两个?”
“呃阿夜的话好!”我立刻妥协,把着他的手抚向我映雪红梅,令柔软的棉包裹修长的指。“今晚,我们造宝宝吧!”我亲过他额头,将身子抬起来,勾引丹苏。用脚指头瘙痒他大腿,拨开他裙摆
“奴婢不要。”丹苏作势起身,跟我耍架子。
“来嘛,丹苏。”
“我不”不等他拒绝,我将他靴子一脱,快速拉扯进红绡帐中。只听乒乓的声响传来,今夜纱中知冷暖。此时,门咔被推开,玄冰夜披散着嫩绿色的长发,风尘仆仆地闯进来如霸气的枭雄,冷不防将我扯下榻来
“阿夜,你!”真没眼力见,我拧了拧眉,正要甩他。玄冰夜披风给我一披,打横抱出门外,“阿青,我有件东西要给你,别逼我出家!”
“”
丹苏看着呼扇呼扇的门板,独自卧在床榻上。拣起我的绣板,开始绣了起来。看似淡泊的眸子,可嘴角却在抽筋。“艾青青!”他使劲地纳针,脖颈还残余红色吻痕。
丹苏纯情善诱计——失败!
“阿夜,你要带我去哪?”我在他怀中挣扎,看似消瘦如骨的他,却如铁钳一般,固若金汤,将我包裹的纹丝不得动。
傍晚过后,黄昏已落,风开始簌簌的变冷。花圃间的花依旧招摇,酒洒过的坛芬芳不已。在山庄外那片竹林中,玄冰夜停下了脚步。
竹细而长,倾天拔地,嫩竹映入眼帘,宛如天然的帘幕。那如一副彩画,缤纷的姿态,优雅的长姿,令我不禁唏嘘。今年此刻的竹,竟长的如此美,尤其玄冰夜矗立其中,也依稀成了其中之一。
湖绿色的丝锦衣衫,襟前的别针闪闪夺目。手腕上的环彻了,发丝依旧如嫩草般的令人目不转睛。如这纤长的竹,漂亮的脸庞,滋长了青春气息。可他目光笃定锐利,宁毁天灭地,亦不放弃
从前夺的是天下,如今夺的是我。以前似曹操野心极大,如今如周郎儿女情长。我浅笑一抹,拍了拍他娇嫩正太的脸蛋,“好了阿夜,竹林风大,有什么话回房说。”
玄冰夜的脸‘唰’地红了,如被刷子粉饰过。那红扑扑的正太脸,可爱极了。以前恨我时,和我亦不羞,身边侍寝的婢女谁不臣服于他?哪料终有一日,玄皇大帝的脸也比纸还薄起来?
半响,他倏地牵起我的手,命令,“跟我过来!”
“吖?”
“看看这是谁?”他手一松,我一个踉跄绊倒竹边。抬眼一看,顿时惊呆了。眼前一道金灿灿的光反射来,刺入了眼瞳金光闪闪中,有一个雕栏金砌的美人儿杏眸明艳,嘴唇如樱,标准古典的狐媚小脸,还有那传神的气质那是整整一个白玉堆砌刻画的我,用金砖砌成金屋,屋中藏着我的玉像。
“阿夜,你”
“为了你,多少黄金,多少的玉,都值得!”玄冰夜深情的眸子水汪如蕖,抚上金屋道:“这是我玄冰夜的心,黄金雕刻,烧不尽,永不褪色的心!”又抚上那大概和我一般高,稀有名贵传神相似的雕像。“心中藏着一个你,纯洁无暇,美好的你!我玄冰夜不论你心中有多少个,可我心中,只有你一个。”
听罢,我心生一阵感动。难怪这几日不见了他,原来去为我准备这个。金子,白玉价值连城都不算贵,贵的是他这颗心。沉甸甸的,令我如何是好?
表白时,他的脸红的甚,却的美如斯。嫩绿的发丝吹动的,那株草拖起我这朵花,不论风吹雨打,他都甘愿将我扶起,令我享受阳光雨露还有荣华富贵
“阿青,这就是你,我心中唯一的你!”
他倏地拉扯过我右手,把我‘砰’扯撞进怀里。强大的冲劲,让我心儿悸悸。“我爱你,阿青。”
我在他怀中,趴在他胸前,沉默着!
“把我从青灯处拉进红尘中,就要对我负责。”
他霸道的话,听入我耳中,心愈是乱了。怜惜、感动,还是什么?我对他究竟,是怎样一种情愫,摘了十几朵桃花,我仍不知下一朵该如何?
“我可是皇帝,四国之皇,你我是门当户对。之前的不算,现在开始,皇帝娶爱卿,嫁给我吧!”玄冰夜美丽的脸,绽起坚定的光芒。一日不行两日,两日不行三日,总归他玄冰夜不做皇帝可以,必娶艾青青!否则,一匹马奔进佛堂,还是出家省心罢
“我剥了你皇帝的头衔,不就不门当户对了?”
“能为你抛弃江山,我也一样能夺回来!阿青,别抛下我一个,别对我那么残忍,我甘愿做小!”
我无奈叹了叹,双手搂过他的精腰,也舍不得。毕竟一起多年的风雨,这孩子是我看着从坏变好,从狂妄狠辣变有人情味的可是,夫君们那关,我过不去!
“嫁给我吧!”
“我”
“做我玄冰夜的新娘!”
“阿夜”抬起眼眸,和他相视,听到他‘扑通’‘扑通’的心跳,咬住红唇犹豫不决。
“龙奉天才认识你几天,我和你又有多少年?就算你爱我百分之一,千分之一,万分之一,也来爱我吧。剩下了多少,哪怕天的一角,我也给你补齐。忘了我们的约定吗?你再负我,我宁再成魔,让这天下再大乱一次。金戈铁马,这一世非你不纠缠”
玄冰夜深深地望着我,情深,意也切。如今他懂了什么是爱,懂了如何去疼阿青,就把自己交给他吧!“我会把你表起来,塞进我的心,缝进我的骨肉,融进我的血液,成为我一辈子的灵魂。”
他的话字字句句都很真切经典,听的我耳根发热。他紧紧抱住我,我也聆听着,打鼓着此时,一阵大风吹折了竹子,竹子压倒了一根又一根,最后金屋倒塌,玉像被压破,只听一声响精心布置的一切都成了空
“阿夜,这是天意!”我挣开他的怀抱,深黯了眸,不得已地借口劝他,“或许天意让我改变你,而值得你爱的并不是我。我会帮你找个好姑娘,总有一个会成为你的新娘。”
夫君们气我、怨我、怪我乱收,乱动心,我也不好再不顾。可阿夜,转过身去的刹那,我的心有一丝的痛真的痛了
从他的眸底,我看到了绝望。孤独的寂寞的,无人体会的绝望。无论他再怎么努力,都抵不过一阵风吹来的天意
过去的敌对,而今的笨拙,不是他的错。都怪情路太弯,错过了该爱的人。蓦然回首时,只有,一个人习惯,该有的安全感
他‘扑通’跪倒地上,看着凌乱的金砖,一块一块地向起堆砌。这是最后的告白,就算不可能,也不能放弃。‘玄冰夜,你只能爱她,只能爱她。如果她不是新娘,那就永远不会再有新娘。’
“我不会放弃!”在我背后,他这般的冷声笑道。
“你转身吧,好好地转身吧,我不会放弃。”那疼痛的笑声,刻骨穿沙,始终如针般地刺入我心脏。
“就算没有了玄冰夜,也不能没有阿夜爱阿青的心。”他一块块地将金砖重新堆砌起,堆了很高,很高,可金屋堆的起,玉像却碎了
“这是我亲手做的。”他大笑着,拣起玉时,手被划破了。血滴上了残骸,成了血色之玉,那般的美丽,也那般的残酷
“我以为我做的会无比坚固,原来也不堪一击。”玉一片片刺进指中,他却还不放弃。粘了上,掉下来,再粘了上,再掉下来便这样,我转过头时,他的手已血肉模糊,满地的血,牵痛了我
“阿夜”
“如果我恢复原状,你会爱我吗?”
“阿夜!”我走上前,拉起他的手,不准他再做傻事。“别粘了,根本恢复不了了。你看,玉片都刺进去了,要拔出来才行。”
“阿青,你就那么狠吗?”他躺在那一片血玉碎片中,许久,才伤痕累累地起身问我。
“”
“你真的对我一点、一点的感觉都没有?”玄冰夜抽回他的手,继续拣着玉。一只手掌能有多大,刺进了百片的玉会是怎样?我的眼前完全的血色,已找不回修长白皙的手,他不心疼,可我却心疼了为了我,值得吗?从始到终,他都那般执著执著地恨我,执著地爱我,执著地为我寻死,为我出家为我真的值得吗?
傻瓜,这个十足的傻瓜!
“我们回去吧!”我怕再看一刻,我的泪便会掉下来。战争过后,我从未哭过,别让我难过,别让过破例。
“我们就只能是这个结果吗?我不甘,我不甘!!!”
“玄冰夜——”
“等我,再等等我,我一定能一定能”他的眼中朦胧如雾,滚下了比血还心碎的泪
“别拣了,阿夜。”我从背后,猛地抱住了他。忍不住泪也崩堤,还是哭了,忍不住被这傻气大男孩气哭了。他怎么不能,听话一些?为何不可以,少受伤一点?“它在我心中是完整的,永远不会碎的。多少阵风吹来,我都会记得,我在你心中,一直被你宠着,爱着,包裹着。”
“阿青”
“爱我吧,我接受。”我洒着泪,拥住他纤瘦的脊背,“但爱我别让自己受伤,我不想再看到一个笨蛋。”
“阿青,我爱你!”他转过身把我抱个满怀,感动的泪,再一次倾盆。
“我知道。”
“让我爱你,使劲的,用力地,拼命地爱你。”
擦了擦他的眼泪,我笑若灿花,戏谑寒碜他,“看你,像个小孩子一样。爱就爱呗,还哭鼻子。万一被夫君们知道了,我和你都会被逐出家门,哎。”
我低叹,仰望竹林中洒入的月光。我是心太狠呢,还是我终究心太软?
被玄冰夜的真情打动,我决意接受他的爱。可奈何夫君们个个若即若离,虎视耽耽,我口始终张不开。这第十四房夫君,纯属千心万苦,犹是见不得光,我只好把他雪藏了
每次幽会时,左瞒、右瞒地玩地下,我艾青青这精神,几乎快分裂了。说好离开山庄,哪知龙奉天召集了一群江湖人士,举行什么“拜青大会”而我不巧,成了这大会的主角人怕出名,猪也怕壮,我是天下第一镇国将军,曾平定呼赫,收编四国的传说一出,天下无不景仰
这不,龙奉天为了挽留他家“媳妇”,不惜召开大会,江湖风云人物,纷纷来拜我。什么昆仑,华山,少林,未料未记载的国度,也有这般的派别见此,确实是统称,我也见怪不怪了
江湖令一出,盟主大人宴请,艾将军坐镇,香妃镇西北被围的水泻不通南来的,北往的,个个不放过此机会为了不动武,我只好再住下去,面对那张酷似“老公”的脸,日日头皮发麻。
到了夜半时,我端着清茶,到玄冰夜房中。‘咯吱’把门一关,小心翼翼地向外瞄,看没有异向,才把茶杯撂下,如毽子般飞进屏风中。“阿夜,想不想”‘我’字未脱口,才惊觉一阵热气扑面
再定神一看,木桶中氤氲潮气上涌,白气之外,是一具精瘦耐看的身子。漂亮的娃娃脸露出惊色,紧张之时,身子急忙向水中缩
不过该看到的,我都看到了。不该看的,也不小心瞟了。我除了惊外,脸倒未红,毕竟见过大场面的,这些倒无妨。可惜玄冰夜却脸红到脖子根,钻进里头不出来,势必和我做顽固抵抗。
“把衣服给我拿来!”他低声命令道。
“什么衣服?”我走进木桶,看了看他光裸的背。藏也藏不住,曲线全显露了,水波更增添了几许看头。“你还是光着出来吧,哈哈~~~”我坏笑一抹,捞起他脖子向外扯。他‘噌’地站起身,美男出浴后,浑身愈剔透
“阿青,你是故意的!”
“果然脸红了。”我看了看,掩唇低眉窃窃笑,逗他玩时,心里开心得很。见我这般戏弄他,玄冰夜长臂一捞,猛地把我按进木桶中
“唔”灌进一口水,我不舒坦地锤他胸膛。“阿夜,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连艾将军都敢戏弄?”
“不止戏耍,我还打算吃了。”见我一身湿漉漉的,曲线毕露,玄冰夜的眼眸,透出了异样的。羞之余,亦是不忘探手过来,揽住我纤细的腰,贴近他胸膛
看他色咪咪地盯着我,我忽然心跳的快。拍了拍小贼的手,“放肆,连本将军也敢吃,看你把我全身都弄湿了。”
“正好,脱了吧。”那娃娃脸美丽又俊秀,可那眼神却变的如狼似虎。不待我反对,他已经拨除了我外衫,仔细盯了盯美丽的胸脯,吞了吞口水阴阴笑道:“果然,是来勾引我的。你看,你连兜儿和亵裤都没穿。”
“那是为了睡觉舒坦,我才脱了的,可不是为了勾引你。”
玄冰夜撇了撇嘴,把手搁在我胸前不动,“来找我,是为了睡觉,还不算勾引?”他眯起狭长眼瞳,嫩绿的头发在水的洗礼后,帖服在颊边,越看越是勾人这一幕,不是未经历过,曾经我深入敌营,假扮他贴身侍女,结果几乎被他吃了
可这一次却全然不同,他的目光阴沉,可却饱含柔情。他的手依旧碰触,却小心翼翼。他的双唇,游移到我颊边,轻轻的一个吻,述尽彼此的情“阿青,第一次觉得,你的身子好美。”
“你以前又不是没见过。”
“那时,我只想践踏你。”
“那现在呢?”我睨了睨他,很是不满。还好意思说,那时的他,可真是魔鬼!阴险,恶毒,无所不用其极。在梦中时,几乎要了我儿的命
“想好好疼你。”他的唇靠近我的唇,身子的热度,一瞬间升高。“好好的把你疼进我玄冰夜的骨头里”
“看你色咪咪的,我刚接受你,你便原形毕露了吧?”
“那就把我当成色狼吧!”玄冰夜倏地把我压进木桶中,挣扎之间,我的唇吻过他的肚脐,呼吸也急促起来。
“阿夜,你这个色小子!”
“嘘。”他在水中吻住我的唇,不准我叫喊,这一夜是属于他的!“别忘了,你和我是偷偷约会,你想被他们听到?”
“敢威胁我,看我不收拾你?”我目光一凛,钻进其中,和他相互亲吻起来。幸是木桶够大,也够结实,被我们这般踢打,也不散架零碎。
我攀住他的腰,如猴子般和他蜷卷。他的亲吻,夹杂竹子的香,在我的肌肤间一点点地蔓延开。
“我还没洗澡——”我挣扎出来提醒。
他又将我压了回去,“我帮你洗!”
他的大手,真如约地抚遍我全身。用手,用唇,用舌,用他能有的一切,帮我洗去了进门的尘土。相悦,一切都那般新鲜。我的舌被他的口夺了去,想抽抽不回,快被吻的窒息了。
“唔”
玄冰夜嘴角浮笑,如此的张扬。裸着的身子,伴随花瓣,将我倾轧在桶沿,正寻找起目标打算和我享受鱼水之欢。
“阿青,准备好了吗?”他准我呼吸,搂住我脖子,低喃地问我。
我深呼吸两口,回道:“可以了。”
他深情地望着我,身子缓缓向我靠近,眸子中,充满了怜惜和宠爱。即使我比他大,可此刻却异常的娇小,如只小鸟般依偎于他,闭起眼,等待着这只秃鹰,将我彻底的掠夺成为他的猎物
“我来了——”玄冰夜那低哑的声音,传入耳畔时,我紧紧搂住他拧眉。可半响,该有的动作却没有,只剩下他错愕地张开嘴。
“怎么了,阿夜?”我疑惑地问,箭在弦上,还真有不发的。我倒纳闷,是我不够吸引,还是他不行了?“别告诉我,你想去茅房!”若真如此,那这辈子,我都不准他上我的床,太无法忍受了
玄冰夜下颌抬向门口,我回眸一看,捂住嘴掩住惊呼。急忙缩进玄冰夜的怀里,顺手拉起那件红纱缎子,向身上那么一披。
什么面。“媳妇,别怪本庄主无情,是你先无义在先。订过了情,吻也吻过了,你却跟了他,我不服!”
龙奉天立刻步出门外,“艾家男人快来抓奸!”
“龙奉天!”我拉扯他,用手堵住他的嘴。龙奉天却不正经地吻了吻,再嗅了嗅,“真香,媳妇,你为何总这般勾我龙奉天呢?”
“”
“我喜欢你,跟我吧!”龙奉天双手捧起我的小脸,跟我拍胸脯定君子约。“你若真跟了我,我帮你摆平了他们。”
“”武林盟主,也开始不守江湖道义了。耳听着急急的脚步声,我心知遭了,纸终究包不住火,这下天下大白了,我也要遭殃了。
“为你了,卑鄙多少次都不后悔。”龙奉天守在门口,不准我逃出。那如山的躯体,横亘于门槛,哪怕牛鬼蛇神也出不去。我是干着急,干瞪眼,却对他无可奈何。都说女子的报复心强,可男人更是青出于蓝。堂堂一个西北汉子,哎!
“光明磊落值几个钱,成为我的媳妇,山庄少夫人,龙家第十九代长媳,延续香火才是正经的!”他细眯眼眸,单眼皮如过了鸠酒毒的很。便这般三推四推,门外传来异口同声的斥:“艾青青!!!”
“丹苏?”
“你又负了我!”丹苏甩了甩手帕,故意伤心欲绝,转身地离开。
“丹苏别伤心,还有本相呢。今夜,本相用我的体温,弥补你受伤的心灵。”路青霖倒不过分。艾青青,你这不折不扣的败类”
“我,败类?”我咬了咬红唇,杏眸冒起火。可面对他那冷酷的眸,火热的唇,我忍了又是忍
“我,我错,我认了!对不起,对不起各位夫君们。我不该承诺又做不到我不该刀子嘴豆腐心我不该不想收,却把阿夜留在身边我不该对和老公长的一样的龙庄主,不忍狠拒我千不该、万不该,有了碗里的,却惦记盆里的我最、最、最不该的不诚实,犯错却不承认”
“阿青,不是你的错!”玄冰夜一把将我揽在身后,用纤瘦的躯体,替我挡了下。“全是我玄冰夜一人的错,是我死缠烂打,不知廉耻。有什么脾气,冲我一人来!”
“好”萧然眯起那如豹般的黑眸,拎起玄冰夜的耳朵,给他逞英雄的机会“我来吧,让我好好教教你,何为羞耻,何为无知?何为惹谁不好,惹轩辕第一将军的下场?何为天良,何为地恶,何为人之本,何为软之枪,何为杀人不见血,头点地不饶,让你灰飞淹灭,找不到尸体”
“阿夜!”我猛咳了两声,看向门框,八百里相送。你辛苦了,便忍一忍吧,待我说服了他们,一定会把你纳入名册。旁人我可以不纳,可你就算违背准则,也不该让你再回到黑暗中孤孤单单一个人
看着萧然那抹消失的青色身影,再看向山庄中的清冷。龙奉天吩嘱,日后十尺内不准再见姓萧者。而夫君们,一个个的都不在房中
我左敲了敲,右敲了敲,耐着性子想说服他们。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阿夜其实很可怜,若不挽救,他会坠入万丈深渊。我实在不忍看那血腥的场面,不愿见他泪流心也伤,守着枯木变成雕塑他的韧性,我再清楚不过了,哎
若不是承诺过不会收,也不会惹这般麻烦。
乃我错,我艾青青的错。
可夫君们似乎气焰长了,得理开始不饶人我是不知他们真气,亦或借题发挥,想找点小茬?
“艾姑娘,红少爷去翠花楼了。”
“啊?”在红莲门前,我咬了咬牙
“回艾姑娘,离少爷和红少爷一起去翠花楼了。”
“什么?”离歌这个花心鬼,定是勾引红莲一起风流快活了。压制的本性,还是曝光了,可恶!
“艾姑娘、艾姑娘,离大少爷尾随红少爷还有离少爷赶去翠花楼了。对了、对了,他说今晚不回来了,头牌标价八成。”
“是吗?”我狠狠咬住下唇,从离洛门前离开,眼神变的不一般的深黯。怎么?都打算造反了?后院政变,想集体休了我?
“呼赫少爷,也被离大少爷推去了,奴婢刚给忘了”
听罢,我彻底崩溃。狠狠握着粉拳问,“小姑娘,能不能一口气把话讲完?你就说红莲,离歌,离洛,推着呼赫全去青楼了好吗?”
“对不起,艾姑娘”
“那剩下的还有谁?”
“您,还有庄主”
“呵呵,真好,其他个也去青楼了?”
“不是,听说去逛夜市了。那有花灯会,还有夜间招亲的诗对擂,反正很热闹。我们西北姑娘,都喜欢夜间逛的,还有香妃镇那边的”
小丫鬟战战兢兢地回我,一个字也不敢再漏下看我这风韵的美脸,变的铁青而恐怖,不禁手心捏了把冷汗天哪,怎么会那么恐怖?庄主喜欢的将军,不止夫君多,脾气也不是那般的得让嘛!“那姑娘,奴婢先退下了。”
“你们庄主呢?”
“看诊呢!”
“他怎么了?生病了?”我心一急,刚打算追问。小丫鬟摇了摇头,难以启齿地回道:“不是,庄主刚回门,耳朵便听不清了。大夫说是暂时性耳残,修养几个时辰便好了。还有”娇俏的丫鬟,把一个方方正正,镶嵌着金边,看似比免死金牌还气派的东西,递向我手中叮嘱——
“这是庄主叫奴婢给艾姑娘的,他猜您一定的出门。可西北不比江南,四处都有劫匪。您又长相艳美,气质脱俗,怕一出门便容易被那些狼们盯上。这是盟主令牌,见此令如见盟主,出门要小心。盟主耳失聪,否则定会陪”
不等小丫鬟讲完,那处便蹦出来一抹黑色身影。帅气的容貌,迷人的单眼皮,浑身时柔时刚毅的气质,一看便是龙奉天。
他牵一匹黑色汗血宝马,潇洒一挥马辫,绾起的发丝松散狂野。一伸臂,一把将我纳入怀里来,“还是本盟主亲自陪你去吧,免得那些兔崽子们借机窥探我媳妇”
骏马快速驰骋出秀美的山庄,夜间的集市亦如出想象般的热闹。香妃镇都不觉出的景象,在这犄角旮旯却盛况空前
龙氏山庄,在龙犄镇中算是家喻户晓。龙奉天一出门,亦是无人不晓,四处的目光,都有倾慕和迷恋。
马到了集市中,开始慢了下来。市集中江南小件贩的少,倒是兵器,皮物还有什么虎骨酒、珍奇药,甚至于人参,鹿茸,雪莲贩的多,真、假不知,倒是很盛产
夜间热闹,灯笼四处,阁楼上下的姑娘们,膀大腰圆的多数很粗犷。但也不乏有很多大气脱俗,艳冠群芳的
在叫卖声中,看到灯笼展,还有那夜间练摔交,打把势卖艺也红火。“先去翠花楼吧,龙庄主。”
“别叫的那么生疏,叫我夫君!”
“啊?”我掩唇笑了笑,看他禁锢在我腰间的粗壮右臂,不禁想起某个霸道的家伙
“那叫相公,我们这习惯叫相公。”
“咳咳”真直接,好一个强取豪夺。
“好,我不逼你。既然你戴了我龙家的扳指,便是我龙家的人,跑不了!叫我奉天,总不为难吧?”他手臂一勒紧,我想不叫皆难。他陪我出门寻夫,处处为我着想,我索性叫道:“奉天。”
半响,才想起来,“你不是暂时性耳失聪了?”
他看了半响,似乎没看明白,“你说什么?”
“你的耳朵”
“把头再转过来,要看你唇型的!耳朵原便有疾,被一摧残,不小心失聪了。过俩时辰便好了,要去翠花楼?”
我抱歉地看向他,心念若非为我,亦不会如此。似乎我是个妖物,所到之处,男子无一幸免的。“恩,去翠花楼。”
“覆水难收,尤其是男人的心。干脆别要他们,和本盟主吧!”龙奉天策马奔驰,沿红火的街市快速赶去。
我抿了抿唇,默默呢喃,“待解决,便是时候离开了。”
他痴心恋我五年,可我的五年,却全然没他的踪迹。多少的男子,为我所扰,还是趁早断了念象吧!
阿夜收的这般难,更勿提对他们而言,一个后来的龙奉天了。即使你对我千般好,我也难回你一分情。哎,看他的脸,便想起“老公”,曾经的曾经,也是这般,开始了、结束了,什么也没剩下。
不过夫君们
我眯起眼眸,狠狠揪起裙摆,若是这般为了杀一儆百,阻止我无止境地滥收,也太过过火了。看样,有必要震震妻纲了!
赶到翠花楼前,龙奉天将马栓在门前。顶看诺大的金字牌匾,正窥的是龙犄镇最鼎盛的烟花之地。有钱庄府衙做后盾,又有各路英雄豪杰的捧场,此处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偏生没有女子
自古花街柳巷女子,除了妓,没有别的。为了招人窥探,龙奉天毅然决然将我扯到布庄,选了身书童的装扮
一件灰白色的长衫,粗衣麻布的料子,随处可见。穿我身上入木三分,更似那落魄书生的伴读。
我转了个圈,嫣然笑问他,“像不像俊俏小生?”
“像,像极了!”龙奉天拍了拍我肩膀,泼下盆冷水,“就是太娘了,一点西北男人的味儿也没有。”
“什么味儿?汗味,脚臭味,胡臭味,还是口臭味?”我不满地努努嘴,好不容易觉得自个男装甚是帅气,却被他批斗男不男、女不女、像个宫伶大户夫人身边的男宠。我不服,着实不服,左看右看,我都比他俊俏嘛!
“看我的,腿叉开点!”
我跟他学,腿叉开了点,但下意识地想并拢
“胳膊甩的幅度大点,步子再迈大、大、再大,别娘娘腔似的。我们西北男子,个个迎风傲立,潇洒啸傲。”
“吹吧,可劲儿的。”看龙奉天在那自吹自擂,我翻了个白眼。早知你们西北男人好,人好,心肠好,对媳妇也好。一般不花心,粗野英俊有男人味儿。不止武功底子好,尤其那选女人的眼光更是独到
走到翠花楼前,看那些抢手的姑娘,个个都丰满赛过杨贵妃。这镇子以胖为美,我这般窈窕的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你还是做我媳妇吧!”龙奉天搂了搂我纤腰,将我推入楼中
“哟,龙盟主?”老鸨立刻眼尖地认出,识相过来招呼。那一身风骨,半老徐娘的魅力,依旧不减当年。“今儿怎么有空光顾我翠花楼,看把奴家我乐的。我做东,龙盟主随便选,凡看的上眼的,不论是谁今夜都送您房中。”
龙奉天看她嘟哝半响,上嘴唇和下嘴唇巴巴地喋喋不休,快的他根本看不出个数。索性冷回一句,“来两壶好酒和花生。”
“呃,好。您身边这位公子眼生,不是镇上的人吧?哟,瞧着水嫩嫩的模样,漂亮的哟,真像个姑娘家。”老鸨寒暄两句,不敢怠慢地问龙奉天,“龙盟主,今夜打算和公子抱上几个呢??”
龙奉天搔了搔耳朵,手攥成拳。
老鸨一听,吓呆了,“十、十个?一晚上想不到您身子骨这般强健,看样我们凤莱姑娘有福了。”
龙奉天两耳混沌,勾了勾手指,叫她快点上酒。
老鸨看了半响,恍然大悟地羞红了脸,“想不到龙盟主爱这口,奴家虽然比你大不少,但也算风韵犹存。您若喜欢,当然是好,我这就去准备”
我实在忍无可忍了,这打岔攀谈的未免也太雷了!“咳咳”我清了清喉,把龙奉天的手指裹了回去,笑脸相迎。
“嬷嬷,他的意思是,先把酒和花生上了吧!”
“呃”
见她有些尴尬,我附耳过去,轻声地问,“请问嬷嬷,今儿有没有来过几位长的很好看的公子?大概有三四个,个个面如冠玉,乃人中之龙,看起来便气宇不凡俊美绝伦的。而且,其中有个坐轮椅的公子。”
“有!是龙盟主的朋友,奴家也不敢隐瞒了,几位公子早日来,一直在楼上没下来过。若说那模样,西北这旮旯少见,真是俊的动心。”嬷嬷指了指木制楼梯,满眼的桃花,春心仍是荡漾。“在楼上雅间听凤玉的琵琶小曲呢!”
“多谢嬷嬷了。”我把一锭银子赏给她,快步向阁楼上走去。进了那雅间,一股扑鼻的清香传来,一位艳丽无双,丰满多姿的女子,正在弹琵琶。
透明的白纱,容貌半掩,看的出长相却又神秘梦幻。她指尖微动,明眸撩拨,即使身为女子我也不由得心动。
再向身旁看,红莲和离歌勾肩搭背的,举止暧昧。手端酒杯,细啄欣赏,交耳顾盼的模样让我咬紧贝齿。
那边呼赫在轮椅上,不甘地活动着腿,似听而未听。离洛醉卧椅上,邪魅玩味地瞥向那凤玉小魁。
本来我还未恼,一直压抑着。可半响凤玉停下琵琶,微宽了罗裙半边,若隐若现的春光跃跃欲试。她颔首,羞答答地道,“凤玉今晚不会归房,将处子身交付几位公子之一。还请公子,多多怜惜凤玉,我是卖艺不卖身,若是跟谁,便此生此世是谁的人,绝无二心。”
我撇了撇嘴,等待他们回腔。
可红莲却孳孳将酒灌入喉中,余光微扫,不知看没看到我?“离歌,你包下吧。牡丹花下死,做鬼又如何?”
离歌煽了煽竹绘扇,捋过刘海笑道:“大哥,此等绝色佳人,不吃岂不可惜?但我近来吃香腻了,有些肠胃不适,便由你来为她开雹吧!”
呼赫湛蓝的眸,绅士般的动作,却是霸气豹子般的锐利目光。“你先看看本王的腿,倒是你们三个,一起去风流快活!”
“一起?”
“一起也罢。”
“今夜不归?”
“归了也是独守空房,冷宫寂寥,回宫前何苦为难龙体?”
“言之有礼!”
那些逆反的话,分不清出自谁的嘴?怕是故意演给我看,演给我听,令我缴械投降听命的吧?听了过几十句,我才扬眉含笑,优雅迈步进房,“几位公子好雅兴,不如在下也一同听听?”
我顿了顿,在他们诡异的注视下不吵亦不闹,不瞪亦不拎耳根个个牵回去收拾。仅是搬个小椅,牵起凤玉的手,“凤玉姑娘果真国色天香,如西施在世。不如今晚,留下来陪在下过夜如何?”
见我这般俊俏有礼,她羞赧地颔首,点了点头。“只要公子愿意,凤玉便是你的人了。不论生或死,忠于公子。”
“不必生或死,你只管不论男或女,摸你该摸的,做你该做的就成。走——磨镜子去!”我一把牵起她小手,在光天化日之下,在那几道错愕惊慌的视线中,拉起她搞拉拉,一下跌破了全部的眼球。2k阅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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