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任命李世绩为兵部尚书后,李思摩确实没能挡住薛延陀的二十万军队攻打烧了草原后退回了长城以内守住朔州连连遣使告急,李世民下令营州都督张俭帅所部骑兵及奚、契丹压其东境;以兵部尚书李世勣为朔州道行军总管,将兵六万,骑千二百,屯羽方;右卫大将军李大亮为灵州道行军总管,将兵四万,骑五千,屯灵武;右屯卫大将军张士贵将兵一万七千,为庆州道行军总管,出云中;凉州都督李袭誉为凉州道行军总管,出其西。
诸将辞行,李世民告诫道:“薛延陀负其强盛,逾漠而南,行数千里,马已疲瘦。凡用兵之道,见利速进,不利速退。薛延陀不能掩思摩不备,急击之,思摩入长城,又不速退。朕已敕思摩烧剃秋草,彼粮糗日尽,野无所获。顷侦者来,云其马啮林木枝皮略尽。卿等当与思摩共为掎角,不须速战,俟其将退,一时奋击,破之必矣。”
诸将辞行后,李世民的车驾开始回往长安,十几日之后回到了长安,这一日飘着大雪。李世民下了御驾说道:“大雪兆丰年想必又是明年又是丰稔之年。”说着回甘露殿,又留下李承乾道:“太子,这些天监国可有什么体会。”李承乾道:“臣,臣深感国务繁重陛下为君之不易。”李世民用他尖锐的目光注视着儿子示意李承乾继续说下去,但李承乾哪里能说出什么来只低下了头,李世民见儿子如此心里真是翻江倒海了却连生气的劲也没有了盯了李承乾半日叹了口气道:“罢了,今日天冷你回去吧。”李承乾听了如获大赦赶紧退下了,李世民叹道:“梓潼,这就是咱们的长子啊!”
却说晋阳回府后,便没有马上休息而是来到了府中的后院看那几株梅花,此时梅花尚未开,连花骨朵都少见仍旧是挺拔苍老的枯枝傲立于雪中,马周说道:“怎么了,这么些天不累吗?如今梅花还没有开,咱们回去吧。”晋阳摇了摇头道:“你不觉得其实梅树的枝干更美吗?就像水墨画中的一样。”“你这么一说还确实别有韵致。”马周点点头说道。说着又抱紧了晋阳笑道:“你啊,闲情逸致起来了就什么也不顾了,都冻得发抖了。”晋阳却抽开身来轻轻摇一棵梅枝雪花簌簌地掉落下来说道:“北方的雪其实相比南方的雪还是缺了点飞絮般的的悠然。”“你看过南方的雪吗?”马周听了不禁奇怪了以晋阳的经历不可能去过南方看雪啊。晋阳淡淡一笑道:“我说我看过你相信吗?”
马周笑了笑没有答话心里却感觉奇怪起来,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半日听晋阳道:“咱们回去吧,真有些累了。”两人因一起回去了。次日晋阳醒来看已经是一片硬装素裹了但看马周已经不在了,墨香道:“驸马已经去上朝了。”
晋阳洗漱过后临窗坐下赏雪,因见壁上的琴,因而弹奏了一曲,曲毕听人笑道:“晋阳你真是好兴致,这么冷的天我可是连手都不愿伸出来。”一看是侯芳笑着进来了,笑着起身相迎道:“我可不信你的话,你可不是怕冷的人,玩起雪来哪知道冷字。”侯芳笑了笑,脱下身上的大红大氅,坐下略拨了一下琴弦笑道:“说起来,咱们一起学的琴,你的琴艺日进,我啊都好久没弹了,估计再过会连宫商角徵羽都给忘了。”晋阳笑道:“整日家的做什么都没意思,只能随便摆弄这些了。”
侯芳说道:“你啊,很多府上宴会也不见你,倒抱怨没意思。”晋阳道:“宴会更没意思了。”侯芳道:“我明白说起来有些人也真可恶,净爱说些气人的酸话,我看她们不过是嫉妒你深得陛下宠爱又嫁了个好夫君。”晋阳听了不禁苦笑了一下道:“这么说我在她们眼里太幸福了。”
侯芳笑道:“嗯,连我也羡慕你呢。”晋阳听这话奇怪因问道:“怎么,贺兰楚石待你不好吗?”侯芳听了道:“他待我还算好,但我心里总觉得怪怪的。”晋阳笑道:“哪里怪了,你说说。”侯芳听了略迟疑了一下笑道:“倒也没什么特别的,也许真是我多心了。”一会因问道:“听说翠云的车驾已经和吐蕃的赞普会和了?”
晋阳听了答道:“我听着的消息说是这样,据说那赞普还对江夏王叔行子婿之礼很是恭敬,对翠云也很好,还说要为大唐公主修建一座宫殿。”侯芳听了神色有些黯然说道:“只希望那吐蕃赞普能真心爱护她了,她那个人老爱捉弄我,有时恨得人牙痒痒,但现今想和她再玩闹一下也不能了。”
晋阳听了心中难受得很勉强说道:“我想那赞普顾忌着大唐的国威也绝不会亏待她的,再说翠云那么好赞普一定会好好待她的。”侯芳听了说道:“是啊,只是去年还是咱们四个热热闹闹的,今年可就只有我们两个了。”晋阳听了忙道:“怎么萧姐姐今年不回来了吗?”侯芳听了不禁笑起来说道:“你怎么糊涂了,她怀着身孕怎么经得住往来奔波。”又说道:“倒是她最令人羡慕嫁了吴王那样的如意郎君不说很快又能当母亲了,只不知她挺着个肚子是什么模样?”
晋阳脸上陪着笑,心里一阵抽痛忙捂住了胸口,一会吐出一口痰,方才好了些。“你怎么样?”侯芳看见晋阳苍白的脸色心里担忧忙问道。晋阳笑道:“没什么,不过一口痰而已。”侯芳听了放下心来不再说什么一会站起来说道:“时候不早了,我得回去了,我还煲了汤在那等着呢,得回去看看。”晋阳听了笑道:“嫁了人果真不一样了,以前从没听说过你会煲什么汤。”侯芳说道:“我也不爱进厨房,只是母亲千叮咛万嘱咐的说做妻子要亲手给丈夫做羹汤,让丈夫吃得惯了,夫妻之间的感情才能更和睦,我也只好小心学着。”说着告辞而去了。
送走侯芳后,晋阳回身见着墨香脸色苍白地木在那儿忙问道:“怎么了?”墨香半日哭道:“殿下您吐的是血痰啊。”
晋阳道:“我知道,想是一时心急的缘故没什么要紧的。”墨香道:“怎么不要紧,殿下快宣御医来看看吧,奴婢听宫里的老人一旦吐血可是年岁不保。”墨香说着忙又把话咽回去了。晋阳笑了笑道:“你啊大惊小怪的,宫里老人的话哪里就当真了,你看我现在不好好的吗?”说着人报驸马回来了向墨香说道:“你可不许和他说,免得他也当回事。”一会马周进来了,晋阳因问道:“怎么今日这么早就回来了?”马周弹去身上的雪花笑道:“今日陛下赏了口脂,也没什么事便回来了。”晋阳道:“你们总免不了一些形式口脂在禄米里一起领了就罢了怎么还非要举行个朝会来赏赐这么雪里来雪里去的更受冻了。”马周笑道:“这些形式要没有也不行,否则怎么体现天子的威德呢。”
晋阳不再答话打开了一个点翠彩盒略闻了一闻说道:“闻着太香了,颜色也艳了些。”马周笑道:“这是赐给家眷用的,听说这是新用的甲煎香做的,抹上后香味持久一日下来都是芳香扑鼻。”晋阳将那盒仍旧合上了说道:“我不爱这香味,侯芳喜欢艳丽颜色,她那人又不老实爱到处闲逛正好她用,哪日我让人送她。”说着又看别的,马周一笑起身去洗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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