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本有“花香城”之称,清清悄悄萦绕全身,潇潇觉得此是皇城唯一过得去的好处了。
潇潇知道,君尘这般小心翼翼必有缘由,他不能够以君二公子直接见左月月,否则太惹覃遥和覃夜注意,但是潇潇觉得现在也很显眼,自下马车后四处瞟来的目光看得潇潇浑身不舒服。
她侧头看君尘,发现温润公子哥轻轻松松地走着,丝毫未受影响,那张脸和身上的朴素红衣实在不相配。
潇潇只觉有东西从天而降,侧头时见君尘脸上挂了块手帕,她抬首,楼上边的一姑娘娇羞微笑,看见潇潇后立刻冷着脸走了。潇潇眼角抽了抽,唔,不是东阳的绣缘节方乱扔红灯,怎的皇城乱扔帕子。眼见君尘的脸色由红润转阴黑,潇潇问:“这绣帕是何意?绣得倒是很美。”
“倾心定情,别乱接。”君尘撂下话语走了,生怕再掉下什么东西。于是从城东至城西左冥卫之处,君尘手上多了七张绣帕,绣着红花绿柳、鸳鸯戏水,飘出清香。这皇城女子明目大胆,潇潇知道的,想起左月月当时可比这些女子大胆多了,不是倾心扔帕,而是追着不放。她又想起自己,额,两年前她似乎更绝,好像是把自己洗干净了送给了某人,然后被扔了出来。
想起年少轻狂,潇潇笑了。时至今日,那些事就是让她闻了紫藤香,吃了春药也做不出来了。
“你笑什么?”君尘明明心中怒火焚烧,语气依旧淡然,面上也无异,潇潇暗骂了句表里不一的混蛋立刻恭敬道:“没什么,公子,这些绣帕。。。你是扔了还是留着定情,那些少女想必也是尽心绣的。”
“你觉得呢?”君尘顿了片刻,冷冷地问。
潇潇想了想,蹙眉道:“公子若是想留着,我帮您收着。”
而后君尘就扔了。
“嘶————”马的嘶吼响彻云霄,一匹白马如闪电般奔来,潇潇同君尘立即飞身闪开。却见后边的马车速度丝毫不亚白马,你追我赶,好不壮烈,马车中飞出一人,立于车顶,容貌俏丽可人,只是扛着一把大刀有些别扭,潇潇无语地看着她,这不是左月月是谁。那白马也停下,马上是一俊秀公子气喘吁吁,显然累坏了,不甘地瞪着那马车顶上的人。
“姓司徒,名然的,本小姐看上你了,今日不跟我走你别想脱身了。”左月月大叫道,一副不抱美男不回家的样子。
“你才姓司徒名然呢,本公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司名徒然。”俊秀公子同样叫道。
一时寂静无声,片刻后有路人扶额离去,丢下一句“又来了。”潇潇立刻知晓左月月定常这般闹。左月月抬首时丝毫不见窘迫,更嚣张道:“我管你叫什么,本小姐今日定要得到你。”额,得到这词用得很妙很猥琐。
俏影跃起,那大刀的刀气实在太强,那白马长嘶一声,好似在喊:公子,快下去,否则一刀两命啊!终于,白马受不了那逼人的刀气,发疯似的摔下了司徒然,然后在人群自动让开的大道中狂奔离去。
“哼哼,有本事再跑啊!”左月月收刀落地,一手拽起司徒然的衣襟,满是得意之笑,于是片刻后传来了如杀猪般的惨叫:
“救命啊,强强良家妇男啦!”可惜只有看热闹和低首叹息的人,无人理会。左月月笑得更欢,手一扬,那马车中跃出两个蒙面男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地上的司徒然给架走了。行事利落干脆得潇潇也感叹,潇潇问君尘:“公子,这就是左冥卫的人吧,轻功就这般好,果然不负传言,似乎夜太子并没有成功收服。”
“恩,左月月还在抢人,夜太子应当还在观望,也许,那个司徒然便是。。。”
话还未落,却见“衣衫褴褛”之人狂奔自马车那边奔来,身后正是是左月月和左冥卫的急速追赶。唔,这可以理解为垂死挣扎,司徒然那扯着腿不当自己的腿狂奔之样实在可怜,潇潇跃下,于那左冥卫临近之时救下了那可怜巴巴的司徒然。只见不过眨眼间,蓝影翩然跃起,抱住司徒然立于红衣人旁边。左月月怔了片刻,挥手示意左冥卫停下,这。。。似是故人。
“公子,把人抢来威胁左月月,反正他也难逃一劫。”潇潇淡笑道,司徒然似乎还在错愕中,被潇潇抱起的大男人硬生生刺了君尘之眼,他眯了眯眼,潇潇立刻放下司徒然。
“姑娘,多谢相救,不过你说什么。。。?”司徒然作揖道谢,那副样子真的好似被地主欺负了的小村姑,潇潇心中抽笑,淡淡地道:“没什么,司公子,借你人用一下而已。”
“二二二二。。。。。。”左月月指着君尘半天支吾不出话来。君尘淡淡皱眉,等着二后边两字却迟迟未等到,那人已经奔着潇潇去,司徒然清明过来,一把抓过潇潇躲在其身后,比见鬼还害怕的样子。左月月此时却完全忽略了司徒然,而闻名的血公子竟是这般可怕,司徒然觉得传言果然不可信。温润淡然都是胡扯,冰冷无情他觉得可信,不过司徒然再不敢对潇潇存半分妄念,不仅因为那白眼,还有那难以比拟的容貌,司马然自卑了。
“小然然,你再跑啊!今日你是想先洞房还是先拜堂啊?”自卑啜泣之时面前一片阴霾,只见一张阴冷的俏脸逼近,司徒然险些岔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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