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夜晚,赵恒和闫郭氏照例一番亲热,赵恒送闫郭氏出兵营后,转身入帐熟睡,嘴角漾着甜蜜而满足的笑容。
黑衣老者出现在赵恒的营帐里。
老人这次与以往不一样,脸上不见宽厚的微笑,而是带着一脸的怒意。
赵恒叫了一声“师父!”。
“从今日起,你别叫我师父,我没有你这样的徒弟!”老人说。
赵恒当然知道老人为什么生他的气。
“师父,我……我……”
“淫人之妻,你还是人吗?畜牲不如的东西!”老人怒骂着。
“师父,我……我是真心……爱郭盈!”
“你不是也说过,你是真心喜欢钱小媛的吗?不是还对着她发誓吗?发过的誓难道丢在脑后了?”
对黑衣老者的诘责,赵恒无以辩解,只得垂着头,甘愿受训。
“把自己结发之妻放到一边不管,在军帐同事的妻子,你不怕遭天谴?”
“可是,郭盈也是真心爱我啊!”
“狐男狗女,每每都以一‘爱’字为借口,行大淫之勾当,须不知欺世盗名,其心世人洞之若烛?”
“师父,你要我怎么办?”
“你若听为师之言,就尽快与那妇人断了,以免酿成祸殃,如不听我言,我今日出了这道门,就再不与你见面,我们师徒缘分至此为止!”
老人说完,像一阵清风,飘出了营帐。
赵恒从睡梦中惊醒,浑身大汗涔涔,方才黑衣老者的诘责,还隐约回响在耳边。
黑衣老者显然话中占理,但他实在放不下郭盈,郭盈的美丽圣洁,已经植根于他的生命里,没有任何女人能替代得了。
第二天晚上,赵恒将会见老者的情景说与郭盈听,郭盈豁达地说,“你师父的话字字如金玉,不仅是你,我也受到鞭挞,我看,我们俩就到此为止。”
赵恒说,“我赵恒还不是王者,我即使是王者,也愿意拿江山换取和你的百年修好。”
郭盈很受感动,“我愿以性命抛洒,换取和你在一起的日子。”
两人缠绵半夜后,郭盈道,“不管怎么说,小媛还是你有名分的发妻,你明日请假回去看看她。”
第二天一早,赵恒向闫老虎告假,回到钱小媛身边。
钱小媛高兴得像个孩子,欢天喜地,手舞足蹈。夜里,夫妻俩做私密事时,赵恒错把钱小媛当成郭盈,嘴里叫:“小盈!小盈!”钱小媛迷迷糊糊听得,问,“你叫着谁呢?”赵恒自知失言,辩着:“我叫的是你呀,小媛!小媛!”
幸福得像个傻子的钱小媛当然没发现破绽。
赵恒在家里住了两夜,回到乾字营,巴不得天早点黑好和郭盈见面。可是,这天夜间郭盈没来。第二天、第三天,照常未见到郭盈的人影。赵恒为等郭盈,一连三夜没睡。
第四天,他实在耐不住了,带着几分不安来到闫家。
闫老虎说,闫郭氏三天前就不辞而别,不知去了哪里。
赵恒大吃一惊,在闫老虎面前也有几分失态。
自此以后,赵恒一直没见到郭盈,直到一年过去,郭盈抱着一个婴孩重新现身。
而这一年里,为寻找郭盈,赵恒几乎跑遍了忘川的每一处地方,人也苍老了一大截子。2k阅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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