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元瓘闻言没有说话,只是意味深长的看着我,正在这时,绣绣推门而入,看见钱元瓘醒来,直直扑了过去,紧紧抱着钱元瓘哭诉:“常喜哥,你终于醒了,你知道绣绣有多担心你吗?你又知不知道爹娘都走了,他们都走了。”
钱元瓘自从醒来便忘记了后面的这些事情,他看见绣绣肯定是陌生的,果然,他看向我,一片茫然。我道:“这是绣绣,是陶老伯的女儿,你在这里住的这段时间,她待你尤其的好,你们都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了,昨天晚上,徐统领派了杀手来杀你,是陶家两老拼死护你,才让你避免伤害,但陶家两老却因此魂断归去。”
我知道他一时还无法接受,但这就是事实,我们无法逃避。绣绣又道:“常喜哥,现在绣绣只有你一个亲人了,你一定要好好的待绣绣,不要辜负了绣绣。”
“姑娘,对不起,我一时之间无法理解这么多事,我们相识不过半月而已,你为何却将终身托付于我。”钱元瓘一脸认真的问。
这原本也是好心的话,才认识半个月,两人之间有着太多的不知道,甚至彼此的性格都不清楚,但绣绣显然不是这么想的,只见秀秀怒道:“怎么,常喜哥,现在连你也不要绣绣了吗?我知道,你是高高在上的吴越王,可在我的心里,你永远是我的常喜哥。”
“我知道,你爹娘为我而死,我心中万分感念,他日等我回宫,一定为你爹娘封侯,我也不会不管你,我会认你做妹妹,赐你正宗公主的封号,让你享受公主的待遇,最主要的,是会为你挑选一个可以依靠的驸马,让你过上幸福的生活,可以吗?”钱元瓘说出一大堆报恩的办法。
可绣绣似乎不是很满意,依然道:“常喜哥,我不要什么公主的身份,公主的待遇,我只要和你在一起,只要你还像以前一样,可以事事让着我,可以宠溺我,可以永远的陪伴我。”
原本,他一个王再收了她做个妃子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但我明白,他亦明白,封妃不是给了她一个安慰的住所,而是将她带进囚笼,只有封她为公主,既可享受荣华富贵,他日又可觅得贤良夫君,真是再好也不过的,只是一根筋的绣绣,无法明白这一点。
见钱元瓘没有回话,而伤心的跑了出去,老御医打趣道:“皇上,这绣绣姑娘长的虽不是倾国倾城,但至少不是很丑,不如就随便给她个位份,让她在宫中安稳一生,即可。”
钱元瓘看了老御医一眼,随后摇摇头,径直躺下,他虽然清醒过来了,但体内的毒仍然没有解除,身子依旧虚弱,老御医又为其施了几针。
连续的汤药,连续的施针,钱元瓘的身子渐渐的好了起来,我们商量着该如何破了徐统领的阴谋,经过大家一致认同,我们应该先去搬救兵,而经过重重选拔,最后决定去苏州,苏王是钱元瓘的亲哥哥,排行老三,以前与他的关系也是最铁,最重要的是,苏州离的不是很远,而且不久后,便是仙逝的老太后的忌辰,苏王可以借此机会进宫。
打定了这个主意,便决定立马实施,明日一早便起身前往苏州,为了不引人怀疑,老御医先回宫候命,就我和钱元瓘去往苏州,但又考虑绣绣独身一人了,因此也带着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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