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突变,原本好好的大晴天下起了倾盆大雨。请记住本站的网址:。应樱急急忙忙跑进大厦里,身上的衣服早已经湿了大半,被空调风一吹禁不住打了个喷嚏。
“某人好像要感冒了哦!”
应樱循声回头望,看见蓝堂拎着一包东西一脸笑嘻嘻的。
“你怎么在这?”
“给你送衣服啊!”
应樱半信半疑的看了他一眼道,
“你怎么知道会下雨?”
“你出门的时候天上就有很多乌云啦,你又不带伞,所以我猜你会被淋成落汤鸡。”
应樱虽不完全相信他的话但也觉得很感动。无论无何蓝堂都是个好人。接过袋子应樱跑去厕所换上,然后把湿衣服给他,说道,
“今天就不用来接我了。”
“怎么了,你要回家啊?”
“不是啦,今天下班会比较早,我会坐公车回去的。”
“可是——人家想来接你哎。”
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人家,还一脸的羞涩,看得应樱心有小鹿乱撞。见应樱脸红红的不言不语蓝堂恢复正经道,
“我只是偶尔卖个萌,现在不是很流行嘛!”
应樱翻了白眼道,
“是啊,你卖起萌来很强悍啊!”
“呵呵,多谢夸奖。”
“切,我时间差不多了,你回去补眠吧——我知道,你每天晚上都不睡觉的。”
蓝堂本想狡辩一下,应樱却一溜烟跑了。其实,每天晚上蓝堂静默地坐在黑暗里看着应樱的时候睡梦中的应樱还是感觉得到的。
电影院如往常一样迎来了客流高峰。应樱换上制服来到检票台,跟同事做交接班的时候得知,上次丢的那批眼镜都找回来了。
“就在厕所的废纸篓里,男女厕所里都有。是保洁阿姨发现的。”
“晕倒,哪些个混蛋啊,竟然做这种事情!”
“呵呵,眼镜能找回来就好,不然真的要赔死你跟玉琴了。”
“也是哦。”
应樱戴上耳麦试了一下声音然后对同事道,
“好了,你下班吧,不过在下大雨哦。”
“啊,那我还是等会儿再回去了。听说这部电影很好看哦,我要去瞄一会儿。”
“去吧。”
应樱正想喝口水只见蓝堂手捧爆米花笑盈盈地走来,也不知道怎么了,心下一紧张竟脸红起来,有些结巴的问道,
“你来干什么?”
蓝堂咧嘴一笑道,
“当然是来看电影啦。”
蓝堂把爆米花放在检票台上,从口袋里摸出几张电影票递上道,
“请问我可以进去了么?”
应樱接过电影票,竟然是三场电影连看,感叹道,
“哇,你不是疯了吧!”
“哪有你这样的啊,人家想多看几场电影你就说人家疯了,小心老板开除你。”
应樱撕下副联把票根还给他道,
“祝您观影愉快!”
于是蓝堂大摇大摆的进了观影区。
应樱坐下来叹了口气,想起了前几天晚上在树之阴的事情。
在酒精的作用下往事历历在目,欲言又止的痛楚,想见不能见的伤痛,求而不得的爱情,若即若离的温柔,周而复始的怪圈,从天而降的厄运,一起充斥着大脑使得脑袋疼得快要爆裂。应樱踉踉跄跄地走了几步,重心不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她还来不及感受疼,便迎上了蓝堂温柔的唇!
一旁的明姬惊呆了!他从未见过蓝堂主动亲吻女人,而且还带着一丝令人伤感的表情!
出来的伙伴问明姬道,
“大哥,这是什么情况?”
明姬拿出手机,戏谑地说道,
“这可是难得一见的奇闻,拍下来留作纪念咯。”
于是伙伴们拍照的拍照,录像的录像。这时,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了,明姬只好下令“清场”。
迷迷糊糊的应樱推开了蓝堂,又哭又笑。蓝堂也跟着傻笑,不一会儿又将她紧紧抱在怀里。蓝堂的怀抱暖暖的,很安全。等大家回过神看他们的时候,他们俩竟然相拥着睡着了,
明姬叫大家把两人抬到了楼上套房里,很无语的说道,
“今天算是大开眼界了!”
第二天两人睁开浮肿的眼睛看到彼此依偎而眠的样子一种尴尬悄无声息的蔓延开来。应樱迅速离开了蓝堂的臂弯,转身望着窗帘。而蓝堂拿过手机看时间却看到了明姬传过来的视频,心里也是纷乱复杂。沉默了好一会儿后,蓝堂打破尴尬的气氛说道,
“不知道花雾大叔知道了这事情,会不会真把我给废了?”
应樱没有转身,背对着他道,
“不会这么巧他也在场吧?”
“嗯,有可能哦。,他总是神出鬼没的,我还真有点担心了。”
听到蓝堂的叹息声应樱转过身看着他,伸手拉住他的手道,
“我总觉很奇怪,他不喜欢你跟我在一起要废了我才是正常逻辑,可现在怎么倒过来了呢?”
蓝堂想,那是因为在花雾心里你比我更重要啊!
“嗯,不知道,花雾大叔的行为向来令人匪夷所思。”
“哦。几点了?”
“快十点了。”
“那起来吧,我十一点还要上班的。”
“嗯。”
两人从床上起来,各自在卫生间洗漱了一下,然后——这应该会成为彼此无法忘怀的经历!
应樱拍拍自己有些发烫的脸,叹了口气,看到对面屏幕上的时间,感慨时间飞逝。时间在忙碌的时候会像箭一样嗖的一下飞过,几个小时眨眼即逝。来接班的同事已经换好衣服正往检票台走来。她见到应樱的第一句话便是,
“幸好眼镜找到了,不然你跟玉琴要做白工咯。”
应樱咧嘴微笑心里也是很庆幸的。
“唉怎么没看到玉琴啊?”
“她今天休息啊。”
“哦,我都忘了。外面在下雨,你有带伞么?”
“没有,来的时候就下了呢,可大了,衣服都湿了。”
“这会儿雨倒不大了,你要是没有伞就拿我的吧。”
“那你回去怎么办?”
“我要到半夜里,雨应该也停了吧!”
“嗯,万一它没完没了呢——我还是想想别的法子吧。”
“真不要啊。”
“嗯,谢谢你的心意,我可不能让你淋雨。”
“呵呵。”
两人交接了一下,应樱摘下耳麦进入观影区。离下班还有半个小时,她准备去厅里看一下,顺便瞄几眼电影。
这部电影的上座率很高,评价也不错。她在黑暗里站着,有些出神的看着大屏幕。爱情是永恒的主题,好像活着离不了爱情,不然生活就会变成一汪死水,毫无生气。
不知何时蓝堂悄悄站在了她的身边,他笑嘻嘻的看着她,将嘴巴凑到她耳畔呢喃道,
“该下班啦!”
应樱被吓得叫了一声,差点引起公愤。她捂着嘴迅速退了出来,在厅外对蓝堂不满的说道,
“你疯了吧!”
碰巧经理经过,他拉长脸着呵斥道,
“应樱,你这是什么态度?”
蓝堂连忙解释道,
“不关她的事,是我有错在先。”
经理见他仪表堂堂好像在哪里看过,犹豫了一会儿后便走开了。应樱去换了衣服,跟同事们说了声再见就下班了。
此时外面的雨像丝一样飘着,对于夏天而言,这样的雨根本不算什么了。应樱走在雨里,开开心心的踩着水洼。蓝堂突然冒出来在她跟前乱跳,水花四溅,在裤子上留下了斑驳痕迹。应樱有些无语的看着他,想,这个平常正儿八经的人怎么疯起来没完没了了呢?
蓝堂不满她的斜视,问道,
“喂,你这是什么眼神啊?”
应樱忍不住笑道,
“你跟我刚刚认识的时候差别好大哦。”
蓝堂停下来想了想道,
“刚开始是不了解,现在不一样啦。”
“呵,有什么不一样?我发现怎么跟我在一起之后人都容易变得疯癫。我有个女朋友在别人那里可是一等淑女,跟我在一起的时候简直是个八婆。”
“那只能说明你是疯癫病原体,谁跟你在一起啊谁体内的隐性病毒就会况不妙。莫桑奇要带他们去归林月宫,可这一切应樱都还不知道呢!
“桑奇,今晚月宫有派对我怎么不知道?”
“上头说了想给你一个惊喜。”
蓝堂心里却道,什么惊喜,是惊讶才对。不知道花雾主人又在搞什么鬼,灵犀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呢。今天是几号?”
“问你身边的那位啊?”
应樱看了看手表道,
“八号啊?”
蓝堂想也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啊,到底是什么事情呢?他本想再问问莫桑奇,但见他微笑的表情似乎隐藏着一股不可抗拒的无奈,便想还是走一步算一步吧。反正他们是不会动应樱的。
在车子抵达月宫之前,应樱向蓝堂询问了有关月宫的事情。她知道归林但从不知道林子里还有什么月宫。
“归林不是闹鬼么?这么晚去会不会很危险啊?”
莫桑奇打趣道,
“原来你相信鬼怪之说啊,果然跟其他人一样愚昧。”
“你说什么呢?”
应樱明显很不高兴。蓝堂拉着她的手道,
“放心,有我在不会有危险的。”
这是一种温暖而又充满力量的承诺。应樱深信不疑。
车子驶入空旷的草地停下。地灯通明,绿草萋萋。三个人下了车,莫桑奇在前,蓝堂跟应樱在后。三个人各怀心思,静默地走向不远处立在茵茵绿草之上的白色洋房。
门廊处一位身穿侍者服侍的男人迎上前来道,
“蓝堂少爷,主人在二楼等你呢。”
蓝堂心里一颤,想花雾主人到底在搞什么鬼?这时莫桑奇对应樱友好微笑,说道,
“那就由我带你四处逛逛好了。”
应樱对蓝堂点了点头。蓝堂走后,她便跟着莫桑奇走进屋里。在一楼大厅里莫桑奇指着墙壁上的一对长剑说道,
“你有见过那东西么?”
应樱如实回答道,
“在电视上见过。”
“呵呵,那今天就过过手瘾吧。”
他亲自将那对长剑取了下来。长剑很沉,应樱只能用两只手吃力的握着。长剑上的纹饰很繁复,应樱也没有耐心看,只想快点将它放下。谁料莫桑奇却道,
“来,我们比划比划如何?”
“太重了,我拿着都吃力还怎么挥舞啊?”
“呵呵,那是因为剑鞘很重,把它拿了不就行了。”
莫桑奇一下子就抽走了应樱手上长剑的剑鞘。果然没有剑鞘的长剑就像脱了冬衣的人,一下子轻盈了许多。剑身锃亮,能看到自己的眼睛。
“来吧!”
莫桑奇一副迎战的姿势。应樱也只好学着他的样子双手紧紧握住长剑将它举到水平。
“姿势不错。”
莫桑奇攻了上来,应樱本能反应收回长剑就跑。莫桑奇哈哈大笑道,
“瞧你那样,太逗了。”
被他这么一笑应樱也觉得挺没意思,自己怎么能如此胆小呢!于是深呼吸了几口,一鼓作气攻向莫桑奇。莫桑奇抵挡了几回,由防守变成进攻。两剑相吻,应樱步步后退。
“用力啊!”
应樱咬着牙卯足了劲才不至于被莫桑奇推倒。莫桑奇见她脸红耳赤便收了手,说道,
“休息一下吧。”
应樱松了口气,问道,
“没想到国画大师还会耍剑。”
“我也只能在你面前摆弄摆弄。”
应樱见四下无人又问道,
“你不是说有派对么,怎么没有人啊?”
“时间还早啊。你没看见侍者们还在准备啊。”
应樱放眼望去,只见西边草地男男女女的侍者们正在摆盘子放食物。
“没想到,国画大师也是月笼纱的人。”
见应樱感慨,莫桑奇便说出了心中疑惑。他道,
“你是怎么知道月笼纱的?”
“蓝堂告诉我的啊。”
“那你跟蓝堂又是怎么认识的?”
这时从楼上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应樱抬头看到蓝堂捂着手腕从房间里跑出来,急忙起身跑上楼去。她见蓝堂手腕上不断冒出鲜血心里又疼又急。
“怎么了?”
蓝堂来不及回答,花雾就将一只大花瓶砸了过来。蓝堂将应樱往边上一拉,由于用力过猛再加上手腕受伤,疼得他大汗淋漓。应樱回头质问道,
“你在干什么?”
花雾咆哮道,
“今天我就把他废了!”
花雾目露凶光随手拿起身边的东西砸了过去。蓝堂为护住应樱不幸背部中招。花瓶碎片落了一地,疼得他眼冒金星。应樱一股怒气涌上心头,脱离蓝堂保护,举起手里的长剑挥舞过去。花雾左挡右挡,脚下踩到了碎片一滑,侧身撞在了护栏上。
护栏断裂,花雾从楼上摔了下去。
奉命负责晚上派对接待的莫灵犀正好引着几位前辈进到大厅,不料目睹了应樱挥剑花雾摔下楼的画面,完全惊呆了。
莫桑奇离花雾最近,最先来到他的身边。他俯下身叫道,
“月主人。”
见花雾一动不动,在场的人面面相觑,脸色煞白。
应莫雄上前一步道,
“灵犀,赶紧送医院。”
莫灵犀恢复镇定,与莫桑奇一起将花雾抬上车送往医院。
“什锦,去通知各部,今晚宴会取消。”
应莫雄的秘书什锦领命而去。
“阿翰,你的人就留在这里保护现场。”
应莫翰点点头道,
“威廉,叫兄弟们进来。”
话音刚落便有数十位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进来。应莫情见蓝堂手腕受伤,血流不止,再加上背上、头部都有不同程度的受伤,没好气的说道,
“你还不去医院,想流血而死么?”
蓝堂点了点头,正要上前拉应樱的手,应莫情却道,
“她不能走!”
蓝堂见应樱神色慌乱想必受了惊吓,哪里肯留她独自在这里。便央求道,
“刚才的事与她无关,请让我带她走吧。”
应莫情呵斥道,
“绝对不行。分明是她挥剑相向,一定要严惩不贷。”
蓝堂情急之下抱住应樱,看着应莫雄道,
“前辈,应樱是为了我才那样做的,要罚就罚我吧。”
应莫雄转身看着应莫情道,
“不管是谁都无法逃出月笼纱的掌心。你大可以多派些人手跟着,等花雾主人醒了,一切自然就有答案了。”
月笼纱之所以经久不衰是有很多原因,其中之一就是各司其职,分工明确。应莫情向来只管理财务,就算心里不爽也没有办法与掌管月笼纱之主一切事务的应莫雄起冲突。所以他只好作罢,拂袖离去。
“蓝堂,快去医院吧。”
应莫雄命人开车送他们俩去医院。自己则跟应莫翰留在月宫里,上上下下检查了一番。应莫翰指指断裂的护栏意味深长的问道,
“你相信护栏一撞就会断么?”
应莫雄轻抚了几下断裂的护栏回道,
“能在月宫动手脚的也只有他了。”
屋外,归林里飘荡着几道黑影,在月光下寒气逼人。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