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雾气冲冲的大喊大叫道,
“你这丫头,我可是为了你好啊!”
应樱快速走到蓝堂身边,看着花雾说道,
“我很好,他没对我做什么奇怪的事情。请使用访问本站。”
花雾慢慢放下手中的凳子,忽然哈哈大笑。他的笑惊天动地,以至于刚刚踏入院门的莫灵犀都感受到了一股震颤。
“好吧,正所谓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既然甘愿跟这个混蛋在一起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不过,我可要提醒你,他是应莫城里最会卖弄风骚的男人,是个女人就没法逃出他的手掌心!”
他的话真心叫人觉得可恶!
这时莫灵犀在走廊上喊道,
“蓝堂,你在吗?”
一听是莫灵犀的声音,蓝堂急切的回应道,
“在的,在房间里,你进来吧!”
莫灵犀推门进来,看到花雾跟应樱一副剑拔弩张的势态,又见蓝堂面有难色,便说道,
“花雾大叔,蓝堂哪里惹您生气了?要打要骂都行,只是现在不太合适,毕竟有外人在嘛!”
花雾瞥了他一眼,怪里怪气的说道,
“哼,没兴趣了,她就是个没药救的大笨蛋而已。女人啊,就是逃不出男人的掌心,真是可悲啊!”
花雾边说边离开了房间。应樱看他离开的背影恨不得上去踹两脚!莫灵犀看了蓝堂一眼,松了口气,然后若无其事地跟着花雾走了。房间里恢复了平静。蓝堂见应樱愤愤难平的样子也不知道如何解释,只好摸一摸她的脑袋,轻描淡写的说道,
“花雾大叔向来如此,习惯就好。”
“他是你什么大叔啊?”
“就是月笼纱里的大叔。我从小无父无母,爷爷又比较忙,花雾大叔常来照顾我。”
“哦,原来是这种关系啊!那他怎么可以用那么难听的话说你?”
蓝堂尴尬一笑,
“爱之深、责之切嘛,他向来不喜欢我跟女人在一起。”
应樱歪着头道,
“这样啊!”
转眼,在电影工作的日子已经两个月了。应樱离开那个地方已经两个月了,离开她那所谓的爱情也已经两个月了。在这两个月的时间里,没了之前的那种焦虑,起码不再因为别人幸运的出生而抱怨自己不幸的命运了。在这里没有正式工跟临时工的分别,没有因为“正式”与“临时”的差别而受到不公待遇。大家都是一样的。做一样的工作,拿一样的报酬,受一样的“气”。
应樱突然发现,这世上有好些人都活在水生火热之中。他们为了生存所必须的钱而从事着他们并不愿意的行业。有的省吃俭用精打细算,着实让应樱羞愧。她从未打算过将来,因而从未为将来的生活而留下储蓄。她只有一张信用卡,这个月用着下个月钱,然后是没完没了的还款。这是她至今为止最后悔的一件事,自从有了信用卡,她就成了穷人,一个穿金戴银的穷人!
这不,她看着手机短信里的那些个还款提醒,浑身不自在起来以至于经理走到跟前了也没有发现。经理微笑着用尖锐的语气说道,
“上班时间不准玩手机,小心扣工资啊。”
应樱没精打采的收起手机回道,
“嗯,知道了。”
其实经理是不喜欢应樱的。他始终想不明白,她为何要放着安稳又体面的工作不做跑到这里来做服务行业,而且还是最底层的!他有点怕她,因为她的过去使得她很难管理。她很会发现规章制度中的漏洞,更擅长鼓动别人,甚至会替被人出头。像她这样的员工最是让人头痛了。可是又不能不要她,好像跟上头的什么人认识,一定要聘用她!很多时候他都想问问她,但都没有机会。这次也一样,放映厅里突然换来一阵巨响。对讲机传来放映员焦急的声音,
“值班经理,八号放映厅故障。”
应樱跟经理立马跑进去看,确实,影像卡住了,观众坐在一片黑暗中开始躁动。空气里充斥着不安,好像谁留在影厅里谁就会成为众矢之的。
放映管理人员说机器故障,一时半会儿修不好,只能换厅。这样的事也不是第一次发生,这个新开的电影院几乎每天都在发生机器故障,几乎每天坏一个厅,几乎每一个厅都出现过了故障,有的观众甚至已经习惯,笑呵呵的打着电话说道,
“电影放到一半又卡住了,我又要换厅了!”
应樱跟其他的工作人员一样觉得汗颜,什么破电影院啊!
观众换厅势必会引来不便。影厅大小不一,座位就是个问题。人少还好,人多就只能分两个厅,要是遇上观影高峰,那真是连换都没得换,只能被唾沫淹死。有的观众还会趁机敲诈。有一回是在夜里,影片已经放到结尾,就剩下几分钟无关紧要的片段,结果放映故障。有的观众走了,有的则强烈要求赔偿。赔偿自然是合情合理的要求,只是有三四个男男女女堵在检票口非要赔他们十七廿八张的电影票,有个女的甚至要求值班经理下跪道歉。那天值班的是个小姑娘,比应樱还小几岁,见此情景都急哭了。应樱一时气不过挺身说道,
“你们是想钱想疯了吧!”
她的行为在服务行业乃是大忌。不知道是谁提出了“顾客是上帝”的说法,使得有些不入流的家伙真把自己当成了上帝,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在应樱看来,他们想要获得上帝般的待遇,前提是他们有像上帝一样的为人!
应樱此言一出立马引起一阵混乱,一个男人甚至要动手打人了。也不知道应樱从哪里学来的擒拿术,竟把那个男人摔倒在地!大家都目瞪口呆着看着,幸好电影院的内保来了,趁着混乱将那几个生事的人架了出去。
事后经理找她谈话,严厉斥责了她的这种行为,说她不适合待在这里。应樱想难不成自己要失业了?幸好大夫人出面说话,说应樱这样做也没什么不对,是那些人太过分了。经理无奈,只好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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