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契约新娘:驯服亿万大亨

第36章 :豪华婚礼

    第36章:豪华婚礼

    然而他实在是太震惊了,双手抖得十分厉害,手机好几次都因此而掉到地上,等他终于稳住绪,却发现手机已经摔坏,不能拨号了。

    没有办法,李管家只好先记下那个房间的位置,转身跌跌撞撞地跑回车上。

    “快开车!马上回司空庄园。”李管家一边系安全带一边对司机叫。

    除了老夫人倒下那次,从来没有见过李管家如此失控的一面,以为老夫人又发生什么事的司机连忙踩下油门,用最快地速度飙回司空庄园。

    车子一在司空庄园停下,李管家立刻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跳下去,冲到司空老太太的房间,“砰——”的一声把门推开,扶着门大口大口地喘气。

    司空老太太和房间内的女佣人被这巨大的响声响了一跳,错愕地转过头来。

    “李管家?你怎么了?”司空老太太朝他的身后瞄了一眼,没有发现像往常一样跟过来的景略,不由疑惑,“景略呢?你没有把他接回来——”

    “老夫人!”恢复了正常呼吸的李管家大叫一声,打断司空老太太的话,然后不给她任何反应的机会,,她瞪着司空经秋,冷然地开口,“既然你对这个事实有认知,那我也就不遮遮掩掩了。你明天马上回邶风集团工作,还有,一个星期后,我会替你和海月举报婚礼,你们当年连个像样的婚礼都没有吧,只是宴请了比较亲近的朋友和亲戚,对外也只是简单地知会了一声。”

    司空经秋猛地抬头,看向司空老太太,“奶奶?”

    他的神情十分错愕,充满了不可置信。

    司空经秋不懂,司空老太太明知自己是害死她女儿女婿的凶手、易震天的儿子,为什么会做这样的决定。

    “易震天害死了我的兰析和瑞林。”仿佛难以忍受再提起当年的事般,司空老太太闭了闭眼,才继续道,“他欠我们司空家的,你作为他的儿子,必须替他偿还!所以,从今天开始,你必须替邶风集团工作,直到景略可以接棒为止。还有,海月和景略都是你的责任,不要以为用‘易震天儿子’这个借口,就要以把你应该承担起来的责任推掉!”

    司空老太太看着司空经秋,声音十分强硬,冷静的眼神稳定,一点也不像开玩笑。

    “奶奶……”司空经秋望着司空老太太半晌,感觉自己的眼眶有些痒痒的。

    他吓了一跳,连忙别开脸,就怕自己真的控制不住,淌下泪来。

    这种偿还方式,对他来说……

    司空老太太看到孙子眼眶里的雾气,心口一紧,险些落下泪来。

    她连忙背过身去,口气严厉道,“不要再说了!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了!”

    这无疑是一场世纪大婚礼。

    尽管司空家已经尽可能能的低调,也没有邀请媒体参加的准备,但因为先前司空经秋失踪的原因,也并没有对不请自来的记者有任何的驱赶。

    他们需要透过记者,向外界宣布,邶风集团的主事者,司空经秋已经回来这个消息。

    对司空经秋归来,两人又闪电般举办婚礼的事,最惊讶的人莫过于夏东野。

    上次度假村失控的不当行为,让他对海月充满了愧疚,这一个星期来,他一直躲在导师程远铭的研究室里反省,没有与外界有任何联系——

    直到导师将一份传真的请柬送到他手里。

    刚拿到那份传真的时候,夏东野以为自己看错了,迅速地赶回来,亲眼见到司空经秋,才终于相信,司空经秋是真的回来了。

    夏东野站在走廊上,看着不断有人进出的新娘房,长长地叹了口气,向新娘房走去。

    他必须为自己那天脑子进水的行为,向海月道歉。

    夏东野来到新娘房门口,正准备敲门,手刚抬起来,还没来得及做出动作,一道黑影从里头冲出来,揪住夏东野的衣领,把他拖到了没人的角落。

    夏东野这时才看清,这个穿着小礼服的女孩子,是那天用餐盘暴打自己的女生。

    沈乐菱看着一身正装、十分帅气的夏东野,有一瞬间的怔愣。不过她很快就回过神来,丝毫不客气地挥拳砸了夏东野的脑袋一拳,骂道,“死色狼,你又想做什么?我警告你!再敢乱破坏董事长和董事长夫人,看我不揍扁你!”

    “你不是度假村的基层员工吗?为什么会穿着伴娘服?”夏东野皱眉,拿掉女孩子揪在衣领上的手,对这个女生的粗鲁实在不敢恭维。

    在他接触的所有女性朋友里,从来没有像眼前这个这样,跟野猴子一样,动不动就揍人的,简直一点修养也没有,简直一点也没有女生的样子。

    夏东野看着沈乐菱的眼神不由流露出了一些厌恶。

    “你那是什么眼神?”沈乐菱当然没有错过夏东野眼里的那抹厌恶,她挥拳,又想揍夏江野,却被夏东野捉住双臂。

    “这位小姐,请注意你的个人修养!”夏东野的口气很重,他不喜欢女生动不动就挥拳头,就算长得不错,行为如此粗鲁,也非常的让人反感。

    “修养?”沈乐菱哈哈大笑两声,鄙视地打量了夏东野几眼,挖着耳朵不屑道,“我没有听错吧?对自己好朋友的老婆都能下手的夏医生,居然在这里跟我说修养?我看你的品德才是有问题吧!”

    “你——”夏东野气得瞪大了双眼,然而却找不到反驳沈乐菱。

    他只能丢下一句“我懒得理你”,然后气呼呼地转身,朝新娘房走去。

    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不想在这里跟这个疯婆子纠缠。

    沈乐菱当然不可能这么轻易地放过夏东野,在他走到新娘房门口的时候,拦住了他,“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我做什么需要向你报备吗?”夏东野冷冷地瞪着矮自己一个头的女生。

    “废话!我现在是董事长夫人的伴娘,任何人想进入新娘房都必须经过我的同意!”沈乐菱昂起头,怒瞪着夏东野。

    她才不会因为身高上的差距,就怕了这个死色狼!

    她绝对绝对不允许这个死色狼破坏好不容易才在一起的董事长和董事长夫人的好事!

    前两天,从李管家口中听到董事长和董事长夫人所共同经历的那些磨难,她差点没把眼睛哭瞎!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沈乐菱决定,她要誓死悍卫董事长和董事长夫人的爱情,绝不让人有任何破坏的机会!

    就算是眼前这个董事长的好朋友也不行!

    想到这里,沈乐菱更加挺直了腰杆。

    这个动作使得她几乎整个人贴在夏东野的身上。

    夏东野红着脸倒退了一步,完全不敢直视沈乐菱。

    “疯女人,你快点让开!我还有话要跟海月说,别在这里挡道!”夏东野语气有些不自在。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脸是通红的,眼睛也别开了。

    对自己的行为毫无自觉的沈乐菱叉着腰上前一步,靠夏东野靠得十分的近,“有什么话直接告诉我就可以了!啧啧!看你脸红心虚的样子,肯定不是什么好事!说!你又想对董事长夫人做什么事了?”

    “你这个女人简直不可理喻!”夏东野绕开沈乐菱,疾步朝新娘房走去。

    今天,他除了来向海月道歉之外,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要告诉她——

    导师那边的研究已经有个突破,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一个月后,海月就可以重见光明了,她因为药物而变得混乱的记忆,也可以同时恢复。

    所以,夏东野根本就不想跟这个女人在这里纠缠,他要赶在婚礼开始前,告诉海月这个消息。

    重新来到新娘房门口,夏东野吸了口气,抬起脚正准备踏入,就被冲上来的沈乐菱抱住,“死色狼!不准你进去!”

    夏东野看着巴住自己不放的女生,一头黑线,实在不明白这个女生到底是为了什么拼命地阻止自己。

    她只是度假村一个小小的员工不是吗?

    夏东野叹气,“我只是想去跟海月道歉而已,并没有想要做什么。”

    他本来并不想解释,但是这个女生真的太缠人了,如果再这样被纠缠下去,一会儿根本没有机会跟海月说到话。

    “道歉?”沈乐菱挑眉冷哼,她的双手还是紧紧地勒在夏东野的腰上,并没有放开,“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死色狼!”

    “你——”

    夏东野正想说话,却被另一道声音打断。

    “东野?乐菱?你们这是?”无法在前方等候的司空经秋本来是想过来看看海月准备得怎么样了,没想到却在走廊上碰到这么一个画面。

    夏东野和沈乐菱在此之前应该没有见过面才对,怎么会……

    司空经秋一脸错愕地看着在新娘房门口抱在一起的人,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看到司空经秋出现,沈乐菱立刻冲着他大喊,“董事长,你快点进去,我帮你拖住这个死色狼!”

    之前沈乐菱骂司空经秋的时候,只说他再不与海月相认,老婆儿子会被抢走,并没有说明实际的情况,所以司空经秋并不清楚夏东野对海月所做的事。

    他有些不解地看着沈乐菱,“色狼?”

    “对!”沈乐菱的表情非常的严肃,一点也不像开玩笑,“你快点进去保护董事长夫人!”

    司空经秋完全不明白沈乐菱到底在说什么,他只能转向夏东野,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夏东野摇头,说,“我来,是想祝贺海月,顺便告诉她,导师那边的研究,一个月后就会有成果,她的眼睛和记忆一个月后就可以恢复了,不过告诉你也一样。”

    夏东野顿住,朝新娘房的方向看了一眼,“没事的话,我先到前头去,你快进去吧。”

    语毕,夏东野拉下巴在身上的沈乐菱,转身离开了。

    司空经秋看着他们推搡着远去的身影,站在走廊上发了好一会儿的呆,才转身走进新娘房。

    他来到海月身边,朝房间里因为他的出现、表情有些惊愕的人挥挥手。

    尽管此刻他们见面有些不合宜,但大家都默契地什么也没说,无声地离开,顺手掩上了房门。

    确定房间内只剩下自己和海月后,司空经秋才走到坐在椅子上的海月面前,伸手将穿着洁白白纱的她拥进怀里,用力地抱住,在她耳衅微哑低喃,“你真的决定要嫁给我吗?”

    从婚礼开始筹备到现在,一切都进行得太过顺利,这让司空经秋的心中,始终有一种不确定的感觉。

    这两天,他经常半夜会惊醒,然后坐在侧着身躺在那里,看着海月的睡脸到天亮,生怕一眨眼,眼前的一切都只是梦境而已——

    奶奶会在紧要的关头反悔,不同意他和海月之间的婚事……

    直到今天终于要举行婚礼,他的心才总算微微地安定下来。

    然而,却又听到夏东野的那番话——

    司空经秋知道自己到底在怕什么,他怕海月恢复记忆之后,会因为他是仇人的儿子,而后悔跟自己结婚……

    “你在说什么啊?”海月失笑,“我婚纱都穿上了,而且,外头那么多人,怎么可能反悔?”

    “程远铭那边,一个月后就会有结果了……”司空经秋说。

    海月立刻明白过来司空经秋想要说的是什么,她笑着抚摸他柔软的发,“你在担心我恢复记忆后会介意你的身世?”

    司空经秋没有说话。

    “奶奶已经把之前的事都告诉我了。”海月说着,思绪不禁有些飘远,声音也越来越小,甚至还带了些愧疚,“包括杜允言的事……”

    司空经秋连忙安慰她,“那些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

    “既然你不介意我曾经……的事。”海月深吸一口气,唇角轻扬,露出一朵甜甜的微笑,“为什么要对自己的身世耿耿于怀?不管易震天做过什么事,都与你无关不是吗?”

    听到海月这样说,司空经秋终于放下心来。

    他用力地抱紧海月,力道大得仿佛要将她揉进身体里。

    然后,他放开海月,深情地凝望着她,并重而且温柔的对她许下承诺,“宋海月小姐,我发誓我会爱你,敬你,一辈子不会离开你,请问,你愿意嫁给我吗?”

    海月微笑着回应,“我愿意。”

    司空经秋眼眶一热,捧住她的脸,亲吻她的发际、脸颊,最后,落在她的樱红的唇上。

    就在他们吻得难舍难分,几乎要失控的时候,新娘房的门突然被推开,李管家一手牵着今天担任花童的景略,一手推着司空老太太的轮椅冲进来,身后还跟着一大帮的人。

    一大帮人冲进来的同时,司空老太太微微慌乱的声音响起。

    “海月,你有没有看到经秋——”

    司空老太太的声音戛然而止。

    她没有料到,自己以为逃婚的司空经秋竟然跑到新娘房来,跟海月亲热,两人甚至已经滚到一旁的床上,进行到了准备脱衣服的阶段。

    司空老太太保证,如果不是因为婚纱太难脱,此刻海月应该被剥光了……

    现场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错愕地瞪着就床上的那对男女,新娘房里的时间仿佛在那一刻停止了似的……

    十秒之后,司空老太太猛地回过神来,连忙赶人,“出去!出去!统统都出去!”

    一大帮人风风火火地冲进来,又急急忙忙地退了出去。

    新娘房内陷入寂静,连根针落地的声音都听得到。

    半晌之后,司空经秋回过神来,伏在海月的耳边轻笑。

    他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在婚礼前夕,被众人“捉奸在床”,这真的是这辈子最惊奇的体验了……

    “还笑!都怪你,让我这么丢脸!”海月红着脸,伸手捶他一记,“快起来啦,等一下会赶不上时间。”

    “是,老婆大人!”司空经秋撑起双臂,在她颊边温柔地落下一吻后,才起身。

    将海月牵起来,替她整理好衣服和被自己弄乱的头发后,司空经秋才轻淡描写地开口,“东野刚才告诉我,程远铭教授那边的研究一个月后就会有成果了。”

    “真的吗?”海月猛地抬头,眼睛亮亮的。

    她一直以为,自己要再过一两年才可以重见光明,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就可以。

    海月咧嘴,笑得十分开心。

    司空经秋却并没有像海月那么高兴,他微不可闻地叹息一声,环住海月的腰,从夏东野说程远铭的研究马上有成果起,司空经秋就一直暗暗希望,那些药恢复海月的视图。

    至于过去那些不愉快的记忆……

    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海月永远都不要想起来,毕竟听说和真的记起来,是有着天壤之别的。

    他真的不知道,也不敢想,海月想起过去那些事后,会怎么样……

    如果到时她介意自己的身份……

    想到这里,司空经秋不由更加搂紧了怀中的人。

    察觉到司空经秋身体异常地紧绷,海月连忙伸手,摸索着来到他的脸颊,“放心吧,不管怎么样,一切都不会有任何改变的。”

    司空经秋沉默了半晌,终于松开了海月,牵起她的手,往门口走去。

    司空老太太本来是想要办传统的中式婚礼的,就是那种海月穿着凤冠霞披,坐着八抬大骄嫁入司空家那种,就像当年自己嫁进司空家一样——

    因为种种原因,她没有办法公开海月是自己亲外孙女的身份,所以希望能够借由这种隆重的迎新方式,给海月一个补偿。

    但是白天的会场实在太多人,那么隆重的衣服穿起来实在不方便,再加上海月的眼睛,司空老太太便放弃了让海月白天穿凤冠霞披的想法,把这个她看得非常重要的仪式放到晚宴上。

    司空经秋本来并不赞成,就算晚宴的时候不会有太多的围观群众,媒体记者也会有所过滤,但他还是担心到时候海月会摔到。

    不过司空老太太异常坚持,几个人讨论之后,决定将程序节俭成拜堂这个环节,司空经秋这才点头答应。

    近年来,大家都喜欢白纱、西讨,传统的中式婚礼毕竟很少人举办,邶风集团的主事者突然决定用古礼举办婚礼,让到场的人都颇为惊奇。

    看着司空经秋和宋海月在布置好的台上拜堂成亲,彼此许下一生的承诺,沈乐菱眼里除了羡慕还是羡慕。

    真好!

    到时候她结婚的话,也要办这样的婚礼。

    不像现在大家都穿的白纱,感觉跟流水线一样。

    这样的婚礼,有一种极为隆重的感觉,那种把一生交付到最爱的人的手中的庄重,是穿着白纱怎么也表达不出来的。

    沈乐菱真的好羡慕,同时也觉得老夫人真是太有想法和创意了,居然能想得到这么别开生面的婚礼!

    沈乐菱眼眸中闪着梦幻的光,双手一直用力地拍着,直到那对新人礼毕离开去换衣服,都没有停下,好像这样才能把心底的感觉抒发出来一样。

    兴奋中的她并没有注意到,手肘撞到了坐在隔壁的男士。

    如果可以,夏东野真的不想跟这个叫沈乐菱的疯女人同桌。

    但是其他桌根本就没有座位,他只能选择将就——

    记得没错的话,伴娘不是应该陪在新娘子身边吗?为什么这个女人可以这么清闲,不仅不用上去陪着敬酒,反而坐在这里大吃大喝?

    夏东野睇了身边一点形象也没有的女人一眼,气闷地拿起桌上的杯子,将里头的酒一饮而尽。

    沈乐菱所有的心思都在换了晚宴装出来敬酒的那对新人身上,完全没有注意到身边坐了谁,更没有注意到夏东野拼命灌酒的同时,还不停地往她身上飞眼刀……

    虽然她很想上前去尽一个伴娘应该做的事,但司空经秋请了将近十位伴娘替海月护航,她又不会喝洒,所以今天只是挂名的,才可以坐在这里悠闲地参加酒宴。

    不过也多亏了司空经秋的这个决定,要不然她哪有可能吃到这么高级的料理啊!

    沈乐菱笑眯了眯眼,视线终于从那对新人的身上收回来,准备好好享用桌上那些美味的料。

    刚转身,还没来得及拿起筷子,坐在身边的男人就这样直直地朝自己倒了过来,脸正好埋在她的胸口!

    沈乐菱吓了一跳,手中的筷子“哐当”一声落到桌上。

    筷子落在桌上的声音虽然不大,但还是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同桌原本正在窃窃交谈的人齐刷刷地朝沈乐菱看过来。

    其他桌的气氛依然热闹非凡,而这一桌的气氛,却无比的尴尬。

    整整十几秒后,沈乐菱才恢复了一些思考能力。

    她一寸一寸地低下头去,傻眼地看着埋在自己胸口的男人,表情和桌上其他的宾客一样震惊。

    怎、怎么回事?

    这、这、这个男人是谁?

    暗恋董事长夫人的人吗?所以才会在酒桌上喝得酩酊大醉?

    沈乐菱看着埋首在自己胸前的男人,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整桌人至少静止了有三十秒钟。

    终于,坐在沈乐菱左侧、一名看起来年纪大约四十岁左右的男士开口,打破了沉寂,“这位小姐,你……要不要先带你的男朋友回去休息?”

    “男、男朋友?”沈乐菱抬头,张大嘴看着坐在旁边的男士,一脸的震惊,“我……他……我不是……”

    面对一桌人笃定的目光,沈乐菱发现自己竟然开始结巴起来。

    好像趴在自己胸口的男人真的是她的男朋友一样。

    可是……她根本就不认识这个醉鬼啊!

    “他不是我男朋友,我根本就不认识他!”沈乐菱吸了一口气,一边解释一边按住男人的肩膀,用力地把他扶起来,然而看到满脸通红的男人后,愣住。

    有没有搞错啊!?

    夏、夏东野?

    坐在她身边的人竟然是夏东野!

    可怜的男人,一定是因为承受不住董事长夫人结婚的事实,所以才醉成这样的吧。

    沈乐菱同情地看着歪歪扭扭又倒到自己身上的男人。

    这一次,她并没有推开夏东野。

    虽然她不知道爱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感觉,更觉得夏东野之前在浴室的行为禽兽不如,但面对醉得神智有些不清的夏东野,沈乐菱发现,自己竟然没有办法把他推开。

    喝成这样,他大概……真的很痛苦吧。

    然而沈乐菱没有推开夏东野的行为,让在同桌的宾客,更加确定她真的是夏东野女朋友了。

    “这位小姐?你是不是跟男朋友吵架了?”四十多岁的男士看着沈乐菱,语重心长,“年轻小情侣斗斗嘴没关系,但是既然你男朋友都伤心喝成这样了,就原谅他吧,酒喝多了伤身体的。”

    “可是……”沈乐菱本来想解释,想了想还是觉得算了。

    大家都一副“你们就是男女朋友关系”的脸,她就算再解释也不会有人信的。

    沈乐菱暗暗叹息。

    现在看来,只有不好意思地打扰司空经秋,让他安排人过来把夏东野扛走了。

    沈乐菱抬起头,把身上的人推开,安置到椅子上,然后准备开口叫人,却触到整桌人极不谅解的目光……

    沈乐菱一头黑线。

    是怎样?

    连求助都让了吗?

    “这位小姐,你该不会是想叫新郎过来帮忙吧?”身边那位男士顺着沈乐菱的目光看了一眼,准确无误地点破她心中的想法,并对她即将做出的行为加以批评了一番,“这样是不行的,有事要自己解决,新郎新娘今天忙了一天,你就别再打扰他们了。”

    被这么一说,沈乐菱张开的嘴立即闭上。

    不管她有多么委屈冤枉,这位男士说得都没错。

    司空经秋和宋海月人忙了一天,又是西式婚礼又是中式婚礼的,一定很累,自己的确不应该再去烦他们。

    可是……

    她跟夏东野真的不是男女朋友啊!

    难道真要照顾这个死色狼啊?

    沈乐菱咬唇犹豫着。

    她是很同情他得不到所爱的人没错,但他们之间非亲非故的……

    “这位小姐,今天度假村里的房间,是全部免费向宾客开放的,你先把你男朋友扶到房间里去休息。”四十多岁的男士好心地建议。

    同桌的人士一致点头,赞同这个提议。

    沈乐菱看着他们殷切的目光,再转头,看了一眼司空经秋和宋海月一眼,沉吟了一会儿,终于点头,“好吧,那我先扶他去休息。”

    沈乐菱起身,把醉得不省人事的夏东野扶起来,搭到自己的肩上。

    “需要帮忙吗?”四十多岁的男士也跟着站起来。

    “不用。”沈乐菱摇头,扶着夏东野朝门口走去。

    以前在家里经常做重活,再加上夏东野也没有醉到完全不能行走的地步,所以沈乐菱并没有觉得很吃力。

    同桌的人见沈乐菱的步伐并没有很吃力,便不再说什么了。

    沈乐菱扶着夏东野,朝距离宴会厅最近的房间走去。

    这场婚礼考虑得十分周到

    怕宾客们喝太多久,邶风集团在每个走廊都安排了工作人员,以便可以随时为宾客服务——

    也正因为如此,沈乐菱才可以不用到前台去拿房卡,直接就能打开度假村的房间门,把夏东野扶进去。

    本来,沈乐菱是打算把人丢下就闪的。

    夏东野难不难受,根本不关她的事,被吃豆腐还能够心平气和地把他扛到房间里来就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外头的宴席上,可是有很多佳肴等着她临幸呢!

    所以,她是绝对不会留下来帮夏东野端茶倒水的!

    沈乐菱一面将夏东野扶到床边,一面在心底暗下决定。

    然而让沈乐菱没料到的是,夏东野竟然伸手,一把将她扯过去。

    沈乐菱一阵晕头转向。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被夏东野压在身下了。

    沈乐菱惊叫着想要推开他,“死色狼,你这是做什么?”

    不料原本软绵绵,看上去一点力气也没有的夏东野突然受了什么刺欲,无底的黑眸熠熠发亮,好像要燃出火焰似的。

    沈乐菱疼得直掉眼泪,却根本无法动。

    现在的她,除了咒骂,什么也做不了,“死色狼,你等着……我一定……要把你阉了!”

    大概是沈乐菱的咒骂起了作用,夏东野突然停下了动作,瞪着沈乐菱,眼神也不再像刚才那样,混着一丝迷离不清。

    疼痛减缓,沈乐菱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然而她这口气还没来得及松完,夏东野又疯狂了起来。

    沈乐菱放弃挣扎了。

    因为她知道,自己不管怎么挣扎,夏东野都不可能停止……

    这个男人已经完全疯了!根本没有理智可言了!

    她现在能做的,只是尽量放松。

    真是他妈的痛死了!

    她完全不知道,原来第一次这么痛……

    沈乐菱指甲深深地陷入他微微渗着薄汗的肌肉里,想让他也尝尝疼痛的感觉。

    沈乐菱的动作,却更加引起了夏东野。

    “死色狼……等一下本小姐一定要……把你阉掉……”

    静谧的房间里,微颤的骂声和急促的粗喘声交织在一起,开成一曲煽情的、让人情绪更为奔腾的魔咒。

    久久过后,夏东野沙哑地低吼了一声,,然后瘫软在沈乐菱的身上,俯在她的耳边沉重地喘息……

    夏东野即使从高处跌下来,整个人依然晕眩。

    夏东野从来不知道自己会这么野蛮,做出强行占有女人的事来——

    这个女人甚至还是他非常不喜欢的类型……

    体内的一丝酒精成分挥发干净,他已经从半醉中清醒过来。

    他抬起头来,看着红着脸怒瞪着自己的女人,心中一点道歉的意思也没有,双手紧紧搂着她不放。

    沈乐菱很粗鲁没错,但同样的,这代表她很有活力,她充满了生命力——

    如果是这个女人的话……

    如果是这个女人,应该不会那么容易消失吧。

    夏东野低头,轻吻了下沈乐菱撅得老高,几乎可以挂油瓶的红唇,低哑道,“跟我结婚吧。”

    看了经秋和海月的婚礼后,他突然想找个女人结婚了。

    沈乐菱惊愕得说不出话来,瞪大眼睛,嘴巴张成o型。

    好半晌后,她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不敢置信地开口,“死、死色狼……你脑子没坏吧?!”

    先是来一句“我们上床吧”,把她吓得魂飞魄散,然后在强行占掉她的清白之后,又说“跟我结婚吧”……

    这个男人反常的行为,让沈乐菱胸口的怒意一下子消失怠尽,内心充满了不解与疑惑。

    他是被今天的婚礼刺况——

    司空经秋和宋海月结婚当天,发生那样的事,她怎么还能在x市呆得下去?

    那天,好不容易等到夏东野精力耗尽睡着后逃出来,沈乐菱第一反应是要报警的,然而拿起电话那一刹那又犹豫了。

    因为她突然想起,司空经秋曾经提过,夏东野是研究所里重要的一员,如果当时她报警的话,势必会影响研究所药物研究的进度。

    这样一来,海月的眼睛就……

    啊啊啊啊啊——

    真是烦死了!

    沈乐菱再一次用力地踹了木屋的墙壁几脚,把心中的愤怒泄完之后,才双手叉着腰,准备回屋子里煮晚餐。

    沈乐菱慢慢地从墙壁和篱笆中间走出来,还没来得及进屋,就看到一辆有些熟悉的高级轿车突然在门外停住。

    那是司空经秋家的车子。

    沈乐菱之前坐过几次,所以认识。

    她愣了下,下意识地台头,看满天的红霞一眼。

    这么晚了,司空经秋到这里来有事吗?

    沈乐菱回过神来,一脸狐疑朝门口走去,要和来人打招呼,却瞥见一个这辈子都不想见的人从车上走下来。

    夏东野?

    他为什么会来这里?

    而且还坐着司空经秋的车子?

    难道……是司空经秋把这里的地址告诉他了?

    沈乐菱迅速地闪身到院子里的一棵树后藏起来,小心翼翼地探出半颗头,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观察着外头面的情况。

    夏东野下车后,转身向李管家道了个谢,然后才举步朝那幢小木屋走去。

    他在半人高的木栅门前,四顾地搜寻了一会儿,没有看到门铃,思考了两秒后,推开木栅门,走进这幢破破烂烂的木屋院子,笔直地走到木屋前,开始敲门。

    沈乐菱紧张地看着夏东野,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

    那个死色狼……突然跑来这里,到底是想要做什么啊?

    难不成……是觉得那天便宜还没占够,来把她抓回去关起来当禁脔吗?

    想到这里,沈乐菱不由打了个寒颤,往后缩了缩身体。

    她摒着呼吸,看着夏东野推开了木屋的门,走了进去。

    沈乐菱立刻趁这个机会,猫着腰跑到小木屋的后头去——

    继续躲在这里,肯定会被从屋子里出来的夏东野发现的。

    沈乐菱缩在木屋后头,侧耳贴在木墙上,倾听着屋内人动静。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出来,好像是在翻什么东西。

    沈乐菱听得咬牙彻齿,真是恨不得立刻冲进去把那个不仅色、而且还兼当小偷的夏东野暴打一顿!

    不过她气归气,却没有冲动地冲进去。

    因为,她知道,自己不可能斗得过一个男人,否则那天,就不会稀里糊涂就被强行xxoo了!

    沈乐菱只能躲在木屋后头,无声地手舞足蹈,烦躁地抓头发发泄着怒火。

    该死的家伙!

    竟然跑到别人家里乱翻东西!

    要是让她逮到机会,绝对揍得他分不清东南西北!

    沈乐菱狠狠地握拳,对自己发誓!

    大约五分钟后,窸窸窣窣的声音终于停止。

    沈乐菱的情绪也稍微冷静下来,探出头去,继续观察。

    沈乐菱看到,夏东野拎着一个大包包从木屋里走出来。

    这么一大包……

    装她所有值钱的家当都没有问题了。

    夏东野这家伙,真的是来她家偷东西的?

    沈乐菱错愕地瞪大眼睛,张大的嘴巴久久没有合上。

    直到夏东野走出院子,坐进李管家的车子里,车子“呼——”的一声开走,她才从怔愣中回过神来。

    趴在木屋的墙壁上发了一会儿的呆,沈乐菱猛地回过神来,“咚咚咚”地冲进屋子里,忙不迭的开始检查少了什么东西。

    客厅里的电器一样也没少,放在餐桌上充电的手机也好好地躺在原处。

    沈乐菱疑惑地怔住,三秒之后,猛地回过神来,疾风似地冲进卧室。

    她迅速地环顾四周一眼,发现笔记本电脑好好地躺在书桌上,钱包也没有被动过的痕迹……

    沈乐菱再次愣住。

    怎么回事?

    家里值钱的东西一样没少,那夏东野扛走的那一包到底是什么?

    他不可能特地大老远地跑来替自己清理垃圾吧?

    沈乐菱眨眨眼,开始认真地搜寻,卧室里少了什么。

    目光巡到没有关严的衣柜的时候,沈乐菱整个人僵住。

    虽然她常忘东忘西,但绝对不会忘记关衣柜的门——

    因为,这里离海边很近,一年四季都很潮湿,如果衣柜长年开着的话,里头的衣服很容易受潮……

    如果不是她没有关好衣柜门,就是……

    沈乐菱猛地跑过去拉开衣柜。

    然后,她仿佛看到什么惊人的事一样,猛地瞪大了双眼。

    空空如也!

    原本放满衣服的衣柜一件衣服也没有!

    沈乐菱满头黑线地蹲下来,拉开小抽屉——

    内衣裤也不见了!

    沈乐菱的眼睛差点没掉到地上去!

    夏东野那个家伙……竟然把她的衣服全部都搜刮走了……

    他这么做,到底是什么意思?

    沈乐菱差点被眼前这个事实气得晕过去,瞠目结舌地站起来,缓缓地将衣柜的门关上,然后靠着衣柜缓缓地坐下来,一脸的不敢置信。

    竟然……竟然……

    该死的夏东野!

    竟然做出这种下三滥的事来!

    她跟他没完!

    沈乐菱气呼呼地从地板上爬起来,抓起桌上的钱包,就要往外冲。

    就在她拿起钱包的瞬间,一张纸条随之从桌上飘落。

    沈乐菱怔了下,停下向外跑的动作,捡起地上的纸条。

    然而当她看清楚纸条上所写的字后,差点没一口血喷出来,当场倒地不起。

    纸条上是这么写的:

    如果想拿回东西,两天内联络我,否则这些衣服就直接送人。夏东野

    沈乐菱看着那几行龙飞凤舞的字、手机号码和地址,险些当场暴粗口,问候夏东野父母!

    她拼命地深呼吸,压下胸口那股熊熊的燃烧的怒火。

    好一会儿后,情绪终于稍微平静下来,沈乐菱深吸了口气,抓着那张纸条来到客厅,拿起桌上的电话,按下纸条上那串号码。

    “你回家了?”电话很快的接通,夏东野的声音从那端传来,一点也不意外,好像早就预料到她会这么快打电话过去一样。

    “夏东野!”一听到夏东野悠哉悠哉的声音,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怒火瞬间飙起,沈乐菱再也忍不住,噼哩叭啦直接开骂:“你这个下三滥的死色狼,凭什么把我的衣服全部拿走?知不知道你这样的行为已经算小偷了?”

    夏东野没有插嘴,静静地听她骂完后,才慢悠悠地开口,“我只是暂时借用一下这些衣服而已,并没有打算占为己有,和非法偷窃他人财务的小偷有本质上的区别。”

    说到这里,夏东野顿了下,“如果你在两天内到我留给你的地址来,衣服我自然会还给你。”

    “你——”被夏东野这么一说,沈乐菱竟然语塞,完全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这种情况,就好像……好像他真的无罪一样!

    但怎么可能!?

    他明明就是一个私闯民宅,还偷走主人衣服的小偷!

    再强词夺理的辩解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思及此,沈乐菱声音再次回来,她火大的冲着手机一阵狂吼,“你这个死色狼,限你二十四、不两小时内把我的衣服还回来,否则我立刻报警抓你!”

    距离上次事情,已经过去一个多月,沈乐菱想,那个什么研究室里的药应该弄完了,所以她才会这么理直气壮地拿这个来告诫夏东野。

    如果他不把衣服还回来的话,她才不管他是不是司空经秋和宋海月的朋友,惹毛了自己……真她的会报警的!

    “报警抓我?罪名是?”夏东野一点也不着急,口气里还隐隐地含着好笑的意味。

    “强奸!私闯民宅!偷窃!”沈乐菱想也不想地丢出一串罪名。

    “强奸?”夏东野微扯嘴角,“证据呢?”

    “证据……”一提到这个,沈乐菱的气势瞬间弱了下来。

    事情都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夏东野留在她身体里的东西早就已经消失干净了,怎么可能还会有证据嘛!

    “没有证据的话,我可以告你诽谤的!”夏东野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口气。

    “你——”夏东野的话,让沈乐菱气得头发都竖起来了,“你这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贱人、变态!你明明就——”

    夏东野不回应,任由沈乐菱去骂。

    他承认,那天的事是自己不对。

    但事情已经发生了,沈乐菱失去的东西也不可能再回来,而结婚,是他想到的、对沈乐菱最好的补偿。

    “好!那天的事不说!”沈乐菱用力地捶桌子,声音从齿缝中蹦出来,“那私闯民宅,偷窃这两项罪名,你总该占了吧?”

    她就不信夏东野还有什么话好说!

    “私闯民宅?”夏东野哼了哼,“有谁看见了?”

    沈乐菱张嘴,本来想说“我”,一想到自己刚才躲着的行为,立刻闭上了嘴。

    夏东野继续质疑沈乐菱的话,“偷窃……你有证据吗?”

    “证据?”沈乐菱愣住好几秒,好不容易回过神,看到手中的纸条,立即兴奋道,“纸条,你留下的纸条就是证据!”

    “你确定警方不会把那个留言当成是我捡到小偷丢掉的、你的衣服的话吗?”夏东野一点也不担心。

    “你——”这下沈乐菱完全说不出话来了。

    “记得,两天内。”夏东野不打算和她继续说下去,撂下这句话后,直接就把电话挂断了。

    沈乐菱瞪着手机傻眼,好半晌之后,才回过神来。

    受了严重刺绪,“砰砰砰——”的,用额头敲起了餐桌。

    夏东野!

    她一定要剥了他的皮!

    “你说!夏东野这个人是不是变态、下三滥、色狼、神经病?!”沈乐菱一边往嘴里塞糕点,一边气呼呼地抱怨。

    挂断夏东野的电话后,她用最快的速度冲向车站,搭车赶到x市,然后搭车到司空庄园,找宋海月诉苦,希望海月和司空经秋能为自己做主,顺便收留自己。

    “呃……”海月看着盘腿会在沙发上,气得满脸通红的沈乐菱,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两人之间虽然算蛮熟的,她也很感觉沈乐菱救了司空经秋,但海月毕竟只见过沈乐菱几次,对她的性格什么都不太了解,所以不知道要说什么,才能安抚沈乐菱。

    再则,她认识夏医生也有好几年了,他怎么看都不像是会冲进别人家里,把人家的衣服全部打包带走的人……

    因为沈乐菱并没有告诉海月她和夏东野在海月的婚礼当天,发生关系的事情,所以生活费月直觉地认为,他们两个人之间,应该是有什么误会。

    很想问他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不过现在显然不是合适的时机……

    海月不自在地笑了下,选择静静地坐在那里听沈乐菱说,并偶尔地用请词附和两声,“呃……嗯。”

    “我就知道,只有你能够理解我!”有人听自己说话,还附和,沈乐菱心情一下子好了不少,“那个……因为衣服都被偷走了,所以……海月……你能不能暂时收留我?”

    本来,她可以完全不用理会夏东野,衣服也可以重新买过——

    但是,这一个月来,她因为那天的事情,不敢在公开场合露面,完全没有收入,金融卡里的钱已经花得差不多了,如果拿去买衣服,她接下来的生活就会成问题的。

    所以只好求助海月了,反正司空庄园这么大,应该不会没有空房间吧。

    “当然可以。”海月微笑着点头,马上吩咐伫立在一旁的女佣人去准备客房。

    住处有着落,沈乐菱高兴地从沙发上跳下来,扑向海月,用力的在她脸上印下好几个响亮的吻,热情的攻势让海月有些不习惯。

    正要伸手把压得自己有些喘不过气来的沈乐菱推开,不料沈乐菱却率先一步弹开,仿佛吃坏了肚子般,伏在沙发上,抚着胸口干呕起来。

    “乐菱?你怎么了?是不是那些点心……”海月被沈乐菱的样子吓到,连忙上前,一面轻拍她的背,替她顺气,一面让佣人倒杯温开水过来。

    海月直觉反应是桌上那些糕点有问题,因为沈乐菱来司空庄园的时候还好好的。

    干呕了一会,沈乐菱终于舒服了一些。

    沈乐菱接过开口喝了一口,才轻轻地摇头,“不是。”

    “那……”海月疑惑地看着脸色微白的沈乐菱,然后猛地想到什么似地瞪大了双眼,声音微微发颤,“乐、乐菱……你是不是……怀孕了?”

    海月想起自己怀景略时候的状况,就和沈乐菱现在差不多,一直干呕,但又什么也吐不出来。

    “怀、怀孕?!”沈乐菱傻住,好半晌才回过神来,“不、不可能,我连男、男朋友都……”

    说到这里,沈乐菱突然顿住。

    她想起一个多月前在度假村里发生的事,和自己因为逃得太过匆忙,完全忘记要到药店去买事后避孕药的事——

    当时,夏东野什么防护措施也没有做,而且他们还做了很多次,的确有可能……

    想到这里,沈乐菱的脸色瞬间变得非常难看,整个人也坐立难安起来。

    夏东野当天所说话,竟然……竟然应验了!

    他说,他一定会让她怀孕的。

    怎、怎么办?

    沈乐菱慌乱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那个,你是不是被强……”海月支支吾吾,没有问下去,因为她不知道该怎么问。

    沈乐菱刚刚说她没有男朋友,然而现在又突然出现这种情况……

    “我——”沈乐菱张嘴,眼角余光瞟到客厅里的女佣,又闭上了。

    这种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说不出口。

    海月立刻明白她的难处,朝在场的女佣们挥手,直到她们都离开后,才问,“乐菱,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那个……”沈乐菱支吾了半晌,终于还是决定把事情说出来,“孩子……是夏东野的。你和司空经秋结婚的那天晚上……”

    “夏、夏医生他怎么会……”海月结结实实地愣住。

    她完全没有料到会是这样的答案,更想不到夏东野竟然会对沈乐菱做出这种事来。

    然而回想一下,那天晚上,她后来的确没有看到夏东野和沈乐菱出现,当时还以为他们先各自回去,却没想到竟然……

    海月用力地咽了下唾液,说,“乐菱,你打算怎么做?告诉夏医生这件事吗?还是……”

    “不!不要告诉他!”沈乐菱坚决地摇头,“而且,现在还不确定我是不是真的怀孕了,所以不要告诉他……”

    “要不然我陪你去医院检查一下?”海月提议。

    “可是……你不是答应司空经秋一会儿要出门找他吗?”沈乐菱说。

    她刚刚无意中听到海月跟司空经秋之间的电话内容。

    “没关系,反正不是很重要的事,我打个电话跟经秋说晚点过去就行了。”海边安抚沈乐菱,边拿出手机,拨通司空经秋办公室的电话,告诉他自己会晚一点过去。

    做完这些事后,她起身,向沈乐菱伸出手,“走吧,我陪你去医院检查一下。”

    沈乐菱看了海月几秒,也跟着站了起来。

    两人一起出门,坐李管家的车子去医院。

    因为沈乐菱并不是太愿意,所以海月让李管家载她们到x市的另一家医院去。

    整个过程中,沈乐菱心一直忐忑不安,她不断地祈祷,希望自己只是吃坏了肚子,并没有如海月所说的那样,怀孕。

    然而检查结果,却让沈乐菱的心瞬间沉入谷底——

    她真的怀孕了!

    看着手中的单子,沈乐菱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此时此刻,她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眼前这个炸得她头昏目眩的事实。

    “你打算怎么做?”海月坐在沈乐菱身边,握住她的手。

    “我不知道……”沈乐菱茫然地摇头,有一瞬间,脑子里闪过拿掉这个孩子的想法,随即又被她否决掉。

    胎儿已经有心跳声了,她下不了手。

    可是要养一个孩子并不容易,更何况她现在还没有工作——

    当然,她可以重新回到度假村上班,她相信海月他们并不会反对,但是小孩生下来之后,肯定有一段时间是不能工作的,那个时候,她又该怎么办?

    跟夏东野结婚肯定是行不通的。

    两个根本不爱对方的人,勉强结合在一起,只会痛苦,不会有任何的幸福……

    她还没有谈过恋爱,不想就这样把自己的一生赔在一个不爱自己,自己也不爱的男人身上。

    可是如要不嫁给夏东野的话,她未来的生活势必会因为这个孩子而陷入一团混乱,更别说孩子生下来之后,所要面临的种种问题……

    她才二十三岁,人生才刚刚开始,难道真的要为了这个孩子放弃一切吗?

    沈乐菱紧紧地抓着检查单,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要不……”海月沉吟了下,说,“你先坐李管家的车子回司空庄园休息,我到公司去,跟经秋商量一下,然后再回去找你?”

    沈乐菱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地抬起头,“海月,谢谢你。”

    “不用客气。”海月对她微笑,神情十分温柔,“要不是你救了经秋,我和景略到现在还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对沈乐菱救了司空经秋这件事,海月一直心存感十分的凝重,却也有一丝的羡慕。

    她一直很想再要一个孩子,可惜……

    早在三年前,医生就告诉她,这辈子她可能只会有景略这个孩子了。

    海月看着司空经秋,无限惋惜地叹气。

    司空经秋立刻敏锐地察觉到她细微的情绪波动,“怎么了?好好地干吗叹气?”

    “为什么是乐菱怀孕呢?”海月再叹一声。

    如果可以的话,她好希望怀孕的人是自己,这样,沈乐菱不用这么烦恼,而她,也可以达成再生一个孩子的梦想了。

    “抱歉,如果当年我……”司空经秋深深地看着海月,眸色染上一丝的深沉。

    如果当年他不要那么冲动,好好地保护好海月,也许就不会让她有今天的遗憾了……

    “我只是因为乐菱的事感叹一下而已,你不要想太多。”知道自己的话引起了司空经秋的愧疚,海月立刻收起情绪,安慰他,“而且,我们已经有景略了,又不是真的没有孩子。”

    司空经秋沉默,没有回应海月的话,一脸的沉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完蛋,不会真的打击到他了吧!

    海月连忙捧住司空经秋的脸,十分认真地说,“我真的只是觉得如果怀孕的人是我,事情就不会这么麻烦,并没有……“

    唉……怎么好像越说越表示她在意了?

    真是多说多错!

    海月急得满头大汗,可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于是她干脆直接闭嘴了。

    “当初医生只是说你比较难怀孕,并没有断定说你不可能再怀孕。”司空经秋说着,示意海月走向。

    海月以为司空经秋现在就要跟自己一起回司空庄园,没有异议地从他腿上站起来。

    司空经秋并没有带着海月向门口走,反而是搂着她的腰,往一旁的休息室走去。

    “我们不回去吗?”海月被他的动作弄得一头雾水。

    按道理来说,他们不是应该马上回司空庄园跟沈乐菱商量一下,接下来该怎么办吗?怎么他反倒带着自己往休息室走?

    “不急,我们还有事要解决。”司空经秋拧开休息室的门,把海月带进去,然后关门,反锁。

    跟着,把海月带到床边坐下。

    “我们有事?”海月不解地看着司空经秋扯领带的动作,一脸的疑惑,“我们有什么事?”

    “景略已经连续半夜突然醒来一个星期了。”司空经秋说。

    此时的他,领带已经扯掉,开始脱衬衫。

    原来是担心景略啊。

    海月笑了笑,安慰司空经秋,“夏医生说过了,景略这几天不舒服,所以才会总在半夜醒过来,过两天就好了,你不用担心。”

    </br>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