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太子妃她心累
容锦咽了咽口水,看着对面脸色发青的“自己”,心里有说不上来的违和感。
“殿……殿下?”容锦小心翼翼地叫了声,眼瞅着对面那人脸色更加阴沉。
“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燕昭压低声音,咬牙切齿道。末了还附赠一枚阴森冷酷的笑容,给容锦吓得一机激灵。明明她长得不算国色天香,也能称得上姿色出众,却偏偏被太子用她的脸诠释了鬼片女主角的气质。
“这……臣妾也不知。”容锦瑟缩着回答,生怕燕昭一个不高兴就把她掐死了。
“哼,你会不知?”燕昭冷哼一声,眯起眼盯着“他自己”,杏眸里闪着寒光,充溢着容锦不曾有过的杀气。
“岳父大人做的好事你岂会不知?”燕昭一字一句道,平淡的语调无端带着杀意。
容锦脚一软就要跌坐在床上,神情惊骇,指尖掐了掐掌心,强迫自己镇静下来。
燕昭不可能知道是她爹做的!肯定在炸她。反正没有证据,只要硬撑着不承认,他也拿她没办法!而且现在她是太子,燕昭是太子妃,他说话不好使!
更何况,容锦自己都不知道这是意外还是有人故意为之。
思及此,容锦挺了挺胸,给自己壮了壮胆,直视燕昭要杀人的目光,不卑不亢地说:“殿下哪里的话?此事与臣妾父亲何干?父亲这些年来为大梁尽心尽力、呕心沥血,不曾有半点怨言,您如今无甚证据却疑心父亲,不免让人寒心。”
燕昭长眉紧锁,凑近容锦,两人距离极近,只差分毫便能碰到彼此的鼻尖。
容锦嗅到从自己身上传来的冷香,不是寻常胭脂水粉的香气,而是沁人心脾的花草香。薄荷不仅是个宫斗小能手,也是个会调香的高手,平时她的衣衫都是由薄荷打点熏香,穿上时不觉香气宜人,如今再闻到倒是要夸薄荷一句了。
就在容锦尴尬之时,燕昭终于发话了。
“爱妃的意思是,孤不分青红皂白冤枉了忠良?”
容锦哪敢承认,连忙低眉顺眼道:“臣妾不敢。”
“那你是为何意?”燕昭冷笑着问,拉开两人的距离,坐到床榻上,环着手臂倚靠上雕花床柱,冷眼看着容锦。
“臣妾嘴拙,如有惹得殿下不快是臣妾的错。只是臣妾以为,在事情未查明之前,不便轻易做出论断。况且臣妾的爹并无理由做任何损害殿下的事!如果宰相心有歹意,臣妾又何苦挡在殿下身前?”
容锦顺杆就爬,立马跪下,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虽然她是不小心踩到衣服才挡在了太子前面,阴差阳错地救了他一命,但按当时情况来看,就得是太子妃救夫心切,不惜以命换名的剧情。
太子妃面上情深意切,心里却想着她老爹也忒不靠谱,要动手也不提前打声招呼,害得她和太子处于如此尴尬的境况。
燕昭沉默半晌,盯着容锦的后脑勺,大发慈悲地开口道:“站起来,你现在用的是孤的身体,跪着像什么话!”
“是,臣妾莽撞,一时忘了此事。”容锦立刻站好,抚了抚衣袍,长身玉立。看着坐在床边的自己,心里喜忧参半,思绪万千。
好家伙,成了太子以后不用跪来跪去真开心!可是,容锦低头看了看平坦的胸前空无一物,幽幽叹了声气。
她失去了一些东西,又得到了一些东西。
“坐。”太子下巴朝对面的座椅轻抬,言简意赅地示意容锦坐下。
容锦应声坐下。
看着燕昭用自己的脸作出高贵冷艳的表情,还真有点睥睨天下的气势。一瞧这气质就和她本人不一样。
“现在该当如何?太子妃可有打算?”燕昭手指轻敲床栏,不慌不忙地问道。
容锦斟酌着回答:“太子可听说过苗疆巫术?”
宫中一向禁止巫蛊之术,听容锦这么一说,燕昭倒是饶有兴趣地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问道:“太子妃的意思是……?”
容锦一看燕昭这表情就知道他明白了她的意思,轻点了下头,一切尽在不言中。
“臣妾听闻苗疆毒医可生死人肉白骨,善巫蛊占卜,或许这移魂之事也未曾不可。”
“八月初七,苗疆连年大旱,太子心系苗疆百姓,携太子妃微服私巡,后于寺庙祭天求雨。”燕昭幽幽道。
容锦眨巴眨巴眼,愣愣地看着太子,一时没反应过来。
八月初七……那不是还有一个月才到?燕昭怎么说得跟真的似的?
“所以,还有一个月的时间,这期间还望锦儿多费心,太子可不是那么好做的,莫要抹黑孤的英名。”燕昭站起来,走到容锦身边,笑着拍了拍她的肩。
容锦心里突然生起不好的预感,问:“殿下的意思是……”
没等容锦说完,守在外面的宫人听到屋内的声响,火急火燎地破门而入,一个个哭天喊地地叫着太子殿下,那架势好像再晚一秒燕昭就要归西了似的。
薄荷绝对是全场最佳,在一声比一声高喊着太子的声浪中,薄荷叫着小姐的声音依旧清晰可辨。
燕昭皱了皱眉,什么时候东宫的宫人如此没规没矩了?还未训斥出声,就有人就扑了过来,哭天抢地地喊着小姐,那声音震得燕昭耳边嗡了一声,下意识就要推开黏在他身上的婢女。
容锦眼疾手快,见燕昭要甩开薄荷,连忙拨开将她层层围住的宫女太监,先燕昭一步握住他的手,情意绵绵地说:“锦儿,头痛可是好些了?”
薄荷见太子过来,便也不好再缠着她家小姐,又瞧太子对小姐嘘寒问暖,以为自家小姐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果然患难见真情,太子殿下定是被小姐不顾生死而救驾给打动了!
她得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老爷,想着薄荷便盈盈行礼,先行告退了。
另一边燕昭也回以一笑,轻声说:“妾身谢过殿下关心,自是好些了。”
燕昭被容锦的假笑给恶心到了,也反过来恶心回去。纤纤玉手抚上太子殿下磕青了的额头,心疼道:“殿下额头有些肿起,可是很疼?”说着在肿起的额上狠狠一按,痛得容锦差点叫喊出声。
woc,这家伙太狠了!!不知道这是他自己的身体吗??
容锦咬牙忍下痛呼,见燕昭虽然暗下毒手,但面上依旧是心疼怜惜的表情。
哼!又在演!最会演!
她也弯唇笑得春暖花开,甚是珍视地抚上对方的脑门,笑着使劲点了点,软声道:“有爱妃关心,再疼孤也能忍受。”
互相伤害的两人都言笑晏晏,挥手让围在他们身边的宫人退下。
待到人散得差不多了,燕昭才捂住额头痛呼出声:“嘶!容锦,你这女人对自己也太狠了吧!”
容锦也是一副呲牙咧嘴的样子,边抽气边回道:“彼此彼此,殿下也无需谦虚。”
两人待痛意过去,另一种生理感觉应运而生。
“……殿下,您不觉得此时是该嗯嗯的时辰了吗?”容锦沉默片刻,实在忍不住说道。
晨起时分,该做的第一件事大家都懂。
“……嗯。”燕昭低声应了一声。
“殿下可知女子如何……?”容锦觉得自己都穿成男人了,也无所谓矜持不矜持,总不能让燕昭弄坏了自己的身子吧!
“孤自然知晓。倒是你?”燕昭斜睨着容锦,目光透着凉丝丝的冷气。
容锦避开燕昭的视线,垂头小声说:“大概…也是略知一二吧。”
说完便听燕昭阴阳怪气道:“太子妃懂得倒是多。”
“……只是偶然间听闻过,如有冒犯,还请殿下原谅。”容锦回道。她可是学过生物的女人!不仅知道这个,还知道别的燕昭都不知道的东西呢!而且,她真的对燕昭没兴趣啊!!一会儿要做的事情她也觉得羞耻啊!
两人解决了各自的生理问题,又回到殿中商议事情。
显然对方都有些尴尬,避过刚刚的话题闭口不谈。容锦没敢说刚才如厕时一不小心emmmm……毕竟她也是头一回做男人!一回生两回熟嘛。
“事到如今,本宫与太子妃便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太子妃可明白?”燕昭沏了一杯茶,悠哉地说了句。
容锦连连点头,从燕昭平淡的问话中听出了浓浓的威胁意味。
“臣妾明白。”
“想必你也听说过,本宫那皇叔,靖王吧?”也不管容锦作何反应,燕昭自顾自地说下去,“虽说孤是嫡长子又是太子,父皇亦器重孤,但孤的皇叔似乎一直瞧着孤不顺眼。”
“总是换着法子挑孤的错处,父皇已有退位云游四海的打算,虽说皇位于我唾手可得,但在这节骨眼上,也万万不可出半分差错。”说着斜眼看了容锦一眼。
容锦立马上道地讨好道:“臣妾定会小心行事,不给殿下添麻烦。”
太子不置可否,抿了口茶说:“前阵子孤上奏父皇出宫建府,如今已全部竣工,明日请安时,你便把此事上报,早日离宫,也好少一分暴露的危险。”
容锦点头称是,心凉了一截。原剧情是在两人婚后半年才搬出东宫,现在剧情都不知道歪到哪里了,也不知那白月光出没出现,更扯淡的是,她还和太子互穿辽!!
所以,知道剧情有什么用?还不是全都乱套了!
容锦:心累。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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