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穿越七零之见鬼手札

35.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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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如何能松开是他将赵希望强行带出来的,而且,他也对李桃娥做了承诺,除非他死,否则一定将赵希望完完整整地带回去

    余凡一个胳膊卡着赵希望的脑袋,半个身子抵在她的身后死死护着她,不让她失足掉下红星湖,“有什么办法可以抑制“他””他吃力问,“我能做些什么”

    对手太过强大,赵希望完全想不出应对的法子,在生命攸关之际,她突然想起师父曾教她的口诀,眼睛一闭,心道死马当活马医了

    她对余凡大声喊道“余凡,你稳住这个动作别动”说着,一只手松开余凡的手,看似在裤兜里一掏,实际上暗自连了空间,将空间里之前她跟着师父学道法留下来克制厉鬼的符拿出来好几张。

    这些符都是她自己画的,由于自己的特殊体质,这些符对鬼起不了任何作用。之所以保留,一来想留住那段自己在生命里最努力的记忆,二来是因为那个师父

    但显然,现在并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她将符咒黏上口水,迅速捏了个决,精准地贴在“他”的脑门上。

    她侥幸地想,现在她的特殊体质消失了,总得有些补偿吧

    不说成为驱魔高手,最起码那些她曾经花费无数心血学的驱鬼之术能有十分之一效果吧

    但她明显想多了,那符咒贴在“他”非但没有效果,反而刺激了他,叫他更加狂暴,再度逼近了好几步,这个时候,余凡的一只脚已经悬空一半了,只要“他”再逼近小步,两人都得掉下红星湖。

    赵希望满脸汗水,她紧紧攥着手里的符咒,从未有过的绝望铺天盖地而来。

    “我来试试。”冷不丁的,余凡的声音响起,“我看不到“他”在哪,你告诉我“他”的位置。”

    相对慌乱的赵希望,余凡的声音要显得淡定许多,莫名给了赵希望勇气。

    他从赵希望手里捏了一张符咒,学着方才赵希望那样沾了点唾液,照葫芦画瓢捏了个决。赵希望见状,赶紧道““他”的面门就在左手制住的那里你的手下挪一点,符咒贴在指尖上方就是了”

    左手制住那里余凡抿唇,他的左手没有感觉任何东西。但这不重要,重要的他知道了“他”面门的位置。

    学着赵希望手指转了个圈,而后将符咒贴在“他”的面门上,位置很准,正中眉心。

    霎时间,符咒贴的地方金光四起,“他”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声,撕裂的痛楚令“他”再无多余心思继续将赵希望和余凡往湖里逼,捂着脑袋连连后退。他的嚎叫声尖利,仿若一把利刀一般生生刮着赵希望的耳膜,她的耳朵仿佛要爆炸。

    但这和她的狂喜相比,根本不值得一提。她忍着耳朵的剧痛,对余凡大声道“有效果了有效果了再来再来”

    余凡反应很快,再度捏起一张符咒,嘴里捏了个符咒,接着瞧了赵希望一眼,快速问“在哪”

    “左前方大约四步远,右手略略向一点就可以贴到他的面门上。”

    闻言,余凡脚下四步如飞,右手微微,手臂高度与之前一致,一切到位,他捏决的手转了个圈,精准地

    没贴中。

    “他”方才就中了两人一遭,虽说人鬼殊途,但“他”的精神层面并未到达智障阶段,知他们下一步行动,难道会傻乎乎站在原地等贴吗

    余凡看不见“他”,赵希望虽能看见,可她不能代替余凡动作,只能看着那个恶鬼干着急。

    令“他”最痛苦的时刻已经过去,“他”仰天狂嚎一声,伸手将额头上的符咒扯掉,一把扔到地上,并用脚踩了几脚。符咒的威力小了大半,但余威还在,他踩上几脚,脚板立即冒起黑色的烟雾,但“他”似乎感觉不到痛疼,一脸挑衅地看着赵希望。

    赵希望哪是那么容易受激的人,就是“他”再踩上几十脚都没关系,现在最主要的情况是,她和余凡如何才能从“他”的鬼爪底下成功逃脱。

    第一个法子失败,余凡突然转身,转到赵希望的身后,略略弯腰,手臂从她的咯吱窝底下穿过去,唇贴着她的耳朵,湿热的气息混着意外好闻的味道袭来,他用只有两人能够听到的声音对她说“你平常怎么施法的,今天就怎么了,当我不存在,我的手就是你的手。”

    他长得那么高,那么显眼,她怎么当他不存在这难度不是一般大啊可这个时候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赵希望只能硬着头皮上,一把捞起余凡的手臂,往他手里塞了一张符咒,嘴里捏决。余凡紧跟其后,她瞅准“他”拉着余凡的手臂直往前冲,余凡长得高大,可动作却意外敏捷,两人以这么一种怪异的姿势在一起,赵希望并没有感到过多的累赘的,她的所有动作,余凡都能够完美跟上。

    虽然余凡的手是她操控的,但他并没有将所有的重量都压下来,所以捞着他两条手臂也不是太难受。待近在咫尺的时候,赵希望抓着余凡的手转了个圈,将符咒往“他”脑门贴去。虽说余凡并没有让赵希望感觉到太大的累赘,但身后毕竟寸步不离跟着一个大活人,就是两人动作再流畅,也比不上单独行动的赵希望快。

    “他”早就猜到了她的意图,闪身往右一躲,同时极为迅速地出手,直袭赵希望的喉咙,“他”似无心再与她玩闹,想要一击毙命。

    但赵希望比“他”快了一步,在“他”往右闪躲的同时,赵希望抓着余凡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同时往右而去,那张符咒精准地贴在了“他”的面门上。

    顿时间,“他”再度凄厉哀嚎,赵希望趁热打铁,迅速捏了个决,双手同时翻动,分别将两张符咒塞到余凡手里,而后贴到“他”的左肩与右肩上。“他”的嚎叫更加凄厉了,红星湖湖水波动,漂浮在水面的众多人头随着水波上下晃动,黑黝黝的发丝随波颤起,荡起一圈圈涟漪波纹。

    因为符咒的原因,“他”的双臂被制住,无法动弹。赵希望再度捏决,这次贴的地方是“他”的两个膝盖,符咒贴上,“他”的双腿也无法动弹,赵希望紧了紧余凡的手背,使得余凡的双手合十,嘴巴不曾停下,不停地念着符咒。

    余凡就像复读机一样,将她念得口诀一字不差地重述出来,念完口诀,“他”双肩贴的符咒和双膝贴的符咒爆出金光,符咒生出无数细小的金丝,顺着身体的缠绵向上、向下,最后准确连接在一起,形成一个紧密无间的网。

    “嗷嗷嗷”“他”凄厉地惨叫,“咚”地一下倒在地上,像条虫子一样不停蠕动。

    赵希望不曾作罢,又捏了个天雷诀,将符塞到余凡手里,往“他”身上一贴。

    顿时间,黑沉沉的苍穹突然炸起两道惊雷,精准地砸在“他”的身上。刹那间,“他”暴起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音无比尖利,仿佛能将赵希望的耳膜划破。

    赵希望被这惨叫激得退了好几步,余凡虽然听不到,但见她突然捂住耳朵,到底感受到了些,出手将她耳朵捂住。

    他的手似带有奇迹般的力量,那刺耳的惨叫声登时小了许多,疼的快要爆炸的耳朵也缓解了许多。

    须臾之后,“他”尖利的惨叫停了下来,地上那黑黑的一团也不再蠕动,赵希望松了口气,摇了摇脑袋,将余凡的手拿下来,“没事了。”她说,耳膜应该因为方才那声音受到了影响,她能清晰感觉到耳朵的存在,无比厚重,自己说的话听起来都十分遥远。

    话音刚落,便听到余凡带有紧张的询问响起,“耳朵怎么了”

    接着两根微凉的手指覆上她的耳垂,而后往下,停在她的下颚骨处,“流血了,赵希望,你听得到吗”

    赵希望点点头,只觉得不仅耳朵重,头也重了起来。

    “那东西不能折腾了吧”

    赵希望看了眼躺在地上黑乎乎的东西,再度点点头,“应该不能了”

    她的话刚落下,余凡回头看了眼红星湖的湖水,他和赵希望来这儿走凶险的一遭,就是为了找他生死未卜的妹妹,虽然那脏东西已经掀不起风波,可他妹妹还没有找到。

    但赵希望的耳朵。

    权衡再三,余凡拉起赵希望的手,“我先送你去赤脚医生那儿,待会儿我再进来。”

    “不行”赵希望一把甩开他的手,“长生还没有找到,咱们不能走,而且我现在这种情况,也不敢一个人呆在赤脚医生那儿。”她看了眼一动不动躺在地上的“他”,突然有些懊恼自己下手太重了,这家伙比寻常的脏东西厉害多了,如今突发异事,这锅他肯定甩不了,如果留“他”一口气,知道余长生她们在哪儿应该很容易。

    冷不丁的,她想起方才在红星湖里看到漂浮着的人头,以及不敢往下想的细想。

    她浑身一震,赶紧往红星湖望去。

    湖水清明,哪还见方才那些黑黝黝的人头

    正惊疑着,身后不远处突然响起一豪迈爽朗的笑声,末了,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响起“小姑娘,虽然书法4不错,脑袋也够聪明,到底还是涉世不足,经验不够啊”

    赵希望与余凡均是一惊,不约而同往身后看去。

    只见一个衣衫褴褛,头发乱蓬蓬,一副乞丐装扮的中年男人缓缓走了过来,他的背着一把剑,从雕刻的纹理以及剑柄的光泽度,赵希望猜那应该是一把木剑,而且是一把上好的桃木剑。

    与她师父送她的那把有的一拼。

    虽看不出他是否为顶尖的人物,但能看得出他的道术不一般,至少是比她厉害的,不会对现在的情况手足无措。

    这衣衫褴褛,如同乞丐一般的男人于赵希望来说,仿佛是一根救命稻草,“大师,您果然有慧眼,一眼就看出了我的不足。不瞒你说,我理论知识满肚,但实际操作今儿才是头一次,又第一次遇到这种凶险的情况,完全束手无策了,你有什么高见吗可以指导我一下”

    那人十分没有礼貌地打断她的话,“指导啊”他嘴角挑了挑,“我为啥要给你指导啊我这个人吧,在这是世上也快活了四十年了,没好处的事至今都没做过一件呢。你说,你要我给你指导,那你准备给我什么好处呢”

    他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又配上这样的穿着,连整洁都算不上,别说好处,要是换作平常,她早就两扫帚把人赶走了。但这会儿不一样,虽然不知道他真的能不能把人找出来,但他开口的第一句话实在让她心存侥幸,她破天荒的犹豫了。

    她还没有开口,旁边的余凡就开口了。与和赵希望说话的语气不同,他的声音恢复了之前那种低沉有磁性的沉稳男声,“你想要什么好处”

    “这个嘛”那人眼珠一转,环顾四周,“那就要取决于你们这事的难度咯。”他的目光最后落到地上那个全焦黑的恶鬼身上,接下来的话让在场的两人不由心脏一跳,“啧啧啧,难怪这么敢浪,原来吃了这么多妙龄少女啊”

    余凡眼眦欲裂,上前一步就要揪那人的衣领,理智与冲动在脑袋里激烈碰撞,最终还是理智战胜了冲动,到底饶过了那人脏污破烂的衣领。

    “被吃了的还有的救吗”他声音暗哑,声音轻轻的,仿佛声音大了,就会听到不想听的答案。

    但那人可没那么配合余凡,他翻了个大白眼,眼黑全隐去,眼眶只留下渗人的眼白,“你是真蠢还是假蠢啊一个大活人被鬼吸干了血,还想她活生生站在你面前,做梦吧你”

    这话一出,余凡到底憋不住了,心中一口气无处可去,仿佛把这嘴巴贱的男人揍一顿才能解气。

    赵希望忙拉住他,低声劝到“余凡淡定点,你怎么知道你妹妹就在那十多个人里面呢我看她长得极有福气,不会在那里面的这位大师虽然说话没那么好听,但咱们都知道本事厉害的人通常脾气都大,我看大师的本事不一般啊,咱们得好好讨教讨教”后面半句话她的声音略略大声了些,虽然不是对那人说的,但也算是对着余凡拍了那人的马屁。

    这一拍正中那人的马屁,他两边的嘴角登时间翘了起来,“古话说的果然没错,异性相吸,还是小姑娘说出来的话得我心意。不过我的原则还是不能破,想要我无偿帮你们,那是不可能的,你们得给我好处,至于好处我就不为难你们了,简单给点钱”话还没说完,他的肚子突然“咕噜”响亮地叫了一声,那张脏污的脸首次出现羞赧的神情,“不过你们俩看起来也都是穷光蛋,估计也拿不出什么钱,请我吃顿饭就行了。”

    他的话才刚说完,就见余凡往口袋里一掏,掏出厚厚一把票子,面值大大小小都有,还有一些票据。他把里面两张面额最大的10块的、三张5块的,还有些小面值的钱和部分票据抽出来,递给那人,问“这些够了吗”

    那人顿时睁大了眼,似是完全没料到看着穷光蛋一个的小子竟是个深藏不露的大哥,霎时间,他对余凡的态度立马变了,一把接过钱,对着余凡满脸谄笑,跟条哈巴狗似的。

    对余凡的称呼也客气了许多,“小兄弟,难怪我第一次见到你就觉得很亲切,原来咱们有眼缘啊,你是做啥的还带人干吗大哥我力气大饭量小,干活杠杠的”

    赵希望“”有钱能使人折腰,这会儿她是亲眼看到现场了。

    余凡现在没心思和他扯淡,那人这幅样子他也厌恶的紧,不由又甩出一张五元的,极不耐烦道“再加一张能不能别扯那些有的没的,剩下那些没出事的姑娘现在在哪里”

    见金主发威了,那人识相地不再扯皮,脸色也正经起来,“被藏起来了,咱们是找不到的,想要找到,还得让藏的那个东西出马。”

    说着,他走向被天雷劈的焦黑的恶鬼,对着恶鬼狠狠踢两脚,恶鬼因惯力左右摇摆了两下,接着再无声响,似是早已断气多时。

    那人笑了声,“装的还挺像。”接着咬破右手食指指尖,殷红的血渗了出来,那人的嘴上下歙动着,手快速在那恶鬼胸口画着血符。

    画完之后,他吐了口唾液在“他”身上,双手合十,除了大拇指、食指、中指竖起之外,其余全部收起,嘴唇再次歙动,他画在恶鬼身上的符咒散发出淡淡的金光。

    原本已经“死”了的恶鬼再度动了起来,起先是微弱的挣扎,后来挣扎的厉害了,那人瞧着恶鬼笑了一下,“你说你啊,刚才已经给过你机会了,偏偏不听继续装死,这回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抽出背后的桃木剑,剑尖直指恶鬼,“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现在赶紧把抓来的姑娘全放出来,如果这个不愿意,那就来第二个选择,你不愿意说,我拿出桃木剑,从你的脚踝开始,我每数5下,就割上一刀,直到你承受不了吐出那些姑娘的下落。”

    这会儿,赵希望倒是长知识了,如果不是因为这个衣衫褴褛的人,她定然不会想到这鬼还有装死这一出。

    那恶鬼倒是腰杆硬得很,之前与赵希望和余凡周旋那么久都不曾吐出一个字,这会儿被那衣衫褴褛的人这么一折腾,焦黑的长的舌头垂在脸颊一旁,没有眼白、眼皮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那人,嘴角咧开一个诡异至极的微笑“做梦去吧有种你就来”

    那人闻言,不但没有发怒,反倒笑了起来,“看不出你这恶鬼倒是虎的很,行,那我就试试这把桃木剑也好好久没有出手了,我来试试它的威力是否和从前一样。”

    说着,拧起桃木剑就往“他”脚踝上来了一剑,顿时间,焦烟四起,恶鬼发出一声闷吼,“臭道士你厉害你继续啊我告诉你,你永远都别想知道剩下那些姑娘在哪里,老子什么都不怕老子就是被你弄死,也有那么多姑娘给老子陪葬,老子不亏”

    那人凉凉地给“他”补上一刀“你这鬼,不仅虎,脑袋还蠢,你早就死了,何来被我弄死一说再者,那些姑娘是人,你是恶鬼,你是要下十八层地狱的,她们不可能为你陪葬。如果你识相,那就赶紧说出她们在哪儿,如果不识相哼哼,我这边桃木剑剜遍你全身之后,我还会请来阎王殿的官差们,到时候再让你尝尝在地狱十八层是什么滋味”

    这话一出,那恶鬼明显有些怕了,焦黑的身体抖了一下。

    那人继续道“不过,我这人也不是什么大恶人,你这样子着实可怜,我也不忍心送你去那么可怕的地方,所以如果你能够好好配合”他拍了拍腰间的葫芦,“我这有个养魂壶,虽然吃了那么多妙龄的姑娘,但现在还是元气大伤,想要恢复到大盛之时,怕是极难。但是如果你在我这养魂壶里待着,不用半个月,你就能恢复”

    恶鬼唾了他一口,“老子稀罕啊滚”

    那人丝毫没受到影响,慢调斯文地点点头“成我倒要看看是你皮糙,还是我这把桃木剑厉害”说着,第二剑起,在方才割过的地方再来了一剑,恶鬼再度一声闷哼,却还强忍着疼痛继续刺那人“也不过如此嘛”

    “确实不过如此。”那人哈哈大笑,突然,他勾了勾余凡的脖子,他身上有一股极难闻的味道,叫余凡不由皱了皱眉头。“小兄弟,这鬼虎的很,咱们得杀杀“他”的威风,你借点血给我用下。”他的声音再度低了下去,原本嬉笑的声音也沉了下去“那些姑娘也不知道在哪,不过处境肯定不是很好,再由“他”这么虎下去,怕是不妙。

    这话让余凡的脸色更阴沉了,“有刀吗”

    “有。”那人答的飞快,手在屁股后面掏了掏,掏了个小布包出来,小布包打开,里面躺着一把精致的小刀。

    余凡接过刀,二话不说在手心划了一到,鲜血顿时涌了出来。那人赞许地看着他,递上自己的桃木剑,余凡握住桃木剑剑身,缓缓往下,将血液涂抹在剑身上。

    恶鬼见了,眼眸暴睁,焦黑的眼眶旁边出现细小的龟裂纹路,“他”暴喝“你这秃驴”

    余凡的血已加持完毕,那人握着剑柄,一步步逼近“他”,嘴角漫不经心的勾起“我还以为你有多虎,不过这种程度就慌的口不择言了秃驴是和尚。”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你是觉得我秃吗我生平最恨别人说我秃,很好,你这虎鬼,成功了挑起了我的怒气”

    他这边说个不停,那边的余凡已经渐渐没了耐心,激上一句“赶紧的,既然给脸不要脸,那就没必要给脸了,咱们就当那些找不到的姑娘也死了,怎么搞让“他”痛苦就怎么搞,搞完送“他”下十八层地狱尝酷刑也算是给那些死于非命的姑娘报仇了”

    “小兄弟都发话了,我还能不听吗”那人再度大笑,剑起剑落,狠狠在方才伤口上方割了一剑。

    余凡的血液可是带有纯正神汉血统的,这一下比方才两下不知厉害多少,厉鬼一声尖利嚎叫,被符咒困住的身体猛地向前一挺,“你这秃驴最好别让我逮到,否则定让你跪下叫我老子”

    那人冷哼,扬手给“他”割了一剑,“那也要看你有没有那一天,这会儿就乖乖叫我老子吧”

    “嗷嗷嗷”恶鬼惨嚎,“你这秃驴不是说数5下一剑吗你连1下都没数”

    那人挑了挑眉,“你看我像说话算数的人吗”一副你拿我如何的样子。

    恶鬼气极,却因为身体被束缚,只能任其宰割,他倒抽着气恨道“最好别落到老子手里”

    那人手起剑落,又给“他”来了一剑,“成,我等着那天。”

    话落,又补上一剑,还不忘对赵希望说“小姑娘,叔和你讲,咱们用剑的时候,动作要这样,这样才能让桃木剑的功效发挥到极致,给恶鬼造成毁灭性的打击,特别适用于那些美貌的女鬼,她们隐掉自己死时的丑陋,但这样一剑下去,即使“她”逃脱了,日后桃木剑给她造成的伤恢复了,伤口也永远恢复不了,而且伤疤她也隐藏不了,在“她”的鬼生里,只能顶着这个伤疤作活”

    在这说话的空隙,那人又像剁菜似的”咔咔咔”地来了十多下,弄得恶鬼连连哀嚎不止。整条腿被剁得焦肉模糊,看不清本来的面目。

    ”你直接捏决轰死我吧,给我个痛快吧”恶鬼哀嚎,”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把她们的下场告诉你们的”

    ”给你痛快和不给你痛快,我们得到的结果都一样,既然如此,为什么要给你痛快”那人嗤笑道,”看来我的速度应该更慢点,之前被你吃掉的那些女孩死前应该的都很痛苦吧,这种痛苦你就用千倍万倍来偿还吧”

    说着,又像剁猪肉似的”咔咔咔”连续好几下,边剁边说”再给你提下醒,我这把桃木剑不是一般的剑,砍下的伤口,就是你这次侥幸逃脱了我的手掌心,伤口时间能够平复,可那些剑痕,却将永远印刻在你的身上,即使你使用幻术,也无法将其掩藏。”

    他挑了挑眉”你确定今后要满身的伤痕伴你一生”

    现下的折磨可真如炼狱一般,”他”痛苦至极,心中的坚定开始一点点瓦解,”如果我说出来你确定放我一条生路”

    那人答的飞快”那当然,大男人一言驷马难追,你大可放心。你说出来姑娘们的下落之后,我便让你进这养魂壶,虽然我这壶子不能让我这把桃木剑给你造成的伤疤消掉,但却能使我给你造成的伤口快速愈合。不出半个月的时间,必定恢复如初,再经过养魂壶的调理,你那些修行指不定都能提升不少。”

    ”你确定”那人说的话实在太令这个伤痕累累的鬼心动,”他”死死盯那人,企图从他脸上看出欺骗来。

    但那人的背脊挺得笔直,脸和头发虽然又脏又乱,但那正义凛然的申请,不像是会说谎的人。

    想到这,”他”心下一横,闭上眼睛大声道”成我告诉你们”

    那人哈哈大笑”这才对嘛,要是你早点开窍早点配合我们,哪用得着受这么多罪啊快说,在哪儿呢”

    ”他”没有动作,”先把我解开。”

    那人答应的很爽快,”行。”话音刚落,抬手在空中画了个符,而后做出挑的动作,赵希望和余凡之前贴在”他”身上的四块符立刻被他挑掉了。

    顿时间,”他”便自由了,挣扎着从草地上爬起来,又指了指胸口,道”这儿怎么不弄掉那女人的贴的符怎么不弄掉

    那人笑道”都这种关头了,你还要求这么多,还想不想进养魂壶了快说,她们在哪”

    小不忍则乱大谋,”他”心道这会儿不能冲动,”只要”他”这回能活着,日后报仇还不是迟早的事

    想到这,”他”踉踉跄跄地站起来,拖着虚浮的腿,朝红星湖那边一瘸一拐走去。

    朝着红星湖唾了一口,”他”将手直接伸进嘴里,顺着喉咙一直往下,而后干呕一声,手缓缓出来,掌心静静躺着一颗散发着乌黑雾气的珠子。

    “他”猛地收紧五指,顿时间,天色骤变,环绕在红星湖浓郁的雾气散开,那像被裹了一层暗纱的天幕逐渐清明起来。红星湖湖水翻涌,一具具躯体自湖底缓缓漂浮起来,向岸边靠拢。

    那些躯体均是全身裸露,皮肤被水泡得浮白,身形或丰腴或瘦弱,长发在水中荡漾,无一不是年轻的女子。

    这会儿浮上来的都是,余凡也能看到,顿时间,他这个五大三粗的汉子都不由吸了口凉气,这场景着实太可怖。

    惊惧过后,更多的是害怕,倒不是害怕这场景,而是害怕那个最想寻找的人也在其中。

    他下意识吞了吞口水,这时候也不顾男女有别了,一具具躯体的看过去,遇到稍丰腴些的,他会忍不住多停留片刻,见没有余长生的特征,这才别过眼,将目标投向下一个。

    余凡在寻找,同样赵希望也在寻找,找了一圈没发现余长生的踪影,两人均是松了口气。这口气赵希望松的有些罪恶感,但也没办法,这是人之常情,这是已经无法挽回的悲剧,在这里,她没法大度,只能期望着自己的朋友、亲人不在里面。

    余凡朝那人摇摇头,“没在,这些是被“他”害死的吗那剩下部分呢“

    余凡的这个问题,那人又抛给了那个连站都几乎站不牢的恶鬼。

    恶鬼吊着长长的舌头,没有眼白的眼睛看向小树林,“在那里面,树干上。”

    余凡看不见恶鬼,赵希望便将恶鬼的话转达给他。闻言,他立马往小树林跑去,跑了几步,手腕上传来紧绷的力度,他这才想起找赵希望还在他后面,顿时间停下脚步,等赵希望追上来,才带着她一同去小树林。

    恶鬼设下的瘴气解除,整个小树林恢复到了之前的样子,树林里亮堂了许多,温度也稍稍高了些。

    不过现在不是感慨这些的时候,赵希望四处观望,企图寻找余长生的身影。不过是徒劳,小树林比之前安静了许多,那些常驻的鬼魂不知道去了哪里,树林里别说人,就是一个鬼怪都没有。

    正当她疑惑的时候,突然听到余凡唾了声,赶忙看去。只见余凡抬起头,盯着一颗大树的树冠看。她下意识跟着抬眼看去,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那哪是正常的树干啊在长着树冠的那节树干,像是里面塞了个东西东西,突然鼓了起来,一半隐在树冠里面,一半露在外面。粗略看去,还以为树上长了个瘤子。

    她又看向其他的树干,其他的情况都差不多,树冠那部分的树干里,均是莫名其妙长了个“包”。

    虽然恶鬼还没有说那些是不是剩下的女孩,不过赵希望已经大概猜到了。

    果不其然,那恶鬼道“撕开,人就在里面。”

    那人现在将余凡当作自己的老板,恶鬼说完后,还没等赵希望说话,他便将这个消息告诉了余凡。

    余凡抬眼看向那巨大的包,小树林的树木长得都挺高的,这包又在树冠处,想要弄下来着实难度大。

    赵希望想了想,问余凡“先弄个梯子来”

    若是平日,余凡可能还真有那个心情去弄个梯子来,可这会儿他的心都悬在了嗓子眼,哪还有心思去找梯子对赵希望说“我先爬上去看看,你在下面等我。”说完,他看向衣衫褴褛的道士,说“帮我守好她,别让脏东西靠近她。”

    主顾的话哪敢不听就是为了钱也不敢不听,那人点头如同鸡啄米,点得飞快,“你放心有我在,那些东西伤不了她一根汗毛”

    道士的本事余凡是见过的,有了他这话,余凡松了口气,抱住树干,他长得高,手脚又长,再者平时也不是缺少的运动的人,三下两下就爬了上去。

    到了树冠处,他放慢了速度,摸了摸鼓起来的包,从口袋里掏出道士暂时借给他的小刀,在树包上小心翼翼开了小口,然后抓起树皮撕开,果然,里面不是熟的纹理,而是光滑细腻的洁白皮肤。

    不得不说余凡的运气特别好,割开小口的位置正好是里面女孩脸的位置,可以看到里面包的是谁。

    第一个树干不是,他没有气馁,爬上另外一根树干,就这样重复了好几次,他终于找到余长生,看到那张熟悉的脸,他的第一反应不是狂喜,而是伸出手去探她的鼻息。当指尖感受到那温热的气息,他那颗一直提起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余长生长得不矮,而且身形属于丰腴的那种类型,在平地里余凡抱起她没有任何问题,但现在在树上,又是以这么一种怪异的姿势,想要这样把余长生弄下来,赵希望觉得难度很大,不由对余凡说“余凡,咱们还是先去弄个梯子吧,你这样,可别把长生摔到了。树这么高,摔下来可不是小事”

    余凡已经迫不及待,他甚至能体会到此刻被强制包裹着的余长生会有多难受。但赵希望的话也没错,余长生现在被这样包在里面,而且余长生现在是头朝着下面,如果强制来,很容易出意外。

    思虑再三,他还是下了树,他本想带着赵希望去找梯子,让道士一个人在这儿守着恶鬼和树林。但这树林里一片狼藉,那树包里还有那么多女孩,得有人来处理,他向来和村里人过不去,这个头他不想出,再者,因为这种事情出名,今后日子怕不能像之前那样舒坦。

    再者,那人本就是到处游历的道士,借梯子的同时也可以让李家沟的村民来里领人。因着他是道士,能把鬼怪降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总之可以避免了许多麻烦事,既然如此,他又何必亲自跑一趟,还得带着赵希望这个

    他垂眼瞅了赵希望一眼,后者正仰起脸看着包着余长生的那个大包,里面的余长生已经醒了,睁着大眼睛眼泪汪汪地看着两人“哥希望快放我下来,我以后再也不敢乱跑了,不要这么惩罚我我知道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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