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霸爱贪欢

霸爱贪欢第6部分阅读

    ?且黄?樟恕?其实我明白,他不再纠缠我,不是因为他不爱我了,而是不想在让我在这样的两边尴尬着,为难着,一边是我的青梅竹马,一边是我爱的人。我曾经觉得我比宁沅幸运,至少我和顾锦没有血缘关系,可她和楚有系是舅甥,凭这一点他们永远不能在一起。直到很久很久以后,晚上做梦的时候,我还能听到我妈哭着靠在我肩上,告诉我,她和我爸结婚以前,曾经谈过很久的恋爱,在发现我爸有另外一个前,曾经谈过很久的恋爱,在发现我爸有另外一个深爱的女人时,心痛欲裂,一个人跑出去喝酒,后来被人j污,也就有了我。而顾锦,才是我爸和那个女人的亲生儿子。我忽然觉得自己很恶心,宁愿不曾来到过这个世界,宁愿永远不认识顾锦。当我知道顾锦不是爸妈的亲生儿子的时候,我对他的感情多了一丝怜悯,可现在,该有多少人来怜悯我呢?

    顾锦一定会受不了我的,受不了我的无理取闹,更加无法忍受我的突然发神经离开家。

    我返回学校的时候,头痛地看着书上写的密密麻麻的字,强自打起精神来备课,接着就听到有人敲门,是教民法的女老师,姓曾。

    “郑棠,今天晚上一起去吃饭吧。”她一屁股坐在对面的凳子上,满脸是笑地对我说道。

    点头,说起来我是新人,在他们面前资历最低,应该和他们多交流,可惜我上班还没多久就病了。

    “跟你说个特搞笑的事儿,就秦老师,他最近接了个离婚的案子,当事人,也就是离婚的那女人,总缠着他。”

    汗,我瞥了她一眼,“很正常吧,离婚的女人,刚开始都觉得迷茫。”

    亲近的人,不好说,不亲近的人,说不清。

    “当然,收了钱就得让顾客满意,而且咱秦老师多么敬职的人,服务周到呢,上课都不得已接电话。”

    突然间觉得,这话从我们嘴里说出来,当做笑话在说,而那个当事人,心里一定不好受。

    晚上的时候我跟这些老师出去吃饭,才发现原来老师的生活跟我想象中的根本就不一样,他们说话完全没有隔阂,什么样的话都能从嘴里冒出来。

    本来吃的好好的,就听见曾老师说,“哎,老裴来了。”

    顺着他们的目光看过去,就在门口看到了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脸上带着职业微笑朝我们走来,给我印象最深刻的是他的眉毛,又黑又浓又密,看着让人很舒服。

    他一见到秦老师就卸下了虚伪的笑,换上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good!都到了!”

    我默默喝了一口水,她们跟他好像都很熟的样子,尤其是年轻的女老师。

    “最近有个case有点棘手,好久没跟你聚了。”他很自然地坐在我旁边的旁边,也就是秦老师的旁边,虽然极力克制自己,可我还是忍不住多看他几眼,现在终于明白什么叫做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了,看着这么多女人对他暗送秋波,我心里暗暗说道,看吧顾锦,我对你的一片痴心日月可鉴啊!

    “那是,裴少是什么人,估计案子结束了,还得跟当事人喝几杯,或者跟那个美女吃几顿饭,我们这些人自然就抛之脑后了。”怎么觉得曾老师这话有那么一点矫情?

    姓裴的狡黠地笑了笑,端着酒杯,晃了晃,“就算要忘,也不会把你给忘了的。”

    突然想起以前我总是对顾锦说:“我可是一心一意想着你爱着你!”

    无比恶心。

    第一卷第19章裴肃

    整个过程我几乎没有开口,而是旁若无人地吃菜,尽管我已经吃的很饱了,可他们不走我也不能说要先走,就开始吃饭,消磨时间。

    秦老师可能是喝高了,当着我们的面说他的那个当事人,曾老师估计也是因为姓裴的来了而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说要是秦老师不介意完全可以和她培养一个什么关系。

    最后我以为终于可以走了,姓裴的突然说道:“不如这样吧,我来给你们变个魔术看。”

    曾老师一听就涨红了脸,我明白男人要在女人面前耍酷一般都是这样,而且我也知道有些人以为搞法律的人很严肃,其实并不是这样,看眼前的三位就知道。

    可惜的是我这个人,自从和顾锦在一起以后,基本就不会对别的男人犯花痴了。

    他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副扑克牌,放在桌上,折腾了一会儿,说了很多话,变魔术这东西我身边会的人多了去了,也没什么大惊小怪,变来变去无非那么几种,看他这架势也一样。

    他拿出一支笔,在一张黑桃a上,写下自己的名字,得意地笑着,旁边的一些女老师腼腆而又羞涩地笑着,我扯了扯嘴唇,让表情看起来丰富一点。

    这一扯扯出问题来了,他突然把笔和牌都递到我面前,笑着说:“写上你的名字。”

    我神色有些尴尬,看着牌上他的漂亮的签名,裴肃,于是痛快地写下自己的名字,郑棠。

    裴肃接过牌,瞅了一眼上面的字,点头,“郑棠,well!现在我要开始了,看清楚了啊!”

    我实在没什么兴趣,却还是睁大了眼睛,一副很好奇的样子,看着他一系列娴熟的,干净利落的动作。

    一阵掌声传来,我才意识到魔术已经变完了,吸了一口气,终于可以在八点以前回家。

    一行人刚在电梯门口准备下去,裴肃就被人叫住了,好像是碰巧遇上了一些他们那个世界的人,于是非常帅气地跟众人告别。

    到了楼下,一阵冷风吹来,我不由自主拉紧了衣襟,旁边秦老师说道:“我送你们回去吧!”

    想了想,这是完全相反的两个方向,而我这个人就是一向都不喜欢麻烦别人,就拒绝了,想着要不叫顾锦,或者杨建树来接我,虽然做不了情人,但也能做朋友,总不可能一辈子不说话。

    他们都上车走了,我叹了一口气,在包包里掏手机,掏了半天硬是没摸到,顿了顿,马上上楼。

    等我急匆匆地上了楼,恰好碰到服务员正收拾桌子,忙过去看,然而桌上空无一物。

    我蹙眉,犀利的眼神扫过旁边的穿着漂亮旗袍的服务员,显得身材凹凸有致,顿时生出一种厌恶的感情来,冷声道:“请问,我落在这里的手机,你们有谁看到了吗?”

    那服务员甜甜的笑着,非常有礼貌地说道:“不好意思,这位小姐,我们并没有发现您的手机,或许您已经拿走了,又或许是您的朋友拿走了。”

    放蛋,我朋友没事做拿我的手机干嘛?

    还想说什么,听到门口一声咳嗽,回头看去,裴肃正握着我的手机,斜倚在门口,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真的是,非常非常的养眼。

    我大步走了过去,伸出手来,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麻烦你把手机还给我。”

    他瞅了我一眼,露出阳光灿烂的笑,耀得我都不敢直视,嘴唇微微嚅动,忍不住想笑,可是我跟他也不是那么熟,最终还是忍住了,板着脸,严肃的瞥了他一眼,将目光放在手机上。

    他把手机递到我面前,又晃了晃,像洗牌那样的迅速,华丽,一个极为帅气的动作,干净利落地被他完成了,接着露出一排排洁白的牙齿,“郑棠!”

    到哪儿都喜欢耍帅,对谁都喜欢耍帅,我强自定了定心神,可千万不能被迷惑,浅浅一笑,“裴肃。”

    明亮的灯光映在他完美的侧脸,璀璨夺目,我有瞬间的失神,帅哥谁都喜欢看,尤其是像他这样的。

    “你什么时候来的a大?我都没有见过你。”他并没有直接把手机给我,而是兀自把玩着,边玩边问。

    我的眼睛一秒都不敢离开他的手,生怕他一个不小心就砸了,那是我刚买不久,虽然有顾锦在,可是我这人花销一向特别大,又不想事事靠着顾锦。

    “没来多久,就寒假上来,这么短短一阵子,你平常事情多,就算见过也肯定忘记了。”

    他歪着头,“嗯。”接着不再说话,一直盯着我。

    “看什么?”他又不说话,我冷着声,“看稀奇,看古怪,看孙悟空打妖怪。”

    一时嘴快,把在火车上听到乘务人员说的话搬出来了,他脸色微变,可能是觉得我这人没什么情调,一下子把手机扔到我怀里,我急忙接住,这么砸,不坏才怪,得亏我眼疾手快。

    “幼稚!”他一个人说着,哼着小调走了。

    庸俗。

    外面春风袭来,我微眯着眼睛,想了想还是打车回去。

    萧湘家里肯定不能久住,她老公迟早有回来的那天,看来还得好好打理一下我的那间小屋子,择个吉日搬过去。

    我已经做好了打算,可是没想到她老公回来的这么早,居然今天晚上就已经到了家,说是给她惊喜,我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想笑也很虚伪,看来明天就得收拾东西出门了。

    萧湘不说我也很明白,在这儿呆着本来就不是什么长久之计,现在我还真到了有家不能回的地步了。

    第二天我刚到下了公车,到了学校,就看见一辆黑色宝马唰地从我旁边驶过。

    车上的那个人,就是裴肃。

    我的慢吞吞地走到教学楼,在楼下又碰到了他。

    “hi!”他随意跟我打了个招呼就走了,也不管我是什么反应。

    果然觉得我很无趣。

    当然,他的回来让许多女学生兴奋起来,后来我才知道,这个裴肃上课是出了名的随意,可就因为不是一套一套的严肃刻板的教学方式,才让学生都喜欢听他的课,有种别样的轻松快乐,接受的也快。

    看来我得反省一下自己的教学方式。

    他教的是大二的刑事诉讼法,当他往讲台上一站的时候,就能感受到下面学生的马蚤动,正经过教室去厕所的我非常不服气地撇撇嘴,除了长得帅油嘴滑舌惹人喜欢有钱多金之外,根本就一无所有嘛!

    其实他有的东西已经很多了。

    下午我坐在办公室百~万\小!说,莫名其妙收到了一条短信。

    而让我吃惊地是,居然是裴肃发来的,但我根本就没有把他添加到联系人里面去,由此可见,他动了我的手机,侵犯了我的权利。

    短信上赫赫写着几个字:你背后有人!

    我抖了抖,我怕鬼,这不可置否,所以,一定要用这样的方式交流吗?

    回头看了一眼,还好,没人。

    手机又震动了一下,裴肃又发了一条信息:你往后看了对吧,傻叉。

    汗,真不知道幼稚这个词是来形容谁的,还好意思说我。

    手指灵活地在屏幕上跳动,“你在哪儿?”

    “学校。”

    废话,刚上完课你不在学校能在哪儿?我又回了一句,“在学校哪里?我去找你。”

    “男厕所。”

    ……

    五分钟后,我去了他的办公室,一进去就很不客气地指着他的鼻子,“你凭什么动我的手机?谁给你的权利?”

    他先是一愣,跟着两手一摊,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eon,别这么认真,大家是同事,以后还要朝夕相对的。”

    我正想说什么,突然看见他又浓又密的眉毛蹙起,盯着我看了一阵子,异常认真地说:“我看你最近可能会有灾难。”

    无话可说,大概就是现在的我的心情。双手报臂,气定神闲地看着他,“那我要怎么避免?”

    “idon'tknow!不过你跟我共进晚餐,也许可以推迟。”

    胡说八道,简直不想跟他多说一句废话,尽管已经说了很多了。我翻白眼,“你自己去吧,我对你没兴趣。”

    “怎么这么说,系里的老师跟我关系都不错,只有你是新来的,当然待遇不同,就当是增进友谊,互相了解。”

    话不是这么说的,我并没有说自己要一直在这里做下去,毕竟当老师不是我的理想。

    最终这次的谈话以我的不耐烦告终,忖了忖,估计系里的女老师只要未婚单身的,还算有点儿小姿色的,都被他调戏过了,还是心甘情愿地送上门去调戏的那种。

    后来我上了课后才知道,顾锦给我打了个电话,可我没接到,再一看有一条短信。

    他这几天要出差,让我好好想想。

    我第一反应就是你不怕我又想三年吗?再这么三年下去,可就没多少时间了。而他也一直明白,宁沅和楚有系之间的那些事让我极为畏惧这样的恋情,等到完全释怀的那一天,我们都已经年老了,哪里还等的起?

    回家之前我思考了很久,决定叫杨建树给我找房子住。

    他做事迅速且周全,随随便便就在离学校不远的地方租了房子,等下班后开车来接我。

    从教学楼出来远远的就看见他的身影,斜倚在车门上,漫不经心的样子,我想刚开始恋爱的时候,男生都会很殷勤,日子久了就变成了不耐烦,分手了以后又继续献殷勤,可看着杨建树这模样,好像并不太喜欢我麻烦他。

    混在一群学生中间,我看起来并不显眼,但我知道,如果是顾锦的话,一眼就能看见我。

    “怎么这么久?”他皱眉,问我。

    “怎么,这么一会儿也等不了?”同样地,我心情也变得不佳。

    他径自上了车,也没给我开车门,我心里琢磨着最近是哪里招他惹他了,脾气一上来用力拉开门,坐进去后又用力关上门,“砰!”的一声。

    上车后二话不说就发动车子,这时候我最希望发生的就是车子坏了,看他还能不能这么拽。

    路上他一言不发,我虽然被他整得也不开心,但还是觉得没必要,所以强迫自己哼着歌,幸福快乐安逸的样子。

    “吵个没停,你就不能消停一会儿?”他猛地一个转弯,语气里尽是不耐烦。

    我嘟起嘴,还翻白眼,“关你什么事?这是我的权利,你管得着吗?”

    “……我已经叫人把你的东西都搬过去了,也跟萧湘打过招呼了,你今晚就可以住过去。”终于态度要好些了。

    “多谢。”以后我还就是要麻烦你,看你讨厌我到什么程度。

    “你为什么不回家?为什么不找顾锦?为什么不跟你妈住一起?”

    他还并不知道顾锦要出差的事。我有些烦躁,闭口不言,他又不乐意了,抽空瞅了我一眼,“我在问你话呢。”

    “我也可以选择不回答,你要是这么不想被我麻烦也行,把钥匙给我,地址告诉我,我自己去就是了。”

    他车速减缓,我突然一阵没由来的害怕,他如果真的只是把钥匙给我,地址告诉我,那也就代表他可能连朋友都不想和我做了,而我却以为内疚而不想失去他。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顾锦住在外面,以前你妈还有你爸,两个人一起没那么冷清,现在你爸走了,你就让她一个人留在那里吗?”

    真是个管家婆,你要这么孝顺,把我妈给你就是了。

    “嗯,我抽空会回去看看她。”说完我把视线转移到车窗外,不太想继续跟他交流,瞟了一眼外面浮云遍布的苍旻,心中也知道我和他的关系回不去从前了。

    新房子虽然小,但确实是很温馨,杨建树还是很了解我的,知道我付不起特别高的房租,其实我每个月的工资大部分都花在买衣服上面,哪里有钱来租房子?

    不过好歹顾锦给了我一张信用卡。

    把事情都处理好了以后才觉着有些饿,回头看了一眼杨建树,撇撇嘴,“你还不回去?我要洗澡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他在冷笑,“嗯,我先走了。”

    等他走了以后,房子里只剩下我一个人。

    第一卷第20章入室抢劫

    如果不是因为顾锦要出差,我可能都不会知道自己竟然这样离不开他,晚上做梦都是他的身影,跑到外面的饭馆吃饭的时候都忍不住点他爱吃的菜,翻手机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也就是他。

    可是这样下去我自己都会崩溃,听他的秘书说,这次是去深圳出差,我在心里期盼着他能早点儿回来。

    晚上吃完饭回家,楼道里清清冷冷,只听到我的高跟鞋摩擦地面的声音,钥匙相撞发出的清脆的响声,在这个时刻显得这样讽刺。

    打开门,果然还是跟预想中的一样,空无一人。

    伸手去摸电灯开关的时候,突然摸到一片柔软,温热。

    心蓦地一沉,本能地喊道:“顾锦!”

    那人并没有做声,而之后我也没有嗅到熟悉的味道,瞬间警觉起来,收回手迅速打开灯,伴随着耀眼的灯光闯入眼帘,我看到一个陌生人的脸。

    我想,我大概是,碰到传说中的贼了。

    他脸上长满了胡子,一看就是那种凶神恶煞的人。

    “我没有钱,你没什么可以偷的。”

    这句话在这个时候从我的嘴里说出来真的是,很奇怪。

    “……有人就够了,拿你去威胁你父母,老公,这样应该够了。”他开口,低沉的声音听起来都让人发抖。

    “可是可以,不过你最好是考虑周全了,哦,忘记告诉你了,我男朋友是名律师,如果你经常看新闻报纸,应该听说过他的名字,裴肃!”

    他胡子动了动,眼珠子瞪的圆圆的大大的,瞬也不瞬地瞅着我,“那他应该很有钱。”

    好吧,我又说:“其实我跟他感情也不是很好。”

    真是第一次见到绑匪和受害人这么啰嗦的。

    他找了根绳子,把我绑在了凳子上,接着估计也是饿着了,居然去冰箱里找吃的。

    嗯,如果我住在顾锦那里,也许不会出现这么多的意外,也许我从搬出来的那一刻起就是错的。

    可恶的杨建树,不知道找的什么房子,三下两下就让贼进来了。

    “你家里怎么什么吃的都没有?”他黑着脸,问。

    我叹了口气,无奈地说:“我自己一个人,干嘛买那些有的没的,桌上有水果,你真饿了就吃点儿。”

    他哼了一声,回头去吃水果。

    这一刻我是前所未有的冷静,看了看四周围,好像没有什么可以解开绳子的东西,也没有什么办法能引起外面人的注意,就怕他一发脾气直接把我砍了。

    可见我这人还是挺怕死的。

    他吃完了又开了电视,猛地一个人影出现在电视屏幕上。

    我惊呆了,那明明就是,夏逢柯,开什么玩笑,他又宣布婚讯了,宁沅死了才多久他就又要找别的女人了。

    果然男人就是这样啊!

    “你这么激动干什么?他是你的旧情人?”

    啊呸,我愤愤地瞥了大胡子一眼,“跟他不认识!”

    他拿起桌上的水果刀,似笑非笑地说:“那就是认识了,你认识的有钱人还真不少啊!”

    废话,身边都是些有钱闺蜜,自然就有很多有钱老公了,我还能不认识吗?

    “你这么做是绑架,你知道绑架会被判什么刑吗?”实在不行,只能拿自己的专业知识来吓唬吓唬他了。

    “当然知道,我前一阵子刚被拘役一年。”

    “那你这是前科,判的刑更重!”我大声说道。

    “监狱好啊,至少管吃饭,在外面只能靠偷靠抢罗!”

    居然还有人是这样的想法,太消极了,跟他没法儿交流。

    突然门铃响了。

    双眼陡然放大,那人蹙眉,大步走到我面前,用力扯住我的头发,力度非常大,比那天我妈这么扯着要恐怖的多,接着我能感觉到腰部似乎有一个尖尖的东西抵着。

    我知道那是刀,心跳越来越快,随着他的推搡慢慢到了门口,外面杨建树的声音传来,“郑棠,开门!”

    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个时候来,可能只是问我住的习惯不,可是我却没有办法告诉他现在的我的情况。

    “郑棠!”外面杨建树的声音再次传来,旁边绑匪靠在我耳边,轻声说:“把他打发了。”

    我努力地回忆以前的事情,终于让自己镇定下来,“我在看电视呢,你来干什么?”

    外面杨建树顿了顿,好像是放松了的语气,“没什么,你手机关机,又半天不开门,我担心你有事。”

    眼泪似乎要从眼眶里溢出来,心里想着的都是他的好,即便那天他载我来的时候态度一点也不好,我也能明白这不过是放下需要的过程而已,在我心里,他永远都是从前的那个他。

    “刚刚在看《名侦探柯南》,演到第十二集了,看着有些紧张,就没注意到你的声音。”含着泪,我柔声回答。

    他轻轻一笑,“是吗?你都看过多少遍了,还看,也不知道开门让我进去坐坐。”

    腰后的刀子又用了几分力,我心痛地回答:“我要睡了,你回去吧,明天再说。”

    “……嗯,那我明天来看你,你早点休息。”

    他的声音里,我听得到的,有无限的孤单,失落。

    “你刚刚话太多了。”回头,绑匪铁青着脸,不太满意地看着我。

    虽然没有力气跟他争辩,但为了活命,还是说道:“这样才有说服力。”

    头发再次被扯住,“看来还是要离开这里。”

    说完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转身到厨房,竟然把我的菜刀给拿出来了。

    我瞬间汗如雨下,本来还在想要不要跟他玉石俱焚,现在还是发现自己没有那个勇气,只得认怂。

    他终于不扯我的头发了,而是抓着我的手臂,大步走到门口,刚要转动门把,似乎听到外面有脚步声。

    猛地一阵窒息,我心里更加紧张,大概是杨建树明白了什么,回头来了。

    当下只有一种想法,冲出去。

    可是身后的人的目光太过让人惊悚,突然他把门反锁,握住我的手臂,一把往后退,四下瞅了瞅,快速走到沙发上拿起遥控器把电视机的声音开得很大,接着把我推到窗口。

    开玩笑,难道要跳窗?虽然这里只是二楼,可是我还是没有那么大的勇气。

    “钥匙呢?防盗窗的钥匙!”我震惊了半天,他双眼充斥了危险,把我的包包拿出来,翻了半天,最后直接把里面的东西全部倒出来,才看到一串钥匙,拿到我面前“哪一片?”

    我一声冷哼,前所未有的有骨气。

    他叫我不说话,拿出菜刀对准我的脖子,“别跟老子装逼,不说我就切了你!”

    结果我还是从了,事实证明我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人。眼睁睁看着他把窗户打开,凶神恶煞地看着我,“下面有一辆车,跳下去!”

    身后电视机的声音太吵了,但依旧能听见有人撬门的时刻,只要我再坚持一会儿,他们应该就可以进来了。

    可还等不及我思考,身体遽然腾空而起,那人直接把我扔了下去。

    一屁股砸在车上,整个人翻滚着落到了地上,还没缓口气又被他拽着袖子,跌跌撞撞跟在身后。

    而我还在心里埋怨,这地方应该也不是这么冷清吧,这么大的动静,难道都在洗澡不成?都没听见?

    昏黄的路灯下,我看到一个高大的影子。

    眨巴眨巴眼睛,居然是顾锦。

    我倒吸一口气,只盼着顾锦只身一人,千万不要做出什么,否则凭着身后这个惯犯,指不定我俩都会受伤,而这是我最不愿意见到的。

    起先我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不然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见到他,可直到他真真切切地出现在我眼前,直到我嗅到他身上熟悉的味道,才肯定,他回来了。

    一阵狗吠的声音,一阵风刮过,一声咆哮传来,身后的绑匪突然松开我,没有回头看,想也没想就往顾锦怀里奔去。

    “你怎么才回来?吓死我了!”颤抖着声音,我埋怨道。

    他伸长了双臂,把我圈在怀里,下巴紧紧抵住我的头,手拍着后背,好像也是惊魂甫定,“没事了,有我在,没事了,别怕!”

    我的眼泪瞬间就如倾盆大雨一般一泻千里,边哭边怪他,“还不快给我松开绳子!”

    估计这变故他比我还紧张,哆嗦着手又转身给我解开。

    于是我也不管四周围有没有人,一下子跳到他的身上,嚎啕大哭起来。

    又是惊险又是欢喜又是感动,都不知道这天晚上心情有多复杂,任由我哭了一阵子,顾锦才哄着我松手,却还是被我紧紧圈着他的腰身。

    “郑棠,你没受伤吧?”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我才舍得从顾锦怀里抬起头,回头看见神色担忧的杨建树。

    抹了抹眼泪,哽咽着说:“我没事,谢谢你。”

    他淡淡一笑,像是在自嘲一般,“我没做什么,只要你没事就好。”

    说完深深地看了顾锦一眼,夜色中墨色的双眸沾了一些朦胧的水,“照顾好她。”

    顾锦坚定地点头,像是用生命在许诺,“我会的。”

    接着杨建树黯然转身,足下似有千万斤般沉重,落魄的身影渐渐消失,还不待我说声告别。

    “行了别哭了,黄河都被你哭干了。”只剩下我们两个人的时候,顾锦马上暴露自己的本来面目。

    我昂起头,愈演愈烈,眼泪如同决堤的河水,“我就要哭就要哭,谁让你招呼不打一声就走了!”

    “我不是让人告诉你了吗?”

    “那能算数吗?”

    “你故意搬出去不让我来找你,我要是来了你肯定不高兴,索性我就出差罗,谁知道没我在你就喜欢出点乱子。”

    “又怪我?又不是我叫那个人来的。”

    ……

    夜幕如帘,月光溶溶,春风吹过,顾锦听着我有一句没一句地念叨,身后那条狗还在傻傻地看着我俩,莫名其妙,哎,人的世界狗不懂。

    第一卷第21章一身的伴侣

    房间里果然是要暖和很多,顾锦斜斜靠在沙发上,让我觉得不可思议地是他居然还像在自己家里一样,两条修长的腿架在茶几上,一副悠闲自得的模样。

    而我看着对面坐在电视机前面一只硕大的狗狗,欲哭无泪。

    “所以这就是你所说的带给我的礼物?”我哑着嗓子,吞了口口水,问。

    他眼皮一抬,“哦,没错。”

    “那你给我带打狗棒了吗?”我黑着脸,回头看着他。

    他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一拍头,“哎呀,怎么给忘了。”

    于是我想也没想地就冲上去掐住他的脖子,咬牙切齿地说:“我恨死你了,明明知道我怕狗,还给我带这么大的一只回来,要死啊你!”

    “吁,吁吁!”他一把捉住我的手,把我的脑袋往他怀里塞,边塞边哄,“你听我说啊,你看你这次的事情,多危险,要不是我带了它回来,也许没这么容易就抓住那家伙,是不?”

    “那我也不要,”我别过脸不看狗狗,整张脸都快淹没在他怀里了,“要是他哪天兽性大发,把我咬死了,就得不偿失了!”

    他低声笑着,“绝对不存在,它是母的,很温柔的。”

    听到这话我马上抬头,苦着脸看着他,“那就更不行了,万一,万一它发春了,生了一窝狗崽子怎么办?”

    他微微蹙眉,“那就,那就都养着,长大了就杀了吃。”

    “你也太残忍了吧,它又没犯法你为什么要都吃了?”我抽开身,拿起旁边的抱枕,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不满意地说。

    “那你就养着啊!这样,从今天起,你就是它的妈妈,把它当自己的女儿一样看待。”

    “大哥,别开玩笑了,我上哪儿来的这么大一闺女,还是个异类。”

    “你真啰嗦,不就是一狗吗?给你两个选择,要不搬过去跟我住要不就带着他住。”

    我当时真是脑袋被砸坏了,凭什么我要在他说的那些选择里面选,都不选难道就不行吗?可我还是沉默了两秒钟,抱着枕头,认真地说:“那我还是考虑一下吧。”

    ……

    第二天天气异常晴朗,而前一夜的阴霾也因为顾锦的提前回来烟消云散,我揉揉眼睛,看着身边睡得正香的顾锦,心中说不出的感觉,伸手轻轻勾勒出他的轮廓,完美无瑕,均匀的呼吸洒在手掌心,满满的都是爱与幸福。

    我想让顾锦快乐,只要他快乐了,就算得罪全世界的人都无所谓。

    突然手指一阵温热,他握住我的手,睁开一只眼,“早。”

    我笑,低头在他额上留下浅浅的吻,“早啊!”

    “几点了?你不要去上班吗?我送你。”说着就要起床,我忙按住他,将头枕在他的胸膛,听着那强健有力的心跳声,“顾锦,我觉得自己很幸福,能够认识你,跟你成为情人。”

    以前我是从来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情感的,总觉得那样很肉麻,我想顾锦也是这样,他也很少说这种话,可今天却格外想告诉他,尽管自从跟他在一起以后,有很多很多的无奈,可与快乐比起来,这些根本什么都不算,我们之间的爱情,并不是几个人的阻挠就能停止的。

    “傻瓜,”他宠溺地说着,“我们将来还会成为伴侣,一身的伴侣。”

    我微微一怔,“听起来好像有些不真实啊!”

    他抚摸着我的头发,“怎么会不真实?郑棠,如果你能不那么消极,也许我们就可以早点儿结婚了。”

    可能是小说看多了,我一直喜欢想象着,如果有一天要顾锦在我和他的公司,父母,朋友,他的一切,来相比,他会选什么。

    但我也明白,这几乎是一个永远不会有答案的问题。

    他把我扶起来,在唇上重重地吻了一下,笑眯眯地说:“还上班了,ia要吃饭了!”

    ia也就是那只大狗狗,我愁眉苦脸地看了趴在地上的ia,顿时大发脾气,朝顾锦大喊:“狗爸爸,你看它太不讲卫生了,昨天晚上刚给它整理的狗窝,今天变成这样了!”

    顾锦走过来瞄了两眼,显然没有注意到“狗爸爸”这个称呼,笑着对我说:“不弄成这样怎么叫狗窝,你先去换衣服,我给你准备早餐。”

    生活迟早要被这只狗弄得鸡飞狗跳。

    我看着眼前的鸡蛋,又变得苦大仇深,要不是我极力反对,估计顾锦就要让ia一起来餐桌了。

    “怎么还不吃?”见我迟迟不动筷子,他问。

    我指着盘子里的煎蛋,“我不喜欢吃蛋黄。”

    他微微蹙眉,“不行,必须吃,要吃一整个蛋。”

    我还是不动筷子,他凑过来,坏笑着说:“你看ia都比你吃得快。”

    废话,它要是吃的慢还配叫狗吗?

    “昨天一回来就上你这儿来了,今天要去公司,可能晚点会来看看你,也有可能不能来了,最近有点忙,你要好好照顾ia,有空多给它洗澡,注意卫生,多准备点骨头,它最喜欢啃了。”

    也不知道说好好照顾我自己,就想着ia!

    一到学校就被众学生包围了,看着他们一个个关切的神情,我真是感激的痛哭流涕啊!因为昨天晚上我差点被害的事情,让这么多学生体会到没有我是多么大的损失。

    “你看,我说过了你最近有灾难了吧,还不信。”裴肃走进我的办公室,得意洋洋地说着。

    白了他一眼,将手中的书重重地扔在桌子的另一边,“谢谢你的关心。”

    他的手机突然响起来,他瞟了一眼手机,又瞄瞄我,大大方方地接了电话,“喂,嗯,没错,我换手机号了,见面?我现在不在上海,what?你再说一遍……”

    在我的余光下,他的脸色像人民币上毛爷爷的脸,变了又变,实在是变不下去的时候才吐出两个字,“怀孕?”

    我瞬间石化,他也好不到哪儿去,“怎么可能,就一次就中枪了?”

    等他挂了电话,我想我已经完全没有必要再和他继续相处在一个办公室里了,于是抱着书走到他身边,停顿了一下,轻轻咳嗽了一声,趾高气昂地出去了,留下呆若木鸡的他。

    裴肃这个人,心高气傲,一直穿梭在各种女人身边,从来不缺的就是钱和女人,可偏偏这样一个迷死万千少女的男人,却是最不适合当老公的。

    而人到了我这个年纪,二十五六岁左右,考虑的就不再是男朋友,而是老公,所以,不管裴肃工作有多优秀,长得有多帅,又有多少钱,只要他不适合当老公,我连看都不会看一眼的。

    教室里窗户口洒进来的阳光温暖宜人,让人昏昏欲睡,法制史这门课程,上得好的话,是很容易学的,如果只是按照书上的内容讲,会枯燥无味。

    我读大学的时候,法制史老师被调走了,所以只能叫别的老师来给我们上,当时我都快气疯了,有这么唬人的吗?那个老师是教经济法的,普通话讲的真叫人无言以对,本来我是很喜欢这门课的,也因为这个原因,一节课下来都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如果是裴肃的教学方式,一定通俗易懂,学生也较为容易接受一些。

    放学我接到杨建树的电话。

    “你跟顾锦?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