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强行占有

强行占有第7部分阅读

    的圆领羊绒衫,麻色大衣随意地搭在手腕上,眉眼英俊帅气。很早以前她就知道他是个俊雅非凡的男人,读书期间,那张斯文和善的脸,和嘴角的温柔微笑不知揉碎多少女人的心。

    她兀自望得出神,江少卿已走到她身边,勾起唇角,绽放出一朵无声的笑,“是不是觉得我很帅,所以看呆了。”

    宋楚回神,递给他一记白眼,“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

    “那这次见到了?”他一本正经的回答。

    “……”宋楚深深吸口气,决定不再理会他。这男人真是一天天刷新无耻耍赖的下限,她怎么早没发现他还有这么痞性十足的一面呢?

    幸好江少卿算识趣,不会一再纠缠,莞尔一笑后就牵住她的手往外走,到车上时他才给母亲打电话,“妈,我们今天回来吃饭。”

    “好啊。”苏木清爽快应诺,可过了会儿又小心地确认,“楚楚也来吧?”

    “来啊。”江少卿黑眸异常温和地睨了一眼宋楚,继续交待,“她刀疤还在长新肉,不能吃生冷的,叫陈姨给她煮点汤吧。”

    “好好、那我叫陈姨赶快去买点菜,晚上我给你烧辣文吃的土豆牛腩。”见这对孩子有和好迹象,苏木清心情也格外愉悦。挂了电话,她立即吩咐陈姨去买菜,又上楼换衣服亲自下厨。

    在外面散步回来的江奶奶进屋发现媳妇在厨房忙活,不由好奇,“你今天怎么想到做饭。”

    “少卿和楚楚回来吃饭。”苏木清打着鸡蛋说。

    “楚楚也来?”江奶奶惊讶的问。

    “是呀。”苏木清笑着说,“少卿还叫我给她熬点汤。”

    “那可真难得。”老太太感慨道,“这可是他们第一次主动说回来吃饭,那咱得好好准备下。”

    老太太说着也加入了做饭阵营,两人正忙活着,苏木清忽然呀了一声,自言自语,“应该把韵武也叫回来吃饭。”说罢,擦了擦手出屋给老公打电话。

    江少卿一边开车,一边往她这边瞟,宋楚被看得发慌,不由抱怨,“你干嘛呢?专心开车。”

    “楚楚,你是不是紧张?”江少卿迟疑地问。

    “紧张?我干嘛紧张?”宋楚轻笑,“又不是不认识,我紧张什么劲?”

    “也是。”江少卿佯装了然地颔首,心里没说出的话却是,“你要是不紧张怎么一直在摸手指?”从小到大,但凡她做错事或者紧张时就会习惯性地摸自己的食指。不过既然她不肯承认,他也不再追问,趁着等红绿灯的档口,他将王若琳的唱片放进cd机,沙哑低沉的嗓音倾斜而出。

    缓慢的音乐节奏让宋楚的紧张的情绪缓和下来。刚才她嘴硬不肯承认,其实当车子开出小区,当她意识到这是自己跟江少卿第一次和和美美的家后,她就开始局促不安,大有一副丑媳妇见公婆的感觉。

    江少卿见她垂着头柳眉微蹙,暗暗叹气,巧妙转移话题,“这cd音质如何?”

    “很好啊。”宋楚随口答完,蓦地又想起问他,“我一直以为你只听古典音乐,没想到你还喜欢听爵士”。

    “因为你喜欢听。”他云淡风轻的说。

    “我?”宋楚诧异。

    “对呀。”江少卿侧眸望她,“我记得你在sn签名上提过喜欢她的歌。”

    他的答案让她更惊讶,“你有我的sn?”

    江少卿但笑不语。心念,你的一切我都知道。

    车到大院,江少卿将车停好,锁好车门绕到她那边,一握上她的手就笑了。这丫头就是嘴硬,还说不紧张,这手心里全是汗。不过他也不点穿,只牵着她的手往院子走。可没走几步就被她从后面拉住。

    江少卿转过身,噙着笑看她,“怎么了?”

    “那个……”她吞吞吐吐地说,“那个我该怎么叫你爸妈?”

    第22章

    江少卿的心因为她不确定的语气和微红的脸热起来。这小妮子会紧张、会考虑该怎么叫父母,那说明她是把自己的身份定位为他的女人。

    他的女人?呵呵,怎么听起来这么顺耳呢?

    宋楚见江少卿只顾盯着她,脸上还有不明所以的笑,以为他是在笑话自己,气上心头,“你笑什么?我不去了。”

    “别、别。”江少卿一把将急欲转身的小女人拉回来,牢牢圈在怀里,温柔哄道,“好好,我不笑。”话虽如此,脸上的喜悦却藏都藏不住。

    看他辛苦憋笑,宋楚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再笑我不理你了!”

    毫无杀伤力的威胁却透着小女儿的娇俏可爱,听得江少卿心里跟涂了蜜一般,甜腻惬意。不过,小猫再可爱,惹毛了也会挠人,还是要顺着点好。

    将头抵在她的额头,江少卿主动道歉,“楚楚,我错了,别生气。”

    “哼。”宋楚从鼻子里冷哼一声。

    江少卿被她俏皮的样子逗得心痒痒,不由在她唇上啄了一下,低语道,“我是希望你叫爸妈,可是……”他顿了顿,继续说,“我怕你还不适应,还是跟以前一样,叫伯父伯母吧。”

    看她还呆呆地站在原地思考,江少卿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好了,进去吧,外面冷。”

    江母看他们手牵手进来,笑得合不拢嘴,语气也异常亲热,“楚楚,快过来坐会儿,等你爸回来就开饭。”

    宋楚笑了笑,别扭地叫了声,“江伯母”

    出乎意料,苏木清没有为这见外的称呼不悦,反而将她从江少卿身边拉过来,疼惜地说,“哎呀,做手术就是伤元气,你看都瘦了?”

    被抢走老婆的江少卿不悦地凑过来,双手自然搭上她的腰,说道:“看看,还怪我把你养成小猪,人家还嫌弃你不够肥呢?”

    宋楚递给他一记白眼,伸手想去掐他不规矩的手,却被他反手捉住,包进掌心里,细细把玩手指。

    苏木清将二人的小动作看在心里,眼角眉梢止不住上翘。望了一眼笑容满脸的儿子,她欣慰感慨,哎,她的傻儿子总算苦尽甘来。

    宋楚不是第一次来江家,但因为和江少卿关系的微妙变化,此次回来的心境全然不同以往。好在江少卿很了解她的情绪,主动说些好玩的趣事,聊着聊着也就放松了神经。

    几人正聊得火热,门口玄关处忽地传来鞋柜合上的声音。宋楚扭过头,看着信步而入的江父,轻声叫了句,“伯父。”

    江韵武微微颔首,待妻子接过大衣和公文包后才侧过身子,望着宋楚笑道,“本来晚上有个饭局,但你妈给我下命令,必须回家吃饭。”

    视线扫到儿子放在她腰上的手时,江韵武唇角弧度扬得更大,“骨头还会疼吗?”

    “好多了,就是站久了会有点疼。”宋楚如实道。

    “要注意休息,有什么事叫少卿去做。”江韵武交待。

    宋楚脸红地嗯了一声,没好意思说自己现在基本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正聊着,陈姨就招呼大家去吃饭。三个女人烧饭速度就是快,才不多久功夫,桌上已摆满了10几道菜,宋楚是知道江家奉行勤俭节约,这么大的排场怕是为了招待她吧。

    吃饭时,奶奶和江母不停地给她夹菜,宋楚望着碗里堆得像小山的食物,悄悄在桌下拉了一下江少卿的衣摆,待他看向自己时,她微微朝着碗里努了努嘴。

    江少卿立即明白,先失笑地将她碗里的菜夹出来一些,又对殷勤的奶奶和母亲说,“妈,你们别给她夹太多,她这人一看东西堆着就没胃口。”

    “这样啊?”苏木清的语气里明显有失望,“那你自己喜欢吃什么就夹什么,多吃点。”

    一顿饭吃得很是融洽,饭后几人围在客厅聊天、看电视,说起他俩小时候的趣事儿,时间不知不觉就到了9点多。

    江韵武看母亲已经连打了好几个哈欠,便体贴提议,“也不早了,晚上早点睡,少卿你们就别回去了,让陈姨把你房间打扫一下,晚上就睡这里。”

    “都已经收拾好了。”陈姨接话道。

    江少卿睨了眼宋楚,见她没有反对的意思,便欣然同意。由于他们结婚时就提出要搬出去住,所以江家并没有专门给他们准备卧室,晚上入住的也只是江少卿从前的房间。

    宋楚刚进门一种熟悉感油然而生,视线在屋子里扫了一圈,瞟到书架上那副城堡造型的国际象棋时,身子蓦得僵住。她扭过头,试探地问,“这是?”

    “还记得?”江少卿搂住她,下巴搁在她肩膀上。

    宋楚点头,她怎么会不记得,这幅棋是舅舅出访德国时,一位华侨赠送的礼物,是舅舅的心头好。奥地利水晶打造,棋身是按照著名的天鹅堡造型设计而成,每一颗棋看似不同,但拼凑在一起就会成为一个小天鹅堡的模型。

    江少卿6岁学棋,并拜大家为师,下得一手好棋。宋楚求了舅舅很久,才拿到这副棋,并打算在他29岁生日时将这份独一无二的棋子送给他做礼物。谁知,在这之前就发生那件事,她愤怒之下将一副千金难求的水晶棋全数倒进了大院的喷水池里,可是,“它们怎么会在这里?”

    “这是你送给我的礼物。”

    只消一句话,宋楚便明白了原因。氤氲的热气窜进眼里,胸口也充斥着难言的情绪,胀得有些疼。

    江少卿怕她多想,连忙巧妙转移话题,“先去洗澡,你今天也累了。”

    宋楚嗯了一声,木木地走进浴室,再木木地脱下衣服、打开花洒,直到洗完关水时才发现一个严峻的问题:刚才她条件反射地把内衣裤顺手搓洗,可她压根没有换洗的衣服,难不成要光着出去。

    抬眼看了看空置的浴巾架,宋楚更加懊恼地拍了一下脑门,哎,刚才陈姨貌似把新毛巾都放在床上,自己竟忘带进来。

    看来,只能让江少卿拿进来。咬了咬唇,宋楚鼓足勇气,连名带姓地叫唤,“江少卿。”

    脚步声很快传来,紧随而至的还有他急促的呼吸,“怎么了?”

    “我没拿毛巾,你帮我拿一下。”宋楚不好意思地说。

    江少卿迅速跑回卧室抓起一张大浴巾再跑回来,敲了敲浴室的玻璃门,“给……”

    门微微拉开些,一只白皙的藕臂从里面伸了出来,白皙光滑的皮肤上未擦干的水珠缓缓落下,江少卿的喉结也跟着滑动了一下。深深吸口气,他命令自己别开视线,可视线一偏却看见那磨砂玻璃后隐隐绰绰的曼妙身影,他只觉浑身燥-热,仿佛全身的血液急速向下-腹涌去。

    把毛巾塞到她手里,江少卿强迫自己迅速转身,以免一冲动,吓坏这小妮子。可还没逃出两步,就听到身后咚的一声巨响,那是硬物撞上玻璃的声音。他急忙回身一看,发现原本还站着的影子矮下去了一半,慌得他想也没想就拉开了浴室的门。

    两个人同时楞住了,女性姣好的身体就那样袒-露在他眼前,让他不由看痴了,呼吸越发沉重。

    室外的冷气随着寒意从敞开的房门流窜而入,吹得宋楚身子一冷,才想起该捡起掉在地上的浴巾遮住外泄的春光。

    “你进来干嘛?”她把浴巾胡乱绑在身上,气得哇哇大叫。

    “我……”江少卿难得结巴,“我、我听到声音,以为你摔倒了。”

    宋楚一跺脚,娇嗔,“谁摔了,我只是手不小心撞到玻璃。”

    江少卿哦了一声,理智告诉他该转身立即离开,可身体却不受使唤,视线更是流连在那呼之欲出的小兔子上,那些久远的记忆倏地清晰起来,全然唤醒他沉睡的渴-望,可终究还是理智战胜了欲-望。

    咽了咽口水,江少卿压下心底的躁-动,哑声说,“把衣服穿上,别感冒。”

    “那个……”宋楚吞吞吐吐,“那个,我没带换洗衣服。”

    江少卿一愣,黑眸扫过她挂在架子上的内衣裤,火焰又更热了几分。老天,这丫头是来要他的命的吧?

    连连深呼吸,江少卿才克制住扑上去将她就地正法的冲动,沉声说,“那我去问下有没有新的。”

    他回来得很快,不仅拿了内衣裤,还有一件赞新的睡袍,宋楚赶紧套上出来,本想跳上床,蒙上被子躲避这尴尬的氛围,可却被他拉住。

    “头发还是湿的。”他不悦地蹙眉,“不吹干,明天要头疼的。”

    他将她摁坐在飘窗上,又去浴室拿来吹风机,就这样面对面对帮她吹头发。呼呼的热风夹着他的气息拂过宋楚的发丝,竟让她一阵软软的麻痹,不自觉地扬起了脸,望进他幽暗的眼底,然后,没等她搞清他眼底的晶亮到底是什么,他已擒住她的薄唇。

    他一开始吻得很急,可渐渐却慢下来,薄唇厮磨着她的唇肉,以难以抵抗的魔力让她心跳加快、口干舌燥。无意识地溜出粉舌想润润干涸的唇,没想到却碰上他的。

    理智的弦崩断,江少卿低吼一声,大掌放置在她的脑后,灵活的舌探入口中,翻搅柔=嫩的舌,汲取她的香甜,双手更像铁条般,紧紧将她囚禁在怀中。

    陌生的情绪汹涌而来,让宋楚眩惑、低-吟,一种奇异的感觉填满她的胸口,淡化了脑子里冒出头的害怕,小手也不自觉攀住他的颈项,用生嫩的舌学他一样的亲吻。

    她的主动回应无疑是最好的催-情剂。江少卿一把将她从飘窗上抱起,大步往床走去,这一路上,他始终以吻折磨她、诱=惑她,吻得她全身无力,失去思考能力,连他的手已经解去她的睡袍都浑然不知。

    “楚楚。”他靠在她耳边,低沉的叫唤,热-烫的呼吸灌入她耳中,“我要你。”

    他迅速将彼此的衣服褪尽,修长强健的身躯笔直压向他,充满了侵略性。

    只是匆匆的一眼,宋楚已被那耸立在丛林中的怪兽吓得摇头,“不、不要。”

    “嘘,别怕。”他衔住她的耳垂,温柔地哄道,“跟着我,我会让你舒服。”湿-热的唇舌蜿蜒而下,啃-过细致的颈-项,滑上柔软的丘陵,再顽劣地将粉红色的殷桃纳入口中,或轻或重的吸-吮。

    强烈的刺激让宋楚嘤-咛出声,难-耐的拱起纤腰,双眼缓慢睁开,却柔-媚迷蒙,微张的红唇吐不出完整的句子。

    “舒服吗?”他轻咬着她的肌肤,每一下轻咬,都换来她一声低呼。他的呼吸好烫,灼-热的滑过白嫩的皮肤,又酥又痒。

    宋楚攀住他的肩膀,不知道该推开他,还是抱紧他。两人紧贴的姿势让她清楚感觉得到他腿间灼热的欲-望正不怀好意的抵着她,并隔着薄薄的底裤,逗-弄柔软湿-嫩的花-瓣,引发她连连喘-息。察觉到他身体下压时,宋楚本能的想夹紧修长的双腿,低嚷,“不要。”

    “要。”他强硬地掰开她企图闭合的腿,手指更是挑开底裤边缘,探入早已润-湿的花-径,先是缓慢移动,接着逐渐加快加重,直到确定她足够湿-润,他才抽出长指,将灼-烫的坚-挺挤入她的紧-致。

    “啊……!”突如其来的撞击让宋楚簇紧眉头。

    “疼吗?”他悬宕在她的上方,牙关紧咬,吸气忍耐那天鹅绒般包覆的舒畅。

    宋楚狂乱的摇头,难耐的拱起身躯。

    仿佛得到应允一般,江少卿更加狂野,律-动由慢而快,每一下都是几乎完全抽离再凶很的刺入最深处,激烈的贯-穿她的身子,随着他沉重的撞击,她娇小的身躯都快被她推到床头。

    “楚楚、楚楚……”他粗声唤着她的名字,饱含火焰的黑眸锁着她,将欲-望深埋进她体内。

    宋楚张开唇,咪呜低鸣,一浪大过一浪的刺激将她推上高峰,凝聚到最高点,如烟火般爆发。而与其同时,他也抵在最深处释-放出精华。

    汗湿的男性体魄颓然压下,她疲惫的低-哼一声,又被他翻了过去,贴在他的胸口上,体贴的不压疼她。

    宋楚喘息着,努力想调匀气息,抗拒运动后的疲累,可没多久就感觉到腿间他复苏的欲望。

    “你……”她不敢置信地盯着他。

    江少卿的嘴角绽开邪笑,“我们再来一次。”

    第23章

    第二天,宋楚是肚子咕咕的叫声中醒来的。因为拉着窗帘,卧室里一片昏暗,看不清天色,也不知道几点了。

    眨了眨眼睛,待适应昏暗的环境后,宋楚翻转身子想去看床头的闹钟,却不想一个小小的动作竟引起全身强烈的酸疼,呻-吟无意识泄出红唇。天神,身上怎么会这样疼,那感觉就像大二军训时被魔鬼教官拉去急行军10公里后的反应,仿佛每一块肌肉都在抗议她的过度使用。

    忍着拉扯的酸疼,宋楚小心翼翼的将身子翻到另一边,待看清指针指向的数字时,怔住了,不是吧?她竟然一觉睡到12点多,难怪肚子饿得直叫唤。不过,也不怪她贪睡,昨晚她可是彻夜未眠,江少卿央求的“再一次”不知道变成了多少次。她只记得,每一次刚从极致的欢愉中缓过来,他就重装待发,拉过她又是一番折腾……起初时她还能弱弱反抗,但到后面,她脸抗议的利器都没有,只能倦极地躺着,任他摆弄出羞人的姿势,直到天蒙蒙亮时才在他餍足的低咆中得到解放。

    意识模糊间,她察觉到他轻柔地给自己擦拭腿间的泥泞,想到他大刺刺地望着自己的私密,宋楚觉得羞耻极了,无奈身子累得连抬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只得闭着眼压抑喘息,没多久就进入黑暗梦乡,一觉睡到现在。

    拥着被子坐起来,宋楚一低头才发现白皙的胸前错落的吻痕,火辣煽情的记忆立即蹿进脑海,他温柔的爱-抚、他情-欲激狂时的啃-吻轻-吮,他霸道悍然的冲刺一幕幕重演……羞得她红着脸,咬紧牙关直懊恼,当初明明只是一个吻,怎么就发展到后面的地步?而他们这样的进展会不会也太快了点?

    这边宋楚纠结,那边的江少卿也忐忑不安。在他的计划里,并没有想过这么早就要她,可是昨晚的她那样美好,诱惑他极想尝一口。他告诉自己,就吻一下,可碰触到娇嫩的唇瓣时,计划尽数打乱,浅尝辄止变为狂热占有,沉睡多年的欲望全然苏醒,如万马奔腾般叫嚣着,让他不顾她的求饶,一次、又一次进入她,带领着她共奏曼妙舞步。

    情到浓时不自知,待今早醒来,望着胸口上趴伏的小脑袋,江少卿的理智才恢复,他开始害怕,害怕她醒来后像上次一样哭着骂自己是禽兽,又怕他们好不容易破冰的关系再次破裂……于是他做了很孬种的事情——躲。

    他借口去外面给她买换洗衣服,开着车逃了出来。可一路上他越想越觉得不得劲,想到最后还是决定要勇敢面对她,去向她道歉,请求她的原谅,而这一次,不管她怎么打骂,他都不会再给她机会逃离。

    尽管做了充足的心里准备,江少卿还是拿着衣服在门口踌躇了半天才推门进屋,一进去就看到宋楚抱着被子发呆,他心一沉,握了握拳,慢慢挪过去,艰难开口,“楚楚,我……”

    被打断思绪的宋楚抬头木木地望着他,语带不解,“怎么了?”

    她平静的样子让江少卿蓦地舒口气,但还是不敢逾越,只小声说,“昨晚、对不起。”

    听他提起昨晚的事情,那些好不容易甩掉的画面又重新浮现。宋楚霍地红了脸,别开头,喋喋抱怨,“干嘛说这个,我不要听。”

    江少卿滞了一瞬,随即便被喜悦浇了满头。她语气虽不善,但情绪却与上次截然不同,这一次她似乎是因为害羞,所以别扭。

    悬在江少卿心上的石头终于落地,他噙着笑,坐下来,连着被子将她揽进怀里,“好,我不说。那你饿不饿?”

    “很饿。”宋楚撅起嘴,抱怨道,“快被饿死了。”

    “那穿衣服起来吃饭。”江少卿将手中新买的内衣裤递给她,“早上去买的,是你喜欢的牌子。”

    “我不是有?”宋楚不解。

    江少卿唇角一勾,凑到她耳边低语,“根据昨晚我的测量,那不是你的尺寸。”

    测量?他什么时候拿尺子给她量过?等等,该不会是……宋楚抬头,望着他嘴角的坏笑时候立刻清楚,果真是她想的答案,这下她连身子都红得像煮熟的虾子了。

    “流氓!”她咬着唇,嗔骂。

    江少卿笑容更深,大手滑进被子,一把握住她的丰盈,邪魅地说,“我还可以更流氓。”语毕,他竟然趁她呆愣之际,拉下她遮体的被子,头一低便衔住了粉红的殷桃,如婴儿般,慢慢吮吸。

    “啊!”宋楚尖叫一声,刚想用力推开他,却不想他已乖觉地撤离刚才的位置。

    推搡的手落了空,宋楚气结得说不出,“你……”

    因为生气,她半-裸的身子微微发红发颤,一对雪白的高-耸招摇挺立在他面前,看得他下腹一紧,某种炙-热席卷而来。真想压下她,再吃一次,可惜还是担心她身体吃不消,不舍地揉揉她的头,转移话题,“不是饿了吗?快起来吃饭。”

    看她仍旧嘟着嘴,气鼓鼓地瞪着他,江少卿唇角一挑,斜斜地笑,“不饿?那要不你先喂饱我?”

    宋楚就算再笨也知道他的“饿”别有所指,再看他一幅迫不及待将她拆吃入腹的样子,她决定不吃眼前亏,连连吸气压住怒气,“谁说不饿,我快饿死了。”

    “那起来吧,陈姨给你炖了花胶。”

    江少卿等了半天,却不见她动作,便诧异地问,“怎么不起来?”

    “你不出去我怎么起来?”她低吼。

    江少卿一愣,忽而哈哈大笑。伸手勾过包在被子里的她,揶揄,“看都看过了,还害羞?”

    “你出不出去?”宋楚横眉盯着他,不和他争辩。

    “好,我出去。”江少卿亲了一下她的额头,语带无奈。没办法,好日子才刚开始,不能把这小妮子逼急了。

    直到关门声响起,宋楚才掀开被子起床。去卫生间洗漱时,望着身上大大小小的吻痕,她不禁皱眉腹诽,这男人可真粗鲁,弄得她一身的印记。

    收拾妥当,宋楚把头发随便抓了个髻便往外走,谁知刚走到门口就听到过道里奶奶和江少卿交谈的声音。

    “楚楚起来了?”

    “嗯,刚起来。”江少卿回答。

    老太太貌似迟疑了片刻,才说,“她伤刚好,你悠着点,别可劲折腾。”

    轰,门板后边的宋楚脸蓦地通红。昨晚她被江少卿挑逗得理智全失,破碎的□和哭饶止都止不住,非但如此,他还使坏慢研细磨,引诱她说,“乖,叫出来,我喜欢听你的声音……”

    5555,这下可好,自己那些羞耻的叫唤肯定传遍整个家,一想到这么多人听到,宋楚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更恨不得一手掐死那个罪魁祸首。

    后面的话,宋楚不敢再听进去,只模糊听到江少卿保证会注意分寸,不会累坏她。过了一会儿,确定奶奶已离开,她才拧开门。一见到杵在门口的江少卿,就猛地扑上去,狠狠地咬住他的肩头

    江少卿微愣,却没有推开她,反是大掌托住她的后脑,声音里有微微笑意,“乖,下次换个地方咬。”

    宋楚朝天翻了个白眼,得,比下流,她自愧不如。

    下楼时,奶奶倒是没再说什么,只是那玩味的笑容足以让宋楚羞愧到死。吃过饭,江少卿就拉着她告辞,奶奶本想挽留,却被江少卿以过二人世界为由拒绝了。

    江奶奶露出一个了然的神色,拍了拍孙子的屁股,交待,“加把劲,奶奶等着抱重孙。”

    “奶奶,这个随缘。”江少卿扔下一句话,笑着拖起宋楚的手离开。

    上了车,他在替她系安全带时,随口一问,“都回来了,要去看看爷爷奶奶吗?”

    宋楚微楞,心念江少卿还真是了解自己。她的确很久没见过奶奶,也挺想他们的。她抬眼看了眼中控台上的时间,这个时候,父亲和温馨都在上班,应该不会碰到吧?

    “那就去看看吧。”她说。

    宋家二老见着他俩回来甚是吃惊,宋奶奶眼睛尖,一眼就看见他们交握的手,惊奇过后不禁喜上眉梢,又是切水果、又是翻出陈年普洱给他们沏功夫茶。

    宋老爷子年轻时带兵打仗不喜言语,看老太婆左一句右一句地跟宋楚聊着,他也插不进话,索性就逮了江少卿去书房下棋。

    宋奶奶见江少卿走了,才拉住孙女的手,小心试探,“楚楚,你和少卿没事了?”

    宋楚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只低低地“嗯”了一声。

    老太太闻言,两手合住宋楚的手,嗫喏,“那就好、那就好。”

    “少卿是个好孩子,他是真心喜欢你的,你要好好珍惜,懂吗?”

    “奶奶,我知道了。”宋楚应着。事到如今,她怎么又不会知道江少卿对她的好呢?

    祖孙俩聊得起劲,丝毫没注意大门被打开,直到一声突兀的“呀!”他们才发现站在门口女人。

    宋楚扭过头,打量着聘婷而立的温馨。天蓝色的羊绒衫外面套着剪裁合体的藏青色大衣,明暗搭配,既不死板又不失端庄,她个子高挑,齐小腿的大衣穿在她身上尽显风姿。虽然不想承认,但不得不说在这个年龄段里,温馨绝对算得上美女,50多岁的女人面容保养得很好,身材更是上凸下翘,一双含水的黑眸给人楚楚可怜之感,不难想象年轻时有多少男人想做她的护花使者,这等美貌气质,也难怪父亲会跟她偷腥,并在母亲尸骨未寒时再次跳上她的床,最后还不顾爷爷反对,娶她进门,还硬逼着自己叫她妈。

    真是滑稽,她何德何能,可以做自己的母亲?宋楚唇角一勾,露出嘲讽地笑,然后转过头继续跟奶奶聊天。

    不过,温馨并不满意这样的见面模式,只见她莲步轻移,一边将围巾和大衣脱下来递给保姆,一边笑吟吟地说,“楚楚,你可来了,你都不知道爷爷奶奶多想你,成天念叨着……”

    她春风般和煦的笑容只让宋楚觉得虚伪恶心,想也没想就嫌弃地打断她的话,“他们想我会告诉我,用不着你来说。”

    温馨被驳得面上一僵,不过几秒过后,表情就恢复常色,还主动去厨房剥了水果拿出来,放在宋楚面前,小声说,“这是浙江那边送过来的文旦,你尝尝看,挺甜的。”

    果然,这故作低小的姿态成功骗取了旁人的同情。只见江奶奶扯了扯宋楚的袖子,用眼神示意她要适可而止,不要太为难温馨。

    宋楚暗吸口气,心里冷笑,这女人演戏功夫越发炉火纯青,不去拍电影真是可惜了。

    “妈,算了。”温馨端出那副楚楚可人相,“可能她不喜欢吃呢。”

    那受了委屈却强装欢颜的样子着实让宋楚倒尽胃口,再也无法忍受她惺惺作态的表演。宋楚猛地站起身,生硬地说,“奶奶,我还有事,先回去了,下次再来看你。”

    宋奶奶看孙女脸色乌青,忙跟着站起来,劝道,“吃完晚饭再走吧,我都叫张姐去买菜了。”

    宋楚还没来得及说出拒绝的话,就被温馨截断。

    “楚楚……”她面色为难的看着宋楚,仿佛用尽全部力气才说出,“那件事我没再怪你,你也不要老放在心上……”

    第24章

    宋楚提防地望着温馨,不明白时隔多年,她怎么会突然提起这件事。

    看她不说话,温馨继续佯装宽容的说道,“当年的事是意外,我早就不怪你了。”

    瞧瞧,这女人不但演技了得,说话水平也是一流,都涉及到怪不怪罪她,又怎会是意外?

    宋楚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嗤笑,反问,“难道你敢说不是意外?”

    温馨仿佛被她问得僵住,半晌才红着眼眶嗫喏,“对,对,是意外,所以我不怪你。”

    宋奶奶不忍看见媳妇委屈求全的样子,可也不舍得再为了这件事说孙女,想来想去,只有转开话题。她拍了拍温馨的手,劝道,“哎呀,都这么多年的事了,还提它干嘛?”

    “妈,不是我想提。”温馨的眼眶更红了,连话语里都带着哽咽,“我只是不想因为这件事,让他们父女关系不和。”

    老太太看媳妇梨花带泪,忙扯了纸巾给她擦眼泪,“别哭,你气管不好,待会儿又该不舒服了。”

    温馨却仿佛吃秤砣铁了心不听劝,只见她一把拉下婆婆的手,“妈,有些话我憋在心里很久了,你就让我说出来吧。”

    话落,不等老太太反应,她望向宋楚,语气里尽是苦涩,“楚楚,你爸嘴上虽不说,可我知道他很爱你,你不要因为不喜欢我,就把你爸也疏离了。当年的事情,我早就忘了,也不怪你,你不用内疚……”

    “内疚?”宋楚冷哼,“我为什么要内疚,你孩子没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是,跟你没关系,是他没福气,是我没保护好他……”温馨话没说完,眼泪就像断线的珠子哗哗流下来,那份失子之疼足以让旁人动容。

    对了,当年她也是这样,用哀怨地眼神看着父亲和众人,捂着肚子痛苦地说,“不怪楚楚,不怪她。”

    那一刻,宋楚第一次明白了什么叫杀人不见血。因为她欲盖弥彰,故作大方的表演,那个号称会用生命去爱她的父亲竟扬手就甩她一巴掌,怒骂,“畜生,我怎么会生出你这种蛇蝎心肠的女儿,你给我滚。”

    宋楚捂着脸直视那个虚弱中仍不忘责备丈夫不该打孩子的女人,多贤良淑德的后母,难怪这么多家人,竟没有一个相信她是无辜的,连最疼爱她的奶奶也责备,“楚楚,你怎么能这样任性?”

    任性?她要是真任性,就不会伸手去拉温馨。

    时隔多年,宋楚仍然清晰记得当时的每一个细节。那一年,她十六岁,从广州回北京过春节,本来再听说温馨又怀孕时她是不想到宋家拜年的,可抵不过奶奶的软磨硬泡,最后她还是不情愿的去了。

    吃过饭,家人围在客厅看电视,宋楚因为要去房间拿小时候的照片,所以上了楼,就这样碰到了温馨。宋楚一如既往选择对她不理不睬,可这一次温馨却主动叫住她。

    “楚楚,我很早就想说你了,你对待长辈的态度很有问题。”温馨拦在她面前,摆出一副家长的样子,教训道,“怎么说,我都是你爸的妻子,就算你不叫我一声妈,也尊重我是你阿姨吧?”

    “什么阿姨?我不记得我妈有姐妹。”宋楚扬起小脸,嘲讽道,“再说,我爸都没吱声,你有什么资格教育我?”

    “你爸不说那是他舍不得,可我不能让人家觉得我们宋家没家教。”温馨严厉地说。

    “那你可以不把我当宋家人。”宋楚白了她一眼,决定不再跟她废话,可就在她准备侧身越过她时,温馨用力拽住了她的胳膊。

    “你这是什么态度?”温馨瞪着她,愠怒地说,“你就算不想做宋家的女儿,可外人眼里你还是宋一鸣的种,我可不想让人觉得你没了妈连管教的人都没有了。”

    一直以来,宋楚都不愿意与温馨起争执,可听她毫不忌惮地提到母亲,她胸中的怒火蹭地窜起来,“闭嘴,不许你说我妈。”

    “怎么,不高兴?”温馨冷笑,“不高兴我说,那就表现得识大体些,你母亲可比你有教养多了。”

    她冷嘲热讽的表情让宋楚很不是滋味,却找不出半句话来反驳,郁结了半天,最后决定甩手走人,不予理会。

    温馨正教训得爽快,见她又一声不吭就走,伸手就想把她拖回来,谁知重心一偏,人猛地往前扑去。

    宋楚吓了一跳,慌忙想去抓她,怎奈力气小,又只抓住了她的衣袖,没抓稳,就眼睁睁看着她滚下楼梯。

    听到尖叫赶过来的众人看到的就是,躺在地上,□正在冒血的温馨,和站在楼梯上,手还滞在半空的宋楚。

    很巧合的一幕,加上温馨刻意的引导,所有人都认定她是残忍推后母下楼的刽子手。温馨被紧急送到医院,不过那个8个多月大的胎儿却胎死腹中,而温馨也因为大出血,伤到芓宫,导致终身无法生育。

    宋楚知道情况后,一开始有些内疚,她觉得如果自己没有跟温馨吵架,她就不会摔倒,如果她拉住温馨、那孩子就不会流掉……可是当她站在病房门口,听到温馨抱着父亲痛哭,指控是自己推她下楼时,宋楚才明白什么叫“蛇蝎心肠”,也体会了百口莫辩和不被信任的滋味。

    回忆当年,胸中还是有隐隐的苦涩。深吸口气,宋楚望着仍在哭泣的温馨,无力地笑了笑。罢了,如今再去争个是非对错又有什么意义?

    侧头望向一脸为难的奶奶,她平和地说,“奶奶,我先走了。晚点再来看你。”

    宋奶奶看气氛搞成这样也不好挽留,便吩咐张姐,“去把少卿叫下来。”

    江少卿很快就下来,看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