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和美女偷情的日子:致命偷腥

和美女偷情的日子:致命偷腥第4部分阅读

    碎的话串在一起,再把一些零零碎碎的往事串在一起,可是,想得越多,我越觉自己其实并不真正了解侯晓禾。也许,有时候两个人在一起太近了,太久了,反而忽视了去了解对方。

    我似乎开始明白了,原来横亘在我和侯晓禾中间的,并不只有金钱和所谓的现实。

    只是人在失去理智的时候,往往被一些表面的东西所蒙蔽。

    也许当初侯晓禾怨我没钱没车没房子,嫌我没有出息,只是她随便找的一个牵强的分手的借口罢了。可是,我竟然信以为真,还因此而怨恨她,甚至还落下心理疾病,认为全天下的女人都只看重钱,都不会跟穷小子在一起,以至于连再去追求爱情的勇气都没有。

    但是,令我不明白的是,倘若侯晓禾不是钻进钱眼里,为何要和一个老家伙混到一起?难道,是我让她对爱情失去了信心,因此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找个有钱人?!倘果真如此,那我才是真正该死之人!真正可恨之辈!

    想到这些,我忽然有种想躲在被窝里大哭一场的冲动。

    19

    再见到温月,是在桃花已经凋谢的时节。

    当我们踏过满地残红的桃园,本来就乌云密布的天空开始下起了雨。偌大的桃园失去了往昔的热闹景象,冷冷清清,悲悲戚戚,如同诗人笔下的寂寞词句。

    温月的那张俏脸,在细雨中显得尤其憔悴。

    我的心蓦然了一下。不知为何,这次见到温月,我总觉得她有点不大对劲。无论是她的神采还是眼神,都有别往昔。

    我弯下腰,拾起一片枯毁的桃花瓣,有感而地说:“昔日光鲜润泽万人欣赏的花,为何到了今天却落得如此悲戚的下场?”

    温月从我手里接过桃花瓣,细细端详了一下,说:“但是,它至少还热闹过。不是吗?”

    我想笑,可是面部肌肉却僵硬得笑不出来。

    回城路上,温月忽然说,星星,你还是正正经经地找个女朋友吧。

    雨越下越大,眼前的世界一片模糊。我的视线停留在温月憔悴的面庞上,我说:温月,我的心里容不下其他的女人。你已经占据了它的全部。

    温月苦笑道:星星,如果前头是深渊,你愿意往下跳吗?

    我说:只要和你在一起,我愿意!

    温月突然踩了一下刹车,决绝地说:“可是,我不愿意!”

    当“不愿意”三个字从温月嘴里说出的时候,我愕然了。我没想到,她的态度竟然如此坚决。其实,如果真要温月往深渊里跳,我又何尝忍心?我可以为了心爱的女人赴汤蹈火,牺牲一切,可是,我却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掉下悬崖。因为那样比杀我一千次一万次更痛苦。这些话,听起来似乎有点矫情,但是,这却是我现在最真实的想法。

    其实,话说回来,我们从一开始就是在“玩火”。这种见不得人的关系,犹如熊熊燃烧的火圈,我们越是迷恋,越多一分被焚毁的危险。所以,这与在悬崖边疯狂舞蹈有何区别?

    不过,在我听到温月果断而冷酷地说“我不愿意”时,我的心像被尖刀捅了一下,因为这也表示了她不会和我共进退。而我一直以来,都一相情愿地以为,温月会向着我,至少,她的心很大程度上向着我。但是现在看来,似乎却不是这样。因此,我心中的那种失落感是可想而知的。

    进城后,温月忽然说:“星星,你还是忘了我吧。从今天起,我不会再与你见面。”

    如果我没有记错,温月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跟我说了。可是,我的心还是骤然收缩了。我痛苦地摇摇头:“不,温月,我无法想象,没有了你,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温月面无表情地说:“星星,你要记住,这个世界上谁也不会真正离不开谁!没有我,你照样是你,你照样得活下去。我们只是彼此生命中过客,不可能逗留太久的。这些日子,我也认真地想过,我觉得我们是时候分开了。这样拖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

    我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可是要我们就这样从此陌路天涯,我心里一百个不愿意。

    温月又说:“其实,我也想过无声无息地从你生命里消失,但是,左思右想,还是觉得跟你说清楚比较好,免得害你白白傻等下去。星星,不管怎么说,我们总算相识一场,如果从朋友的角度来说,我还是希望你能过得幸福。至少,不要因为我耽搁了你的幸福,你明白吗?”

    我当然明白。可是,明白并不表示可以接受。温月的每一句话,都像钉子,根根钉在我的心里,然后,血一股股地从钉眼里涌出来,很快便湮没了我曾经以为绚美无比的情感世界。

    我低下头,低沉地说:“温月,哪怕从此以后,我们只是普通朋友关系也好,我只希望,还能见到你!”

    温月苦笑,道:“从朋友变成情人容易,从情人变成朋友,可能吗?”

    我咬着嘴唇,想了又想,才说:“不管怎么样,先试试看,好吗?”

    温月摇头:“长痛不如短痛,星星,我们还是不要见面了!”

    20

    温月的话,让我感到心里一阵阵绞痛。我看着车窗外,拼命地眨眼。因为,我害怕自己的眼泪一旦溢出,便会像黄河决堤一样,一不可收拾。

    我说:“温月,平时大多时候都是我陪你出去,现在你能陪我去一个地方吗?”

    温月看着我,不置可否。

    我说:“就当是我最后的一个请求,好吗?”

    温月想了想,终于点点头。

    我亲手折的纸船,随着河水渐去渐远。好几次,它差点连河水的涟漪都承受不了,几乎要被吞噬掉。我忽然想,人和人之间的感情,是不是也和这纸船一样脆弱,禁不起生活的一点风浪?

    城市密密麻麻的楼厦在河对面杂乱无章地伫立着,各种形态各种颜色,但是在河的倒影里,却一律的轻轻摇晃,无分高矮轻重。我随手的一颗小石子,即可令它们的倒影支离破碎。

    我和温月并肩坐在河沿上。我说:“我们现在坐的这个地方,是以前我和经常侯晓禾坐过的地方,但是,自从我跟她分手之后,我再没有一个人来过。对不起,也许叫你来这不太礼貌,可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忽然很想来这里看看。”

    温月轻声说:“无所谓。能够这样安静地坐在城市的对面,默默地凝视着城市的繁华,也是一种美好的意境。”

    我轻轻叹息一声,说:“记得第一次来这里,还是在大学的时候。当时我们买了很多菜要烧烤,想找个空阔点的地方,所以骑着车往城外跑,结果看到这里不错,就停了下来。那时,我和侯晓禾才刚刚开始,还没有捅破心中的那层纸。后来,我们寝室的同学在那边烧烤,而我和侯晓禾却坐在这里,一起眺望对面的城市,看啊看的,我们就……时间过得可真快,好像是昨天才生的事,一晃已经过去好几年了。大学毕业那会,我本来要回去的,结果,也是在这里,侯晓禾哭着对我说,我要是走了,我们也就完了。当时我心一软,就……就留下了。想起来,这里还真有我很多回忆呢。不过,现在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成为过眼云烟……”

    温月一直静静地听着,而且丝毫没有不耐烦。

    其实,我都不知道自己哪根神经出了问题,竟然在我们相处的最后的时光里,对温月讲我和另外一个女人的故事。更奇怪的是,我说了这些之后,心里忽然有种释然的感觉。甚至于对温月的离去,也不再那么伤感了。

    我转头再看着温月,然后将她搂在怀里。我的嘴唇缓缓地凑上去,温月没有拒绝,反而微微地闭上了眼睛。但是,当我接触到她的嘴唇时,觉它竟然在微微颤动。

    然而,当我的另一只手滑向温月的大腿内侧时,她突然猛地推开我,然后迅站起来,说:“我送你回去吧!”

    一路上,我一直看着温月,心中翻腾不休。一想到温月就要别去,再无相见之日,我心里便有如千万只食人蚁在疯狂噬咬般痛楚。

    车子很快到了我们楼下。温月朝我微微点了一下头,表示就此别过。我的鼻子一下子就酸了。但我极力控制,不让眼泪流出来。我说:“温月,能再听歌吗?就是那你以前放的《假如真的再有约会》。”

    温月不动声色地说:“星星,听那歌又能怎么样?听完之后还不是一样要分开。”

    我垂下头:“就算和你在一起只有一歌的时间,对我来说,也是一种莫大的幸福!”

    温月不再说话,默默地从cd盒里拿出一张bsp;音乐响起的瞬间,我的眼泪终于再也无法控制,如泉水般涌了出来。

    21

    侯晓禾走的那天晚上,我和黎水、瘟猪在河滨公园附近的一个露天食坊里喝酒。他们才喝一杯不到,我就已经灌了将近一大扎。我拼命想把自己整醉,可是偏偏我怎么喝都不醉,一趟趟地上厕所,腿都快跑断了,脑子还是清醒得很。结果,我们三个人在河边吹了一晚上的风,一遍接一遍地唱《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还边唱边往河里尿尿。

    然而今天晚上,对着酒,我却怎么也不想喝,反倒是黎水和瘟猪一杯接一杯地干。

    迪厅里狼烟四起,音乐声将人耳膜都快震破了。我双手平放,垫着下巴,目不转睛地看着台上尽情卖弄风马蚤的跳舞女郎。其实,就算那跳舞女郎跳得一双脱衣而出,我也无动于衷,因为我的心思根本不在她身上。我脑子里早已影影灼灼,熙熙攘攘,全是温月的影子。

    忽然,眼前“嘭”一声响。我定睛一看,原来是瘟猪将我的酒杯狠狠地往我面前砸。“星星,你叫我们来喝酒,自己却不喝,也不说话,到底是怎么回事?来,是兄弟就把它干了!”瘟猪大声说。

    我苦笑着和瘟猪碰杯,一饮而尽。然后我将杯子放到桌上,推了他一把,说:“是兄弟就快过去和老黎喝酒,别来烦我,让我好好静静!”

    过了几分钟,黎水又凑了过来。

    “小子,是不是又在为女人烦心呀?”黎水笑眯眯地看着我。

    我说:“去你的!你看我像是那种轻易为女人烦的人吗?”

    黎水换了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说:“装!你就继续装吧你!可惜呀,你的眼神早已把你出卖了!你以为这么多年兄弟白当了?靠!你小子一翘,老子就知道你要拉屎拉尿!”

    说实话,我不是想故意要瞒着黎水和瘟猪他们有关温月的事,实在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更不知道说出来还有什么意思!

    一弯新月,挂在半空中,几把清辉,寒了寂寥的夜空。

    我和黎水、瘟猪,并排坐在黎水他们小区的一张长条椅上。大学的时候,在那些无心入眠的夜晚,我们也经常这样并排坐着。只是当时我们多是畅谈对未来的憧憬,对爱情的期待,而现在,我们除了感叹人生的种种不如意,更多的是对爱情近乎绝望的“血泪控诉”。也许,经过了这几年的磨砺,我们才知道,原来社会是如此残酷,所谓理想,只不过无聊得慌的时候胡乱想想而已,而所谓爱情,只是别人面前饭桌上的牛排,几成熟,味道香不香,都与我们无关。

    不过,现实既然已经如此,我们也只好把苦闷当成橄榄,吃着吃着,总能吃出点别的味,贫着贫着,总能贫出点乐子来。所以,很快,我们的“真情告白”就变了调。

    瘟猪说:“老天,你为什么如此不公平?旱的旱死,涝的涝死!像我们这么优秀的男孩,竟然找不到一个可以谈情说爱的女孩!”

    黎水表情夸张地说:“是呀,老天,你为何如此残酷?你说瘟猪长的像头猪没人爱也情有可缘,为什么酷如星星,帅如在下,依然无人识?”

    瘟猪虽然酒有点多,可也不含糊,捶了黎水一拳,说:“去你的!你才像头猪呢!”

    黎水表情愈加夸张:“啊!老天,有人像猪还要死不承认!你说他该不该有人爱?”

    我郁闷了一个晚上,这时听到他们互相戏谑的话,索性不再去想烦心的事情,也加入到他们的行列,说:“猪,是猪他妈生的,人,是人他妈生的,所以,猪怎么能有人爱呢?猪要是有人爱,那不成了人猪之恋!人猪之恋会有什么下场?那就是――世界上又多了几头瘟猪!”

    话才落音,瘟猪的拳头就密密麻麻地往我后背砸。

    我大声说:“你尽管打吧,真理是不畏惧强权的!”

    闹了一阵,瘟猪说:“各位,我怎么觉得好像有点饿了!”

    黎水笑着说:“你真是头猪哦!喝了大晚上酒,才坐这么一会,又想吃了!赶明儿我把你送猪圈得了,在那你可以吃了睡,睡醒了又吃!”

    瘟猪也不理会他,说:“我有点怀念我们学校后门那家徐记烧烤了,也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

    一提起徐记烧烤,我和黎水都来劲了。黎水站起来,手一挥,说:“那还等什么?徐记,走!”

    怎奈当我们打车来到母校后门时,才现以前那排平房已经被拆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条宽阔的大路。当然,徐记烧烤也不复存在。我们站在冷冷清清空空落落的大路上,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在我们看来,消失的,不仅仅是一排平房和徐记烧烤,还有许许多多无形的东西。

    22

    到点下班了,但是手头的活还没有弄完,所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同事们一个接一个地走,而自己仍得继续苦干。其实,现在早点走晚点走,对我也没有什么分别,反正一个人,在哪不是呆着。

    待到活儿干完之后,才现偌大个办公室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我一边懒懒地收拾东西,一边给黎水打电话。我说,黎水,恭喜你,在我深思熟虑之后,决定给你一个请我吃晚饭的机会。黎水说:“你不用深思熟虑,也不用给我机会。因为我现在在厦门,要下周才能回去。所以,你还是到别处蹭饭去吧。我祝你好运,但愿别人肯把握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我恨恨地说:“你小子也太没人性了,出差也不告诉我一声,害我既浪费感情,又损失电话费!回来看我不好好宰你一顿!”

    我把电脑关上,然后又拨叫瘟猪的电话,想把“机会”让给他。可是,这家伙居然说吃过了,还让我自己解决。我暗自叹息,想不到自己竟“沦落”到饭都蹭不起的地步。罢了,还是老老实实地回家下点面条吧。

    出了写字楼,我正要朝公交站台走去,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叫我的名字。光听声音我就知道是林韶。

    回头一看,只见林韶笑嘻嘻地向我走来。自从那天在桃花山农家乐因为斗地主闹了一点不愉快之后,平时照面我都是迅闪躲,避免和她生“正面交锋”。

    不过,现在她主动招呼,我也不好不理睬。我说:“你不是早下班走了吗?怎么还在这?”

    林韶走到我跟前,说:“我是特意等你的!”

    “什么?特意等我?”我感到很惊讶,但很快又产生了一丝警惕之心:“你等我,准没什么好事!”

    林韶面现不悦之色,说:“韩星星,你不要老是针对我好不好!”

    我苦笑道:“小姐,不是我针对你,而是你一直在针对我呀!”

    林韶皱皱眉:“有吗?我有针对过你吗?”

    我摆摆手说:“好好好,没针对,行了吧?”

    我不想和她纠缠下去,于是转身往公交站台那边走。林韶跟在我后面,说道:“哎,你别走呀,我还没说完呢!”

    我转身对着她说:“我说林韶,你有完没完?我可没工夫跟你斗嘴!我肚子饿着呢!我还要赶回去吃饭!”

    林韶说:“第一,我不想和你斗嘴,我也没有和你斗嘴!第二,我本来就是想请你吃饭的!”

    “啊?你要请我吃饭?”如果不是林韶秀逗了,就一定是我的耳朵坏掉了。林韶竟然要请我吃饭?!这不是比太阳从西边升起来还不可思议吗!

    “怎么?乐傻啦?走吧!”

    “呵,呵!”我倒想看看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走就走!”

    这家位于步行街里的小餐吧倒也有几分情调,黑椒猪排饭味道也很不错。只是,我到现在还觉得一头雾水:林韶到底为什么要请我吃饭?千万别说喜欢我想制造跟我在一起的机会之类的理由,换了瘟猪那种hu痴可能还心理美滋滋的,我才不相信这些扯dn的鬼话呢!

    饭饱茶水足,我用纸巾擦擦嘴,说道:“饭我是吃了,该让我gn吗,你说吧!”

    林韶还在埋头慢慢地吃她的椰香咖喱鸡烩饭,头也不抬一下。看到她一小口一小口慢吞吞吃饭那样,我真想一把抢过她的饭,下吃完,然后该怎样就怎样,免得看着心焦。

    我盯着她看了一分钟,她还是细嚼慢咽,不慌不忙。我无奈地说:“好吧,你先慢慢吃,我去一下洗手间!”

    我故意在洗手间里磨蹭半天才出去。还好她这回总算是吃完饭了,正随意地翻阅杂志呢。

    我坐回座位上,耐着性子问道:“xio姐,现在可以说事了吧?”

    林韶蹩着眉头,视线却没有离开杂志:“说事?说什么事?”

    我纳闷了:“要是没什么事,那你为何要请我吃饭?”

    林韶说:“哎,你这人也真是,难道大家同事,一起吃个饭还非得有什么事吗?你也把我想得太势利了嘛!”

    我无语了。看来今天真的遭遇en神了。得,看在黑椒猪排饭的份上,我也不计较什么了!

    我也起身从旁边的书架上随便取了本杂志来,漫不经心地浏览着。

    坐了大约半个钟头,杂志也翻了两遍,我实在熬不下去了。我说:“林韶,要是真没什么事,我可走啦!”

    林韶点点头,说:“走嘛。不过先把单埋了。”

    “啊?”我觉得有点意外:“不是说好了你请的吗?”

    林韶抬起眼,笑眯眯地说:“你什么时候见过男生女生在一起,还要让女生买单的?”

    我哭笑不得,这个林韶!搞了半天,原来是这么捉弄我!

    心里虽然有点不舒服,但我还是把帐结了。林韶点头,说:“这才对嘛!不要因为几个小钱连绅士风度都不要了。”

    我说:“你简直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下次我再跟你来吃我就是小狗!”

    林韶笑道:“话不要说死了,就怕到时候有条小狗狗跟在我后面,赶都赶不走!”

    我冲她做了个怪相,说:“你等嘛!”

    都已经九点过了,步行街上依然流光异彩,热闹非凡。俊男靓女,比肩接踵,川流不息。

    我故意走得很快,不想让林韶跟着。可是任我走得多快,她都如影随形。走出步行街,到了一个岔口处,林韶说:“韩星星,我现在命令你,立刻去叫一辆出租车,送我回家!”

    我说:“凭什么呀?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难道你没听过那句话吗?宁可得罪小人,也千万不能得罪美女!你要是肯跟我过不去,嘿嘿!后果如何,你就使劲想吧!”林韶露出一副调皮的样子。

    23

    林韶家在南门某著名小区,早几年那里可是赫赫有名的富人区。黎水曾经无限景仰地说,什么时候能在那里买一套房子,再娶个漂亮老婆,就算少活十年也愿意。他虽然说得夸张了点,但是那里的房子,可不是我们这种穷小子所能想象的。听一个做房地产中介的朋友说,那一带的二手房价格都逼近一万,而且还特紧俏。

    我将林韶送到她们小区门口,林韶请我上去坐坐。我婉言谢绝了。

    看着林韶的背景,我忽然产生一种强烈自卑感。我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就算是和我同在一间公司的林韶,也与我有着不可逾越的距离,更何况温月!正所谓人穷矮三分,因此,对于温月,相见不如怀念。毕竟在现实中,我们身份悬殊,根本没有半点可能。

    想到这里,我心里极是落寞。

    刚进家门,林韶的电话就打进来了。

    “你到家了吗?”林韶问道。

    我一边开灯,一边懒懒地应了一声:“嗯!”

    “谢谢你今天晚上陪我!”林韶说:“其实,今天是我农历生日。”

    我略感惊讶:“哦?那你怎么不早说?真是失礼,我连一声祝福都没有说。”

    林韶咯咯笑道:“你现在说也不晚呀!”

    我也笑了,说:“行,那我现在说啦!――猪,你生日快乐!”

    林韶也不傻,说:“好,我接受猪,祝我生日快乐!嘿嘿!”

    我说:“问你一个小小的问题,为什么生日这么重要的日子,要和我一起过?”

    “因为,我最近觉其实‘木头’好像没有想象中那么木纳!所以……嘿嘿!”林韶狡黠地说。

    我不由笑了,说:“哎,难道在你们女生眼里,我真的像一块木头吗?”

    “也许吧。不过还得进一步验证!”

    “哇!不是吧,你要怎么验证?”

    “嘿嘿,暂时保密!”

    我想起她曾经周旋于三个男友之间的“神勇”事迹,于是开玩笑地说:“你该不会把我列为四号男人吧?”

    “四号男人?”林韶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想到反正是在通电话,不会有面对面的那种尴尬,所以我也不再顾忌什么,说道:“你不是曾经脚踏三只船吗?江湖人都知道的!”

    林韶也不生气,反而哈哈笑了起来,说:“你该不会被我的辉煌历史吓到了吧?”

    我故意抽鼻子,说,没办法,谁让我是吓大的?

    林韶说:“好,那我宣布,从现在开始,你正式被列为四号男人!简称‘小四’,哈哈!”

    和林韶开了一通玩笑后,感觉原本郁闷落寞的心情似乎好了很多。而且,我开始现,林韶似乎没有我想象中那么讨厌,至少和她做朋友挺开心的,也没有太多的思想负担。

    还在睡梦中,就听到手机催命似的响个不停。我眼睛也没睁,摸索着在枕头底下拿过手机。

    “喂?”我接通了电话。

    “韩星星,你在哪呢?怎么没来上班?”周嫣的声音。

    我有点纳闷,这才几点呀?周嫣就开始查岗了?于是睁开眼睛,瞥了一眼桌子上的闹钟,竟然十一点过了!我这一惊可不小,连声说:“我马上过来,马上过来!”

    我放下手机,觉得有点奇怪,平时自己很少睡得这么沉的,今天到底怎么回事?竟然一觉睡到这时候,连早上闹钟响都没听到?而且,脑子还昏昏沉沉的,像是没睡够一样。

    我伸手想去拿放在床边高凳子的衣裤时,忽然现,我的衣裤不见了!

    再环顾一下整个卧室,我冷汗都吓出来了。糟了,遭盗贼入室洗劫了!

    我走到阳台上,果然看到有盗贼踩过的脚印。我忍不住破口大骂了几声。这贼也忒凶了,四楼都爬得上来!怪不得我头这么晕,睡这么死,一定是他事先吹了迷|药了!

    我直呼倒霉,再检查一下遭盗的情况。钱包里的一百多块现金、抽屉里的数码相机、花四百多块买的最贵那套西服,全部洗白了。不过还好,原本放在床边高凳子上的衣裤他没拿走,钱包也没整个拿走,只取走现金而已,其他银行卡、身份证一样没少,都散落在墙角里。最搞怪的是,他还留下了一枚一元的硬币。看来这贼还算讲“道义”,只为求财,还没到丧尽天良、一洗而空的地步。幸好手机我一直都放在枕头下,否则肯定也遭殃了。

    到公司跟同事们说了我遭遇盗贼之事,大家都感到很惊讶,顿时议论纷纷。柳莉红惊恐地说:“这么恐怖?我晚上睡觉也不关窗的,而且一样没有防护栏,看来以后真得小心点才行!”

    周嫣说:“去年春节前那阵,电视新闻也播过,说有个小区有好几户都遭了小偷。情况和你的差不多,也是半夜先吹迷|药再爬窗进去!”

    林韶问我:“你报警没有呢?”

    我摇摇头,说:“没,当时没想起。不过我看报警也什么用,这种事情只能自认倒霉。”

    周嫣说,你最好还是跟房东说一下,叫他把防护栏装上,这样比较安全!

    林韶附和道,是呀,是呀,现在的小偷凶得狠,还是要多防范点!

    我说,也是我最近倒霉,在那里住了这么多年都没事!

    林韶说,不管怎么说,装上防护栏会好一点,至少没那么轻易进去!

    听到林韶关心的话语,我心里多少有点受用。我点点头:“也对,回头我就跟房东说一声。”

    这时,何奇雍走过来拍了我的一下,嬉皮笑脸地说:“当是蚀财消灾吧,幸亏你还不痛!”

    我没好气地给了他两拳:“去你的,你的才痛呢!”

    24

    日子在没有爱情也没有等待的状态中无声流逝。转眼已经和温月分开一个多月了。有时清晨醒来,望着温月曾经躺过的位置,我似乎还能感受到她的体温。可是,任凭我怎么用力吸气,也闻不到温月的半点气息。时光无情得连温月残留的味道都剥夺了。

    这些日子里,我又和林韶在一起吃了几次饭。但我们的关系,只是处于同事和朋友之间。因为有些事情有些话,我仍不能像对朋友那样跟她说。在我的潜意识里,仍感觉有些许芥蒂。或许是因为我和她本来就有距离,所以才下意识地对她有所保留。不过,我感觉得出,林韶对我,有着一种越同事,甚至越朋友的好感。有两次过马路的,她伸出手想让我拉,虽然看似无意,但我也知道,其实这是她的“蓄谋”之举。

    凭心而论,林韶也算是一个相当优秀的女孩子。长得虽然不是特别漂亮,但是她身上有一种特别的味道,很让人着迷。而且她的性格比较开朗,有时候还不乏一些“鬼主意”,倘若和她在一起,倒也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而且,我渐渐觉,林韶有时表现的势利,好像是刻意装出来的。其实她的并没有真的那么计较,否则,她怎么可能还会跟我走得这么近?我的情况,她应该是非常清楚的!

    有一点让我觉得无法理解,以我对她的了解,她好像并不是那种对感情很随便的人,为什么以前会交过很多男朋友,还曾经脚踏三只船呢?当然,我没有傻到要刨根问底的地步。我知道,这些,除非她自己想说,否则越是追问,越是惹人讨厌。

    给黎水打电话才知道瘟猪最近正和一个师范大学大四的女生抵死缠绵。用黎水的话说,瘟猪这是在糟蹋人家纯情少女。我从他的话里听出了浓浓的醋味。一再逼问,黎水终于全部招供。原来那师大女生原是黎水的网友,两人在聊天室里一拍即合,相约去ktv唱歌。也该黎水失算,偏偏把瘟猪带上。结果,瘟猪和那女生搭上了,反没黎水什么事。

    我取笑地说:“谁叫你小子有这种好事也不叫上我?要是我在场,至少可以帮你看住瘟猪,让他下不了手!”

    黎水说:“你没看到瘟猪那架势,我靠,眼里燃烧着一团烈火,别说你,就是百八十条汉子,也看不住他!算了,就当我为兄弟做嫁衣吧!”

    我说:“既然这样,你也别酸不溜丢的啦!人家瘟猪也不容易,这么多年,几时身边有个像样的女人?还是祝福他吧!再说了,眼光放远点,外面多的是美女,就怕你身体不行!”

    黎水啧啧地说:“听你这口气,好像身边美女多了去了,有本事你给兄弟几个过来!”

    我说:“你别说,我这里还真有一个美女,不过人家曾经同时有三个男朋友,就怕你一人应付不来!”

    黎水说:“不是吧?真有这么猛的女生?赶紧呀,让兄弟见识见识!”

    我说:“那好,这周末我就介绍你们认识。不过,你得多准备些银子,免得到时候老脸都丢光了。”黎水说:“兄弟什么境况你也知道,只要不往香格里拉里领就行!”

    我一听到“香格里拉”四个字就觉得心口直疼,郁郁地说:“行啦,别废话了,到时候等我电话吧!”

    其实我原本只是随便跟黎水开玩笑而已,并没有想过真要把林韶介绍给他。可是黎水这家伙不知道是不是憋慌了,一天两头的给我电话,问我林韶的情况。直把我烦得想揍人。

    周五下午,黎水又打来电话,问我约到林韶没有?我被黎水的狂热彻底整晕了。这家伙,莫非是因为压抑太久,所以迫不及待饥不择食了?我一边往外面走一边说,瞧你一副饿狼的模样,小心把人家给吓着了!黎水嘿嘿笑了两声,说,不瞒你说,不是我急,而是我前两天接到老太太的电话,她下个月要来住几天,还说非得见我女朋友不可!唉,也怪我以前一直骗她说有女朋友,要不然也不会这么麻烦。所以,所以想尽快搞定,免得到时候穿帮了,惹老太太不高兴!我说,靠,原来你另有目的呀,那你还是另外找别人吧,我可不想以后背骂名!黎水说,我要是找得到别人,就用不着天天打电话催你了。再说了,你不是说那女的特别猛,交过无数男朋友吗?相信她也不会介意的!对不对?

    听黎水这么一说,我心里倒有点不是滋味了。林韶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若是我就这样把她介绍出去,以后她知道了真相,非把我身上的皮揭下来不可。可是,眼看黎水又这么热情高涨的,我要是泼他一盆冷水,他能忍受吗?想来想去,我觉得还是先约一下林韶,不过什么也不说,就当大家朋友约在一起玩,至于他们两个想不想展,能不能展,那就看缘分了。

    我回到办公室,往林韶的位置瞥了一眼。林韶正在对着电脑噼里啪啦地敲打键盘,估计在忙着写方案。再看其他同事,每一个人都在忙着。我不敢就这样过去约林韶,只好又走到外面楼梯处,然后拨打她的手机。

    手机响了两声,林韶就接了。我说:“你到外面来一下,就楼梯这里,我找你有点事。”

    林韶很快就到了。脸上泛着淡淡的笑容:“怎么,想约我又觉得不好意思当大家的面开口?”

    我苦笑了一下,也不否认,说:“是这样,我们晚上想去唱歌,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如果……”

    “我有时间。”林韶回答得很干脆。

    “哦,”我说,“那到时候一起去吧。”

    “好,几点?在哪里?我自己去还是跟你一起?”

    看到林韶问得如此利落,我反而觉得有点不安。我想了想,才说道:“具体地方还没定,下班后我们一块走吧。”

    林韶目光如电,盯着我不放:“行,到时候你叫我就是了!”

    我被林韶盯着身上直毛,有点不自在地说:“林韶,你可不可以不要这样看我?你的眼神太……”

    林韶忽然咯咯笑起来,说:“原来你也会心虚呀?怎么,难道你心里真的有鬼?”

    我故做镇定状,道:“哪有?我心虚什么呀?!”

    25

    当我和林韶来到这家位于西门的ktv歌城时,黎水早已在门口等候多时。

    “来啦?”黎水躬着身子满脸微笑地迎上来。说实话,我觉得黎水今天晚上的样子大异于平日,显得很委琐。

    我没说话。倒是林韶对他微微点头,算是打招呼。

    一面往里走,我一面向他们介绍对方。幸好,黎水表现尚算正常,没有电话里那么狂热。而林韶似乎更是没把黎水放在心上,只是出于礼貌,象征性地点头致意而已。

    走进包间,我意外地现,原来瘟猪也来了,而且身边还坐着一个小女生。由于灯光有点昏暗,我没看清楚她的面容,不过从轮廓看应该还比较清秀。如果我没猜错,她应该就是黎水口中那个最近与瘟猪极度缠绵的师大女生。

    有了爱情的滋润,瘟猪言谈举止都比平时有底气多了。见到我,他竟然先来个热情拥抱,还使劲拍了我后背几下,好像经过几十年风雨才得以重逢的亲密战友。我心里直骂这厮虚伪,不过也不好在他美眉面前扫他的面子,所以也故意嗯嗯啊啊一番。黎水在旁边笑骂了我们两句,然后吆喝大家先干一杯。

    痛饮一杯后,大家的情绪便放开了。林韶和瘟猪的美眉似乎也很投缘,两个小女生唧唧戛戛说个不停。再喝几杯酒,再唱几歌,气氛更是热热烈烈,融洽至极。

    趁着他们几个欢唱,我将瘟猪拉到一边,悄悄问道:“怎么样,这日子过得滋润吧?”

    瘟猪也不扭捏,咧开一张猪一样的嘴,得意地说:“那当然!男人就像大地,女人就像甘露,没有甘露,大地是要干裂的!所以呀,你还是要加快步伐!”说着,瘟猪向林韶那边努嘴,意思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