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和美女偷情的日子:致命偷腥

和美女偷情的日子:致命偷腥第5部分阅读

    是叫我赶紧点儿。我附在他耳边说:“不瞒你说,黎水对她很有意思。”

    “哦?”瘟猪睁大眼睛,接着又眉开眼笑,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我说:“你还说呢!你小子抢了黎水碗里的肉,害得他到现在还觉得不爽!”

    瘟猪哈哈大笑,说:“走,过去唱歌,唱歌!”

    玩了大约两三个小时,我感觉尿胀得紧,便起身去洗手间。

    这歌城像迷宫一样,我左拐右拐,也没看到洗手间在哪里。只好去问站在前面一个包间门口的服务生。问明方向后,我正要离开,忽然那间包间门被打开了,走出来一个正在打电话的女人。

    世界有时候真是太小了。那个女人居然是久未见面的温月。

    我先是一怔,揉揉眼睛,确定真是温月后,我的心都快跳出嗓门了。

    “温月!”由于太激动,我的声音都变了调。

    温月一直在打电话,所以也没有留意我,听到叫声,她不由得看了过来。见到是我,她微微一愣,但很快又继续讲她的电话。

    我迎上去,想要和她说话,可是温月却只顾着讲电话,还径自朝外面走去。仿佛我是一个透明人似的,根本不予理会。

    但我不想错过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紧跟其后,一直追到歌城外面。温月终于收线,回过头冷冷地说:“你跟着我干什么?”

    “我……”我被温月问懵了,也不知该如何作答,只是呐呐地看着她。

    温月的一袭飘逸长裙,被初夏的风吹拂着,比最美的风景还要柔美一百倍。

    但是,此刻我心里没有丝毫愉悦。

    我们相距不过两米之遥,可温月冷若冰霜的表情,却让我有如与她相隔千万里。温月迈开脚步,就要回歌城里去,我说:“温月,等等,我有话想跟你说。”

    温月没有停步,也没有回头。

    我无奈地摇头,来不及细想,又紧跟上去。

    待到我与温月平行的时候,她才说道:“请你不要再跟着我!”

    我说:“温月,难道我们真的连朋友都做不成了吗?”

    听了我的话,温月终于停下来,眯了一下眼睛,说:“为什么我们非要做朋友?”

    我忽然感到很悲哀,一夜夫妻尚且有百日恩,难道我们曾经的情谊,真的只是像春水东流,一去不复返?没有半点眷恋?悲上心头,我悲愤地说:“温月,也许你可以做到无情无义,你可以当作什么都没有生过,可是我不能!”

    说着,我不忍再看温月一眼,也不待她说什么,便飞快地跑回包间。

    我端起酒杯,大声说道:“来,大家干杯!今天晚上谁要是不喝趴下,谁就不是我韩星星的朋友!”

    说完,我自己先一口气喝光满满一杯酒。

    所有人都吃惊地看着我。正在唱歌的林韶放下话筒,走到我身边,问道:“你没事吧?”

    我哈哈大笑,说:“我有什么事?我高兴呗!来,大家把自己杯里的酒都清了!”

    我给自己倒满,然后,又一饮而尽。

    我说:“点歌,点歌!瘟猪,帮我点一《一千个伤心的理由》!”

    瘟猪用力摆手,说:“不点,不点!”

    我哼了一声,说:“你不点我自己点!”

    林韶沉着脸,说:“韩星星,你是不是喝多了?”

    我没理会她,径直过去点歌,再优先选择,然后从瘟猪手里抢过话筒。瘟猪没等我唱出一句,便硬拉我到一旁,在我耳朵边上说:“你小子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我颓然蔫了下来。我拼命眨着眼。我跟自己说:韩星星,你要是敢流一滴眼泪你就不是男人!

    《一千个伤心的理由》的旋律响了起来。黎水看到原来欢乐的气氛被我搅得一团糟,便拿起另外一个话筒,说:“好,既然歌已经点了,来,我跟你一起唱!”

    我的目光一一地从他们脸上掠过。然后,跟黎水一起唱起来:

    “爱过的人我已不再拥有

    许多故事有伤心的理由

    这一次我的爱情等不到天长地久

    错过的人是否可以回

    爱过的心没有任何请求

    许多故事有伤心的理由

    这一次我的爱情等不到天长地久

    走过的路再也不能停留

    一千个伤心的理由

    一千个伤心的理由

    最后我的爱情在故事里慢慢陈旧

    一千个伤心的理由

    一千个伤心的理由

    最后在别人的故事里我被遗忘

    ……”

    伤感的旋律中,我的心如同在风中飘荡的柳絮,起起落落,忽上忽下,却始终找不到停靠的地方。在昏黄的灯光里,我似乎看到了温月曾经温柔的笑容,看到了我们一起烧香拜佛,一起爬上桃花山,一起在市里买菜……然而,随着电视画面的不断切换,所有的往事,都像一缕云烟,从眼前飘过,转瞬即消失。

    26

    唱完歌,我重重地坐到沙上,又喝杯酒,然后垂下脑袋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待心情慢慢平复,我不由为刚才的失态感到有些后悔。抬起头,看到每个人的脸上都有些凝重,我很是过意不去。我于是陪了个笑脸,说:“对不起,各位,我刚才太激动了。不过大家不要因为我而不高兴。其实我没什么事,只是刚才出去的时候,接了一个朋友的电话,他说他失恋了,所以我也有点感触!就……好,没事了,没事了,大家该怎么玩还是怎么玩!”

    我又对林韶笑笑,说:“林韶,你不是最喜欢唱歌吗?唱呀!要不,我们来对唱一,怎么样?”

    黎水看到他们仍无动于衷,又替我说了几句好话。瘟猪还算识趣,立刻拉着他的美眉继续点唱。只是林韶仍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不一言。我只好走过去,坐在她旁边,轻声说:“你不会这么小气吧?”

    林韶嘴唇动了一下,欲言又止。

    我说:“要不,我们来划两只小蜜蜂?”

    林韶终于笑了,说:“我才不跟你划小蜜蜂呢!哼,你休想趁机占我便宜!”

    我说:“那就划十五二十吧?”

    “好!”林韶说着伸出双手。

    划了两下,感觉尿憋得难受,这才想起刚才因为偶遇温月,连洗手间也没上。

    上完洗手间,我又来到了温月所在的包间外面。我怅然地望着包间门,既希望又害怕温月出来。我想,和温月一起在里面的,会不会是她老公?或许,温月对我这么冷漠,只是为了避免我做出亲密的动作而被她老公看到?

    刹那之间,我忽然有一个疯狂的想法:我倒要看看包间里除了温月,还有谁!

    我头一热,立刻大步走上去,然后猛地推开门。

    令我惊讶的是,包间里只有两个女人在唱歌。而且,两个女人都不是温月!

    “你谁呀?”其中一个女人问我。

    我陪着笑,拱了一下手,道:“对不起,找错门了!”

    说完,我赶紧把门关上。

    我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一眼。我不明白,温月怎么不在?难道已经走了吗?或者又出去接电话了?

    我没有回包间,而是一路走出去,看看能不能碰到温月。走到大厅,却看到温月正一个人坐在供客人休息的沙上,望着旁边的一盆植物呆。

    我看着眼前这个让我情绪失控的女人,心里充满了矛盾。我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走过去?但我很快便崩溃了。我无法压抑自己澎湃的情感,就像我想恨她,却又恨不起来一样。

    我轻轻地坐到温月的旁边,然后叫了一声:“温月!”

    温月回过头来的时候,我现她的眼圈居然很红,而且眼角还挂着两滴泪水。我心一颤,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将她的小手攥住。这次,温月没有再用冷漠的眼神或话语对我。她的脸上,满是悲凄的神情。

    但是,过了大约半分钟,温月却像触电一样突然摔开我的手,目光不再温和,口气也变得凌厉起来:“你怎么又来了?!”

    温月的口气虽然变得很凶,但我却可以从她适才的表现中推断出她口是心非。表现得越凶,越表示她方寸已乱,故意掩饰。

    我轻轻一笑,说:“温月,你不要再掩饰了,我知道你并不想真的跟我断绝来往,只是受到外界的影响故意压抑自己的情感!”

    温月冷哼,道:“不要装出一副很了解我的样子!我不吃这一套!”

    我说:“你可以不承认,没关系,我也不会逼你。不过,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欺骗自己的感情吗?”

    温月说:“好了,你不要再白费唇舌了,你说什么都没有用的,你走吧!”

    我叹了一声,低沉地说:“温月,其实我也很清楚,我们地位悬殊,我只是一个穷小子,根本就配不上你,也没有资格要求你什么,不过……我想说的是,我很怀念我们曾经一起度过的欢乐时光,尽管非常短暂,却是我这一生中最幸福的日子。让我永远都无法忘记。温月,我并不奢望能够得到你,或者得到你的爱,我只希望,我们不要成为陌路人……真的,那样会让我很伤心。温月,答应我,不要故意这样对我冷冰冰的,也不要对我避而不见,好吗?即便做不成情人,至少也可以做朋友!真的,只是可以看到你,什么关系我都无所谓。”

    温月眼眸里的寒芒渐渐隐去。她摆摆手,说:“星星,别说了,还是……一切随缘吧。”她从沙上站起来,又说:“我该进去了。”

    看到温月终于松口,我很高兴。不管怎么说,她没有一棍子打死,对我来说,已是天大的好事。

    我说:“温月,我等你的电话!一直等!”

    温月没有答复,匆匆地走了。

    这一次,我没有跟着她,也不急于回包间,而是继续在沙上坐着。大约过了几分钟,黎水出来找我,问我怎么不进去?

    我指着旁边,示意黎水坐下。

    “怎么样,觉得林韶如何?”我笑嘻嘻地问道。

    黎水坐下,挠挠头,支支吾吾地说:“还,还不错!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我笑着说:“你小子别跟我扭捏!”

    黎水说:“只是……不知道她是否对我有意?”

    我说:“反正我已经介绍你们认识了,剩下的就看你的了!不过,你可别怪我不提醒你,人家条件好着呢,未必看得上你,所以也别太上心,免得到时候没地哭!”

    “她条件好,本少爷也不错呀!”黎水拍拍胸,又用手指着脸说:“看看,哥们多帅,打着灯笼也难找呢!”

    我呸了一口,套用网上那句流行语洗刷他:“帅?帅有个屁用,到头来还不是被卒吃!”

    黎水反咬我一口:“那也比你好!你想让卒子吃都不够资格!”

    我说:“我才不想被卒子吃呢!我只想被美女吃!哈哈哈!”

    黎水摇着头,不住地叹息,说:“就知道你小子的理想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隔了半分钟,黎水又说:“对了,你小子刚才在里面是怎么回事?又喝酒又唱歌的!是不是看到老情人跟别的男人在一起,深受刺激了?”

    我暂时还不想让黎水知道我和温月之间的事,因此故意沉吟半晌,才神神秘秘说:“这个事情嘛……嗯,这个……还是让你自己慢慢猜吧!”

    然后,我站起来,又拉了他一把,说:“别瞎想了,走吧,多和林韶对唱几,感情自然会升温的!”

    27

    我们一直玩到凌晨两点才散场。瘟猪打了声招呼便和他美眉打车先行离去。我想给黎水制造机会,便故意说自己还有事,叫他送林韶回去。可是林韶并不接招,非要让我送不可。弄得黎水一脸尴尬。

    我还想多说一句,林韶已经拦了辆出租车,一边打开车门一边对我说:“你要是不送也无所谓,我自己回去就是!”

    没办法,我只得对黎水耸肩,做了个电话联系的手势,然后和林韶一起上车。

    上车后,林韶很不高兴地说:“你把我推给你朋友是什么意思嘛?”

    林韶问得这么干脆,反而让我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我说:“其实我并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只是还有点别的事情,所以想让他帮我送送你!”

    林韶冷笑道:“大半夜的,你还有别的什么事?拜托你就算要找借口也找个漂亮点的好不好?不要侮辱我的智商!”

    我正待说话,却听到出租车司机说:“两位能不能先告诉我去哪里?”

    林韶气呼呼地说:“绕着三环路跑两圈!”

    司机愕然了,又看看我。我说:“师傅,你别听她的!南门桐林小区!”

    林韶偏跟我较起劲来了:“谁说我要回桐林小区?我还就绕定三环路了!你要是不高兴,可以下车!”

    司机为难地看着我。

    想必林韶为我的异常举动窝了一晚上火,所以才趁此机会一起泄了。我不想再激她,只好无奈地对司机说,行,听她的,上三环,绕两圈!

    再转头看林韶,她正得意地撅起嘴巴。我暗自感叹,这年头,怎么女孩子一个比一个泼呀!

    车将到三环的时候,林韶忽然说:“师傅,前面掉头,到桐林小区!”

    我哭笑不得。不过,还是替钱包里差点阵亡的两张钞票感到高兴。无论如何,它们今晚应该还可以在我的钱包里睡个好觉。

    林韶下车后,又回头对我说:“韩星星,你这样做真的有点过分!”

    我简直摸不着头脑,搞不清楚她说的是哪一出?

    司机开玩笑地说:“哥们,你这个女朋友可真不简单!平时没少吃苦头吧?”

    我苦笑不已,说:“问题是她根本就不是我女朋友呀!”

    司机睁大眼睛:“不是吧?不是女朋友你也能忍受?”

    我说:“没办法,谁叫我心太软呢!”

    正说着,黎水打电话来了,问我怎么样了?我说还能怎样?差点绕两圈三环路!黎水很诧异:“咋了呢?”我把事情的经过跟他说了一遍,又说:“兄弟,估计她也看出了我想撮合你们,所以有点不高兴!”黎水沉默了一会,才说:“星星,我看我还是算了……其实,从一开始我就觉得,她似乎对你很有意思!照你刚才所说的,肯定错不了!”

    我愣了,脑子里忽然闪出温月的影子。我坚决地说:“黎水,你放心,我和她没什么的!而且我可以向你保证,我绝对不会跟她有什么!”

    黎水苦笑着说:“星星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不是信不过你,只是……这种事情,说不清楚的!你也不要为我担心,我本来就不是非得跟她好。大不了我妈那头我实话实说就是了,要不也可以另外想其他的办法嘛!”

    黎水虽然嘴上这样说,但我知道他心里一定很失望。我有点内疚地说:“兄弟,对不起,我没想到会搞成这样!”

    28

    我从黑暗中蓦然坐起来,觉脸上和背后全是汗水。

    我回想着刚才的那个噩梦,仍心有余悸。而且,感觉有双充满哀怨的眼睛仍在黑暗中死死地盯着我,令我全身毛。

    我不知道那双眼睛到底是谁的。可能是温月,可能是林韶,也可能是侯晓禾,还可能是另外的一个人……甚至,……不是一个具体的人。

    我重新躺下,大脑一片空白。

    那双眼睛似乎还在。但是眼前一片黑漆漆,我看不到它在哪里。我想伸出手,我想抓向它,可是,我的手动弹不得。我努力地挣扎,挣扎,现身子也动弹不了了。感觉一个鬼魅一般的影子向我飘来,我惊恐万分,拼命吼叫。但是,一点声音都没有!我看不见,我动不了,我叫不出来!

    影子越来越近!而且好像还有一双利爪在向我抓来!我吓得魂飞魄散。但是却无能为力,我只能坐以待毙……

    突然,手机铃声大响。

    我睁开眼睛,眼前一片明亮。我这才知道,原来刚才还是在做梦。做了一个可怕的梦中梦!

    我深深地吸了口气,伸手去摸索手机。

    来电显示是瘟猪的号码。我摁了一下接听键,懒洋洋地说:“喂?”

    “星星,”瘟猪的声音很急促,“快过来一下,黎水出事了!”

    “什么?出了什么事?”我一下子坐了起来。

    瘟猪说:“黎水被一个骑电动车地撞了,好像伤得不轻,已经送医院去了!”

    啊?怎么会生这样的事?我赶紧问道:“在哪个医院?”

    “三医院,我也正要赶过去。”

    “好,我到了三医院再给你电话!”

    我从床边的椅子上拿过衣服,暗自嘀咕:黎水搞什么呀?居然让人给撞了!幸好只是电动车,如果换成汽车,那不是小命都难保?这家伙也太不小心了吧!莫不是还在为林韶的事揪心,连走路都精神恍惚?

    黎水靠着墙坐在病床上,手上还连着输液的管子。他的神色看起来很不好,应该是没睡好的缘故。

    病房里只有黎水一个病人。我将水果放在病床旁的桌子上,问道:“没事吧?”

    黎水歪斜着脑袋,挤出一丝苦涩的笑容,轻轻摇头,有气没力地说:“没什么大碍,只是擦伤而已,休息一两天就可以出院了。”

    我说:“千万不要大意,说不定还有内伤什么的,最好做个全身检查比较稳妥!”

    “医生检查过了,真的没什么,”黎水瞟了我桌子上的水果,又说:“你来就来嘛,还买什么水果?”

    我说:“有得吃你就吃!平时你想让我买我还不买呢!”

    瘟猪从旁说:“就是!再说了,你如果吃不了,我们可以勉为其难地帮一下忙!”

    黎水笑了笑,但是笑得比哭还难看。

    我损他道:“你小子心里惦记人家姑娘也不至于不看路嘛,要知道,现在骑电动车的一个个如狼似虎,像急着去投胎似的!你稍有不慎,麻烦可就大了。”

    黎水说:“没办法,人要倒霉,喝水都塞牙,其实我已经很小心了,可还是躲避不及,度太快了!”

    我说:“骑车的那小子呢?在哪里?一定要叫他出汤药费!”

    瘟猪说:“不是小子,是一个姑娘,而且还是个美女呢!”说着,他朝黎水挤挤眉。

    “哦?”我说,“那你该不会心软了吧?放过她走了?”

    黎水摇摇头:“没有,她交费去了!”

    我说:“这还差不多!”

    说笑间,一个女孩怯生生地走了进来。瘟猪立刻故意咳了两声。其实不用他提示,我也猜得出这就是撞黎水的女孩。我不由打量起她来:年纪不大,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长得清清秀秀,文文静静,明眸俏鼻瓜子脸,乌黑的长扎成马尾,显得很是纯朴。个子不很高,但身材还不错。牛仔裤搭配t恤衫,简单又得体。

    看着女孩,我不由想起了侯晓禾。几年前的侯晓禾便是这个样子,简单纯朴,不加修饰自然标致。

    若是倒回去几年,指不定我还会对她动心,因为当年我喜欢的,正是这种类型的女孩。不过,现如今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侯晓禾的变心,总让我觉得越是看似纯朴的女孩,越经不起现实的诱惑,越容易移情别恋。

    再看看黎水,一脸笑容地请女孩坐下。我暗暗叹气,唉,看来黎水有重蹈我旧辙的危险。

    女孩搓搓手,怯怯地说:“对不起,大哥,我还有点急事,能不能……”

    黎水笑着对女孩说:“没事,你要是有事,走了就是!我没什么了!”

    女孩从牛仔裤前面的裤兜里掏出一张纸条,递给黎水:“这是我的电话号码,你要是有什么不舒服,可以给我打电话!”

    女孩对黎水微微躬身点头,然后又分别向我和瘟猪点头致意,这才匆匆离开。

    瘟猪用手在黎水面前晃了晃,怪声怪气地说:“哎哟喂!我说哥们,人家都走那么远了,小心眼珠子跌下来!”

    黎水说:“你小子竟敢消遣我!等我好了,非要你好看不可!”

    瘟猪说:“要我好看就不必了,有本事你要那女孩好看去呀!”

    我说:“黎水,你还别说,如果撞车撞出一个女朋友,那也值得哦!”

    “你们尽管说!我当什么都没听到!”黎水说着,故意闭上眼睛。

    我和瘟猪相视大笑。

    瘟猪说:“这女的长得还行,就是不知道有没有男朋友!”

    我说:“有男朋友也无所谓呀,正如我一个同事的qq签名写的那样:只要锄头舞得好,哪有墙角挖不倒?是不是?哈哈!”

    瘟猪说:“问题的关键在于黎水没有胆量去舞锄头!”

    我说:“胆量嘛,都是喝酒喝出来的!大不了我出钱买几瓶二锅头就是了!”

    瘟猪说:“二锅头太浪费了吧?散装米酒就够了!”

    黎水终于忍无可忍,打断我们的话:“你们俩有完没完?说得好像我有多龌龊似的!人家不过撞了我一下而已,用不着以身相许吧?”

    瘟猪说:“是用不着,可你敢说你对人家小姑娘没有一点意思?”

    黎水涨红了脸:“瘟猪,不要把我说得跟你一样!”

    瘟猪指着黎水说:“还说你心里没鬼,脸红得跟猪肝似的!”

    黎水急了:“瘟猪,你别胡说!”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黎水完全是欲盖弥彰。但我生怕他们继续闹下去会弄假成真,搞得很不愉快,于是笑着打圆场:“好啦好啦,别闹了,还输着液呢,小心点!”

    两人都不说话了。黎水悄悄地将女孩给他的纸条放进口袋里。

    瘟猪说,不行了,肚子好饿,我得吃饭去了。

    瘟猪这一提吃饭,我才想起自己早饭都没吃,肚子正饿得咕咕叫呢。于是说道:“走吧,我也饿了。不过说好了,你请客!”

    瘟猪说,没问题,我倒要看看你能喝几碗稀饭!

    我回头对黎水说:“要不要给你带点稀饭?”

    黎水摇摇头,说:“不用了,你们去吧,我不饿。”

    29

    黎水第二天上午就出院了。撞他的女孩主动来医院看他,并结清了所有的费用,弄得黎水反而有点不好意思。出来后,我提议大家到黎水那里弄顿好吃的,当是庆祝他出院。黎水和瘟猪当然没意见。不过,撞黎水的女孩却显得很羞怯,借口有事想走。我说现在大家都是朋友了,应该一起去的,况且也用不了多少时间。黎水也连忙跟着劝说。女孩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点了点头。

    黎水立刻精神大振,说话声音都大了很多。我和瘟猪暗觉好笑,不过当着女孩的面,也不去点破他。

    我们打了辆车,直奔黎水租住的小屋。在车上,瘟猪又给他美眉打电话,让她也到黎水那里去。瘟猪还怂恿我叫上林韶。我不自觉地扭头看了黎水一眼,不过黎水正和坐在前面副驾上的女孩低声聊天,并没有在意。

    说实话我有点害怕叫上林韶。这丫头表面上看有时候大大咧咧,不以为然,但其实还是有点小阴谋小诡计的。比如前天晚上她的作为,就让我感到头疼。而且,她似乎越来越想表示对我的好感,倘若我再稍微主动约她,岂不是要出事?况且,我心里还是放不下温月,怎么可以找些苦头来吃呢?

    所以,我惟有对瘟猪苦笑着摇头。

    可瘟猪不了解我的苦衷,依然拧着我不放。我瞪起眼睛,说:“你要是再闹,小心我把你丢下车去!”

    我的声音有点大,惊动了正在和黎水聊天的女孩。她转过头惊愕地看着我,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凶。我连声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们在开玩笑呢!”

    我和瘟猪在黎水小区附近的菜市场先下了车,一方面我们要去买菜,另一方面,也给黎水制造单独和女孩在一起的机会。黎水向我投过感激的目光。我对他做了个加油的手势,然后拉着瘟猪往菜市场里走。

    瘟猪恨恨地说:“黎水这小子简直太虚伪了,在我们面前还假惺惺地说没什么企图,背地里却恨不得立即抱人家姑娘上床呢!”

    我笑着说:“你也不要这么说他。只要人家姑娘愿意,他想上床就上床呗,关你什么事?话说回来,你小子才不厚道,抢了黎水的网友在先!”

    瘟猪面红耳赤,辩白道:“怎,怎么叫我抢?明明是我……我和小琪一见钟情嘛!”

    我说:“是是是,你和你的小琪妹妹一见钟情。不过,你敢说,你们能在一起,不是黎水的功劳?要不是他先在网上勾兑,你们能认识?要不是他们去唱歌不叫上你,能有你的好事?”

    瘟猪被我说得哑口无言。

    “所以呀,”我继续说,“你就别在那里瞎起哄了,还是祝福他吧!”

    瘟猪略带恨意地说:“我就是看不惯他那假惺惺的样子!”

    我说:“瞧你这话说的,还带着浓浓的醋味呢,莫不成你也看上了人家小姑娘?”

    瘟猪睁大眼睛,有点急了:“星星,话可不能乱说,我怎么可能看上那小丫头片子?!”

    顿了一下,他又嘀咕道:“不过,那小丫头长得确实比小琪要乖一点!”

    我哈哈大笑,往他后背砸了一拳:“看看,狐狸尾巴自己露出来了吧!”

    经过闲聊,我才知道撞黎水的女孩叫秦孜米。二十一岁,去年才从艺校毕业,目前在一家广告公司做设计助理。秦孜米性格比较内向,话不多,基本上都是我们问了她才回答,从不主动多说一句。就这一点来说,她和以前的侯晓禾也没有可比性。我想,跟这样的女孩谈恋爱,就像对着一头闷猪一样,一天到晚都不开腔,那不是要闷死人?想着我忍不住多看了黎水两眼,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受得了?黎水被我看得直毛,以为哪里不对,忙把我拉到一边,悄悄地问我怎么啦?我说,没什么,挺好的。说着,我又向秦孜米那边使眼色,意思是叫他赶紧上。

    黎水笑眯眯地在我肩膀上轻轻捶了两下,意思是希望我能多多协助。我回了他一个微笑,表示没有问题。

    难得的是秦孜米也会做菜,而且刀法又快又好,把我们三个大男人看得目瞪口呆。相比之下,瘟猪的美眉钟琪就逊色多了,只有打下手的份。

    看着秦孜米在灶台上忙活,我不禁想起了温月,以及她做的那些美味佳肴。唉,只可惜时过境迁,我们如今连在一起的机会都很渺茫,更不要说还有没有福气再吃到她做的菜了。

    秦孜米做了满满一桌子菜。有青椒回锅肉、苦瓜炒肉、烂肉粉丝、番茄炒蛋、鱼香茄子、炝炒小白菜以及豆腐汤等。味道还很不错,吃得黎水和瘟猪心花怒放。

    黎水心情大好,话也很多,还不时地往秦孜米碗里夹菜,弄得秦孜米脸上的红潮,生了又退,退了又生。

    瘟猪刚好相反,只有钟琪帮他夹菜,没有他为钟琪夹菜。

    唉,可怜我孤家寡人一个,只得自食其力。

    吃到一半的时候,我故意漫不经心地问秦孜米有没有男朋友?

    秦孜米显然没有想到我问得这么直接,脸红了半天,也不知道该不该回答。

    黎水斥了我一句:“哪有你这样问的?”

    暗地里,黎水却向我抛了一个赞许和感激的眼神。

    我装作不理会黎水,继续刺激秦孜米,说:“大家都是年轻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对不对?”

    秦孜米想了想,才轻轻地摇头,表示没有男朋友。

    我又故做惊喜的样子,说:“哎呀,这么巧呀!正好黎水也没有女朋友!”

    瘟猪不失时机地说道:“这简直就是天作之合嘛!我看你们两个干脆在一起算了!不过,我说黎水,事成之后你可得好好感谢人家秦孜米的电动车,最好每天对它跪拜,磕三个响头,要不是它,你们也不会认识!”

    秦孜米早已被我们说得脸红到耳后根去了。

    黎水假装马着脸,说:“你们几时变得这么三八了?啊?一桌子好吃的也塞不住你们的嘴巴是不是?!”

    我和瘟猪大笑起来。钟琪也用手捂着嘴巴偷偷地笑。

    只有秦孜米一副羞答答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样子。

    30

    再在公司里见到林韶时,她竟对我出奇的冷淡。有两次趁着没人的时候,我想用开玩笑的口吻向她表示歉意,可她却对我不理不踩,让我像碰了一鼻子灰一样,觉得很没趣。

    我真搞不明白她到底是怎么想的。不过,女孩子的心思本来就难以捉摸,我又何必要想那么多呢?所以,还是任由她去吧。

    自从上次在ktv歌城邂逅温月之后,我原本已经死寂的情愫又如枯木逢春,蓬勃生长。怎奈几天过去了,温月仍没有和我联系,又使我不由开始胡思乱想起来。一直以来,对于温月的事,我知之甚少。一方面固然是由于温月不说,另一方面,我也有点害怕知道:有些真相,不知道反而更好。毕竟,在现实面前,很多事情我根本无力也无法承担!

    也许正是因为如此,在这场两个人的战争里,我一直都处于被动的局势,举步维艰。但不管怎么说,我对温月的情谊,依然如故。

    这几天为了赶一个项目的竞标方案,大家忙得晕头转向,有两个晚上还讨论到凌晨一两点,而且第二天还得按时上班,睡眠严重不足。困得我几次在公交车上站着都睡着了。

    好不容易终于熬到了周末,而且方案也做完了。老黄为了慰劳大家,便组织去西门一家火锅店吃火锅。

    待到火锅吃完,老黄又问我们还想去哪里玩?不过没一个人响应,大家累得只想回家睡觉。于是各自散了。

    我虽然也有些疲倦,不过心里乱乱的,总感觉有些事情要生,因此没有急于回家,而是先在街上慢慢地走着。其实,我这样走着,还有另外一个目的,就是希望能够有幸碰见温月。毕竟西门一带是温月经常出没的地方,运气好的话还是有可能遇到的。

    我路过了大年初一那天与温月一起吃饭的那家中餐馆。中餐馆依旧灯明火亮,热闹非凡,只是我的身边少了温月,而心里多了几分惆怅。想起那天我由于自卑心理作祟,还与温月闹了点不愉快,不由为自己当时的小气感到一丝歉意。其实温月的出点是好,她只希望过年吃好点罢了,并没有想过要刺激我,我当时犯得着跟她赌气吗?如今回想起来,我才觉得自己的确做得不对。

    然而,再回头看了一眼灯火辉煌的中餐馆,我又为自己的卑微感到悲哀。以我目前的身份和薪水,就连进入这种地方消费都只能是一种奢望,我又能奢谈什么爱情?温月开的是跑车,住的是豪华大酒店,吃的是如此高档的餐馆,我有能力给予她这些吗?我能心安理得地用她的钱,和她一起分享这一切吗?

    所以,我们的距离是显而易见的。所以,我们之间的所谓“爱情”,也许只是我单方面的意愿罢了,是没有任何基础或后盾的。

    如此看来,倘若我和温月真在一起,就算没有外界的压力,没有婚姻和道德的束缚,我们迟早也会被这残酷的现实差距所击跨。

    其实,这一切我早已经意识到了,只是没有像现在这么清晰,这么强烈。看来,我的悲哀不在于我有无自知之明,而在于我始终无法改变什么。现实的桎梏,让我纵有心却无力。

    念及至此,我感到无形中似乎有一个巨大的密不透风的布袋向我罩来,而我无处可逃,只有凄惶面对。

    繁华闹市,车如流水马如龙,我却像一只无家可归的流浪狗,在如此不安的夜晚四处流窜。城市的灯火,明若白昼,却照不亮我的茫茫前程。前方的路,四通八达,宽阔平坦,可是,哪一条才能通往我美好的未来?

    不经意地想起了大三那阵,有天晚上我和黎水、瘟猪以及同一寝室的另外两个同学,酒喝多了,便在路边扮色狼,向过路的女孩子伸出舌头,还学狼叫的情形。往事历历在目,如若昨日之事,再回却已经沧海桑田。那时候,在我们眼里,未来就像一美妙的歌,根本没有伤感的音符。我们可以无忧无虑地恶作剧,可以把青涩的爱恋写成一诗,也可以在无眠的夜晚弹着木吉他,高唱心中的理想或柔情。那时候,我们所憧憬的未来,就像天边的彩霞一样,绚丽,多彩。那时候,我们甚至期待早一点踏上社会,用我们的智慧和才干,轰轰烈烈地闯出一番大事业来。

    可如今,我形只影单,彷徨无助,步履蹒跚。当年的与理想,早已泯灭。我不停地问自己,是我们当初太单纯幼稚,还是我们现在太无能?为什么理想和现实的差距,会如此之大?

    不知不觉之中,我觉眼泪已经流了出来。我不知道这泪是为何而流?为了理想?为了爱情?还是为了莫名的哀伤?

    情难自禁,我给黎水打电话,我说,黎水,还?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