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终极诱惑:另类花季

终极诱惑:另类花季第2部分阅读

    出来吗?恐怕是你抄的吧!要不要我拿本作文大全出来跟你对质。”  徐静心里突然觉得挺委屈的,那好学生抄作文的时候,她就当范文念,差生写出好作文就该被她怀疑。凭什么?太不公平了,我没抄,凭什么承认。徐静坚定地瞅着她,语气有点带抱怨地说:“没抄,你怎么不相信人呀!”  “不服气,好啊!别给点颜色你就开染房。”她低声怒吼,然后喝道:“有钢尺吗?谁有钢尺。”坐在第一排的矮个子男生打开文具盒:“老师,我有。”然后从椅子上站起来笑着递给她。张燕把钢尺握着手心,恶狠狠地瞅着徐静说:“把手伸出来。”  徐静认为自己没有错,倔强地把手缩在后头,对她的话置之不理。张燕瞅见徐静把她的话根本不放在眼里,想起刚才收红包的事又可能被她发现了,心里的怒火像火焰样般燃烧,用力地拽住徐静的一只手过来,怒吼:“伸直了。”然后用力地猛敲她的手指关节,并露出得意的笑容。  疼痛一下子激怒了徐静长久以来积压的愤恨。她缩回手,咬牙切齿地瞪了她一眼:“有完没完啊!你不配当老师。”张燕狠狠地瞪着徐静,用力地拽着徐静的一只胳膊到讲台前:“请同学们暂时把手里笔搁一下,徐静有篇作文要读给大家听听。”她对台下的同学说。然后瞟眼看徐静,把作文扔给徐静:“念吧!”  徐静接过作文,沉静一会儿,张燕突然正颜厉色地大吼:“不要再考验我贩耐心了,你刚刚不是很有理吗?快念。”  我的童年是灰暗的。它没有太多绚丽的色彩,没有阳光的照射,也没有留下更多令人难  忘的事。它仿佛是阴天或黑夜,灰蒙蒙。我和其他的孩子不同的是,我没有编织过太多美丽的梦。因为,总有一天,梦会消失,我们也会慢慢长大。烦恼也会接踵而来,到了那个时候,你认为我们还会在梦里寻找美丽的事物吗?人还是活在现实中比较好,因为这样会更加贴切我们的生活。  徐静一气呵成地念完。  “告诉大家这篇作文是你写的吗?”她阴阳怪气地说。  “嗯。”徐静点点头。  “还是你写的。”张燕暴跳如雷地伸手狠狠打了徐静一耳光,怒吼:“还不跟我说实话。”然后,冷知一声:“你父母关系不是很好吧!哎,这也难怪,这种家庭生出来的小孩,脑瓜子就比别人少一根筋。快,跟大家说说,你老爸是干什么的,你妈又是干什么的。”  “记者,不过现在改行做生意了。”徐静阴沉着脸小声说。  “那你妈呢,快说。”  徐静突然认为她是在找茬,没有吭声。“哎,徐静,听说你妈妈没有什么文化水平,是个初中生,对不对呀!张燕话刚落音引起了全班同学的哄堂大笑。徐静最讨厌谁侮辱她母亲了,见着张燕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数落自个儿的母亲,惹恼了,她义愤填膺地瞅着张燕:“我的妈妈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妈妈,我不许你这样说她,比起你这种虽然读了一肚子墨子却不尊重别人的人来讲,我的妈妈要比你高尚一百倍。”  张燕觉得徐静居然当着这么多学生的面前,让她的威信扫地。气急败坏地狠狠打了徐静一耳光,用她穿的高跟鞋满面春风狠狠地踹了一脚。  下午放学后,徐静蹑手蹑脚地走进家门,瞅见小雪在厨房里炒菜,偷偷地溜进洗手间里。小雪站在厨房里听见关门声,走到洗手间门口,敲了两下门:“静,是你回来了吗?”徐静弯下身小心翼翼地朝腿上上药,没有听见。小雪又敲了一下门朝里喊了一声:“静,你在里面吗?”徐静听见小雪在门外喊她,慌乱的把药箱搁在玻璃后面:“嗯。”然后强作镇定地低着头走出来:“妈,我回了。”  “在里面搞什么,神神秘秘,也不吭声。”小雪瞅着她说。  “嗯。”徐静小声点头说。  小雪发现徐静的头一直低着老下,奇怪地瞅着她:“低着头做什么,快抬起头来。”徐静半天不吭声,小雪伸手把她的头仰起,瞅见徐静左脸和右脸上有红红的巴掌印,紧张地凑过来仔细地瞅:“你的脸怎么了?”她问。  “没……没什么,刚才回家的时候,不小心,撞在树上了。”她笑了笑回答。  “真的吗?你没骗妈妈吗!”  “真的,我回房做作业去了。”她找借口逃避小雪的追问走进房里,在椅子前坐下,回想张燕把她拉进办公室说的话,张燕狠狠地拧着她的耳朵,横眉竖眼地警告她,要是再给家长告半个字的状,就打烂她的嘴。上次那件事,就是个明显的警告。她不敢和小雪露半个字。晚上,她坐在镜子前,看着自个儿红肿的脸,又挽起裤腿,低头瞅着腿上的伤,泪流满面。当晚,她做了一个梦,在梦里她瞅见张燕拿着皮鞭凶狠地朝她走来,低声吼叫:“文章是你抄的。”她想跑,但跑不动,不停地哭喊:“文章不是抄的,不是,求求你不要打我了……真的不是我抄的。”  林老师是这个班上的数学老师。是在四年级下学期调过来教大伙儿的。她的皮肤黝黑,戴着一个四方眼镜,看起人来目光逼人。她的嗓门极大,骂起学生来简直不留半点余地,刻薄尖酸。徐静很不喜欢她。原因有两个:第一个原因是,她骂人不留有余地;第二个原因是自己不喜欢数学。望着课本上密密麻麻组成的阿拉伯数字,她的脑子就发胀。而且,她对学生的态度,正好跟学生考试的成绩分数成比例。分数越低,她就骂人骂得越尖酸。

    谁拿走了毕业证(7)

    上午第四节课的铃声敲响了,林老师抱着一摞沉甸甸的作业本,走进四年级(1)班的教室。她站在讲台上,目光锐利地扫视台下一眼,猛然用力地拍了下讲台,吼道:“你们全都是猪啊!我只是出了几道这么浅的题目,都把你们难住了。真想把你们的脑袋瓜子一个个的撬开,像这种类似的题,我已经讲过几遍了,还是做错了。”然后把作业本交给各组前排的同学,再由前排的同学继续往后传到大伙的手里。  “再听仔细了,我再给你们讲解一遍。”她伸手拿出一只粉笔来,转过身去在黑板上刷刷的写出一道题来。这时,坐在徐静隔壁组同排左边的男同学朝她扔纸团。她瞟了他一眼,没有理会,继续听课。他又朝她奶了个纸团,拿铅笔尖戳她的胳膊。她白了他一眼,瞅见林老师的目光正瞅着这里,仍然没有理会。他用铅笔尖又戳了下徐静的胳膊,正巧被从讲台上走下来的林老师看见,她迈步走到胡远的桌前,目光严峻地瞅着他:“你做什么。”  “没做什么。”胡远抬头仰望着林老师,怯怯地说。  “站起来讲话。”  胡远歪歪扭扭地从坐位上站起来,怯眼看着林老师,伸手摸了下后脑勺,低下头,结结巴巴地说:“真的没做什么。”  “明白我为什么要你起来吗?”林老师厉声问。  胡远不吭声。她又接着说:“什么时候想起来了,就什么时候坐下。”然后大步准备走到讲台上,胡远猛然仰头:“老师,我有话跟您说。”  “什么?”  胡远倾着身子附耳在林老师耳边小声说。林老师脸色突然阴沉着脸瞪着徐静,怒吼:“徐静,你给我起来。”  徐静莫名其妙的从椅子上站起来瞅着她。“立刻给我道歉。”她命令地说。  “道歉。老师,我不明白您说的话。”  “你是不是骂了我。”她问。  “没有呀!我为什么要骂您?”徐静回答。  她拧起徐静的耳朵大吼:“快,给我道歉。”徐静觉得糊里糊涂的就被人冤枉了,为什么所有的老师都可冤枉人,不分青红皂白的逼着学生承认自个儿根本没有做过的事,这不是太冤了吗?徐静推了她一下:“我没有错,凭什么道歉,你们做老师的怎么这么喜欢冤枉人啊!没有、没有,你再问我,也是没有。”徐静摇晃着头大声说。  “好,你不马上给我承认错误,这节课今儿我就不上了,全班这么多同学因为你一个人耽误了学习,看你好不好意思。”  话刚落音,同学们就怨声四起:“你就承认错误吧!别耽误我们学习,自个儿学习差算了,还连累别人。”  “我没错,凭什么道歉。”徐静昂头愤慨地说。  “你自个儿有没有错,你自个儿心里明白,害得我们也跟你一样不能上课。”坐在前排左边上的女生扭头冷冷地说。  “我就是没错。”徐静坚决地说。  “平时叫你学习你不好好学,像这种辱骂老师的事你倒会。真不知道你的家长是怎样教你的,教出你这种有娘养无娘教的东西!”林老师怒吼起来。  “说归说,别把我家里人扯在一块儿,我看你才是了。”徐静把头一偏,撇撇嘴巴无所谓地说。  “你……。”她气得指着徐静的鼻尖,又把手放下去了。下课铃声响起,她气呼呼地走到讲台上:“下课,徐静留下。”  当同学们全都涌出教室。徐静呆站在位子前,她仿佛觉得自个儿像个蒙冤受屈准备行刑的囚犯,等待着判决。林老师走到她面前,低声喊道:“知道错了没有。”  “我没错,我错什么了……我。”徐静语气坚定地说。  “给我道歉,马上给我道歉,听到了没。”她用力地摇晃徐静的双肩,怒斥:“你这孩子怎么这样没规矩呀!快点给我赔礼道歉。”  “我没错。”  她勃然大怒地拽着徐静的一只胳膊,要到校长室去兴师问罪,仿佛冤枉的那个人是她。“走,找你们班主任评理去,不,找校长。”她气急败坏地说。  “撒手。”徐静猛用脚踩下她的脚尖,哭着跑走了。  “你给我站住。”林老师边跑边在徐静的后头喊:“给我站住。”可徐静跑得太快了,她根本就追不上。她瞅着徐静跑掉的背影,气得直跺脚。  林老师用力地推开办公室门,瞅见张燕坐在办公桌前吃饭,瞅着她大喊:“反了、反了,我教了几十年的书了,头一次碰见过这种学生,学习成绩提不上去,一天到晚的暗地里议论老师起来,张老师,你今天一定要给我说法,要不然,这书我没法教下去了。”  “谁呀!”张燕问。  “还能有谁?就是那个徐静。”林老师回答。  赵老师倒满一杯水,扶着林老师在位子前坐下,说:“别生气了,林老师小孩子顽皮是常有的事情,生个什么气呀!”  徐静边哭边跑。她不再喜欢路旁的这排白杨树了,她见得这排白杨树今天看上去碍眼极了,她走到中间一根白杨前,用脚猛踹它,抱着树失声痛哭起来。许久许久徐静才抽抽嗒嗒地走进屋,小雪正从沙发上站起来,瞅见徐静泪流满面的,拽她在沙发前坐下,低头瞅着徐静,柔声地问:“静,怎么了,告诉妈妈,你怎么才回来呀!”

    谁拿走了毕业证(8)

    “妈。”徐静倒在小雪怀里委屈地失声痛哭一会儿,说:“老师冤枉人,说我骂她,我没有……真的没有。”小雪抱着徐静的头,看见女儿哭得像个泪人,从小到大,她还从来没见过徐静哭得这么伤心,想必是受了很大的委屈,再加上徐国豪成天不着家,让她认为徐静更加可怜,不由双眼通红起来。这时,电话铃声响起,是张燕打来的,她叫小雪带着徐静马上来学校里一趟。  “好,我马上来。”  小雪牵着徐静推门走进办公室。瞅见张燕正襟危坐在办公桌前瞅着她走进来。徐静害怕地紧握住小雪的手,低头不敢正视她。母亲瞅了眼身旁徐静的表情,面无表情地望着张燕,不冷不热地说:“我是徐静的母亲,孩子究竟在学校犯了什么错误。”  张燕从头到脚地打量小雪一会儿,冷冷而又带一种给人难堪的语气说:“你没上过大学,好像夫妻感情也不好吧!”  小雪冷眼瞅她:“这是我的私人问题,你问得好像超出了老师的范围了吧!”张燕低头沉默,猛然双眼注视着徐静:“你骂过林老师没。”  徐静低头半天不吭声。突然抬头瞅见张燕正盯着自己,隔壁班上的刘老师也瞅着自己,她瞅了眼妈妈,妈妈正瞅她点头微笑,心一下了平静下来,鼓足勇气张口说:“我没骂林老师。”  张燕定眼望着徐静,冷笑一声:“呵呵,全班那么多同学不冤枉,偏偏冤枉你,难道林老师和你有深仇大恨吗。”  “没有,我真的没有。”徐静认真地说。  “我们家徐静一向都很有规矩的,这一定是场误会。”小雪认真地说。  “是啊!张老师肯定是林老师自个儿听错了,不要太小题大做了,小孩子间闹着玩儿的事情是常有的。”在旁的刘老师插嘴说。  “嗯。”  张燕低头不吭声。突然又望着徐静:“知错了吗?”徐静带着满脸的冤屈点点头。  “回去写份深刻的检查,明天早上交给林老师。”她说。  晚上,徐静趴在写字桌前想了半天,不知如何下笔,因为她的确没有骂过林老师。小雪端着一碗汤圆走进屋里来:“静,写得怎样了。”她把汤圆搁在桌旁坐在床上,双手搁在膝盖上瞅着妈妈。  徐静转过身来一筹莫展地看着妈妈。小雪朝徐静笑了笑,双手张开:“来,到妈妈这儿来。”徐静上前迈上一步,坐在小雪的腿上瞅着小雪,问:“妈妈,我写不出来,我真的没有骂过林老师,是那个男同学冤枉我的。为什么所有的老师都偏向成绩好的学生。”  “既然这个样子,你就更该努力学习了。”  “我也想呀!可我讨厌数学。”  “那可不行,上学不可以偏科喔!”母亲笑说。  “妈妈,我是不是很笨呀!爸爸那么聪明,却生下我这么一个差劲的女儿。”徐静阴沉地低下头。  “胡说,谁说你差劲了,我的女儿最了不起了。”  徐静抬头冲妈妈微笑。小雪把徐静放下来:“好了,接着写吧!我睡去了。”徐静重新走到写字桌前,心里虽然不情愿,甚至有些冤枉,但还是口诛笔伐,长篇大论的自我批评了一番。第二天早自习的时候,带着一脸勉强的歉意把检查交战。可林老师连看都没看一眼的,就把她的检讨撕成粉碎,不屑地说:“写的什么狗屁东西,回去给我重写一遍。”  徐静双眼默默地注视着林老师脸上的表情,满肚子抱怨,死老太婆,我为什么要给你道歉,老师有什么了不起,当老师就可以冤枉人了,心比针尖还小,还为人师表了。就这样,徐静被她折腾了七八个来回。最后一次交上前,徐静就瞅着何凤和李强说:“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要是她再接着撕,我肯定会和她再较上劲。”  徐静从教室里走出来,瞅见她坐在走廊边上改作业。徐静走上前把检查交给她。她抬头瞅着徐静:“知道错了吗?”她问。  “嗯。”徐静回答。  “你也不瞧瞧平时的学习成绩,差得像一堆臭狗屎。家境好又怎么样,是你的吗?都是你爸爸给你的。如果哪天你能有出息,我睡在地下让你踹。呸,你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量你以后也不会翻多大的浪。”她低头看了一眼徐静递给她的检查,一脸凶光地唾沫横飞,然后随手把检查塞进自己的衣兜里,白了徐静一眼,恶狠狠地说:“滚,你这个不要脸,有娘养无娘教的东西。”  徐静拎着手袋从家里出来,站在马路上拦了辆的士:“司机,送我去育新小学。”司机透过车里的镜子瞅了两眼徐静。不由感到面熟,突然想起来这不就是这阵子报纸炒得沸沸扬扬的少女作家吗?心里感到格外的兴奋,便说:“我认识你,你不就是这阵子报纸炒得沸沸扬扬的少女作家吗?  徐静笑而不语,并把头瞟向窗户外。“你本人比报纸上还要漂亮,开了这么多年的出租,是作家的,还是头一回。你的书,我女儿很喜欢看的。”徐静笑了笑,低头沉思起来。  自习课上一片安静,黑板上布置了一黑板的题目,把徐静压得透不过气来。“徐静,过来一下。”张燕在进门靠墙的位置上仰头远看她一眼,大声喊道。  “噢,来了。”徐静停下手里的笔走向她。  她低头批改作业。徐静默默地注视她脸上的表情,等了一会儿。她猛然抬头瞅着她,低下头一边批改作业一边漫不经心地对徐静说:“学校有几个智力检查的名额,算你一个。”突然徐静瞅见坐在前排的矮个男生听到她的说话,用异样的眼神瞅着她。徐静觉得自尊心受到伤害,撇撇嘴说:“不去。”

    谁拿走了毕业证(9)

    她抬头双眼逼人地注视着徐静。“凭什么要我去检查,我不去,别把成绩差的不当人,我也是人,要我和那些人一样,乖乖地去检查,不去,说死也不去。”徐静突然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气愤,直言不讳地说。  “去也去,不去也得去,反正你是去定了,检查智力又不是什么坏事,滚回你的座位上坐着去,滚,白痴。”她白了徐静一眼说。  徐静怒视她。她瞅出徐静脸上的神色,不在乎地说:“怎么,不服,不服气给我憋着。”徐静转身重新回到座位上。趴在桌子上抽泣。心里骂道:“母老虎,要检查你自个儿检查去,你们全家检查去,成绩差就要去做智力检查,总把成绩差的学生不当人,成绩差就该打入死牢了。”  “小姐,该下车了。”司机回过头来连续说了几遍。“噢,什么。”徐静慢慢从回忆中恢复过来,忙说:“多少钱。“  “十三块。”  “给。”徐静从包里掏钱给她,从车里走出来。她站在小学门口,瞅了眼四周的环境,现在的育新小学早已不像当初那样简陋了,已经变成了全市的重点小学之一,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欣欣向荣。不知道这是不是表面现象。她跨步走进校园,四处张望,瞅见远处有一幢白色的楼房,上面写着数学大楼四个字。她朝那个方向走去,一个穿着校服的小学生朝她迎面跑来,滑倒在她的脚下。她笑着扶起她:“走路小心点。”  “姐姐,谢谢你。”然后跑开了。  她走在走廊上,瞅见一位目光严峻的老师正在打骂学生,“你是怎么回事,老拉班里的后腿,要你的家长来见我。”瞅着那名女学生一脸无辜的表情,她顿时深有同感。走上前轻轻地拍了下那位女老师的肩膀:“老师,也许她有自己的难处呢?给她一个改正的机会吧!”那女老师抬头直瞅着她:“你是谁呀!我管自个儿班上的学生关你屁事。”徐静瞅见这女老师的神情,心想,我真是没事找事,碰上一鼻子灰。然后摇头走开。哎,看来像张燕这样的老师还真是不少啊!  她站在校长室门口敲了几下门:“请问您是校长吗?”校长仰头瞅着她半天,连忙起身相迎向她握手:“我认识你,你不就是报纸上登的那位少女作家……叫什么来着。”校长摸了下脑袋瓜子回想一下,突然瞅着她:“对,叫徐静。快,请坐。”  徐静走到沙发前坐下。校长走到饮水机前给她倒杯水:“小徐,喝水。”徐静接过她手里的杯子,喝了一口水,静了一会儿:“几年以前我也是从这所学校毕业的。”  “是吗?校长惊讶地说:”你是哪个老师教的。“  “张燕老师。”  “噢,原来是张燕的学生呀!没想到张燕手下能出你这种年少多才的学生呀!你是哪一届毕业的学生。”校长问。  “我没有毕业证。”徐静回答。  “没有,真会说笑。”校长笑着说。  “真的没给我颁发毕业证。”徐静把茶杯搁在桌子上:“麻烦您叫张燕老师来一趟这里可以吗?”  “好,没问题,我马上叫去,稍等一会儿。”校长准备走出教室,刚巧在门口碰见一位老师正要进来,便问:“小周,麻烦叫张燕老师务必马上到校长室来一趟。”  “好,我这就去叫。”  徐静坐在沙发前低头喝水。大概过了一刻钟的时间后,张燕站在校长室门口敲了几下门走进来:“校长,你找我。”  徐静听见她的声音后,立马从沙发上站起来,微笑地走上前和她握手:“你好,张燕老师,好久不见了。”  张燕惊了一会儿,认半天不知是谁。“我的好老师,你不认识我了,我就是您的学生徐静呀!您曾经教过我的,真是贵人多忘事啊!”  “张燕啊!你手下能教出这么了不起的学生,我没小瞧你呀!”校长走上前笑了笑说。  张燕突然想起徐静来了,极不自然地冲校长一笑。  “张老师,我出了本书,特意来送您的。”徐静从包里拿出两本她写的小说,一本递给张燕,一本转身递给校长:“校长,这是送您的。”张燕低头瞅着徐静,不再笑了。  “好了,我还有事,我先走了。”徐静礼貌地起身告辞,校长一再挽留并希望徐静今后多来母校作客。然后亲自送徐静一直到大门口。  张燕手捧着徐静送她的小说站在办公室的窗户前,昔日的点点滴滴浮现在她眼前。  徐静推开办公室门走进来:“张老师,您叫我。”徐静说。  张燕正和旁边的一位青年女教师在笑谈,瞅见徐静走进来,立马收敛起脸上的笑容,绷着脸,恶狠狠地瞅着徐静:“徐静,这个星期五,你爸爸有时间吗?”  “我得问问。”  “我和你爸已经通过电话了,他说有时间,这个星期五的智力检查,要你老爸派辆车来。”她用命令地语气说。  徐静低瞅着她,心里却在骂道:“你以为你是谁?找人家借车,态度就不能好点吗?你也配。”  “到时候不要让我没有面子,我找你们家借车是给你们面子。”她说。  这时上课铃声突然响起。“还傻站着这里干吗?还不上课去。”  星期五早上的数学课上,教导处主任赵冰带着其它班里的几名同学来班里叫徐静。“徐静,呆会儿考试的时候,别装聪明,我这是为你好,弄个弱智证明回来,我也省一些心了。”林老师对着徐静走出教室的背影冷嘲热讽。

    谁拿走了毕业证(10)

    这究竟是什么老师啊!哪有老师这样说学生的,真不知道这世界上居然有这种人渣活在世上,总在学生面前摆出一副为人师表的样子,徐静冷冷地说:“我自个儿的事,我有分寸,只怕会让您失望了。”  九点整,徐国豪派司机来接徐静他们,可因中上堵车被耽搁了。徐静他们只好坐在办公室里等。张燕翘着二郎腿,冷眼瞅着徐静,嘴里还磕着瓜子:“徐静,你爸爸把我当猴耍,这么大的派头。”  “可能临时有事,耽搁了。”  这时,徐国豪推门走进来。“不好意思,临时有事耽搁了。”徐国豪微笑地说。张燕吐了下瓜子皮,白了徐国豪一眼。徐国豪走在前,赵主任领着徐静他们跟在后走出校园。徐静家那部黑色帕沙特轿车就停泊在学校马路边。徐静他们一个跟着一个的跃进车里。赵主任坐在前排给司机引路。瞅着那些同学坐在车里左跃右跳的,徐静心里烦躁极了,不愿意去又怎样,结果还是被张燕威逼拉来,摆什么架子,你就是怕她。车子很快把大伙儿送到了目的地。那是一所专为智力低下儿童开设的弱智学校。  当车停到校门口的时候,徐国豪从车里钻出来,伸手走上前和赵主任握手又钻进车里的那一刹那。徐静低头偷偷地瞅了两眼徐国豪脸上的表情,他连看都没有看自己一眼,好像他从来不认识自己这个人,连一句安慰女儿的话都没有,此时,她真希望徐国豪能够走上前,拍拍她的肩膀,慈眉善目地说,女儿好好考,不要害怕,就当一场普通的测试考好了之类的话。可他没有,他没有上前和女儿说话,因为,他认为女儿给他丢脸了。  徐静呆望着他的车,很渴望车门能够打开,哪怕冲她一个微笑也是好的。他没有出来。徐静的心里有些失落,但仍然不死心,她迈着步子走进去,回眼还瞅了眼后面,渴望有奇迹出现,可还是没有,她彻底绝望了。学校很安静,有种荒凉的感觉。徐静仿佛觉得她来的地方不是学校,而是沙漠。对,一个荒凉光秃的沙漠。她仿佛看到地上多了好多只手,要把她拉下去,拉到一个没有色彩,毫无光明的地方,而她就会在那里慢慢地死去。  赵冰领着大伙儿向前走,穿过一条长廊,一扇门闯入徐静的视野。门敞开着,有两个白衣服老砂站在门外,每念一次人名,就进去一个。徐静突然停下了脚步,她远望着门口,情绪低落地低下头,门口的两个老头不厌其烦地点着人名,徐静突然觉得眼前一片黑暗,她好想跑,她一分钟也不想在这个鬼地方呆下去了,但腿脚像被人锁住一样走不动。突然赵冰朝她走过来:“你怎么在这里呀!轮到你了,快进去吧!”她拽着她一只手走向那扇门。“徐静,谁是徐静。”门口的老头连喊了两声。  “就是她,进去吧!”赵不说。  徐静低下头走进去,并用余光扫视了一眼给她检查的医生,她穿着白大褂,脸上的表情冷漠得让人感到恐惧。徐静走到她办公桌前坐下:“你是徐静。”她问。  “对,我是徐静。”徐静回答。  “那我们开始吧!”她淡淡地说。  “没问题,您说吧!”徐静放松心情,仰头注视着医生平淡地说。  漫长的测试终于结束了。徐静面无表情地从里面走出来,瞅见赵冰坐在长椅上不安地等待。“赵主任,人出来了。”一个胖乎乎的男孩说。赵冰立马从椅子上站起,快步走向徐静,眼神迫切地瞅着她:“怎么样,答得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该答的我全都答了。”  “我的意思是说全答对了没有。”  “您希望我答对吗?”徐静问。  赵冰被徐静的话呛得哑口无言。回到学校后,张老师和林老师火急火燎地把徐静叫进办公室。“答对了吗?”张老师用迫切的眼神瞅着她问。她瞅了眼坐在一旁的林老师,她也用迫切的目光瞅着她,一副迫不及待的表情。徐静低下头:“对不起,让你们失望了,我没有按你们的意愿去办事。”话说完后,徐静微抬头用余光瞅她们脸上的表情,像起了明显的化学反应,刚才那副迫不及待的表情一下子变得阴沉了。  第二天数学课上课铃声响起,林教师抱着一大摞卷子走进教室。她站在讲台上,把考试卷重重地摔在上面,双手叉着腰,两只眼睛直瞪着徐静这边:“徐静,你给我站起来。”徐静要紧不慢地从椅子上站起。林老师从一摞卷子里抽出她的卷子,用手大力地拍了下讲台,双手又叉着腰:“这张卷子你是怎么做的,你瞅瞅、瞅瞅,考了多少分,才五十八分,亏你考得出来。这样子还不如不来学校考试了,滚回家去。你是猪脑啊!上次要你去智力检查,你给我全答对干吗!检查出来又不是的,真是祸害千年,得,干脆,去办个假弱智证明,混个毕业证,总比你每天这样拖累班里要好。”她冷嘲热讽地说。  矮个子站在办公室门口准备敲门、突然听见里面几个老师的谈话内容:“不如咱们给徐静办个假弱智证明吧!这样当老师的也可以省下不必要的麻烦。”林桂仪说。  “是啊!这么差的成绩,怎样毕业了,到时候又要拖班里人的后腿,我去找校长谈谈。”张燕说。  “这样做合适吗?恐怕太缺德了吧!”刘老师说。  “嗨,就这么定了改明个儿我就和校长谈去。”

    谁拿走了毕业证(11)

    一个青年老师准备走进来,瞅见矮个子站在门口:“你找谁?”她问。矮个子瞅了眼青年老师:“没找谁。”慌慌张张地跑开了。  学校拿毕业证的那天,学校没有发毕业证给徐静。对此,徐国豪还大动干戈地找学校评理。可校方一致说毕业证还没做好。徐国豪曾很正色地问他们:“我孩子的毕业证是没有,还是你们根本就不想发。”  他们闪烁其词的一次又一次推托过去,并从徐静身上找理由。徐国豪三番五次地去学校索要,校方说来说去就那几句话。再说那时徐国豪心思根本不在徐静身上,去了几次也就腻了,就没再去了。  她的小学终于毕业了。可是一个没有毕业证的毕业。她不知道这算不算毕业。那年暑期,徐静觉得很阴郁。成天都以泪洗面。无论小雪怎样劝她,都无济于事。她的小学毕业证究竟去了哪里?是学校卖给别人了吗?还是学校根本就没有办理!谁拿走了她的小学毕业证书?谁!

    漂亮的“傻子“(1)(1)

    9月1日的中学校园,人头攒动。因为,这天是学校入学面试的日子。突然一辆黑色轿车停泊在校门口。车门开了,徐静穿着一件粉色连衣裙,剪着一个娃娃头从车里走出来。顿时引起了周围学生的注意。这位亭亭玉立的少女是谁呀!也是这所学校的吗?徐静站在校门口抬头仰望着挂在门口的校牌,上面写着:“武汉市英海中学“几个字。徐静深深吐了一口气,就是这所学校吧!加油吧!徐静,一切重头再来吧!然后昂头含着微笑地走进校园。  她挤在人群中间,一个和她一般高的漂亮少女拍了下她的肩膀:“喂,你也是这所学校的吗?”  “是啊!”徐静回眼冲那女孩微笑。这时,人群中,她瞅见何凤正站在远处东张西望:“喂,何凤。”徐静笑着朝她招手。何凤远远瞅见她,笑着朝她招手走过来。“喂,你也读这所学校呀!”徐静问。  “是啊!真是太好了,我俩又在一起了。”何凤伸手拉着徐静的两只手高兴地又蹦又跳,并和她拥抱。这时,李强正朝她们这个方向笑着跑来:“居然能在这里碰见你们,咱们又在一块上学了。”  “最啊!真的是太好了。”徐静笑着说。  “喂,几班的。”李强问她们。徐静和何凤低头看了眼手里的表,一块说:“四班的。”然后瞅着对方笑起来。李强低头瞅了眼手上的表,笑着说:“真是太巧了,我是四班的。”  “是啊!咱们同一学校,又在同一个班,真好。”何凤伸出手来笑了笑:“来,为咱们同一个学校又同一班欢呼。”  徐静伸手搭在何凤手上,李强又搭在徐静手上,三人面面相瞅地笑起来。  “原来我也是同一班的。”徐静突然听见刚才那个女孩对她说。“你好,我叫李佳,以后咱们就是同班的了。”  “好,我叫徐静,她叫何凤,他是李强。”徐静说。  “你们好。”  “好。”何凤和李强纷纷说。  徐静背着书包走进初一(4)班教室。瞅见何凤坐在靠窗户一组中间一排招手冲她微笑:“喂,徐静,过来坐。”徐静笑着走过去在她身旁坐下。李佳笑着走向她这边拍了下她的肩膀:“你好,同学。”徐静仰头冲她笑了笑,何凤朝她笑着招下手:“嗨。”李佳瞅了眼何凤冲她微笑。并在后面一排的位置坐下。这时,李强走向她们这边:“昨晚陪我爸打牌到深夜,睡过头了。”说完走到李佳的位置旁坐下。  铃声响起,一位20多岁的老师走进教室,他站在讲台上冲台下的学生笑了笑:“大家好,我叫贾旭,这个班以后是我带。”  “老师好帅啊!”一个漂亮的男生笑着说。  贾旭冲大伙儿淡淡地笑了笑,说:“我比你们大不了几岁,课堂上我是你们的老师,私下我希望能和你们成为朋友。”  “喂,徐静,你瞅瞅,什么不姓偏偏姓贾,贾旭……假虚……虚假。”何凤小声对徐静说。  徐静捂嘴低头笑了笑,瞅着她说:“姓是人家的,你管那么多干吗!”何凤瞅了眼贾旭,附手在徐静耳朵边小声说:“再瞅瞅,你瞧,这位老师像谁。”徐静瞅她眼:“什么,谁啊!”何凤双眼瞅着她:“狐狸呗!”  徐静低头又笑了:“死丫头,亏你想得出。”  “是不是很像。”  徐静仔细地瞅眼贾旭,捂嘴笑瞅着何凤点头:“嗯,像,像极了。”然后和何凤面面相瞅地笑起来。  “穿白裙子的女孩,还有,她旁边的那位,站起来。”贾旭说。  徐静和何凤面面相觑,然后磨磨蹭蹭地站起来,徐静用余光瞅了眼周围,看见大伙儿都把目光注视着她和何凤,觉得有点难为情。  “你们刚才有说有笑的,在说什么呢?”贾旭问。  徐静瞅了眼何凤脸上的表情,瞅见何凤突然抬起头:“老师,我刚才和她在谈你了。”何凤大胆地说。徐静闭上双眼不敢看何凤。天啊!她在说什么呀!真够大胆的。死定了。“说我,说我什么呢?贾旭好奇地瞅着何凤问。  “谈您的姓,您姓什么不好,偏偏姓贾,得,是不是贾宝玉的贾呀!“何凤的话,引起了全场同学哄堂大笑。  “对,是贾宝玉的贾。”贾旭说。  “那好,老师我们可以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