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损的车门被毫不怜惜地卸下,车里款款地走出一个清妩淡漠的白衣美人——那些凶神恶煞的保镖们却不敢上前——她美则美矣,身上却散发着慑人的气场,叫他们望而却步。
面对着一群手持枪械的武装人员,白衣女子面不改色地往里走着,步履生风毫不停顿,每一步都带着冲天的煞气,骇得人不住后退。
“啪——”清脆的巴掌声,将于洋白净的脸打出了一个红印,也让骆怀溪的手一阵阵发麻——这一巴掌用尽了全身的力道,她的手仿佛不是自己般——疼得没有知觉了。
抚上自己火辣辣的脸颊,于洋的眼中满是错愕,继而又转为恼怒,“你竟然敢打我?”只有他自己知道心中的疼远远胜过脸上的疼:难道她就这么讨厌自己么?
也罢,得不到你的心,得到人也是好的!
恶从心起,于洋一手掐住她的脖子,一手扯向她的衣襟。
骆怀溪拼命挣扎着,眼眶泛红,死死咬住下唇不肯示弱,心里却害怕到了极点。
突然,门被猛地破开,只听一个冷然却熟悉的女声沉沉地说道:“放开她。”
骆怀溪忍了许久的泪水终于决堤而下,嘴角却扬起了欣喜的弧度:“然……”
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的。
我就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顾美人终于来救小溪了!话说为毛写于洋的心理活动时亲妈忍不住为他掬一把同情泪呢?毕竟也是自己的孩子虽然比不上亲生的但虐起来总归会有点不忍心嘛(泥垢……
正文61相悦
骆怀溪不记得是怎么离开那座让她压抑让她恐惧的牢笼,也不知道最后于洋脸上的表情是多么狰狞又绝望——眼睛就好像黏在了身前那一袭白衣上,再也移不开来,仿佛全世界只有那一抹白色能够牵动她的心神。
她只记得顾翩然犹如神祇一般从天而降救了自己,她只知道自己的坚信自己的许愿最后成了真实。
从牢牢交握的指节传来的些微的疼痛让掌心的温暖更加真实,让她忍不住握得紧一些,再紧一些,好证明这并不是在做梦。
在重新见到顾翩然的那一刻,她说不清心里面那轰然倒塌的声音是什么,但是她意识到,之前一直耿耿于怀的事突然就在那双明眸的注视下烟消云散了。
被带进了一幢陌生的别墅,偌大的浴室气派而华丽,似乎一直等着人来享用,亮堂的灯暖将瓷砖映出了暧昧的光晕,也让骆怀溪狂跳的心登时攀上了山巅。
满眼心疼地盯着那细嫩的脖子上被于洋掐得青青紫紫的印痕,顾翩然想要伸手轻抚一下,却又怕弄疼了她,拳头在身侧倏然握紧,平了平心头的怒气,状似淡然地说:“先洗个澡吧。”
她本意只是让于洋受几年牢狱之灾,现在看来——太轻了!
正准备转身离开,却被猛地箍住了腰——熟悉的软糯声调如幼猫似的呜咽,生生斩断了她所有的理智:“别走……”
“溪……”顾翩然的话在骆怀溪突然凑上来的樱唇里失了声,除了深深地回吻,她想不出第二个答案。
骆怀溪紧紧地抱着顾翩然的头,后者轻轻地吮、吻着她泛着青紫掐痕的脖颈,小心翼翼的力道,像是对待一件易碎的瓷器——然而这蜻蜓点水一般的触碰却仿佛唤醒了藏在心底的小兽,叫嚣着要得到更多。
“吻我。”水水的眸子凝视着顾翩然幽深的瞳孔,突然轻声说道。
抛却了矜持,抛却了顾忌,此刻的她,只是一心渴望着与爱人坦陈相待,水、||乳|、交、融的女人。
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却在下一秒毫不犹豫地满足了对方的要求,顾翩然的吻又快又急,不同于以往那种温柔的缠绵,也不是带着惩罚性质的啃咬,不容拒绝地流连在她的方寸之地,一遍又一遍诉说着自己的心意。
用心回应着她激烈的勾缠,甚至还主动邀请那柔软的同伴来自己的领地作客,翩翩起舞,几乎要化为一体。
她青涩却又大胆的挑、逗让顾翩然眼眸轻轻眯起,搂着她腰背的手顺势抚上了她的胸、前,微微揉、捏起来——这具纤细玲珑的身子,几乎是在自己的看顾下成长的,每一处变化都逃不过自己的眼睛——当初堪堪一握的饱满已经隐隐有了掌控不住的势头……
雪峰骤然收到的攻击让骆怀溪双腿一软,忍不住向后小退半步寻找倚靠,却不想正抵上了花洒的开关——“哗啦啦”倾洒下的冰凉白雾不仅没有浇灭那火热的潮息,反而在朦胧中更添一丝春、情。
渐渐地,水雾转暖,也将两人的衣衫、发丝彻底打湿。轻薄的衣物紧贴着曲线,隐约可见光滑细腻的肌肤。
顾翩然着迷般低下头去,隔着被濡、湿的衣服,含住了圆润处别样诱人的顶、端,感受着在口腔包裹下细微的变化,喉间一阵阵发痒,陡然间生出将那美好吃拆入腹的想法。
试探着轻咬了一下,从骆怀溪口中逸出的柔、媚、娇、吟让她的眸色又沉了几分,揽着她背脊的手滑到腹前,手指灵活地动作,三两下挑开扣子与拉链,让那两条笔直白嫩的细腿暴、露在氤氲的水气间。
湖绿色的小布片坚守着最后的阵地,而侵略者也并不急着立刻享用她的战利品——比钢琴演奏家更为纤长完美的手指隔着那层不堪一击的屏障轻柔地抚摸着,像是在安抚里面羞涩单纯的花骨朵,又像是无声地引诱着那花儿盛开出更加妖娆地姿态。
“嗯、嗯啊……”颈项仰成一个优美的弧度,咬着嘴唇,骆怀溪却阻止不了鼻息间急促的喘息。
腿间的湿、意让她下意识拢住了双腿,却碍于那自顾自嬉闹的素手而难以遂愿——迷蒙的杏眼软软地看去,却被眼前的瑰景摄了魂魄,不舍得因眨眼而错过一秒——同样由于水气打湿而紧贴的衣衫,勾勒出那多一分嫌赘少一分嫌瘦的身姿,精致的眉眼被湿润的额发遮掩,少了几分锐利,柔美得让人想要亲上去。
一滴水珠从发丝淌落,沿着鬓角滑至锁骨,隐入那似遮非遮的沟壑,似乎将骆怀溪的全部神志都一同拽进了那曼妙无比的深渊之中。
她情不自禁地伸出手,犹如撕扯般褪下了顾翩然的上衣和文胸,露出那瓷白光洁的身子来——抚过圆润秀丽的肩头,如象牙雕就的锁骨,停在那一处绵软而美丽的高耸——从掌心传递的强有力的跳动让她禁不住落泪的冲动,镇定的节奏,稳健的起伏,每一下都在她耳中自动化成了一句深情的告白。
骆怀溪眼中仍然泛着羞意,嘴角却悄悄勾起一个甜蜜的弧度,近乎虔诚地印上了那淡粉色的薄唇:“我决定不喜欢你了……”在那双迷人的眼眸有些受伤地看过来时,柔柔地说道,“因为,我爱你。”
回答她的是剥离那层阻碍探入花、径的纤指,泛着凉意却让她感到被疼惜的愉悦——指尖的力道轻柔而缓慢,在她慢慢舒张的时候,浅浅地在外面徘徊,过门却不入,似询问更似踟蹰——对于少女蜕变成女人的仪式,再怎么小心也不过分。
骆怀溪咬了咬下唇,沾着水珠的睫毛颤颤地抬起,对上顾翩然不复清冷的眼,突然就觉得心口熨烫好像要融化一般:“你知道么,一直以来,我都希望能够离你近一些,再近一些,可是这里,还是空空的……”她牵起对方的一只手,按在自己胸口,因那一瞬间通电似的感觉抿了抿唇,急急地喘息了一刻,才接着说道:“我已经长大了,也明白自己想要什么。”
在顾翩然有些讶异有些欣喜的眼神中,与她十指相扣,骆怀溪忍着两颊上火烧一般的羞意,缓缓凑近对方白玉似的耳垂,轻轻一吻,声如蚊蚋,却又字字清晰:“我想要你,想要和你在一起……所以,不要再把我当成孩子了,好么?”
狭长而美丽的凤眸一点一点眯起,洇了水珠而愈发丰润的薄唇一点一点上扬,嗓音妩媚到了极致:“好。”
当骆怀溪被狠狠压进床铺而感到暂时的晕眩时,不由得为方才的天真而默哀几秒——却是毫不后悔。
两人的衣服早就在浴室里剥了个干净,在光线充足的房间里可以清楚地看见对方白皙妍丽的身子和染着绯色的脸颊,同样黑直如瀑的青丝纠缠在一起,仿佛就此串联起了生生世世的情丝。
顾翩然的吻好整以暇地从额头、鼻梁慢慢往下,浅尝辄止,独独避开了半启的樱唇,在她的颈子上吮、吻,麻、痒中又带着些微的刺痛,让她忍不住仰起了脖子,细细地呻、吟起来。
吻来到了锁骨之间,在那小小的凹坑处来回舔、舐,柔软的舌拂过的每一下都带起了她情不自禁的战栗,轻哼的音调也小幅上扬,告诉她这儿是一处敏、感点。
轻、舔倏然化作不轻不重地啃噬,一手拨弄着已然绽放的红梅,一手却直攻清泉潺湲的溪口,顾翩然一心二用,觑着骆怀溪情、动潮、红的脸,生怕她蹙一下眉——见她并没有露出不适的表情,才亦步亦趋地放开了动作。
弃了锁骨,转而封住了溢着细碎吟、哦的朱唇,裹缠住那含羞带怯闪躲的小舌,霸道地往己方勾去,不给一丝拒绝的机会。
当骆怀溪沉溺在唇齿相依的欢娱中,滑凉的指腹终于拨开了失去警惕不再拢聚的莲瓣,悄悄探入一个指节,摩挲着紧致的垒壁,倾诉着情意。
骆怀溪骤然的低喊被她吞入口中,只听到被吮、吸得发、麻的舌头“嗞嗞”作响的声音,让这令人脸红心跳的一幕更加旖旎,也让坠入情网的人在那羞于启齿的惬意中更加难以自拔。
唇上的温热辗转和胸前的来回抚、摸让紧张的莲心逐渐放松下来,接纳了那带着凉意的侵入者,并且试着用自己的温度捂暖对方。
顾翩然弯了眉眼,小心地观察着骆怀溪的表情,耐心地揉着她的纤腰,探入的指尖却隐忍不发,在那层薄薄的阻隔前逡巡,等待最好的时机。
“嗯、唔嗯……”骆怀溪无意识地扭动着腰肢,小腿勾盘着,眼波盈盈,软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汩汩的清、液流淌着,昭示着她的渴望,顾翩然终于又往里深入了些,慎而又慎地穿、透了那层阻隔。
骆怀溪的轻吟只是断了一瞬,便立即哼出了更为柔媚的娇喘——悱恻动人的小调是最美的旋律,也是最有效地催化剂。
顾翩然凝了一分内力在指尖,一下一下有节奏地推、送着,随着耳边听到的愈发高亢的娇吟,速度也愈发地快了。
“呃啊……嗯、嗯啊……”因这突然的刺激挺了挺身,却更是将最柔软的地方毫无保留地奉献给对方,骆怀溪眼角沁出了泪花,吟、哦也带了一丝难以抑制的哭腔。
不管她能不能听见,顾翩然一边加快了指尖的频率,一边凝望进她雾气迷蒙的眸子,贴着她薄樱似的唇瓣,一字一顿犹如许誓:“你只能属于我。”
因为,我也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尽力了,求别锁……
你们说像言情,我觉得爱情本来就是大同小异的,除了磨难的形式和l的方式(出自我室友语),百合和或bg比,有差么?
如果你们说的是情节问题,撒狗血不好意思是我错!顾仙子不是万能的,你们以为她很厉害是因为boss还没出来,家族连根拔起只是为了烘托她性格里的阴暗狠辣,若是你们只看到了顾仙子狂帅酷霸拽,那是我笔力不够==
当然,如果你们是觉得我把顾仙子写得太像男人了,那我无话可说。
第一卷62天平(简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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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睡得好舒服。【138百~万\小!说网高品质更新13800100】
眼睛还未睁开便先伸了一个懒腰,鼻端嗅到的不仅是熟悉的冷香,还有食物的香气,骆怀溪耸了耸鼻子,“唰”的睁开眼,却见顾翩然一身素白的浴袍,端着托盘,嘴角微微带着笑:“醒了?饿不饿?”
乌发在脑后盘起,松垮的袍子露出了纤丽的锁骨,隐约可见深深的沟壑……吸引她视线的却是颈项上那朵红、梅——在牛奶一样白皙的肌肤上格外突兀,也令她瞬间回忆起了那一场梦境般的缠、绵。
脸一点一点烧了起来,肚子却是不争气地“咕咕”叫着,提醒着她昨晚没有进食的事实。
“嗯……”糯糯地应了一声,骆怀溪发现自己的嗓子有点沙哑,似乎是使用过度的后遗症——脑中不其然划过昨夜自己竭力口申吟的画面,视线更是不敢投注在那含笑的眸子里,生怕羞意被对方发现。
然而她欲盖弥彰的小动作如何逃得了顾翩然的眼?
将托盘搁在床头柜上,弯下腰抚上了骆怀溪通红的小脸:“怎么了?不舒服么?”如果忽略她眼中盈盈的笑意和稍稍上扬的语调,倒真的是一番忧心她身体的温柔模样。
显然意识到了顾翩然问话里可能含有的另一重意思,骆怀溪急急忙忙掀开了被子试图逃开这窘状:“我我我、我先去洗漱!”
——不料自己全身上下不着、片缕,这一掀被子,便是乍、泄了春光,将自己白白嫩嫩的小身板全部展露在对方的视线里。
挑了挑眉,顾翩然慢慢勾起了唇,却不说话。
骆怀溪低呼一声,忙扯了被子裹住身子,急匆匆往浴室里冲,还不忘含嗔带怨地瞪了对方一眼,借此掩饰自己快要溢出来的羞涩。
轻笑一声,顾翩然在床边坐下,伸出手抚摸着那一小团已经干涸的嫣红,眼神悠远,时而欢喜,时而满足,最后却化作了一抹凝重。
一个小时前,当骆怀溪因为一夜疲惫还沉浸在梦乡中,她接到了来自父亲顾濂的一个电话。
一向喜欢唠叨训话的人却只说了一句便挂断了电话——点到即止。
就算未曾明说,她也知道是为了于家的事。
不由冷笑:就算老头子真的插手,她也未必奈何不了——只不过,多年的布置,恐怕就要提前暴、露了——因为这样废了一手棋,却是得不偿失。
看来,应该加紧计划了。
待骆怀溪喝完那一小碗热乎的银耳燕窝粥,顾翩然去厨房洗了碗,然后回房换了衣服,准备出门。
没想到打开房门,却见到本该继续窝在床上好好休息的人已经穿戴整齐,忽闪着水润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
拗不过小家伙的软磨硬泡,顾翩然原本想让她呆在家里的念头被彻底打消。直到打开车门的那一刻她还在反思:怎么觉得小东西比以前更爱撒娇了呢?
不过,自己还真是就吃她这一套……
捏了捏她滑溜的脸蛋,顾翩然宠溺地笑笑,载着她来到了杨氏总部的大楼。
进电梯的时候,骆怀溪孩子气地拽了拽她的手,眼神亮晶晶地看着一脸恬淡微笑的她:“中午和妈妈一起吃饭好不好?”
回握住她软绵绵的手掌,顾翩然忍不住在她脸颊上轻轻一吻,温柔地回道:“好。”
两人相视一笑,只觉得心中无尽的甜蜜。
这时,电梯门正合上最后一丝缝隙,缓缓上升。
而刚从门外提着咖啡走近的简博雅愣愣地站在原地,嘴角紧抿,直到门卫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才如梦初醒地露出了一个勉强的笑意,上前按了电梯。
“大姐。”牵着骆怀溪的手,顾翩然给顾涟漪打了一个招呼,这才摸了摸她的头发轻声细语地说道:“先去休息室坐一会,或者随便转转,只是不要离开公司……等谈完了事我再来找你,嗯?”
“哦……”咬了咬唇,虽然不喜欢顾翩然依旧把自己当做孩子一样的态度,骆怀溪还是乖乖地点点头,皱皱鼻子,无视对她抛了个媚眼笑得一脸荡漾的顾涟漪,转身离开了办公室,还体贴地为两人带上了门。
正考虑去哪里消磨时间,却对上了一双复杂的眼——简博雅脸色苍白地看着自己的女儿,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怀溪,我们谈谈吧。”
骆怀溪心里一震,面上却是不显,弯唇一笑:“嗯。”
——上一次简博雅不叫她“宝贝”而是满脸严肃地叫她“怀溪”的时候,是刚得知骆正锋死讯那会。
“于氏的事,怎么样了?”顾翩然把玩着顾涟漪桌上那个简约大方的马克杯——这是当初她和骆怀溪一起为简博雅选的生日礼物——漫不经心地问道。
“不怎么样……”收了笑意,顾涟漪美艳的脸上没了表情,竟是比清冷的顾翩然更显冷凝,“本来大部分合作商已经同意解除合约了,他们的资金链出现断层,股价一跌,就是收购的最好时机——可是突然之间似乎得到了大量的资金支持,还有两家银行同意给他们提供贷款——最蹊跷的是,事先一点风声都没有漏出来。”
“如果连你这里都没收到消息,那只能说明一点——”顾家姐妹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开口,“老头子。”
顾涟漪耸肩:“老头子插手,肯定是通过咱妈,难怪我这里听不到一点风声……”杨氏最高的掌权者,当然比她们拥有更高权限,她的一举一动,哪里轮得到手下置喙?
虽然在接到顾濂的电话后就料到了这样的结果,顾翩然还是压抑不住心里的不悦,眯了眯眼,放下杯子,杯底磕在桌上发出一声脆响:“走吧,溪说要和妈妈一起吃饭。”
就算现在动不了于家,不代表她就拿他们没辙。老头子护得了他们一时,却护不了他们一世。
且等着吧。
转而想到某个爱粘人的小家伙,唇角不自觉地扬起,一点都看不出方才眼中的狠戾。
突然想起简博雅为她去一条街外的咖啡馆买限量的蓝山,却这么久还没回来,顾涟漪也坐不住了,起身与顾翩然一同出了门。
叫来秘书一问,得知简助理在休息室,顾涟漪抬步走去,也不敲门,径直拧开把手,却因为里面沉默的气氛蹙了眉。
简博雅的眼眶微红,脸色也白得吓人,推开了顾涟漪抚上她脸颊的手,只是死死地瞪着同样脸色难看的骆怀溪,颤声问道:“怀溪,妈妈再问你一次,你真的想好了么?”闭了闭眼,不去看顾涟漪有些受伤的表情,沉声问道:“不顾世俗伦理的看法,放弃生儿育女的权利,哪怕被所有人鄙夷,都要和她在一起?”
即使疑心过女儿和顾翩然过于亲近,却一直不愿意多想。直至刚才亲眼目睹电梯里的那一幕,两人心有灵犀一般痴、缠的眼神粉碎了简博雅最后一丝侥幸,也伤透了一个母亲的心。
尽管她心仪顾涟漪,也与她纠缠至今,一时之间,却难以接受自己的女儿同样喜欢女人的事实——况且这个人,年长她许多,是她曾经的老师。
若不是有着顾涟漪这一层关系,她与顾翩然又相识已久,只怕早就指着对方的鼻子痛斥:为何勾引自己的女儿?
骆怀溪握紧拳头,逼回了眼中的泪意,望了一眼满脸担忧的顾翩然,下定决心般深吸了一口气:“是!”
自从高三那夜表白起,骆怀溪就知道,终有一天,她将要面对来自各方各界的压力和质疑——而自己的母亲,更是首当其冲要解决的问题。
然而她向来是个执拗的性子,一旦决定的事就绝无转圜的余地,对待感情更是认死理。在经历过自卑、犹疑等一系列反复的情绪后,早就从心底坚定了自己对顾翩然的感情,这是旁人难以改变的。
“怀溪,是不是因为妈妈的原因,你才会喜欢女人?”简博雅对上骆怀溪不可置信的双眼,以为自己说中了,不由哑着嗓子问道:“如果是因为妈妈和小一的关系……”
简博雅还没说完就被骆怀溪打断了:“妈妈!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只想告诉你,我不喜欢女人,我喜欢她,就是喜欢她这个人!不管她是男是女,是美是丑,是我的老师还是我的上司,我都喜欢她……”
“可是……”简博雅还待再说,却被顾涟漪一把攥住了手腕,妩媚的脸上只剩下恼怒:“没有可是!你跟我过来!”
“唔……疼!小一……”对上顾涟漪泛着水泽的桃花眼,里面汹涌澎湃的怒气让刚才还气势不凡的简博雅瞬间弱了下来,讷讷地叫着她,却碍不过顾涟漪的力气,只能被拖着向外走。
依依不舍地看向紧紧皱着眉作势要上前的女儿,简博雅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低低唤了一声:“宝贝……”
只是还没等她开口求救,骆怀溪就被一直作壁上观的顾翩然揽进了怀里,简博雅倏然瞪大了眼,却只能任由一向对她百依百顺的宝贝女儿偎在顾翩然的怀抱里,被圈住双手双脚,不能动弹,红着小脸给自己一个充满歉意的眼神。
这是什么情况?
怎么事情的走向偏到了一个她预料不到的地步?
简博雅不断向后退着,在抵到了实木的办公桌时,心里暗道一声糟糕,刚想找一个便于逃脱的角度,却被猛然袭上来的顾涟漪封住了所有路线。
那双魅惑动人的眼睛此时聚集着森森寒气,让她下意识地仰了仰脖子,仿佛在这样短的距离内会被冻住灵魂。
“小一,我们……”还是分开吧……想要这么说,却不知该怎么开口。
简博雅忍住眼泪,避开了她灼灼的目光——没有勇气对上这双最爱的眸子,就像她知道自己无法忍受失去她的后果一般。
天平的一头是她倾心多年好不容易在一起的爱人,另一头却是她用整个生命来爱的孩子。这个选择,不啻于让她决定断左手还是废右手——无论答案是什么,她都将面临难以承受的痛苦。
顾涟漪却不打算给她选择的机会,甚至剥夺了她开口的权利:“不准!”似乎早就知道她想说什么,顾涟漪咬牙切齿却无可奈何,难道自己永远都比不上那个小鬼么?
该死的母女关系!该死的姐妹关系!
这一刻,顾涟漪真是恨不得立刻将骆怀溪丢到海里去喂鲨鱼。
——当然,为数不多的理智告诉她,这是最愚蠢的想法,也是最不可能实现的目标。
所以她只是在低咒一声后,揪着简博雅的衣襟,把她按倒在宽大的实木办公桌上,狠狠地攫住了她的唇。
“唔、唔……小一……”简博雅被动地接受她即使怒到极致却依然小心而缠绵的吻,眼角不由得淌下泪来。
“你这个笨女人!你气死我了!我告诉你,不准胡思乱想!不准始乱终弃!不准离开我!”一连三个“不准”,说得又快又急,“还有,不准哭……”
明明不许对方哭,顾涟漪的眼中却是凝满悲伤,难过得好像要落泪一般。
“小一……”简博雅心中一痛,决绝的话如鲠在喉,再也说不出口。
作者有话要说:嘛,不知道该说什么……
上一章没看到的亲,我开了个群192483301胧月山庄,你们可以去共享里面找~~
然后,我在线的时候还蛮多的,催更或者提建议都可以来,做广告的就算了==
最后,其实我真的是个内敛而温柔的人╮(╯▽╰)╭(泥垢……
第一卷63番外之简爱(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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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骆正锋的相识源自于一场意外。【138百~万\小!说网高品质更新13800100】
那天天气不错,阳光明媚,正适合外出走走,总好过一直闷在教室里。
经不住她软语相邀,我还是妥协了——与她一起逃课出去玩,对于一向循规蹈矩的我竟然感受到了别样的刺激,心情也愈发激动。
小一开着她新买的座驾带着我去兜风。微风拂在脸上,轻柔得犹如情人的抚、摸,舒、爽而惬意。我不禁偏了头去看她,蜜色的唇高高扬起,眼眸亮如星辰,美得耀眼——我顿时觉得,为了这样的笑容,便是日日翘课,也值了。
事无全遂,在一个十字路口,我们遇到了碰瓷的人。对方要求我们索赔一千块现金。按照小一的脾气当然不会答应,对方也不依不挠,挡在车前不肯放我们离开。
就在双方相持不下的时候,恰好骆正锋下了班经过,一亮刑警证,把那个碰瓷儿的人吓跑了。
于是,为了感谢他的仗义相助,小一和我邀请他一起晚餐。
顺理成章地留了电话,渐渐地,联系也多了起来。
他有时会发我的短信,有时会直接约小一出去,但不管他邀请的是谁,最后都是我们两个人一同出现。
我隐隐觉出了几分不同寻常——他的目光总是不经意间停留在小一的身上,而小一却仿佛没有意识到他的感觉。
相对的,她总是疑心我对他有好感,每次我同他说话,对他微笑,都能感觉到她强烈的不悦——我心里既是甜蜜,又是酸楚,更生出了一丝气气她的促狭念头:她越是吃醋,便越能体现对我的在意,哪怕并未挑明,我总是欢喜的。
我时不时地答应骆正锋的邀约,与他一起晚餐,一起看电影,有时甚至很晚才回寝室。那时候总能看到宿舍楼外面抱着胸满脸不耐烦却仍旧等着我的小一,心里的幸福感满满地就要涨开来一样。
即使她气不过时会冷言冷语地嘲讽,甚至见了我的面便掉头离开,但我还是很高兴,我知道她是在担心我。
——可是她却不知道,我和骆正锋在一起时,谈的唯一话题,都是关于她。
骆正锋约我出来,只是为了向我打听她的爱好、习惯。我虽然不愿将小一拱手想让,但却很愿意与他分享我心中的美好回忆——骆正锋的确是一个不错的男人:正直,体贴,又很幽默——最重要的是,他很聪明。
从事刑警这一职业让他有着超乎寻常的洞察力,以至于在不久之后他就很直接地问我:“你和顾小姐的关系恐怕不止是闺蜜那么简单吧?”
我沉默,不是我不愿意回答,而是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定义我们之间的关系。也许我已经渐渐认清了我的心意,可是小一呢?她对我也是一样的么?还是仅仅只是我的一厢情愿?
最重要的是——我们,没有未来。
尽管我一再忽略,但我们之间仍然有着数不清的沟渠,难以跨越的距离。
这是我一度逃避却不得不承认的事实。
而骆正锋的出现,让我终于开始正视这个问题。
向前一步,可能是凄风冷雨,荆棘遍地;向后一步,却也可能意味着抱憾终身。
但我没有想到的是,在我抉择之前,小一已经帮我做出了决定。
毫无征兆地,她离开了我们相识的城市,去了国,从此失了音讯。
我的心忽然就空了。
我已然忘记了之后那一段浑浑噩噩的日子是如何度过的,我只知道,她的不告而别是我心里一道永远都无法愈合的伤,总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口申吟着不为人知的痛。
有一天,骆正锋向我求婚了。
我很意外,他却带着温和的笑,平静地说:“这个世界上,也许只有你才能懂我的爱恋。”
他从来都没有向小一表白过,但无论是我们中的哪一个都早已知晓问题的答案。
我并没有考虑很久,便答应了他的求婚。
我同样相信,在这个世界上,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如他一般看透我心思的人了——哪怕是小一。
一毕业,我们就结了婚,然后有了孩子。
那是一段平静而温馨的日子,虽然我们不是彼此的挚爱,但我们相敬如宾,比普通的整日争吵不断的夫妻要好得多。
我曾以为生活就会这样波澜不惊地走下去——没有财富、没有波折——也没有她。
但是骆正锋的意外离世让我深深体会到了“世事无常”这四个字。
我很难过,不仅因为他是我孩子的父亲,更因为他带给了我一段宁静的日子。我们之间没有爱,却有着割舍不了的亲情。
在他下葬的那一天,我抱着年幼的女儿,漠然地看着他的墓碑,心里不期然想起了那个远在另一个半球的人——再也没有人会陪我一起对着她的照片发呆了。
我伤心,却分不清是为了这个男人,还是我自己。
我从未想到,上天会跟我开如此大的玩笑,让我在那么多年以后,在我觉得自己已经能够放下的时候,再遇见她。
是缘,是劫。
我不知道。
一转眼,宝贝已经到了上初中的年纪。
而与小一分开,也有十三年了吧。
虽然不能和她生活在一片土地,但通过财经新闻和互联网,多少也能知道些她的近况——杨氏在海外分公司又启动了什么大项目,杨氏的太子女又拒绝了哪个钻石王老五的表白……诸如此类的消息。
而我,安安分分地当我的初中老师,藏着那份念想,守着女儿过日子,平淡却也安稳。
可我没有料到的是,这颗波澜不惊的心在见到她的那一刻,就如同骤然喷发的火山一样,炙热的岩浆灼伤了每一寸沉寂的肌肤,也将那么多年才构筑起来的心防瞬间化为灰烬。
摘下了遮住大半张脸的墨镜,她那双水光潋滟的眸子就这么定定地望着我,面上的讶色一闪而逝,唇角妩媚的弧度却仿佛让时间回到了当年。
我好像被定住了一样,除了在那两湾深潭里找寻自己的影子,再也没了动作。
她说:“你好,很高兴见到你。”仿佛我们是初次见面。
我说:“我也很高兴见到你。”仿佛心中没有一点震颤。
我隐约感觉,这是一个讯号,小一在向我暗示:我们重新开始好么?
可我却不确定,在那般的如胶似漆都只换来了各自纷飞的结局,如今,已隔了那么多未知和意外,等待我们的,会不会又是一场流泪的谢幕?
我犹豫着,不敢主动接近她。
哪怕心里再惦念,触上女儿天真单纯的眼,便失了所有勇气。
我可以不怕闲言碎语,不顾矜持颜面,可是我不能不为孩子考虑。她已经十二岁了,能够从别人的眼神和言谈里分辨善恶;可她也只不过十二岁罢了,又怎么能在失去父亲之后再失去一直坚信着的幸福呢?
我从来没有因为自己喜欢小一感到羞耻,但我不能告诉我的孩子这一切的真相
——至少在她成年之前,我不愿打碎她的梦——父母恩爱家庭和睦的梦。
我希望她能够健康、快乐的成长,拥有一段平顺而美满的感情,可以在阳光下,接受所有人祝福的婚礼,然后孕育属于自己的结晶——就像每一个普通的女人一样。
就这样,我在纠结中度过了在学校任教的最后三个月——出乎意料的,小一并没有来找过我,让我一度以为那次的重逢只是一场因为过于思念而臆想的梦境。
然而从与顾翩然的对话里,却实实在在的知道了小一正式回到国内任职。
说实话,我一面为着小一没有重提再续前缘的事松了一口气,一面却又因为她的不闻不问失落不已——忍不住为这样虚伪扭捏的自己叹气。
没想到,去新公司就任却给了我一个天大的惊喜。
是的,惊喜,惊大于喜。
想到以后要和她朝夕相处,恐慌之余却又多了一丝甜蜜。
她就像是藏在花圃里的一株罂粟,在不经意的时候就迷得人神魂颠倒。
而我的意志力也在一点一滴地被瓦解——只是我还倔强的不肯承认。
我开始期待每天工作的时候,甚至为此有些忽略了女儿。
我没有意识到,每天工作的时间越来越久,周末加班的时间也越来越频繁。顾翩然常常会带女儿出去,而我也从一开始的不好意思麻烦到之后的习以为常接受,这之间或多或少是因为女儿喜欢,但我心里清楚,很大一部分却是我半推半就喜闻乐见的——这样,我就有更多的时间和小一呆在一块儿了。
我难以遏制心中的负罪感,身为一个母亲,竟然将对女儿的责任抛之脑后——可是每一次见到小一眯着眼睛笑得像只得逞的小狐狸,那种清丽中带着三分妩媚的姿态总是将我的愧疚消得一干二净。
与她一起去看电影,与她一起吃晚餐,与她一起逛街,与她一起在幽静的小河边散步……我们就像一对初恋的少年人,乐此不疲地做着情侣之间必须的项目乃至最幼稚的事,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黏在一起。
所以当知道她要去参加相亲宴的那一刻,我突然有种被冷水倾头而下的凉意。
午夜十二点的钟声响起,南瓜马车终要变回原形,而我,终于要清醒地面对残忍的现实。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未完待续,因为要修改被锁章节,不过之后会再补些字,被锁的冷笑话那章会放新番,嗯!
所以现在买这章的亲应该会划算o(n_n)o
正文64门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