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雅的气质,犹如鹤立鸡群。
两人都没有交谈,只是很安静的各自吃着,偶尔冷少轩会给她夹菜,她再说声谢谢。
晚饭用完,冷少轩提议找个地方坐坐,浅倾颜默了很久,“去酒吧。”
“怎么你想一醉解千愁?”冷少轩凝眉,对上她望来的眸光,不避不让。
浅倾颜望着他并没有说话,冷少轩不自在的低头,“你的表情已经写了一脸不愉快,不知……是不是舍妹造成的?”
冷泡沫么?不过是其中的原因之一罢了。
浅倾颜苦笑,“走吧,我知道附近有家酒吧不错,就是不知道如今怎么样了,毕竟,我不常在国内。”
这家酒吧,大抵是她六年前来过的,那时候跟着四少哥哥,也就来过那么一次,虽然年纪小,可她记得,这里面的饮料很好喝。
源于童年的记忆,所以,她第一选便是这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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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亲们,接下来,要虐一下了
060遇冷少轩
彼岸花,处于b市繁华街道。是以酒为主的英式酒吧,而非潜水吧。
这里的气氛、风格、灯光、空间布局都是一流的。
冷少轩抬手,召来服务员,准备要包房,浅倾颜制止了他,“要卡座吧。”
“随你。”两人找了处远离喧嚣,又不是那么远的地方坐下。
服务员上酒的速度很快,冷少轩把玩着酒杯,随意的说着话,“北京的酒吧倒不似上海的酒吧那般细腻伤感,也不似广州那般热闹繁杂,这边更多的是粗狂豪野。”
浅倾颜不可置否的笑笑,看着吧台调酒师的表演,“我却没去过那么多地方,有时间,冷家哥哥可愿带我去走走。”
本是很寻常的一句话,却在冷少轩心里丢下一块不小的石头,他按捺住心底的狂意,昏暗的灯光下,低着头,手指紧张的捏紧酒杯,似乎要让它碎在掌心里。
“嗯。”仅仅一个嗯字费尽了所有力气。
其实,许多话,许多词,在他心底转了千百回。
他想问,不是有末流殇么?又想说,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话到口中饶了个弯又退了回去,他从来不知道,自己原来可以这么胆小,一切……源于她。
“咱们去跳舞吧!”浅倾颜没有注意到冷少轩的心思,只是眯着眼,看着舞池中摇摆的男女。
说实在的,浅倾颜这样的夜生活真的很少,虽然她也会来这些地方,却不热衷。
其实,酒吧、慢摇吧,有时候对于失意的人来说,是好地方。
她仰头,将杯中酒饮尽,黄|色液体混进喉咙中,很辣,很呛人。
脑子似乎也迷茫了,迟钝了,只想随着身体去支配。
滑进舞池,摇摆身体,凤眼迷离,此刻的她很魅人,脱去了那股子清纯,多了些颓废和妖意。
冷少轩跟了上来,看着她,一动不动,周围的人,似乎都不存在。
只有她,在他面前,如蛇般,一举一动,都是那么美,带着伤痕的美。
只觉得心口的地方很疼,很疼……
酒吧的一个角落,男男女女围在一起,陈仙儿被压着喝了许多酒。
头晕目炫时,她眼眸余光划过舞池,那么恍惚的一眼,挪开后,一秒,两秒,她倏的瞪大眼睛,瞪着舞池中的那人。
表情煞狠,倏的起身,摇摇晃晃的朝着舞池走去。
浅倾颜得手腕被突然人一把抓住,她以为是冷少轩,不耐的抬眸看去,却是一愣。
晃眼的灯光下,她看到穿着极少,醉意朦胧的陈仙儿。
如今基本已看不出她原有的模样,浓重的烟熏妆,染的干枯乏黄的头发,身上的烟酒气息很刺鼻。
“浅倾颜,你是浅倾颜?”陈仙儿几乎是哭着拉着她。
很不想理,可是……
“陈仙儿,你放开。”浅倾颜扯了扯手臂,她抓的实在很紧,尖尖的指甲,几乎末进她的肉里。
冷少轩上前将两人分开,挡在浅倾颜面前,保护者的姿态,“你认识她?”
“唔,亲戚家的。”浅倾颜头疼的眯眼,怎么到哪儿都有烦人的事儿,陈仙儿让她兴致全无,打算离开。
“浅倾颜,真的是你?浅倾颜,你把我害苦了,贱人我打死你!”
陈仙儿只是一时的呆愣,似乎脑袋清醒了些,没头没脑的突然嚎啕大哭,扑着过来,却被人挡住,只能隔空对着她又打又踢。
“你去哪儿了?你害死我了,我要打死你。”陈仙儿不知道怎么甩开冷少轩的,直径对着浅倾颜扑过来,还没碰到衣角,变被人从后拦腰抱住。
喝的醉熏熏的男人,浑身的肥肉颤抖,大拇指上戴着指甲盖大的黄金戒指,脖子上也挂着一根。
男人手伸进陈仙儿衣服里,当众揉捏,“我说你去哪儿了?原来跑这来了。”
男人眼光猥琐的看向浅倾颜,突然眼光一亮,他冲浅倾颜吹口哨,“哟!这里还有个美人!走陪爷喝一杯,喝高兴了,哥哥脖子上这根就是你的。”他两指摇了摇颈项上那根金项链。
陈仙儿酒意上来,早不知事,被男人夹在臂弯下,拖着靠近浅倾颜。
杂乱的灯光,浅倾颜的脸色很冷,如冰霜一般,她冷冷的看着男人靠近,冷少轩上前被她推开,她现在需要个人来舒解心中的郁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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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前世车祸而死,一朝重生,由平民女子变身豪门千金。
未婚夫陆少辛,帅气多金,却对她始终冰冷、厌恶至极。
父辈定下的婚约,爸爸的过早离逝原本就注定了这场婚姻的不公平。当历经千帆的他们,终于鼓起勇气在这场婚约里相爱。岂料,她死亡的真相却在毫无预兆下被揭晓,证据面前,丈夫是幕后主使,她又该如何爱下去?
片段二:
女人将签好的离婚协议书推到他的面前:“离婚。”
他看锁着她的眸色沉沉:“想好,签字后你要净身出户。”
她浅笑,转身,关门的一瞬间,男人愤始地将那堆纸掷到门板,低吼:“江小瑜,你别后悔。”
女人迈着坚定的步子走开。她不会后悔!
然而,命运的转盘才刚刚开始——
061混蛋
“美人儿,嘿嘿……美人儿,陪爷乐一乐,落不了你的好处。”男人急色的伸手就摸。
冷戾之气乍现,浅倾颜身子一扭,躲过男人伸来的手掌。
反身,擒拿,出击!
那样粗壮的男人,霎时间,倒在地上,抱住肚子哀嚎。
周围所有声音啥事静止,宛如被上帝按下了静音键,所有人,呆愣的看着眼前彪悍却不失优雅的女人。
冷少轩更是觉得自己的心,似乎也被重重一击,跳的更快、更乱,越发让他无法把持。
她浅倾颜曾经说过,再不会让人拿捏,威胁到自己安全,任何人,都不可以。
男人的同伙听见动静,呆愣过后,反应过来,叫嚣着上前。
“靠!哪里来的娘们,竟敢动我的兄弟,也不看看爷是什么人。”这群人,是游走在附近的地痞,长发,花衬衫,刀疤脸的男人撸袖子上前,后面跟着他的小弟。
几人中,有几个稍微有些见识的,一眼认出拦在浅倾颜身前的冷少轩,拖着带头的耳语几句,那人立即点头哈腰,边退边道歉,远去时,浅倾颜隐隐听见,“真是倒霉,怎么遇上这么个主,本来可以敲一笔的。”
“大哥,咱们不被冷氏报复已是万幸了!”
……
彼岸花的经理上来调解的时候,看到冷少轩,吓得冷汗直流,一直赔不是,脸色都变了,直到冷少轩不耐的挥手,说不怪他,才揣着一个快跳出嗓子眼的心脏走开。
通知彼岸花的boos前来,待冷少轩抽身回神,浅倾颜已离去。
浅倾颜将一头卷发拢在一侧,提着包包就要离开,迈出步子,一步,两步,身后传来细微的呻吟。
她恶狠狠的转身,瞪着瘫在地上,早没意识的陈仙儿,深深呼吸,就当她日行一善吧!
上前,拉住她的手臂,拖着往外走。
彼岸花外,一处僻静不易被人发现的垃圾堆处,随手一扔,已是仁至义尽。
冷少轩追出来的时候,浅倾颜正拦下出租车离开,冷冷的夜里,他站在原地看着车子远离,一股空荡荡的失落袭来,让他无所适从的揉了揉脑袋,叹息。
明明知道不可以,偏偏还要去靠近,他应该管住自己的心啊!
夜色斑斓,霓虹灯在眼前恍惚闪过,就如一张张鲜色照片,在她眼前化为黑白。
90年的jckdniels,口味纯净清澈,只是如今劲头上来了,脑袋昏昏沉沉的,她放松身子,软软的靠在椅垫上,胳膊支撑着脑袋,姿势很悠闲,实则心口早已翻江倒海的难受。
就如她的心,浅倾颜呵呵一笑,握紧拳头,一下一下的重重捶打着胸口。
车里适时的响起轻柔的歌曲,缓解她的难受。
恍惚中,车子似乎开离了市区,浅倾颜看着前面的山景,心霎时提起,她弹跳而起,锁住司机的喉咙,“你是什么人?你要带我去哪儿?”
被锁之人假意咳了几声,“带你哪儿?去卖掉啊!让我想想卖多少钱好呢?”
好熟的声音,浅倾颜慢慢的松了手臂,眯眼看着眼前的男人缓缓回身,嘴角的冷戾如雪遇初阳,慢慢的化去。
她的笑容渐渐扩大,抬手打了来人肩膀一下,“末流煌,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她白了他一眼,又忍不住笑,这末四少,总是喜欢这样,明明有偌大的公司却喜欢天南地北,胡天胡地的跑。
昏暗的灯光下,他的鼻子高挺英气,红唇诱人,末流瑝不似末流殇那般,眼眸阴厮冷戾,末流瑝的眸子清澈不含任何杂质,却又深不见底,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外表看起来好象放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
“哼哼,你叫他们就是哥,叫我就是末流瑝,我也是你哥哥呀!”
哥哥二字,让浅倾颜苦笑,她低头,苦涩的撇嘴,“已经不是了,都不是了。”
末流瑝眯了眯眼,突然说:“坐好了!”
嘴角一抹笑,双手忽的操作方向盘,刹车踩到底,车子如飞般飘逸出去。
浅倾颜因为反应不及,“砰~”一声撞在后座上,因为是出租车,后座本就不软,她捂着脑袋,“你干嘛啊!”
语毕,眼眸余光飘过后视镜看到有车子跟着。
她眯眼,她被跟踪了么?
“嘿,丫头,幸好老三怕被你发现,派来的人不敢开太好的车子,否则,我怎么能把你拐走。”
末流殇!他跟踪她?浅倾颜气的凝眉冷笑,别眼看着窗外的夜景,不再发出一言。
末流瑝曾经是很厉害的赛车手,车子在他手里,虽然烂了点,可是却发挥出超常的速度。
跟踪者被甩后,马上打电话给煞,“跟丢了。”
“靠!”煞咒了声,不得不硬着头皮将这个不幸的消息上报,其实,更不幸的是他吧!
翻了翻白眼,敲开书房门,末流殇黑色真丝衬衣别在白色西装裤里,手执一杯红酒,斜靠在窗前,看着窗外的景色,这个姿势已经保持很久了。
“三少,小姐和四少在一起。”他没敢明说自己跟丢了。
末流瑝?
末流殇抿嘴,半晌后挥挥手,让他出去,表示自己知道了。
末流瑝将将车子停在山路的巅峰处。
初冬的夜本就凉,更别说山上的夜,更是寒风飒飒,一片透明的灰云,淡淡的遮住月光,山下,仿佛笼起一片青烟,股股脱脱,如同坠入梦境。
“有些城市,喜欢,可以大街小巷的去闲逛,去体会,比如杭州,比如上海……
有些城市,怀念,但是记忆深处的沉淀,让人不忍心去翻动。
比如这里,北京……
末流瑝张开双臂,似乎已将这大好河山拥入怀中。
浅倾颜提步站在他身边,苦笑,”我却有不同的感受,或许是经历和记忆才让一座城市这样与众不同,让人留恋吧!“
她忽的双手放在嘴边,狂吼,”混蛋!混蛋!混蛋!“
一行清泪滑下,累了,便渐渐靠着末流瑝睡去,迷迷糊糊间,她似乎听到低沉的男声,”和他在一起很累吗?不如,到我身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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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今天有多写哟,因为到网吧了。
062自驾游
是梦吗?大抵,是梦吧……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射在浅倾颜的睡颜上,白白的荧光,让她的肌肤更似凝脂,长长的睫毛下,有着淡淡的黑眼圈。
明明是憔悴,在末流璜眼里却是,画中娇,姿色天然,占尽风流,般般如画,很动人。
末流璜侧身躺靠着,胳膊支着脑袋,骨骼分明的手指,来回的,轻轻的,抚摸着眼前的娇艳。
记忆中,幼时的脸与眼前的脸交叠,那时的她,青涩,却也可爱的紧,如今的她已然成长,明媚的,美好的,却投入了老三的怀中。
颜颜,若……我争取,是否,你今日便不会这般的憔悴?末流璜神色恍惚,紧紧眯着的眼看着窗外渐渐清晰的青山,忽然的,一抹精光闪过。
他垂首,低头,慢慢的逼近她,热气直直呼出,他的唇轻轻的落在她的,轻轻的撕磨、啃咬,舌尖划过,尽是湿糯。
浅倾颜睡梦朦胧中,只觉呼吸被夺,她嘤咛一声,微微挣扎着螓首,却无法甩开那让她窒息的因素,慢慢的睁眼,便对上一双明亮得像钻石般的眼眸,时而闪着睥睨万物的神彩。
愣愣的看着,眼神却一阵迷茫,眼前闪现那双阴厮狭长的眼。
他也喜欢这般微微眯眼,似笑非笑的看她,直把人看的脸红心跳。心口的地方,彭彭的跳了两下。
末流璜精光乍现,他迅速再次俯首,炙热的唇轻轻的点在浅倾颜唇上,便离开,那得逞的笑,让他看起来像只趾高气扬的波斯猫,优美的粉红色薄唇有些刻薄的上扬,带了点嚣张的味道。
浅倾颜愣了,捂住嘴,下一秒,扫腿踢去,大吼,“末流璜!”
末流璜顺势跌倒,一身名牌的高级衣服沾染上灰尘,“我只是看你那么思念老三,想着我和他长那么像,了胜于无嘛!”
“你还是那么无聊。”浅倾颜慌乱的推开他,擦了擦嘴,咕哝着,“人家都长大了,怎么还和小时候那样胡闹,也不想想,我是女孩子啊!真是坏蛋。”
末流璜眼色啥时黯淡,他曲腿,长臂搭在膝盖上,心脏的地方似被人用尖刀狠狠的划了一刀。
再抬首,薄唇这时却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现在外面正是日出,我研究过,这里是b市看日出最美的地方,不可错过呀!”
浅倾颜转首看向窗外,洁净,将明不明的天空,如罗纱般的瑰色在以绝美的姿态伸展。
青蓝色的曙光静悄悄地透过了各处险峻的山口,好像寻找昨天遗忘在这里什么东西;
它穿过树丛,甚至滑到掉下来的树叶下面,走遍各个角落,让这个世界,迎接美好的一天。
“出去看啊!这里有什么好看的?”末流璜拉着她下车,站在巅峰处。
天色迷迷朦朦。夜幕退尽,晨曦如约而来。雾中的天空可真是狭窄啊,雾气轻悠悠的,就像一席席轻纱萦绕。
“北方天空总是那么的明显和萧条。不似江南的秀丽,季节不是那么分明。”
“江南?”浅倾颜偏着头,“从古至今,江南都是一个文教发达、美丽富庶的地方。是人们心目中的世外桃源,繁荣发达,美丽富庶的水乡,可惜,我没去过,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感觉。”
末流璜笑,宠溺的刮了刮她的鼻,“小姐,想去还不容易吗?咱们有车,咱们有钱,咱们说去就去。”
浅倾颜瞪眼,“现在?”
“是啊!怎么,不想吗?”末流璜他的肌肤上隐隐有光泽流动,眼睛里闪动着一千种琉璃的光芒,很摄人。
浅倾颜偏头,纯粹欣赏的看着末流璜的美色,感叹,“谁要和你呆一辈子,绝对容颜永驻,青春常在。”
末流璜挑眉,“为什么?”
“因为你很好看啊!”
末流璜笑,这种微笑,似乎能让阳光猛地从云层里拨开阴暗,一下子就照射进来,温和而又自若。
“让你看一辈子,你愿意么?”
浅倾颜笑的更欢了,“愿意啊!”你是我哥啊!看一辈子,她绝对可以。
末流璜并不知道她的想法,只是笑的更温柔了,抚了抚她的发,“走吧!咱们现在就动身。”
浅倾颜点头,随即想到,“你爸在医院住着呢!你不去看看?”
末流璜冷笑,“他该的。”一个男人有所为有所不为,他不知道么?男人不是不能风流,但是偏偏不能把这风流遮掩,还伤及家人,他就罪该万死了。
两人将车开进附近的县城,买了些吃食,末流璜将车换成越野。
这是他一日内换的第三辆车子,昨天的出租车,今天早上醒来,她发现自己是在一辆红色兰博基尼上,如今,他又把兰博基尼停在路边,换成越野房车。
浅倾颜翻白眼,“你还真是把有钱演绎的淋漓尽致啊!”
末流璜笑,歪头,“我的钱不就是你的么?”他把车钥匙ch进,随意的问,“话说,你的生活费也不少,卡里的金额买那车十两也余额客观,可你为什么不用呢?听说你在美国开的破车,住的破房,干嘛虐待自己啊?”
浅倾颜翻白眼,“我要不要在身上贴个我很有钱的标签?人生嘛!各有各的想法,我不想过那种衣来伸手的日子,那会把人性本身的自食其力吞噬干净,从此忘记上进,忘记学习,那样的话,金钱便不是福气,而是祸害了。”
末流璜只是一愣,突然“哈哈”大笑,他就知道,这丫头从来不像一般女子,这大概也是他倾心的原因吧?
只是……
末流璜垂眸,以前的时候,他从来觉得自己的感情并没有非她不可,也就没有和老四争,其实,如今他还是这样的心态,只是,昨晚看到她的憔悴和失意后,新的地方,似乎碎了一块不止。
这绝对不是好事,起码,在她和老三有关系之前,他并没有打算出手。
设定了路线,全程2700公里,浅倾颜检查着他们有没有买漏的东西,“电压转换器、拖车绳、地图册……一大堆食品还预备了路上可能会用到的药品。
上了高速公路。车子开起来感觉很稳,基本感觉不到颠婆和噪音,这就是名车的好处了。
063游西塘
“江南是个有故事的地方,尤其是那些古镇,每一个都承载着一段历史,西塘、乌镇、同里、朱家角古镇。”末流璜自浅倾颜指尖叼过一片薯片。
继续说:“特别是西塘,是一座已有千年历史文化的古镇。早在春秋战国时期就是吴越两国的相交之地,故有”吴根越角“和”越角人家“之称。
到元代初步形成市集。西塘与其他水乡古镇最大的不同在于古镇中临河的街道都有廊棚,总长近千米,就像颐和园的长廊一样。
在西塘旅游,雨天不淋雨,晴天太阳也晒不到。西塘其实还是一个相对人少的旅游景点,因为不是很大。
西塘的最佳时间为傍晚四五点钟,安顿好住宿后就可以尽情游览了。
毕竟西塘最美的时候是在傍晚,点亮的红灯笼、波光粼粼的水面、不绝于耳的丝竹声、吱呀作响的摇橹船、店家的招呼声、游客的欢笑声等等都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绝对有种”此中有真意,欲辩已忘言“的境界。”
末流璜一脸向往,甚至一双眼眸都在放光。看得出,他是发自内心喜欢那个地方。
浅倾颜见他讲完,自发的开了一罐饮料,抵到末流璜唇边,示意他喝一口,润润喉咙,再继续。
一路上,末流璜负责说,浅倾颜负责听,难得的听的津津有味,不时也会插句嘴,一路上,那个人的身影,似乎也远了,淡了,心,也平静了不少。
她记得她问,“末流璜,你故意的吧?故意把我带出去玩。”见面伪装司机开始,便计划了这次旅行吧?
末流璜侧头,对她抛媚眼,“浅倾颜小姐,不要想太多,跟着我的脚步,你会快乐的。”
末流璜按照导航仪,从京津塘高速公路出京,至天津宜兴埠出口下匝道,大约30公里至天津外环线。从天津驶上京沪高速路后,一路高歌猛进,经天津、河北、山东、江苏等省,在过了江阴长江大桥后,已过去8天。
浅倾颜和末流璜都关了手机,一路上走走停停,终于从无锡处上沪宁高速直达上海。
整条京沪路路标明显,道路平坦,十分好走。最终抵达京沪高速终点站——上海江桥收费站。
此时已驾驶了1278公里,车子转沪青平高速公路,前往朱家角,他们的第一站就是西塘。
浅倾颜经过这两日的颠簸累的骨头都要散架了,到达西塘已是晚上。
西塘民居临水而筑,周围处处流水低吟、浆橹浅唱。好一幅山水人家,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转载自第一范文网http:。,请保留此标记。)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
两人找了一处清幽,宁静,临水的旅店。打点好一切,浅倾颜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顿时觉得爽气很多。
和末流璜闲逛在旅店门口碰头,一起游西塘街头,现在时间8点半,正是热闹的时候。
两人走在西塘街上,只觉一身的疲惫仿佛被洗净,只余心旷神怡,和满心的优雅从容。
大抵是受这里的影响吧?
西塘,就是这样一个美丽而古老的所在,它穿古透今,始终幽雅而从容。西塘,以其“梨花院落溶溶月,柳絮池塘淡淡风”的气质,虏获了无数游人的心。
“美吧!”末流璜一双温柔得似乎要滴出水来的澄澈眸子注视着浅倾颜,嘴角微微勾起。
“很美,浅倾颜点头。”她嘴角眉眼皆是含笑,早没了初来时的愁意。
相视而笑间,一阵古老沧桑的声音穿透了整个小巷,“一条水巷弯弯流,水巷的船儿轻悠悠,巷边桃花胭脂色,青砖墙外开满枝头……”
唱的就是西塘。西塘与周庄、乌镇一样,是典型的江南水乡。远眺白墙墨顶、舟影波光,在薄雾的晕染下恰如一幅淡彩的宣纸画;近看廊棚苍老,弄堂幽深,似乎进入了久远的历史……不论晨昏,西塘都是一样的恬静悠然。
“我饿了,你呢?”
末流璜一手ch入裤包,一手揽着浅倾颜的肩头,“想吃什么,嗯?”
“这里你比较熟,小妹就由你带领了。”
“嗯……”末流璜沉吟,低头指尖戳了戳自己的脸,“诺!知道该怎么做了不?”
浅倾颜伸手揪住他的脸,狠狠得掐,磨牙,“知道啊!要小妹狠狠修理你是吧。”
末流璜委屈的撇嘴,轻松拿下她的小手,包在手心里,“真没品味,我末四的脸,不知多少妙龄少女送唇,我都不屑一顾,眷顾你,你还嫌弃。”
浅倾颜这回不是翻白眼了,而是直接有想要昏死的冲动,“你到底带不带我吃饭呀?我看你是存了杀妹的心吧?”
末流璜霎时收了一脸玩世不恭,柔柔的捧着她的脸,“我怎么舍得?”眼光里的柔意就似这西塘的水,淹了浅倾颜个透心凉。
她突然有些烦躁的退了一步,愣愣的看着他。
刚刚,他的眼神很熟悉,那是末流殇对她才有的。
一抹受伤划过眼底,末流璜再次恢复不可一世的笑,“说吧想吃什么?西塘虽是一个小镇,但它许多带有乡土风味的美食却能让游客回味良久。水乡的餐饮以水产为主,肉嵌鲫鱼、红烧鳗鲤、馄饨鸭、炒鳝腐、清蒸白丝鱼、塘鲤鱼、湖蟹,味道鲜美。”
浅倾颜偷偷注视他,那种感觉似乎一下子就不见了,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了。
末流璜继续说:“不如我们吃了饭再吃小吃吧!八珍糕、千层饼、水豆腐等,既下酒又可作点心。尤其值得一提的是荷叶粉蒸肉,滑软爽口,香而不腻,肉香从镬中飘出,弥漫在街巷中,久久不散。”
末流璜回味的咂嘴,一副快要流口水的模样,浅倾颜终于被逗笑了。
“我们不吃饭了,直接吃小吃吧!”
“那好!”末流璜刮了刮她的鼻尖。
拉着她往烟雨长廊的来凤桥和永宁桥之间走去,“这边有家专做豆腐花的小店,同时也卖绿豆粉条,酸香入味,独具特色。”
064跳下去
浅倾颜和末流璜在西街吃了许多小吃,到街尾的时候,浅倾颜平坦的小腹已经微微隆起,她抚摸着肚皮,和末流璜坐在街边的长椅上,夜风袭来,有些冷,她紧了紧身上的衣裳,抱怨,“那陆氏小馄饨就不该在吃了,撑死了。”
末流璜笑,“小馄饨汤料独特,馅少皮薄,最具特色,到了西塘却不吃,却是白来了。”
浅倾颜白他,“咱们又不急着离开,来日方长嘛!”
末流璜笑,“嗯,来日方长。”望着她的眼眸意味深长。
……
这一日b城下了这个这个冬天的第一场雪,纷纷扬扬的飘洒,静静落地,似乎想要将这个世界全部掩盖,包括人心。
煞静静的立在一边,明明穿着很厚的衣服,可他还是觉得冷,不是身上的冷,而是发自内心的冷。
“找到了吗?”煞听到他的主子淡淡的,毫无情绪,却又能瞬间毁天灭地的声音。
“四少掩盖了行踪。”煞将头垂的更低了,他听见自己干涩沙哑的声音。
静默,一阵静默,突然,一物凌空飞来砸在他的胸口。
煞脸色剧变,退了数步,下一秒,单膝跪地,“煞无能,有负三少期望。”
“要你何用?”末流殇一双眸子寒的似结冰的剑,直勾勾的盯着他,“倒不如把你送回去,重新历练。”
煞浑身一抖,他再也不想回到那个如地狱的地方了,“三少再给煞一次机会。”
末流殇盯了他许久,许久,“30分钟,无果,你便滚。”
“煞领命!”
低头,起身,迅速退去,无声无息。
直到“砰~!”一声轻响,在这空旷的,犹如帝宫的大厅响起,空荡荡的,回旋着消失的余音。
这一场雪下的特别大,末流殇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看着外头冰封的世界。他再次回到了那个没有她的日夜。
每当夜幕降临,都觉得特别的空洞,孤独,心无所归,大抵就是这种滋味,且比未得到时还要严重,铺天盖地,似要将他掩盖在这孤寂中。
她真的准备从此远离他了吗?她真的不要他了吗?她……真的要和他离婚吗?
不敢想,想了,这心,不由自主的,疼!
末流殇悲凉的勾起嘴角,闭眼,苦涩的滋味在嘴角萦绕不散,拿出烟,点上,看着猩红在指间明灭,一动不动仿佛入了神,直到烟烧尽,猩红落在手指,刺痛清晰的传来。
他才淡淡的将猩红扫去,放手么?怎么可能,绝对不放!
15分钟后,煞再次出现,他低头,“三少,他们在乌镇。”
“乌镇么?”末流殇低头勾勒了嘴角,“走!”
转身,大步欲离去,身后传来一道低沉却也严肃的声音,“不许去。”
末流殇驻步,回头,微抬,二楼的地方,余芬憔悴苍白的面容入了眼,皱眉,“妈,你怎么在家,没去医院?”
余芬冷笑,“我不是医生,不是护士,哪里自有专业人士守着,我去了做什么?”
“妈!”末流殇叹息,闭眼,再次睁开充满了无奈,他从来没打算因为这件事伤害到她,然,这事儿若不摊开来说,将会成为他的阻碍,没想到,最终,她还是知道了,是他低看了她的直觉和爱父亲的心。
“妈,我有事儿,先出去了。”
“我说了不许去!”余芬倏地瞪大眼睛,有些失控的嘶吼。
末流殇皱眉,“妈,你累了,去休息吧!”转头对李嫂,“快扶夫人……”
话未说完,只听余芬吼来,“末流殇,我说不许去,你若敢踏出这门一步,我便从这跳下去,眼不见心不烦。”
“妈,这事儿跟颜颜有关系么?她那时那么小,她知道什么?她又能决定什么?”
余芬苦涩的笑,闭眼,两行清泪滑下,“我知道,可是,我控制不了这颗心,我不想再见她。”她缓缓睁开眼,笑,“你要去便去吧!”
末流殇与她对视数秒,转身的刹那,只见煞瞪大了眼,低吼,“夫人!”
接着便是重物落地,“砰~!”的声响。
末流殇觉得心脏的血液都停止了流动,他放在门锁上的手无力的垂下,耳边的声音成了轰鸣~!
转身,余芬就躺在他的面前,面色安详宁静,鲜红色的血液自她身体里流出,似乎想要就此流尽了,包括了她的生命。
“愣着做什么?快送医院。”末流殇转头对着呆住的煞吼,自己迅速上前,抱起那具正在失温的身体,转身往外狂奔。
“妈,坚持住!”
……
乌镇,一张古老色彩依然浓重的老相片。以河成街,街桥相连,依河筑屋,水镇一体,组织起水阁、桥梁、石板巷、茅盾故居等独具江南韵味。
连桥成路,流水行船,他们来的时候正巧是冬至也是二十四节气之一,是传统风俗中的大节。
亦称“冬节”或“亚岁”。
炉灶火旺,街肆溢香,一片绝美的冬景,一场美食的盛宴。
乌镇以“百户为坊,万户为市”,平日里走街坊,串邻里互增感情,而逢新春佳节,有钱的大户人家,总是在坊间广开宴席,广邀邻里好友、往来过客,同享年福,街坊邻里们也沿街摆上桌椅,木桌相连,便形成了活色生香的长街宴,当地人又称“坊宴”。
就是那么巧,他们来的时候正好赶上了这个节日,浅倾颜兴奋的一夜没睡,第二日早早就起来,找了件裙子穿上,外套兔绒大衣,卷发拢在脑后,便兴冲冲地去把末流璜挖起来,一起去伏那长街宴。
百来张桌子排在一起,恰似一条长龙,节日当天,家家户户要做黄糯米、三色蛋、猪、鸡、鱼、鸭肉、牛肉干巴、麂子干巴、肉松、花生米等近40种菜肴。
抬到指定的街心摆起来,一家摆一至二桌,家家户户桌连桌沿街摆,摆成一条700米多长的街心宴。
今天的人很多,末流璜去交了门票,带着挤在人群中,慢慢向里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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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5温度
这是的长街宴当真热闹,浅倾颜拉住末流璜东吃口西吃口,吃的不亦乐乎。
末流璜浅淡的笑着,随着她流失在人群。
“主子,家里出事儿了。”
消失许久的影出现在浅倾颜身侧,因为末流璜隔断了一切于外界通讯的方法,至今两人都不知道,也没人能联系上他们。
是煞找到了影,让她带回四少和主子。
真是没想到,在她执行任务期间,家里发生了这么大变故!
“影?真是好久不见,颜颜,终于启动你了。”末流璜偏头一笑,神色不明。
“四少。”影恭敬的低头。
“出什么事了?”浅倾颜眼皮忽的突突的跳,心刹时提到嗓子眼。
影深深的看了浅倾颜一眼,“夫人跳楼了。”
“什么?”浅倾颜心口一滞,似被一只大手紧紧的捏住了心脏,“为什么?”
其实,不用问她也能猜测出一些,大抵,和自己脱不了干系。
果然,影犹豫的看了她一眼,还是说道:“三少找到了你和四少的踪影,夫人拦着不让他来,三少执意而为,夫人便……”
“跳楼了。”浅倾颜闭眼,耳边尽是轰鸣,心脏的地方,似被人注射了毒液,又麻又疼。
“别想了,回去看看就知道了。”末流璜抓紧浅倾颜冰凉的手。
影护着三人,很快就穿梭出人群,直奔机场。
候机室里,浅倾颜独自坐在一边,手里捏着的票几乎变了形。
脑袋乱的,心跳的频率也是乱的,眼前出现的是余芬的脸,温柔的,破碎的,苍白的。
最后和妈妈的脸重叠,两个人合二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