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竟然被抢了,一定是浅倾颜那个贱蹄子怂恿末流殇干的。
家里债主天天上门闹,妈妈和那个没用的男人天天吵架,待着快疯了,也实在受不了那种穷苦的日子。
本来,她还在念书的,也因为没钱断了学。后来认识了个叫罗姐的女人。
她说她美貌出众,她带她出国,给她接活干,一定将她碰红。
她傻傻的以为是星探,收拾了东西就跟她走了,还信誓旦旦的和她妈说,等她成名回去,一定给她过好日子,帮她撇开那个没用的男人。
让他继续去捡垃圾吧!
可是来到这边,她才知道什么是地狱,她把她卖入窑子,果然帮她接活,还都是些有特殊癖好的老男人。
看着这间破烂的房子,凌乱的床,全是糜烂的气息。
不过,好在,昨天那个老男人出手很大方,陈仙儿呆呆的看着床上那厚厚的美元,神色木然。
早没了当初的美丽,浑身上下都是颓废的味道,廉价的睡衣,因为熬夜纵yu的黑眼圈,翘着腿,点燃烟,她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会变成这样。
更没想到,会来到柬埔寨,这个暴力,血腥,贫穷,战争不断的恶魔之乡。
在这里,通用货币以美元为主,泰铢也可使用,反而柬埔寨本身的货币里尔,却间中於找续零钱时才用。
在柬埔寨,须多准备面额一元、五元、十元、二十元、五十元之美金。信用卡的使用除了在高级的饭店及餐厅外,一般商店是不接受的。
记得在校时,首次有外国公司来校招生,谁也不愿报名。
没想到,她居然来了这里。
柬埔寨除了政府首脑首相,就是一个叫阿东的最大,他有一大片罂粟花田,每年,许多白粉在他手上流出,这里的人,没人敢惹惹他。
她今晚要接的人就是这个阿东。
陈仙儿发了阵呆,找出抽屉里的药膏,到厕所涂抹。清清凉凉的,能降低一些痛处,有时候,她会想,或许这辈子真的完蛋了,无法翻身了。
柬埔寨,东部和东南部同越南接壤,北部与老挝相邻,西部和西北部与泰国毗邻,西南濒临暹罗湾。
这是个黑暗地带,由于是热带,柬埔寨人的服装很单薄。
男子穿直领多扣上衣,天气热时则不穿上衣,只穿“纱笼”或“山朴”。
“纱笼”是由数尺印有各种美丽图案的布两边缝合,围系腰间,状似裙子。“山朴”是用长条布,不加缝合,从腰中往下缠绕至小腿,再从胯下穿过,在背后紧束于腰部,剩余部分伸出如鱼尾。
妇女的便服上衣多为丝质圆领对襟短袖衫,下身也穿“纱笼”或“山朴”,通常她们在腰间还要缠一条图案优美的长布巾。
这些日子,煞一直在和阿东的手下——猴子,做交涉,打听消息。
两方见面后,煞的手下,对猴子伸出右手,以示友好。
柬埔寨人认为左手是不洁的,用左手拿东西或食物是不懂礼貌的表现。
他们还认为头是人的神圣部位,因此别人不能触摸他们的头部,也不能随意抚摸小孩的头。
“猴子,这是我们老大,你说说,你们老大前些日子带回来的孩子吧。”说着,他从手提包里拿出1万美元。
猴子笑嘻嘻的接过钱,沾了沾口水,把钱数了一遍,见数目对后,将钱装进兜里,对煞比了个手势。
在柬埔寨常用手势来表达特定的意思,如五指并拢伸直表示“胜利”;五指攥成拳头表示“不满”和“愤怒”;四指并拢,拇指弯向掌心,表示“惊奇”、“忧伤”。
只见他五指微弯,小指往上翘,意思是,包在我身上。
这是他与人交易的规矩,只要熟识他的都知道,因为怕被人录音,留下把柄。
煞的手下将猴子的意思转达,煞点了点头,从暗线的消息中,已经确定两个孩子已经在阿东手里。
他不明白,三少和阿东,根本没交集,怎么会出手,为难三少。
他皱着眉,用中国话吩咐手下,你问他,“两个孩子如今好不好?有没有遭到虐待。”
他烦闷的别开脸,咬牙,但愿没有,否则,三少大概会倾尽所有搅了阿东的窝。
煞的手下点头,转头说:“洛克,两个孩子好不好?”
这里的人,通常不称呼姓,只称呼名,并在名字前加一个冠词,以示性别、长幼、尊卑之别。如“召”意为孙儿;“阿”意为小孩;“达”意为爷爷;“宁”意为姑娘;“洛克”意为先生。
猴子吊着眼,打量着两人,一会后,只见他又比了个手势大抵是,他们很好。
煞看了看时间估摸着三少快到了,他眼神微扬,递出一张名片,用英语说:“我们三少约见你们老大,安尔达饭店,晚上7点。”
猴子看几人好几眼,这些人似乎是有备而来,安尔达饭店,只卖蔬菜,没有荤腥,阿东老大很喜欢这家的饭菜。
柬埔寨人以大米为主食,他们因多信奉佛教,忌杀生,所以不大食动物肉,而喜食素菜,但逢年过节,他们的餐桌上还是有鱼有肉,菜肴十分丰富
可是阿东不同,他从来不吃荤菜。
末流殇是下午3点到的,从接到两个孩子被绑架,凌晨5点上的飞机,真的很匆匆。
“三少!”煞愧疚的看着他的主子,他或许真的应该回去重新历练了,这么点小事都干不好,他不配待在三少身边。
末流殇睨了他一眼,淡淡的道:“这事不怪你,他们有备而来。”
煞睁大眼,虽然也那么想过,可是,三少和阿东什么时候有过节了?他们好像根本不认识吧?
“阿东根本不是主谋,他不过是把枪罢了!”末流殇淡笑,把玩着手上的戒指,似自语,也似给煞解惑。
“不过,我们来到别人的地盘还是很危险的,准备好08式5。8亳米微声手枪,装上消音器。”
这种微型手枪,主要以单发和点射火力杀伤150米以内有生目标,具有结构简单、体积小、重量轻、精度好、近距离火力强、弹匣装弹多、携带使用方便等特点,是近战的利器。
七百发子弹足够这些人喝一壶的。
北京
“你说,这次末流殇和阿东火拼少了浅倾颜,这戏是不是不够精彩?”
写字楼拐角,欧阳霆魏一身黑色卫衣,帽子笼罩住一张脸,似笑非笑,异常邪气。
女子一身旗袍,将身材包裹的玲珑有致,她歪着头,“就算她现在去也赶不上了呀,据说,是今晚7点呢!”
“放心吧!今晚他们谁都不会去赴约,末流殇初来乍到,不会毫无准备就去会阿东,阿东心高气傲,一定会给他下马威,放他鸽子,所以,她现在赶去是来得及的。”
“你不是喜欢她么?”
欧阳霆魏眼神微眯,冷光姘发,微微转头,看着她。
明明阳光就在头上,陈蓉还是感觉到了地狱般的寒冷,低垂着脑袋,“思一马塞。”对不起。
欧阳霆魏两指捏起她的下颚,“楞着做什么?把消息发过去。”
他用的力很大,疼的陈蓉眯了眼,可是不敢闪躲,只是忍着痛,说:“嗨!”
欧阳霆魏甩开她的下颚,一抹厌恶在眼中闪过,拿出手帕擦拭着手。
浅倾颜觉得,她真的是忙的天昏地暗了,突然接到那么一条短信,随意的扫了眼内容。
短短8个字,你的孩子被绑架了。
浅倾颜翻白眼,这是谁在恶作剧,或许是敲诈的?她的孩子不就是被绑架了么?被末流殇那个混蛋绑架了。
将手机丢在一边,打电话,和病户约定明天的时间。
刚挂了电话,唐亚炎打电话来叫她吃饭,看了看时间真的是不早了,一忙,竟然就是一天,也一天没进食了。
唐亚炎十分钟出现在浅倾颜的工作室,笑着问她,“你是准备绝食抗议,一天不吃饭。”
浅倾颜一边收拾东西,一边白他,她明白他的意思,说她在和末流殇抗议。
“你想吃什么?”对她的白眼视而不见,唐亚炎问。
“关东煮吧!好久没吃过了。”
“嗯好。”
唐亚炎在浅倾颜收拾完东西,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写字楼。
过马路时,浅倾颜眉头微凝,看向某一处。
好熟悉的感觉,好像被双眼睛盯着,背部颗粒一串串的冒。
“怎么了?”唐亚炎也停下脚步,顺着她的眼眸看去,可是,什么也没有。
“没事!”浅倾颜迟疑的摇头,“我们走吧!”
只是两人没走几步,浅倾颜再次接到一个短信,“你的孩子在柬埔寨,末流殇已经赶去营救。”
017人生何处不相逢
皱眉,紧紧的,她盯着电话好一会。
这人清楚的指出末流殇的名字,看来是熟人了?纤细的指尖将号码拨出,滴声后,一道女声入耳,“您好,您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
“怎么了?”唐亚炎伸头来看,看到上面的内容,眉头紧蹙,“这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浅倾颜摇头,想起末流殇确实消失3天了,难道……
只见她小脸一白,瞳孔倏的紧缩……
控制不住指尖的颤抖,她拨打末流殇的号,却是关机。
她看着手机愣神了一会,一组号码在脑中形成,拨打过去,响了没两声,对方接了。
浅倾颜并没有急着开口,她的号码早换了,相信对方不认得。
果然,那边的声音很嘈杂,她似乎听到了末流殇的声音,在开会?
“你哪位?”煞疑惑的看着电话,上面显示地址是北京。
隐约中,浅倾颜听到了末流殇说:“一定要完好无损的带出两个孩子。”
浅倾颜觉得心脏都快停止跳动了,麻麻的,木木的,脑子里,乱糟糟的,一时无法回神。
挂了电话……
“颜颜?”唐亚炎担心的看着她。
浅倾颜机械性的回头,明明是看他,却是无焦距,“你回去吧,今天的晚饭怕是吃不成了。”
“发生……”唐亚炎去抓她,岂料她心思匆匆,脚步太快,竟让他抓了个空,看着她远去的身影,唐亚炎垂下眸子,拿出电话,迅速的拨打过去……
拨打了几遍,音乐一直响,却是无人接。
浅倾颜来到机场,买柬埔寨的机票,却是最后一班机已经起飞。
没办法,她只好买了凌晨5点的。
就那样坐在候机室里,整个人都懵了,她希望这是场恶作剧,她宁愿宝儿和贝儿还在末流殇手里。
若,若出了事,她还怎么活?
慢慢的闭上眼,全身无法控制的颤抖,其他人很奇怪的看她,虽然,这候机室开着空调,可,也没有冷到这个地步吧?
有好心人上来询问,浅倾颜只是闭着眼,抿嘴不语。
然后,开始有人怀疑她是瘾君子,浅倾颜没想到的是居然有人打了举报电话。
机场的公安人员赶了过来。
浅倾颜莫名的看着这些人,冲她而来。
“小姐,我们怀疑你精神情况不稳定,请和我们走一趟。”
浅倾颜看了看这些穿公安衣服的同志,再看向周围眼神有异,只差没指指点点的群众,顿时头疼的很。
这些人,真是热心的过分,知道自己说什么也是没用的,提着包,和他们去了机场警察局。
一番检验,身体体格完全健康,折腾到4点30才让她出来,出来便直接进入安检,登机。
这一晚,果然如欧阳霆魏所料,末流殇和阿东都没有赴局。
这一晚,阿东在陈仙儿哪里。
一整晚,温香软玉,折腾的陈仙儿只有出气的份。
这一晚,和阿东在一起,陈仙儿连一滴水都不敢碰,她怕他给她下那种东西,让她上瘾,然后逼她和他一直发生关系。
这种事,阿东没少做过,他是这一带的扛把子,不是她们这些人能惹的,只是她想不到,他会用那样的方式害她。
一整夜的需索,阿东很满足,靠在床头,懒懒的抽烟。
他这人长的一般,就是有股痞痞味道,还是很吸引女人的,事实上,他也是从一个小痞子做到今天的位置,就是敢拼,敢谋。
上一代老大,或许就是看到他这点本质,才会把他收在身边。
抚摸着身边的女人,阿东琥珀色的眼睛里闪烁着算计的光芒,只见他忽的把陈仙儿搂坐在自己腿上,手不安分的浮动。
“要不再来一次?”
陈仙儿吓得讨饶,可是阿东哪里由得她,抓住她使劲折腾。
眼看着快要天亮了才放过她,在陈仙儿昏昏欲睡时,听到他说,“据说,你也是b城人,那你一定认识末流殇了?”
末流殇这个名字让陈仙儿浑身一僵,她娇笑着讨好的看着阿东,“谁是末流殇?”
心中忐忑不安,他突然这么问她,有什么目的?
“嗯?”阿东挑眉,忽然用力一捏。
陈仙儿疼的眼泪都快掉出来了,就是不敢哭,这个男人,你越哭,他会越兴奋。
“人家跟你开玩笑嘛!末流殇,末家的三少,全b城那个不认识了,可是认识是认识,也只限于听说,我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接近那么高贵的人?”
其实这点阿东也也知道,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还没有交锋,他却有种怯的感觉,这样的感觉很不好,他不喜欢,可是,却是控制不了。
突然只见他狠狠的阴笑,触不及防的伸手掐住她的脖子,“你这样的人怎么能接近那么高贵的人,意思是,我和你接近,我就是低贱的人了?”
他是真的在掐,不是装腔作势,陈仙儿吓得脸都白了,早就知道这人喜怒无常,和他说话,她都是小心翼翼,顺着他说好话,没想到,一句不经思考的话还是得罪了她。
意识渐渐的模糊,陈仙儿以为自己死定了,回头看自己这半生,到底都干了些什么?
爱慕虚荣,好高骛远,自不量力……大概说的就是她了,如今就要客死异乡了,她好想见妈妈一面。
闭眼前,脖子上的力道突然没了,她被大力的踢下床,头就撞在椅子脚上,一股热流黏黏的流下,伸手一抹,热热的,是血。
陈仙儿是晕血的,两眼一翻,倒了下去,没意识前,她听到他说:“既然,你那么推崇他,我就带你去见见,你运气好,说不定,他还会上了你。”
浅倾颜到达柬埔寨是下午6点,一夜没睡,让她看起来精神不是那么好。
她再次拨打了末流殇的电话,这次通了。
浅倾颜冷着声音,“你在哪里?”
末流殇似乎一愣,柔声说:“怎么?想我了。”
从那晚后,他的态度就变了,和她说话不再是冷硬,隐藏情绪,而是很柔和,就像两人刚在一起那会,宠溺的不像话。
有时候,浅倾颜也会恍惚,似乎,真的回到了那会。
可是,她此刻却是恨死了这种语调,他在若无其事的哄骗她,欺骗她,那是她的孩子,出了事儿,他竟然没和她说!
“我问你,你在哪儿?”她和他说着话,一边打开定位仪,料想,他是不会行踪告诉她的。
果然,末流殇沉默了会,“可是无聊了?你可以去我书房看百~万\小!说,或者玩会电脑,乖,我过几天就回去了。”
他的行踪一向很隐秘,怎么也想不到,她和他此时正在一个城市里,呼吸着同样的空气。
接到浅倾颜的电话,末流殇是欣喜的,可是这里很危险,他不能把她扯进来。
而且,孩子是因为他丢了的,他有责任安全的把他们带回去,尽管,他不知道那是不是他的孩子。
这样一想,末流殇觉得自己心抽的疼。
身边,煞提醒他,人和物事都齐了,是该去会会那个阿东了。
末流殇说了声有事,挂了电话,上了车,朝着酒店而去。
他却不知,角落里,一个熟悉的身影闪现,找了出租车,紧紧的跟在他们后面。
末流殇到的时候整整的7点,几人将车停在一旁,观察着四周的人和地形,商量着一会若是开战,该怎样进攻,怎么样后退。
派出去的人,很快就把阿东埋伏在附近的人清理干净,换成自己的人。
过了一会,阿东现身了。
末流殇淡淡挑眉,“是她?”
煞并没有注意他身边的女人,只是奇怪的问,“三少认识阿东?”
他怎么不知道?
末流殇冷哼,指了指阿东身边的女人,“看看……”
煞顺着他的手看去,起先有些迷茫,一秒钟后,瞪大眼睛,“是她!”
这事,不会是这女人挑起的吧?
三少似乎对人家下了手,现在一家,可是过得惨不忍睹那!这可都要归功三少。
要真是,他只能说,这女人在找死。
同样的跟随末流殇而来,离得不远的浅倾颜也看到了陈仙儿。
她淡淡挑眉,没多少情绪,只是觉得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在她快把这家子忘记的时候他们又出现了。
只是,陈仙儿,怎么会在这里呢?
阿东和陈仙儿都进去好久了,还是不见末流殇现身。
他不屑的笑,勾着陈仙儿的腰身,亲吻她,嘲讽的道:“瞧瞧,你推崇的人,连面都不敢露呢!”
陈仙儿根本就不知道里面的因果,只是想着,不来最好,她一点也不想以这个样子见到任何一个熟识的人。
再无关风月,只是觉得没脸。
末流殇整了整衣服,递给煞一个眼神,他立即打通电话吩咐,“立即动手。”
那边得到命令,一队人行动迅速的接近早已经盯了一天的石屋。
野外,金灿灿的小河在流淌,一阵阵的枪声响起。
末流殇的人穿着黑色紧身衣,3人为一队,背靠背,悄悄的接近着目标。
没一会,原本阿东的人差不多被清理干净,他们接近石屋,却是看到一点点红色在闪动,所有人都呆了。
018救出
所有的人目目相窥,呆楞,惊恐……
唯一的念头,“趴下!”不知是谁喊了一声。
轰~“一声巨响,巨大的蘑菇云直冲而起,黑暗的天空出现了刺眼的白光。附近二十公里内,全是浓烈的刺鼻味道。
地面陷了下去,未来几年内,这个地方定是,寸草不生,末流殇的人,仅仅存活了一半,围绕着木屋安下的炸弹,早把木屋炸成碎片,上了天。
领头人脸色有些难看,带着负伤的兄弟,匆匆的离开这个地方。
另一边,是个山洞。人工形成的孔道,比较长,通道很规则,洞口是半圆形加长方形,长宽各有1米多。
这里把守的人很少。末流殇早料到阿东会玩花样误导他,把身在美国,老大的暗影鹰调了过来。
两边跟踪下,他们发现了木屋和山洞。
洞门因年久失修有些破败,里面很黑,也很长,洞壁由于长时间不见阳光,通风也不好,因为大多数洞|岤里面都是弯弯曲曲的,所以里面很冷;
鹰把门口的两个守门的放倒,慢慢的摸索了进去,洞壁不是那么结实,因为都是沁着水的石灰岩,多数是由混凝土铸就;
鹰拿出照明设备,此行他带了水、食物、绳索和长木棍。
一路上,又解决了几个家伙,快走到头的时候,鹰听到里面有谈话声传来,细细分辨,一共有四个人。
鹰拔出枪,在四人还没反应过来,就送他们去见阎王。
山洞的最里面也算是内有乾坤,是一个集险、奇、幽、大为一体的天然石洞。
洞内结构复杂,洞上有洞,层层相通;大洞套小洞,洞洞相连。洞内石笋林立,很是空旷。
鹰一眼就看到被迷昏在石台上的两个小家伙,他拿出手机上的图片对比,果然就是小姐的孩子。
鹰拿出一些刺鼻的药物在两人鼻尖恍过,只见两人皱眉,慢慢转醒。
最先醒来的是贝儿,她是被人用袋子套住带来的,不像宝儿,中了迷|药。
恍恍惚惚中,贝儿记忆回笼,看着眼前的人,一下子瞪大眼睛,身子缩在最里面,”你是谁?“
贝儿从出生,身体就不好,体格更是不适合学武术,所以浅倾颜只是在智力上培养她。
贝儿见宝儿昏迷着,顿时吓得哭了起来,再怎么成熟,毕竟也是个孩子。
她使劲的掐宝儿,”哥,哥,快醒醒,快醒醒……“她不知道宝儿怎么了,见他一动不动,心里怕的慌。
鹰见自己似乎吓到贝儿了,赶忙解释,”我是你爸爸……“
这两个孩子实在长的太像末流殇,不了解情况的他,脱口道。
贝儿挥手打他,”骗子,我们根本没有爸爸!“
鹰楞了一下,看着不断的哭,不断的往墙壁靠的贝儿有些头皮发麻。
他所学的只是怎么杀人,可没学过怎么哄孩子啊!
突然灵光一闪,拿出手机,”你不相信,我给你妈妈打电话就是了。“
幸好来的时候,他要了小姐电话。
电话拨打过去,很快就接通了,很温柔熟悉的声音,”喂?“
”小姐,我是鹰。“
”鹰?“浅倾颜皱眉,”什么事?“
鹰还没开口,电话就被小家伙抢了过去,”妈咪,妈咪……你是妈咪,还是电脑合成的声音?“
贝儿还是不敢相信,小心翼翼的求证。
鹰嘴角抽了抽,电脑合成的声音?这孩子才3岁吧?
那样熟悉的声音,浅倾颜整个人都愣了,她捏紧电话,”贝儿?贝儿是你吗?贝儿?“
”贝儿最爱吃的是什么?“贝儿皱着小脸,还是不肯相信,小嘴死死的抿着。
浅倾颜用手死死的捂嘴,怕自己忍不住哭出来,”贝儿最爱的是三文鱼,最讨厌香蕉,喜欢妈咪抱着睡觉,讨厌哥哥和你抢玩具……“
贝儿哇的哭了出来,”妈咪,贝儿怕,贝儿怕。“
浅倾颜觉得自己整颗心都快揪起来了,恨不得长着翅膀飞到两个孩子身边,她好一阵安抚,让贝儿听话和鹰走,自己很快就去接他们。
得知那边安全后,挂了电话,正巧看到末流殇和煞往里面走。
末流殇接到电话,得知了木屋的情况,一声冷笑,”木屋果然是陷井。“
煞犹豫,”三少,万一,他们在里面呢?“
他要不要告诉他,那两个孩子,和他简直一摸一样,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他发现,便是吃饭的表情,说话的样子,都是末流殇缩小版。
要说不是三少的孩子,打死他都不信,都怪自己,当初应该让三少见见两个孩子,或许,就不会像今天这样了。
末流殇一行人推开了包间的门,只听”咔咔咔“子弹上膛的声音。
煞一干人等,举着枪,对准里面,每一个瞄准都是阿东的心脏。
阿东的脸色很不好看,这些年,从来没有人敢用枪指着他,因为指着他的,都去见阎王了。
他笑的的难看,甚至有些恶狠狠的,”末三少这是怎么了?有话好好说。“
末流殇淡淡的笑,狂傲的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拉开阿东对面的椅子坐下。
双手握拳,随意的放在桌子上,一张脸,俊美邪魅的不似凡人。
”有话好说,在你抓了我的孩子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有话好说?“
煞一个激淋,三少知道了?
阿东自然不会承认,装傻,”你,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末流殇低着头,笑的讽刺,”没关系,我让你懂。“
语毕,只见一抹狠厉闪过,两边人都把手放在腰上,枪支就要脱壳而出,已是剑拔弩张。
突然,门被人从外面开启,一个穿白色t恤,戴棒球帽的女子走了进来。
她手里推着餐车,上面却是什么也没有,在众人疑惑的时候,只见她弯腰从餐车下面拿出空置的碗摆在桌子上。
摆到阿东面前时,只见她目光狠厉闪过,使出全力将餐车推翻,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
在阿东的手下反应过来前,逼近阿东,单手对着他的肩膀一用力,阿东顿时就如那断了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
阿东被摔得头晕目眩,躺在地上好久起不来。
”浅倾颜?“
这一用力,浅倾颜的武装都暴露出来,陈仙儿不敢置信的看着她,叫了出来,什么时候,她变得那么厉害了?
末流殇也是在第一时间认出来她,一个指示下去,阿东带来的人都被制服,轻而易举。
”都别插手,我要亲自揍他!“浅倾颜恶狠狠的冷笑,摆出格斗的姿势。
阿东吐了口血水,”呸“了一声,”娘们,我让你知道爷的厉害!“
说着朝着浅倾颜冲了过来,抬腿,还没踢上就被再次掀翻。
浅倾颜趁着他没能反应过来,快步上前,对准阿东的面部一拳打了过去。
阿东向后一个闪身,躲过浅倾颜的一拳之后,一个利落的转身,变掌为拳,犹如破冰锥一般的锤击,重重的砸在了浅倾颜的颈部。
浅倾颜连忙迅速的弯腰躲过,但就是如此,她的颈部还是被阿东的那一拳打的隐隐作痛。
一抹厉光闪过,只见她抽出靴子中的短刀,一个快步冲上前,双手抓住阿东的肩膀,双腿一开,就是一个过肩摔。
阿东迅速托住浅倾颜的后背,下身用力,也就堪堪稳住身形。
女子一个反身,将阿东的双手剪在身后,刀锋划过他的大动脉,又狠又快,又准又厉。
所有人都惊呆了,包括末流殇,这三年,她果然改变了很多。
看着脖子上一个血窟窿正不断冒出腥臭血液,身体还有温度,不断抽搐的半死人。
浅倾颜冷笑,从她把宝儿贝儿生下来就发誓过,任何人,都不能伤害他们,否则,就是血的代价!
陈仙儿看着地上逐渐冷硬的身躯,吓得大叫,抱着头,觉得整个人都要疯了。
末流殇给煞一个眼神,煞点头清理现场,阿东的人下场只有一个死字,这里会被伪装成黑社会斗殴,没有人会怀疑到千里之外的末流殇,更怀疑不到她浅倾颜。
末流殇带着她出来,因为整个酒店阿东都清场了,本来,他想在这里解决末流殇,没想到,反而被人解决了。
浅倾颜洗去一手的血,楞楞的坐在大厅的椅子上,看着手掌,她隐隐还能闻到血腥味。
末流殇看着她,眼眸很温柔,”你怎么在这里?“
浅倾颜冷笑,挑眉,”我不在这里,你是不是都不打算告诉我这件事。“
末流殇叹息,”你没必要知道,你应该相信我,我会让他们安然无恙。“
说到他们,末流殇神情很复杂,因为他不确定,那是不是他的孩子。
可是心里期待,一点也不少,只是,怕期待越多,失望更多,到时候,他和她,该怎么办?
浅倾颜看着他,眼神发冷,”我一点也不相信你,因为,他们不是你的孩子。“
末流殇冷了脸色,眯眼,声音压的沉沉的,”浅倾颜!“
一字一句,咬的特别的重,似乎想把她的骨血统统吞进去,从此不分你我。
020人生若如初见
浅倾颜觉得头疼得很,她一点也不想和她争执这个问题,完全没有意义,她只想回到她的宝贝身边,让一颗心落下。
这样高高提起,太累了,真的,很累……
揉了揉突突直跳的额头,站起身就想离开,身后悠悠传来声音,“你真的变了,记得你把白然踢下水,可是整整不安了很久,甚至晚上还会做噩梦,良心不安。”
而这次,她亲手结束了一个人的生命,却是云淡风轻。
记得在那间地下室里,他要处理掉伤害她的人,她说什么也不肯,一定要交给法律制裁。
那时候的浅倾颜善良,纯洁。如今的她,邪恶,黑心。
可是,为什么,他有种更爱她的感觉,因为她的气息,和他更像了。
都一样的黑暗……
浅倾颜低头,似乎在回忆什么。
白然?
呵呵,久违的名字,久违的人物,她都快把她忘记了呢!
他说她变了是什么意思,指责她狠心?
可是,他也不想想,她一个女人,带着两个孩子容易吗?就算她使了百计隐瞒,可是,她和他的关系,就会成为他的敌人攻击的对象。
这些年,她不得不强硬!而且,每个人都有底线,她的底线就是两个孩子,凡是有威胁他们的存在,她都要亲手抹平!
“你认为,我不该杀他吗?”微微的回头,只看得见她嘴角的那丝完美弧度,透着一股魅惑的自信,她把服务生的衣服换成了一套黑色长裙,包裹着生过孩子,却越发玲珑成熟的身材。
时间在这个女人身上,丝毫没有留下痕迹。只是多了些沧桑,添了抹事故,还有沉静。
末流殇微微勾起嘴角,滑动着座椅接近她,伸手将她拉在腿上,难得的,她竟然没有反抗。
搂住她才发现,浅倾颜的身躯在颤抖,根本没有她伪装的那样坚强,那样无坚不摧。
末流殇忽的低头笑,“其实你一点也没变。”
唇靠近她,轻轻贴上,唇舌勾着她的,时轻时重。
浅倾颜浑身轻颤,她现在,一点都不想推开他。
伸出手,环着他的颈项,贪婪的吸取温暖,她现在,一点也不想推开他,因为好冷,几日几夜没睡觉,精力脑力体力透支,脑袋浑浑噩噩的无法思考。
她就这样,在他怀里吻着,吻着,睡了过去。
煞已经处理好了里面,带着末流殇的人出来,看见浅倾颜就那样靠在他怀里睡着了。
担忧的看着他,“三少,把小姐交给属下吧!”
末流殇看了他一眼,眼神煞冷,煞一噎,额!他这是在质疑三少的能力吗?可是他的腿,医生交代过,不能承受太多的重量!
“事情处理的怎么样?”末流殇挑眉问。
“一切妥当,三少放心。”
末流殇点头,“走吧!”
酒店里,末流殇和浅倾颜住进总统套房,如今他的腿不方便,只能让服务人员上来给浅倾颜洗澡换衣服。
听着浴室里面哗哗的水响,看着自己的腿,喃喃自语,“是不是该恢复了呢?可是,似乎还不到时候!”
好苦恼,他明明可以把她狠狠的压在床上,就像以往那样疼她,可是……
末流殇难得的苦笑了下,他发现,自从她回到身边,他的怨气在一点点散去,直到如今,真的是一点都没有了。
终结点,大概就是哪天听到她和老头的谈话,他没有想到,末家欠了她那么多,妈妈在地下知道,大概也会后悔吧!
服务人员给浅倾颜换上睡衣,轻巧的放在床上,大概是太累了,这样的折腾竟也没醒。
服务员走了出去,房间空荡的只剩呼吸声和他的心跳。
末流殇上了床,有些困难的将她搂进怀中,手指一下一下的描绘着她的脸。
想起三年后初见,眉眼微微弯起,想起那日,晚霞满天。
他和她终究还是见了面,那时候,他就惊觉,他等了3年的人儿,成熟了,厉害了,更……魅人了。
那一日,她冷冷的笑着,他清楚的看到一抹寒光在她眼眸里闪过。
冷泡沫推她,她身子躲开,身法利落干脆,让他惊艳了。
让他意想不到的是,她竟理直气壮的让冷泡沫那个让他厌恶的女人闭嘴。
那沉沉一喝,极冷,杀气十足。
冷泡沫一凛,果真应声闭紧了双唇,眼里除了恐惧就是恐惧。
颜颜盯着她,她双眼黑亮,直是让冷泡沫一退再退。
她盯着她,冷冷地说道:“现在,我给你个机会,那就是转身,离开这里,滚的越快,越远,越好!”
想着,末流殇低低的笑了起来,他可以把那种行为理解为吃味么?
俯身,身子往下滑,修长的指尖挑起她的下颚,唇覆盖上去,含住,舌尖轻轻挑开她的唇。
满足的叹息,这三年,他没有一刻不想她,起初是恨的,他想,只要让他再见她,他一定要狠狠的折磨她,把她锁在身边,看她痛苦。
实际上,自从她出现,他就一直那样做,可是她每次都没有如他所愿,哭着求他,于是,他更恨了。
直到那晚,他听到她和老头的谈话……
看着她愤怒,看着她流泪,他的心就像被丢下了滚烫的油锅里,受着煎熬。
末流殇吻着她,只觉得不过瘾,手指徘徊在那白色的,轻轻一挑便会敞开的睡袍带子上。
只要想到,两人的阻隔紧紧这一层布料,他便怎么也把持不住。
呼吸变得粗重,手指微捏,轻轻的拉,他看到带子因他的拉动而松开。
浅倾颜睡得很沉,实在太累了,可是,究竟是什么堵住了呼吸?她快喘息了,挥手去,却被一个温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