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背叛与爱恋

背叛与爱恋第19部分阅读

    。

    “你居然一走八年,毫无音信,害我和絮两个人一年到头东奔西走,就为了寻你。”莫愁哀怨地说道,那语气似乎受了无限的委屈,让人忍不住心疼。

    最心疼的自然是柳絮,不过,愁,你所说的东奔西走好像应该是四处游玩?还有,为了找星辰?我怎么不知道,黑线——

    萧晨看也不看她,淡淡地说道:“我有传信给你们。”多情阁一直有留意柳絮与莫愁的行踪,一方面保护,另一方面便是为了传信。

    “呃——”莫愁噎住,好像是,不过,“那你也不应该八年不见我,害我没儿子陪我。”

    陪你?应该是被你欺负?随后来到的莫星影在心里哀叹。经验之谈啊,自从他认了这个小母亲之后,便常常去“陪她”,然后就被她要求做饭,喂雪球(猫),甚至补衣服!还三早五令地说辰有多好,有多厉害,这些辰都会帮她做,而且做得比他好了不知道多少倍。星影看看焦黑的饭菜,拉得脱形的雪球,袖子被缝到衣摆上的红衫,撇撇嘴,好,辰是有可能做得比他好,但是有时候他不禁怀疑,辰冷漠的个性是不是被这个小母亲逼出来的?

    “我在为你达成愿望。”萧晨瞟向冷绝,正对上他审视的眼神,有些不自在的转过头,看着一脸好奇的莫愁道,“他如今内力全失,冷堡也尽在影的掌握之中,可以说是一无所有了。”

    “啥?”莫愁惊,差点跌下凳子,忙爬了下来,张大嘴巴看着萧晨。

    萧晨再次瞟了冷绝一眼,道:“让冷绝武功财富尽失,你的愿望,我说过会帮你达成。”

    莫愁呆愣地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冷绝。

    仍是一身白衫,却换了件从未见他穿过的白狐披风,尽管武功全失,状似无力地倚在椅上,却让人时刻感受到他孤傲的灵魂,不敢轻视,不能接近。

    “愁——”柳絮紧张地看着莫愁,忍不住哀唤出声。

    她怕!从未有过的惧怕!即使面对噬天可能加诸在她身上的酷刑,也不能让她如此害怕。愁,她会回到冷绝的身边吗?如果她想,星辰怕是会如她所愿的,那么她——

    莫愁转头看向柳絮,心里一窒,絮竟然露出如此哀绝的眼神!她让她不安了吗?迅速奔到柳絮的身边,悄悄地在她耳边说了句话。

    也许,我更适合相依相偎的温暖呢。莫愁迷失在柳絮炫目的笑容里,神情恍惚地想道。

    “原来,你是为她。”冷绝看向萧晨,语气平静地说道。

    萧晨沉默以对。

    “一开始的接近,便是为了这一日?”冷绝也不管他有没有听,就那样看着他,自顾自地接着说道。他神色未变,嘴角却流出一丝血来。

    “星辰!”莫愁此时已放开柳絮,见他如此,一惊,忙看向儿子。

    萧晨看了她一眼,尔后看向冷绝,淡淡地说道:“你是我父亲,若母亲都不追究,我又何必?”

    莫愁听到他这样说,顿时松了口气,无论如何,她不希望星辰与冷绝反目,毕竟,他们是父子。然而她刚松了口气,却听冷绝突然大笑起来,反倒又吓了她一跳,冷绝?笑?惊疑地向他看去,却见冷绝果在狂笑,且边笑边吐血!

    “哈——”冷绝止不住笑,“父子?哈——”冷绝身体几乎震得滑下椅子,“父亲?儿子?”

    萧晨平静地看着他,心里却像被什么抓住似的,十分烦闷。

    柳絮看着这一幕,脑中白光一闪,瞳孔瞬间放大,震惊地看了冷绝一眼,而后惊疑不定地看向萧晨。不是她想的那样子?

    “够了!”萧晨终于忍不住,沉声喝道。

    正要上前,却见黑影一闪,一个人影挟住冷绝,带着他向外顿去。萧晨一惊,便要上前阻止,却见莫星影身后突然闪出一人,劈头便一剑削来。

    “影!”萧晨唤了一声,身形一动,便轻轻地飘后三尺,避过了来人的宝剑。

    莫星影迅速上前,拦住了来的第二剑,细眼一瞧,却是左护法秋展。

    “好个秋展。”莫星影手中银光一闪,亮出他独特的武器,道,“果然对冷绝忠心耿耿。”嘴上说着,手上却使招攻向他。

    秋展见萧晨向影卫追去,便欲上前阻拦,却被莫星影一招挡回,道:“你的对手是我。”

    秋展一时逼不开他,只好无奈地与他纠缠在一起。

    萧晨追了出来,随着与前面的人越来越接近,认出了来都正是冷绝的影卫——影一。当初收服冷堡时便对这批影卫下过一番功夫,却一个也没有捉到,没想到影一却在此时出现。

    萧晨的手上功夫不怎么样,内力与轻功却是一绝,眼见慢慢地追上,他却看着冷绝昏睡过去的脸,陷入了迷茫。追上了,又如何?

    萧晨放慢了脚步,终于只见到一个影子,消失在远处。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今天要一口气更三章,偶的手,好酸

    谢谢各们的支持,无情会好努力的

    第三十九章觅踪

    开元四年(七一六),最让人们关注的大概就是不久前朝上发生的一件事了。

    五月中,有人密奏玄宗曰:“今年吏部选拔县令太滥,很多不够条件。”等到新授县令入朝谢恩,玄宗就命当面覆试,出了一道《安民策》,有的竟不能写字,只有鄄城令韦济词理最佳,擢为醴泉令(由小县令提拔为大县令)。余下二百人允许还复旧官,四十五人勒令回家学习。此次负责铨选的两位吏部侍郎卢从愿和李朝隐,都降级外调为刺史。

    然而,于些案中成然的韦济还没来得及去上任,便得了一种奇怪的病。他先是神情恍惚,后来渐渐地竟陷入了昏迷,在许多名医束手无策之下,皇帝更是下令太医们百般救治,然而依然毫无进展。此时便有人进言,看韦大人的症状,倒似被鬼物所侵,建议请道士僧侣前去驱邪,其家人允诺照做,却仍是无效。于是,当今皇帝昭告天下:诚邀天下能人为联救治韦爱卿,有治好者,重重有赏。

    莫家庄,梅园,榆叶梅开得正艳。榆叶梅,又名榆梅、小桃红、榆叶鸾枝。因其叶似榆,花如梅,故名“榆叶梅”又因其变种枝短花密,满枝缀花,故又名“鸾枝”。

    萧晨爱梅,自他三岁以后,莫朗修便将梅园交给了他住,自己搬到了新建的修园。此时莫家人,除了还在四处访友的莫朗修外,均聚在梅园之中。

    “辰,你真的要去医治那个韦济?”莫星影看着眼前的玄衣青年,问道。

    两年过去,如今的莫星影早已脱了当初的稚嫩,长成一个俊朗的青年了。少年时的莫星影与莫愁有五分相似,看起来难免有些女气,特别是那一张樱桃嘴,引人无限遐想,而青年的他硬是把那桃花眼拉得狭长,嘴唇也似乎在他长期绷着脸的情况下,抿得薄了些,虽看上去仍然很像莫愁,却再也不会让人认为是女子了。

    萧晨的长相却变化不大,只是身体拔高了些,与冷绝相似的面容,因为他那份独特的淡漠气质而显得柔和,俊逸中带着儒雅,看上去十足一个偏偏浊世佳公子。

    他的目光追逐着随风而落的粉色梅瓣,淡淡地说道:“云亦非既然动用了觅踪蛊,我自要依约前往。”

    觅踪蛊,是萧晨当年按一本古书中记载的方法养出来的,如其名,专门用来觅人行踪,也可以用作联系。觅踪蛊是一对,有子母之分,身子长长软软的,就像毛毛虫,只是多了对翅膀,看起来十分可爱,母蛊有成年男子的拇指大小,子蛊要较母蛊稍小些。四年前,萧晨在沂水镇遇到一个腿骨完全破碎的猎人——李大山,动用了现代医术将他治好,也因此结识了江湖人称圣手顽童的云亦非。

    云亦非五十来岁了,却仍像个顽皮孩童般,当天本是他捉弄老实巴交的李大山,然而一个不小心害得人家跌入山谷。云亦非虽说好捉弄人,心肠却是极好,见闯了大祸,偏偏自己医术超群却无法保住李大山的腿,为了保他性命,只能将其截掉,正在内疚之时却听人群外一个稚嫩的声音说道:“我能保住他的腿。”

    云亦非抬眼看去,便见到面容俊美,却一脸淡然的萧晨。他一向自视甚高,此时又心烦意乱,见一十三四岁的孩童大放厥词,别扭性子一发,便上前抓住萧晨的衣襟要将他扔出去摔个跟头,好让他小孩儿以后莫要说大话。哪知萧晨不但未被他摔倒,反借了他的力,轻飘飘地落在李大山身旁。云亦非惊“咦”一声,上前待要再摔他一次,却见萧晨正十分专业地查看李大山的伤势,方才有些相信他的话了,便任他动手医治,后见他果然有不同的方法,倒也不计较之前的不爽,在一旁帮他打下手了。

    萧晨治好李大山后,云亦非惊为神人,便缠着他问东问西。萧晨见他虽性子顽劣,却心肠不坏,为人又十分单纯,在害了李大山之后常常帮他做些活计,虽然总是做得乱七八糟,便也没有拒绝他的结交。此后两人足足相处了三个月,一起照料李大山,真到他的腿基本上好了,这在萧晨来说已是极为难得。由于两人对医术均有很深的造诣,双方都受益非浅,后来萧晨要北上,与云亦非说要分别,云亦非极为不舍,不依不挠地阻止他,萧晨无奈便拿出了觅踪蛊给他,说是有事可用此物寻找他,云亦非方肯放他离开。

    此时,云亦非为韦济动用了觅踪蛊,看来是定要救此人了。

    萧晨轻触盒中蜷曲在母蛊身边昏睡的子蛊,暗想,这么远的距离,累坏它了。淡漠的眼中闪过一丝怜爱。

    “但是他的症状看来像是中了噬魂,”柳絮亦担忧地说道,“两年前拜月教算来是吃了你一个大亏,被冷绝击得元气大伤,这两年噬天大力发展,你又未做打压,如今的拜月教早已今非昔比。若此次遇上噬天的人,他们怕是不会善罢干休。”

    “就是啊,星辰。”莫愁也有些担心地说道,“上次你也是乘他们不备,才利用你父亲算计了噬天,这次——”

    柳絮阻住了莫愁接下来的话,一向温和的双眼此时却充满隐忧地看着自听到“父亲”两字就明显走神了的萧晨。

    冷绝——

    萧晨手下一重,换来了子蛊不满的吱声叫唤,他回过神,安抚地点了子蛊两下,子蛊舒服地“吱吱”两声,依偎着母蛊再度沉睡过去。

    “不用担心,我会保护好自己。”良久,萧晨淡淡地说道。

    莫愁待要再言,却见柳絮轻轻摆手,便也罢了。

    而莫星影从刚刚萧晨走神开始便一直紧紧地盯着,不曾移动过视线。自两年前冷绝被影卫救走后,他很清楚地感觉到萧晨的变化。虽然整个人看起来仍和从前一样冷冷淡淡的,但是却很容易走神,特是在听到“父亲”、“冷绝”之类的字眼以后。

    这两年,莫星影完全接下了冷堡,发现冷堡的势力之大让他心惊。所以,对冷绝,他是极度佩服与担心的,佩服他的能力,担心的也是他的能力,怕他回来报复,到时候不知道他们是否抵抗得了?然而两年以来,任他动用尽多情阁与冷堡的力量,也无法查得冷绝的丝毫影踪,辰又这样子,怎么能让他不担心?

    是夜,温情园。

    “絮,为何拦着我劝阻星辰?”莫愁双手抱住曲着的双腿,下巴放在膝上,歪着头不解地问着坐在床边的柳絮。

    “唉——”柳絮叹了口气,揉揉莫愁的头顶,道,“你没发现星辰这两年有些不对劲么?”

    莫愁眨眨眼,道:“他从小就不对劲啊,你不是早知道么?”天真可爱的样子,配上被揉乱的头发,可爱极了。

    柳絮忍不住亲亲她的脸,心道愁真是越活越小了,嘴里说道:“星辰这两年总是走神,有时候甚至在发呆,你没发现么?”

    “呃?”莫愁回忆了一下,道,“听你这样一说,好像真有那么几次。”

    柳絮在心里感叹,愁还是一如既往地,迟钝!

    “那天冷绝被人救走,他追出去再回来以后,我就发现不对劲了。”

    莫愁再眨眼,默默问道,有什么不对劲?

    “他当时看起来,有点神不守舍。”柳絮眼神迷离,回忆着当时的情形。

    秋展不愧是冷堡的左护法,武功高绝,若非她及时出手,莫星影怕是已伤在他手里,就算中了她的毒也能与他们纠缠了一刻钟,见萧晨空手而回,方带伤遁去。

    萧晨也没有去追他,任他远去。就是那时,柳絮发现萧晨的表情虽若平时一样淡然,却难掩眼中的落寞。联想到之前冷绝的失态,她立刻想到那个方向,然而,会是真的吗?不止同性,还是父子,有可能吗?

    柳絮不敢再想下去,罢了,顺其自然。

    “絮,怎么了?”莫愁有些担心地问道。

    “没什么,”柳絮安慰地拂拂她的背,道,“放心,只是觉得星辰一样呆在莫家庄,这次正好有机会,让他出去走走,散散心也好。”

    “但是,你不是说魔教……”莫愁仍然担心,虽然知道星辰带着前世的记忆,但他的样子总让人放不下心。

    “没事的,”柳絮揉揉她的鼻子,说道,“噬魂也不是只有拜月教才有,或许是那个韦济得罪了什么大人物,别人也找到了那种药。更何况,星辰的能力不弱,要自保是没问题的,再说,还有多情她们呢,她们会看着他的。”

    “但愿。”莫悉虽然没有完全放心,但也接受了她的说法。

    第二日,萧晨便在莫愁没完没了的叮嘱中,莫星影与柳絮担忧的目光下,离开了莫家庄,只身匹马,提着极少离身的药箱,向长安而去。

    第四十章韦府

    长安,宽阔的大门前驻立着一对石狮子,高高挂起的写着“韦府”两字的红灯笼随风摆动,枯叶亦随着纷飞,怕是主人无心打理,致使门可罗雀。

    萧晨看了看显得有些萧条的大门,上前扣了扣铁环。

    “来啦,来啦。”良久,方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吱——呀——”笨重的大门发出古老的声音,开了一条缝,露出一张苍老的脸。他的头发早已全白,脸上布满了皱纹,手背上横七竖八的青筋鼓了出来,行动间全身都在打颤,腰几乎弯到了地上。

    “你找哪位啊?”老人眯着眼睛看了萧晨半天,方才嘶哑着声音问道。

    萧晨淡淡地看着他,道:“云亦非,你若再玩,我可就走了。”

    “嘻嘻——”老人突然笑了起来,慢慢地直起腰,就连声音也不再那么苍老,“小晨子好厉害啊,你怎么看出来的?”说着上前便要抱他。

    萧晨身形一动,瞬间闪了开去,嘴上说道:“你的假眉毛掉了。”

    “不会?”云亦非惊叫道,伸手便去摸眉毛,却发现上当,怒道,“你骗我!”

    萧晨也不理他,绕过他便向韦府内行去。

    云亦非赶紧跟上,边走边绕着萧晨转,期间还不时地问:“小晨子,告诉我嘛,你是怎么发现的?”

    萧晨还是没理他,径自向前走去,对付他这样的人,不理他就对了,你若一理他,他更登鼻子上脸了。不过,萧晨漏算了一样,那就是,他并不知道韦府的布局。

    “小晨子,你走错方向了……”云亦非的声音远远传来。

    昏迷中的韦济面色苍白,却难掩他英俊的五官,只是有些脱水的脸颊让看到的人难免一声叹息。其实这还多亏云亦非曾在萧晨处学得输液的方法,不然此里的韦济怕是早已不能看了。

    “的确是噬魂。”萧晨做了下检查,回头对云亦非说道。

    此时的云亦非已卸掉了之前的易容,不见丝毫老态龙钟。不过,也难怪江湖中人称他为圣手顽童了,只见云亦非一张娃娃脸,五十多岁的人了,面上却没有一丝皱纹,若非那一头纯白的头发与较苍老的声音,怕是人人都当他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只是这五十多岁的人了,却是一脸的古灵精怪,一点也没有“老人”的自觉。

    “唉,我就猜是噬魂,”云亦非夸张地叹了口气,道,“可是我到的时候,他已经这样了,我救不了。”

    萧晨斜睨他一眼道:“我可以治。”

    云亦非立刻跳起来,扑到萧晨身上,叫道:“我就知道小晨子最厉害了!”

    “别高兴太早,”萧晨推开他,道,“虽然你给他服了解药,但他中毒太久,能不能醒过来还是未知之数。”

    “小晨子——”云亦非的脸垮了下来。

    萧晨看他一眼,没有说话。

    “那,”云亦非咬咬牙,问道,“你有多少把握?”

    萧晨顿了一下,道:“五五,毕竟时间过晚,要看他的运气了。”

    “好,就靠你了。”云亦非面色凝重地说道,“如果醒不来,那,就是他的命了。”说着,一向不羁的面上竟有几分失落。

    萧晨静看了他一会,道:“不用问过他的家人?他很可能醒不过来了。”

    云亦非走到床边,帮韦济整了整有些凌乱的头发,受怜地抚了下他微陷的脸颊,道:“不用了,他们把他交给我了。”

    萧晨没有再说什么,当世之人均知道圣手顽童的医术,如今他都不能治,韦家人怕是已经不再奢望,愿意请自己来此,怕是只想着死马当活马医了。而且,看样子,云亦非与韦家的关系之深,外人是无法想象的。

    吩咐下人去准备热水,萧晨将噬魂的原理详细地解说给云亦非听。

    云亦非待听到“脑血管破裂”等从来没有接触过的东西以后,一扫之前与他极不相衬的凝重,又大呼小叫起来。好在萧晨早已知道他的性格,也没有多少不适的反应。

    等下人准备好所需物品,萧晨立刻进入工作状态,极其严肃地为韦济动了手术。工作的男人最性感,这句话不知道是谁最先说的,不过,用来形容此时的萧晨真是再恰当不过了。萧晨容貌俊美,剑目星眉,挺直的鼻子,无一不是美男子所应该拥有的,只是他的眼角微微上挑,带了些魅惑,嘴唇稍厚,显得,更加性感。

    与之前救治莫星影一样,萧晨先用内力化开韦济的脑部淤血,再用中空的沉木针导出,又输了股内劲到脑中,查看了下神经系统,好在并没有断裂,不过,过久的压迫,会造成什么后遗症谁也不知道。但是,现在最重要的是看他三天内能不能清醒过来,若能,倒还有痊愈的希望,若不能,命都没有了,其他的自然也不必去考虑。

    尔后便要看韦济自己的运气以及个人意志了,萧晨淡淡地向云亦非说了这些利害关系。

    云亦非沉默地听他说完,道:“你已经尽力,无论如何都多谢你了。”

    萧晨淡淡地摆摆手,示意不用,随即收拾东西,一样一样整齐地摆回药箱中。

    “两位爷,”这时,一个十七八岁的书童走了进来,向云亦非与萧晨分别行了一礼,说道,“老爷有请萧大夫前去一叙。”

    萧晨看向云亦非,淡淡地说道:“我不想去。”

    云亦非脸皱成一团,祈求道:“小晨子,就当是给我点面子,韦老爷应该是想知道小济的情况如何了。”

    萧晨静静地看着他,看得他不停地挠首弄耳,就在他快要受不了的时候,方才开口道:“就给你面子,却见见他。”

    云亦非大大地松了口气,那样子让萧晨心里暗暗好笑,心情也顿时好了起来,面色也柔和了些,少了些淡然,倒似多了分笑意。云亦非这样性格单纯的家伙,必是又惹了什么事,连累了人家韦济,是以才这么上心,偏偏他又极好面子,不肯说出来,他也不好逼他,干脆不问好些。

    萧晨随下人来到韦府大堂,韦大人早已等在堂上。

    韦嗣立四十来岁,面白有须,看起来十足文人的样子。只是,他虽然极力掩饰,却不难看出其深深的担忧。

    “萧大夫,久仰久仰!”韦嗣立客气地向萧晨拱手见礼后,请他上坐。

    立时便有美婢送上茶水、点心。

    萧晨端起茶杯,看了一眼,却是他喜爱的梅花。垂首闻了一下,轻啜一口后放下,道:“韦大人有何事,直讲无妨。”

    韦嗣立面露忧色,道:“不知犬子……”

    “韦公子所中之毒拖了太久,如今虽已解了,但能不能醒来,”萧晨顿了一下,接着道,“三分运气,七分还要靠他自己。若三天未醒,韦大人便准备后事。”

    “萧大夫!”韦嗣立猛地站起,惊呼道。

    萧晨冷漠地看着他,嘴里残忍地道出:“我不是神。”

    韦嗣立惊觉失态,愣了一下,忽然像是想到什么,面色变了变,道:“是本官强求了,请萧大夫勿怪。”

    萧晨摆摆手,道:“人之常情。”

    韦嗣立呆呆地坐下,恍若未闻。

    萧晨看了他一眼,道:“若亲朋好友在他身边多说说话,或许,可以让他更有求生意志。”

    韦嗣立转头看向他,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片刻之后却又绝望的摇头,道:“不,不会的,若是我,他不会原谅我们的。”

    萧晨微微皱眉,却无意探知他人的,便淡淡地说道:“有时候,仇恨也可以让人有求生意志。”

    “对,对!”韦嗣立失态地站了起来,嘴里喃喃地说道:“我想到了,我一定要让济儿醒过来。”说完,竟不顾萧晨,就这样奔出了大堂。

    萧晨愣了一下,摇摇头,抬起茶杯,细细地品着。

    过了大概一刻钟,萧晨起身向外行去。

    韦府人似乎酷爱荷,行来这短短一段路竟已见到好几个荷花池。

    随意地踏上一条池上回廊,向池中央缓缓而去。

    六月的荷花正是盛开的季节,一朵朵粉红托在碧叶上,在阳光下远远看去,晶莹剔透,倒是水晶雕刻的般,散发着水润的光泽。带着水汽的风吹来,散去了些暑气,荷花的清香让萧晨不由地多吸了几口。

    不知道是不是阳光过于耀眼,萧晨突然感到一阵眩晕,身体也不停地散发着超高的热量,让他觉得全身发软。他扶住廊上石柱,揉揉隐隐作痛的太阳|岤,突然说道:“阁下好高明的手段。”先在梅花茶中下了东西,又利用荷香的遮掩,在风中投药,让他在不知不觉中中了毒。

    “对付聪明绝顶的萧大夫,我又怎么能不小心。”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

    萧晨闻言骤然转身看去,惊道:“是你!”

    “是我。”来人说着,慢慢地向他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虐,当然会有一些,但偶也不忍心虐的太狠的,喜欢虐的和不喜欢虐的大大们,都可以放心

    第四十一章相见

    他一身白衣纤尘不染,孤傲高洁,似那山颠之雪,让人瞻仰而无法靠近。

    萧晨愣了半晌,方道:“父亲大人。”

    来人正是冷绝。

    “不叫绝了?”冷绝站在他面前,似笑非笑地说道。

    萧晨默然不语,身子越发热了,全身酸软无力,他用力握住身边的石栏,却无法阻住下滑。眼神迷离间,只见冷绝魅惑一笑,伸手接住了他下滑的身子。

    “你给我下了什么?”身体的热意在触及冷绝的那一刻得到缓解,莫名的燥动让萧晨感到恐惧。

    “晨是用毒高手,早已百毒不侵,能让你抵抗不了的,会是什么呢?”冷绝说着,将他搂进怀中。

    这两年萧晨长了些个,现在几乎已经与他一样高了,眉眼相对间,只见萧晨的眼红红的,带着些水雾,诱惑中带着些可爱。

    冷绝眼眸一沉,向他欺近。

    “你要做什么?”萧晨伸手抵在他胸前,努力地撑开与他之间的距离,恨恨地瞪着他,嘶哑着声音问道。

    只是,这瞪眼的样子在冷绝看来却是下足的挑-逗,他邪邪一笑,道:“晨认为,我想做什么?”

    “你——”萧晨看着他越来越近的脸,惊叫,却被他的唇堵住。

    冷绝粗暴地蹂-躏着萧晨的嘴唇,似要吞噬入腹一般啃咬,鲜血顺着两人的唇角流了下来。尝到血腥味,冷绝神智恢复了一些,他用力地将萧晨收入怀中,头埋在他颈部。

    萧晨刚被他吻得气息不稳,现在胸口又被挤得失去空气,模模糊糊地用力挣扎间,却听到冷绝闷闷的声音传来:“晨,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萧晨一愣,顿时忘记了挣扎。

    “晨——”冷绝的薄唇在萧晨的耳下流连,唇齿间不停地漏出声声呢喃,似绝望般的呼唤。

    不知是被他激烈的感情所震撼,还是因为药力已无法压制,萧晨的身体似乎融化了一般软在冷绝的身上,面色潮红,眼半闭着,嘴唇微张,闪着珍珠般光泽的粒粒细齿与被鲜血染得更红的嘴唇形成强烈的对比,看起来艳丽且诱惑。

    冷绝痴迷地看着萧晨的面容,心里爱恨纠缠。爱来得无缘无故,或许只在他小小地缩成一团时那一个淡漠的眼神,便已勾-引了他的心?那种像在茫茫人海中遇到同类的激动,感受到同样孤寂灵魂时的震撼?只是恨,恨为什么我这样爱你,却换来你这样残忍的背叛?

    两年时间绝望地爱着,又痛苦地恨着。那时那人冷漠地看了他一眼,嘴里淡淡地吐出“让冷绝武功财富尽失,你的愿望,我说过会帮你达成。”这句话,他的心,如同被生生掰开,又狠狠地被丢在地上踩。

    冷绝眼神转冷,瞬间放开萧晨,右手卡着他的下巴,冷酷地说道:“你做的事,我会百倍奉还。”

    话音一落,也不管萧晨会有什么反应,提起他的腰带便飞身离开,徒留下美景在此凋零。

    “呯——”

    冷绝大力甩上门,尔后将萧晨扔到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

    作者有话要说:汗,这种h文,偶写得好辛苦,删了又添,添了又改

    谢谢大家的支持,不过,无情最近比较忙,更新也会慢一些,敬请见谅!!!

    话说,偶被黄牌了,只好把口口的词给修理了下。。。。

    第四十二章行程

    萧晨是被颠簸醒的,此时已是第二日午时,马车外面太阳高照。

    略动了动,换来的自然是全身都叫嚣着酸痛,特别是后面那个地方,只是稍稍牵动了一下,却让他不由地倒吸了一口冷气,实在是,太、太、太痛了。

    “哼、哼——”旁边传来闷笑声。

    萧晨狠狠地瞪了罪魁祸首一眼,其中的怨气显而易见。只是此时的他无力地横卧于车中,长长的秀发散于脑后,丝被掩不住的颈脖上点点红印,莹白的脸上带着一抹红晕,原本的气愤看起来却是恩宠过度后撒娇似的埋怨。

    冷绝□一紧,牵起萧晨一缕墨发,伏低身子眼中带着浓浓的□,看着他,声音有些压抑地沉声说道:“晨,昨夜还不够吗?此刻还来诱惑我?”

    “你——”萧晨呼吸一窒,吐出一个字,尔后别扭地转过头,避开他灼热的呼吸。

    冷绝趁势将头埋在他颈间,道:“我怎么了?”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