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桃花劫祸启君心

桃花劫祸启君心第3部分阅读

    种安神香有多么的名贵,他岂有不知的。这种香,只有西域才有,皇宫里的皇族也就只有太后和皇帝皇后才能拥有,那些公主皇子只有特别的赏赐才能得到。而慕容流云竟然舍得把这么名贵的香料给她。足以看出他是多么在乎她了。上次还妄为他为她点了|岤为,真是多此一举。

    “好好睡,明天我就会把你要回去了。”他忽然扯出一个笑脸,俯身在她红润的唇上轻轻一吻。那唇出奇的柔软,也出奇的迷人。令他差点就忍不住想要加深这个浅啄而止的碰触了。他没想到只是这轻轻一碰,就令他差点失控了。

    这一夜,琼奴又是一夜的噩梦,她没有因为那薰香而缓解。天一亮她揉着发涩的眼睛,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流云哥哥若是看到她那猫熊似的眼睛,又要心疼责怪了。

    “奴儿,今儿个你真美。”慕容流云从没见过琼奴用过胭脂水粉,今天她竟然用了。明知道她美,可是没想到这些胭脂用了更增加了几分的艳丽。

    琼奴苦笑,她不是想要用那些俗物,只是为了遮掩昨晚噩梦的痕迹。她怕流云哥哥又为她担心。她知道她每晚点的薰香是贵重之物,那些丫鬟嘴可没那么紧,不时的总会说些主子的闲话来着。她就算不想听,多少还是会落入耳朵中一些的。

    作者题外话:我什么也不说哦,你们懂得

    【故意为之】

    一大早的,他和琼奴吃过早膳,正在药房里教她药理。

    “三少爷,大少爷让你带着这姑娘去花厅。”这几天服侍琼奴的小丫鬟,拎着裙子跑的小脸上都出了细汗。

    “什么事,这么急?”慕容流云擦了擦手上的药粉,示意琼奴跟上他。

    花园里百花开始凋零,一个小丫鬟端着一盆绿菊走过他们身边。慕容流云想喝住小丫鬟不要靠近琼奴已经来不及了。

    “阿嚏,阿嚏。”琼奴不停的打着喷嚏,眼泪鼻涕流了出来。

    “不是让你们不要拿花靠近姑娘的吗?”慕容流云拿出自己的手巾,为奴儿擦拭着眼泪。嘴里责怪着丫鬟的不懂事。

    花园的尽头,九曲回廊里,站着两个高大的身影。韩烈昕幽深锐利的眸子,阴狠的扫了一眼慕容流云。他竟然有剁了他那双手的冲动。

    “令弟对小妹可是真不错,可惜小妹已经许了人家,否则和令弟倒是一对佳侣。”他收回了那阴沉的眼神,转头对慕容轻羽笑道。

    “真是可惜了,你家小妹确实是天仙一般的人儿。不知谁有这么好的福气,可以娶得这般的天仙人儿?”慕容轻羽淡淡的笑着,眉眼里竟是可惜和羡慕。

    “可惜,慕容兄不认识。他是爹爹在很早以前就为小妹定下的亲事。”他推委着。这辈子他不会让她嫁人的,那些子虚乌有的理由只是一个借口罢了。

    “我亲爱的小妹,你怎么可以在爹爹去世还未满百日就淘气的逃出府来玩了,害得二哥找了你好久。”他深邃幽黑的眸子,微微眯了眯。他说这些话,是想表明奴儿只是淘气不懂事又贪玩罢了。

    刚才因为一直打喷嚏,奴儿紧紧跟在慕容流云身边没注意。当听到那熟悉的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时。她激凌凌打了个寒颤,抬起惊慌的眸子,看向来人。因为光线问题,有些眩目。她摇晃了一下,慕容流云想伸手扶她。韩烈昕出手更快,已经揽住了她的腰身。

    不等她开口,他鹰般犀利的目光紧锁住身前臻至完美的柔弱人儿,她瓷白的小脸无处躲藏,漆黑的眸惊惶被动地看着他,红润的小嘴可怜地紧紧抿着。此刻他心里竟然充满了怜惜。

    “你胡说,奴儿什么时候定亲了?”慕容流云保护性的想要去护琼奴。

    “我说有就有,难道你是她家人?”努了努嘴,他把琼奴揽得更紧。

    琼奴挣扎着,她知道他想要的东西,绝对不会放手的,她是他从小的玩具。他怎可轻易罢手。只是她不甘,她都逃出来了,他怎么还能找到她。

    他的幽深的眼神扫过她紧咬着的唇瓣,看到上面竟然流出了鲜血,愤怒的一把掐住了她的下颌。“你就这么想逃家,要真想嫁人,也得守三年爹爹的孝期。”他是故意的,她知道他故意破坏了她的形象,可以让人瞧不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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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混蛋】

    “奴儿,你爹爹去世了,你怎么没说?”慕容流云不知道他们韩府出了这么大的事。这点他有点生气了,这奴儿也真是的,早就该告诉他的不是吗?

    “她哪有那胆子,三公子也该知道为何当时我拒婚了。”他俨然一副好人的样子。倒是令慕容家的两位公子觉得不好意思起来。

    “算了,那是我们家事,也是家门不幸出了这样一个调皮捣蛋的妹妹。”他冷冷的笑着,只要能打破她纯真的形象,要他怎么做都愿意。现在他就是在扮演一个好哥哥的高大形象。他不会让人觊觎他还没有玩够的玩偶,她的一切都是他的,包括她的生命都将为他而燃烧。

    琼奴看着慕容流云生气地样子,知道自己的形象彻底被他成功摧毁了。他还是那么残忍,残忍地不愿留一点梦想和快乐给她。她的嘴唇颤抖着,氤氲的泪水就含在眼眶里,泫然欲泣的娇弱模样,简直我见犹怜。

    可是慕容流云却转过了头,他是那么喜欢她,而她却情愿选择欺骗自己。他并没有相信韩烈昕的话,只是心头却也不免生气。

    门口一匹汗血宝马,打着响喷,长长的鬃毛在阳光下泛着光泽。他抱着她翻身上马“慕容公子,谢谢你们照顾舍妹。过几天来将军府,让我好好款待一下,也算报答一下你们对舍妹的照顾之情。”他意气风发的坐在马上,一只手紧紧扣在了她的胸前。

    “为什么,你为什么一定要把我带走。我只是一个奴,只是你的一样玩偶。你为什么就不肯放过我?”她狠狠的捶打着他的胸膛,一滴冰凉的泪水悄悄地从眼角滑落。

    他低头看着她泪眼迷蒙,白玉般的脸颊苍白的有如深夜的昙花。他眼眸深沉的睨了一眼她,他也想知道为什么,他是那么疯狂的想找她,想要看到她。

    看到她亮如星辰的眸子里盛满哀伤时,那种折磨已经变了味,变成了折磨他自己了。不,他不能心疼,那是她欠他的。

    “别再闹了,你不想那对花匠夫妇受折磨的话,就乖乖跟我回去。”看了一眼站在慕容府门口的弟兄俩,他潇洒的朝他们微微笑了笑。又俯在她耳边低声警告后,拉起马缰绳夹紧马腹急驰而去。

    “哥,她不是那样的女子。”慕容流云贪恋的盯着马匹消失的地方,低语。

    “那是他们韩家的事。”慕容轻羽叹了口气,他不是没有看出韩烈昕的怪异之处,只是那毕竟是人家的家事,还轮不到他们这些外人插手。看刚才那架势,韩烈昕是绝对不会把奴儿嫁给三弟的,那样的眼神中带着独霸,那是男人看女人的眼神。

    “你这混蛋,放我下来。”琼奴一路嘶吼着,苍白的小脸因为挣扎和愤怒,已经晕染成了粉红,分外的诱人。

    “真吵。”他快速的伸手点了她的|岤位,制止了她的不停挣扎和吵闹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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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地狱吧】

    只消片刻,这万里挑一的汗血宝马,便把他们带入了将军府。“将军。”韩同有些怔然,将军手上横抱着的是三小姐。他绝对不会看错了,三小姐那双惊惧无措的大眼睛,他从小就看惯了。

    “出去。没我的命令不许任何人进入沉香院。”那双幽深的黑眸充斥着和警告。浑身的愤怒,令韩同也不禁浑身一颤。主子的脾气如何,他跟了他那么多年清楚地很。

    跨进门槛,他一脚踢上了描金的朱漆门。走进里间,顺手解了她的|岤位,又一施力把她朝软床上扔了过去。

    “让我走,我和韩家已经没有任何关系。”她快速的爬起来,像一只母豹子一样冲向了门口。

    他一伸手,轻易的就抓住了她飘动的长发。手腕一用力,她就跌入了他怀里。“别想离开我,你没有资格离开我。那是你欠我们韩家的。”

    “你这混蛋,阎罗,我是你妹妹。”奴儿哀戚着,忧伤和恐惧在她脸上散开。

    “妹妹,我从没把你当妹妹。”忽然他压下了自己的唇,轻轻地舔着她脸上滑动的泪水。那咸涩的滋味,滑落进了他的唇间,似乎也稍稍填补了他空虚的灵魂。

    “不,不。”奴儿挣扎着,他的唇已经侵略到了她雪白如玉的脖颈。她再不经世也知道他在做什么。

    “嘘,别吵。”他温热的唇,喷着男性檀香味的气息,一下子压下了那颤抖慌乱的朱红。仿佛一把火点燃了所有的,他失控了。他的舌不停的着她的樱红,托住她后脑的大手稍一用力,他猛地把舌头钻入了她喷着兰香气息的檀口。用力的搅动着她生涩的小舌,他要与她共舞,要与她一起掀起滔天巨浪。

    那甜美的滋味令他忘我,令他全身的血液在瞬间。他的女人何其多,却没有一个可以令他这样的。他渴望更多,渴望把她融入自己的血液中,自己的骨髓中,自己的灵魂中。什么伦理道德,什么兄妹之情。他什么都不要,他心里只渴望她是自己的女人。

    “啊,你咬我。”他一把拉住了飘动的黑发,将那张美丽苍白的小脸拉离了自己的面前。看着嘴唇上沾满妖艳的鲜红血液。他的眼神变得更加深沉。

    “你这畜牲,你会进地狱的。”奴儿吃痛,用手背擦了一下自己唇上的血腥。那是他的血,她不要。

    “我要下地狱,一定把你带着。”他深沉的眸子,落在她泪眼迷蒙的大眼上,再缓缓的往下移动。素白衣裳已经被他扯开,一片凝白雪肌,裸露在他眼前。她惊慌的拉扯着领口,希望能藉此掩盖,那一片风情。

    “你欠我的,总要还给我才行。”他早已迷失了自己的心性,只想要填满心中那个扩大的漏洞。粗燥的手指在她染满红晕的脸颊上,轻轻划动,感受着那令人心悸的细滑。却不知道自己的语气有多么的温柔,仿佛正对着心爱的女人诉说着最甜蜜的语言。

    “不,不,你是我哥哥。”她紧紧地揪住了自己的领口,那是啊。他怎么能这样,不,不,她一定要逃,逃离这个魔鬼。

    “由不得你不要,我要的从来就没有人敢说不。”大手一用力,他紧紧地掐住了她精致的犹如细瓷一般的下巴,逼视着她面对自己。

    “你,不是人。”她眼里竟是惊惧,泪水一滴滴的滑落在他的掌心。

    “我是兽,我要吞噬你所有的一切美好。”j邪的眼神,流连在她楚楚可怜的双眸上。

    “将军,沐泽小王爷来访。”门上的环扣传来轻轻的叩击声,那是韩同的声音。没有紧急事情,韩同绝对没有那胆子敢来打搅自己。

    “乖乖睡一觉。”幽深的黑眸里蕴藏着无限的柔情,睨了她一眼,用力的把她朝雕花的软床上扔了过去。

    “韩同派人看守着三小姐,不许任何人靠近小姐。”他整理好了散乱的袍子,返身把门重重的带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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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思何物】

    韩同叹了口气,他比二少爷大两岁。从小就知道二少爷喜欢自己的妹妹,只是他的表达方法不对,越是喜欢越是要折磨她。明明疼她疼到了骨子里,却死撑着不肯承认。只是他怕,怕这疼爱是变了味的疼。

    “韩同,韩同,放我出去。”琼奴大力的摇着被大铜锁紧紧锁着的门,祈求着门口的韩同能帮自己一把。

    “小姐,你等将军消了气,他会放你出来的。”韩同转过身,吩咐丫鬟看紧了门。

    “平生不会相思,便害相思。身似浮云,心如飞絮,气若游丝空一缕馀香在此,盼千金游子何之证候来时,正是何时?灯半昏时,月半明时!”斜倚在芙蓉帐中,她轻轻吟哦,手上拿着慕容流云送的定情玉佩。如今他还会相信自己吗?她从不知相思为何物,可如今不知为何就吟哦而出。

    “你在想他?”随着一声铜锁打开的哐当声,夹裹着一身怒气的韩烈昕出现在了粉色芙蓉帐前。

    看到她手上拿着的玉佩,他心神俱裂。妒忌,愤恨之中一把夺过了那块闪着温润光泽的玉佩,朝着地上狠狠的砸去。玉碎声,清冽悦耳。琼奴被一瞬间发生的事,惊呆了。

    “不许你想他,知道吗,你是我的奴隶。永远只能是我一个人的。”他失了控,一只手紧紧捏住了她的下颌。

    “你是我哥哥,你不能这样。”因了下颌的痛,她悲愤地眼睛里含着泪水,绝望的朝他吼道。

    “我可以不做你哥哥,不做哥哥,只要我想要,你就只能属于我。”忽而他温柔的把她搂在了自己宽大的胸前。

    “为什么,为什么你非要这样?”一滴滴的热泪滴落在了他的掌心,那参杂着绝望的气息,飘散在这间大的离谱的屋子里。

    “我不知道,不知道。”他摇着头,疯狂的眼神似乎要看进琼奴的眼底。他也想弄明白到底错在了哪里。他是恨她的不是吗?为何不能看到她的眼泪。对了,她小时候从不流泪,哪怕被他伤得体无完肤,她也从不流一滴的泪水。为何现在的她泪水那么多,多的快要淹没他,多得刺伤了他的心。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天幕黑沉的可怕。丫鬟进来点燃了纱灯。一瞬间光亮照在了她的脸上。

    “我的天,你到底怎么了?”他惊惶的捧着她长满了红疹的小脸。早上他见到的还是那张细瓷一般的小脸,此刻却长满了红色的疹子。

    “韩同,马上进宫请御医。哦,不,去请慕容大夫。”他慌乱的端详着她的小脸。

    “只是花草过敏,没必要紧张。放了我。我知道你已经娶了妻子和小妾,我是你妹妹。我不想沉沦,不想被人唾弃。你想做兽,可我不想。你放了我,也只是放了一样玩具不是吗?”她近乎哀求的看着他。那扇动的蝶翼般的长睫毛,一扇一合。无意间为她更添了几分的妩媚风情。

    那哀求的低低细语却再次牵动了他的灵魂,不,不,他不能放,刚才进门时那吟哦诗句的嗓音,正是他无数次午夜梦回时,渴望得发狂的嗓音。他怎舍得放她离去。

    他不甘心的伸手挑着她完美的下巴,“你让我怎么放了你,我做兽,那你就是兽口中的那块的肉。我不会放的,亲爱的妹妹。你放弃。”j邪的挑起她的一缕发丝,他放在自己的鼻子下用了的嗅着,一脸陶醉。他不要被她左右,他不要自己一个人伤痛,要痛要伤,那就两个人同时受。他下地狱,她必须跟着。

    作者题外话:征求意见你们是希望悲剧还是美好的结局??快留言我在等你们啊

    【不复存在】

    光影摇曳,烛火下。年过半百的慕容老爷子牵着一个丝线,坐在帷幔外。“怎么样,奴儿她到底怎么样?”韩烈昕迫不及待的连连追问。

    “这姑娘小时候必定受过内伤,进而导致成她后来的供血不足。她容易过敏,可能是因为内伤造成抵抗力下降造成的。现在老夫给的药也只是治标不治本,要想治本必须千年何首乌才行。能有百年的何首乌已经不错了,这千年的更是难寻。”老爷子捋着自己的胡须不紧不慢的说完,又深深的叹了口气。

    “不管怎么样你也得先让她脸上的红疹退下去。”他有些口不择言,心中的慌乱只有他自己才明白。是他,是他的残暴害她身体一直孱弱不堪。是他,是他推得那一掌不光伤了她的手臂,也伤到了她的内脏。他该愧疚吗?不,他不该愧疚,他是向她索讨娘亲这些年的苦痛,他没错。只是为何这心……。

    “这是小事,韩将军不必着急,三钱……。”

    听着慕容大夫的话,他的眼睛瞄着帐内,他不是着急而是担心。他想要把她隐藏起来,可是帐里的人儿显然已经不耐烦了。

    “韩同送慕容大夫。”他朝门口喊了一声,黑眸倏然转向了那垂挂着飘动帷幔。他看到了她一双着着白袜的小巧的天足正在寻找自己的鞋子。赶紧走了进去。

    帷幔在他身后落下的那一霎那,慕容大夫也看到了那张布满了红疹的小脸。那双像星辰一样的眸子,很熟悉。仿佛在哪里见过。只是大概年纪实在太大了,根本不记得在哪里见过那样一双特别的眼睛。

    “慕容大夫请。”韩同伸手推开了门,陪着老大夫朝门口走去。

    “韩同,刚才那位姑娘,是将军的什么人?将军那么担忧。”慕容澜朝似乎是不经意的问道。刚才看韩烈昕的神情,里面的女子定然是他最为关心的女子,否则只是一个小小的红疹,他大可不必那么着急的连夜让他赶来。他可是皇帝御用的御医,除了皇帝一人,他任何人都不看。这韩将军要不是救过自己的大儿子,他休想请动他。

    “是我们小姐。”韩同淡淡的冷漠的答道。

    “小姐,老夫以为是他最心爱的女子呢。”慕容澜朝摇了摇头,许是自己人老眼花了,这哥哥对妹妹的眼神怎会那么炽热。

    “奴儿,已经子夜你要去哪里?”光影晃动着,清冷的风,从没有关紧的雕花窗格吹了进来。把纱灯吹得轻轻晃动。

    琼奴抱了下双臂,“我要离开这里,离开你。”她冷冷的说道。

    “哈哈,不,我不会放你走的,除非我死了。”听到她要离去,他竟然狂怒的想杀人。只是怒极了反倒是笑了出来。

    “你拦不住我的。”她倔强的小脸,微微抬起,对上他杀人的怒眸。一瞬间又变了色,赶紧把目光转到了地上的玉片。

    看到碎裂的玉片,她的眼眸瞬间黯然了下来。浓浓的不舍,令她在他眼前蹲下了身子,一片片的捡起了地上的碎玉。还能拼起来吗?想起慕容流云的儒雅如玉,她伸手从自己的袖子里掏出帕子,把珍稀的碎玉一片片的放在已经看不出什么布料的手巾上。

    “你就那么爱他?”他眼眸深处滚动着不知名的恨意。他不容许她想念他,哪怕只是他的东西,他也不容许她拥有。他不许她拥有他的回忆,他的回忆里永远不允许他的存在。她的回忆和她的未来只能有他。

    她只是抬眸,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眼眸中,波光不动。似乎刚才的倔强已经不复存在,此刻的她蕴藏着令人怎么也看不懂的心绪。

    作者题外话:悲剧,喜剧,这是个问题

    【威胁到他】

    “将军,忠叔飞鸽传书了。”韩同叹了口气,他永远是忠于自己的主子的,背叛是不可能在他身上发生的。只是他实在不明白,为何主子要用飞鸽传书的方式问管家这么小的事情,为何要把小姐关着。

    “果然是她。”他一遍遍的看着手上揉皱的纸条。竹林有魅,无人敢夜行。唯小姐每夜必洗衣才涉足。简单的纸条,在他心里挑起了滔天的情愫。那夜也是奴儿,可惜他看错了人。

    又看了一遍,其实他早就知道答案了。那天门口听到的声音,他怎会错听了。掌心忽的用力,把那张纸揉成了一团,狠狠的扔向了墙角。

    “韩同,小姐这几天怎么样?”他闭了下眼睛,把目光投向了书房对面的小院,她住在那里。

    “小姐,要见你。”韩同恭恭敬敬的答。

    “不去。”皱了皱剑眉,他藏起深深地思念。他这些天来,日日夜夜受着折磨。明知道他们不能,可是他就是无法放下,那不该思的,不该想的,不该念的人。

    “将军,小姐已经绝食三天了。”韩同脸上还是淡淡然然的,跟随将军打了五年的仗,自然也学得喜怒不形于色。

    “什么,绝食。你为何不早说。”他如旋风般,卷向了对面的小院。看得韩同一阵愕然。

    “小姐,你稍微吃一点,哪怕只吃一点也是好的,否则将军知道你不吃,会杀了我们的。”两个小丫鬟跪在飘动的帷幔前,一个接一个的叩着头。

    “别烦我。”帐里飘出缥缈的虚弱声音。

    “你就这么恨我吗?为何不吃饭折磨自己,就是要逼迫我是不是?”他撩起帷幔,织锦缎被下,那张小脸苍白的更加可怜,仿佛一阵风就可以把她吹走了。那双清亮的大眼,漂动着不知名的愁绪。仿佛,仿佛他真的永远也抓不住她。

    “你是我哥哥不是吗?你终于愿意来见我了。”她紧张得抓了下锦缎的被面,小手微微的颤抖着。她是在逼他,逼他放了自己,逼他让自己去见慕容流云。看到他出现,她知道她赢了。

    “你不吃,不怕我杀了那对花匠夫妇?”他的眼神里再也没有狠戾,有的只是被威胁的无奈和浓浓的柔情。

    “你不会,我知道,从小你就不是那样的人。”她恬淡的笑,只有她知道。小时候他逼她做的那些事,其实他心里并不好受。她晕倒,他会偷偷让丫鬟煮了绿豆汤给她解暑。她冻坏了,他让人送去了人参熬得汤给她喝。只是她依旧怕他,怕他的眼神,怕他那无休无止的恨意。

    看到她的笑,他的心竟然一阵紧紧地收缩,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他的心上轻轻划了一道口子。他明白她这笑是因为,他始终还是会答应让她去见慕容流云的,她竟然能威胁他。

    “吃东西。”他沙哑的吩咐丫鬟端来温热的粥。

    她无力端碗,他坐在她床边一勺勺的喂。看到她满足的吃完,他小心的拿来手巾轻柔的为她擦去唇边的粥痕。

    “我明天让韩同陪你去。”他放了碗,冷冷的说道。让人捉摸不出他心里的想法。

    “不用,我自己去。”她坚持,才喝过粥的唇,慢慢恢复了血色。却也绝傲的令人不容反抗。

    “随你。”他轻柔的为她掖上鸳鸯织锦的被子,放下帷幔落寞的转身离去。

    作者题外话:纠结中啊谁来解救我

    【寻觅不到】

    奴儿又做梦了,梦中他还是那么霸气,眼神中却凝满了温柔。“不,不,我怎么能这样无耻,他是我哥哥。”夜半她从惊吓中醒来,她怎么可以做这样无耻的梦啊!她捧着脸,泪水从指缝间流到了被子上。不,一定是他,是他用了什么巫术让自己失了心智,才做这样的梦的。她不能留在这里,她要到流云哥哥那里去,她要留在流云哥哥身边。她怎能跟一个阎罗生活。

    已是晚秋,满院的桂花不知何时已经飘散着沁人心脾的香气。朝霞诠释着桂花树下一张苍白却异常美丽的小脸,小脸上那双晶亮的大眼扑闪着灵慧却也溢满了期待。

    她没进去找慕容流云,刚才问过小厮了,小厮脸上泛着兴奋的光彩告诉她,三公子和五王爷家的郡主出去买东西了。

    在院子里,她看到满院的喜庆之色。红色的纱灯挂满了回廊和院子的每一个角落,朱漆的大门又刷了新的油漆,油光闪亮。映衬着丫鬟仆人脸上的嬉笑颜开,她知道她来的不是时候。只是她想自欺欺人得道一丝慰籍。他不会成亲的,他爱的是自己。

    豪华的马车停在了宽阔干净的院子中央,俊逸的紫衣男子脸上洋溢着浅浅的温暖的笑,伸手扶出了车上披着金丝斗篷的娇艳女子。那女子一身的贵气,优雅如丝,娇媚和柔弱揉和一体。令人舍不得怠慢了她。

    那是她的流云哥哥,泪水迷蒙了她的眼睛。他终究还是有了喜欢的人,原来所有一切都会随着不信任而改变的。

    她没有迎上去,伤心的痴痴站在溢满香气的桂花树下。她看到了他眼里的柔情,那柔情曾经只有她拥有过,可现在她默默地把眼泪擦了。流云哥哥真的是幸福的,她没有权利阻碍流云哥哥的幸福,她不做阻挡他幸福的绊脚石。

    天边洒下漫天灿烂的夕阳,她从早上一直站到了天色渐黑。这是慕容府的后院,金色的残阳,让天地间一片的璀璨而寂寞。风中的奴儿仿佛已经成了雕塑一般站立着,夕阳把她融入在了那一片辉煌中,仿佛天地间所有的一切都已经静止。

    “将军,要不要我把小姐带回去?”韩同坐在马车上,没有回身,他怕自己一眨眼小姐就飘入那沉沉雾霭中,再也寻觅不到了。

    “好。”车上传来一声,沉沉的叹息声。她已经死心了。为了她,就算再卑鄙的事,他也愿意做。

    回到将军府,奴儿的乖巧令人心痛。她不多说一句话,只是默默地百~万\小!说,做女红。她做的女红好得令人赞叹。

    “将军,你那个妹妹真了不起。看看她让人拿出去卖的绣品,真是。”春宁脸上是不曾有过得欣赏。这个将军疼爱的妹妹,她是从没见过。只是听了丫鬟仆妇们的闲言碎语也知道,她是将军的宝贝。

    “是吗?给我,我不允许任何人拥有她的东西。”他霸道的一把从春宁手上夺过了那绣着兰花的绣品。她的东西他不允许流落在外。

    “将军,你好过分,这可是奴家自己花钱买下得,要不是奴家出手快,早就被丫鬟卖到外面去了。”春宁是商贾之家出生的,也沾染了商人的市侩。显然不甘心被韩烈昕夺去了手上的绣品,嘴里不服气的嘀咕着,一双丹凤眼不甘示弱示弱的朝上抬着。

    “我再多给你些银子就是了。”他心情难得的愉悦,不知道为何只看着她的东西,他心里就无法遏制的想起她坐在灯下的模样。

    作者题外话:痛苦的挣扎中什么拯救你奴儿的流云偶素最最对不起你的银

    【让你进宫】

    今年的第一场雪,下得没有由来。就像十七年前的那场江南的春雪,漫天漫地的。瞬间就把天地间一切都包裹了起来。“将军,皇上让你进宫呢。”韩同随手侍立,永远那么的忠心。

    “韩同,你说为什么她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一个人能没有悲伤,没有快乐,能不哭不笑吗?”

    韩同不明白将军在想什么,“将军,人不可能没有情绪的,只怕是把所有情绪都掩藏了起来。不悲,不喜那样才是最麻烦的。”

    “原来她把自己裹进了一个密封的圈子里,不让自己悲和喜。”他有些恼恨自己,是他锁住了奴儿的快乐吗?从小奴儿从来不在他面前笑,她的笑他看见过很多次,在她面对大哥时,那笑容灿烂的仿如天边的朝霞。他妒忌大哥,有时妒忌的恨不得杀了他。他折磨奴儿只是想听她恳求的声音,想看看她哭泣的模样。可惜她只是偷偷的躲着哭,从不曾在他面前流过一滴泪水。

    “将军,王公公已经在外面等候多时。你看……。”韩同偷偷窥视了一眼手上拿着丝巾的将军。他不知道将军和小姐为何沉入了僵局。小姐自从那日回来后,就再也没有任何的动静,吃饭很乖,平时更乖,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连园子里梅花开放了也不见她出来欣赏。如今将军,他真不知道该如何说了。

    “走,我们进宫。”他难得的脸上竟然浮上了笑。那俊美无俦的笑容,竟然让韩同也微微失了神。多久了,平时只有提到小姐他总是默默无语,却又仿佛有千言万语都藏在了心底,将军自己不知,可是他却知道,知道他的心思。只是小姐终究是小姐,她和将军是血亲。

    沉香院里,一件纯白的裘皮斗篷裹住了一个曼妙玲珑的身子。“小姐,将军进皇宫了。估计着又要好几天才能回来。”这丫鬟倒是心无城府,事无巨细对奴儿禀报着府里的一切。

    奴儿紧紧地捏紧了自己泛白的小拳头,捏得手心里全是汗水。是她离开的时候了,这些天她乖巧的表象,只是为了麻痹他。

    月色清冷的令人更贪恋这屋里的暖意,那红红的暖炉,那燃着西域奇香的屋子,温暖的令人舍不得离开一步。奴儿看着这些天来照顾她的丫鬟,她沉沉的睡在了她的外间小格。“对不起,我也不愿意这样,可是我真的怕他,但愿我的离开不会让他迁怒于你。”

    “扑。”的一声奴儿吹熄了桌上燃着的纱灯,看着纱灯里的火星倏然灭后,屋里除了火炉里的火,再也没有了任何的光亮。她披上白狐斗篷,手上拎着一个小小的包裹,垫着脚尖走出了大门。她知道往右拐几个弯,就可以从那个小洞里爬出去了。虽然爬狗洞实在不雅,更是丢人,可是只要能离开这里,用何种方式又有何关系。她不怕屈辱了自己,就怕在这里她会和他一起沉沦,一起毁灭。他竟然温柔的令她感到自己仿佛是他最心爱的女子,也令她日渐的迷失了心性。她再次摇了摇头,离开这里,离开这里。

    韩烈昕睡在宫里的客房里,心里却总有不祥之兆,她会离开自己吗?不会,她若离开了自己是无法生存的。虽然心头满是慌乱,可是他还自我安慰。明天,明天就跟皇上说他要回府了。他明白皇上欣赏他,所以才把他宣进宫来商量大事。

    作者题外话:我在内疚和徘徊中结局啊结局,我该怎么解决掉你

    【不寒而栗】

    踏雪而归的他,感觉到了将军府里的不寻常气息。恐惧拽住了他的心神,她会离去吗?他的步履更加的凌乱,不觉间竟然使用了轻功。

    她竟然真的趁他不在走了。“该死,你们这些奴才都在干什么?外面这么冷,她会冻死的。”他嘶声力竭的咆哮,用力的捶着她曾经睡过的床铺,上面似乎还残留着她淡淡的馨香。她终究还是义无反顾的离开了自己,这个令自己又爱又恨的奴。到底是谁给了她那样的胆子,让她敢擅自离开他。

    “将军,这么冷的天小姐她走不远的。”韩同忍不住提醒自家的主子,这小姐虽不是养在深闺的女子,但是这样大雪纷飞的日子,她能去哪里。应该还在城里。

    “去,给我搜,哪怕掘地三尺也要把她找回来。”他直起身子,厉眸里的寒意,令人不寒而栗,那种凌厉如刀子似的眼神,在几个丫鬟身上扫了一眼。

    令那些丫鬟个个如偎冬雪,浑身颤抖不已。

    韩同心下一冷,赶紧吩咐了下去,一定要寻到小姐。

    三个月后,天气开始转暖。一席的青衫,一方方帕裹头的男子,俊雅的坐在伊红院里后面最简陋的小屋子里。

    “舒公子,这次为奴家普了什么曲?”伊红院里当家的花魁青瑶一身的薄衫下,裹着完美无缺的玲珑身子。她柔媚的挨近了正认真作词的俊雅男子。

    “青瑶姐姐,你能不能离我远点?”男子微微颦眉,脸露不悦之色。

    “我又让你过敏了?”青瑶樱红小嘴,轻轻咬着手上的丝巾,吃吃的笑着。却好似要故意捣蛋似的,把娇软馨香的身子,又朝前偎了偎。

    “你这身子都快偎到我怀里了,你还让我帮你谱曲。”手上拿着毛笔,他一手推了推青瑶。似乎有些恼怒了。

    “嘻嘻,算了今儿个放过你算了。漠北的夜家堡两位爷要来我这里听曲。妈妈让奴家来问问你曲谱的怎么样了?”青瑶附下身子,趁他不注意在他脸上偷了个香。却无意中看到她耳朵上有一个梅花的印记。这朵梅花很怪异,长在了耳坠上,分外的妖艳。而他竟然还有耳洞。

    “你拿去,已经好了,这梅花烙好好记,我想一个下午你就可以熟练了。”舒云揉了揉眉心,用袖子擦了下耳朵。再朝着宣纸吹了吹气,想让纸上的墨汁早点干。

    他擦拭口水时,袖口往下掉,裸露出一截凝玉般的肌肤,小手臂上一点殷红一闪而过。青瑶张大了嘴,不敢置信自己看到了什么。

    “舒公子,夜家堡两位爷极为欣赏你的才华,想见见你。”老鸨脸上堆砌着献媚的笑,今儿个这夜家堡的两位爷,真是大方,出手阔卓的令老鸨都快笑歪了大嘴。

    “妈妈,小生不见客,难道你忘了?”舒云厌恶的凝着眉心,阴柔绝美的脸已经变了色。

    “舒公子,你不是缺银子吗?只要见见两位爷,他们会给大笔的银子你也可以尽快离开这里。”老鸨是个精明人自然知道用什么诱惑人。

    舒云叹了口气,知道这确实是好主意。她要尽快离开这里,惟有这样银子才来的更快。

    作者题外话:舒云哈哈,你们就云里雾里啦啦~

    【惊天大案】

    青瑶的鸾凤阁里,坐着两位俊雅的男人。年长的大约不会超过三十,成熟稳重,没有一般登徒子的轻浮。年轻的约摸二十五六岁,俊雅一表人才。

    “你就是舒公子。”年轻的看到舒云,眼里有着惊慕之色,看到舒云进门不自觉地站了起来。

    “不知两位爷找小生来有何要事?”舒云淡淡的疏礼一笑,避开了年轻男子惊慕的眼神。

    “在下漠北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