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桃花劫祸启君心

桃花劫祸启君心第4部分阅读

    漠北的夜家堡堡主夜千寻,这是舍弟夜千岚。”到底年长几岁,夜千寻看到舒云躲避的眼神,不由微微一笑。这世间竟然还有这等雅公子,出污泥而不染。

    看他们并无逾礼之处,舒云觉得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小生舒云有礼了。”

    “这曲梅花烙听青瑶说是公子上午刚谱之曲,这曲清雅质朴,令人耳目一新。”夜千寻眼神灼灼的看着眼前的俊雅公子,这公子柔媚的令人移不开眼睛。那双晶亮的星眸,仿佛璀璨的夜星,一不小心就让自己旋进了那灿烂的眸光里不可自拔了。

    “让大爷见笑了,小生之曲只是小雅之作。”舒云淡漠的落了座,他看出来眼前两兄弟并非那些浅薄,轻浮之徒。心里对他们不禁又有了几分的欣赏。本来对来伊红院的男人有些鄙夷的他,竟然不由得多了几丝的疑惑。

    “不知公子可有兴趣去漠北?”许是太谈得来,夜千岚忽然邀请舒云去漠北的夜家堡。、

    “漠北,夜家堡。”舒云咀嚼着。

    “舒公子千万莫要误解了,在下兄弟只是仰慕公子之才华。我们的娘亲喜欢这些,故我们兄弟每年都会来这里寻些好的曲子带回去讨娘亲欢心的。”看到舒云皱眉,夜千寻赶紧出来解释,并且狠狠的瞪了弟弟一眼。

    “好。请问两位爷什么时候走?”舒云没想到这夜家堡得兄弟俩是出于孝心才来这妓院的,更何况她早已知道这几天京城闹得天翻地覆的,谁都知道韩将军疯了似的在寻一个女子。她知道他迟早有一天会找到这里的,与其被他找到不如跟着两位去漠北避避风头,等他忘了自己再回去找娘和爹。

    夜千寻似乎没想到他会答应得那么爽快,很意外的多看了她几眼。“明天一早就走。”

    城中的将军府书房里,韩烈昕把自己深深埋在了公文里。自从奴儿消失的几个月里,他心情再也没有好过,疯狂和绝望的仿佛要把整个世界都颠覆了。

    “韩同,还没有小姐的消息吗?”他憔悴的下巴上,布满了凌乱的胡子。乍一看谁也认不出他是那个原本俊美英勇的韩将军。

    “将军,小姐没消息,不过翌晨公主却已经住在沉香院一个多月了。”韩同叹了口气,这将军寻小姐,寻得快发了狂。俨然不知这将军府如今已成了人间地狱了。一个小妾李丹已经闹翻了,先在又多了个明知道他已经成亲的翌晨公主。还死缠烂打的,住在将军府上一个多月。似乎惟恐天下不乱还和那两房妻子小妾闹成了一片,令他倒有些胆颤心寒的。害他都不敢离开将军十步。现在整个将军府简直鸡犬不宁,鸡飞狗跳了。

    “翌晨公主。”他略一沉思,浓眉下意识的拧了一下。翌晨公主是皇帝的第二个妹妹,也是唯一一个与当今圣上一母同胞的亲妹妹。她的跋扈和嚣张令人畏惧如虎狼,如今十九岁了还是没人敢要。虽说皇帝的女儿不愁嫁,可是这跋扈的公主却一定要自己挑夫婿。如今怕是已经看上了他这个将军了。

    “将军。”韩同有些同情将军了,这将军府被几个女人搅得鸡犬不宁的,可他好像全副心思都在逃离的小姐身上。

    “翌晨,爱住就让她住着。反正我这几天也要去做事。回来再赶她走也不迟。”抚摸着手上拿着的玉,他的眼神变得更加的深沉。

    韩同默默地看着将军,他手上的玉,是那天一怒之下摔碎在地的碎玉。因为小姐,他竟然偷偷从她的枕头底下偷了过来,亲自去找玉匠,想办法打磨了一块一模一样的玉,而把这碎玉粘合了放在了自己的身边。韩同明白,将军是睹物思人。他收藏着小姐用过的每一样东西,只有这块被他亲自摔碎的玉石,他每天都要触摸一边。

    这一夜伊红院里发生了一件惊天大案,一个身着华丽锦衣的男子倒在了后院,奴儿的小院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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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安玉】

    暮春的风吹皱了一池的春水。将军府外,戎装的韩烈昕虽然憔悴,却依旧英气不减。胯下的汗血宝马在晨光中,扬蹄嘶鸣,似乎告诉他,它已经准备好了。

    “韩将军等等,我要去。”一匹红色的宝马从侧门冲了出来。马上的人十岁,一袭紧身的劲装。长发用金箍束起,手上泼辣的甩着一条金色的鞭子,鞭子在阳光下闪着刺眼的光彩。如果不仔细看俨然一个俊俏的美男子,只可惜她杏眼大睁,红唇生气地上扬着,怎么看都是一个女儿家。

    “将军,圣`上宣旨命你立刻进宫面圣。”宫里来的公公是皇上身边的红人。

    “这么着急出了什么事?”寒烈昕挑了挑浓眉,只要晚来一炷香时间,他就已经离开了。

    “将军,圣上不准我们说,只是宣旨让你即刻进宫,不得拖延。”公公话未说完,已见韩烈昕调转马头,催马朝皇宫方向疾驰而去。他叹了口气,也只有韩将军才能这样催马直接进神武门。这圣上当真是看重他。

    紫龙殿中一个身着素白衣衫的男子,焦灼不安的来回走动着。他双眸似含着盈盈秋水,颊似桃花粉中带羞,唇如樱桃小巧红润。只一眼那样的风韵就能摄走任何一个女子的心神。

    “舒公子不必替圣上担心,现在慕容家的几位神医已为圣上诊治伤口。”是六公主安玉公主。自她走进这紫龙殿,便被眼前的男子吸引了心神。

    “请问公主,在下能离开这里吗?”他焦虑不安的搓着双手,眼神不时地看向殿外,似乎在担心着什么。

    安玉偷偷打量着他,这样的男子要是女子的话不知道要迷死多少男儿了,幸亏是男子。不过即使是男子,恐怕也是抢手的很,等皇兄身体恢复一定要让他留在宫里。她暗自思忖没有回答他的话,心里却在打着小九九。

    “你就是那位救了圣上的公子,幸亏公子救治及时,皇上才没事。”一道温润如玉的声音落进了他的耳中,接着一道身着紫衣的俊雅身影飘到了眼前。

    舒云循声抬头,心里一阵惊喜。“是流云哥哥。”她有多久没有见到他了,他该成亲了。他过得好吗……?他的眼光贪恋的看向眼前俊逸的温润如玉的男子。

    “请问公子,在下脸上可有什么不对?”慕容流云浅笑隐于唇边。眼睛笑睨眼前俊逸的男子,他这样的一个男子,这般的消瘦,这般的嬴弱,但却是出奇的清癯。像一株清雅的,迎着风散发淡淡的幽香。不由不令人多看几眼,只是这眉目和眼睛似乎在哪里见过。

    “慕容流云难道你不知道以你的俊逸出尘,就算脸上长着什么,定然也是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吗?”沐泽朗朗的调侃笑声,冲淡了大殿里的尴尬气氛也活跃了那暗中涌动的不安。

    “是沐哥哥啊!你怎么也有空进宫来了,不是听说你一直在外吗?”安玉惊喜地迎上前去。不顾男女授受不亲直接扑向来人的怀抱。

    “想沐哥哥了,才几个月不见,沐哥哥都快认不出你了。”沐泽笑得极为开朗。一伸手毫不避讳的揽过就快扑进他怀里的安玉,亲昵地拂开她脸上的发丝。

    “沐哥哥,听说韩将军也进宫了是不是?”安玉撒娇似的轻轻摇晃着沐泽的胳膊。

    “安玉公主你别再摇了,你沐哥哥可是刚从漠北回来累得很,你再摇下去,我的胳膊可就要慕容家的神医帮着接骨了。”沐泽用他人心的笑,睨了一眼安玉。接着眼光一转直接看向门口一袭素白的青年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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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离去了】

    只是这么一眼,他仿若被雷电击中了似的,再也移不开眼睛了。那男子清漪漾水的眸子,那红润的唇,堪堪一眼就能吸走人的魂魄。只是他身上仿佛有种熟悉的令人不解的感觉,他不记得自己见过面前的男子。只是那种熟悉的感觉奇异的占据了他的整颗心。

    “他就是救了圣上一命的舒公子?”他轻呢,那慵懒至极的眼神在一瞬间抹上了一层令人不解的神采。

    “你叫舒云?”他放开安玉走向阳光倾泻下一身金辉的消瘦男子。他的骨架实在不该是男子的骨架,这样清瘦的骨架……。

    “是,小的叫舒云。”舒云被眼前高大的身形逼迫着慌乱的朝后退了一步,低着头看着那金丝皂靴慢慢靠近自己的面前。

    “抬起头来。”沐泽伸手轻轻捏着她的下颌。锐利的眼眸看着眼前充满了惊恐不安的漾水剪眸。

    他没有喉结,他心里一愣。分明是个女子,为何要女扮男装,她到底想做什么。圣上遇刺,他不得不怀疑任何人。况且虽然她救了圣上,可谁知道她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好好一个女儿家却扮成了男子,这不得不令人起疑心。

    “舒公子,圣上说一定要封你为官,你看你喜欢做什么?”沐泽异常精锐的目光,霎时一转,精光微露中,又似乎隐藏着什么。

    “在下,在下不想为官。”舒云被沐泽的眼光所骇,怯弱的往后又倒退了一步,想要挣脱他的掐制。

    “不想为官?”沐泽放手,摸着下巴,眯了眯狭长的桃花眼。沉思了一下“那你想做什么?圣上让我过来问你,你总该给我一个答复。”他心思急转,难道眼前这个女人想当皇后,圣上还未立后,这女子的野心也未必太大了。

    因了他的话,大殿中刚刚活跃的气氛变得异常的诡异。“奴,不,在下只想离开皇宫,在下喜欢自由自在。”迫于他过于强悍的气势,舒云抚了一下心口有些慌乱的说道。他实在不明白为何他要这样咄咄逼人。他只是顺手救了皇上,更何况他根本就不知道他是皇上。他不要任何的报酬,只想赶紧离开,跟着夜家兄弟前去漠北,远离这是非之地。

    “这可就难办了,你不要为官。可圣上说了如果你不想为官的话,他愿意和你结拜,你知道和圣上结拜的话,你可是有大大的好处的……。”沐泽眼光一闪,奴,有意思,难道是妓院的清?。

    一阵风吹过,舒云伸手拂开了飘到脸颊上的几缕不羁的发丝。

    耳朵上的一抹淡红就那样跌落了沐泽微微眯着的眼里,他一愣。那是一只展翅欲飞的蝴蝶,他努力的眨了眨眼睛,不错那是一只蝴蝶。他的心猛地一跳。

    舒云没想到自己会到忠王府,看着眼前华丽的一切,仿佛都在梦里。

    “小王爷,舒公子在吃早膳呢。”丫鬟玲珑眼尖,看到沐泽在外面,乖巧的迎出去。屈了一礼,笑盈盈的站立在描金的门框边,恭敬的静候主子的吩咐。

    “待会儿把这衣裳让他换上,她不是公子,是个小姐。”沐泽看了一眼屋里斯文的吃着饭的男子,却并没有跨进去的意思。

    “小王爷,她是小姐?”玲珑是心思缜密的女子,这心思和她的名字一样玲珑剔透,一点就明。

    “小王爷,圣上来了。”沐泽的贴身侍从,匆匆而来。

    “圣上,好我过一会儿就过去。”他呢喃着,抬头又看了一眼屋子里,那里坐着一个清雅的身影。他的声音,他该是听到的,只是她轻淡的并没有挪动一下自己的身体。淡然地仿佛什么都无法影响她此刻对于早膳的食欲。

    舒云,不,准确的说该叫琼奴才是。她慢慢的咀嚼着嘴里的菜肴。他已经看出自己是女子了,她犯得可是欺君之罪啊!她知道是自己该离去的时候了,这里虽然给了她家的感觉,可终究不是她的家。

    家,一想到家,她心底无比的惆怅,她还是注定了要漂泊,娘亲早已去世,那个所谓的爹爹也走了。独独留她一人在这个世上。

    “玲珑姑娘,我要去花园里走走,你不用陪着我。”琼奴拒绝了玲珑的陪伴,这些天在忠王府里,她心情竟然出奇的好。要不是自己犯了欺君之罪的话,她很愿意在这里多留些时日。

    作者题外话:我不说了,怕你们嫌烦那个

    还是算了o()唉

    【缘分已尽】

    一阵风吹过,舒云伸手拂开了飘到脸颊上的几缕不羁的发丝。

    耳朵上的一抹淡红就那样跌落了沐泽微微眯着的眼里,他一愣。那是一只展翅欲飞的蝴蝶,他努力的眨了眨眼睛,不错那是一只蝴蝶。他的心猛地一跳。

    舒云没想到自己会到忠王府,看着眼前华丽的一切,仿佛都在梦里。

    “小王爷,舒公子在吃早膳呢。”丫鬟玲珑眼尖,看到沐泽在外面,乖巧的迎出去。屈了一礼,笑盈盈的站立在描金的门框边,恭敬的静候主子的吩咐。

    “待会儿把这衣裳让他换上,她不是公子,是个小姐。”沐泽看了一眼屋里斯文的吃着饭的男子,却并没有跨进去的意思。

    “小王爷,她是小姐?”玲珑是心思缜密的女子,这心思和她的名字一样玲珑剔透,一点就明。

    “小王爷,圣上来了。”沐泽的贴身侍从,匆匆而来。

    “圣上,好我过一会儿就过去。”他呢喃着,抬头又看了一眼屋子里,那里坐着一个清雅的身影。他的声音,他该是听到的,只是她轻淡的并没有挪动一下自己的身体。淡然地仿佛什么都无法影响她此刻对于早膳的食欲。

    舒云,不,准确的说该叫琼奴才是。她慢慢的咀嚼着嘴里的菜肴。他已经看出自己是女子了,她犯得可是欺君之罪啊!她知道是自己该离去的时候了,这里虽然给了她家的感觉,可终究不是她的家。

    家,一想到家,她心底无比的惆怅,她还是注定了要漂泊,娘亲早已去世,那个所谓的爹爹也走了。独独留她一人在这个世上。

    “玲珑姑娘,我要去花园里走走,你不用陪着我。”琼奴拒绝了玲珑的陪伴,这些天在忠王府里,她心情竟然出奇的好。要不是自己犯了欺君之罪的话,她很愿意在这里多留些时日。

    阳光灿烂无比,暮春的空气中隐隐的夹着花香。琼奴已经出来好长时间了,她一直就那样站在慕容府外,看着慕容家的人,进进出出。心情竟然出奇的平静,从进出的家丁仆妇嘴中,她知晓了流云哥哥就要成亲了。“流云哥哥,奴儿祝福你,你一定要幸福。”眼眶一热,一滴泪水悄然滑落。她和流云哥哥终究还是没有缘分,这缘分还是断了。一如断线的风筝飞上了天空再也不会回来了。

    她转身欲离去,“奴儿,你真不乖,让哥哥找你这么久。”一声低沉的声音像炸雷一样,在她耳边响起,她浑身一颤。还没回过神了,娇软的身躯就已经落入了一个钢硬的臂弯里。

    “奴儿,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你让哥哥找你这么久。”他温热的气息喷在她僵硬的脸颊上。粗燥的手指骨轻轻的贪恋的触摸着,那丝绸般爽滑的肌肤。幸亏他聪明留了人在慕容府外,长期守候,否则这次她定然又溜走了。

    作者题外话:不说话,走掉

    还望你们明白意思啊!!!~大哭了快!

    【莫名失落】

    “我是你妹妹,难道你不知道吗?我们身上流着同一个人的血液。”奴儿惊惧又害怕的吼道。

    “别叫,我从来没有妹妹,我娘就生了我和哥哥,什么时候生的妹妹我可不知道。”他心情竟然格外的好,这几个月来的烦躁不安竟然就这样消退了。

    夜色清明,屋里没有点上灯烛,唯有清凉的月色穿过窗格照进帷幔轻飘的床上。“奴儿,你终究是跑不出我的掌心得,我要的东西,谁能拿去。这一辈子你只能留在我的身边。除了死,不,死了也还是我的。”他贪恋的看着睡梦中紧紧抿着嘴唇的绝色人儿。为了怕奴儿再次逃离他身边,他让她做他的贴身丫鬟。

    这一日,天空飘起了蒙蒙的细雨,洋洋洒洒的仿佛把天地都笼罩在了里面。

    “哦,我说可怜的三小姐,怎么做起丫鬟来了。”李丹一袭粉色的轻纱,袅袅婷婷而来。

    琼奴默默地看了她一眼,眼前的女子眉目清秀,薄唇上下轻合,该是温柔秀雅的一个人,嘴里却吐着尖利的言语。

    “不说话,我可是这将军府上的主人,难道不说话我就没办法罚治了?”她上前几步用力的朝她一推。后面是池塘,措不及防琼奴仰面朝池子里掉了下去。

    “你疯啦,她不会游水。”忽然一道迅急的人影朝着池子里跃下去。

    “我允许你欺负她,但是不许你伤害她,难道你不知道?”他的眼神犀利的盯着眼前的小妾李丹。

    他是故意的,故意让李丹欺负她,就是想看看她会不会朝自己求救。可是她就算死,也不愿朝自己看一眼,这点认知让他更加的狂怒。心里本想,也许李丹真把她弄死了,他也许就不会再胡思乱想了,就能恢复本性了。可是看到她掉到池子里,他的心却更乱的,乱得让他差点杀了李丹。

    “真是笨手笨脚的,擦个书桌也会把书弄湿了。”冷冽的男声里,夹杂着滚滚而来的怒意。

    “是,我马上弄干。”奴儿谦卑的弯下腰,用干抹布擦拭着书上的痕迹。

    自从她掉下水后,他就常常无事找事的责骂她。奴儿知道他打小就讨厌自己,也知道那天其实他一直盯着她们看着。知道他纵容小妾欺负她,可是她不在乎,是啊!不在乎。如果他以为折磨自己,就可以留住她了,那实在是太天真了。她的性子从小就不温顺,他打小欺负她,她从不流一滴的泪水。现在她还是这样,如果他想折磨就折磨,这些年来夫人常常在无人时责打她,甚至让她一直做粗活。她从不埋怨,直认为这是她该为娘亲还的债。等到哪天债还完了,她还是要离开他的。

    这些天来,他冷眼看着她,她竟然该死的一点不为所动。他等着她求饶,等着她开口跟他说软话。可是她丝毫不为所动,仿佛一具傀儡娃娃,你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我要进去,你这该死的让我进去找韩大哥。”外面一个嚣张的女声,尖锐地发出愤怒的声音。

    “公主,你知道将军现在正忙呢,他没时间。”韩通低声下气亦步亦趋的跟在公主身边,在抵达书房门口时,半个身躯挡在了门口。

    “你算什么东西,我是公主,难道将军忙得连我这公主都没时间接见?”翌晨愤怒的一双亮丽的大眼,狠狠的瞪着韩同。

    “翌晨,今儿个来有事吗?”他高大的身躯越过低头擦拭书本的琼奴,跨出了高高的门槛。声音低沉醇厚。

    “韩大哥,你看今儿个阳光这么好,我们去踏青好不好?”翌晨本就是就喜欢韩烈昕,甚至不顾自己尊贵的身份苦苦纠缠着他,也不顾他已经有妻有妾,一心想要嫁入韩家。

    “有何不可。”他难得的伸手揽过她的肩膀,亲昵地附在她耳边说到。看到她脸上的发丝遮住了眼睛,还帮着把发丝拨到了耳后。

    从没得到他如此亲昵的翌晨竟然欣喜若狂,没想到今天真是来对了,自从在御书房见到韩烈昕后,她的整颗少女心都系在了他身上。她翌晨有多么骄傲,皇宫里人人都知道。可是她却偏偏被韩烈昕给虏获了心神,乱了一颗心。

    他冷眼回眸瞥了一眼奴儿,她甚至连头也没抬一下,本分的做着自己该做的事。他心里莫名的感到失落,她真是该死的本分。

    【不该心动】

    他在生气,生很大的气,奴儿知道。她已经整整在书房里跪了三个时辰了。他写的东西因为打翻的水,模糊一片。而她虽一再的道歉,他还是罚她跪在了书房里。天色黯淡了下来,她的膝盖已经开始泛疼。

    “三小姐,起来吃饭。将军今晚不回来了。他让我回来让你起来。”韩同同情的看了一眼小姐。

    他不回来了,她心里竟然微微有些失落。为什么?他们是兄妹啊!她不该那样的下贱,不该把他放在心上的。从什么时候起,他高大颀长的身影悄悄地在她心底扎了根。

    “为了还债。”她在心底说,他是我哥哥,不管怎样,他们的血管里都流动着一样的血液。

    今晚他没回将军府,是因为碰到了丞相。丞相叛心,圣上早就知道了,所以一直让他留心,偏偏两人平素又没什么交情。今儿个却很意外的,这个狡猾的老狐狸愿意和他攀谈了。也许是想拉拢他。他心里暗自欣喜不已,自然就留在了丞相府。

    “韩将军真是年轻有为啊!年纪轻轻就握有重兵。”老丞相呵呵笑着,若有所指。

    “丞相看重,哪是我有本事,实是圣上错爱。”忽然他朗朗一笑,却也不点破他的用心。

    “可惜老夫只有三个没用的儿子,要是还有女儿一定和韩将军攀亲了。”老谋深算的丞相笑声不断。

    韩烈昕在心里冷笑连连,他要再有女儿恐怕还是嫁入皇宫的,毕竟那样又多了一颗棋子。只是他也装作合作的笑声连连,并没有再说什么。

    翌日,他回到将军府才知道奴儿病了,大概因为他罚她跪在那里整整三个时辰又没吃饭,才让她病了。

    他整夜的陪着她,不停的更换着湿手巾。不停的呼唤着“奴儿,奴儿,你不能离开我。”

    他喂她喝药,是用自己的嘴,一口一口嘴对嘴喂进去的。药很苦,他却丝毫没有感觉一般。喂过药,他会轻轻的舔净她嘴里的苦味。

    她高烧没清醒,整夜的汗水把亵衣亵裤都弄湿了,他亲自端来温水帮她擦试身子。虽然昏迷但是她仿佛有感觉,感觉到他的异常温柔。

    她清醒是五天后的事,他看到她醒来时的惊喜,她一辈子无法忘记,仿佛自己最珍贵的爱人回到了身边。

    他憔悴不堪,却在她醒来后终于累倒了。虽然他没说,但是多嘴的丫鬟还是忍不住暗地里说她的不是。

    她发现自己似乎开始慢慢的关注起他来。自从他身体恢复后,他似乎很忙,总是忙得很少再与她见面。而她竟然学会了思念他了。思念他温暖的胸膛,思念他钢硬的手臂。思念他每夜偷偷潜入时的带给她的温柔。其实她一直都知道他偷偷的进她的房。她竟然不可抑制心中那疯长的思念和爱恋。她知道自己完了,她不该爱的,那样会让人堕入地狱的,可是她就是想念他。

    今夜已是子夜时分,夜色中一抹高大的身影掀开了飘动的帷幔。一双深邃的大眼落在了床上的女子脸上。他好久没来看她了,对于她,他越来越无法理清自己内心那深深的渴望。他爱上了她吗?他摇着头,他不能爱她,更不该爱她。他的心底有个声音在提醒他,她是你妹妹,是你的妹妹。他不该给她温柔,不该给她疼惜的。可是心底那泛滥的情愫已经像蔓藤一样缠住了他的心。他想挣脱,想理清,却陷入更纠葛的境界之中。

    “奴儿,奴儿。”他轻声呢喃,这呼唤仿佛千年前就已经存在了他脑海中,他只是脱口而出罢了。

    “你回来了。”床上的人儿,忽然睁开了眼睛,一双亮闪闪如星辰一样的眼眸轻轻的一眨。如秋水一下子荡进了他的心底。他的心猛地一震,这仿佛梦幻一样。她眼神清澈的仿佛可以令人忘了所有的不快和阴郁。

    “奴儿。”他伸手一把把她搂在了怀里。

    作者题外话:此处略去一万字

    【终于爱上】

    她出奇的安静,没有了平日里的激烈反抗,温顺的出奇。他更加激动,低下头,唇轻轻的充满了爱恋的吻着她,从额头一路吻到了唇,再从唇吻到了修长如凝玉般的脖子。

    “奴儿,奴儿。”他不时地喃喃低语,仿佛把心中的渴望都发泄在了这无休无止的吻中。

    从被动,慢慢的琼奴的小手攀上了他的肩膀,她应着“哥,哥,我们会不会坠入地狱,我好怕,好怕。”她的泪水滴在了他的脸上,一颗颗滚烫滚烫,烫得他心底出现了一个无法弥补的大洞。

    “不,奴儿,我愿意和你一起坠入地狱,只要有你陪着即使是地狱我也会甘之如饴的。”他激动地捧着她的脸,吻着她脸颊上滚烫的泪滴。

    他的心终于平衡了,奴儿终于爱上了他,这是这些日子来他唯一的所求。

    寂寞像古藤一样紧紧地缠住了她灵动的心,她的心里已经深深驻进了他伟岸的身影。她喜欢他粗燥的大手插进她乌黑发丝中的感觉,喜欢他凝视她的深情,喜欢他百~万\小!说时把她像珍宝一样抱在怀里的感觉,这一切仿佛都是一场梦幻,甜蜜的令人窒息却也在瞬间就消失了。

    寂寞,还是寂寞,她在寂寞中一遍遍的复习着他曾经给与她的温柔。他和妻子和离了,李丹的心她早已知道。她一心要当他的正室,而她这个妹妹的存在令她恨透了。而她似乎早已注定了只能做见不得光的爱人,他心爱的妹妹。寂寞纠缠着她的灵魂,而那边的大宅似乎充满了欢乐。

    外面早已是六月,六月的池塘里开满连天的莲花。每到夜晚风吹进她住的院子里,隐隐的一股清香,能穿透她的灵魂。

    已经一个月没见到他了,她不知道他在忙什么,也不知道他为何不再来见她。记得两个月前,他几乎每夜都会过来陪着她入眠,而她竟然不用再点安神香也能沉沉睡去。睡在他怀里,她竟然从没有过的安心。他除了亲吻她并无任何越礼之事。她不是懵懂无知的女子,她喜欢百~万\小!说,书教会了很多没人交的东西。让她明白,她不是他的人,他们并没有逾越兄妹之间的那道不该逾越的坎。

    “太过分了,翌晨公主欺人太甚。”远处传来李丹恼怒的身影,她往花丛边闪了闪,她不怕她,可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知道她讨厌自己,所以不想让她看见自己。淡漠的她从不曾想要任何奢侈的东西。

    “夫人,将军怎么又要娶公主了,刚走了个夫人,现在又要进来个公主,真是气死人了。”这声音有些耳熟,只是她一时记不起来。

    “小施,你说气不气人,我本来以为将军喜欢他那个木头人一样的妹妹,本想着他不会怎样的。现在看来公主才是劲敌,公主要是进了门,我恐怕是要被他休离了,我不甘心啊!”李丹的声音有些嘶哑干涩,显然是哭了很长时间。

    “夫人,只要我们多拍拍公主的马屁,说不定再告诉公主,将军和那个木头人的事,说不准就会……。”主仆两人的对话,奴儿一字不漏的听在耳中,仿佛惊雷滚过心头。是啊!如果让公主知道他爱恋她,那结果会是什么。

    作者题外话:求留言。=

    【昙花一现】

    七月的天已经很闷热了,她内心越来越纠葛,只想见见他,哪怕一眼她也满足了。可是他几乎每天都很晚回府,回府后几乎不再来她这里,就算她等了整整一夜也见不到他的身影。到这时她才知道,原来她内心的渴望是那么的炽热,燃烧了她淡漠如水的灵魂,她再也无法回到过去的平静了。思念如潮水涌来,却再也退不下去了。原来思念也是这般的折磨人,人比黄花瘦。她如何的消瘦,他不是她的情人,只是她的哥哥。

    这一日,一身素白的她,流泻的长发慵懒的在她腰际飘散开来。她淡漠坐在池边的亭子里看着书,每天她都是如此的打发寂寞如水的日子,一天天一夜夜,日子在寂寞中悄然滑过。她不再渴望见他,知道到了秋天他就要娶公主入府,她的心竟然慢慢的平复,不再起涟漪,不再起波澜。仿佛他从不曾留在她心底过。

    阳光斜斜的照在她身上,风华一片,清淡绝艳的令人不敢直视。走廊里丞相的三公子,因酒喝多了微有醉意,出来透气。他的眼睛就那样被那个斜坐在那里百~万\小!说的女子给吸住了灵魂,他甚至无法呼吸,无法转动自己的眼睛。今天他来将军府,本就是来向韩烈昕的表妹提亲的,听韩烈昕愿意把表妹嫁与他,他本无意,只是爹爹的话还是有道理的,拉拢了韩烈昕就等于整个朝廷一半的军队握在自己手上了。

    “韩将军,我要那个白衣的女子。”他那样的提出。就因为自己被她吸走了灵魂。只是那堪堪的一眼,他就心动了,父亲要江山。而他只要那个花园中的女子,美人对他而言看得太多,已经疲劳,而她竟是那么的出奇,只是一眼就能击中人的灵魂,让他坠入了永劫不复的地狱。

    “辰公子好眼力,那是将军的妹妹。她确实很美,无人能及。”李丹不看韩烈昕,脸上漾着淡淡的笑,接口说道。心底终于长长的松了口气。

    “韩将军,可否……。”他听到了,淡淡的笑,心底掀起滔天巨浪。

    “奴儿,我为你订了亲事。”他看着她,眼中没有任何的感情。仿佛曾经对她的爱和温柔都是过眼云烟。

    “好,你让我嫁谁都无所谓。”她点着头,嘴角一弯,浅浅的一弯笑意,就那样出现在了她的唇瓣,似无若有清淡的如昙花一现。

    “真的无所谓?”他再看她一眼,却不愿告诉她,他要做什么。看到她淡淡地笑,心却无端的痛,那种痛彻心肺的感觉,却令他莫名的笑了。曾几何时他被她牵动了心绪,曾几何时他早已不再把她当妹妹,而是把她当成了自己想要留在身边一辈子的女人。可是他能吗?也许这次任务完成他可以带她远离尘世,做一对比翼齐飞的鸟儿。

    奴儿的秋水眸子直射他眼底,他的眼中没有丝毫的愧疚和不舍,她这才知道自己在他心底果真还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玩偶,一个他喜欢时可以哄着玩,不喜欢时就送人的玩偶。对他的依恋一点点地消失,直到她不再奢望那曾经有过的心动。

    作者题外话:。。。。。。。

    【徒留惘然】

    嫁衣好美,像天上绚丽的晚霞,金丝线缠绕成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凰。她就是嫁衣上的凤凰,被金丝线缠住的凤凰。

    她捧着嫁衣,心里凄凄然,门上的七色琉璃珠轻轻碰击,悦耳动听的仿佛天籁。“小姐,将军问你有没有试好嫁衣,嫁衣是否合身?”门口一个绿衣俊俏的丫鬟,伸手掀动帘子,敛步轻轻跨进了门槛。

    “嫁衣很合身,跟将军说,我很满意。”她僵硬的脸上,硬生生扯出一个笑,那笑很美,却给人一种绝望的气息。仿佛花谢时的最后一抹艳丽,绽放后便飘零枯萎了。

    丫鬟的心,因那一笑有些震撼,“小姐,将军问你喜欢什么,还许要添些什么?”她嗫嚅着。

    “你就回了将军,我什么都不需要了。只是当他的妹子实在太累了,该找个地方休息了。”她说的话,令人不懂。丫鬟只当她开玩笑,并没有真那样回了将军。

    秋天桂花飘香,满院沁人的香气,铺天盖地的飘进了屋子里。奴儿低头看着医书,一字字看得仔细。这书是慕容流云给她的,他成了亲,偶尔来时,脸上总有淡淡的轻愁,她从不问他为何而愁。那样一个俊逸非凡的男人眉心拢了轻愁,令人的心格外的不舍。只是她却再也没有在意过他的愁。

    他是经过了韩烈昕的同意才来的,他愿意教她学医。而她唯一的乐趣便是看那些医书和书上那些奇形怪状的草药。她也知道那是韩烈昕愧疚才让他来的,只是毕竟男女授受不亲,为了避嫌自然来的也不多。那些一知半解的东西,她慢慢的咀嚼消化,竟也能学得不离十了。

    风中传来淡淡的香,她深深地吸了口气,把那些香气吸入了心底。再过些时日他就要娶公主了。听丫鬟们说,那个蛮横无理的公主因为爱他,变得乖巧懂事了很多。皇上更是对他另眼相看,把吏部和兵部都交给了他管理。他的官是越做越大了。可他的心也越来越野了,该是替他开心得,可是她心底却隐隐的生疼。

    “奴儿,在想什么?”慕容流云低柔的声音,像一汪泉水,静静地流淌进了她心头。

    “流云哥哥你怎么有空来的?”她抬眸,水漾的眸光轻滑过一丝惊诧。放下手上的医书,把清澈的目光投向一袭紫衫的慕容流云。他不是说他要去西域吗?

    “听说将军在校场上受了伤,皇上让我过来看看。”他的眉心微微一拢,心中略有心疼。这奴儿怎的这般赢瘦,这身子比前几日来时,不知又瘦了多少。

    他受伤了,咋一听到,她的心猛地一震,说不出什么来。刻意的避开他的事,“流云哥哥,嫁人好吗?”轻轻一声叹息,道尽了她心底的无尽酸楚。

    他凝视她的眼眸,不知道该怎么回复她。成亲好吗?他并不觉得,因为心里只有奴儿,成了亲,徒留一份怅然。

    作者题外话:》。。。。。票子来了,我去看看》。。。。

    【何去何从】

    白日里慕容流云说,“身不由己。”他身不由己,而她何尝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