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偷心淑女

偷心淑女第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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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偷心淑女》(淑女系列)作者:典心

    出版日期:2009年11月12日

    【内容简介】

    真是一物克一物!

    想她商芷茵可是鼎鼎大名的女神偷,

    不论是名画、古董或是顶级珠宝,

    只要她出马,全都轻轻松松手到擒来。

    偏偏,艺高人胆大的她竟会碰上难缠克星!

    每次齐文伟出现,她总会提高警觉,

    发誓不再被他俊美的容貌、精壮的身材迷惑,

    可是……可是……呜呜呜,她就是忍不住啦!

    只要他微微一笑,她就神魂颠倒,

    乖乖奉上战利品,渴求他无比诱人的“奖励”。

    哼,既然这个男人得到宝物、得到她的人,

    吃亏连连的她,决定要偷得他的心,

    才能弥补她这些年来的重大损失……

    楔子

    英国,伦敦。

    夜色幽暗,泰晤士河上,弥漫着白雾。

    浓雾包围了大街小巷,从古老的大笨钟、白金汉宫,到新近耸立伦敦地标——伦敦之眼,雾气笼罩一切。

    忽地,寂静的巷弄里,传来沉沉的金属声。

    原本平贴在地面,沉重的水沟盖被掀开,一个黑影从这座城市里庞大而复杂的排水系统中,利落的爬了出来。

    “动作快!”他低声催促。

    又一个黑影,从盖孔冒出来。

    “怕什么?”身穿黑衣、头戴黑色面罩的男人,背着黑色的长筒,用浓重的腔调咕哝。“警报根本响都没响呢!”

    “东西还没脱手之前,都必须小心谨慎。”三号黑衣人背着沉重的电子系统,迅速的爬出来。

    “你想太多了。”二号轻松的说道,单手脱下闷热的面罩,露出蓬松的金发,以及英俊的面容。

    “他要是不想多一点,我们能平安无事的通过保全系统吗?”黑衣人一号扛着做案工具,瞪了他一眼,神情紧张的追问:“接应的呢?”

    “就在巷口。”

    三人动作迅速,在无人的深夜,朝接应的车辆走去。一接近暗色的休旅车,车内的司机按下开关,后车厢无声无息的打开,车子老早就等在原处,始终处于发动状态,不曾熄火。

    “你到底去哪找来这个活宝?”一号还在嘀咕着。

    “没办法,老金退休了,这小子体力好啊。”三号试图安抚。“反正,一切都很顺利,不是吗?”

    “没错,顺利得不得了。”金发的年轻人,露出灿烂的笑容,还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下回,有他就没有我。”一号宣布,把工具放进后车厢。

    金发小子哼了一声,把肩上的黑色长筒丢进车厢。“就算你愿意,我还不一定肯呢!”

    “你这臭小子!”

    一号双眼怒瞪,三号连忙上前拦住,金发小子则是不甘示弱的昂起下巴。

    眼看气氛变僵,争吵一触即发,尚未合上后车厢的休旅车,竟毫无预警的离开原地,直直的开出巷子。

    三人瞬间呆住了。

    他们的工具,还有那筹划许久,冒着坐牢的危险,赌上“神偷”的名誉与技术,费尽千辛万苦,才偷到手的宝贵赃物,全都在那辆车上!

    而那辆车,愈开愈远了。

    “喂,搞什么?”

    “怎么回事?”

    “停下来!”

    三个男人脸色大变,匆忙追上去。

    “杰克,你疯了吗?我们还没上车,快回来!”一号对着通话系统叫着。

    三人冲到大马路上,只见休旅车在大街上,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回转。从三人耳中、只有珍珠大小的通话器里,传来娇嫩嫩的笑语。

    “抱歉,我走错方向了。”美丽的东方女子,嚣张的将车子驶过三人面前,露出甜美无比的微笑,还不忘抛出一个飞吻。

    “谢啦,辛苦你们了,bye!”说完,她摘下耳边的通讯系统,踩下油门,扬长而去。

    通话器中,传来她娇笑的声音,下一瞬,她旋转方向盘,以极为高超的技巧,甩尾转了弯,消失在三人的视线中。

    “狗屎!她不是杰克!”

    “废话!”

    “小王八蛋,是不是你找人窝里反?”

    “我看是你们两个找人黑吃黑吧?”

    “你说什么?混帐……”

    辛苦了大半夜,却落得两手空空,不但赃物被抢,连工具都被拿走的三个男人,开始相互指责咒骂,气喘吁吁的扭打成一团。

    寒冷的夜风里,仍回荡着女子甜甜的笑声,久久不散。

    第一章

    黄昏时分,位于巴黎旧街区的古老面包坊,传出阵阵诱人的面包香。

    旧街区的建筑与街道,都是古老的石砖,面包坊与名人故居比邻,门前有几阶石梯,门上还有个铜铸的小鸟铃铛,只要面包一出炉,络绎不绝的客人们,就会让铃铛响个不停。

    刚出炉的长棍面包,经过家庭主妇们的扫荡,眼看就要售完。一个身穿皮衣、皮裤,俏丽年轻的东方女子刚踏进门,眼捷手快的闪身到面包盘前,抢到最后两根长棍面包,拿到柜台结帐。

    胖胖的面包店老板娘,把面包放进纸袋里,笑咪咪的交给她。

    “小姐,最近怎么都没看见妳?”老板娘热情的问道。东方人本来就显眼,何况是这么美丽的东方姑娘。

    “还不是忙着工作。”商芷茵笑了一笑,接过纸袋,轻轻一耸肩,把肩上的长筒,挪移到较舒适的位置。

    “到处飞来飞去吗?”老板娘问,始终以为她是空中小姐。

    “是啊!”

    事实上,她的确是到处飞来飞去没错。只不过,她的职业并不是空中小姐,却顺水推舟的,接受老板娘的错误猜测。

    “可别忙到忘记吃饭。”老板娘叮咛着,挟起弯月形的可颂。“年轻小姐要多吃点,来,送妳一块。”

    “谢谢。”芷茵兴高采烈的接过可颂,刚出炉的面包,酥酥香香,还是热腾腾的。她大大咬了一口,表情无比陶醉。

    “下次再来啊!”

    她嘴里嚼着可颂,没空说话,只能用力点头,比了个ok的手势,再挥手道别,走出面包店。

    夕阳将古老的石砖道,染上柔和的色彩,她踩着渐浓的暮色,又走了一小段路,才拐弯进了一栋建筑。

    跟旧街区其它建筑一样,这栋建筑虽然古老,但却优雅舒适,纵然没有电梯,但是楼梯美得就像艺术品,就算居住在这里,必须徒步走上五楼,略有一些些不方便,她也甘之如饴。

    香酥的可颂,在她走到五楼的房门口前,全进了她的肚子。她满足的拍掉手上、嘴边残余的面包屑,哼着歌拿出钥匙,打开房门。

    啊,她温暖的秘密小窝!她迫不及待要洗个澡,舒舒服服的开瓶红酒,独自欣赏这次的“战利品”……

    只是,才一开门,芷茵就愣住了。

    她的秘密小窝里,竟出现不速之客!

    一个男人正站在落地窗前,望着远处的巴黎铁塔。听见开门的声音,他转过头来,半点也不惊慌,只用那双深幽的眼瞧着她,微微牵扯了下嘴角。

    “嗨,好久不见。”他轻声说道,嗓音醇厚诱人,向来中规中矩,束在颈间的领带已不见踪影,微微敞开的衬衫,露出强壮结实的胸膛。

    夕阳余晖下的他,简直俊美得不可思议……

    呃,不对不对!

    险些被“美色”迷惑的芷茵,用力的摇头,努力恢复理智。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质问。

    所谓,狡兔有三窟。因为“职业”特殊,她对于落脚处格外谨慎,在世界各地都有类似的秘密小窝,就连她最亲近的家人,都摸不准她何时会待在哪个窝里。

    而这个男人,竟有办法找到她!

    齐文伟淡然一笑。

    那笑容,害得她的心跳,又扑通扑通的乱了谱。

    “我想念妳。”他轻声说。

    她错愕的喘了一口气。

    只见夕阳余晖下,他拎着一瓶酒,跟两个高脚水晶杯,慢条斯理的走向她,姿态轻松优雅,像是一只慵懒的豹子,而她就是他的猎物——她清楚的记得,他曾温柔而狂野的,轻咬她敏感的颈……

    该死!

    她必须镇定下来。

    压抑着想逃开的冲动,芷茵故作镇定的走进屋里,随手把长筒扔在单人沙发上,再将面包搁在桌上,然后坐在双人座这边,开始脱起脚上的长靴。

    齐文伟则站在一旁,欣赏着眼前美景。

    即使不回头,她还是能清楚感觉到,那炙热如火的视线,一寸寸的游走过她裸露出的白皙肌肤。

    醇厚的嗓音再度响起。

    “我刚好到了附近,所以顺道过来看看。”他将酒倒入水晶杯中,琥珀色的液体,闪耀着有如宝石般的色泽,流畅的倾泻而出,落入了晶莹剔透的杯子里。

    她有股冲动,想追问他,他是不是真的想念她,但是……

    红润的小嘴刚张开,却又迅速闭上。

    喔,可恶,她绝不会承认自己在意,更不会蠢得继续追问,免得让他发现,她其实很在乎。

    芷茵咬了咬唇,往后靠在沙发上,双手交抱在胸前,交迭着美丽的长腿,猫儿一般的眼睛里满是警戒。

    “看看?你还有脸来见我?”她刻意不去看一旁的长筒,把视线盯在那张俊脸上。“上回,你从我这里偷走的红宝石项链呢?”

    两年多之前,在一场古董珠宝展的开幕酒会上,她遇见了齐文伟。那时,她还是个初出茅庐、却已经声名远播的女神偷,她轻易弄到请帖,混进酒会侦察珠宝展的保全系统。

    那次,她看上的是一顶十四世纪鄂图曼土耳其公主的皇冠。

    她与齐文伟的相遇,简直像是命中注定,打从两人视线接触的第一秒起,她就被电得神魂颠倒。

    他博学多闻,英俊温柔,热切的追求她。她当然曾被更优秀、更英俊的男人追求过,但是唯独对他动心,不可自拔。

    深陷恋爱甜蜜的氛围,并没有影响她的“专业”。她还是在展览结束前,偷走了那顶皇冠。

    但是,她万万想不到,在展览结束之后,齐文伟不但得到了她的心、她的人,还带走那顶皇冠,就此不见踪影。而那顶皇冠,竟也回到展览商的手中,她精心筹划的窃案,没引起轰动,反而像是不曾发生过似的。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芷茵这才发现,遇上了手段更高明的家伙——一只该死、却又让她迷恋得团团转的英俊黄雀!

    从此之后,齐文伟就像她生命中的鬼魅,不知何时出现、不知何时消失,她痛恨见到他,却又不由自主的期待见到他。

    有次,当她在雪地里冻得发抖时,他突然出现,用宽厚的大衣,将发抖的她拢入怀中,用暖烫的体温,褪却她的寒冷。

    有次,当她惨遭黑吃黑,被意图不轨的男人囚禁时,是他出面斡旋,将她安全的抢救出来。

    有次,当她受伤,回到冰冷的公寓时,他拿着医药箱出现,为她治疗伤口,还为她煮了一锅热腾腾的普罗旺斯鱼汤,照料她直到伤口开始痊愈。

    他用温柔喂养她,让她的心愈来愈饥渴。在每个街口,她都期待看见他的身影;每次下雨,她都期待他撑着伞出现;每次闻到普罗旺斯鱼汤的味道,她就会四处张望,以为他又会穿着围裙,从哪个角落走出来。

    就连偷窃时的刺激感里,都掺杂了她不愿意承认的期望。

    看着沙发上娇俏的小女人,齐文伟温文一笑。

    “项链已经物归原主。”

    “原主?”她压抑着询问他近日行踪的冲动,故意翻了个白眼,用最讽刺的语调说道:“拜托,伯爵都已经挂了,你还给鬼啊?况且,那东西也是阿卡巴家族在十七世纪抢来的,他们也不是原主。”

    “小茵,妳的聪明总让我着迷。”他的语气无限宠溺。

    芷茵脸儿蓦地一红,咬牙冷叱。

    “不许那样叫我!”

    他彷佛没听见似的,继续说道:“伯爵的遗嘱里写明,要将一切的收藏捐给慈善机构义卖,包括那串罗莎兰红宝项链。”

    芷茵微微一愣。

    她虽然是个贼,但还不至于堕落到去抢慈善机构。

    不过,他们之间的帐可还没算完!

    “那么,法老王的黄金令牌呢?”她不甘心的追问。“不要告诉我,那个亿万富翁挂了,昨天八卦报纸的头版,还刊登了他娶第八任老婆的照片。”

    “他的确还活着。”齐文伟端着酒杯,缓缓走上前去,没有错过那张可爱的小脸上,尚未消褪的淡淡红晕。

    “所以呢?黄金令牌可以还我了?”她有一套“非法正义”的标准,认为得来不义的东西,人人都有权可以抢夺。“那个老家伙,当年也是抢来的,我抢他不算过分。”

    他笑了一笑。“令牌不在我这里。”

    “你卖了?卖多少?”她睁大双眼,往前倾身。“没关系,没有东西,还我钱也可以。”

    “我还给埃及博物馆了。”

    她愣了快一分钟,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你什么?”

    “还给埃及博物馆了。”他重复。

    “你开玩笑!”她嚷着。

    齐文伟笑容依旧,无限温柔。

    可恶!他是认真的!

    她无法理解,这个家伙的脑袋里,究竟在想些什么。没有哪一个贼,会冒着生命危险,大费工夫的把赃物,从另一个贼手中偷出来,只为了落实“物归原主”这四个字。

    好吧,就算是他真的物归原主了,他肯定也拿得到好处!

    芷茵气得牙痒痒的,小拳头捏得紧紧。她不该再和这个男人有所牵扯,每次一碰到他,她都会有重大损失。但是他的若即若离,百般温柔,却又让她无法自拔。

    “你怎么会知道,我住在这里?”她可不记得,自己曾告诉过他。

    那张俊脸上,再度露出足以魅惑任何雌性动物的笑容。

    “上次,我不小心看见妳走进这栋公寓。”

    她差点跳起来。

    “你又跟踪我?”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能随时掌握到她的行踪。

    “我情不自禁。”他坦承,将手中的那杯酒,递到她面前。

    芷茵本来还想骂人,但是一闻到那浓郁的甜香,原本在脑子里奔腾的思绪,瞬间就消散不见。

    啊,是贵腐酒!

    而且,还是她最爱的酒庄所出产的那瓶酒。她只是用闻着,都能闻得出来,他挑选的还是被称为酿造奇迹的那个年份。

    讨厌,这男人向来就知道她的弱点。

    她不该上当的,但是——但是——那瓶酒很好喝,而且这个年份的数量极为稀有,在收藏家的眼中,更是极品中的极品,就连她用尽办法,也只曾经到手过两瓶。

    芷茵陷入挣扎之中。

    为了降低危险性,她必须强硬起来,把他当场轰出去,但是那瓶酒,还有他……他诱人的程度,比那瓶酒更厉害!

    平时衣冠楚楚的齐文伟,此刻衣衫不整,黑发微乱。在外人面前,他总打扮得一丝不苟,从不松懈。

    但是,此时此刻,他惬意而悠闲,当他倾身向前,递出酒杯的时候,一撮黑发垂落在额前,让他看起来,既可爱又该死的性感。

    她可以看见,那双黑色的瞳眸里,映着她的身影。而贵腐的酒香,就在她鼻端飘荡,像是一根无形的手指,勾得她无法反抗,无意识的伸出手。

    只是,嫩嫩的指尖,还没碰到杯子,齐文伟却又收回酒杯。她刚想抗议,却看见他将酒杯凑到唇边,轻啜了一口。

    他没有吞下那一口酒,只是含着。

    芷茵忘了呼吸,期待的情绪,揪住她的心口。

    当他缓缓俯下身来时,她听到自己的心跳,像是夏季的雷声,轰轰轰的在耳边作响。她没有办法移开视线,更无法闪躲。

    他的眼睛诱惑着她。

    起先,她感觉到灼热的呼吸,然后是他的唇。她像个初尝禁果的傻女孩,乖乖张开了嘴,迎接他的唇舌,与那一口甜得化不开的酒。甜浓的酒香,跟他身上熟悉的味道,混杂在一起,幻化成最诱人的蝽药。

    她试图想挣脱这强大的诱惑——真的,她真的尝试过——不过,她的自制力很快就举手投降了。

    这个男人,是这么诱人,又这么性感。

    他根本还没有碰她,只是用那灼热的唇舌,慵懒的舔吻着她,他的两只手,甚至还拿着那瓶贵腐酒和水晶杯。可是,她却觉得全身发烫,如被他的气息笼罩。

    但是,这样还不够!

    天啊,她多么希望这已足够,不幸的是,她太清楚这根本不够,她晓得在那平静的外表下,他有多么狂野热情。

    她想要他。

    这一瞬,所有的理智跟谨慎,全都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兵败如山倒的芷茵,她忍不住呻吟出声,小手攀上那健壮的男性胸膛,揪住他敞开的衣襟,将坚实的男性身躯拉得更近。

    说不定,她是中了哪个古物上的神秘诅咒,才会从看见他的第一眼,就彻底沈沦,无可救药的想要他,依恋得不愿意放他离去。

    宽阔胸膛下的心跳,跟她一样,也跳得飞快。那古铜色的肌肤,热得几乎会烫手。

    当!

    水晶杯落地,酒在地上流淌,香气更浓。

    她呻吟着,舍不得酒,更舍不得离开他的唇。

    接着,是一声更沉重的声响。是那瓶贵腐酒,因为他的松手,整瓶都倾倒了,珍贵的琼浆玉液涓涓流出。

    芷茵的神智,短暂的清醒了一秒,但是齐文伟厚实的大手,却在这时潜进皮衣,抚上她白嫩的浑圆,缓缓揉搓娇嫩的蓓蕾。

    “我的酒……”她喘息着,小手却还攀在他身上,抚摸着他的胸膛,感觉他激烈的心跳,舍不得离开。

    “别管它。”齐文伟的长腿挤进她的双腿间。他吻着她的颈部,啃咬吸吮着她柔嫩的耳垂,声音嘶哑。“我会再带另一瓶给妳。”

    另一瓶?

    唔,虽然有点可惜,但是她还可以接受。

    然后,他拉开碍事的皮衣,低下头含住她挺立的柔嫩时,芷茵抽了口气,嘤咛出声。

    噢,天啊、天啊!不管他做什么,她全都可以接受。

    欲望像火一样焚烧,她喘息着,颤抖的小手扯着他的皮带,跟像是永远打不开的裤头。同时,他脱下她的皮裤,甚至太过粗暴的撕开那件薄薄的蕾丝底裤。

    庞大的男性身躯,沉重而急切,将她压进沙发里。她没有躲避,甚至曲起长腿,将他勾得更近,直到他的坚硬紧贴着她的柔软。

    缓慢的、深入的、令人窒息的,他进入了她。

    他们同时喘息。

    “天啊,小茵,我真的很想念妳……”厚实的大掌,捧起嫣红的小脸,热烫的吐息里,带着酒的香气。

    那低哑的告白,让她全身更热烫,娇躯一紧。

    他嘶哑的呻吟出声,像是濒死的猛兽。

    “啊,”他咬牙,艰难的冲刺,压榨她的甜蜜。“妳要杀死我了。”这是他梦寐以求的死法。

    她几乎啜泣出声,小手紧紧抓住他汗湿的强壮背肌,任由他的狂猛冲刺,将她送上眩目的高嘲。

    每次,这快速而强烈的激|情,总是让她措手不及。

    但,她知道,第二次会有些不同——永远都会有第二次……

    齐文伟将因高嘲而瘫软的她,轻轻的抱上柔软的大床。他的动作变得缓慢、变得温柔,却依然撩人,他熟悉她身体的每一寸、她在欢爱中的每个反应。

    这只是xg爱,她千百次告诉自己。但是,这男人让她沈迷耽溺,有时候,她会觉得,他对待她的方式,深刻得彷佛这一切不只是性,而是……而是……

    而是某种,让她胆怯得难以承认的浓烈情愫。

    他再次进入她。

    她很快忘了所有事情,整个世界彷佛只剩下,他时而温柔、时而狂野的存在。窗外,夜色浓浓,巴黎的夜景美不胜收,他们却陶醉在彼此怀中,在丝绸里厮磨缠绵。

    将近午夜的时候,她饿得肚子咕噜咕噜叫,他离开了一会儿,才再度回到床上,一口一口的喂她吃那冷掉的面包,还有从冰箱里找出来的火腿,搭配那虽然打翻了、却还剩下几口的贵腐酒。

    最后几滴金黄|色的酒液,落在她白嫩如雪的肌肤上。他一口一口的舔吮,将她当成最美味的甜点,娇嫩的呻吟,在夜里回荡着。

    这是火热的夜晚,足以跟他第一次诱惑她的那夜相比,甚至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毕竟这一回,不像初次那样,有疼痛来作梗。

    最后,她终于不堪他不知餍足的需索,倦累得闭上眼时,她看见月光之下,他眼里饱含着无比温柔,以及更深更浓、更教人沈溺的情绪。

    那眼神,令她心头暖烫。

    那些没有他在身旁,独自入眠的夜晚,她心中都有隐隐约约的,却不愿承认的惆怅。只有在他怀里,与他相互依偎,感受着他的体温与心跳,暖暖的甜蜜,才能填补惆怅。

    齐文伟爱怜的,轻抚着酣然入睡的小脸,然后伸长手臂,将娇小的身躯拥入怀中,紧贴在胸膛上。他低下头来,在她发上印下轻轻一吻。

    她倾听着那强而有力的心跳,红唇弯弯,安心的进入甜甜的梦乡。

    彻夜的欢爱,消耗她太多的体力。

    芷茵一直睡到隔天将近中午时,才昏昏沉沉的醒来。

    窗帘被人细心的拉下,隔绝刺眼的日光。她慵懒的伸懒腰,嫩嫩的小手,在床上摸索着,滑过的丝绸都是一片冰凉,不剩半点体温。

    齐文伟不在床上。

    也许,他去了浴室,或是厨房。

    她迷迷糊糊的想着,心不甘、情不愿的爬起来,看见他睡过的那一侧,依然乱糟糟的,地上还散落着她被匆匆脱下的衣物。

    芷茵张开小嘴,正预备叫唤,一个怵目惊心的事实,却教她瞬间瞪大眼睛,残余的瞌睡虫瞬间全数毙命。

    他的衣服不见了!

    那些原本夹杂在她衣物之间的衬衫、长裤还有皮带,这会儿全都消失得一乾二净,像是不曾存在过。

    糟了!

    她蓦地后颈发麻,用屁股着火的速度,冲出还残留着欢爱气息的卧房,直直往客厅奔去。

    单人沙发上,黑色的长筒仍好端端的,留在昨晚她放置的位子。

    芷茵松了一口气,但是却还没办法完全放心,她快步走过去,紧张的拿起画筒。刚拿起画筒,她的心就猛地一沈——太轻了,她记得很清楚,画筒的重量减轻了,里头的莫内名画已经被拿走了。

    “shit!”可恶,亏她昨天还故意不去看它,假装它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显然这个小把戏,根本骗不过齐文伟。这次,他的出现,就是为了画筒里的莫内名画。

    还说什么,他想念她——哼,王八蛋!该死的黄雀!

    他的出现,并不只是单纯的,只为了她。

    这一点,让芷茵更是气恼不已。她一边咒骂,一边还不死心的打开画筒,歇斯底里的用力倒着已经空空如也的画筒。

    当然,她其实并不期望,那张油画会神奇的出现,她只是太过生气,气自己的愚蠢,和他该死的无耻,但是画筒里却真的飘出了一样东西。

    那是一张精美的纸笺。

    芷茵瞇起眼睛,丢掉画筒,捡起那张纸。

    素白的纸笺上,留有他以随身的钢笔,写下的字迹。他的笔迹,流畅而优雅:

    亲爱的,辛苦妳了。

    爱妳的齐

    瞪着那张纸,芷茵气得全身发抖,忍不住握紧拳头,在昏暗的客厅中,狂怒的吼出,她昨夜曾喘息娇唤过无数次,如今却恨不得亲手掐死的男人的名字。

    “齐、文、伟——”

    第二章

    那个王八蛋,竟然色诱她!想起昨夜,她是多么软弱,被他的一笑、一吻,就沈醉得“全面开放”,与他恣意欢爱,甚至被他这样这样,还有那样那样……她就羞愤得想挖个洞,把自己埋起来。

    更恶劣的是,他还故意利用她的迷恋、享用她的娇躯、欺骗她纯洁的心―呃,好啦,其实,也没有那么纯洁……

    但是,他的行径,仍旧罪无可赦!

    芷茵气急败坏的咒骂,希望他会在地狱的最深处,腐败到再也不能用那俊帅的外表勾引女人的同时,一边冲到笔记型计算机前,快速打开电源,在联机上网之前,她还记得找了一件衣服,胡乱的套上,遮掩娇躯上如落花般的吻痕。如果,齐文伟以为,她会像前几次那样自认倒霉,任凭他把战利品带走,那么他可就大错特错了!

    她飞快敲打键盘,就算倾尽人脉,也绝对要把他揪出来算帐。

    平时,她都是单打独斗,很少动用到家族好友这项资源,但是这次不同,他实在太恶劣,不但把她吃干抹净,还带走她筹谋了一个多月,才抢到的莫内名画。

    哼,此仇不报非淑女!

    她非逮到他不可!她一定要宰了他!

    才刚连上线,进入“太伟”集团网站中,专属于重要人物联系的实时软件,如芷茵所预料的一样,杜小月正在在线。几乎在第一时间,小月就传来要求视讯通话的讯息。

    只要提起“太伟”集团,不论是任何人,都会对这间跨国的庞大企业,历年来在商场上的显赫战绩津津乐道。集团总裁唐霸宇拥有惊人的财力与权势,在他身旁的几位高级干部,彼此更是合作无间,协助唐霸宇运筹帷喔。而芷茵的父亲商栉风,正是“太伟”集团的高级干部之一虽然家世良好,但她天生就不是乖宝宝,迷恋窃盗时的紧张刺激,甚至在国中时期,就犯下几件自认为是“义举”的案子,却被恰巧逗留台湾的神偷识破,惊异她的心清手巧,更难得的是正义感十足,特地登门要求,要收她为徒。

    经过一番惨烈的家庭革命,过程包括争吵、绝食跟假装昏厥,她如愿以偿,在答应爸妈上百个条件后,出国拜师学艺。

    每周她都跟爸妈定时联络三次,跟其它高级干部的子女,也不曾断绝联系,友情历久弥坚。

    看着屏幕,芷茵深吸一口气,打开视讯窗口。

    “亲爱的,恭喜、恭喜!”视讯一通,兴高采烈的杜小月,就对着镜头拉开七彩拉炮,彩带与彩色碎纸,飞得到处都是。“怎么样?大功告成了吗?我等得都快发霉了,那画美不美啊?快快快,把那幅极品给我看!”

    “画没了。”芷茵咬牙说道。

    “啊?”反应慢半拍的小月,停下欢庆的舞蹈,满是疑惑的脸,凑到屏幕前面。“没了?怎么会没了?”直到这个时候,她才发现,好友的情绪欠佳。美丽的商芷茵,这会儿竟顶着一头乱发,脸色苍白,不但顶着两个熊猫似的黑眼圈,额上还冒着青筋。

    喔喔!糟糕,看来大事不妙!

    小月尴尬的坐回原位,飞快拨开那些落在镜头前,跟计算机屏幕上的拉炮彩带,小心翼翼的问:“芷茵,妳还好吗?”

    “不太好。”她瞇起眼,以食指敲着桌子,脸色难看。“我被人设计了。”她咬牙承认。

    杜小月吃了一惊。

    “什么意思?”

    “有个王八蛋整了我。”清脆的声音,冷得像是冬季的寒风。“东西被他偷走了,我需要妳帮忙,追查他的下落。”

    小月连眼也不眨,可爱的小脸上,浮现同仇敌忾的神情。

    “没问题,把那王八蛋的名字给我。”查挖别人的底细,可是她最拿手的事情。

    “齐文伟,三十二岁,美国籍华裔。”芷茵说得巨细靡遗。“他可能订了今天离开巴黎的飞机,查看看他的目的地是哪里?我要知道他住在哪里、他的地址、信箱、电话号码、护照号码,任何台面上及台面下的数据,所有的一切!”

    “台面下?”小月边听边输入数据,不用看,她光听的,都能听得出来,好友这回真的气疯了。

    “没错,我要逮到他!”她失去理智的拍打着桌子,不耐的大叫:“现在、立刻!把那王八蛋的祖宗十八代,都给我挖出来!不管妳用什么方法都可以!我要掐死他!踹死他,把他剁成肉酱……”

    “ok、ok,妳冷静点。”小月飞快敲着键盘,不忘安慰暴跳如雷的芷茵。

    “我需要一点时间,妳先去洗把脸,妳看起来……”她委婉的说。“呃,妳知道,有点狼狈。”

    芷茵回过头,看着穿衣镜中,狼狈万分的自己。

    该死!她现在的模样,看起来简直像个刚被抛弃的疯婆子。而且,她的衣服还穿反了!“噢,我恨那家伙,我恨他!”可恶可恶,都是因为他!这全都要怪到他头上!芷茵抱着头,歇斯底里的咒骂了半晌,最后才恢复镇定,缓慢的深吸一口气,“我去洗脸。”她斩钉截铁的说道:“给妳五分钟,回来的时候,我就要知道他现在人在哪里!”

    小月在网络的另一端,看着好友离开座位,消失在客厅的转角。

    五分钟?

    唔,她虽然很厉害,但是要在五分钟内,查出一个男人的下落与底细,凭她一个人还是难度高了些。

    不过,没关系,她知道该找谁帮忙。

    小月毫不迟疑,抓起身旁的电话,赶在五分钟之内,通知几个绝对帮得上忙,而且非常乐意知道这个消息的人。五分钟后,当芷茵简单梳洗完毕,坐回笔记型计算机前时,屏幕上已经闪烁着好几个视讯邀请。她全身僵硬,瞪着屏幕好几秒后,才不情愿的敲下按键,“太伟”集团的总裁、还有高级干部的子女,几乎全到齐了。

    “小茵,”唐震的声音最先响起,毫不掩饰的追问。“听说,妳被男人骗了啊?”他兴奋得像是刚中了乐透。

    “什么骗?”芷茵大声反驳。“我是被他偷!”

    “是吗?”唐震嘻皮笑脸的问,还眨了眨眼。

    虽然,他们是从婴儿时期就认识的好友,彼此的父母更是友谊深厚,交情长达数十年。但是,此时此刻,她还是很想踢烂他那幸灾乐祸的俊脸。

    “他在这里做什么?”她又气又恼,向小月抱怨着。

    “是妳说,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要找到齐文伟的。”小月双手乱摇,急忙表明自己的无辜。

    “妳要最快的速度,他就是最快的速度。”风姿绰约的唐心说道。唐氏集团的信息网无远弗届,而身为继承人的唐震,更是拥有顶尖黑客的资质。另一个窗口里,阎家的双胞胎也同时点头。虽然不情愿,但是芷茵也必须承认,有了唐震帮忙,要找到那个王八蛋就会简单得多。

    不过,她实在不想让这家伙知道,她在男人手上吃了亏,这件事情绝对足够让他在亲朋好友间反反复覆讲上好几个月!

    “放心,我正在查。”唐震笑容满面,双手灵活的在键盘上飞舞。“毕竟,我也想看看,是谁这么神通广大,竟然能骗着我们的商大小姐―”

    “我不是被骗!是被偷!”芷茵气得直跺脚。

    “差别很大吗?”唐震笑咪咪的问。

    “你是耳聋了吗?”

    “没,我耳朵的功能良好。”

    “那你!”

    眼看情况即将失控,唐心只能开口,阻止两人继续斗嘴。

    “别吵了!”她坐在计算机椅上,姿态曼妙。“小茵,齐文伟是怎么把画偷走的?我以为妳一向都很小心。”

    “他!”才说了一个字,芷茵就僵住了,她小脸嫣红,小嘴张张闭闭,却半天也吐不出一个字。

    她该怎么告诉眼前这些好友,那个该死的王八蛋是色诱她,把她弄上床,让她累得筋疲力尽、睡得昏天暗地之后,才趁着她完全松懈,把她已经到手的画给偷走?

    她、她才说不出口!

    眼看芷茵脸色忽红忽白,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唐震可是大大吃了一惊。

    “哇,不会吧?商芷茵,妳说不出话来吗?”太神奇了,这异象简直可以媲美天降红雨啊!

    原本沈静不语的阎智,突然开口。

    “茵姊,妳脖子上有吻痕。”他平静的指出“罪证”,青少年的声音,听来格外悦耳。坐在一旁的阎仁,用熟练的动作,很快的拿出学校军乐队的萨克斯风,在屏幕前吹着〈结婚进行曲〉,以示庆贺。唐震的下巴都快掉了。

    “不会吧,那家伙把妳搞上床了?”他嚷得超级大声。

    三个女人都抽了口气。

    杜小月跟唐心动作一致,同时凑到屏幕前,试图看个清楚。芷茵则是倒退两步,满脸通红的伸手,飞快遮掩住证据。

    “小茵?”唐心挑眉。

    “那不是吻痕,我只是被蚊子叮了。”她红着脸,大声辩解,心中暗骂阎智,视力偏偏这么好。

    “那妳把手放下来啊。”唐震坐在椅子上,双手交迭,笑得不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