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淑女,你掉了节操

淑女,你掉了节操第17部分阅读

    证押给了警察,所以她们没办法入住像样的酒店,只能在这种火车站旁边的小黑店将就将就。

    “把他还回去,你跟我走。”郭誉擦着眼镜说。

    “我不回去,姐姐走哪,我去哪里。”贝贝抗议道。

    郭誉投去一道杀人的目光,贝贝立马安静了下来,钻进被子里装睡。

    白澜笛也累的脱虚,大字型躺在另一张床上说,“这种没可能的话就不要说了,要走,你自己走好了。”

    白澜笛刚说完,郭誉就头也不回的走了,附赠一声重重的门响。

    “姐姐,姐姐,那个叔叔不要我们了?”贝贝翻起来,跳到白澜笛的床上,摇着她的手臂说。

    白澜笛一下子搂过贝贝,圈在腋下,“不要就不要了呗,反正你也不喜欢他,对吧?”

    “我妈妈会来找我啊,到时候我走了,你多可怜啊。”贝贝说。

    呸,你才可怜!被遗弃的小崽子!白澜笛在心里骂道,嘴上说,“你怎么这么没义气?我现在带着你,你找到妈妈后,就不带着我一起走吗?”

    “姐姐,姐姐,你不着急吗?那个叔叔真的走了呢!”贝贝不搭理白澜笛的话,而是趴在积满灰尘的窗台边,看着郭誉的背影越来越远,他觉得问题比较严重了,白澜笛应该重视起来。

    白澜笛蹬掉鞋子,一脚把郭誉的行李包踹到地上,“什么都没拿他走个屁啊!小傻子,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什么都不带就敢‘闯荡天下’?”

    更何况,她还在这里,他怎么可能丢下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白澜笛有了这样的笃定,那个人,就算吵架也好,生气也好,冷战也好,不管怎样,他都站在原地,不会离开。

    白澜笛是被一声闷响惊醒的,紧接是贝贝不遗余力的哭声。

    “怎么了?!”她猛地坐起来,天色已经有些暗了,贝贝坐在另一张床上哇哇大哭,郭誉已是焕然一新,又变回了那个吊儿郎当的少爷,他正一手叉腰,一动不动的站在一边看着贝贝,丝毫没有哄小孩的意思。白澜笛有些不明事态,张张嘴,问道,“又怎么了这是?”

    郭誉瞥了她一眼,他声音不高不低地,却说得理所当然,“谁让他跟你睡在一张床上的?”

    白澜笛有些发蒙,自从他们遇见贝贝,郭誉的行为就异常的不淡定,频频和这个孩子较劲。

    “哎,你这样有意思么?”白澜笛嗤笑道。

    郭誉答非所问,“以后不要儿子了。”

    白澜笛本想以扔枕头的方式开始迎战,结果,吃货贝贝说了一句,“是披萨!是披萨!”

    白澜笛听到后也两眼放光,跟着贝贝说,“是真的!是真的!”……战役就此终止。

    白澜笛一边和贝贝风卷残云,一边跟郭誉说着废话,“你去买吃的了?”

    “不,主要是去洗澡,买衣服。”郭誉说。

    “哦……那原来的衣服呢?”

    “扔了。”

    “……败家玩意儿。”白澜笛撇着嘴说。

    郭誉不理她,等到白澜笛和贝贝吃的差不多了,才说,“今晚,怎么住?”

    白澜笛问,“什么怎么住?吃饱了就转悠转悠,然后大家都洗洗睡吧,谁知道这小子的爸妈什么时候来接人,所以要好好养足精神啊,没准他父母赶不过来,我们得把这小鬼送过去。”

    “你不能和他睡一起。”郭誉打断白澜笛。

    白澜笛一愣,终于明白了郭誉的意思,“原来你闹了这么久的别扭就是为了这个?……行,我不和他睡,你和他睡好啦。贝贝,你今天晚上和这个叔叔睡一起!”

    “不行!”贝贝和郭誉异口同声地说。

    贝贝怯懦地看了郭誉一眼,小声说,“我要和姐姐睡。”

    “我不会和他睡一张床,你也不行。”郭誉说。

    “叔叔,其实你是想和姐姐一起睡对吧?”贝贝说,语气中还带着一丝轻蔑,“都这么大个人了,还和小孩子争个什么劲啊,我真不明白。”

    郭誉装腔干咳了一声,没有反驳。

    “那就一起睡!”白澜笛最后拍板决定。

    “什么!”郭誉反问。

    “一起睡吧,小鬼睡中间。”白澜笛又说了一遍。

    “好啊,好啊,3p!3p!”贝贝接话道。

    郭誉眼角一抽。

    白澜笛脸色一黑,在贝贝的屁股上狠掐了一把,“小小年纪,胡说八道什么?!”

    “疼!……是、是我爸爸,我爸爸每次和我还有妈妈一起睡的时候,就这么说。”贝贝捂着屁股躲闪道。

    “真是八零后脑残小夫妻。”白澜笛不屑地说。

    “对,姐姐你说的没错,他们就是脑残,连自己的小孩都能弄丢的父母,完全不可靠嘛。”贝贝符合着说。

    “闭嘴吧你,零零后的逆天熊孩子。”

    于是,三个人以贝贝睡中间,白澜笛和郭誉睡两头的模式关灯休息。

    白澜笛背过身,一直等到贝贝的呼吸声变得均匀,才低声喊,“喂,睡着了么?”

    好半天,郭誉才略带愠怒的说,“……这么挤怎么可能睡得着,而且我不习惯和人睡。”

    “那你睡那张床好啦。”

    “你过去,我就过去。”

    “想都别想!”白澜笛决绝地说。没一会儿,她又接着说,“哎,我问你,你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这儿是什么地方?”

    “我爷爷带着奶奶来过这里,听说这里有座山,阴雨天会起雾,很漂亮。”

    白澜笛打了个哆嗦,“别说了,什么阴郁天起雾的山,听着就阴森森的,肯定不是什么好地方!”

    “那就不去了。”郭誉说。

    “嗯?来都来了,干嘛不去了?”

    郭誉困难的转过身,拉了一下白澜笛的头发,白澜笛吃痛,也转过身,低声骂,“干嘛?神经啊你!”

    郭誉一手拄着脑袋,一边玩味的笑着说,“想带你去个更好的地方。”

    虽然中间隔着贝贝,但白澜笛离郭誉还是很近,甚至能听到他的心跳,感觉到他的呼吸,明明是漆黑无比的房间,她却清楚的知道,他在盯着自己,白澜笛不由的闭上眼睛,“还要去哪里?我现在只想回家。”

    “好,我带你回家。”

    “切,回家就回家呗,我自己不会走啊?说的这么郑重其事。”

    “……第一次来我家你要自己上门?我当然是没问题了,那我在家等你好了,还省得多跑一趟。”

    白澜笛猛地睁开眼,踢了郭誉一脚,“说什么呢?去你家?去你家做什么?”

    “回家吃奶奶喽。”贝贝砸着嘴,说着梦话。

    郭誉不由分说的把贝贝拎起来,放到另一张空床上,又回身坐到白澜笛身边,说道,“当然是见公婆。”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晚安~

    嗯故事将进入完结段落~

    第57章浪起来小宝贝儿

    【最后的狂欢】

    贝贝的父母是在凌晨五点赶来的,昏昏沉沉的白澜笛和郭誉抱着贝贝回到火车站。,贝那个童颜的妈妈和戴着白色方框眼镜、发胶使用过量的爸爸很是激动,感激之词一遍一遍的重复再重复,也表达不尽他们此刻的心情,恨不能肝脑涂地。

    郭誉站了一旁,从头到尾没给贝贝爸妈一个好脸,贝贝爸妈以为是自己的谢意不够分量,于是掏出一摞钞票,蘸着口水数了数,少了一张不能凑整,只好把五十、十块一起拿出来凑了凑,塞给郭誉,郭誉的脸更加阴冷,摆出一副“我高尚的人格不是这几个钱就能打发”的架子,这让贝贝爸妈有些为难。

    白澜笛站在中间,笑着把钱还给贝贝爸妈,又问郭誉要自己的钱夹。郭誉眉头一竖,摆出一副“虽然我们的人格很高尚,但是也不能做出倒贴他们的事,况且,这不符合你‘专为五斗米折腰’的风格”的表情。

    不知道白澜笛有没有读出郭誉这和复合型表情的含义,她不耐烦地又捅了捅郭誉要自己的钱夹,郭誉便还给了她,白澜笛从钱夹里抽出了一张刘春花的照片,背后写上了刘春花家里的电话号码,塞进贝贝前襟的口袋里,然后和这一家子告别,贝贝的父母又是一阵千恩万谢,最后也只能聊有遗憾的就此别过。

    贝贝就这样在睡梦中被自己的亲生爸妈接走了,真是皆大欢喜。

    看着瘟神一样的贝贝离开,郭誉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说,“你什么时候练就了这么深刻的觉悟?上赶着给感谢费都不要?”

    白澜笛和贝贝一家做完告别仪式,转过身,大义凌然的对郭誉说,“钱,这种东西呀,够用就行,何必强求太多,都没有,没用。”

    “这么说你的钱现在够用?”

    白澜笛故意夸张地看着郭誉,“你不是信誓旦旦的说要当我的钱包吗?”

    “……我说过吗?”

    “滚吧你!不想当钱包就想让姑娘跟你回家?凭什么?凭什么?”白澜笛立马翻脸。

    郭誉望着白澜笛,说,“……姑娘,这样的想法即便你有,也请不要□裸的说出来。”

    白澜笛字正腔圆地说,“我可是专为五斗米折腰的人,这你是知道的呀。”

    郭誉无奈的点头,“嗯,我知道,知道。”

    现在说后悔……算晚么?

    回到灵城,白澜笛就像倒过了好几个时差一样才慢慢找到了以前生活的轨迹。在外面旅行的日子,每天会经历很多,一天变得很长,郭誉说要带她“回家”,她多少有些局促不安,但那个混蛋把她送到家门口后,又悄无声息的消失了。白澜笛几次想给他打电话,可还是压制住了,他不过只离开了一天而已,自己这么急迫的主动“催促”,岂不是有恨嫁的嫌疑。姑娘,还需矜持。

    第二天回到服务中心,一进门便看到伊吕迎面而来,白澜笛不知怎地,脚下一顿,尽莫名有种想逃的冲动。

    伊吕看着白澜笛,笑得意味深长,走过来拍着白澜笛的肩,在她耳朵边上说,“看来,是好事成双。”

    “好事成双?”白澜笛不明白。

    “呦,回来啦?还怕你小蜜月度的赶不上了呢,拿着,这周天,谁都不许不来!”刘菲嬉笑着把东西塞给白澜笛。

    “谁、谁去度小蜜月了?!真是莫名其妙!”白澜笛仰着脖子狡辩,低头一看,刘菲塞给她的居然是一张粉红色的请帖。

    “……你的?这么快?”白澜笛不可思议的瞪着刘菲。

    刘菲不满,“你那什么眼神?怎么着,就这我还嫌慢呢。”

    “没!没!挺好,挺好,下手挺快的,干脆利落!”白澜笛真心赞美。

    刘菲会心点头,“你也不错。”

    “唉,今天我们这个丧气的地方可算是喜气洋洋了,过来,让我抱着你们蹭蹭,沾点喜气。”宋婷婷从隔板后面透出半个脑袋,投来幽怨的目光,“我听周律师说,那个郭家,很了不得,你要是能嫁到郭家,就等于嫁到已到了一个奢侈品王国。”

    “周莉莉?她从哪搬弄来的小道消息?”白澜笛敏锐的扫了一眼伊吕,伊吕连忙摇手,意思是别冤枉我,我可什么都没说。

    宋婷婷很不屑地摇头,“白澜笛,你当我们都是瞎子吗?你和那个帅哥一起消失了一个星期。”

    “我们什么都没做!”

    “别不打自招,我又没说你们做了什么,再说……哎,难道是你们中间哪个有问题?”

    “宋婷婷你丫欠——”

    宋婷婷连忙举过一个文件,说,“哎哎哎,好了,说正事儿,我这一个很欢乐的案子,要不要接?就当做是我送你最后的单身大礼,怎么样?”

    “单身大礼?嗬,听着就不像是好事情啊亲。”白澜笛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又忍不住探头问,“是什么?”

    “嘿,我就知道能满足你无限广阔的复仇心,看看。”宋婷婷猫着腰,跑过来。

    白澜笛翻开文件,最上面是两张男人的照片,后面紧跟着一摞资料。

    “我们……做了他们。”宋婷婷悄悄比划着。

    “做了?”白澜笛不太明白,“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我们不就是干这一行的吗?喂,你到底怎么了?有了男人后智商逆流成河了?”宋婷婷说到一半,戛然而止,上下打量着白澜笛,眯着眼睛说,“我求你千万别告诉我,你想为肚子里的孩子积点德?”

    白澜笛没做声,宋婷婷见此信以为真,大呼,“真有了啊?没用的,我跟你说啊,从穆……那个谁起,你的手上就沾染了罪恶的鲜血,染指一生黑,洗不掉的!”

    “滚!”白澜笛骂道,“他们□了你老公,还是掠夺了你爸爸?”

    “去你的!这是客户的老公!这是小三!这可完全是客户授意的,参与有奖啊,多做多得。”宋婷婷指着这两个男人跟白澜笛解释。

    “这种闲事不都是布多她们喜好的吗?”

    “她们已经去布置场子了。”宋婷婷压低嗓子说。

    白澜笛轻哼了一声,穆华臻似乎已经离开她生命有些距离了,人真是薄情的动物,再深厚的感情,也架不住时间的催促。想起来的时候,已经淡淡的忘了。

    “幼稚,这种游戏,我不想再玩了。”白澜笛说。

    没想到宋婷婷却异常坚持,“澜姐,就这一次,就这一次行吗?哎呀求你了,你不知道,那个女客户给的提成特别高,高到妹妹我可以少辛劳十年!我跟你讲讲他们的事儿啊,这个客户呢是个富婆,这个男的是傍富婆的小白脸,比富婆小十来岁,结果从富婆那里搞到钱后,就开始春心荡漾了,荡来的还都是皮薄肉嫩的小伙儿,这不,富婆发现了一生气,就跑咱这儿来了呗,千叮咛万嘱咐,下手务必狠一些,只要不整出人命,其他怎样富婆都兜得住。”

    白澜笛听完,吐出一句,“烂俗。”

    “我知道烂俗,可是钱不烂俗啊。”

    “宋婷婷,你有这么缺钱吗?”白澜笛又看了伊吕和刘菲一眼,说,“是不是还背着她们?”

    宋婷婷轻轻哀叹了一声,环顾四周,“闪闪走了,刘姐要结婚了,连你都跟着富三代跑了,钱婆婆拿你闺蜜用命换来的钱每天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可能尽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我看服务中心也不要开了。我啊,应该是这里面最一无是处的一个,虽然以前有你垫底,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你懂我的意思,人家就是想单纯的赚些外快而已,如果这里真的散伙,那我就会失去了人生的指向。”

    白澜笛摇摇手,“抒情没用,你睡地下通道我也不会管,我只想问你,干嘛非得拉上我?”

    “因为你经验丰富!”宋婷婷无比认真地说。

    白澜笛记得自己没答应宋婷婷什么,可她还是和这帮好事的货出现在了红樱桃大酒店对面“喜乐桑拿城”的某房间,房间的窗帘紧闭,布多正从窗帘的缝隙间,探出一只精准的望远镜监视着对面房间的一举一动,嘴里默念着“1君从浴室里走出来,哇,腰好细,他现在拿起了手机,对,他在打电话,在打电话……靠,他把窗帘拉上了!”;kir戴着一只巨大的耳机,电脑屏幕上幽绿的光映照在她笑得诡异的脸蛋上;郑好和宋婷婷举着手电筒围着桌上铺开的一张红樱桃酒店的通风管道布局图指指点点。

    白澜笛终于忍不住了,“跟你们说了多少遍,别放弃治疗别放弃治疗,可你们就是不听。”

    “白澜笛你正经点行不行?我们现在是在做大事!大事懂吗!”宋婷婷呵斥道,其他几个人也投来了凶残的目光。

    kir突然一把扯下耳机高声喊了一句,“yooooooooooo!他们居然商量着要买沙拉当润滑!太fshion了!”。

    一屋子人愣了几秒,白澜笛最先皮笑肉不笑的说,“我猜,换成芥末应该会更爽。”

    宋婷婷说,“对对对,我就想看到你这种又马蚤又欠的表情,请继续保持。”

    白澜笛问,“话说,你们到底想怎么做?”

    宋婷婷说,“嗯,你刚才不是已经提出了一个很好的方案吗?就这么做!”

    “可是……芥末和沙拉的差距有点大啊,不太好偷梁换柱吧。”郑好对这个方案的可行性提出了质疑。

    “哎呀,管他呢,捉j成双,先等一号零号都出场了再说。”宋婷婷做了决断。

    “……宋婷婷,你在逗我么?”白澜笛觉得自己像是被一群猴子戏耍了一样。

    “我原先就想着……等他们各就各位宽衣解带的时候,找个什么机会,比如特殊服务什么的,闯进去拍照就行。”宋婷婷越说声音越低。

    白澜笛冷笑,“真有创意,宋导。”

    “报告,情况有变,零君单方取消这次会面,一君很生气,要找野食。”kir插话。

    “那就执行plnb。”宋婷婷眯了眯眼。

    布多和郑好互看了一眼,“我们有plnb?”

    宋婷婷得意的笑了笑,“我特意预备了几个电影学院的学生来闹场,都是细皮嫩肉的小奶油。”

    白澜笛说,“傻逼。”

    “谢谢。”宋婷婷不以为然,拿起电话拨通后说,“喂,是小邱么?我是昨天联系你的宋姐啊,我跟你说的那事儿……对对,哎呦放心,不会露脸,点到为止,嗯,是……”

    白澜笛的电话也在这时候响了,是那个回来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的家伙。

    “在哪里?”白澜笛接通电话还没吭声,那边已经抢先问。

    “这里?……我不知道!”

    “白澜笛,5分钟后演员就绪,红樱桃404,走起!大干一场吧,姐们,把你的芥末酱送进他们娇艳的花朵中!”宋婷婷突然冲过来高声大喊。

    “呵,404啊,你是不是又和她们喝醉了?我正好也在这儿,我去接你,来了几个朋友想见见你。”郭誉在电话那头接过宋婷婷的话说。

    “喂!不是!”

    “两分钟,等我。”郭誉不等白澜笛的话说完,已经挂了电话。

    白澜笛隐隐约约从电话的尾音中听到有人说,“誉,快把白小姐带过来……”

    白澜笛急忙把电话拨了回去,接电话的是另一个陌生的声音,“白小姐吗?郭誉已经过去了,他忘记拿电话了,啊忘了介绍,我是郭誉的同学……”

    白澜笛默默挂了电话,看来喝醉的是那货自己。

    “呃……我想友情提示一下,演员最快是五分钟后就位……如果‘富三代’赶在我们的人前面到了……那就不好玩了,呵呵。”宋婷婷也大致听到了白澜笛的电话内容,在一旁干干的笑了一声。

    “我现在特别想把芥末酱涂在你的菊花里,宋婷婷,我是认真的。”白澜笛一字一句的说,声音像是从遥远的西伯利亚飘了过来。

    白澜笛疯了一样的冲到404门口,猛的踹了门两脚,又爬在门板上也没听到什么动静。

    宋婷婷她们小心翼翼的所在走廊转角,不敢靠太近,“嘿,我忍不住了来一段,‘小白脸,你别躲在里面不出声

    我知道你在家,有本事抢男人,怎么没本事开门啊!哼!”布多小声嘟嚷道。

    “你去她跟前大点声唱。”郑好猛的把布多推了出去。白澜笛正好在这时凶神恶煞的看了过来。

    布多赶紧缩了回去,畏畏缩缩地说,“我觉得白姐现在不是很好。”

    白澜笛又使劲的狂敲了几下,门毫无预兆的突然开了。

    白澜笛的手停在半空中,还是握拳敲门的姿势。

    “门开了,门开了!”宋婷婷悄声惊呼,只看见门口伸出一只胳膊把白澜笛拽进屋,然后又是一声重重的关门声。“门又关了!又关了!”

    布多说,“婷婷你别叫了,大家都看见了。”

    “现在怎么办?”郑好问。

    “嗨,那是人家两个人的事,我们能有什么办法。”

    “问题是,你确定现在屋子里只有两个人吗?”kir说。

    走廊里的人互看了一眼,沉默了。

    而404里面,是郭誉狠狠的把白澜笛压在墙上,低声说,“你觉得这样好玩么?”

    作者有话要说:我肥来了……tt对不起各位亲……开始补结局章了之后的几章应该都比较长,速度也比较慢……但是一定会完结tt

    第58章章

    ==误入的亲,可留言送积分,也可要求退收益。

    依然是有意思的东西,和本文的内容也有关系,大家看看也无妨~

    (这次我极为有节操的它们放在了作者说里)

    这次放的是一个为骗婚渣洗白的gy给连岳来信和连岳的回信

    总之此gy观念各种奇葩=v=~

    ps:连岳(百度:当今中国最活跃的专栏作家之一。1970年出生。原名钟晓勇,福建长汀人,现居厦门。原《南方周末》记者,现为专栏作家。先后在《南方周末》、《南方都市报》、《城市画报》、《第一财经日报》、《外滩画报》、《上海壹周》等媒体开设专栏。出版作品有《来去自由》、《我是鸡汤》。连岳经历颇多,成为记者之前,曾当过老师,做过检察官。)

    作者有话要说:【一个gy给连岳的信】

    连岳:

    我是一个gy,也很喜欢你的文字,但我决定从现在开始,彻底地鄙视你。

    “这种令人发指的恶行应该处以阉刑”,这是你说的吧?

    你可知道,这个世界没你想象得那么美好,令人发指的事多着呢!以你的年纪,以你的阅历,应该见识过不少吧?我怎么从来没见你这么恶毒地诅咒他们,而要这么诅咒被迫结婚的gy?

    在这个离婚率越来越高的社会,你还梦想着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因为爱而结合?我不得不怀疑你的真实年龄……

    婚姻和恋爱不同。婚姻夹杂了太多的非爱情因素,而现在,恋爱中也夹杂了越来越多的非爱情因素,这不只是某个人的悲哀,而是整个社会的悲哀,而这种现象,自古以来就存在。或者说,这种现象普遍到不能称之为悲哀。

    为什么那么多女人,想和有物质基础的男人结婚?你觉得这种婚姻纯粹吗?她伤害了他。

    为什么还有男人/女人,就算有了妻子/丈夫,还要出轨?你觉得这种婚姻纯粹吗?他/她伤害了自己的妻子/丈夫。

    还有那么多男人和女人,因为没有找到自己心仪的另一半,而和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女人结婚,你不批判他们,只是因为他们晚上在床上而已。

    我还记得,前几期的栏目中,对一个有了个很优秀丈夫,各方面都很和谐却还要出轨的女人,你也只是对她说,既然这样做了,就要有承担一切后果的勇气而已。

    为什么你能包容那种普通人认为很龌龊的女人,却不能包容一个出于压力而结婚的gy呢?那些结婚的gy,只是为了不伤害一部分人,而去伤害一个女人。你可知道,其实很多gy和女人结婚后,除了性上不能满足对方,其实对妻子很好?因为gy们也有负罪感,觉得对不起那个成为其妻子的女人。

    婚姻,就是生活,而爱情,就是爱情。

    迫于家庭压力结婚的gy,也可以很高尚,因为gy懂得忏悔,懂得补偿,还有同情心,只是在婚姻方面,有一点点自私罢了。而把性放在第一位的你,根本不懂,又或者,你根本不了解一个gy家庭的生活和情感而已。

    gy无须接受你的同情,因为并不是所有的gy都如你想象的,是弱势群体。gy也可以很优秀,优秀到吸引一大批喜欢成熟男人,喜欢多金而又浪漫男人的女人趋之若鹜。【他们可以选择,非常自由地选择,去伤害那些并不是因为爱而想和他们结婚的女人们,就当是给那些女人的惩罚吧?或者对于那些女人,这并不能算是伤害,因为在离婚后,她们可以得到补偿,还可以继续去寻找下一个男人,离异,并不会成为她们的障碍,反而让她们更如鱼得水。】

    给你一个数据吧,这个社会有1~2的gy,而有不止1~2为了利益和男人结婚的女人,就算那些gy全部和这些女人结婚,也还没有完全匹配上她们的需求。

    即使你所说的这种骗术在gy当中普通存在,也不会拉低自己的社会评价,因为这个社会,评价你的标准,是你优秀不优秀,而不是你有没有伤害过一个女人。哪个男人没伤害过女人?哪个女人没伤害过男人?

    爱情,可以以爱一个人作为开始,以不爱这一个人作为结束,而婚姻,没必要这样,因为婚姻本身就够复杂,否则,社会上也不会有那么多离异的家庭了。

    改变自己的弱势地位,除了需要更有智慧外,还需要将智慧转化为自己的资本,让自己在这个社会立足的资本,因为智慧本身太空泛,有了智慧并不代表有了一切。

    上帝保佑那些自称是宽容者,却在骨子里厌恶gy的人们!让他们不必接受阉刑!

    g

    【这个gy用了gy为骗婚洗白时,最常用手法“预设同妻不是好女人,是为了金钱和利益,和gy结婚的——所有,gy要代表月亮惩罚这些坏女人,gy是替天行道”

    典型的。施加伤害一方,贬低污蔑被害者——好像这样,他们就伤害的更加心安理得,没有一丝愧疚。】

    ==============

    【连岳的回信】

    g:

    【似乎应该请上海市政府授予你荣誉市民的称号。你甚至能以你的无性婚姻来惩罚一些坏女人,因为她们只看上了你这个“多金而又浪漫”的“优秀”男人的表象,当然,如果骗到一个好女人,你疲软的实质展现出来以后,可以用性并不重要来做解脱,其实对妻子“很好”。真是左右逢源,精明绝顶的“优秀”gy啊,罗宾汉用他的坚硬的剑成为侠盗,你用你对异性无法葧起的替天行道,柔弱胜刚强,你还超越了罗宾汉呢。】

    非常感谢你从此不喜欢我——应该说,是“彻底地鄙视”我——让你喜欢,是一种耻辱。虽然你以gy的代言人的姿态说了一大通,但我坚信你只能代表你自己,正如我无法代表异性恋者发言一样。如果gy普通认同你的想法,那我只能说,他们被人歧视是该得的报应。值得庆幸的是,你可能没有什么同志。

    你不认为gy是弱势群体,以强者的姿态出现,而且好像将自己的“智慧”成功转化成了“资本”(虽然我看不到你的智慧,也许它也无法葧起?)——以强者的面目出现,拒绝同情,这是件好事,但是一个人连自己的性倾向都不敢公开承认,连退而求其次地坚持独身也做不到,只能骗一个女人跟自己结婚来逃避社会压力,你不觉得你这个强者自封得有些勉强吗?这样也可以叫强者,那么李莲英可以当威尔刚的代言人了。

    人与低等动物不同,低等动物的空间是扁平的,一头猪或一只蝴蝶,它们与同类比,只有质量与纹理上的差异,并无高贵与卑下的区别。而人却是站在无限性中间的高等动物,可以高贵得没有上限,也可以卑下得没有下限。只有人类,有能力把耻辱的红字变成美德的象征,把种族隔离的标志“大卫之星”变成国旗的图案。当然也只有人类,可以做到猪狗不如,因为总可以找到更坏的例子来安慰自己。我们自然希望站在高贵那边,不会用他人的卑下来开脱自己。

    没有完美的人,人都会犯错。为什么我会包容你借众人之名判定“很龌龊的女人”?那是因为她有恐惧感,她想挣脱人的软弱。为什么我会认为你是我所见过的“最龌龊的gy”?那是因为你犯错犯得理所当然,云在青天水在瓶,捅人一刀还觉得自己分外仁慈,婚内性无能还觉得自己圣洁起来了。婚姻是爱情的完美归宿,世界上有那么多gy在追求自己的婚姻权,你把婚姻定义为不必要有爱的庸俗组合,除了开脱你自己以外,更是污辱了那些真正的强者。

    我不赞成道德法律化,我始终坚信爱应该无所禁忌,就是你,也有和其他人一样的爱的权利。如果被骗了,那只能怪自己招子不亮,如果蠢到被你骗,那这个女人当然后果自负。不过这不妨碍我祈祷你能被所谓的上帝阉掉,如果他不屑做这个外科手术,至少让你在同性面前也性无能。

    祝你开心。

    连岳

    2006年10月18日

    第59章结局篇(1)(微加)

    “你别再叫了,变态!停下!”白澜笛冲着郭誉喊。

    郭誉像是没有听到白澜笛的话,继续憋着嗓子发出一种怪异的呻吟声,让白澜笛瞬间有些脑充血。郭誉一边扭捏的叫着,一边搂着白澜笛,紧紧贴在她身上。

    “你走开!走开!变态啊!”白澜笛死命的推他,却没有丝毫效果。

    “够了!”白澜笛一声尖叫,让自己从混乱的梦境里解脱了出来,视线中出现的环境很熟悉,不是宾馆……是阁楼,是郭誉的卧室!

    身边的人动了动身体,一只胳膊探出被窝,在床头柜上一阵摸索。

    白澜笛的大脑已经清醒了不少,她确定自己是醒着的,同样也确定那的蛋疼的似曾相识的叫声并没有停下。她缓缓的侧过头,越过身边的一团阴影,看着那只胳膊终于在不断的探索中摸到了一只笔,然后毫不犹豫的戳进了发声体——那只傲娇的人形闹钟的屁股缝里。

    白澜笛惊恐的瞪着眼睛,这是怎么个情况?她对事态的发展依然一头雾水,想起身,挪动了一下,才发现腰部好像被人禁锢住了一样,稍稍掀起被子,看到另一只壮硕的胳膊紧紧的嵌在自己腰上,这胳膊当然不是自己的,再往下看……白澜笛叹了一声,事情发展成到这里,该有什么样的觉悟她已有所准备,毕竟……当时醉的不是自己。白澜笛的右眼皮冷不丁的跳了一下,再转过头,郭誉呼吸均匀,鼻息一下一下的扫过白澜笛额前的刘海,轻的不着痕迹。他熟练的关掉了闹钟,照旧沉沉睡去。

    白澜笛看着已经停止尖叫的人形闹钟,长长的笔杆高高耸立在它的私密处,这是一个多么触目惊心的镜头啊,心中再度恶狠狠的骂着变态。

    没多久,郭誉突然翻身坐了起来,皱着眉头揉着前额,被子滑至腰际,宽展的半裸身形暴露出来,他一动不动身体僵硬,也不曾看身边的白澜笛一眼,大约过了一分钟,才掀开被子站起身,直径走向衣柜打开柜子,随意挑选了一件干净的衬衫穿了起来。

    他身材还不错……白澜笛呆呆的想,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的背影,气氛变得很微妙,白澜笛知道该说些什么的,否则气场太怪异了,可她实在不知道这个时候说什么好,自己又应该做些什么?起床穿衣?和这个男人一样□身体在同一个空间里一件一件的穿衣服?然后再用很平常的语气问他:hi,早安,早餐吃什么?——不不不不,白澜笛立刻推翻了自己的想法,那样岂不是更做作?明明该发生的已经全部发生了。自己又怎么可能装着若无其事?或者应该歇斯底里的对那个混蛋咆哮:你个禽兽到底对我做了什么!混蛋!啊!畜生!

    “喂!”

    “嗯?”白澜笛一惊,抬头看向郭誉,那家伙不知何时转过身,已是衣着整齐。

    “你……不会是……”郭誉故意邪恶的拉长声音,走到床边,单膝跪在床上,白澜笛下意识的拉了拉被子,遮挡住胸部。

    “你不会是要问我‘你什么时候娶我’之类的话吧?”郭誉倾身贴近白澜笛。

    “你说什么?”白澜笛被郭誉问得愣了一下。

    “难道你不想?”

    白澜笛仍然没什么反应,她不明白郭誉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问,“难道不应该么?”白澜笛反问。难道他们的关系没有到这一步?从头到尾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犯蠢罢了?

    郭誉微微提了提嘴角,“东方人总是嘲讽西方人,可以和随便的人上床真是不知廉耻,可西方人也嘲笑东方人,只不过和人上了床而已就随便提出要和对方结婚。”

    白澜笛裹在被子中的身体在郭誉的一番话结束后,战栗不止。

    “你把我当什么?”她直着身体,盯着郭誉的眼睛。

    “快穿好衣服,笨蛋!”一团衣服突然丢向白澜笛的脑袋,内衣不歪不斜的正好挂在白澜笛的脑袋上,然后是一个隔着被子的拥抱,很紧,他温柔的声音传进她的耳朵,“我可不是那么随便的人,所以请务必对我负责,劳驾跟我回趟家,我的家人都很想见你。”

    紧绷的身体瞬间松懈,不解气的隔着被子狠狠踹了他一脚。

    “哎呀,总算回来了,爷爷都等着急了呢。”车子刚在大门外停下,郭太太已经走上前来迎人。

    白澜笛万万没想到郭太太居然会亲自到大门外迎接她,连忙下车,整理了一下还不怎么习惯的裙摆略显拘束的说,“您好,阿姨。”

    郭太太拉过白澜笛的手,上下打量白澜笛,眼睛立即弯成了牙,“真是个漂亮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