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和邓友龙,用丘崈为两淮宣抚使。丘崈一到任,便采取守势,结果,又连遭失败。丘崈便干脆与金军秘密谈和。东、西两线都按兵不动,韩侂胄立即处于孤立。金人随即兵分九路,大举南下,开始了全面反攻,战线波及整个宋金边界。宋朝连连败退,形势颇为不利,南宋朝廷大震,议和的呼声又一次高涨。韩侂胄见宋军接连在军事上失利,罢免了丘崈,改命张岩督视江淮兵马,同时,又派使臣方信孺到开封向金人请和。其时金军由于战线过长,损失惨重,已经无力再战,却趁机对南宋朝廷开出了高昂的议和条件:割两淮、增岁币、赔军银,以及北伐首谋者韩侂胄的人头。韩侂胄大怒,决意再度整兵出战。然而,一场政变在朝廷内发生了。
以礼部侍郎史弥远为首的主和派勾结宋宁宗皇后杨氏,密谋杀害韩侂胄。皇子荣王赵曮上疏,说韩侂胄再启兵端,将危害国家。史弥远率先上书弹劾韩侂胄,指责北伐以来百姓死伤无数,公私物力非常困难,给国家造成祸害。但宋宁宗依然信任韩侂胄,于是杨皇后决定铤而走险。开禧三年(1207年)十一月初三,史弥远在杨皇后的支持下,矫称有密旨,令权主管殿前司公事夏震率兵三百,埋伏在六部桥侧,等韩侂胄入朝时,将其截至玉津园夹墙内活活打死。
开禧三年(1207)﹐韩侂胄北伐失败﹐金朝来索主谋。史弥远时任礼部侍郎兼资善堂翊善﹐与杨皇后等密谋﹐遣权主管殿前司公事夏震於玉津园槌杀韩侂胄﹐後函其首送金请和。史弥远因此升任右丞相兼枢密使﹐独相宋宁宗赵扩十七年。
这些历史后人很多都知道,但李烈却不能告诉李浩臣说自己知道历史,知道将来所发生的事。所以李烈只好以肯定的语气说道:“父亲不要问为什么,这是个惊天的大秘密,刚好被孩儿所掌握,只要父亲按照孩儿的话去做,我们李家就会在朝中屹立不倒!”
李浩臣见李烈的神情坚定而自信,当真无法想象就在半年前这孩子还是个流连于青楼楚馆,整天无所事事,只会惹事生非的纨绔子弟,不过这半年来他的表现当真是可圈可点,竟在北伐诸路军中武功最盛,简直不可思议。当下也就认真思索李烈之言,觉得有必要听从儿子的意见了,这种未雨绸缪的事,自己无论如何是想不出来的,当下认真点头道:“好!为父就听从烈儿的意见!”
父子二人商量多时,决定在疏远韩侘胄之前好好利用一下这位权臣手中的权利,多使金钱,利用李浩臣在工部的便利,向宿州运送大量的物资和各种能工巧匠,尽快帮助李烈迅速壮大起来。李烈知道,他自己对政治一窍不通,好在知道历史的大致走向,这方面占据的优势是巨大的,只有利用好这些,自己才能在今后立于不败之地。只要有一天他的羽翼丰满,便是一飞冲天之时,到时谁都不会再阻挡他前进的道路了。
有人轻轻敲门,崔婉提着食盒走了进来,后面跟着母亲柳氏和姨娘吴玉梅。吴玉梅此时已经挺起了大肚子,李烈对父亲暧昧一笑,这才上前给吴氏施礼请安。
崔婉将食盒打开,将饭菜端上桌子,主食是梗米粥,细点是一碟桂花松糕和一碟水晶饺子,那饺子玲珑剔透,各式各样,十分诱人,还有一碟盐腌竹笋丝,一碟卤肉片,酒是一壶十八年酿的女儿红。一桌酒食平淡中透着精巧,让人胃口大开。五人关上房门,团团围坐,一顿饭吃得欢声笑语,充满那种久违了的家庭温馨。
一家人边吃边聊,直到了夜深,玉梅见柳氏还在拉着李烈的手问着问那,不舍离去,便悄悄拽了拽柳氏衣角,冲崔婉怒了努嘴,柳氏会意,忙将在旁边笑呵呵的李浩臣拉起,三人走出来房间。
李烈送走父母姨娘,连忙将房门关好,走回去一把将崔婉抱了起来,在房中将她抛起老高,逗得崔婉咯咯直笑。两人久别胜新婚,当下再不浪费时间,一起脱衣上床,再行那周公之礼。
崔婉仍是那么敏感,只被李烈亲吻几下耳垂儿,摸两把,下身谷地便已溪水潺潺。李烈并不急于进入,拉过崔婉小手放在自己坚挺火热之物上,笑嘻嘻问道:“婉儿,你是想我多些还是想他多些?”崔婉白皙小手轻轻套弄,满面春色,声音低如蚊呐,“都想!”说着地下螓首,张开红唇,将它含入口中。李烈便觉得脊椎骨下端一阵酥麻,强烈的刺激差点让他精关松动,喷将出来,不由发出一声舒爽的叹息。崔婉动作生硬,牙齿几次将他弄疼,然而那噬骨的快感却没有半分减少,李烈见她背脊细腻光滑,浑圆翘臀高高翘起,一线粉红细缝中水光涟涟,再也按耐不住,将她推倒在床,分开,坚挺处红光满面,越发张牙舞爪不可一世,正正的顶在谷口。李烈将腰一挺,那物事便滋的一声没根而入,只听见不知是痛苦还是舒爽的娇声呻吟,便再难停下来了。
崔婉眼波醺然,慵懒迷离,娇喘吁吁,媚眼如丝,每一下撞击都会发出一声娇吟,引得李烈激|情燃烧,不知疲惫的疯狂起来。
一时间颠鸾倒凤,春意盎然。
五十三人情翻覆似波澜(上)
云收雨住之时,已经是后半夜了,李烈将崔婉揽在怀中,两人并肩躺在床上,听着她丝丝的喘息,李烈不由一笑。自己这玄元功可是练得对了,不但能强身健体防身杀敌,这方面也是大大的长进,崔婉已经被他折腾得死去活来,不知经历了几多,已经绵软无力,慵懒不堪,自己却犹未尽兴,只是看她实在难以承受,这才强忍欲火退了出来。
此时崔婉刚在九霄天外飞了回来,白藕般的玉臂紧紧搂着李烈的脖子,轻叹一声,“嗯!真好!李郎,我以前不知道,自从成亲以后,我才明白原来我离不开你了,同样,男人也离不开女人,若兮的事我知道,你来信说到的纳张家小姐为妾的事我也不阻拦。婉儿知道李郎不是个随便的人,其中一定经过了许多事,我相信我们一定能白头偕老,这已经让我很知足了,其他的事,为妻不会干预,只求这次你能将婉儿带在身边,相见时难别亦难,婉儿再也不想受那相思之苦,好吗?”
李烈郑重的点头,“谢谢婉儿能理解我,这次我一定带你走,咱们再也不分开!”
古人凄子要在老家照顾孩子公婆,而男人在外为官也需要人照料,于是便有了妾室这个身份,当然,这只是个借口,是道德家们写教材的需要,若真是要人照料,找个老妈子不也一样?关键还是性,这才是男人所向往的。大凡男人,没有一个是不好色的。男人追求女人,从来就不是像雄孔雀那样用美丽的羽毛,最初是靠强壮的身体,因为只有那样才能获得更多的食物,后来有了权力、地位和金钱之类,他们就成了男人占有女人的手段。古代的婚姻法一样提倡一夫一妻制,但不像现在那样禁止重婚,那时有可以娶妾室这样的补充,但一夫一妻还是大有人在,倒不是这些男人不想娶两个以上的老婆,而是经济条件限制,娶不起也养不活罢了!所以本质上男人都是好色的,都希望妻妾成群,左拥右抱,尽享齐人之福,只是能力问题罢了。
李烈也不例外,他现在有能力既有妻子又有妾室,那是他已经具备了一定的实力。“见到美好的东西想要占有几乎是男人的本性”李烈既然来到了这样的一个时代,自然也会遵循这样的规则,何况这是所有男人都求之不得的呢?
李烈见崔婉没有对自己收下若兮和张迎南表现出太大的不满,便也就将心放在肚中,坦然面对了。
第二日清早,李烈轻轻起床,见崔婉还在沉睡,便在她脸颊上轻轻一吻,拿起衣服到外间去穿上,直接去找父亲李浩臣。
父子俩再次交谈商议一番,决定一方面由李浩臣出面向韩侘胄为李烈争取最后的好处,争取最大的利益,另一方面,则由李烈去找他的大伯李会臣,老丈人崔庆生,这两人皆是和李烈最亲近的人,三家休戚与共,对李烈的支持应该是最坚定的。所以对于李烈的要求都一口答应下来。他们都是临安的大商人,可以利用自己的人脉替李烈招揽大批的能工巧匠。
两人利用他们巨大的影响力,为李烈招收了大批的各方面人才,对这些工匠投入了大量的钱财,在他们不遗余力的帮助下,短短几天竟为李烈招收了四百多名各种工匠,加上这些愿意迁徙到宿州的工匠家属,已经达到了近两千人。李烈十分高兴的接收过来,只等父亲那边定下日子,就会启程回宿州。
李浩臣再次重礼拜会了韩侘胄,这位权势熏天的人物大笔一挥,不但批准了大批物资向宿州调动,同时还同意李浩臣从工部选一批工匠,派送到李烈那里去。事情能够如此顺利,一方面是李浩臣的银子起到了效果,另一方面也是李烈实在是为这位坚决主持北伐的权相争得了大大的面子,毕竟李烈所取得的巨大战果为韩侘胄的北伐很是增添了浓墨重彩的一笔,作为回报,李家的这个面子,他当然乐于给的。
李烈很舒心,自己在临安的目的已经基本达到,接下来就是安心等待启程的日子到来。有了闲暇,他决定好好再逛逛临安这个美丽的城市。然而,令他疑惑的是,他总觉得身后好像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让他如芒刺在背,然而仔细观察,又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难道是自己神经过于敏感了吗?
五十四人情翻覆似波澜(中)
算一算,李烈秘密回到临安已经有七八天了,虽然接触了一些人,但都是以易容后的面目见人,应该没有泄露自己的身份啊!李烈百思不得其解,他相信自己的直觉,那是在不断拼杀中积累出来的,于是打定主意,一定要将这些可疑之处弄个明白。
李烈边想着,边拉着马向城外走去。
灵隐寺又名云林寺,灵隐寺是著名的杭州旅游景点之一,灵隐寺创建于东晋咸和元年(公元326年)。当时印度僧人慧理来到杭州,看到这里山峰奇秀,认为是“仙灵所隐”,所以就在这里建寺,取名“灵隐”。清康熙南巡时,曾登寺后的北高峰顶揽胜,他看到山下云林漠漠,整座寺宇笼罩在一片淡淡的晨雾之中,显得十分幽静,于是就赐名灵隐寺为“云林禅寺”。现在天王殿前的那块“云林禅寺”的巨匾,就是当年康熙皇帝的“御笔”。
灵隐寺全盛时期,有九楼、十八阁、七十二殿堂,僧徒达三千余众。北宋时,有人品评江南诸寺,气象恢宏的灵隐寺被列为禅院五山之首。灵隐寺确实深得“隐”字的意趣,整座雄伟寺宇就深隐在西湖群峰密林清泉的一片浓绿之中。寺前有冷泉、飞来峰诸胜。据说苏东坡守杭时,常携诗友僚属来此游赏,并曾在冷泉亭上“画扇判案”。
这是他和崔婉第一次相会的地方,更是他们定情之地,李烈为了将身后之人引出来,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个地方。闹市区人员众多,如今到了这人迹罕至之地,跟踪之人应该要无所遁形了吧!
鹫岭郁岧峣,龙宫锁寂寥。
楼观沧海日,门对浙江潮。
桂子月中落,天香云外飘。
扪萝登塔远,刳木取泉遥。
霜薄花更发,冰轻叶未凋。
夙龄尚遐异,搜对涤烦嚣。
待入天台路,看余度石桥。
初冬的灵隐寺隐在飞来峰与北高峰之间灵隐山麓中,这里千峰竞秀,万壑争流,是一处幽静高雅、景色宜人的游览胜地。天色已近午时,游人仍旧稀少,看来是寒风将那些文人马蚤客阻拦在临安城中,临安的万丈红尘自比城外的一片肃杀要好得多。李烈难得清闲,边走边浏览沿途的风光,别有一番滋味。
身边一伙人引起了他的注意,后面是两个三十几岁的文士,跟着两个书童,再远些的地方是一对少年夫妇,一路卿卿我我,根本就没有和任何人交谈过。而李烈前边则有一台青呢小轿,四个健壮的奴仆抬着,旁边跟着一个管家打扮老头。这些人将李烈隐隐夹在当中,都不徐不急的向山上走去。
李烈微微冷笑,看来狐狸尾巴就要露出来了。当下假装不觉,仍旧缓步沿着山路前行,自“咫尺西天”照壁往西进入灵隐,先至理公塔前小驻。前后三波人也都停在理公塔前,两个书生掸掸衣衫,坐在塔前石阶上,小轿则落轿在李烈另一侧,轿中之人没有下轿,只是伸出一只白嫩的玉手招了招,那管家便走到近前,附耳在轿帘处听里面女子低声吩咐什么。而那对小夫妻则有意无意的移到李烈身后,指点着山上景色有说有笑。
“行啦!不要再装了,各位找上本公子有什么事就直说吧!”李烈见对方已经将自己包围在当中,冷冷一笑,开口说道。
周围一下子静了下来,老管家模样之人飞快的看了一眼小轿,见那轿帘一挑,露出一张明艳冷漠的面孔,向他微微点点头。李烈大为意外,原来此女竟然是自己在酒馆见到过的那个冰雪美人。管家佝偻的身躯一下子挺得笔直,浑浊的眼睛瞬间变得锐利,转身对李烈一抱拳:“李公子倒是机警,不过现在你已深陷重围,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吧!”
他的话音刚落,周围几人已经将兵器擎在手中,将李烈团团围住。李烈早已今非昔比,功力日渐高深,对于这些人并没太放在眼里,眼见剑光闪闪,反倒将手背在身后,“慢来!慢来!不管怎样,总得叫我明白一下吧!我在临安无怨无仇,你们怎么会对付我呢?”
“李将军,你就不要装傻啦!我们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要从将军启出的宝藏中分一杯羹罢了!”
李烈闻言恍然大悟,原来是宝藏的秘密还是泄漏出去了。“哈哈!李某自觉处事机密,不想还是露了出来,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哼!李将军,还认得秋某吗?”其中一个文士将脸上的胡子抹掉,露出一张傲气十足的脸孔。
李烈心头一松,怪不得觉得此人面熟,原来却是在临涣镇遇见的那个岭南剑派的大师兄秋云。看来他们一直都在跟踪自己,只是见当时他手下众多,才没有发难,如今自己落单,自然要出手了。
“我道是谁?原来是岭南的一群废物啊!怎么,挨打还没够吗?”李烈想清其中缘由,不由心里一松,就凭这些人还是好对付的。
秋云闻言想到自己在临涣的丢人之事,不由脸上一红,怒喝一声一剑向李烈刺去。其他几人见秋云动手,都舞动长剑冲了上来。李烈展开学自若兮的轻功,在人丛中左右腾挪闪展,游刃有余。过了十几招,李烈见他们并没有什么高深武艺,不由豪气顿生,闪电般将双拳不断击出,只听噼啪几声,伴随着几声闷哼,围攻李烈的几人全部跌飞出去,秋云更是口吐鲜血,倒地不起。
“就这么点功夫就敢打本将军的主意,太不自量了!”李烈整了整衣衫,潇洒一笑,将脸转向小轿方向,“这回该正主出手了吧!”
管家看到李烈出手打倒众人,不由一愣,这是什么功夫,怎么不见他使出任何招式?心中想着,面色已经凝重起来,缓缓从后腰处拔出一把两尺长的铁尺,遥遥指向李烈,浓烈的杀气一瞬间充斥在方圆几丈之内,老朽的模样忽然变成了怒目金刚,山谷间的风声仿佛都不再吹拂,空气变得冰冷,仿若转眼间就进入了寒冬。
“拔剑!”管家低喝一声。
李烈将手放在腰间的古剑之上,这古剑没有名字,李烈见它色泽黝黑,又为陨铁所造,便给它取了个名字叫苍穹剑,苍穹剑锋锐异常,真正的削铁如泥,如今要用它作战,还真不好意思拿出来,那样可是太欺负人了,因为他根本就不需什么招式,当头一剑劈下,对方定会以兵器拦挡,到时可就是一刀两断的局面了。
想着,李烈将手放下,弯腰捡起秋云掉落在地上的长剑,挽了个剑花,“来吧!”
管家长啸一声,手中铁尺带着刮面的劲风当头劈下,充满一往无前的气势,招式刚猛异常。李烈长剑一抖,后发先至,剑尖斜挑对方颈间动脉,那管家没想到李烈竟然真的没有招式,连忙后退挡架,李烈悠闲的跟进一步,长剑再次直刺对方眉间。虽然李烈没有招式,但每一击都快捷无比,而且攻击路线也是最为直接,最小的距离攻出最快的剑,这就是李烈的武功,他独辟蹊径,不再练习剑招,所有动作都围绕一个主题,那就是用最快的剑攻击对方要害,让对方根本无暇攻击,这就是李烈的武功—无坚不破,唯快不破。
管家被李烈一剑快似一剑的攻击逼得狼狈不堪,脸上一片血红,胸中一口闷气怎么都喘不过来,虽然怒吼连连,却一招也递不出去,空自满腔热血,一身气力,却是根本施展不出来,再精妙的招式都刚要使出,在起手时便要换招防御,当真郁闷非常。
“福伯!退下吧!”一个清冷的声音打断的现场的拼斗,“咱们根本就不是人家的对手,再打下去只会自取其辱!”
李烈后退一步,将长剑收起,抬头看了一眼对面,见那少女不知何时已经走下小轿,正冷冷的看着他。
那叫做福伯的管家感觉浑身一松,连忙后退,口中气喘连连,心中觉得别扭无比,自己横行江湖几十年,今天竟然被一个少年逼得一招都攻不出去,实在是太丢人了,然而自己却不能不服,如果不是对方手下留情,恐怕早就败了。
五十五人情翻覆似波澜(下)
“不知姑娘要怎么对付在下呢?”李烈手中长剑向后一抛,一条白练没入旁边的山岩缝隙中。
白衣少女摇了摇头,“不是不想擒下你,只是我们实在是低估了李公子的武功,老实说,我们没有丝毫的把握!”少女声音清脆,依然难掩语气中那种化不开的冷漠。
李烈傲然一笑,“那不知姑娘是否是岭南剑派众人呢?”
少女冷冷道:“就凭小小的岭南剑派还指使不动我的人,他们不过是卖给我们消息,也好分一杯羹罢了!”
“那事情就好办了,我与他们还有些旧日的瓜葛,今天就一并算算吧,之后李某还要和小姐谈一笔生意,只请你们不要插手就行!”李烈说完,见少女微微点头,当下转身盯着岭南诸人,眼神中杀机一现,当初如果不是他们,自己也不会深陷金军重围,九死一生,险险葬送了性命,今天他们还阴魂不散,当真是不知死字怎么写的,于是冷冷一笑,“既然你们总是处心积虑的对付我,就应该想到会付出代价,你们如果想活命,就自断一臂,赶快滚回岭南,不然就谁也不要走了!”
秋云眼中闪过一抹惊慌之色,向白衣少女抱拳道:“惊雁小姐,难道你们专诸盟真的要袖手旁观吗?凭我们掌门与盟主的交情,希望小姐和我们联手对付他,我们所有人一起动手也不是没有一拼之力啊!”
福伯见少女眉头微皱,转身上轿,知道小姐不会再参与此事,上前一步道:“我们从不打无把握之仗,你们的恩怨我们不管!”很明显,专诸盟看到无法对付李烈,坚决的选择了作壁上观。
人情翻覆似波澜,两伙人的联盟转眼间便封崩离析了。
“咱们和他拼了!”秋云见专诸盟退出,眼中闪现出绝望之色,知道今天无法全身而退,将心一横,向另外五人一打手势,所有人都向李烈围了过来,打算拼命殊死一搏。
李烈缓缓将苍穹剑抽出,遥指岭南诸人,“今天这里便是你们的埋骨之地!”说完长啸一声,身剑合一,化为一道惊虹,向对方怒射而去。
秋云怪叫一声,举剑横架李烈从上而下的迅捷一剑,却听“哧”的一声轻响,手中长剑竟断为两节,秋云的身子突然停止了所有动作,犹自保持着那个挡架的古怪姿势,突然他的眉间出现一道红线,然后身子便从当中一分为二,血雾纷飞中心肺肝肠流了一地,空气中蓦然充满了化不开的血腥之气,当真血腥到了极点。李烈丝毫不停,冲入另外五人阵中,苍穹神剑连挥,剑气纵横,只一瞬间,他竟然凭借自身鬼魅般的迅捷身法向对方分别攻出五剑,然后飞快后退,动作行云流水,流畅之极。
李烈缓缓转身,向白衣少女一报拳,手中倒提的长剑剑锋处一颗血珠“嗒”的一声滴落尘埃,身后扑通几声,岭南诸人一个个栽倒在地,全部毙命当场。
白衣少女好看的秀目一下子眯了起来,震惊之色再也掩饰不住,她不但为李烈鬼魅般的身法,迅捷的剑势,高深的武功所震惊,更被他杀人不眨眼的那种血腥和冷酷而震撼,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福伯后背冷汗已经将衣衫湿透,现在他才知道,原来刚才对方根本是手下留情,不然自己的尸体怕是早已经冷了多时啦!
“听专诸盟这个名字,想来姑娘身处的组织是个杀手集团吧!”李烈从怀中取出一方丝帕,小心的将剑身上的血迹擦拭干净,还剑入鞘,淡淡说道:“李某现在和姑娘做笔交易,如何?”
缺月挂疏桐,漏断人初静。时见幽人独往来,缥缈孤鸿影。
惊起却回头,有恨无人省。拣尽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
冬季的江南依然有绿色点缀,不过却别有一番萧索之意,远天彤云密布,寒风裹挟着片片落叶在空中飞舞,官道上一片寂静。
远远的一队人马缓缓的行了过来,冷清的官道一下子热闹起来,长长的骡马车队绵延好几里,到处是人喊马嘶,其中还夹杂着婴儿的啼哭之声,这就是李烈运送物资的大车队。
李烈悠闲的躺在车队中间一辆宽大的豪华马车上,头枕着崔婉温暖的大腿,一双纤纤玉手为他剥了个金桔,将一片桔瓣放在他张开的嘴里。他身下是厚厚的波斯毛毯,柔软而温暖,案几上放着一个炭盆,红红的炭火将车中烤得暖烘烘的。李烈咀嚼着桔瓣,抬手端起一杯葡萄美酒,小小的抿了一口,让醇厚的香气充分和味蕾接触,在嘴里打了个滚,然后一口咽下,满足的叹了口气。
朝廷调拨的大批物资就在外面的近百辆大车上,父亲在工部精挑细选的三百名匠户也和家属随行,还有在临安招收的工匠,整个车队竟然达到了三千多人,另外便是李烈的老上司禁军步帅赵颉借给的一千护兵。有了这些物资和大批的能工巧匠,宿州应该又可以再上一个台阶了吧!那里是他的希望所在,每当想到那里的一派繁荣兴旺景象,李烈心头就会一阵阵的火热。
其实宿州之地本是归属泗州管辖,不过整个泗州只有泗州城不在李烈手中,所以他更愿意称自己的辖地为宿州。现在宿州有了烈山煤矿和几个小铁矿,有了方腊宝藏这笔庞大的资金的注入,有了大批的战略物资和无数的能工巧匠,他的计划应该可以轰轰烈烈的展开了。
与专诸盟的合作也进行的十分顺利,这个杀手组织的情报网是李烈最为垂涎的,他将向专诸盟提供大量的金钱,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以专诸盟为基础,逐步建立起自己的庞大情报网。那位冷艳的白衣少女名叫吕惊雁,正是专诸盟当家大头领的独生女儿,通过这次不成功的绑架勒索事件,双方进行了进一步的接触,对于能够依附于李烈这位战功卓著的军将的羽翼之下,专诸盟是十分愿意合作的,这样他们不但可以得到大笔资金的支持,而且还能够扩大组织的势力,双方资源共享,所以一拍即合。吕惊雁则会随后到达宿州,这位盟主之女将是双方的联系纽带,将他们的合作更紧密的联系起来。
五十六漫卷旌旗向徐州(上)
李烈回到宿州已经是十二月底,张进北和萧恒率文武官员出城十里相迎,双方见面自是欢喜非常。宿州百姓夹道欢迎,争相一睹李将军的风采,气氛十分热烈,百姓们对这位知州大人很有好感,自从他来到宿州,整个宿州面貌都为之一新,同时官府又出台了好几个关系民生的惠民政策,受到了百姓的一致拥护。李烈骑在马上向道边挥手示意,不知俘获了多少少女的芳心,这个英俊勇武的少年将军竟一下子成了无数宿州少女的偶像和梦中人。
其实李烈这个知州的得来侥幸成分很大,由于他年纪少小,资历浅薄,就算立下再大的功勋都不会被封为知州,这要多亏韩侘胄,这位历史上志大才疏的权臣主持北伐以来,并没有太多可以拿出手的胜利,而李烈所取得的灵璧大捷和轻取宿州让韩侘胄赚足了面子,加之李家确实会做人,毫不吝啬金银,所以才会有韩侘胄力排众议,将李烈由一名小小偏将推上一州之首的位置。
早在北宋初年,宋太祖为了削弱节度使的权力,防止唐五代时期武人割据的局面重演,规定诸州刺史得直接向朝廷奏报和接受诏令,节度使不得干预除所驻州之外(所谓支郡)的政务。后来,逐步派遣京朝官(文臣)接替刺史管理州务,称“权知xx州州军事”。“权”表示不是正式职务,只是代理;“知”就是管理的意思;州军事的州代表民政,军代表军政。简称知州。由此,刺史非奉特别诏令不得过问所任州的州务,演化为武臣的迁转之阶,属于横行正使之一。
由于历史沿革,在南宋时知州一职已经可以手握一州的军政大权,李烈能够将自己的势力扩展至全州,应该说是他让父亲去抱韩侘胄粗腿的结果,在军政上敢于放手大干也有赖于此。
李烈顾不上洗去风尘,安顿好崔婉之后,便在宿州府衙的议事厅中进行了一次会议。
张进北迫不及待的首先发言,汇报李烈离开的这两个月来的建设情况。
烈山煤矿开采十分顺利,原煤储量十分巨大,很多地方甚至可以直接露天开采,这就为大量冶炼钢铁提供了足够的能源。人手方面更是充裕,不但有几千名煤、铁矿工,而且还有近一万名金兵俘虏可供驱使,煤铁产量大幅度增加。由李烈设计的土高炉已经有三座建设完工,经过短暂的试运行后,终于走上正轨,如今已经可以大量生产生铁和熟钢,生铁日产量达到八千斤,熟钢日产量也达到五千斤,这个数字在后世可能是微不足道的,然而看到张进北难以掩饰的兴奋与喜悦,李烈就知道这个数字在当时是个多么了不起了。
同时,泗州城驻扎的陈孝庆部已经奉令移师,驻扎淮河南岸的盱眙,张进北已经调郭庆生到泗州担任城守,同时派魏群率林字营前往换防。讲到这里,张进北笑了起来,“大人,这回整个泗州可全部回到咱们的手里啦!”
李烈闻言大喜,这真是个好消息,自己的地盘无形中又扩大了三分之一不止啊!“好啊,这个消息对我们可是太重要啦!”
萧恒见张进北汇报完毕,这才笑道,“我的知州大人,先别笑,好消息可有的你乐呢!”
“是吗?那我可得洗耳恭听,看看萧大哥还会给我带来什么惊喜!”
萧恒哈哈大笑,“兄弟别急,听我慢慢道来!这第一点就是咱们的部队已经整编完毕,下辖锋锐营骑兵五千人,雷字营八千人,山字营六千人,林字营六千人,海字营六千人,陷阵营六千人,特战营三千人,全军七个营,共有士卒四万人,地方厢军两万人,都在加紧训练中。”
李烈不禁一愣,自己有这么多军队吗?“好像我们的军队人数又多了吧!”
“对,这两个月以来,我将一部分精壮的厢军归入正规军中,凑齐四万人,同时厢军也加紧招收士兵,至于何以能招收这么多的士兵,一会儿由严峻向你汇报,我接下来说得是第二点,那就是部队的换装情况:由于钢铁充足还有大量招收工匠,武器的更新也很迅速,已经接收新式板甲一万付,改良的神臂弩五千张,弩箭五十万支,不过有一部分还是箭簇,没来得及制作箭杆,还有改良的斩马刀五千把,全部换装给徐立的锋锐营,其余还有钢头长枪五千把,钢刀五千把。这些装备将陆续在部队中换装,而淘汰下来的武器盔甲则已经给厢军装备完毕。我们部队的战斗力大幅度提升,就连厢军经过几个月的训练都已经具备了朝廷禁军的水平。”
李烈心中欢喜,这帮手下全都是三十岁以下,个个朝气蓬勃,干劲十足,能在短短几个月时间取得这种成绩当真不易,看来是下了一番苦工的。不禁点头不已,忽然想到火器方面萧恒没有提及,连忙问道:“大哥,咱们的火器储备情况怎么样?”
萧恒一笑,“这就要问你这位亲兵,后勤总管啦!”
听到李烈终于问道了火器,陈彦东满眼兴奋的站了起来,摇杆挺得笔直,向李烈行了个标准的军礼,“报告将军……”
“呵呵!陈彦东,你给我坐下,干嘛这么拘束,自家兄弟,来坐下说!”李烈笑呵呵的摆手,示意他坐下说话。
作为李烈曾经的亲卫,陈彦东无比自豪,“是!”屁股刚挨着椅子,扭了两下便又站了起来,挠了挠头,嘿嘿笑了两声,“还是站着回报吧!坐着说还真有点不习惯呢!”
众人无不大笑,李烈笑着挥挥手,“行啦!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
“回禀将军,我们的火炮作坊取得了重大进展,原来的每门炮重达三四千斤,射程一千步,现在通过技术改良,每门火炮已经减重至千斤以下,射程已经能够达到两里地还多。同时有一名叫杜清的工匠已经研究出可以安装火炮的炮车,可以使火炮快速移动,增加机动性,不过火炮的制退装置还不成熟,采用刚性制退,进一步的研究正在进行,有望在明年开春取得重大突破。”陈彦东一口气说完,连忙看李烈的脸色。
李烈站起身,“一定要重奖这个杜清,保证他的安全,对他的家人提供尽量多的照顾,务必使他没有后顾之忧,全身心的投入到研究中去。以后所有有重大贡献的工匠一律重奖,照顾好他们的生活,人才难得啊!”
张进北哈哈笑了起来,“大人放心吧!现在陈彦东可是把杜清当成了宝贝儿,就差没供起来啦!”
大家闻言又是一阵大笑,李烈一拳捶在陈彦东的肩头,“说了半天,到底咱们生产了多少门火炮啊?”
陈彦东一个劲儿直乐,伸出了四个手指头。
“啊?已经生产了四百门火炮?”李烈惊喜不已。
张进北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手指李烈好半天说不出话来,“你……你也太贪心了吧!他说的是四十门呐!还四百门,你要我老命啊!就这四十门炮已经花了我十五万两白花花的银子啦!”
李烈转念一想,自己真是心切了些,连忙笑道:“不急不急!陈彦东,你接着说。”
五十七漫卷旌旗向徐州(中)
“回禀将军,宿州城外的火器作坊现在已经生产新式火药十万斤,其中咱们自己熬制硝石后制得火药三万斤,上次朝廷调拨过来的火药经过重新配比后得到七万余斤。已生产铸铁手雷五万颗,炸药包一万颗,其中普通炸药包七千颗,加入用砒霜浸泡过的碎铁片的特质炸药包三千颗。”
李烈听罢,从怀里拿出一副图纸交给陈彦东,“我们火器品种太单一啦,你看看这个,这是我在回来途中无事时绘制的火枪图示,根据突火枪的设计原理改制而成,其中我将竹筒换成精钢,好似缩小了无数倍的火炮,里面填装火药,击发之后射出弹丸,这种火枪设计了准星,也就是望山,后部设计了枪托,便于架在肩头射击,你拿给杜清,召集能工巧匠全力研制。”
陈彦东伸手接过,见图纸上绘制的火枪有长长的枪管,枪托和击发扳机,样式新颖而古怪,于是小心的放在怀里,向李烈行礼道:“请将军放心,我回去后一定督促工匠们加紧研制!”
严峻见几人都汇报完毕,这才站了起来,“刚才各位说了各方面的情况,我和还山兄进行了分工,他主抓财政和建设,我则主管民政。
以宿州为中心,整个泗州一州之地共有七个县,几十个乡镇,总共十万六千户,人口近八十万,而且由于难民的大量涌入,人口还在陆续增加中。之前金国占领时实行的是猛安谋克制度,使大量的土地都集中于他们手中,这次咱们大胜,泗州一地的猛安、谋克都逃到金国,留下大量无主田地,同时我们又坚决打击了一批倾向金国,在金国统治时期助纣为虐,为非作歹,民愤极大的地主乡绅和j商,不但为州府积累了大量财富,同时也得到了大量没收充公田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