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俱伤。最后他们达成协议,名剑全力配合各门派查处何执的死因,在事情没完全清楚前,双方休战。”
一切都在意料之中,“很好。听风阁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少宫主,宫主挑选的那些人都是有武功底子的,教授起来事半功倍,人员方面已经没问题了。而且瞿峰也把所有听风阁的店面地道都打好了,现在只要你下令,一切就可以开始了。”
“嗯,把人都放出去吧,不但大盛国有我们的人,其他两国也要让我们的人潜进去。记住绝对不能让人知道,听风阁是天魔宫的产业。从这一刻开始,放话出去,就说只有听风阁不想知道的,没有不知道的。”
“哇,岚,你这句话我喜欢,够狂,够嚣张。”柳依依很是兴奋。
“这始终都是一个全新的行业,不狂点,引不起别人注意。”
“听风阁是以打探和买卖消息为生的是吧,如果有些无聊人找我们茬,要我们去帮他找些芝麻绿豆的事,我们也要去吗?”
凌岚无所谓的耸耸肩道,“只要他愿意出一千两,别说帮他找芝麻绿豆了,就是鸡毛蒜皮都没问题,听风阁所有消息的起步价,就是一千两。”
突然天空一刹那间火光四射,仿佛就在身边,轰隆隆一声炸雷,震得双耳发鸣。
“这雷好像是落在这附近的。”凌岚有点担心这些木质结构的房子,而且完全没有避雷设施,是否经得住如此强劲的雷。
没多大会,就隐约听到有人惊慌失措的大喊,“着火了,着火了……。”浓浓的黑烟冲上天空。
“天啊,烧起来了,不过还好有雨,虽然不是很大。”
凌岚柳眉一锁,“但风很大,风助火势呀。”
果不其然,这火在风势下烧了半条街,整整烧了两天两夜,所幸没人员伤亡,但曾经繁华一时的街道狼籍一片,许多人家连财物都来不及收拾就跑了出来,一切都被化为灰烬。
凌岚却笑了,“我们要发财了。”
“别人烧房子了,我们发财了?”柳依依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什么逻辑呀?”
“灭,去将这半条街给我买下来,每户出价就二百两银子,别让人认出你来。”
“可……,主子,这里都是大户人家的房子呀,平时少说也要个两三千两银子,二百两银子,这……。”灭很是迟疑。
“你都会说这是平时了,现在是废墟了,就只值这价了。而且他们现在一切财物都被付之一炬了,身无分文,最急需钱的时候,你就放心的去办吧。”凌岚胸有成竹的说道。
“岚,这里少说也有个五六十户人家,你买那么多房子干嘛?”
凌岚悠然的在茶楼的厢房中,品着香茗尝着精致的糕点,“依依呀,你知道吗?这帝都可以说是整个中原大陆的经济和贸易中心,这里所聚集的人口包括流动人口,就占了整个大盛王朝人口的十分之一。但这里人多地少,土地和房子全都掌握在富人的手里,所以很多人都是租房子住,而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每个月的房租也是一笔很可观的支出了。”
“那跟你买这一溜房子有什么关系呀?难道你要做房东吗?”
“我才没那份精力去管那些呢,我要一劳永逸的。我要盖一座公寓楼,出售居住权,开发史上一个商业楼盘。”
柳依依下巴彻底掉下来了,“岚,你要在这里搞房地产?天啊,不愧是商人呀,人家烧个房子,你都能想到赚钱的策划来。”
“但是让习惯住有天有地房子的这些人来说,要他们接受这种新式的居住形式,还是得有一定的过程,也是一定程度上的冒险。”
“那怎么办?”
“所以我们要预先打好广告,让他们做好心理准备,但我相信他们会接受的。因为普通的老百姓每年租房子就要六七十两银子,我打算将每间房子的售价,定在二百到五百两银子之间,这样他们就能拥有房子五十年的居住权。”
“你是说,人们出二百到五百两银子,就能租下这些房子五十年之久是吗?”
“嗯,还可以采用我们现代的分期付款的形式。”
“岚,你太疯狂了。”
后来为了赶工期,凌岚聘请了全国所有的技工,将房子一年内全部完工了,命名为百聚居,其动静之大都惊动了寒晟睿。楼房发售也比预期的好得多,其价位的低廉诱人,使其开盘的头一个月就发售完毕,让凌岚狠狠的大赚了一笔。他们的广告语还成为流行一时的话语,我们虽然很小,但五脏俱全,我们居高临下,俯瞰大地。
有许多人看着眼红,想仿照他们的这种创意也建个群居楼,但无奈都没那个实力去购买那么多的土地和房子,买小的形不成这样的规模,成本太高不划算,最后百聚居成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典范建筑。
来了也彻底发挥她的商业头脑,将整个百聚居的一层和二层给空了出来,发展起这世界首家超级市场,开业初期免费提供铺位给那些商家,让他们那些有名商品进驻超市,只要外面有的超市一样不落,在人们慢慢的开始习惯了这样一站式的购物后,也都不再去逛那一家一家的小店面了,买东西直接就去超市。而凌岚也看准时机提出与那些进驻超市的商家合营,如若不答应就驱逐出场,被驱逐就意味着在帝都没有了市场,最后不得不答应成为超市的供货商,凌岚将这种营销方式发展遍布整个大盛王朝,最终百聚超市成为整个大盛王朝最大的商业零售巨头。
凌岚创下了一个永远的商业神话,而百聚居的幕后老板在世人眼里全始终是个谜。
二卷魅,妖姬惑世
第六十九章和亲危机
看着一张张专业级别的建筑设计图,柳依依很惊讶的说的,“岚,还好你头上没光圈。”
凌岚抬眼望着她,她怎么老说些让人半天听不明白的话,“什么意思?”
“你要是头上有光圈,我一定当你是神了。天啊,你怎么什么都懂呀,对了,岚,你到底是主修什么的?”
“建筑设计和美术。”
“啊?你不是ceo吗?怎么你的专业跟商业、金融和企业管理一点边都沾不上呀?”
“谁规定,ceo就不能是学商业和金融以外的人呀。”
“可你的专业,也太不沾边了吧。”
凌岚抬起星眸望向那窗外碧蓝的天空,慢慢的进入那遥远而又朦胧的回忆中,“我妈妈是个画家,我从小就跟着妈妈学画画,妈妈一直都很向往自由自在的生活,但为了家族的利益嫁给了我爸爸,虽然一生荣华富贵,但她却从没真正的开心过,她总是说,她生活在一座用金子打造的牢笼中,看似无比的金贵,却也不过是那金钱的囚徒。那时我小不懂,但是为了让妈妈开心,我就去学建筑设计,我想设计一座让妈妈住得开心的房子。”轻吐兰气,“在我十岁那年,我为妈妈而设计的房子终于获奖了,可我却得到了她轻生的消息。”空气中弥漫着悲伤的气息。
柳依依不懂如何去安慰人,而眼前沉浸在无限悲伤中的凌岚,又是那样脆弱得让人心痛,用小手握着凌岚冰冷的手,“岚,你妈妈在天堂一定看得见的,我想她现在天堂里,一定正住着你为她设计的房子。”
敲门声大破一室的沉重,凌岚整理下心绪,恢复平静后的她,丝毫不复刚才脆弱,“进来吧。”
一身艳红映入眼中,“少宫主,我们的人从单丹那边传来消息,单丹国皇室准备要与大盛王朝和亲了,此次出嫁的六皇女湛台寻灵。”
凌岚柳眉紧蹙,揉揉发胀的太阳|岤,“真是一群笨蛋,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两玉指轻敲桌面,一阵沉默后,“刹,你去将阳极教的教主,郑烨霖请来。”
这跟阳极教有什么关系?虽不明白凌岚的此举是何用意,但刹知道,他们的少宫主绝对不会做无谓或多此一举的事,“属下明白。”
柳依依经常听凌岚他们说话是有听没懂的,挠挠头问道,“岚,为什么此时单丹国来和亲,是此地无银呀?”
“那是他们以为,大盛和徵国的姻亲联盟已经在四年前,被我三师父的一纸休书给结束了,故此在这战事一触即发的危急时刻,与大盛结盟就能确保其自身的安全,最起码如果徵国趁机来袭时,也有大盛拔刀相助。”
“是呀,没什么不对呀,我觉得这想法很好呀,很稳妥呀。与大盛成了姻亲,就算到时和徵国打起来,大盛不帮忙,也不至于背腹受敌呀。”柳依依真瞧不出个中有什么不妥来。
“傻依依,你以为在国家利益面前,还会有什么盟友姻亲之说吗?而且,单丹此举无疑就是在向天下人昭示着,单丹国已经是穷途末路了,故而需要与他国的结盟,以御外敌。”
“啊?怎么会这样呀?”原来这背后还有那么大个道理呀。
“他们此举一出,那就等着被人瓜分吧。”
“那我们该怎么办,森他还没来呢,那他一来不就成亡国奴了吗?”在这世界里,亡国皇室成员的命运只就有死路一条。柳依依这才惊觉事态的严重性,“那我们还怎么去单丹国的地宫?还怎么探寻地宫中的秘密呀?还如何得知我们穿越来这的缘由呀?”她像只老母鸡一般,一边不停的念叨,一边在来回的转着圈。
凌岚玉指敲击桌面的声音蓦然停下,只闻她很是坚定的说道,“我不会让森成为亡国奴的。”倏然起身走出书房,“来给我更衣,我要进宫去。”
―――
皇宫永远都不发威严肃穆,金碧辉煌,琳琅满目,如今还增添了几分喜庆气氛,这皇后册立大典虽说在四年前办过,但是不能与今日而言的。从四年前就知道,这皇后的册立是件非常重大的事件,除了要昭告天下,普天同庆以外,同时还有一系列正式隆重的立后仪式,繁琐之极。
“岚姑娘,皇上正在御花园中,请您随奴才来。”那太监只知这岚姑娘是那瑞亲王的得意门生,在朝中与宫中却无任何的封号和地位,但她却有皇上的龙玉佩,于是对她恭敬有余。
“嗯,有劳公公带路了。”凌岚温文有礼的说道。
那太监不由得一愣,好温柔的人呀,他从不曾见过对他们这些命比草贱的下人如此礼遇的人,不禁让他由衷的感动。
一路上凌岚和那太监闲聊着,“公公,入宫几年了?”
“回姑娘话,奴才进宫快十年了。”
“公公一直伺候在皇上身边吗?”
那太监机警的看了凌岚一眼,“是托万岁爷的洪福,奴才才有幸伺候在万岁爷身边。”
“公公既然进宫那么久了,又一直伺候着陛下,这品级一定不低了吧。”
那太监无奈的一笑,“不怕姑娘您笑话,奴才至今还只是个小五品。姑娘您小心,前面坡陡且滑,奴才扶您过去。”心细的轻扶着凌岚的玉手,慢慢引领着她走过那稍微泥泞的斜坡。
凌岚淡淡的看着那太监,机灵、聪明、细心,而且在这宫中已十年之久,可谓是经验老到,算得上是这宫中的老人了,懂得如何在这弱肉强食的皇宫求生存,“跟你聊了那么久,还没请教公公怎么称呼呢?”
“回姑娘话,奴才叫吕福来,宫里的主子都叫奴才,小吕子。”
“哦,原来是吕公公。如果岚让吕公公屈居于王公公之下,当那副总管,不知……,”凌岚故意停顿了下,“吕公公能否在今后提点下,发生在皇上身边的旁枝末节呢?”
吕福来先是一呆,后会意的一笑,“奴才……明白了。”
递给他一个玉佩,“有事持这玉佩到红楼一梦去,会有人接待你的。”
“是,姑娘。”
抬眼望向御花园中,百花竞相开放,香郁满园,粘在花瓣上的露珠,在阳光下如繁星一般闪烁,翩翩蝶儿婀娜起舞,一派悠然自得的繁华胜景。
“岚。”寒晟睿温柔的呼唤声,从身后响起。
凌岚妖娆的回身,屈膝行礼,“民女参见吾皇。”
“好了,岚,平身吧。”寒晟睿轻挽起她的纤手,一身明黄的龙袍让他威严无比,王者之气凛然,紧束于腰间的金玉石腰带,让他仿若青松般挺拔,眼底一抹不可逾越的尊贵与霸气,彰显帝王气势。
凌岚不卑不亢的柔声道,“皇上,你可得替岚谢谢这位细心的公公,如若不是他在一路上细心的替岚挡着,岚最喜欢的这身衣裳,就给溅上那泥土了。”
“哦,有这等事,小吕子?”
吕福来一伏身,卑微的回道,“回万岁,这都是奴才该做的。”
寒晟睿朗声一笑,“小吕子,做得好,能让岚如此称赞的人,可没几个呀。王顺喜,这小吕子如今是什么品级呀?”
王公公恭敬的回答道,“回万岁,还只是个小五品。”
“这样吧,朕就赐呢品级正二品,兼任职大内副总管。”在凌岚面前,寒晟睿的赏赐可不能显得吝啬小气了。
“奴才,谢过皇上隆恩,谢过皇上隆恩。”吕福来头磕得砰砰的响,心想今日是遇到贵人相助了,没想到这岚姑娘在皇上面前说话如此有分量,今后跟着这位主,定能平步青云,富贵又荣华。
“好了,你们都下去吧。”寒晟睿一挥手。
待凉亭中只剩下他们二人时,凌岚盈盈一拜,“民女在这,先给皇上道喜了,而且可能还要喜上加喜呢。”
“哦,怎么讲?”寒晟睿有她的陪伴心情大好。
“这一喜呀,当然是皇上与娘娘,终成结发,百年好合了。”
寒晟睿一阵默然,“是呀,朕与恋妃也是十多年的夫妻了,曾经也是相濡以沫,患难与共,她付出的远远大于所得到了,故而……”他深深的看了凌岚一眼,“故而,朕才随了你的意,与她终成正果,给她应得的。”
凌岚也不去辩驳,只是柔柔的回了句,“如果换做是岚,岚也未必能做到恋妃娘娘那般地步,故而岚觉得她才是皇后的最佳人选。”
“那还有一喜呢?”寒晟睿不想再与她讨论这话题,怕再说下去自己会后悔。
“我大师父慈悲神医已到那单丹国去了,听闻,单丹皇室准备要与大盛和亲联姻呢,皇上终又抱得一美人归了,这不又是一喜吗?”凌岚灿然说道。
寒晟睿却默默的看着她,末,微带一丝黯然的问道,“朕在你心里,就是那么一个好色之人吗?”
凌岚微微对他抚慰般的一笑,“皇上,这些都是你的责任所至,你娶她们一切都是为了大盛王朝。虽然陛下贵为万圣之尊,可你也有你的无奈呀,这些岚都明白的。”
“岚,你如此的聪慧过人,善解人意,叫朕如何舍得放手呀!”如若今生能有她相伴,夫复何求呀。
凌岚抬起皓腕,指着天空中自由飞翔的鸟儿,嫣然一笑道,“皇上你觉得在天空自由翱翔的鸟儿快乐,还是那在金丝笼中的鸟儿欢畅?”
寒晟睿修长的手指轻抬起她的小脸,“岚,朕懂。”
“岚,永远是皇上的红颜知己。”凌岚露出一个明媚的笑,那笑就如同一捧山间甜美的甘泉,一直甜进了他的心底。
二卷魅,妖姬惑世
第七十章筹谋(一)
姹紫嫣红的花丛中携手而行的两人,窃窃低语着些什么,宛然如那情深意切的情侣。而在那光不能到达的阴影处有人银牙紧咬,也有人黯然离去,那腰间刚泛起的暖意就消失了,快如幻觉。
“岚,你觉得这单丹国的皇女,朕该娶吗?”寒晟睿看似有意无意的问道。
凌岚俯近一朵开得正盛的红玫瑰,青丝如浓墨般泼洒到花丛之中,一身柔亮黑色的她,在红玫瑰的点缀中愈发的妩媚娇艳,俨然花中的仙子,只闻她索然无味的说道,“皇上,在如此繁花美景之下,你就不能不谈那些乏味枯燥的国家大事,且岚不想涉及朝政,只想做那悠闲自得的平民女子。”
寒晟睿痴醉的为她将发丝轻拔于耳后,“可朕想听听岚的看法,权当闲谈。”
“如果皇上不想娶,那就让我师父娶呗,他也皇族中人,也有义务承担点责任的了。”
寒晟睿先是一怔,“你……舍得?”
“什么舍得,舍不得的,我师父又不是没娶过亲,他也不小了,该找个人照顾他了。”凌岚耸耸肩无所谓的说道,眼睛却没离开过那朵玫瑰花。
“岚,别跟朕绕弯子,你知道朕想问的是什么。”
凌岚那清透如水晶的瞳眸注视了他一会,淡淡的说道:“皇上,对于你的后宫来说,今后多她一个也不多,少她一个也不少,她可以说是无足轻重,可有可无的人,但,对整个大盛的利益来说,她存在的意义就可大可小了。”
寒晟睿俯身看她,清晰可闻她身上所散发的漫漫幽香,“愿闻其详。”
轻扶上那玫瑰花瓣上的露珠,一点清凉沁湿指尖,凌岚看似悠然无谓,但心中却在飞快的权衡和预测着接下来一番话的利与弊,“这就要看皇上图的是那近利,还是谋那远功了?”
寒晟睿眼中一抹复杂的光芒极快的闪过,正好被凌岚捕捉到,心底暗道,此次事件一完,只恐怕这大盛王朝已无我容身之处了,唯有避走他乡了。
“这近利何在,远功又怎图?”
“这近利就简单了,只要你答应与单丹和亲,必能将其对我们大盛的防备卸下一半,如若我们在和亲大典那天动手定能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拿下那单丹就如囊中取物。而那徽国也早有将那单丹吞并的念想了,吞下这单丹就等于打通了前往我们盛的便捷通道,只要大盛一动手,他们定会紧随其后,最终的结果不外乎中原大陆从此一分为二,我们大盛也得了个实力理为强劲的对手。”
寒晟睿凤眼微眯,目光冷然仿若在盘算着些什么,末了,他点点头,“那朕要是想图那远功,又该是怎样的呢?”
凌岚挽起他手臂,与他并肩漫步,“皇上,你觉得这单丹国与徵国,那个才你一统中原大陆的最大障碍呢?”
寒晟睿一震,深深的望着她那淡定漠然的绝美容颜,想从中看清些什么。这一统中原的想法他不是没想过,但此雄心若要实现,绝非如所想那般简单,故而只能将其深埋心中,从不曾与谁谈起过。可这人儿却能一语道破心中所想,喜兮,恐兮,此女若若能辅佐于吾,定能如虎添翼,不然将是吾等之心头大患。
“这单丹虽然是马背上的民族,骁勇善战,但其资源匮乏,国力不强,而且其国内地形全是平原,可一马平川,如若要吞下其也并非难事,怕就怕那徵国从中图得那渔翁之利。”
凌岚无视他窥探的目光,故而若有似无的,时而惊飞彩蝶,时而随手撩动花叶,显得那般的无心无谓。
“而那徵国,”寒成睿接着说道,“不但占有地利之便,易守难攻,且国富民强,野心勃勃大有一统中原大陆的势头。如不是近些年来其国君年迈,体弱多病每况愈下,进而引发皇储之位的争斗,怕是早在七年前就开始征战了。”
凌岚抬起那明净无欲的眼眸远眺,“在这天赐良机之一,这徵国会比大盛更为着急拿下单丹,特别是那些争储的皇子们。”
寒晟睿点点头,“嗯,只要能领兵征讨,拿下此时已是空虚赢弱的单丹亦如反掌,立下如此赫赫战功,将甚得朝中多数势力的支持与拥护,且兵权在握,这帝位就手到擒来。可这对我大盛又有何远功呢?”
“陛下,两虎相争,必有损伤,到时大盛可坐山观虎斗,岂不快哉,而后瞧准时机给予致命一击,这渔翁之利不就随手拈来吗?”
“你的意思是,这皇女朕是不能娶了?”
“不,皇上你千万别表态,反正这皇女来了,就以刚册立皇后为由,先将她凉在一边,不言娶,也无意不娶。让单丹与徵国,猜测你的手意,那徵国定会最先按耐不住动手的。如若他们双方就这么耗着,那我们还可以从中挑拔事端,引发他们间的战火。”
“岚呀,你知道嘛,朕现在后悔了。”
“皇上后悔什么了?”
寒晟睿温柔的轻抚凌岚那如凝脂一般的脸庞,“那天,朕就该坚持立你为后。”
此时不远处传来一群女子欢声笑语,在那花丛深处走来一群衣着华丽端庄的女子,望见此处的寒晟睿与凌岚就翩然走来,款款行礼,“臣妾参见陛下。”
“民女见过,各位娘娘。”凌岚心底白了她们一眼,真是一群可怜的女子,整日就想着如何打探皇帝身处何处,与谁一起,又该怎么引起他的注意,哼,逛个御花园还带盅炖品的,意图如此明显真是一群胸大无脑的女人。
“这不是岚姑娘吗?”那个应该是怡妃吧,后宫如今最为掌权的是那将皇后的恋妃,紧接着就是那怡妃了。只见她眼角讽意十足,“岚姑娘可是真多才多艺啊,一曲《长门怨》倒把我们恋贵妃姐姐推上了后位,这可喻为一段佳话呀。”其他人在一旁幸灾乐祸的偷笑着。
她那意思凌岚怎么会不懂呢?意思是你本想以一曲《长门怨》引领风马蚤,没想到却被恋妃给出尽风头,搬石头砸到了自己的脚了吧。
凌岚不怒也不气,只是淡淡的轻笑道,“恋贵妃娘娘本就该是那母仪天下的命。”向寒晨睿行一拜别礼,“民女就不打扰陛下与娘娘们逛花园了,民女先行告退了。”
寒晨睿很是不快,本与凌岚难得谈得如此投契,没想却走来这堆烦人的女人,“岚,先别急着走,留下和朕一起用晚膳吧。”那些妃嫔一惊,寒晨睿可是从不曾邀人一起共同晚膳的,就算是如今将为皇后的恋贵妃,也不曾有此荣幸。
“谢过陛下恩典,但岚还要去师父那请安呢。前些时日岚将顾着玩耍了,都没去给师父请安,这会也该去看看了。”
寒晨睿想到这段时间寒君失魂落魄的样子,也是心存忧虑,而且这即将点燃的战火,还要他去领兵作战,岚去看看他也是好的,“那也好,你去看看他吧。”
看着凌岚远去的身影,寒晨睿对着那堆女人冷然拂袖而去,留一下一脸茫然的女人们,但也有人从中看出个所以然来了,这岚姑娘在寒晨睿的心中具有非同一般的地位。
很好,寒晟睿那里已经搞定,接下来就是寒君昊,没了他我看大盛王朝找谁去打伏,凌岚嘴角边上挑起一丝笑意。
瑞王府门前依然是车水马龙,来往官员不绝,可今日那红漆大门却俨然紧闭,不透一丝缝隙。
递予灭龙玉佩,让他上前去叫门,倏然大门打开,王府的老管家等一干下人恭敬立于马车旁,恭候车内的人出来,唯独不见那瑞亲王寒君昊的身影,“岚姑娘你可来了,老奴想去找你,可却又无从找起,你快去看看王爷吧。”
“什么?那就是岚姑娘?王爷的得意门生,陛下和太后都赞赏有加的岚姑娘?”众人在窃窃私语着。
从马车内走出一绝世而独立的女子,宛若千年妖姬勾魂夺魄,虽知靠近她就如同飞蛾扑火,只要得她嫣然一笑,也甘愿做那牡丹花下鬼。
在灭轻柔的搀扶下,凌岚走下马车款款走进王府中,那大红门砰然关上,也断绝了那些门外之人无谓的避想。
“王爷怎么了?”凌岚淡然问道。
“王爷老把自己关在书房中,每天就以酒果腹,今天才突然说要进宫去,没多一会就又回来了,进了那书房至今没出来。这四年来,没见过王爷这般如此过,我们都是奴才没资格劝王爷,老奴只能拜托姑娘你了。”老管家情真意切,只差泪没流出来了,可见他对寒君昊的忠心。
“老管家,这我可没十足的把握能劝得动他,我只能说尽力而为。”
“如果是姑娘一定没问题的,老奴虽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老夫人不准我提起关于姑娘的事,但老奴还是清楚的记得,四年前王爷请皇上赐婚的姑娘就是你,而且,每每王爷喝醉了,喊的总是姑娘的名字。”
“好了,老管家,你去准备些清淡的小粥和小菜来吧。”凌岚望着那扇紧闭的房门说道。
二卷魅,妖姬惑世
第七十一章筹谋(二)
书房前院是一片柳絮飞扬,那从后院引来的溪水,绕过书房从那犹如屏风的柳绿丛中穿过,可谓是山重水复无疑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如此隔而不围,又似隔非隔的感觉,给人以庭院深深几许的韵味。茵茵绿草中石子小路蜿蜓,路的尽头就是那书房——闲云斋,记得当年他是这么告诉她的,荣化富贵如烟云,只愿逍遥若闲云。这的一切景致凌岚都了然于胸,和四年前一般全无改变,改变的只是再来时人的心情。
轻声敲响那镂空的雕花木门,甚久不见有人回应,只得做那不请自来之人了。
房中一室的暗沉,浓郁呛鼻的酒味冲天,满地的纸屑与书画,凌乱不堪。将手中的托盘轻在一小茶几上,抬眼寻觅,在那宽大的书桌前一人匍匐在上,手中的笔依然撰在指间,一幅未完成的画卷平铺在他面前。
凌岚走上前去,蓦然一震,那画中之人栩栩如生,一双清眸淡然自若凝视远方,若有似无的媚态蚀骨,醉颜微酡,嘴边含笑非笑清逸脱俗。是那夜在竹园中装醉的凌岚,他将她淡然中所透出的冷,妩媚中所透出的魅,清逸中所透出的艳,一一呈现在纸上,恍如画中之人随时跃然而出,玉立于人前。
也不知道看了多久,直至那桌上之人如呢喃般哑哑的说着些什么。凌岚走向房中的窗户,一一打开,室外清新的绿草芳香随风潜入房中,一室的明亮让桌上的人倍感不适,一双白皙的手掌紧掩双眼,声音如似被撕裂一般,嘶哑不清低吼道,“给我滚出去。”
凌岚不跟他急,含娇细语道,“听说师父连饭都不吃了,非要修仙呢,我就来看看,没想到就闻到一屋子的酒气,师父是打算修那酒仙吗?”
寒君昊一阵愕然,像是不敢至信一般,定定的凝视着眼前的人儿。此时的他一身朝服还没换下,想起在御花园中莫邪突然泛起的暖意,看来他的确是进了宫,且是看到我与寒君是昊一起才离开的。
细细看着此时的他,用金丝乡于朝服之上的环身盘龙,傲人昂首于他的肩上,那龙目中的尊贵傲然于世,头上那如墨般的发丝梳理得一丝不苟,束于金冠之中。以往的他总是一身柔和的白,令他温文儒雅,飘逸不凡,略带几分意欲飞天的仙气,而今的盘龙朝服却让他器宇轩昂,沉稳内敛,皇族的威严、雍容、华贵令人不敢逼视。
凝视着站在窗肩边的她,寒君昊不敢作声,怕惊吓到她,怕她如幻影一般消失了,唯有那幅画中的她继续无声的陪伴着他。
凌岚手拿托盘款步姗姗的身他走来,他那目光一刻不离的紧随着她,只见她那丹唇微启吐气如兰,暗香袭入鼻端,直沁入心肺,顿时心中倍感平静无忧,那如娇莺般的声音飘入耳中恍然隔世,“就算师父你要修仙辟谷,也有个期限的嘛,再这么下去没成仙,倒会先成那鬼魂了。”将手中的托盘轻放在桌上,看着那画像,一笑至之道,“还真像。”
寒君昊这才惊觉这是真的,她真的就在他身边与他说话,不是幻觉,将凝于她身上的目光收回,侧向一边不语。一纤纤之素手轻拈那瓷勺,将微微泛着热气的小米粥送至他的嘴边,“多多少少吃点吧。”
像是闹脾气的小孩,寒君昊将头再侧向一边,只闻佳人自言道:“很烫吗?”瓷勺轻贴着她那圆润亮泽的红唇,兰气轻吹了会,“好了,不烫了。”
寒君昊看着她那看似澄清见底的眼眸,可却永远瞧不清她那澄清下,究竟有些什么?
见他只是愣愣的望着自己,凌岚略显失望的说道:“师父,若是嫌岚在这妨碍到人了,那岚就先出去,不过,你一定要把这碗小米粥给喝了,以后别空腹喝酒了,对身体不好的,好了,岚这就走。”
才轻提那裙摆,就感到柔荑上修长的指掌将她紧握,因酗酒而不再清晰的嗓音响起,“你宁愿陪着他,也不愿在我身边多呆会吗?”
凌岚甚显无辜道,“岚在这半天了,你都没理岚,岚还以为师父你嫌我烦了,不喜欢岚陪你了,只好出去了。”
“谁嫌你烦了,我……只是不想吃那碗粥而已。”
凌岚瞧准时机,拿起那碗粥,“那可不行,你已经好多天没吃东西。”执起那瓷勺,“岚喂你,就算只吃一小半碗也好呀。”
温柔的将小米粥轻放嘴边的吹凉,再送到他嘴边,一股久违的温馨甜蜜涌上心头,是那般的熟悉,几曾何时也有过如此的情景,寒君昊那如朱丹般的嘴唇抿下那微带她唇边兰气的米汤,其实若能与她如此过一生,就算一生精茶淡饭青菜米粥又何妨呢!
“还要吗?”不知不觉间寒君昊已经吃完了一小碗米粥,那碗温热的小米粥,不但温热了他的胃,也温热了他的心。
他摇摇头,凌岚含笑柔若滴水,拿起准备的好毛巾为他擦擦嘴巴,“一身臭烘烘的酒味,我已经叫管家准备好水了,师父,去净下身吧,然后岚陪师父到花园中走走吧,老管家说你都闷在这里好几天没出过门了,再不出去晒晒太阳,你身上可能连霉味都有了。”
寒君昊如被催眠一般,随着他摆布自己,直到他神清气爽再出现在她面前时,她正撩拔琴弦,琴声悠扬缥缈,曲调委婉流畅,盎然如那阳春白雪,苦寒幽香的梅花三弄,沁人心肺,百感横生。
佳人抬首望向于他,嫣然巧笑,清喉娇啭,歌声似风似雨似花似幻似雾似虹似霓又似梦。
“那场雨,
下在心里,
这么多年恩未曾淡去,
一年之约的相遇,
几度来世今生的宿命,
尘世跋涉,远去的那里,
他日一定来倾述总掩埋感情,
你多情,
很无心的一刻,
把我葬在等待里,
花儿开在雨季,心碎在手里,
那叫做岚的女子,
太美丽,
花开在雨季,心碎在手里,
那瞬间,足够用一生去珍惜,
那场雨,
下在心里,
这么多年恩未曾未去,
一年之约的相遇,
几度来世今生的宿命,
尘世跋涉,远去的那里,
他日一定倾述总掩埋感情,
你多情,
很无心的一别,
把我张在等待里,
花儿开在雨季,心碎在手里,
那瞬间,足够用一生去回忆,
花开在雨季,心碎在手里,
那叫做岚的女子,
太美丽,
花开在雨季,心碎在手里,
那瞬间,足够用一生去珍惜。
凌岚如那讨赏的孩童,“好听吗,师父?”
寒君昊眉宇微锁,“这是谁为你写的?”
“嘘,”凌岚玉指轻贴唇上,“师父小声点,这是岚抄袭别人的。”
轻握住她的小手,许久后,惶惶问道,“岚,你……是不是……,是不是讨厌我?”
凌岚不留痕迹的抽回手,帮他整理下黑绸长袍,就像她一样,不知从何时起衣物都以黑为主了,也许是黑给人以一种难以言表的安全感吧,“怎么会呢?你可是我的师父呀,对了,师父你以往不是喜欢白色的吗?怎么改穿黑色了?白色让你倍显温文儒雅,柔如月光,不过黑色却能让师父,更显沉稳内敛。”
那是因为黑色是你喜欢的颜色,寒君昊不答反问道,“那你又是为什么喜欢黑色?”
凌岚如个妻子般为他整理的衣冠,“算不上喜欢,只是不想那么引人注目而已。”少顿了会,“师父,今年也快三十有六了吧,也该给找个人来照顾你了。”
“你想说什么?”
凌岚停下手来,“今天我进宫,皇上和我说,战事即将一触即发,而此时,单丹却提起了要与大盛和亲的事。”
“够了,”寒君昊忽然很激动的低吼道,“我不想听,作为皇族一员,我已经在十六年前就担起了我分内的责任了,就算今后我孤独终老也与任何人无关。”
凌岚轻抿下唇,“师父,我知道你和四师叔伉俪情深,但你这般孤独下去,四师叔在九泉之下凯能安心呀?”
寒君昊明眸悲哀凝睇着她,“岚,为什么你就不睁眼看看我的这颗心呢?还是你不愿意?”深吸一口气,平复心中的伤痛,“岚,就算你不需要我,也请你不要把我推给别人好吗?”如哀求般说道。
凌岚淡然且坚定的说道,“师父,岚都懂,岚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