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胜利的微笑。
一看又是江钊的电话,朵儿只能去司杰的房间里接,“喂,江市长。”
“……”江钊沉默了一阵,“在干什么?”他挂了她的电话,她居然都不打一个回来问问他有什么事。这有半点求人办事的姿态吗?
难道她已经知道他替她把事情交代下去了,就有恃无恐了?
“哦,准备睡觉了。江市长也早点休息吧。”朵儿觉得一定要对这个男人恭敬点,惹不得,弟弟的事情还没着落呢。
江钊一听朵儿这语气就来气,“你把我家里弄得那么乱,害我东西都找不到!”
朵儿觉得自己冤枉死了,“什么东西?我没动过啊。”
“对,我是叫过你不准动我东西,但是我东西现在弄得很乱,你不知道睡过的被子要洗吗?你洗了吗?马上给我下来!”
“下来?”
“你楼下,一分半钟!”
朵儿咬牙,果然是个下流胚,她什么时候动过他的东西?他自己乱放找不到了来怪她?那被子才洗过,那有她睡一次洗一次的?他怎么不买一次性的床上用品,反正他有钱啊。“可是!”
“还有一分二十秒!,否则你弟弟的事……”
朵儿心里骂了一句“死江钊,你大爷!”嘴里却软绵绵娇滴滴的叫了一声,“爷~~,您等一下下哦,马上下来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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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亲说,朵儿,你杂就这么软呢,那是因为朵儿还没有强嫁,等嫁了,本性就出来了哈,现在要装小白兔,没有办法哈,希望大家能喜欢这个狡黠的女主,并不圣母,我觉得还是比较真实的。
第一卷39:你跟我讲条件?
朵儿几乎睡衣拖鞋都没换,跟司杰说去买袋薯片就冲下了楼。
江钊私人的车停在陈旧的老楼下,显得很不搭调,这小区是八几年的老房子,基本上是普通退休老人住,就算有打工租房子的年轻人,也买不起奥迪a8这种车。
朵儿拉开江钊车门,坐了上去,呼哧呼哧的喘着气,嘴里念念有词,“真血腥!一分二十秒!”
江钊抬腕看了看表,嘴角勾着逍魂的笑意,“是挺血腥,才四十秒就下来了,看来你是疯狂的想要见到我。”说着便发动车子。
朵儿心里“呸!”了一声,一看江钊的动作不对,马上把车钥匙反向一拧,车子顿时熄了火,慌慌问,“喂,你要带我去哪儿?”
“去哪儿?”江钊眉头一皱,这女人是在他面前装白痴吗?他这么晚过来能带她去哪儿?
“司杰还在家里等我呢。说好买袋薯片就上去,对了,你家的东西我真没动过,我发誓!如果你受不了被子上别人的味道,先在客房睡两天,等司杰上学去了,我去给你洗了?”
朵儿斜坐在真皮座椅上望着江钊,她洗了澡,身上还散发着沐浴过后的香气。
披着的长发,蓬湿蓬湿的,穿着卡通的直筒睡裙,跑得急,这时候讲话也很急,弄得一张小脸红扑扑的,煞是可爱。
这时候的样子,像个十九岁的小丫头了,皮肤上一点粉质都看不到,跟刚剥了壳的荔枝一样,水嫩嫩的。
江钊心思一动,伸手捏了捏朵儿的脸,“那我等会送你回来。”
朵儿从江钊的眼底看到了幽绿的光,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不行!”
江钊眉峰轻轻一挑,语调不温不火,“你跟我讲条件?”
朵儿知道江钊这是生气,生气?这位爷可不是她能得罪的,要得罪也得等弟弟的事情过了再翻脸不认人,不然她昨天跟他睡的那一觉就太亏了!
于是乎,某人背脊骨一软,斜着身子就往江钊身上靠去,伸手纤纤玉臂就往他的脖子上勾,下巴挂在他在的肩上,唇就贴在他的耳边,软软道,“大人,我弟弟才九岁,万一等下看我没回去,跑出来瞎跑,人丢了可怎么办?”
江钊耳心子里一阵阵刮来令人颤栗的妖气,他的身子也往副驾驶室靠了些,大手捏住朵儿的下巴,夏日里却微显沁凉的指腹揉压着樱粉糯软的唇瓣,低哑道,“那你去跟他说一声,就说朋友找,有点事。”
吻,比想象中美好,也比想象中惶恐,呼吸是急遽的,心率是狂乱的。
男人的拥抱是难耐而热烈的,只是,除了本能不带其他任何情感。
朵儿任着江钊吻了好一阵,才推开他,带着乞求喘声道,“礼拜一……好不好?下了班我就过去陪你,我弟弟还小,他看不到我会害怕的,除了这个,我什么都答应你。”
她不敢妄想江钊会同意,而江钊这时候却出乎意料的放开了她。
江钊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从仪表盘上拿了张金色的卡,双指一夹,递到朵儿的面前,“这个拿回去。”
“啊?”
江钊把卡放在朵儿的手心里,在人前那一脸正气荡然无存,他一倾身,便伸嘴咬上了朵儿的耳朵,修长的指节勾开朵儿睡衣圆形的领口,让少许春-光落进他正低垂的目光里。
男人低低笑道,“你不觉得你的身体更值钱吗?”
第一卷40:我美吗?
“你不觉得你的身体更值钱吗?礼拜一你自己过去……”
朵儿终于给自己明确定了位,她就是个卖身的,她之前也想卖给闵之寒,可半路杀出个闵妈妈。
后来她挑了一个长得好看,有权有势的买主,弟弟的事情尘埃落定之前,她都要看买主的脸色过日子。
她没得选,这个买主能够看得上她,也是她的运气,因为如今除了一个江钊,怕是没人敢揽她的事了。
“多谢市长大人抬举,那么我就收起来了。”朵儿露出灿烂的笑,把卡夹在两手间,搓了搓,那动作好象寒冬腊月时分在搓手呵气取暖。
礼拜六朵儿带着司杰去见了监狱里的父亲,无外乎相互告诉对方自己过得很好,不要担心之内的话。
礼拜一送完司杰去学校,朵儿去了梧桐街,外面再热,这条街始终阴凉,那些百年的梧桐根基深固,支手遮天,阳光再毒辣,也可以将其与这里隔绝。
所以,那些艺术家们便可以用一种惬意的姿态蘸墨描彩。
朵儿站在男孩的旁边,一声不吭的看着他用艺术来赚钱,一张素描三十,描彩加三十,油画三百。
男孩皮肤白晳,头发并不像同龄的孩子烫染,发式是清新的碎发,额前的流海被风吹斜,遮住半边墨直的眉,专注的捏着油彩盘,蘸彩涂形,显得尤为素静漂亮。
直到送走了买主,朵儿便开始跟男孩开玩笑,“喂,真不错,你得是万元户了。”
男孩不咸不淡道,“又不是天天都有人画油画。”
朵儿觉得无趣,问,“艺术是什么?”
男孩低头收拾颜料,反问,“那你觉得艺术是什么?”
朵儿望着树缝外面刺眼的阳光,“我觉得美的东西都是艺术。”
男孩随口一说,“比如你?”
朵儿一偏头看着男孩,“我美吗?”
男孩放下手里正在整理的颜料,看着朵儿笑了笑,那笑容干净得像春日里吹过桃红杏白之间的微风,令人心神俱荡,“不美。”
朵儿不禁怅然,“嗯,我也觉得……我不美。”她不配跟美字搭边,心里纯净的那些人才有资格美,比如这个男孩,从来不会说违心的话,觉得不好的就说不好,觉得好的就说好。他又漂亮又干净,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过日子,不用依附于任何人,无拘无束。
如果云家没出事,她也应该是这样的,做自己喜欢做的事,学自己感兴趣的特长……
突然觉得自己想得太多,甩了甩头,伸手拍了拍男孩的肩,“喂,这条街,你有认识谁画人体画得好?可靠点的,可以把不美的画美的那种。”
男孩脸上的笑意突然敛去,一脸错愕的看着朵儿,有丝慌乱,“啊?”
朵儿退到街边的墙根下,男孩的自行车放在那里,她屁股一抬,坐在了后座上,晃着脚,看着男孩的眼睛,鼓了鼓腮帮子,“我19岁快过完了,想画个艺术一点的人体,留个纪念,最好把我画得美一点。”
男孩只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傻了,被眼前这个女孩吓傻了,她说她要干什么?画人体?让别人给她画人体?
“你们学校不也会经常请些人体模特吗?不是艺术吗?”
男孩脑子又像被什么东西砸了一般晕乎,已经分不清自己听到的内容了,“你要去当人体模特?!”
“这么大声干什么?”朵儿伸手竖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嘴型,“小声点啊,等下别人都看过来了。”
男孩哼了一声,头一偏不再看朵儿,“你居然想去当人体模特。”
朵儿从自行车上跳下来,“怎么了?就算我要去做人体模特,那不也是为了艺术献身吗?你们这些艺术家不也说人体是最美的艺术吗?”
而且她根本没想过要去做人体模特好不好,她只是想给自己留个纪念,怎么扯到她想去当人体模特那事上去了?
朵儿往前,正好被男孩猛转过来的头磕得眼冒金星,捂住额头,埋怨道,“干什么啊?小孩子脾气这么大!”
“你还真要去当人体模特?你怎么可以这么堕落?”
朵儿揉着额头,看着正莫名其妙生气的男孩“堕落?那你们学校画的那些果体都是堕落?”
“那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不都是艺术吗?”
“你长得又不艺术,不合适!”
朵儿看着男孩对她都面红耳赤的吼了,原来这么好脾气的男孩都会忍受不了她的庸俗,不禁感到落寞,叹了一声,“我就这么差吗?不美,连想要画得美一点都不合适?”
……
午后的阳光是炽烈的,照进五星级大酒店的落地窗后便有些缠绵。
女孩望着地上的阳光,睫毛卷翘得像沾了金粉的小刷子,黄栗色的懒卷长发捋在左边,露出右面完美的侧脸。
她双臂曲撑在欧式的沙发上,白嫩的臂挡在胸前,却又露出一点诱人的浑圆,光滑的背,腰弯弯向上,那弧度真真是勾人得很,翘挺的臀上覆着一缕薄纱,看得人揪着心想把那纱给扯下来。
房里静谧得仿佛可以听见沙漏的声音,男孩站在离沙发两米远的地方,面前支着画板,时不时抬眼看一眼沙发上的模特,然后下笔,笔触一点一揉,动作流畅自如,专注而优雅。
纸上的女孩不仅有着姣好的容貌,撩人的身材,那一双正向后踢玩着的脚丫子又显得俏皮可爱。
朵儿没有丝毫压力,因为她的画师的眼睛太干净,你看到不到他眼睛里除了颜料以外的东西。男孩会帮她画,在她的意料之外,因为她总觉得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她肮脏污秽,他却纯净无瑕,让他来画她,她都怕脏了他。
可她怕自己以后会越来越脏,趁现在还没有脏得彻底,给自己留个念相吧,谁不愿意留住些还算美好的东西?
第一卷41:小心我弄死她!
时间滴滴嗒嗒的不会停止,所做的事情却会结束,朵儿穿好衣服,看了看还夹在画板上的画,刚想伸手去摸。
男孩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甩开,“都没干,摸什么?”
“啊?那怎么办?我怎么拿走?”
男孩不看画,也不看朵儿,把画笔和颜料收好,装进工具袋里,“拿走?等干了我裱好框你再来拿。”
“那行,我过几天去梧桐街找你。”
男孩一直低着头忙活自己的事,“嗯。你先走吧,我等这画干了再走,省得白画了。”
“那麻烦你了。”朵儿有些内疚,总觉得自己是因为跟男孩认识久了,占了人家大便宜。“那个,我拿画的时候,再把今天你开房的血汗钱还给你。”
“不用,我会算在画里面的,还不走?”
“哦。”
男孩在听到房门“咔”的一声关上后,抬起头看着紧闭的房门,突然瘫坐在地,顺势倒下躺在厚软的地毯上,乌睫垂在眼肚上,挡了眼里所有的情绪,大口大口的呼着气。
他伸手捂着胸口,皱着眉,那里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那颗心脏狂乱的节奏是他从未有过的陌生。
仿佛耳朵里那有力的声音是从别人胸腔里传进他的鼓膜里似的。
市政aa府办公大楼
副市长办公室里,秘书刘成复审着江钊的行程,听到有人敲门,刚想去看看,可是来人似乎面子很大,直接压了锁就进了办公室。
看到秦非言,刘成无奈一笑,“秦总,你好。”
秦非言跟刘成倒也显得还算熟络,“都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叫秦总,叫我非言,言少,秦董,秦老板都可以,不要叫秦总。”
刘成耸耸肩,“都一样。”说完去给秦非言倒了杯茶,便出了办公室,带上了门。
秦非言脱下西装,自己转身去挂在衣帽架上,妖孽的脸上挂着无辜的笑意,“哥,你看刘成说的,这怎么能一样?我这么专一,又不是情种。”
“哈哈。”江钊忍不住停下手中的笔,看着秦非言,双肘撑在办公台上,“非言,什么时候把你的良人带给哥看看?”
秦非言走到江钊的办公桌前,轻松的坐在了办公桌面上,“毕竟我那种神圣的爱情还不是主流。为了哥的仕途,我觉得还是搞地下情比较好点。”
江钊站起来,一弯身就朝秦非言的屁股拍了一巴掌,“我想,把屁股放在你面前那张椅上会更好点。”
秦非言站起来,转身坐在椅子上,叹了声气,“就知道欺压良民,真是……”
江钊懒得理他,继续认真的翻着卷宗,“来干什么?”
“哥,你跟亦辰在闹什么别扭?”
“没有的事。”
秦非言本来就也是只狐狸,在庄亦辰那里听到点头,听不到尾,心里难受,于是便开始瞎掰,“为了个女人,至于嘛。”
江钊抬起头,看了看秦非言的眼睛,又埋下头,“什么乱七八糟的。”
凭秦非言的直觉,应该是有点沾边,一副劝架的姿态便摆了出来,“其实没必要,一个女人而已,哥,你也真是的……大家兄弟一场,为了一个女人伤了和气。”
江钊道,“这不是女人的问题。”
秦非言没辙了,套个话有这么难吗?“哥,你比亦辰大一点,不如这件事你就让着他好了。”
江钊舔了舔唇,“这不是一个女人的问题,这是涉及到主动权的问题。”
秦非言敢断定,百分百是为了女人,但为了什么事,他不知道,急得心里猫在抓,话又不敢说得太满,生怕多一两个字给说漏了。
江钊哪里知道秦非言肚子里那些心思,问,“你很闲?”
“想你了。”秦非言随口道。
江钊把面前签好字的文件装进牛皮纸的档案袋,白色的棉线将扣绕好,放在左手边,“哦,你知道的,我喜欢女人。”
秦非言撇嘴道,“就算你喜欢男人,我也不想乱~伦,我口味还没那么重。”
江钊顺手又从右手边拿起一个档案袋,拆线,取出文件,瞟了一眼秦非言,“你口味真淡,咱家就属你口味最淡。”
“那还用说,我吃东西都不放盐。”
江钊忍不住笑,在这海城,只有秦非言一个人敢到处说自己是同性恋,从来不觉得丢外公的人,“是,不但不放盐,连火都省了,你都是直接生吃的。”
“曾小姐,你来了?”
江钊和秦非言听到门外刘成的声音,便停了谈话,秦非言朝着江钊挤了挤眼睛,“其实曾婷婷蛮好的。”
“你可以试试。”
秦非言摇摇头,抖抖肩,表示不能接受,“你知道我很专一的。”
曾婷婷在门口偷听被刘成发现,这时候哪还管什么礼不礼貌的问题?一心只念着秦非言大声问江钊那句,和庄亦辰闹别扭是为了一个女人!
女人?那欧阳妍不是早就甩了他吗?
这也太伤她曾婷婷的自尊心了,这些年她当他江钊是个唐僧,可这女人是从哪里钻出来的?
曾婷婷第一次进门用了以前出门的气势,气焰嚣张!
刘成知道秦非言在,也不用他在那里碍着,立刻关了门,不敢让生人近了这办公室。
曾婷婷走到江钊的办公桌前就拍了桌子,脖子伸得长长的,“江钊!你生是我曾婷婷的人,死是我曾婷婷的鬼!我爸爸都默许了我们在一起,你要是敢去外面沾花惹草,我就把你弄成太监!”
江钊像根本没听见似的,对秦非言说,“非言,你不是想我吗?晚上去哪儿?”
秦非言推了推鼻梁上装斯文用的框架眼镜,很配合的死劲一皱眉,妖孽的脸上神色悲苦道,“哥,你这是让我的节操碎了一地拣都拣不起来了,我还是很需要好名声的,其实我没动过乱伦的心思。”
曾婷婷被无视得要疯了,抓起桌上的笔筒就要给江钊砸去,秦非言那双勾魂的丹凤眼突然一亮,喊了一声,“天哪!终于明白为什么搞基的越来越多了,因为女人是老虎呢。”
曾婷婷将笔筒狠狠的往桌上一砸,黑眼珠子剜着江钊,下颌抬起,脖子崩得紧紧的,“江钊,别怪我没提醒你,让我逮到是哪个女人,小心我弄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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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42:拔腿就跑
等曾婷婷走了,秦非言拍了拍胸口,“太凶残了!一点女人样子都没有,还好我喜欢男人。”
江钊道,“你的男朋友也许有一天也会变成这个样子。”
秦非言在外面倒也冷淡,关上门却是一副嘻皮笑脸的样子,说,“哥,我男朋友可是善解人意得很。”随后微微一顿,“对了,你那个女人?”他是想问,她做什么,多大,哪家千金。可是又怕问出来让江钊觉得他什么都不知道,所以留了点话尾。
“很一般。”
秦非言起身,趴在桌面上,低头去找江钊一直埋头的眼睛,“哥,这么说,你不再喜欢妍姐了?”
江钊语速无波道,“看来你真是闲,地铁二号线的走向你肯定也没兴趣研究了……”
秦非言闻言立刻站直转身,去衣帽架上拿了西装,“我先走了!哥,你是我亲哥!”
江钊摇头轻笑。
晚上在绝代佳人上班,朵儿又恢复到了以前的状态,低调。
但心理却落下了隐疾,她害怕去“昭君”送酒,一下也不敢踏入。
可那个全身都是刀的老鸨王经理偏偏要她去。
穿着服务生的制服,按规矩,她把酒送到门口,摁铃让“公主”出来拿酒。
可“公主”要她亲自送过去,理由是有人找。
“谁?”
“公主”左顾右盼了一下,轻声道,“庄二少。”
朵儿只觉得三魂七魄到少去了两魂六魄,离死不远了!“那个那个,我们工作间现在好忙,我亲爱的公主,你帮忙送进去吧。”
结局当然没有因为求情发生改变,朵儿胆颤心惊的把酒给了公主,进了包间。
庄亦辰老神在在的坐在那里,他那种凌人的气势让朵儿心慌不已,只见他抬手向朵儿一招,朵儿就吓得腿一颤。
朵儿做了最坏的打算,庄亦辰指不定要怎么整她,可她必须虚伪的笑。
她不是那种初来乍到的小姑娘,动不动脾气一上来拎个酒瓶子就给客人砸上去,什么摸一下就要给一耳光,亲一下就要拼命,来不来就讲大话,“你敢动我,我就死给你看!”
得了吧,真把自己看得那么高贵,跑这种地方来混什么?更何况,死都不怕,还怕死皮赖脸的活吗?
这包间里,只有庄亦辰一个人,再加一个“公主”。连个小姐也没叫。
朵儿敢断定,“昭君”就是江钊他们这拨人的根据地。只不过她以前没有机会送酒过来而已。
“辰少。”朵儿站定后,礼貌的鞠了个躬,怯怯的叫了声。
“坐。”庄亦辰冷冷说了一个字。
朵儿不敢坐,毕竟包间里灯光不太好,她虽然不高贵,却还是怕被男人侵犯的。
“自己去拎个皮凳。”
朵儿立刻转身找“公主”拿了个圆柱形的短皮凳,抱过来跟庄亦辰隔了个大理石矮几的对面坐下。
庄亦辰往后一靠,宽厚的肩便陷在沙发里,先开了口,“你跟江市长什么关系?”
“啊?”朵儿装傻。
“装哑可不是聪明的做法。”
“我跟他没什么关系。”
庄亦辰嘴角露出一丝讥诮,“那咱们江大市长可真是宅心仁厚了。”
朵儿生怕说错了,认真接着庄亦辰的话,假意感慨道,“江市长实在是为国为民,心力交瘁啊……”
庄亦辰哼笑道,“云大小姐不怕在这里碰到熟人吗?”
朵儿不以为意,“如果遇得到的话,我一定会叫他们过来照顾生意。”
年纪小的熟人不太可能来这么私密的夜总会,叔伯类的即便碰到也不会到处说,人家还怕她到处乱说呢。
“你倒是挺看得开。”
“还好吧,适者生存而已。”
庄亦辰边跟朵儿聊着无所谓的话,一边发着短信。也不提出让朵儿走。
朵儿时不时的望向门口附近的公主吧台,还好还好,还有人在,万一被杀了的话,有证人!
这时,包间的内电梯门“叮!”的一声响,轿厢门打开,江钊阴着一张俊脸,有一种风尘仆仆的味道,向他们走来的时候,便换上了没有表情的表情。
“亦辰,你倒是空。”江钊说完,瞄了一眼坐在小皮凳上的朵儿,狠狠一瞪。
朵儿捂脸。
“自然是没有钊哥忙。”庄亦辰站了起来,便跟已经走过来的江钊很是友好的击了个拳。
朵儿听着这两人说话棉里藏针,心里便打鼓。
江钊在庄亦辰旁边坐下后,睨向朵儿,冷声道,“你坐在这里干什么?想听我们谈话?”
朵儿小心肝兴奋得快跳出来了,马上站起来,“那我不打扰了,辰少,江市长,你们慢慢聊。”
拔腿就跑。
庄亦辰看着包间门在女孩冲出去关上后,握着酒瓶给江钊倒酒,带着一丝笑意道,“钊哥何必这么急,我都说了只是让她在这里喝杯酒而已,你还不信我?”
江钊看不出情绪,手在酒杯边点了点,示意可以了,“你想得太多了。”
庄亦辰目光凝向朵儿坐过的皮凳,久久不作声,悠闲的摇晃着手中的水晶杯,里面琥珀色的液体在不明朗的灯光下熠熠生辉,半晌,偏头看向江钊,眉目舒展,但却难掩凝重,缓缓道,“钊哥,我想跟你一起,下一盘棋,一盘大棋!”
话说,9的完结文《豪门强宠:总裁,矜持点》没看过的亲也可以去看看哦。跟这个是个系列文。
第一卷43:以为如何?
江钊俊脸一侧,鹰一般的眸子微微一眯,看着庄亦辰勾着的唇,不禁眉头缓缓蹙起。
庄亦辰让“公主”离开包间,他知道江钊这人讲话向来保守,不会留人话柄,表明态度的诺言不会随意去许,只需要起个头,看他有没有兴趣。“云世诚的案子之所以谁都不敢不碰,你也知道原因,他不过是个替罪羊而已……”
江钊点头,“嗯,官场是一个磁场,跟你们生意场是一个道理,相生相克,自有它的平衡,替罪羊这种事情,从来只有第一个起头,没有最后一个收尾。云世诚裹在这里面,多多少少都有他自身的原因,他站错了队伍,这个磁场要重新洗牌,他首当其冲的被卷进去,也是情理之中。”
“嗯,有道理。”庄亦辰弯腰,伸手将大理石矮几上的一个精美龙图腾的钢质香烟盒拿在手里,指力一压,盒盖打开。里面只有一支香烟,便又盖上盒盖,扔在桌上,坐直端着水晶杯,却滴酒不沾,“云世诚的事情没人敢动,不过是不知道幕后的大老板是谁,难道钊哥也不知道?”
庄亦辰的语气一直都是不紧不慢的,不管是他或江钊,他们都习惯了这样的说话方式,能够表达自己的意思,稳住自己的气场,不让旁人偷觊到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留有余地,又可试探他人。
江钊开始出电梯时那一恍忽间的焦躁情绪无影无踪,此时有的只有成稳内敛的淡定从容,他身姿一倾,将那支精美的香烟盒打开,将香烟叼在嘴角,顺手掏出一支打火机,“叮”的弹开盖子,“嚓”的一声,橙亮的焰包着幽蓝的芯的火苗便支到了面前。
火焰是“咯叮”一声盖响后,熄灭。
嘴里出的烟雾,伴着一声轻叹,“亦辰,我们兄弟做了十五年了吧?从我跟妈妈转学到海城来开始。”
庄亦辰脸上浮起一丝暖意,嘴角轻轻勾着,“嗯。”
“有些东西,你应该放下,急功近利有时候可能全满盘皆输,得不偿失。”
“钊哥,你果真知道幕后大老板?是省委的人?”
“如果我说是更上面的老板呢?”
庄亦辰摇头,狠咬一下牙根,“不可能,庄敬仁不可能有那么大的势力。”
江钊再吸了一口烟,烟头那一点火光看起来竟比屋子里的灯光还要亮,眉头拧了一下,将烟摁在厚重的水晶烟灰缸里,“庄敬仁怎么说也是你爸,你现在在隐形富豪榜也都排在前面,他们根本不知道你真正的实力,还不够吗?”
“没有看到庄家人全死光,永远都不会够。”庄亦辰淡淡道,像在说一件与已无关的事。
“亦辰,你也姓庄!”
“我的庄是跟母亲姓的!”
话题进行到一个每次都会遇到的瓶颈,庄亦辰将手中酒仰头喝下,一滴不剩,杯子随手一丢,稳稳的落在桌面上,只是摇晃几下,然后落平。
庄亦辰随意却又重重的靠近沙发里,声音下沉,徐徐道,“如果我说,我要插手云世诚这件案子,钊哥以为如何?”
第一卷44:给我滚下来!
“你最近可听说一件事情?”江钊没有直接回答庄亦辰,更不愿意继续这个话题。
庄亦辰和江钊之间的默契是建立在十五年的交往上,相互利用,却又肝胆相照。
听似矛盾,却又无可厚非,“哪件事?”
“海城平空起一个新家族的事情,你不会不知道。”
庄亦辰突然有了兴趣,“你是说南边席家?”
“嗯,两年前进的海城,最开始是做进出口贸易,后来是酒店,房地产,今年在收购有潜力的游戏软件公司,是以一种惊人的速度在发展。”
庄亦辰并不吃惊,他早就知道,“一个新家族两年时间能在海城立足,又能把摊子扯这么大,看来资金实力很雄厚,要不然也是红门的人。”
江钊摇头,“不是太。子党,但资料又查不到。”
“你想让我帮你查?”
江钊道,“这些有实力的家族的底,我都要摸清楚,有些事情不太方便让我爸用军区的资源查,这个底线你一直都是知道的。海城这块蛋糕必须做大,我的政绩才会出来得快。”
庄亦辰哈哈的笑出声,“你还好意思说我急功近利,咱们是半斤八两而已。再说了,你这是想拉人进来跟我抢蛋糕吃呢,我干嘛要帮你查?”
江钊淡淡一笑,“没有永远的敌人,敌人也是可以合作的!而且,就我看来,指不定最后是你把人家给吃了,你向来有这样的本事。”
庄亦辰挑眉道,“说得这么有把握,就不怕我哪天把你吃掉?”
江钊虽是不以为意的表情,语气又胸有成竹,“吃东西让自己肠穿肚烂的事情,你向来不会干。”
庄亦辰再次大笑出声。
朵儿快下班的时候,便收到江钊的短信,最近不要见面。
朵儿是巴不得不要见面,一见到那bt的铁板就得装孙子,装淑女,装楚楚可怜,奥斯卡、金马奖、金鸡奖、金鹰奖连个提名都没有,她还得卖力的演。
下次去参加一个什么“中国好演技”,“我是演员”,肯定能一演成名。
朵儿回到家里,第二天一大早,周艳便找上了门,吵了一大架,这一闹,非但没让朵儿心情不好,反而让她有说不出的畅意,终于领略到了权利美好。
之前感受到的只是权利的黑暗和肮脏。
权利让她处处碰壁,不得不低三下四的求人,不得不学会看人脸色生活,不得不处处警小慎微。
以往一年多,她只感觉到权力像一只恶魔的手,卡住她的脖子,不至于死,却不能好好呼吸。
在权利面前,她知道了这世界还有比金钱更不公平更龌龊的东西。金钱可以买到很多东西,但有时候付出再多金钱也买不到权利制衡下的一个潜规则。
比如父亲……
周艳越是面如猪肝,她越是觉得天如碧洗。
周艳满脸鄙夷,“云朵儿,你这次到底是爬了谁的床?”
朵儿才不会傻到把江钊说出来,“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司机的床也随便爬?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下次你再来闹这些事,我的嘴巴再也不会因为血缘关系闭牢了。小杰归我,那是正义使然!”
周艳心虚,却不愿占下风,“放屁!是那法院院长是我大学同学,临时反口!云朵儿,没想到你现在也这般下贱了!”她知道这事情绝没有这么简单,林院长不仅是她同学,袁家也给了不少好处,现在钱是一分不少的退了回来,如果不是云朵儿上头有人,怎么会出这么大的变故?
朵儿酸酸的笑,“哟,袁太太好歹也是豪门太太,说话还是要注意点素质,我这平门小户的骂点脏话倒无所谓,像袁太太这样身份的人,说出去了袁氏的股价可都要跌了。”
朵儿说完粗鲁的将周艳一扔,差点摔个狗啃屎,“嘭”的一声,门用力的摔上了,周艳被关在了外面,无论她怎么拍门叫骂,朵儿也不理。
自从朵儿了解到弟弟的事情已经解决了之后,整个人都松了口气。
她明白在江钊面前提不得父亲,既然弟弟的事情已经解决了,那么她也不用再理他。
所以周三还在被窝里睡懒觉的朵儿在接到江钊的电话后,直接就挂掉了。
晚上上班的时候收到江钊发来的一个短信。内容是让她下班后过去城北公寓。
直接删除。
呸!下流胚!
她现在可没事求他,完全可以翻脸不认人了,下了班回到家凌晨两点半,洗澡。
江钊这人,一生都走得顺风顺水,想跟他斗也不敢明着来,从来都只有别人巴结他。官场因为家庭背景和自己政绩自然是风声水起,如此顺当的人生,又怎能容忍朵儿这般恶意轻怠?
所以当朵儿洗好澡出来,接起一个陌生来电的时候,听到的只有男人裹霜含冰的声音:“立刻给我滚下来!四十秒!否则,两天之内,云司杰就改姓袁!”
朵儿是从头冷到了脚。她怎么能这么傻?这事情是江钊一手操作的,他要变卦那是轻而易举,当时她是怎么被喜悦冲昏了头的?
这一次,朵儿是裹着浴巾拉开江钊的车门窜进去的。
江钊抬腕看了看表,俊脸的线条在一股蠢蠢欲动的怒气氤氲下,显得尤为生硬,他冷声讥讽道,“有进步,三十七秒,看来你比上次还疯狂的想要见到我……”
第一卷45:江钊,你太没品味了
朵儿才不管江钊是什么表情,只管撒着娇就去搂他的脖子,“大人,我当然想见到你啦,这么英俊,潇洒,睿智……”
江钊“哦?”了一声,慢慢的推开朵儿,轻睐一眼,上次洗了澡好歹还穿了个睡衣,这次是直接从浴室跑出来的吧?这女人果然是欠调-教的,不收拾一下永远不知道什么是苦什么是甜。“那么英俊潇洒睿智的男士给你打电话,你会是什么反应?”
朵儿干笑两声,故作兴奋道,“呀,当然是受宠若惊啦。”
江钊又问,“那么发短信约你呢?”
“当然欣喜若狂啦。”
江钊冷笑道,“原来受宠若惊是挂电话,欣喜若狂是视而不见?”
朵儿觉得离死不远了,即刻否认,“怎么可能?”
江钊没有再说话,发动了车子,朵儿这才意识到自己只是裹了个浴巾,忙拉着江睿的袖子摇了摇,“市长大人,您容草民回家拿件衣服吧?”
江钊轻哼一声,笑了笑,“已经很晚了,时间就是金钱,我凭什么为了你浪费钱?”
朵儿谄媚的笑僵在脸上,暗想这家伙从小肯定是吃毒蛇长大的,否则他讲话怎么会这么毒?
朵儿指了指身上的浴巾,难为情的说道,“这不是有碍观瞻吗?”
江钊伸手搭在朵儿的腿上用力一捏,眼睛看着前方的路,嘴角挂着些邪气的弧光,“你不知道我最喜欢看的就是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