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美男花名册

美男花名册第14部分阅读

    ,察言观色也是一流。这不,身着华衣锦服的我前脚刚要踏进门槛,他便迎了上来。

    “客官里面请!”

    我点点头,忍着心痛挑了一块全身最小的碎银子扔给了他。

    小门童马上喜笑颜开,对我颔首弓腰:“客官可有喜欢的姑娘?”

    我伸手挠了挠脸,突然一个侧身,嘴贴上他的脸侧。

    他吓了一跳,笑容僵在脸上,耳根瞬间红了大半。

    我捏起他准备闪避的小耳朵,挤着眼睛小声道:“这个,我不喜欢姑娘,你的明白?”

    他半张着嘴,好半天才啊了一声,脸上红晕未散,身子扭捏起来,低头搓着手道:“我们老板说,十二岁之前要好好学本事,不能卖身。”

    “嗯!”我半眯着眼睛点点头,伸出两只手指捏着下巴,一副十足的老滛=贼模样,“那就给我找十二岁以上的,身体要软的,脸蛋要漂亮的,是不是处儿倒无所谓。”

    小门童听我的话愣了一下,失望的情绪一闪而过,他低头吊眼睛地我,又红了面,扭扭捏捏道:“其实,要是客官喜欢,不到十二岁的也可以。”

    “嗯——这个嘛!”我皱了皱眉,“太小了,有犯罪感,我还不想因为猥=亵男童被人鄙视,所以还是算了!”

    “哦。”小门童失望地叹了口气,指了指靠近左边的走廊:“客官朝这儿一直走,前面便是君子阁。”

    我假模假样地道了声谢谢,正要转身,小门童又道:“客官好运气,今天正是君子阁花魁□的日子,公子……”

    花魁?!脑子瞬间便放起了烟花大礼炮:花魁?!男花魁?老天厚爱啊,老天厚爱!

    小门童的后面的话被我自动忽略,我垫着脚尖,飘飘忽忽的便进了君子阁。

    本是白天,大厅却被彩幔遮住,一片烛火幢幢,大红的幔子极具风情地飘飘摇摇,串串精美的灯笼散发着暧昧的光,立刻将厅中的气氛渲染的旖旎多情。

    大厅中的散桌上各有烛火,客人并不顶多,想必即使在男风盛行的朝代,公然嫖男倌儿的客人还是不多的。

    我四下里望去,大厅的四周两个层都有包厢,或是半支着窗户,或者挂着串串珠帘,或是从里面射出几缕跳动的光,都是隐晦而神秘。

    大厅正中的舞台漆黑一片,飘着隐隐的异香。

    随意的寻了一个方桌坐下,立刻便有小倌儿从暗处走出来,为我斟茶倒水,我笑着点点头,装大方挑了一块第二小的碎银子打赏了他,心尖不由得一阵刺痛,嗨!

    小倌儿开心地收下钱放进荷包,连连向我行礼,竟是站在我的旁边不走了,我朝他挥了挥手,露出一个蛊惑众生的笑:“下去,乖。”

    不要来伺候我了!心疼钱啊!

    “公子。”那小倌儿感动地声音打颤儿,连连道:“公子无须客气。”

    我看了他一眼,却见那影影幢幢的烛火打在他的脸上,映着他半垂的面色也跟着粉红,我笑了一下,随意问道:“多大了?”

    那男孩子抬起头,疑惑地看着我笑意盈盈的脸,半晌才道:“已经十二岁了。”

    “嗯。”我点点头,不再打算说话,喝下一口茶,转身将手肘支在桌子上,百无聊赖地等着花魁美男出现。

    那男孩子见我放下茶杯,忙端起茶壶便要为我再斟一杯,却不料手下一滑,竟一下子打翻茶杯,一杯烧开的茶水便这么泼在了我的腿上!

    “嗯!”我瞬间狰狞了脸,手指脚趾蜷在一起,咬紧牙关死撑着保持男人风度,没有哭爹喊娘的嚷出来。

    “呀!”男孩却是惊呼了一声,立刻哭了出来,手忙脚乱地替我擦拭。

    我抻着头皮,抽搐着脸安慰着那男孩,尽量不让男孩听出我声中的颤音:“不,不要紧的,别……别哭啊,乖~~~~”

    大厅中本就是颇为安静,只有三个两个围在一起窃窃私语,所以这男孩一喊,全场的注意力便瞬间转移过来。

    男孩还在手忙脚乱地乱哭一气,整个人都趴在我腿上,不停地为我吹凉气,以缓解我的烫伤。

    所以,从某些角度来看,这个姿势还是颇为大胆,教人浮想联翩。

    嘶——好痛!大腿根部的刺痛不断升级,我咬咬牙,忍住脱框而出的眼泪。

    “好了好了……”单手拍了拍已经陷入机械运动的男孩,“替我开个房间,我要沐浴。”

    “呼!呼!呼!”男孩还在不停地吹气,看样子脑袋也吓得短路了。

    情急之中,我只有一把揪起他,扭曲着脸道:“走!开房!”

    男孩被我拎着脖子提溜了起来,瞪大眼睛看了我好半天,才傻呆呆道:“是!是!”

    以最快的速度开了房间,吩咐男孩装了一桶温水,我连衣服也顾不上脱,便扑通一声跳进了浴桶,水花四溅而出,喷了男孩一脸。

    “呼——”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我一下子沉进了桶中,死了一样。

    大腿根部的疼痛稍有缓解,我试探着轻轻按了一下……

    “真他nnd痛!”我喷着鼻涕眼泪大吼了一嗓子,才想起来屋子里还有一个人。

    “嗯……”男孩开始不知所措的绞手指,单薄的身子一点一点向后挪着,一直挪到墙角,继续低头绞手指。

    “啊——”我眨着眼睛,甩掉头上几个滚圆的水珠,摆出标准的和颜悦色脸,“我没事,一点事都没有,所以,我不会怪你的,别怕。”

    为什么要让我一个受害者去安慰施害者?!我明明很痛!难道这就是我作孽太多的恶果?!但是,人家没有作孽了啦!

    “真的?”男孩抬头,忽闪着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公子真的不会责怪与我?”

    妈的!这种装无辜的表情是我的专利好不好!居然在我面前抡大斧,姑奶奶我劈不死你!

    我笑,温柔如水:“傻瓜,我怎么会怪你?乖,别哭了,不然我可是会心疼的。”

    “公子!”男孩突然滚落两滴眼泪,看得我一愣一愣的,他激动万分的冲过来,差点把我从桶子里直接揪出来抱住撕扯一番!

    他说:“公子大人大量,青杏无以为报,只好以身相许!”

    什么玩意儿?以身相许?!

    第49章承欢的诱惑(上)

    ()他说:“公子大人大量,青杏无以为报,只好以身相许!”

    我一愣,却见他三两下脱掉自己的衣服,二话不说噗通一声便跳进浴桶。

    我坐在浴桶中直愣愣地与他大眼瞪小眼,不得不感叹,现在的年轻人啊,实在是太生猛了!

    这分明就是打着以身相许的名号做着强人所难的事情嘛!

    “就让青杏服侍公子!”青杏说着便要伸手解我的衣衫,怎么看都有点赶鸭子上架的味道。

    我一闪身,躲开了他的偷袭。

    他一愣,又扑过来。

    “不不不……”我瞄着他在清水下的赤=身=裸=体,用手推着他滑溜溜的小胸脯子,隔开距离。丫的毛还没长齐,至于这么着急把自己献出去吗?

    “公子……”青杏娇嗔一声,就势半软着倒在了我肉肉的小胳膊上,连连对着我吹气,“公子……”

    那在水面下的手也不老实,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撩马蚤着我的小腿儿,弄得我汗毛直立。

    你小小年纪怎么就老眼昏花,姑奶奶衣服都湿透了,你就没看出来点啥?

    我推开了他,挣扎着要从浴桶中爬出来,却见他像狗皮膏药似的紧紧贴在我身上,不断呢喃:“公子……公子……”

    我恼了,一把推开他,啪啪拍着自己的小胸脯,嗷嗷叫嚣:“看清楚看清楚!这不是胸肌!这是俺的咪咪!你的明白,公子?!”

    青杏靠在浴桶中,盯着我的小胸看的眼睛都直了,被水打湿的头发一缕缕贴在他的脸上,不断有水顺着发尖流进他半张的口中,显然他已经被这个突然的变故惊呆了。

    我摇头晃脑地叹了口气,踩着浴桶的内置凳笨拙地爬出来,却听见背后哗啦一声,还未等回头,身子便被人紧紧勒住。

    耳根处突然传来一阵麻痒,我不由得抖了一抖,青杏还处在变声期的嗓音便传来:“姑娘既然乔装来到君子阁,必是想要寻欢作乐,既然如此……”

    既然如此!既然如此不如你把我嫖了!妈的,想玩姑娘还不用花钱,没见过你这么会算计的!哼!

    我一扭身子,刚想咆哮,便听得“咣”得一声!

    一抬头,便觉得一阵夹杂着异香的风迎面吹来,接着身子就离奇地脱开了身后的钳制,陷入了另一个怀抱,再接着便是一个天旋地转。

    我眨了眨眼,再眨眨,在看清来人之前,先看到了一片翠绿。

    承欢。

    我呆呆地看着承欢微醺迷离似笑非笑的桃花眼,有一种来者不善的感觉。

    屋子里突然传来一阵凄凄艾艾的呜咽,我忙从承欢的怀里探头看去,却见光溜溜的青杏像一只青蛙一样,被两个熊一样的壮汉拎着胳膊向外拖去。

    “老……板,饶,饶命……”青杏缩成一团,声音颤抖几不可闻,透着深深地恐惧。

    承欢背对着他,置若罔闻。

    我看看青杏,再瞅瞅承欢,清了清嗓子,刚想替青杏说句好话,一只软软的手掌便将我的口覆上。

    承欢看着我摇摇头,眼里闪过一抹碧绿,像一只诡异的带着异国贵族血统的猫。

    “嘭!”

    门再次被关上,门外青杏的颤抖呜咽渐行渐远。

    承欢的眼睛美,却教人心慌。

    我曾被他轻易夺魂,我见过他面无表情地砍断人的手腕,所以,我不可能不怕他。

    我在他怀里小小的挣扎了一下,被他吊着眼睛轻轻一瞥,便失去了反抗的勇气。

    红绡帐暖异香涌动的妓院包厢里,一个阴森森的美男子抱着一个浑身湿漉漉的不男不女,二人相望无语,气氛很是诡异。

    “呃……”

    我动了动唇,刚想说些“啊——今天天气真好”之类的话,却见承欢忽地扬眉一笑。

    伊人一笑百花杀。

    我一愣,当下心神荡漾、头脑昏聩,恍恍惚惚地便抚上承欢的脸,反复摩挲着。

    滑而嫩。

    指尖滑过他的唇,软软的,忽地那红唇微微一张,便将我的指尖含入,暖而湿润的口腔将我包围,软滑的舌尖轻微而情=色地舔舐着我的手指,麻麻酥酥的感觉瞬间由指尖传入四肢百骸。

    “嗯……”我轻轻一声呢喃,另一只手也开始上下摸索,掠过细细长长的脖颈,直接探入丝滑翠袍的里面,抚摸着紧致细嫩的胸膛。

    承欢抱着我,一步步向床帐走去,我却猴急地要去剥他的衣服。

    承欢看了我一眼,眼中带着些许笑意,他把我轻轻放在床上,从广袖中拿出了一个细白的小瓷瓶。

    我紧紧勒着他,心中不知怎地就急切万分,拽着他的领口便是用力一扯!

    “撕剌!”

    承欢翠绿的袍子被我撕开了一条长长的口子,半边肩膀半壁胸膛便露了出来,圆润的细腻肩膀、精致的蝴蝶锁骨,还有胸口若隐若现的粉红色茱萸瞬间吸引了我的视线。

    “耶!”

    我开心地一阵欢呼,兴奋地好像快渴死的人忽然掉进一汪甘泉,忙手脚并用地缠上他,紧紧抱住,死不撒手!

    承欢又是一笑,看似轻柔实则有力地按住我,就势坐在床沿,抬起我的双腿放在他的膝盖上,接着打开瓷瓶。

    一股清爽的香味飘过来,我姿势艰难地勒着承欢,一只手则十分不老实地再次探入了承欢的胸口,找到那小小的一枚坚果,便是用力一拉。

    承欢跟着我的动作微微僵了一下,接着便是安抚小动物似的摸了摸我贴在他胸口的脸,竟是嗤笑了一声。

    他低下头,视线和手指同时移到我的腰际,轻轻一拉,那柔滑的丝绸亵裤便褪了下去。

    屁股底下凉凉的一片,我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更向承欢靠拢,顺便把他另一边的领子也扯了下来,兴奋地看着他整个上身都曝露在我的视线中。

    承欢一手拉起我受伤的右腿,微微向上抬起,另一只手则从瓷瓶中取了些药膏涂抹在我红肿的患部。

    “嘶——唔——”本来灼热的地方瞬间舒爽起来,我眯起眼睛,乖乖地抬起腿,喃喃道,“还要……”

    承欢按在我大腿根部的手指微微顿了一下,他想了一会,突然侧过身子,单手撑床,我便吊在他的脖子上,与他对视。

    他看着意乱情迷的我,波光荡漾的眼中有些许的炙热,也有一丝丝的犹豫,半晌,他像是自嘲似的微微哼了一声,便是要起身。

    我却在这个时候一下子窜起来,一个饿虎扑食便将承欢压在身下。

    “唔!”

    身下的人一声痛苦地闷哼,奈何手臂被我紧紧缠住,一时间根本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一口咬上他胸口的红豆,一顿呲牙咧嘴地撕扯!

    “呼——呼——”我光着屁股骑在他的腰上,双脚死死踩着承欢的手臂,眼冒红光,不断喘着粗气。

    身下的承欢乌发散乱,衣不蔽体,胸口两枚坚果被咬地红彤彤的,直直挺立着,周围水光一片牙印深浅,细看之下,竟还掺杂着细微的血丝。

    承欢半抬着头看我,微微拧眉,本就水光迷离的眼睛此刻更是微微泛着红晕,可怜又迷人,教人忍不住想要尽情蹂躏一翻。

    “美人!”我眯着眼睛笑得口水都快流了出来,撅着嘴含含糊糊地喊了一句,便要动手解他的腰带。

    “嗯……”承欢弧度好看的嘴角突然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他半张着红唇,溢出了一声带着无尽魅惑的呻=吟。

    我几下子剥光他的衣物,张着嘴诞着口水手脚并用的在他身上摸来摸去。

    “呼……”承欢重重喘息了几下,一直垂在一边的手由我的脚踝开始,一点一点向上延伸,在我细嫩的皮肤上划着色=情的圈圈攀岩直上。

    我笑地更欢,眼神迷乱地从怀里掏出一粒白色的药丸,在承欢的眼前晃来晃去,嘿嘿直笑:“这个东西好呀,让你我都快活!嘿嘿,嘿嘿……”

    承欢一只手摩挲上我的后背,隔着衣服不断地抚摸着我,另一只手却按住我想要喂他药丸的手,他笑着,风情万种。

    我皱了一下眉,在他水嫩嫩的桃腮咬上一口,贴着他的耳根笑嘻嘻道:“乖一点,别这么主动,人家喜欢强迫!”

    承欢的身子明显一僵,他慢慢扭过头来看我,水润润的桃花眼透着些疑惑与探究。

    我趁机一下子将药丸塞进他的口中,就势吻上他,堵住他的唇。

    承欢瞪大眼睛,嘴唇僵硬,居然忘记推开我。

    直到确定药丸在他口中化掉,我才心满意足地放开他。

    我眯起眼睛,脸色红润,不断舔着嘴唇,嗅着鼻子在他脸上啃来啃去,笑道:“么么!宝贝儿!我想玩很暴力的那种,嘿嘿!”

    承欢细细滑滑的脸蛋瞬间被我的口水淹没,他微微扭了扭身子,开始往一边退去,显然,欢场里滚打的他很容易便明白我话里的意思。

    “好不好嘛!”我又蹭过去,伸出爪子开始挠他的胸口,另一只手直接向下探,握住了那里已经半抬头的鸟儿。

    承欢猛地一震,下意识地并拢双腿,脸色绯红,而在我手中的鸟儿却在瞬间变成了雄鹰。

    我咯咯笑成了一团,曲起指尖弹着他胸口挺立的坚果:“喜欢吗?还有更厉害的,要不要试一试?”

    他红着面,僵硬地看着我,满脸地不敢置信,半晌,他才媚笑着摇摇头,想要推开我。

    我坐在他赤=裸的身上,笑得更加肆无忌惮:“你动啊!来来来,动给我看看!”

    话音刚落,他原本扣住我后背的手便无力地垂了下去,嘭的一声砸在了床榻。

    第50章承欢的诱惑(中)

    ()话音刚落,他原本扣住我后背的手便无力地垂了下去,嘭的一声砸在了床榻。

    我笑嘻嘻地看着他,突然加紧力度,一下下揉搓着手中的坚硬,时而套=弄时而摇晃,承欢赤红着面,艰难地死咬牙关,那模样可爱得紧。

    “唔……”承欢逸出一声难耐的呻=吟,接着身子蓦然一紧,脸上竟滴下来一颗豆大的汗珠。

    我却在最后关头松开了手,笑着拍拍他的俊脸:“想要吗?说出来呀。”

    他看着我,眼中水渺渺雾蒙蒙,眼神迷离,粉面含春,发丝凌乱,朱唇半启,呼吸不顺,当真是可怜至极。

    那眼中原本诡异神秘的绿,此时看来却像猫一样可爱。

    “承欢,你也不过如此嘛!”我冲他眨眨眼睛笑着摇头,一脸的无奈,“既然人家不想要,我也不好强人所难。”

    承欢半张着眼睛盯着我看了好半天,才微微嗤笑了一声,那魅惑的桃花眼渐渐浮上了一抹了然与讥讽,他张了张唇,软绵绵地哼着,猫一样的呻=吟道:“要——”

    “呦!”我像发现宝藏似的欢呼一声,一下子趴在他身上,攥住他的下巴尖,掰开他的牙关,转来转去仔仔细细地看,“承欢,你的声音还真好听!那你以前装哑巴其实是在玩神秘呗?”

    他在我手下被迫半张着唇,气喘吁吁。我与他如此贴近,近到我甚至能明明白白地听到他的喉咙里发出呵呵的嘶声,近到我甚至能清清楚楚地看见又有一滴汗顺着他的下巴尖缓缓滑落,滴在锁骨,瞬间破碎。

    他看着我,神情落寞,满眼皆是苍凉,他说:“言语的交流……最是虚伪,索性……不言语……”

    我手指一僵,竟有不忍。

    他却又呵呵地笑起来,媚眼如丝,举手投足皆是致命的诱惑,他喘了口气,讥讽道:“看……这么虚伪,你却动容……呵呵……”

    我摇了摇头,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他便又笑,瘫软在床上自顾自地呻=吟,声声撩人。他艰难的伸出手臂,指尖颤抖,松松地捏住我衣服地一角,挑着眉梢,软言湿语地呢喃:“欢儿……想要……”

    那声音软绵沙哑,透着无尽的诱惑,直教人心神荡漾。那眼睛湿漉得快要化成一潭春水,勾魂摄魄。

    心跳猛然加速,我僵住,接着便仓惶地一把将他推开。

    承欢重重地滚在一边,脑袋撞到床角发出砰地一声,他却依旧笑着,仿佛失去了痛感,仿佛真的很欢愉。

    我稳了稳心神,直接跳下床,翻箱倒柜找出了件衣服换上,言语讥诮道:“化力丸,这玩意儿,像你们这种江湖草莽应该见过不少?怎么样?皇家出品,药效可还满意?”

    “很……满意……欢儿,喜欢……”承欢赤=裸着身体,无力的摊在床上,他像频死的鱼一样半张着嘴,呵呵地喘息。

    我穿戴的整整齐齐走到床边,戏谑的看着一=丝=不=挂的他,摸着下巴笑道:“好欢儿,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吃的是春=药呢!欢儿果然风马蚤入骨,极尽下=贱呢。”

    他再次无力地哼了一声,连眼珠也不转:“扶苏……喜欢,就好……”

    我冷冷一笑,撩开他被汗水贴在脸上的头发,勾出食指上上下下摩挲着他的脸颊,逗狗一样地拨弄着他:“好欢儿,真乖!只要你把我想知道的事情告诉我,我便会好好疼你的!”

    承欢吊起湿漉漉的眼角看着我,暧昧地笑着:“欢儿,只知道……欢=爱……之事,这个……扶苏大可……亲身实践一番。”

    我抿着唇,勉强一笑,抠了抠手心,哀叹一声,无奈道:“看来,欢儿喜欢重口味。没办法,扶苏就只有舍命陪君子了。”

    承欢勾了勾唇角,缓缓滑开视线看向床榻,点头道:“好。”

    我有些忿忿地看了他一眼,突然用力扣住他的下巴尖,逼他看着我,抽着脸咬牙切齿道:“好欢儿,痛的话,大可以叫出来的!反正你们欢馆隔音不错,就算你兴奋地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偷听了去!”

    “不过……”我上上下下打量着瘫软的他,啧啧道,“你大概也没那个力气?”

    承欢半闭着眼睛嗤笑了一声,缓缓道:“呵,那承欢……便要领教……扶苏的实力了……”

    “好好好!”我连连击掌,笑道,“果然有胆识!这样,扶苏说几样叫哥哥亲自挑选,可好?”

    承欢疲倦地闭上眼睛,养精蓄锐。

    我看着他的脸,一字一顿地在他耳边威吓道:“甲龟缚?直立一体缚?桃缚?片足吊?还是?”

    我摸了摸他顺滑的长发,笑道:“还是发缚?”

    承欢睁开眼,依然是那副魅惑众生的表情,说出的话慵懒而散漫:“随……扶苏喜欢……”

    我笑嘻嘻地搓着手:“好!我想哥哥的身段一定柔软至极,那就用最厉害的逆海老缚好了!对了,用你们这儿的行话,应该叫做四马倒攒蹄?对吗?”

    承欢费力地抬起眼皮,眯着水蒙蒙的眼睛自嘲般的笑道:“呵,承欢……是,有眼不识泰山了……”

    我瞪起眼睛,突然变脸,一下子将他仰躺的身体翻趴过去,发出砰的一声响,狠狠道:“哥哥确实是有眼不识泰山,竟然敢用那下三滥的媚术一而再的对付我?岂不可恨?!”

    承欢的脸埋在被褥间,本就有气无力的声音更是几不可闻,带着少许濡湿的鼻音:“承欢……知错……”

    “你做错的,可不止这一件事!”我说着便抬腿跨坐在他的背脊,几下子便将他无力反抗的双腕紧紧反缚,接着一把扯住承欢的头发,他便被迫仰起头,艰难的喘息。

    我咯咯一笑,贴着他的背,伏在他耳边柔柔道:“欢儿,可喜欢?”

    他急促地喘了几口气,笑道:“非常……”

    “好!”我拍拍他的脸蛋儿,将他头发扔在一边,转身将他双脚踝并排捆住,接着将捆绑他双腕的绳索向后拉起。

    承欢上身渐渐离开床铺,身体被迫呈现后弓的姿势,我坐在床边,看着他的侧脸,那表情明明是痛苦的隐忍,却又偏偏眉眼都是笑意。

    我问:“红鸢可是你杀的?”

    他扬扬眉,不答我问,却是喷着温热的气息呻=吟道:“欢儿……还要……”

    “好!成全你!”我手下用力,猛地将他反绑的双腕拉至脚踝处,几下子便将手腕脚踝并绑在一起。

    “嗯——”承欢半张着唇痛苦地呻=吟了一声,身体反弓成了一个不规则的圆。

    “那个镖局的师傅说得没错,欢儿的身体果然软得很!”我一边说着一边观察他的脸色,却见他依然是那副听之任之的表情,不由得暗自着急。

    那天在茶馆中,我偷听到那镖局的师傅诉说押镖的经过,知道红鸢姐姐被一男一女两个杀手所杀,其中那个男的被描述成身体奇软、眼神勾魂。

    当天下午,慕容玠抱着我跳下茶馆时,正巧被我瞧见一身翠绿的承欢将一枚银针插入那镖师背部经脉,紧接着当天晚上,便听闻那镖师莫名猝死。

    如此一来,再回想那镖师所描述的与承欢本人越发接近。

    再一细想,我自认为并无能教承欢这种自负之人倾心的本事,却受他再三的重视,亲自为我沏茶,为我弹奏,甚至送了他视为宝贝的熏炉给我,无事献殷情,非j即盗!

    既然他想从我这里探取秘密,我还不如先下手为强!

    我从房梁处搭起一根绳子,用绳索把承欢反绑在一处的手腕和脚踝完全吊起。

    这种捆绑方式非常痛苦,既要求奴=隶的柔韧性要好,又要求调=教师的技术高明,否则很容易造成重伤。

    其实这个方法,在古代常常是用来拷问或者刑罚。

    承欢本是以双膝为支点半跪在床上,身体忽地一下被吊起,全身的重力顿时集中在手腕和脚踝,他嗯了一声,头便微微的向下垂着,乌黑的头发顿时遮住了他的脸。

    我拉着绳子的另外一端,上前一步撩开他的头发,却见他淌着汗对我巧笑倩兮,说出的话却足够教人七窍生烟:“哈……哈……欢儿……还要……”

    我抽了抽眉角,将承欢吊在半空,绳子的另一端便缚在房间中央的顶梁柱上。

    拖来一张椅子,我在他面前坐定,抱着肩膀瞧着他,冷冷道:“莫急,我们慢慢来。”

    “好……”他哼了一声,无力地垂下了头,那长长的头发便从背脊处倾泻下来,一直垂坠到地面。

    我拿出一条帕子,替他擦了擦汗,缓缓道:“我问你三个问题,第一、你们夜探柳府有什么目的?第二、你的同伙是谁?第三、我爹爹在哪?如果你说了,我便可以考虑放了你,如果你不说,我便教你生不如死!”

    “呵……”承欢垂着头嗤笑了一声,声音不大,却含着无限讥讽,他呵呵笑道,“生不如死?呵呵,生不如死?好……扶苏不知,承欢少了生不如死,便当真活不下去……”

    他说到这,停下来喘息了半天,声音里渐渐透出苍凉:“还望扶苏姑娘……成全。”

    成全?要我多给你点生不如死吗?可恶!为什么我到哪里都会遇到这样嘴硬的家伙!

    可我居然有些要不得的心痛,我握紧拳头,告诉自己,眼前的这个人杀人如麻,那些无辜的镖师便是惨死他手,结果客死异乡,暴尸于荒山野岭!这样的人冷血无情,根本不值得可怜!

    我抬起他汗水淋漓的脸,泄愤般地用力,指甲便刺入了他的皮肤,那细嫩的脸颊慢慢沁出了点点红星,我扬了扬眉:“好!我倒要看看你有多能忍!”

    他抬起眼帘看着我,眼中带着些隐忍的痛苦,唇角却微微上翘着,蝶翼似的睫毛沾着点点汗珠,好像哭过一样的眼周染着淡淡的粉红,他笑着,说出的话上气不接下气:“能死在……扶苏的手里,承欢……开心得很呐……”

    折磨一个人的方法很多,摧毁一个人的方法更多,我看着承欢的眼睛,居然想不到该用什么方法逼他招认。

    因为,他的眼中真的没有恐惧。

    因为,他的眼睛真的写着生无可恋。

    第51章承欢的诱惑(下)

    ()夜,在不知不觉间降临,天空寥寥几颗星,暗淡无光。

    神秘的黑将偌大的柳府完全笼罩,各房的下人都关紧门窗早早入睡,只有高挂门楣的灯笼在这静谧的夜里发出昏黄的光,乍一看,好像某种巨大的怪兽,瞪着发光的眼,张着黑洞一样的口,请君入瓮。

    嗖……

    冷风吹过,那灯笼便跟着摇晃起来,投下不断摆动的硕大影子,阴森而鬼魅。

    “嗯——呵——”一声若有若无的呻=吟,从不知名的角落隐隐传来,在寂静的夜空划下丝丝缕缕诱惑的曲线。

    隐忍着,压抑着,颤抖着,像是在承受着无边的痛苦,却更像是沉浸在无法自拔的欢愉。

    但无论是怎样,都一样地令人血脉喷张、心驰神往。

    “嗯——”又一声,比上一次更加急促更加无法压抑,像是难以忍受地哭泣着,带着湿漉漉的音线,听着人的心都揪了起来,教人从头发至脚底都跟着阵阵酥麻。

    夜巡的护卫终于忍不住停下了脚步,趴在石砌的牢固严实的牢房门口细细地听。

    里面到底是怎样的一番景致呢?

    忽地。

    一只手伸了出来。

    重重地搭在了他的肩上,护卫的身体蓦地一紧,全身血液几乎凝固。

    他僵硬地回头,却见我笑嘻嘻地看着他,道:“护卫哥哥,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护卫的脸色在昏暗的灯光下不甚明了,我却感受得到他全身的紧绷程度,他下意识地做了个吞咽的动作,隔了半晌才噗通跪地。

    “嘘——”我伸出一指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阻止了他想要大喊该死的念头,拍了拍他的肩,笑道,“去,天气虽暖了,但守夜时还是得多穿些。”

    护卫一愣,旋即感激地爬起来,为我打开了牢房紧闭的门,局促而激动得声音在我耳边轻轻响起:“属下多谢郡主关心!”

    我冲他微微一笑:“去。”

    “唔——”除去厚重石墙的禁锢,那呻=吟声便瞬间钻入耳膜,这回听得清了,原来是带着无尽的挑=逗。

    粗重的喘息、诱惑的呻=吟伴着哗哗啦啦铁链相击的声音,没有丝毫的违和,反而为这诱惑蒙上了一层禁忌的面纱,因而更加致命。

    负责拷问的人已经不再凶神恶煞,满眼尽是贪婪的欲=望的光,两个人一左一右的架起中间的男子,着了魔一样在男子修长的身体上下其手。

    男子的身体十分柔软纤长,双腿竟也是男子少有的光滑细腻,被二人左右拉开,滛=靡地大张着举在半空。

    腰际、大腿内侧、胸口被四只肮脏的粗手毫不怜惜地揉搓着,所过之处带起一片粉红,尤其是胸口的两处突起,可怜兮兮地挺立着,红肿的几近透明……

    男子的手腕脚踝都戴着沉重的镣铐,双手被高高吊起,细长的手指在半空中紧紧地握着,仿佛那是他唯一的力量源泉。那全身上下唯一一件遮体的翠艳长袍也被撕成缕缕,象征性的随意挂在精干的躯体上,随着主人地颤抖,摇摇摆摆,竟也带着风情。

    忽地,一只手从男子的腰际直接伸向后方,那只手被翠色的袍子遮掩着,没有人知道它进去做了什么,却能从男子毫无预兆地颤抖以及脱口而出的呻=吟猜出个大概。

    “唔——”男子半启红唇,仰起头呻=吟了一声,沾着汗珠的浓密睫毛一抖,一滴汗便顺着细腻的脸颊滚了下来,匆匆划过细长的像天鹅一样优美的颈子,无声地滴落胸口。

    男子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着,凌乱的头发跟着摇曳摆动,紧紧拧在一起的眉透着屈辱和无助。

    “嗯……不……”他貌似无力地摇着头,声音纤纤柔柔几不可闻,却带着想让人想要狠狠凌虐他的颤音。

    但细看一下却发现他并不是在颤抖,而是在暗中用力,随着几声清脆的铁链声,那被架起来的赤=裸双腿便紧紧搠住已经陷入痴迷的两个人的腰。

    男子随即猛地睁开一直紧闭的桃花眼,眼中倏忽闪过一道狠厉的碧光。

    就在这时,两个人中的一个突然蛮横地将男子侧到一边的脸颊扣住,一下子扭转过来,诞着一张嘴不由分说便凑上来,想要亲吻男子淡色的唇。

    男子一愣,下意识地别开脸,却瞥见门口处正在悠闲观望的身影。

    像是被人狠狠击中般,男子满是薄汗的身体顿时僵硬,脸上血色尽褪,那双水光盈盈的桃花眼竟瞬间涌出多种复杂的情绪,像是惊慌失措,像是茫然无助,又像是痛苦欲死,最后却渐渐变成了嘲讽和刻意的挑逗。

    “嘻嘻嘻……”我抱着肚子突然爆笑出声,吓得那二人均是一愣。

    那两个人同时将承欢推开,其中一人惊慌失措地大力扇了承欢一个嘴巴。

    啪的一声。

    巴掌击肉的声音响彻四面皆是石壁的牢房,震得我的头皮也跟着一跳一跳的疼。

    承欢被打的整个身子偏到一边,双腿突然失去支撑,让他来不及稳住身体,只能左摇右晃地像只挂在架子上的烤鸭。

    手腕立刻成了承受重力地唯一支点,瞬间便被坚硬的寒铁手铐蹭破了皮,鲜红中透着绿的怪异血液一滴滴顺着白皙的手臂下滑,妖冶而悚然。

    “郡主饶命!这个人,这个人,他,他……他勾引我们!属下……真的没有……他是个贱=货……他,他会妖术!对!他会妖术!”两个回过神来得人趴在地上对着我连连叩头,那急于推卸责任的样子,真的很好笑。

    我看着他们,竟有些后悔。也许我不该打乱承欢的计划,让他们就此欢愉地死去,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如果那样,丑恶是不是就会少很多?

    没有理会二人,我径直走向承欢,他吊在那里,靠着脚尖点地勉强站好,身上的衣服早就破败不堪,却一点也没有邋遢的感觉。我真的没有看错,他果然穿什么都那么好看,都那么有韵味。

    他看着我,眼光不避不闪,浑身多处敏感的地方都留着不该存在的痕迹,左脸颊又红又肿,嘴角也沁着血,却还是那样魅惑众生的笑着,只是这笑容今天却仿佛揉进了苦涩的东西,看得我也跟着莫名的心酸。

    “不好意思。妹妹打扰你了。”我朝他笑一笑,顺手从地上捡起他被人扯烂,踩踏得肮脏无比的亵裤,拿在手中看了看,最终还是围在他的腰间,替他遮住裸=露的下=身。

    他苍白着脸嗤笑了一声,沙哑着嗓音道:“无妨。”

    “无妨?”我反问,将音量提高,“是赤=身=露=体无妨?还是耽误你杀人无妨?”

    我说着,抬起眼角看了看一直跪地的二人,两个人果然一抖,同时后怕地抬头看向承欢。

    我转身对他们笑笑:“下去!这事儿不怪你们?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