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到婉约派,从花间派到桐城派,真是包罗万象,无所不由。这几个老师虽然年纪都很大,但是思维相当活跃,而且个个都博学多才。我也是好久没有这种棋逢对手,将遇良才的兴奋,如同当年张无忌在光明顶,独战六大门派,敌强我也强,我发挥的异常出色,赢得了在座老师的一致肯定,赞不绝口。
我面试完了,几个老师又交头接耳讨论了半天。
过了好一会儿,梁老师才抬起头来,对我说:“吴神同学,我们非常欣赏你的才华,也非常想你到我们学校任教,但是我们也不能耽误你的前途,毕竟考大学是你的头等大事,那你就先到我们学校的补习班吧……”,梁老师一脸遗憾。
早知道是这样,还要我面试这么久干嘛?不过,可能要不是面试这次,我连上补习班的机会都没有,毕竟还有三个月就高考才有上补习班,简直就是临时抱佛脚。我转念一想,其实只要这几个月看百~万\小!说,高考应该没太大问题,我也没必要天天上课,我也坐不住,不如就在补习班报个名,拿到参加高考的资格,老师也可以当,可以挣点生活费。
“梁老师,我想这样行不行……”我把我的想法给在座的各位老师讲了一遍,所有人都很高兴,只是怀疑我能不能兼顾的过来。
得到我肯定的答复,梁老师非常高兴,说:“你什么时候能来上课?”
“随时都可以!”我说。
“好,拿你明天过来把,顺便把你的高中毕业证也带来,在补习班挂个号,像你这样又当老师又当学生的,在我们学校还是第一个!”梁老师高兴的说。
我出去给老赵说我明天要过来当老师了,老赵惊讶的嘴都合不拢。
“不过你来教那些中学生,绰绰有余,说不定还有不少女学生会迷上你呢……”老赵越说越离谱,我赶紧叫他打住。
“老赵,要是我发了工资,你还没找到工作,房租就由我承包了!”我觉得也应该给老赵减轻一下负担。
“哦?那我是找工作好,还是待业的好呢?”老赵又有点想不明白了。
“丫的,你还指望我养你一辈子?”我骂了老赵一句。
“你工作搞定了,今晚上无论如何也该庆祝一下!”老赵不失时机的提议说。
我有时候也觉得老赵挺鬼的,又要被他宰了,不过今天心情不错,两件事都搞定了,也不跟他计较了。
这么久没有曾子墨的消息,我不禁有点担心,难得真的出事了?我准备今天晚上去建筑系问一下。
老赵已经酒足饭饱了,肆无忌惮的坐在旁边剔牙。
“饱了没?”这顿饭老赵足足宰了我两百大洋,想来应该是吃的比较开心了。
“嗯,差不多了,走吧回去了,明天你还要去当学生兼老师!”老赵打了一个隔说。
“老赵,走,今晚上陪我去学校走一趟!”
“哪个学校,中学还是大学?”老赵迷惑的问。
“废话!当然回s大了,我要去一趟建筑系!”
“去建筑系?找曾子墨?”老赵问。
“问这么多干嘛?趁天黑摸回去,走!”
“你怕啥,学校还没几个人知道你退……”我瞪了老赵一眼,老赵把后面半句话硬生生的吞回去了。
我和老赵骑车回到学校。虽然只是离开了几天,但是仿佛很多年没有回来了一样,一切都渐渐开始变的陌生,就连以前天天都去的食堂,也不是那么熟悉了。
唯独建筑系的系楼我还非常熟悉,第一次翻译书的那段时间,我天天都往这儿跑,后来虽然不常来了,但是偶尔骑车路过,也时不时的会多看两眼。
“老赵,你上二楼,到西头那间教室看看!”我对老赵说。现在经常是我出主意,老赵实施,老赵也没什么不乐意,唯一的怨言就是我从来不告诉他为什么。
“看曾子墨?”老赵明知顾问。
“你说呢?”我白了老赵一眼。
“要是她不在呢?”老赵故意表现的不配合。
“不在,你就问问她同学到底怎么回事,顺便问问她家的地址或者电话……”我没好气的说。
老赵跑上楼去了,我在门口一边等,一边看橱窗里的建筑系学生作品展览。其中有好几幅曾子墨的获奖作品,其中有一件作品还获得了“宾夕法尼亚大学建筑学学生作品创意奖”,照片上曾子墨开心的举着奖杯,旁边是建筑大师贝聿铭。真的没想到曾子墨这么厉害,真是一代才女,丝毫不逊于当年的林徽因。
老赵终于气喘吁吁的跑下来了。
“曾,曾,子墨……,不……在……”老赵上气不接下气的说。
“别急,别急,慢慢说!,你跑什么跑……”我叫老赵稳定情绪,镇定下来。
老赵把我拉到一个僻静的地方,缓了两口气。
“怎么了,你这么紧张干嘛!”我迷惑不解的看着老赵。
“曾子墨不在教室里面……”
“你没有问她同学?”
“我问了一个男生,那个男生和她不是很熟,不过说好几天没看见曾子墨了!”
“你没问其他人?”我问。
“教室里面没几个人!”老赵说。
“唉,你真是笨……”我正想骂老赵两句。
“嘘,”老赵做了个手势叫我小声点,“不过我在曾子墨的画台上拿了一副画,可能对你有用!”
老赵一边说,一边把画从背后抽出来给我。
“老赵,你怎么能随便拿别人的东西呢!”我对老赵有点不满。
“你先别说我,你看了再说!”老赵也不介意我的不满,催促我赶紧把画打开来看看。
这是一副水墨山水画,画的是富春江秋景。画中富春江两岸的峰峦树木,几十个峰,一峰一状;几十棵树,一树一态,雄秀苍莽,变化多端,茂林村舍,渔舟小桥,亭台飞泉,令人目不暇接,丰富而自然,颇有当年黄公望的画风,我看了也赞叹不已。画右边有首诗,正式那天我随口所作的“子晋少姨闻定怪,墨中争唱仲宣诗,晓人云散俱游宦,棋度花开尽别离,步里政声人共喜,恳军令肃马前嘶,赠君吉语堪铭座,画与佳人刺绣衣”,虽然和画无关,但草书却是写的矫健飞腾,行云流水,让我赞不绝口。在画的左边有一列落款,上款是“神童兄惠存”,下款是“子墨”。
“看见了吧,这幅画是曾子墨送给你的,我才把它拿出来的!”老赵狡辩说。
“但是,但是……,算了,我懒得给你说,你把这幅画送回去把!”我把画还给老赵。
“送回去?不是让我自投罗网,走走回去再说,我还拿了一样东西,对你肯定有用!”老赵神神秘秘的对我说。
“你又拿了什么东西?”我紧张的问老赵。
“呵呵,你可以不要,不过有了这个东西我们可能能找到子墨!”老赵故意在我面前卖关子,“走走,回去再说!”
回到家,老赵拿出一个皱巴巴的信封,扔到我面前。
“这是什么?”我问老赵。
“别人写给曾子墨的一封信,不过只有个信封,没有信,……,放心,我找到的时候就只有一个信封!”老赵赶紧申明自己是清白的。
“那你拿这个出来干嘛?”我问老赵。
“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这上面有曾子墨家的地址亚!”老赵笑着说。
对亚,这封信不是寄到学校的,是寄到子墨家的,是用英文写的,我大概看了一下,是从美国加州寄过来的。我记得老黄好像说过梁冬就是在加州大学洛杉玑读书,难道是他写给曾子墨的?
不过这个不重要,可能这封信能提供一些线索找到子墨。我看了一下信封上的地址,大概知道是什么地方了,我非常兴奋,准备明天去探探虚实。
“你明天不是要去学校吗?”老赵听了我这个想法,吃惊的问我。
“对亚!……,我下午去学校也可以亚!”我想了想对老赵说。
“你怎么说就怎么办吧!”老赵无可奈何的说。
一大早,我就把老赵从睡梦中拽起来,老赵一脸的不乐意。
“赶紧起来,要是事情搞定了,中午我请!”我只能对老赵诱之以利。
这招百试不爽,老赵赶紧从床上爬起来,一边洗脸一边说:“我中午想吃川菜!”。
我们找到信封上那个地方,是一个很漂亮的住宅小区。我们正要进去,门口的保安把我们拦下来,问我们找谁。
“9f,曾子墨!”我镇定的对保安说。
保安打了一个传呼上去,说了几句,然后回我说:“曾子墨不在家!”
看来曾子墨真的住这儿,这个消息对我来说很有用。但是她怎么不在家呢?她跑哪儿去了呢?难道又出去写生去了?应该不可能,她马上就要参加赴港的最后一轮面试了,没道理这个时候到处乱跑。
我一边想,一边拉着老赵往回走。
“就这样无功而返?”老赵觉得这不像我的风格,老觉着我还有什么后招。
“你堵在门口也没什么用,先回去再从长计议,不过还是收获很大!”我觉得只要知道曾子墨住哪儿,迟早能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我和老赵沿着门口的马路往车站走,快要走到车站的时候,碰见两个中年妇女迎面走来,她们一人拎一个菜篮子,好像是买菜回来。
“对了,你们家的小曾是不是在s大的建筑系?”一个操山东话的中女妇女问。
“好像是吧,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经常看见她在家里面画图纸!”另一个中年妇女回答说。
嗯?难道她们在说曾子墨。我立刻变得好奇了,拉着老赵转头,跟在她们后面。
“我家的小侄子今年考大学,也准备考s大的建筑系,能不能找小曾了解一下情况?”操山东话的妇女接着说。
“哦,应该没问题,不过这两天不行!”另一个中年妇女回答说。
为什么这两天不行?难道子墨真的不在家?我对这两个中年妇女的谈话越来越感兴趣了。
“为什么?小曾不在家?”操山东话的中年妇女继续问。
“不是,”另外那个中年妇女压低声音说,“她在学校不知道犯了什么错,好像很严重,她老爸非常生气,这几天把她关在房间里面,说什么要她面壁思过……”
我听了大吃一惊,看来真的是发生事情了,但是到底是什么事呢?如果曾子墨在学校犯了什么错,受学校处罚,怎么我和老赵一点风声都没听到呢?这事看来是越来越蹊跷了。不过知道曾子墨没出事,还好好的呆在家里,我也稍微放心一点。
“啊?这么严重?”操山东话的妇女吃惊的问,“她在学校不是一向都是好学生吗?况且有曾厅长在,学校也不会处罚她吧?”
看来她们所讲的小曾真的是子墨。子墨的老爸是教育厅的副厅长,想来学校也不敢把她怎么样,不过我奇怪的是到底发生什么事,她老爸要把她“软禁”在家里面。
“我只是一个保姆,我哪知道这么多?”另外那个妇女好像被问的有点烦了,不高兴的说,那个操山东话的中年妇女也知趣的不问了。
我和老赵在后面,看见她们俩拐进曾子墨她家所在的那个小区,那个中女妇女可能真的是子墨家的保姆。
“她们好像说的是曾子墨……”老赵若有所思的对我说。
“废话,猪都听的出来!”我对老赵自作聪明打扰我思考很是不满。
“你想怎么办?”老赵又很委屈的对我说。
“我想想,要想个办法见到子墨就好了!”我想了想说,不过也是一句废话,她现在被“软禁”了,怎么见她亚。
这时候一个邮递员小伙子骑车从我面前经过,我一下子计上心头。
“老赵,走赶紧回去,我有办法了!”我赶紧拉着老赵上车回家,实施我的计划。
“老赵,你不是有个单肩的帆布包吗?赶紧拿出来?”我一到家就迫不及待的对老赵说。
“你要来干嘛,准备去送传单贴寻人启事!”那个包是当年老赵打工帮一个公司发传单,公司送给他的。
“你赶紧找出来给我!”老赵已经习惯我这种只下达指令,不说明原因的说话方式,也不多问了,赶紧翻箱倒柜帮我找。
我找了几个以前寄快件的信封,挑了一个比较新的,上面写了曾子墨的名字和她家的地址,不入虎|岤,焉得虎子,我准备装成一个送快递,去查个究竟。
老赵终于把帆布包翻出来了,上面满是灰尘了,我掸了掸灰尘,勉强还凑合着用。我担心呆会去被刚才那个保安认出来,换了一身老赵比较脏的衣服,戴了一副墨镜,我对着镜子看了看,对扮相还比较满意,挺像一个送快递。
老赵看了半天,终于明白我的想法,说:“神童就是神童,这种歪招你都想的出来!对了,下午你还去不去学校?”
“到时候再说把!”我把信封都塞到帆布包里面,一溜烟冲出门去。
到了那个小区,还是那个保安,不过他没有认出我来,而是有礼貌的把我拦下来,问我有什么事。
“我是送快递的,9f,曾子墨的快递邮件!”我客气的对保安说。
保安又打了一个传呼上去,在对讲机里面说了几句,然后对我说:“你等一下,她马上下来取!”
我本来打算直接上去的,看来这个小区管的挺严的,我还是老老实实在下面呆着吧,只要能见到子墨就可以!
过了一会儿,下来一个人,我一看傻眼了,不是曾子墨,是她家那个保姆!
完了!这下可糟了,不但见不到保姆,可能还要穿帮,我真是恨死那个保姆。
“你是曾子墨,你的邮件!”虽然我知道她不是曾子墨,但是我还是要明知故问的问一下。
“哦,不是,我是她家的保姆,曾子墨不在,我帮她领一下!”那个保姆说。
“哦……,”我假装犹豫了一下,说:“这可能不行,顾客说一定要亲手交给曾子墨本人,而且还要曾子墨立刻回复由我带回去!”
我也真是佩服自己急中生智的本领,这种理由也编的出来。不管怎么说我就是见到子墨。
那个保姆估计以前也没遇到过这种事情,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犹豫不决。
“如果,曾子墨不在那我就走了,不过请你叫她赶紧跟我们联系,这封邮件非常紧急!”我觉得应该吓吓这个保姆。
“真的非常紧急?”保姆还是有点犹豫不决。
“嗯,这封邮件是从美国寄过来的,等曾子墨回复了,我门还要寄回去!”我刚才非常英明,刚才在信封上全写的英文地址。其实这种伎俩,明眼人一看就是假的,可能是这个保姆没什么经验,而且看见又是英文,所以没有怀疑我。
保姆不懂英文,看了半天也没看明白,想了半天才勉强的对我说:“既然是这样,你先跟我上去吧!”
曾子墨的家很大很宽敞,一进门给人的感觉就是古香古色。客厅正中间是一副水墨山水画,我觉得好眼熟,我想了想,和老赵偷出来那幅很相似,不过这幅要大很多,气势更加磅礴,更具大家风范。我仔细一看画的落款,署名是刘海滨,原来是刘老的作品。
“你先在这里等一下,我先问问我家主人……”保姆一边说,一边走到客厅边准备打电话。
我一下明白了,保姆可能是要先请示曾子墨的老爸,要不要让曾子墨出来取信她作不了主,估计曾子墨的老爸已经给保姆打过招呼的。
曾子墨的老爸可不像保姆这么好忽悠,要是发现破绽可真的糟了。我得赶紧想对策。
保姆已经开始按键拨号了,我想即使被揭穿了,我也要让子墨知道我来了。
我赶紧掏出老赵给我的小灵通,做出一副接电话的模样。
“喂,喂,你是谁,……,谁,哦,老赵亚,我是神童,神童……”我说话的声音一声比一声高,时不时的还抱怨几句小灵通信号不好。
保姆很不爽我,叫我到阳台去接电话,不要影响她打电话,我趁机摸到阳台去。
我到了阳台,就听见旁边有人小声的叫我:“神童,神童,我在这儿?”
我朝旁边一看,果然是曾子墨,她在房间的窗台上,小声的叫我。
我看见曾子墨又惊又喜,高兴的说:“终于找到你了,你怎么了被关起来了?”
曾子墨也是又惊又喜,正要继续和我小声说话,突然就听见保姆叫我:“小伙子,快过来接一下电话!”
看来曾子墨的老爸真的起疑心了,不过就算穿帮也无所谓,反正见到子墨平安无恙我心里面就踏实了。
我给曾子墨做了一个手势说我去接电话,曾子墨朝我笑着点了点头,小声的说:“去干嘛?”
“接受你老爸的审问!”我朝曾子墨做了个鬼脸,委屈的说:“我去去就来!”
保姆捂着话筒,抱怨我说:“你怎么磨磨蹭蹭的,老半天才过来?”
我指了指电话,小声的说:“刚接完电话!”
我从保姆手中接过电话,礼貌的说:“喂,你好!”
“你好!”对方是个年轻男人的声音,肯定不是曾子墨的老爸,不过这个声音好像很熟悉,我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是谁。
“刚才保姆把情况都给我讲了,你们那个快递公司的?”
“联邦快递!”我早就已经准备好台词,从容不迫的说。
“哦,请问这封邮件是从哪儿寄来的?”对方继续有礼貌的问。
“我看看,……,”我假装看了一下信封,说:“好像是从宾夕法尼亚大学寄过来的……”,我想起昨天在建筑系楼看见曾子墨曾经获得过“宾夕法尼亚大学建筑学学生作品创意奖”,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麻烦你叫阿姨接一下电话……”
我把电话给了那个保姆,对方在电话里面给保姆说了几句,保姆连声答应。
保姆挂了电话,叫我在旁边等一会儿,然后去敲一间房间,是软禁子墨的那间。
“小曾,有你一封快递,要你出来签收一下!”保姆一边敲门,一边用钥匙把门打开。
门打开了,曾子墨走出来故作懒洋洋的伸了一个懒腰,然后偷偷冲我眨了眨眼睛,说:“什么快递?”
我赶紧上前去,继续眨眨眼睛说:“哦,你是曾子墨小姐?这里有封从美国寄来的快递!要你签收一下,你看一下信的内容,对方要你写一个回执!”
曾子墨也很聪明,想办法要把保姆支开,对保姆说:“阿姨,你去厨房做点点心,我有点饿了!”
“好的,我给你做个荷包蛋!”保姆一边说,一边进厨房去了。
曾子墨看见保姆已经进厨房了,赶紧问我:“神童,你怎么跑到我家来了,你怎么找到我家的?”
“我是神童,当然有办法了,先不说这个,你老爸怎么把你关起来了?”我问曾子墨。
“哎,……,说来话长……”曾子墨欲言又止,说:“下次有机会慢慢给你说……”
“你现在怎么样……”曾子墨话没说完,突然看见保姆又从厨房跑出来,曾子墨赶紧给我使了一个眼色,改口说:“你们公司现在怎么样?”
我背对着保姆,但是一看见曾子墨拼命对我使眼色,立刻明白了,便接着她的话往下说:“还成,现在业务基本还能维持!”
“小曾,你今天是喝牛奶还是酸奶,要是喝牛奶,我马上去热一下?”保姆关切的问,想来曾子墨平时在家里也是养尊处优惯了。
曾子墨想了想说:“还是要牛奶吧,那就谢谢你帮我加热一下,不过不要太烫,还有那个荷包蛋也不要煮的太熟,……”
曾子墨一口气提了一堆要求,保姆也听得半明半白。我在一旁偷笑,知道曾子墨想把保姆长时间的栓在厨房里。
保姆终于走了,子墨看着我说:“神童,你现在怎么样?学校给你什么处罚?”
看着子墨紧张的看着我,我想了想,还是决定不向她透露真相。我笑了笑,耸耸肩膀说:“没怎么样亚?我还是老样子!”
曾子墨真的非常了解我,看着我说:“神童,你是那种极端自负的人,所以你越是表现的无所谓,可能情况就越是糟糕!”
“没什么,自己事我自己能搞定!”我还是延续刚才若无其事的样子。
“学校真的要开除你!”曾子墨突然问我一句,让我着实的大吃一惊:她这几天不是都被‘软禁’在家里面吗?况且学校也没几个人知道我被开除的事情亚,她怎么知道的。
“不是‘要’,而是我已经离开学校了!”我平静的说,竭力不让曾子墨洞悉我内心情绪的起伏不平。
“真的??!!!”曾子墨瞪大着双眼,惊愕的看着我,瞬间眼神又变得黯淡,小声甚至是自言自语的说:“对不起,我还是没能帮你……”
“哦,没事没事,我现在挺好的,我准备今年再考回去,”我努力保持乐观的说。
曾子墨看看着我,沉默了一会儿,说:“神童,你总有一天会出人头地的,我相信你,你也要相信自己!”
曾子墨坚定的表情让我觉得她好像还有很多话藏在心里面,她有时候男生一样的直爽,但很多时候还是保持女生的端庄含蓄,但是我是个敏感的人,我能听出她话里面的更深层的含义。
我看着曾子墨清澈透明的眼睛,想努力从她清澈的眼神里收获她内心在想什么,而曾子墨也丝毫没有回避。
曾子墨一直是我无法释怀且日夜萦绕的情愫,夜深人静的我常常在想:我到底是喜欢张妍还是子墨,我也常常在细细分辨这两种感情之间的区别,但是越想越不明白。
我一直觉得爱,其实很简单,就是心里面一直惦记一个人,跟她在一起就会由衷的开心愉悦,但是我现在却同时惦记着两个人。
“原来爱情的世界很大,
大的可以装下一百种委屈,
原来爱情的世界很小,
小到三个人就挤到窒息,
原来爱情的世界很大,
塞了多少幸福还是有空虚,
……”
――陈奕迅《世界》
看着曾子墨恬静而又镇定的眼神,我清楚的感觉到内心的挣扎,如果没有道德约束,如果可以肆意的放纵自己的感情,此时此刻,我可能脱口而出的告诉曾子墨:我喜欢你!
四周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整个世界只剩我和曾子墨两个人。没有语言,沉默中,我们都心有灵犀,能清晰的感觉到对方内心的所思所想。这是爱吗?如果是,这种单纯的感情背后却隐藏着很多复杂的关系,让我们都不敢轻易触碰。
保姆端着热气腾腾的早餐走出厨房,曾子墨赶紧写了一张纸条装在信封里面递给我,说:“麻烦你把这封信寄回去吧,谢谢!”
我接过信放在包里面说:“好,曾小姐还有没有事,没事我先走了!”
“嗯,没事了,谢谢你!”曾子墨说。
走出曾子墨家,我把曾子墨给我的那封信打开,原来是曾子墨叫我去帮她搬救兵:找她外公,后面还留了她外公的电话和住址。
看来要尽早把曾子墨救出来,只有找她外公出马了,我也觉得这是个好办法,可惜下午要去学校报到,只有改天再去。
我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快到中午了。老赵趴在电脑面前玩游戏,旁边还有一个吃剩的盒饭。
我看了看时间已经不早了,下午还要早点赶到学校去。
“我走了!”我换了一身衣服,出门的时候对老赵说。
“你怎么刚回来就走,见到曾子墨了?”老赵一边玩游戏一边问我说。
“嗯,来不及了,回来再给你慢慢说!”
“喂,喂,把小灵通还给我!”
到了学校,学生还没上课,我径直到办公室找到梁老师。
“梁老师,我来……”
“哦,小吴你来了,快请坐,请坐……”梁老师看见我来了,高兴的叫我在一旁坐下,“你等一下,我去找钟老师!”
梁老师出去找人了,我一个人坐在她办公桌旁边。梁老师办公桌上放满了各种各样的文件,分门别类整理的井井有条。
办公桌上面有块大玻璃,玻璃下面压着很多梁老师的照片,有她和学生的合影,和其他老师的合影,我一张一张的浏览着。突然,有张照片让我有点奇怪。这张照片是梁老师和梁冬,夏天的合影。怎么这段时间老能见到这家伙,让我有点郁闷。
梁老师和梁冬又是什么关系?难道梁冬,夏天也是梁老师的学生?这倒是有可能。到时候问问梁老师就知道了,说不定还能打听到关于梁冬和夏天的一些事,想到这一茬有让我有点小小的兴奋。
过了一会儿,梁老师带着钟老师过来了。钟老师是理科补习班的班主任,也就是我的班主任。
梁老师把我的情况给钟老师介绍了一下,钟老师对于接受我这种半个学生半个老师也觉得很新奇,欢迎我加入他们班。
我给钟老师提了一个请求:能不能只参加考试,平时不去上课?梁老师和钟老师商量了一下,基本答应我的要求,不过梁老师说,如果下个月的“一诊”考试考的不好,就必须要去上课。我想难得梁老师对我这么负责,我也不让她为难,答应下来。
接着梁老师又叫来了马老师,跟我谈了谈代课的事。讨论了半天,先安排我开始两个星期主要是去听别的老师讲课,每天听两节课,两个星期后开始试讲。
事情都交代完了,我正准备问梁老师那张照片的事,这时候来了一个老师,她领着一个大学生模样的女生过来,对梁老师说:“梁校长,这是今年来实习的大学生……”
啊?原来梁老师是校长,但是怎么没呆在办公室,却在这里办公?不过我最想知道的还是关于梁冬的事,看来只有等下次了,不过来日方长有的是机会。
梁老师示意那个老师等一下,转过身来给我交代了几句。交代完了,我向梁老师告辞,一个人骑着车回家去。
老赵还在家里面玩游戏,自从可以上网了,老赵天天在网上玩《传奇》。这游戏居然能让象老赵这样的文科生都上瘾,也难怪陈天桥能赚钱。看来陈天桥在电影院放电影那五年天天都在琢磨这事,难怪一出手就能让盛大在纳斯达克上市。
“我回来了!”我走进门就往老赵的床上一躺。
“今天怎么样?”老赵一边在网上厮杀,一边问我。
“什么怎么样?你说在学校?”我漫不经心的问。
“什么呀?你不是说你上午见到曾子墨,到底怎么回事?”老赵敲了几下键盘,继续问。
我把今天上午乔装打扮去曾子墨家的事简要的给老赵说了一遍。
“老赵,你说曾子墨到底犯了什么错,她老爸要‘软禁’她,这么严重?”我一半自言自语,一半问老赵说。
关于这事,曾子墨也语焉不详,看来其中另有隐情。
“这个我也想不通,像曾子墨这种人,就算在学校犯错,再错也不会太离谱,况且她老爸现在位高权重,以前是的副校长,现在又是学校的主管单位的领导,那些校领导,拍马屁还来不及,哪还敢对曾子墨用‘重刑’……”老赵分析的头头是道,不过说来说去都是废话,没有解决实际问题。
“唉,可能是因为别的事情!”我叹了一口气说。我想了想,难道是曾子墨和梁冬谈恋爱的事被她老爸知道了,而且她老爸又知道梁冬又是结过婚的。喜欢上有妇之夫,而且又是三角恋,的确是一个违反传统违背道德的事情。像曾子墨的家庭肯定不能容忍这种事情,也难怪她老爸这么上火,要把她“软禁”起来,不让曾子墨和梁冬见面。
我越想越觉得我这个推理很有道理,但是我觉得这事不能怪曾子墨,而所有的罪过都是梁冬的错。
如果一切如我推理的那样,曾子墨就应该知道梁冬的真实面目,这样也好,至少不会让梁冬继续的骗下去,只是梁冬没得到惩罚,反而让曾子墨受“软禁”之苦,我有点忿忿不平。
“对了,神童,今天下午博物馆给我打电话,叫我明天去面试!”老赵一句话打破我的思绪。
“你就去呗!试试也好!”我说。
“什么试试,我这次只能成功不能失败!我还指望着那些‘年终奖’呢!”老赵信誓旦旦的说。没想到上次我忽悠老赵的话,他还真当回事,念念不忘。
不过老赵还是有点底气的。老赵是学中文的,平时对古代的一些碑文篆刻非常感兴趣,而且还颇有一些研究的心得,这也是为数不多的,我和老赵的共同话题。
“你既然这么想去,今天就该好好准备一下,别再玩游戏了!”我语重心长的对老赵说,其实主要目的是把老赵劝下来,我上网去收收eail。
“嗯,等我把兵器升完级!”老赵说。
“唉,下来吧,升级永无止境,你升的完吗?”我连拖带拽把老赵弄下来,扔了一本《文物鉴赏》给老赵,“慢慢看吧!临时抱抱佛脚也来得及!”
老赵依依不舍的把电脑让给我,抱着《文物鉴赏》跑到一旁去慢慢看去了。
我登陆雅虎邮箱,又是一堆信。我三下五除二的删除了几十封垃圾信件,忽然又看到sanuel的一封eail。
呓?这哥们又给我发信干吗?我赶紧把信点开。
sanuel来信说下个月他可能到中国来访问,其间将专程到s大进行一场学术讲座,所以sanuel邀请我参加这次学术讲座。
要换作半年前,到现场亲听图灵奖获得者的讲座是我梦寐以求的事情,但是现在我却对回s大心有余悸,学校马上就要公布我自动退学的事,下个月我要是回s大,肯定会碰到一堆同学,每个人肯定都要问长问短,到时候我比外交部新闻发言人还要忙。
我左思右想,最后决定还是不去为妙。我立刻给sanuel回了一封信,先客套了半天,说听他的讲座将会使我如坐春风,醍醐灌顶……,如此种种,把sanuel狠狠的夸了一遍,(估计sanuel也没看懂)接着我言归正传,说我下个月比较忙,在外地实习可能无法回s大参加他的讲座,然后又说了一堆遗憾的话。
中国人说话写信就是喜欢这样,拐弯抹角,绕来绕去,美其名曰委婉;估计sanuel耐着半天性子把信看完明白我的意思,会非常郁闷,心想两个单词-noti就搞定的事,偏偏要写一堆废话,好像吃大闸蟹,剥了一大堆壳,就一点点肉。我想其实这也是有道理的,如果大闸蟹像猪一样,浑身长满肉,那也就卖不到几百快钱一只了。
我给sanuel回了信,又浏览了一下剩余的新邮件,看到了一封张妍的eail。张妍先问我去港大的事联系的怎么样了,然后又说下个星期要进行最后一轮面试她很紧张,最后又问我现在住在哪儿,她想过来看我。
我一边看一边笑,真是个傻丫头,我说什么她都信了。越是单纯的人,防御能力越是弱,像张妍这种在温室里面成长的花朵,根本经受不起风吹雨打,我不禁有点暗暗的担心。
我给张妍回信说,我这边进展顺利,要她好好准备面试,面试完了我请她去看电影。最近有部片子《金刚》马上就要上映了,特技一流而且情节也非常感人,据说在美国首映的时候很多人哭得眼睛都肿了。不用想我都知道,到时候张妍肯定也是要哭的泣不成声,她一向都很多愁善感,感情脆弱。
正事做完了,我百无聊奈去天涯看看小说算了。上次那部《爱,就这么简单》也不知道粮食与思想那家伙更新了没有。
呵呵,几天不见,这家伙变得勤快了很多,更新也快了很多,还变了红脸,估计最近有出版社联系这家伙出版得事,他也变得积极。我接着上次的看到最后,真是可恶到关键时候有嘎然而止,本来还想夸他几句,现在全变成一肚子怨言了。
早上我和老赵都起床的很早,我要去学校听课,老赵要准备去面试。我出门的时候鼓励了老赵几句,老赵也信心百倍的骑着小破驴光之光之去博物馆了。
今天上午,我是听一堂高二年级的语文课,讲的是课文《曹刿论战》。这是一篇取自《左传》的一篇课文,讲的是齐国和鲁国长勺之战鲁庄公的谋臣曹刿和鲁庄公论战的事。
上课的是个比较年轻的男老师,戴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