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动则气散,真气元气散乱了,不能进入任督二脉化为唾液。当心昏沉欲睡时,真气元气也化不出来。所以,如果你不懂自己坐禅时妄想有没有,多或少,你看你化的真气元气多少就知道了。如果化生的唾液多,说明你这一座是有效的,如果唾液没有,说明你不是散乱就是昏沉,白坐了,四大五行一丝也没有转,只不过是练练腿,休息休息而已。像人的思想散乱一天,那一天口都是干的。人睡觉睡一天,口也是干的。只有心既不散乱又不昏沉时,真气元气才能化生。初坐禅时,未入真定前,如果心处于不散乱又不昏沉时,一刻钟能化满满一口唾液。
要计算要坐多少座才能气脉初通,即365x9=3289,把这个数字去零为整,即三千五百座左右。也就是说:百日筑基,至少要坐三千五百座,这是个基数。这个基数是对十六岁童身未破,身体健康,每一座都是正念坚定的人的数字。
如果是大于十六岁十年左右,则365x10。如果大于十六岁二十年,则365x11。如果大于三十年、四十年者,以此类推。如果身体处于亚健康,则再加一倍。如果身体体弱多病,则再乘一倍。如果你是下根人士,坐十座只有一座坐得好,那就再乘十。
每泄一次精,当补9口真气。每遗一次精,也要补9口真气。每见色心起三回,就要再补一口真气。为什么?因为人见色心动真气元气则散。每微动三回嗔心,就要补一口真气,为什么?因为真气所化的唾液加邪火就变成痰,没有用了,所以人万不可动嗔心。因为大动嗔心,伤元气更大,要补一口到九口真气。如以上加减,即能算出你要坐禅多少座,坐多久才能完成百日筑基,才能气脉初通,打开任督二脉或奇经八脉。
如果要气脉大通,转身上四大五行,破五蕴,就不是这样算的了。这样算是算最基本的修道基础,先行功德的。这个修道基础,先行功德,是一切修行人都应该完成的。连这个最本的基础,都没有完成,你现在才坐不到百座,就急于打通气脉,是不是太急了?
要完成百日筑基,三千五百座是最基本的!很多人一听,可能想:那我不是要坐十年八年?其实,如果精进的话,并不用多久。如果你每天精进,一天用功十二小时,二个七七四十九天即可完成。二个七七四十九天,也就是一百天左右,故名百日筑基。 如果是上根利器,日夜用功,行住坐卧心皆定,那二个七七减半,即一个七七即可成就。
于七七四十九天内气脉大通,并悟道证果的很多,在书上可查出一大堆。但世上上根利器极少,也没有这么大的道心。象闭百天关,一天用功十二小时,另十二小时吃饭睡觉,刚好完成三千多座。如果象世尊一样日夜禅定,日夜用功,刚好七七四十九天左右完成。365x9=3289刻钟(每刻二十分钟,以一刻为一座。),而七七四十九天日夜用功就是3528刻钟。去零为整,七七四十九天就能完成三千五百座,填满身上365个大|岤每|岤9口真气。
如果没有这么大的决心,那就二个七七,一百天完成。再不行,就每天六小时,二百天完成。再不就行,就每天三小时,这三百天左右,一年完成。如果你能完全三千五百座,不能悟道证果,气脉大通,一般来说,至少都可打通任督二脉。然后再这三千五百的基础上,再精进,就不会象初修行一样了,虽然不能入大定,但入个欲界定,未到地定,是不难的。
若说悟道难,那转身更难。君不见历史上很多祖师悟道了,住茅屋专修十几年,二三十年的很多,谓悟后起修。若说转身,那布道行道更难,什么是布道行道?就化身千百亿,度千百亿众生,要把正法传开,建教团,建道场,还要看众生的根基,因机设教,比转身更难千百倍。
三千五百座是筑基功夫,是修一切法门的人都应该完成的。闭关日修夜睡,一百天刚好可以完成。如果日夜用功,七七四十九天可完成。上根人可在此七七四十九天内成就。那筑基之后,再进一步修持,若破四大五蕴,气脉大通,那要坐多久?如何计算?
这个简单,说出来只怕你坚持不了。转四大破五蕴通气脉当如下计算:
人身365大|岤,对应地球公围太阳一周365天,易数以9为最大,以9归真,故当以365大|岤乘最大数9,人身有五行五大五蕴,人身如果除了五行五大,身上不会留一滴水一丝毛,故应当再乘以5,即365大|岤乘大数9乘5大,即是转四大破五蕴通气脉的数。然后五行五大的五,乘之前再加一,再乘,就是破四大五蕴的基数了。为什么要加一再乘?因为未成道前,难免偶尔会泄精漏丹,动嗔伤丹,所以要加一倍补之。即365x9x(5+1)=19710座。如果你闭关三年,每天坐禅六小时,刚刚是19710座,一座一刻也不多不少。
古人提出百日筑基,七七四十天关,三年关,其实是根据人体的四大五行,五脏六腑,三脉七轮来定的,不是乱定闭关时间的。
第一百零九章初试身手
看着老妖像骑着一匹战马驰骋疆场,在自己身上“得得得得”的样子,把他不当人一样蹂躏,徐东更是悲哀莫名。
可眉山师太不顾他的感受,口里“哇哇”尖叫着,脸上现出爽呆的神情。
人说得意容易忘形,可能老妖就是这样,她一得瑟就突然花容失色,不小心露出了自己的真容。
徐东透过泪眼,见老妖由妙龄女郎换成了真身,一张堆满了皱纹的脸,比那些历经万载风雨的山岩还要粗糙,他吓得瞪直了眼睛。
“不要……不要……我不……不要啊!”
他这傻兮兮的话,把正在兴头上的眉山师太逗笑了,她豁着无牙的空洞的嘴,看上去更像一个骷髅头。
“呵呵!小东西,本仙师还是第一次吃男人豆腐呢,爽!真爽!早知有这般爽,当初就该嫁个美男子得了,呵呵!”
徐东紧闭双眼,他竭力想象着雅倩、苏青、赵可及红线女、钱小媛的俏脸,以此来冲淡从心底泛上来的一股恶臊。
“小娃娃,想开点吧,这世界是属于强者的,强者蹂躏弱者,天经地义,你若是如我一般强大,还不是要欺负弱者?”
“不,我不会的,绝不!”
“你会的,你太会了,你想,你若是修练到哪一个境界上不去,需要某个女子帮助,而那女子又不情愿……你难道不会以强凌弱吗?”
眉山师太一番诘问,实际上还有几分歪歪道理,把徐东问得无以答辩。
“小娃娃,推人及己,你有事求我,我从你身上占到点便宜,也算是公平交易,你不必装作苦主样子,就好像本仙师亏了你一天一地。”
…………
徐东被眉山师太了三天,走出凌波洞时已是蔫不拉几,他回到骠骑营,在营帐里修养几天才恢复元气。
眉山师太比老狐狸还要狡猾,她仅替他解开了猴形异功的蛊毒,声言要确保自己着了孕,再给他解开另外的功法。
徐东缓过劲来后,就开始练习猴形异功,他对着这两块玄铁片琢磨了三天,才总算看出一些道道来。
又耗费了七八天,他才把这门繁复的技法练出雏形,再过十天,又把一百零二个招式连贯地练到了位。
在徐东练过的所有功法中,猴形异功可谓是招式最诡谲,练习起来也特别费时费力,也是最不容易掌握的一部奇异技法。
他在不断地精进之中,等待蛇形刁手练者的到来。
前不久,总营库房受到蛇形刁手练者袭击,看护库房的卫士死伤大半,还被他们生擒掳走五名卫士,库房里的十件宝物被洗劫一空。
徐东知道,他们一天没有抄到猴形异功,就不会放弃对骠骑营的袭击,只是现在变得隐蔽得多,不会再像以前一样明火执仗。
一个深深的雨夜,秋雨打在营帐顶棚上,发出倒豆子般的声响,在睡梦中的徐东被一阵“簌簌”声惊醒。
这阵细小的“簌簌”声,夹杂在倒豆子般的雨声里极不明显,但还是被徐东敏感的听觉捕捉到了,他装作熟睡,不动声色地注视着营帐内的动静。
只见一条黑影在营帐内跑来跑去,迅疾地四处翻找着什么东西,看这身影如此敏捷,徐东就断定这是一个年轻女子。
这女子的胆量之大让徐东称奇,她把文案和书柜等处翻找遍后,居然来到徐东的榻边,一双手在徐东的身上摸索。
徐东想,这女子显然是冲着他这目标而来,这就是说,她多半知道猴形异功就在他身上。
他不禁大吃一惊,自己练猴形异功是被严格保密的,除了骠骑营营总闫老虎外没有第二个人知道,难道闫老虎还走了耳风。
不管怎么样,先把这女人生擒了再说,也许能从她口里审问出一些东西。
徐东一阵兴奋,想到自己费了多大周折才弄到猴形异功,刚刚把这套技法练得纯熟,这下正好在这女人身上试一试身手。
“啪!”
当这女人的手摸索到徐东的宝物囊时,徐东一把抓住这手,女人显然被吓了一跳,迅快地以一个招式抽出手去。
徐东一个狸猫跳从榻上跃起,同时抽出压在身下的腾蛇剑,女子量自己一时没法脱身,执剑和徐东缠斗起来。
女子用的是地道的蛇形刁手,和徐东以前几度交手的那些人一样,每一个招式都极其刁钻,可谓极尽阴冷诡谲之能事。
蛇形刁手有它特定的招式,初始都是打蛇上棍,连环二十八式近身突袭,时而似长蛇吐信,时而像随风摆尾,时而如游龙戏水……
到中路更其万变难测,有时是连环的怪蟒腾身,有时又是一连串古藤盘根,看似整个身形柔若无骨,实则比钢鞭还要韧劲。
徐东以前和蛇形刁手缠斗,一般没过五、六招就被其压制,纵有千般功夫也施展不得,从来没有突破到中路。
现在,他倚仗乱熟的猴形异功,在中路就渐渐占了上风,由于是为蛇形刁手定制打造,这门技法专挑对手的软肋。
比如,对手如灵蛇一般腾空跃起时,你放开他(她)的头尾,而是一剑横空直取他(她)的中腰,看上去这是个险招,一招不慎就会被其吞掉。
实际上对手在此时都会条件反射,因为中腰毕竟近其心脏,在他(她)回护中腰时,你正好游剑改取颈枕。
颈枕相当于蛇的七寸,猴形异功在此处参照猴的爪功,设计了一个正九反九的九曲回环招式,死死地缠住对手让其脱身不得。
凡俗技法的精要,就在以静制动、以动制静能依时依势灵活转换,寓万变于不变、不变于万变之中。
此刻,徐东就是以九曲回环招式,一剑牢牢地锁住了那女人的颈枕,使其摆脱不得。
这女人穿一身夜行衣,蒙着面,现在被徐东控制四肢不敢动弹,两只臂膀直直地叉开,手里的剑松脱掉落在地。
徐东揭掉女人的蒙面布,待看清她一张俏媚得叫人心疼的脸,顿时急火攻心,一时晕头转向差点扑倒。
那女子见势一把扶住徐东,抱着他的双肩,将脸贴上徐东的下颏,嘤嘤地伤心哭起来。
第一百一十章八公主
“徐东,我……我是郭盈啊!”
这女人果真是郭盈?徐东用手捧住她的脸审视,一点点地认知眼前这女人,不错,连这女人的气息都是郭盈的。
徐东声音颤抖地问,“你……去了哪里?”
他刚来骠骑营那阵,郭盈以姣好的容颜和温婉的性格,一下子俘获了徐东的感情,他的神经都被这个女人牵拽着。
那时徐东与郭盈如胶似漆,他满脑子都是郭盈的倩影,每夜等着与郭盈私会,两人互诉衷肠,紧紧地相拥相偎在一起。
他和郭盈的恋情,引起黑衣老者的诘责,但他实在放不下郭盈,他深信郭盈已经占据他的心,没有任何女人可以替代。
“我宁愿用我所有的一切,换取和你的百年修好。”
“我愿以性命抛洒,换取和你在一起的日子。”
那一夜两人的经典表白,至今都还回响在徐东耳畔,也成了徐东永久的不解,因为就是那一夜,成了他与郭盈的最后缠绵。
郭盈突然不辞而别,不知去了哪里,徐东为寻找郭盈,想尽一切办法,也不知去了多少地方,人一下子苍老了一大截子。
那时徐东为情所困,甚至荒疏了军务和练功,而且脾气变得粗暴,有一次他甚至没来由地鞭打士兵。
徐东有过众多女人,虽然他也爱那些女人,但唯有郭盈让他失去理智,让他神魂颠倒,让他心智受到蛊惑。
他做梦也没想到,出走一年多的郭盈,在今天这个雨夜,会以这个尴尬的角色,在这种令人尴尬的场景,重新在他徐东面前出现。
“郭盈,快告诉我,你究竟去了什么地方?为什么潜入我的营帐里?”
“先把门关上,我再回答你的问话!”
郭盈闯入营帐时把门打开了半边,她把门拴紧后,要徐东倒了两杯酒,她和徐东俱各以酒压惊后,才道出令徐东惊诧不已的事件。
“在我讲出那些事之前,先告知一件与你有关的事,我把身子给了你之后着了孕,已为你育下一子。”
徐东如受了猛地一击虚晃欲倒,郭盈赶紧扶住他,给他捶胸理背。
自郭盈出走后,他隐隐感觉她可能怀了孕,后来又有心灵感应,想到自己或许有后代出世,但现在郭盈亲口告诉他,他还是不能相信。
“不会吧,他在哪里?”
“你别急,什么时候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让你看一下我们的儿子!”
接下来,郭盈讲出一件二十几年前的密事。
“告诉你,我是大辛国的公主,我排行第八,应当被人称呼‘八公主’,要是我的父皇还在,他的疆土不被罗陀国吞并的话。”
徐东听说过,在二十多年前,罗陀国的西南边陲有数个袖珍国家,后来被罗陀国鲸吞了,但这段历史很快就漫漶不清,一般很少被人提起。
他看了看郭盈,她的脸部轮廓的确有点异于本土人,与本土人的粗犷相比,有那么几分皎洁和细腻。
“我们大辛国以出产美女著称,我阿妈就是被父皇选进宫的头号美女,父皇战死,大辛国被破,她被当时的罗陀国皇侄赵仑强掳到了纯阳宫。”
“国难发生时我还不满周岁,我阿妈被赵仑霸占后,不出一年又产下一个女儿,她就是当今的十七公主赵可。”
“阿妈生下赵可后不久,容颜不再像以前一样鲜艳,人面兽心的赵仑赐毒丹给我阿妈,阿妈自尽后与其他被赵仑残害的女人一样,遗骨被炼化成了骨胶。”
虽说徐东不是第一次听说赵仑的残暴,但他还是心有余悸,然而他还有几分怀疑,他所见的赵仑未必就是如此之人。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反正事实就是这样,没谁可以抹杀。”
郭盈接着讲述,“我们有弟兄姐妹十个,我父皇江山破时,只有我一人活了下来,其他的都被赵仑下令虐杀了。”
“大辛国的皇宫遭浩劫后,一个逃难到此的大侠闯进宫中,从几个要杀我的兵士手中救下了我。”
“此后,这位大侠将我养大,教我武技,待我长成|人之后,将我嫁给了罗陀国骠骑营营总闫老虎。”
“且慢!”徐东打断她,“我来猜测一下,救你的那人是忘川人,他真姓颜,是他教了你蛇形刁手,而且,他不只收留了一名像你这样的遗孤。”
郭盈笑了一笑,“要不是你精,老虎怎么会把这个案子交你办呢!”
徐东问,“你们纠合那么多人,究竟是想干什么?你们想达到怎样的目的?”
“这我也不知道,我只说出我个人的志向,就是想有朝一日杀进纯阳宫,亲手刃了赵仑,替我父母和兄弟姐妹雪恨!”
“这……你行吗?”
郭盈诡秘地说,“谁说我不行?我已经制订好一套计划,这套计划就是欲取赵仑的狗命。”
徐东问,“你今天夜闯军营,是想找到猴形异功吧?是奉命行事还是自己单独行动?”
“我只奉自己的命,现在我和义父起了分歧,他们有什么秘谋一般不会告诉我。”
徐东想了一下,“我没猜错的话,你和他们找猴形异功的用途不一样,他们是要毁掉它,你是想练会它,而后以此来要挟他们,让他们按你的意志行事。”
“嘿嘿,你还真是说到正点上了,看来我们两个心有相通,不做一对明里夫妻算是亏了!”
徐东虽说心里对于郭盈还有以前的那种情节,但毕竟时隔一年多,中间起了不少变化,他对她不能不防着点。
“你少给我套近乎了,我不会把猴形异功给你的。”
他又觉得对她太直截了,便又拿话岔开,“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从一个隐藏的复仇者变为原来的闫郭氏?”
可还没等到郭盈回答,“嗖!”,两条黑影穿破营帐顶蓬跃下,两柄青锋剑分别指着郭盈和徐东胸口。
徐东有点惊讶这二人的动作敏捷,不习惯别人用剑指着自己的他在思谋着脱身之法。
“走!”
那二人厉声命令徐东和郭盈往营帐外走,听得出这两人是一男一女。
“去哪里?”
“别废他妈的话,指着你们往哪就往哪?”
那男的说。“你就不怕……兵营的人醒来……吗?”
徐东想转移那人的注意力,故意朝旁边做了个有人来的眼势,趁那人分神的当口,迅速出招一掌把那人手中的剑击落。
第一百一十一章在五柳镇
与此同时,郭盈也极其机灵地摆脱了控制,徐东对那男的,郭盈对那女的,四个人在营帐门口缠打起来。
徐东注意到这两个人的剑技有种特征,即出招极其快,迅雷不及掩耳,所用招数都是徐东没有见识过的。
但这种剑技有一个明显的缺陷,就是前松后紧,被徐东破了几招后,对方再也拿不出更好的技法来对付徐东,渐渐处于下风。
徐东正想一鼓作气把那人打败,最后将其生擒时,突然冒出两个黑衣人,施了一个怪异的法术,从他和郭盈手里把人救走。
这一切都来得这么突然,像是刚刚做过一场梦,现在从梦中醒来,却回忆不出这梦的具体细节。
可能是刚才的打斗惊动了附近兵营,有许多兵士持着武器朝这边赶来。
“我就先走了,咱俩后会有期!”
郭盈匆忙地和徐东告别,迅速消失在黑暗中,徐东知道,她是不想让这些兵士知道她回来,把这消息告诉闫老虎。
一个兵士小头目问徐东,“徐营副,出了什么事?我们听到这边有人打斗的声响,是不是有刺客?”
徐东手一挥,“你们散吧,有两个蟊贼不知想干什么,已经被我给驱走了,没事没事,大家回去休息吧!”
那些兵士走后,徐东回到自己的营帐,这军营已不像以前那么安静,平地冒出来的一些破事叫他理不清,他再也无法入睡。
在骠骑营守了几天,再也没见过蛇形刁手练者出现,徐东跟闫老虎告了假,他明里说是回宫,实则是去一趟太屋山。
这些时日忙着蛇形刁手一案,他把绿线女失踪一事老压着,现在想抽出几天,把这件事打理一下。
他知道打理此事不光是帮助红线女,最重要的是,在绿线女身上有阴阳火第三卷,他得尽快找到绿线女,把阴阳火第三卷弄到手。
因为在这世上,手中握有阴阳火第二卷秘籍的,已不再仅仅是他徐东一人。
他用神行术来到太屋山天音洞。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找到天音洞来,红线女见了他好不高兴。
“真不容易等到你这大侠客来一次,欢迎大驾光临!”
由于时间吃紧,徐东不想在此逗留,他和红线女商量了一下,决定立即动身去五柳镇,他要从从五柳镇着手查找绿线女的下落。
徐东和红线女扮作一对夫妇来到了五柳镇,落脚在一家叫绿柳人家的旅店里。
五柳镇是一座不起眼的小城镇,从镇子这一头到那一头,用脚步丈量也不出五百步。
但是,这小镇上一个人的名声却远播千里,一般人听到这个名字都要捂住鼻子,好像一股臭气随着这名字播散开来。
此人就是西门卿,是五柳镇的头号恶棍,这人仗着有一身武艺,无恶不作横行乡里,只要是他想得出的坏事他都会立马去做。
徐东向绿柳人家的伙计打问西门卿。
那个伙计说,“赶得早不如赶得巧,明儿个那家伙要在街上开设赌局,你们去见识一下不就得了?”
徐东和红线女在客房里重温旧情,从龙城国回来,徐东郁闷了这些天,现在想从红线女身上找回感觉,来消除眉山师太留给他的阴影。
可红线女却很克制,说明日就要正会杀害她父母的仇人了,谁又说得准不会有一场恶斗呢?得养好精神严正以待。
第二日一早,就见街心聚集了许多人,原来西门卿把赌局就设在大街上,过来过往的人都可以上前赌上一把。
徐东和红线女挤进去,见街心扎了一座彩棚,彩棚里放着一张阔大的赌台,台子边围着一拨溜人,都跃跃欲试等着下注。
台子上方站着一个身形硕壮的汉子,这汉子手里举着赌具,就是摇骰子的一套玩意,他把骰子摇几摇后扣在台子上,不住地吆喝人下注。
“快下注哎!快下注哎!赌单的把注放在左边,赌双的把注放在右边!”
徐东才弄明白,这是一种最简单不过的局子,就是赌单双,参加赌博的人猜定骰子的点数,台子中间有一条线,照那汉子说的,猜单的把注下在左边,猜双的把下放在右边。
那汉子是保官,等人们把注下定后,他再把骰子亮出来,两颗骰子面上的点数加起来若是单,下单的人赢钱,若是双,下双的人得利。
当保官的汉子是庄家,用输者的一边的钱去赔付赢者一边的钱,若是输者多赢者少,多出来的利好则让他赚了,若赢者多输者少,那就该他掏腰包了。
看起来这种局子非常公平,个人都靠着自己的手气,手气好的可以获利,手气差的自认倒霉。
但是谁都会碰到手气好的时候赚上一把,也会碰到手气差时赔上一笔,所以一开始谁都说不准自己的手气如何,不到赌局的最后不能定输赢。
台子边的一拨溜人掏着口袋,汉子还扯着嗓子吆喝旁边看热闹的人参赌。
“你们也上啊!看人家赢钱就不眼红吗?上啊上啊!赌单的在左边下注,赌双的在右边下注,要下就抓紧时间快下,就要开了啊!”
一看就知道,这汉子是个职业赌家,对当保官这事儿挺专业。
赌台左右两边各放了几堆儿晶石,再没有肯下注了,那汉子把盖子揭开,骰子面上的点数加起来是单数。
“单啊单啊!下单的这边拿钱啊!”
徐东和红线女也觉得有趣,但他们来五柳镇的目的是找西门卿,怎么看这当保官的汉子都不会是西门卿。
红线女开口问一看热闹的人,“这位小哥,不说这是西门卿开设的局子么,怎么没见到他本人啊?”
那人打量了红线女一眼,小声儿说,“外地来的吧?不然怎么问这傻兮兮的话,告诉你,不能随便叫他的大名,不然被他的耳目听到会有你的好受!”
红线女赶紧捂了一下嘴,“那……该怎么叫他啊?”
“我告诉你,得叫他西门大镇长!”
红线女问,“那西门大镇长现在何处啊?”
她灵机一动加了句,“我是他的一门远房转折亲,还不知道他的府门在何处,行到这里听说这是他设的局子,顺便先拜认一下他!”
第一百一十二章西门卿
那人又打量红线女一眼,也顺带打量一眼徐东,见与这娇娘一起的男子一脸风尘,也便信了红线女的话。
他往彩棚后面一指,“西门大镇长就在后面亭子里饮酒,你们自去会他!”
红线女小声问一句,“小哥,怎么要称呼他西门大镇长啊?”
那人说,“在五柳镇,哪一届的镇长不是捧他的腿才能有好日子过?所以镇长小他西门大,于是被叫做西门大镇长。”
又说,“我奉劝你一句,你去会他得要学会看事头儿,若是他正在……你不能搅了人家的好事儿是不是?”
红线女脸一红,连忙点点头表示懂了,再三谢过那人,和徐东一起转到彩棚这边来。
离彩棚不出三十步远,果然看见有一个古亭,这亭子有六只角,名字也叫“六角亭”。
叫徐东感到奇怪的是,明明是一个八面透风的凉亭,此时却被厚厚的帷帐严严地遮盖着,连一丝风也吹不进去。
但即使遮盖得这般严实,也不妨碍有浪浪的叫声传出来,一听这声音,就知里面有男人也有女人,而且不会干什么文雅的事。
徐东打开识海看过去,亭子里面有一男四女,当中摆着一桌酒席,此刻四个女的在陪着那男人饮酒。
那男人大约四十上下年纪,身材高大,脸阔口方,留着一蓬络腮胡子,两眼炯炯有神,一看就是一个长期练武之人。
不用猜,就知这男人是西门卿了。
西门卿喝酒吃菜都不用自己动手,有两个女的一人端着酒杯伺候喂酒,另一人专司夹菜,把他指定想吃的菜喂进他嘴里。
徐东一细看,还有两个女的赤身露体,两对||乳|子对着西门卿,西门卿喝一口酒,吃一筷子菜,有在其中一个||乳|子上咂一口奶。
西门卿嘴没闲着,两只毛茸茸的大手也没闲着,一边一个在两个女人的肥臀,那些声便是由此而来。
真他妈的荒唐!真他妈的颓废!真他妈的……
徐东在心里骂着这花花大爷西门卿,恨不得立马冲进亭子里去,把那家伙揪起摔死在街心,让所有人都看到这荒唐家伙的下场。
但他忍住了,他发现有十多个穿着便衣的打手在盯着他,他想不忍都不行。
红线女把他拉到一旁,悄悄地问,“你看到了吗?那里面的人在干什么?”
徐东的情绪慢慢缓和过来,他逗着红线女,“在干什么?干着你我都想不到的美事!”
红线女被徐东一调侃,不禁脸又一红,“我们先看看再说,先跟踪他们一天,说不定可以查出点什么动静。”
徐东说,“听说西门府戒备森严,里面还有个地牢,你二妹绿线女不会被他们找到,抓到地牢里被关押着吧?”
红线女想了想说,“我想不会,西门卿要能找到我二妹,还不早就把她杀了?”
徐东说,“你怎么这么一根筋?要是他知道绿线女手上有阴阳火第三卷,他把这本秘籍弄到手再杀人也不迟是吧?”
红线女说,“你看我这脑子!”
两人小声地商量好,等赌局子散了再跟踪他们到西门府,找机会潜进西门府探查一番。
就在他们商量时,彩棚里连连发出惊呼,原来一连出了几个老保,也就是说连开了几手双或单,使得下注的人一个个血本无归。
红线女说,“你看一下,这保官手里的赌具一定有什么猫腻!”
徐东让红线女提醒,打开紫府“天眼”透视那摇骰子的赌具,紧盯着被封在里面的那两颗骰子,现在两颗骰子上面的点数加起来是单。
一连开了几局双,那些输红了眼的赌徒当然不肯放弃,都指望着下一局开单,好一举将输下去的钱赶回来。
台子左边押上的晶石堆成了山,右边却没一个人敢押上一个子儿。
按照常理,连开几局双之后必开单,那些押单输惨了的人哪肯放弃?
徐东心想,这些人的判断没有失误,这次是该他们赢一把。
突然,他耳朵里听得“叮!”的一声,他用紫府“天眼”一看,被封在赌具里的一颗骰子翻了个面,就像一只看不见的手把它操持了一样,使原先面上的点数由单变成了双。
徐东一惊,难怪这些人输光,原来这骰子被人用法求隔空操纵,他又想,操纵骰子的人或许就是西门卿。
就在那汉子揭开盖子时,徐东灵机一动,朝那颗骰子隔空发力,使它还原成原来的点数,也就是说,这一局开成了单数。
彩棚里一阵欢呼,那些终于翻回了本的人欣喜若狂,感谢老天开眼眷顾了他们一回。
徐东估算这一局,庄家至少要赔上几千颗晶石,他心想,这就算是自己给尚未谋面的西门卿一个见面礼。
一看六角亭里面,西门卿因作弊失败而脑羞成怒,他暴跳如雷,让那四个女人退下去,把外面那些便衣叫进去训斥了一番,责骂他们没有没有好好地照看场子。
徐东在心里替那些人叫屈,赌局子本是复杂场所,谁也保不准有异人高手混杂进来。
红线女知是徐东作了梗,才让那些人赢了一把,她担心地说,“这些人如此蛮横,不会耍赖不陪付人家赌资吧!”
徐东说,“这倒不会,要是这样耍横,他们以后这赌局子不想开了?
他话还没落音,那伙人就强横地冲击赌场,“都散了!都散了!”
有人还没拿回自己该得的晶石,“我赢了还没拿到钱,你给我钱我才走!”
“你还想要钱是吧?我他妈的给你!”一个清脆的耳光扇到那人脸上。
赌局子被那些便衣冲击散了,作为庄家的西门卿就少赔几千晶石,西门卿的蛮横和无赖,被红线女给说中了。
西门卿带着他一党混混队伍打道回府,徐东和红线女远远地跟在后面。
徐东没有想到,西门卿的府宅并不是在镇街上,而是在街后的一个山坡上。
西门府有个好听的名字,叫“栖凤山庄”,府前有两棵高大的梧桐,“栖凤”二字大概是因这两棵梧桐而得来。
徐东观察这里复杂的地形,发觉有些异样,却又说不出这异样在什么地方。
红线女说,“我突然记起来了,以前听二妹说,西门卿为了防备有人偷袭府宅,在这附近的山洞里养了四头异兽。”
第一百一十三章击杀异兽
徐东说,“也难怪这里异常安静,连只会叫的蛤蟆都没有,敢情有怪物镇守?你再想一下,绿线女说过这些异兽有什么特征没有?”
红线女想了想,“好像说这四个家伙披着铁甲,一般刀剑金器击不穿。”
徐东一笑,“这倒难不倒我,还说得上与我的专业对口。”
红线女说,“我知道,你指的是用阴阳火击杀这四头异兽,关键是这四个家伙不是哑巴兽,它们引来护院的家丁怎么办?”
徐东说,“到那时我俩只得分头行动,采用调虎离山计,你把他们朝外引开,我用土遁潜入这狗屁栖凤山庄。”
红线女说,“那也行,你快速把里面搜索一遍,没发现什么与我二妹有关的东西就尽快出来,尽量不与西门卿发生正面交锋。”
徐东说,“行,不过,我们还得等到夜黑再行动,现在,我们在五柳镇打听一下,看有没有绿线女的消息。”
两人折返到镇上来,他们瞅准那些地道的本地人打听,打问多人之后,终于在一个老爹口里听到了一条线索。
老爹是个更夫,他说,十多天前他巡夜到后街,见西门府的家丁从外边押着一个人回府,那人被蒙着头,看身材好像是个女的。
徐东和红线女都一惊,照老爹的描述,那被押解进西门府的人多半是绿线女。
十多天前,他们抓到了绿线女,假若这消息确实的话,徐东今夜就想办法从西门府把绿线女解救出来,获取阴阳火第三卷秘籍。
不过有一点尚不能肯定,就是西门卿究竟练到了阴阳火第几段,如果他已练到第十段,那么徐东不见得是他的对手。
因为阴阳火本身既不是法术,也不是武功技法,它凌驾于一切功法之上,同时,它又必依附于其他功法。
据徐东所知,西门卿掌握有一套祖传枪法,枪是长兵,如果他练出的阴阳火和徐东在一个段位上的话,那么他占着长兵的优势。
也就是说,徐东非得在阴阳火高出他的段位,或者是掌握比他更好的枪法,才能与他有得一拼。
他要想有十足的把握战胜西门卿,把西门卿杀死给红线女报杀父之仇,现在还为时过早,甚至还有一段曲折的路要走。
因此,非是万不得已,徐东不会与西门卿发生正面冲突,最好是不让西门卿知道有这样一个对手存在。
天,慢慢地黑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