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乱世姨娘漂白路

乱世姨娘漂白路第9部分阅读

    点红梅啃咬把弄了数下,无所谓的掏出刚塞进衣侧内的破布小裤,擦了擦手上的血迹,再次给她抹上药膏。嘀咕了一句,“这次且

    放过你”

    这女子是他睡过玩过的女子中身体最好,最带味,最泼辣,最桀骜不驯的一个。刚才玩的有些过火,再玩她一次,她必死无疑。

    柳树荫下,一阵阵凉风吹拂,斑驳的阳光随着柳枝的舞动跳跃闪烁。金色阳光点点,打在女子红白交错挺立的玉峰上,两条微微敞开笔直的玉腿上,秀美苍白的小脸上,形成一幅令人望之神夺极其炫目的活色春宫图。

    张明岘为她上好药,近距离的将眼前活色生香的睡美人图,欣赏了一下,约莫有半盏茶的功夫,他才拾掇了下女子身上的衣物和自己身上的衣服。

    烈日炎炎之下,野外云雨,别有一番滋味!

    比之几日前在又矮又窄的船舱里狎玩她的那一场,更是刺激爽快了几分。

    他将地上的帷帽戴在她头上,抱着气息平稳了几分,依旧昏迷不醒的霍青玉上了马车。

    风三已是接令去往洛阳张府,余下的四个侍卫,一直分散的守在柳林附近,一见张明岘抱着女子从柳林里出来,上了马车,便各自神色如常自动的各行其职,上马的上马,驾马车的驾马车,护卫的护卫,朝着不远处的京都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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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青玉是渴醒和饿醒的,眼一睁,即看到头顶上空雕刻着双层镂空如意瓣加格子花纹图案的床顶。她转动眼珠,才看清自己躺在一个像是房子一般长两米多,宽约两米不到简洁素雅古味十足的红木大床上。

    床周围的栏杆上同样雕刻着双层镂空如意瓣加格子花纹的装饰图案,这样工艺精巧,雕工细致,寓意吉祥的大床,她只在北朝三太太房里见过类似的。

    她没死!她的心里且喜且悲。喜的是,她居然还能继续活下去。悲的是,她还要与张明岘那厮继续纠缠下去。

    霍青玉略一闭眼,将胸臆中无奈,涩楚,苦恨,等复杂情绪压下。过了数秒,她再睁眼瞄向床外,透过粉紫色的帐幔,床的斜对面是一座极具七八十年代风味镶嵌着一面圆形玻璃镜的梳妆台。梳妆台两边的墙上各挂着一幅刺绣着寒梅赛雪花样的素色丝帛。

    床被一扇巨大的绣着春夏秋冬事物景色的八宝屏风隔开,透过半隐半透的屏风,隐约可以看到一张大书桌,书桌上放着文房四宝,笔架和一叠书籍。书桌旁则是一扇敞开的大窗户。几许微弱的阳光自窗外洒进,她分不清窗外的天色是清晨还是黄昏,

    窗边的墙上摆着一具博物架,博物架上放着一些玉器、陶瓷、瓷器等物品。

    她一手撩开帐幔,眼睛再透过屏风细看,看到一大片垂着一串串五彩玻璃珠的帘栊,帘栊外,依稀可见到一张圆桌几个矮凳,圆桌上摆着一套茶具。

    她仅是一个抬手的动作,既感到浑身肌肉僵硬和酸麻,尤其是她的下身深处,传来一阵说不出的辣痛。

    她有点疑惑,体内的伤势没她想象中的重。按照当时的情况,自己那一处应是被张明岘那厮玩废了才是。而且她的身体和精神状态尚可,除了密处针刺般火辣辣的痛,她并未感到四肢虚弱无力,头重脚轻等症状。

    她身上盖着一条薄色粉红段被,她一把掀起薄被,像个八十老妪般慢吞吞的坐起,低首看向自己的衣着。她的上身穿着绣了两朵白莲的水青色肚兜,下穿一条类似睡裤的丝绵白色亵裤,至于亵裤里则是空空如也,什么也没穿。也不能穿,她伤的地方隐蔽,受不得太多的外来摩擦。

    胸前一半露在肚兜外高耸的胸脯上,如被狗抓过,狰狞着一条条暗红色的疤痕。

    她的发丝披散,隐约可闻到洗过后的清香味。身上也透着淡淡的香皂味和几不可闻的药香味。看来在她昏过去的阶段,已是沐浴过,伤口也被上过药。

    她慢慢坐在床沿,床下摆放着一对绣工精湛的粉色女鞋。她套上鞋,眼眸微一转动,便瞧见与床身连一起的床旁立着一只矮柜。她的眼眸流转到床头,看见玉枕旁放着一条暗绿色为基色的白绸裙和穿在外深粉色系列的棉丝宽袖外衣。

    这套衣裙,与张明岘那厮给她的那些衣裙式样相似。

    她将深粉色的棉丝长衣披在身上,摸了摸,突地“呵呵”轻笑出声。

    粉色的衣服?据她所知,古朝代大户人家,规矩森严,嫡庶分明,妾是不配穿大红的衣服,带颜色鲜亮的红色首饰,只能穿杂色服装,唯有正妻才有资格着红服。

    她不愿进得张府延续这具身子“青玉”的宿命为妾一生,可偏遇到张明岘这厮,结果兜转了一圈,她还是身不由己的进了张府。

    她这一笑出声,帘栊外立即出现一高一矮,一蓝一绿两道少女的身形来。

    其中一个身穿蓝衣裙的少女,拂帘而入,迈着碎步轻巧转过屏风,对着霍青玉福了个礼,笑道“霍姨娘醒来了呀,奴婢铃兰见过霍姨娘。”她边说,边将粉紫色的帐幔分开,收拢到床

    两边的银钩上。

    这个叫铃兰的婢女,年约十三四岁,肤白眉细,嗓音清脆,一身蓝裙衣,梳着双丫髻,髻上插着一支双蝶银簪,耳上戴着一对小巧的珍珠耳环。

    霍青玉将披散的头发拨到胸前,轻轻地“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不一会,另一个身穿绿衣的丫鬟手中托着个银盘,盘中放着一只青瓷茶盏。她走到霍青玉床边,将手中的银盘放在床边的矮柜上,道“奴婢夕颜,见过霍姨娘。霍姨娘是否渴了?可要

    喝点冰糖雪梨汁润润喉?”

    这叫夕颜的婢女年约十五六岁,五官平常,长的普通,一双眼眸却明亮有神,使得她平凡普通的相貌上升了一个等级。她的肌肤没有铃兰的肤色白,却闪着健康的红润光泽。与铃兰站一起,足足比她高了小半个头。她的气质娴静,似乎比铃兰少了一分活泼多了一分沉稳,除了衣裙颜色不一样,她与铃兰的打扮并无不同,唯一有区别的是,她双耳上就带着一对光赤的银耳环,发髻上别着一朵淡蓝色的纱绢花。

    喉咙正渴的冒烟的霍青玉当下点了点头,接过夕颜递来的冰糖梨汁。

    喝完冰糖梨汁水,有了些力气,她在两个丫鬟的伺候下,开始穿衣洗漱梳发。

    这两个丫鬟对她的态度,极其恭敬,比之三太太身边刘妈妈的女儿如意来,简直是天壤之别。

    两个丫鬟都是张府的家生子,铃兰原是针线房里的三等丫鬟,夕颜原是东厢房书房里的二等丫鬟。

    霍青玉进得张府后院成为第五房妾,她们两人做她的丫鬟,丫鬟等级各升了一级。

    从这两个丫鬟的口中,她得知,她住的这个院子叫“玉青苑”是三四天前,大少爷派人叫管事嬷嬷特意整理出来的小院,院名也是大少爷亲自取得。

    她从昨晚进得张府,人因生病昏迷着,是让府里的两个粗使婆子抬了一顶小桥,直接住进玉青苑。

    大少爷天未亮就出门办差了,原来,张明岘“明”的身份,乃是洛阳太子门下五率府之一,右卫率所内一名官品不入流品级下八品的司仓参军。

    两个丫鬟说,大少爷差事忙的时候,个月不归家也是正常的,差事不忙的时候,在家连着歇上一两个月也是常有的事。

    问了丫鬟时辰,洗漱完毕穿戴齐整的霍青玉才知晓,她竟然昏迷了足有二十四个小时。

    26空头支票?

    张明岘出府之前以霍姨娘长途劳累加水土不服需要静养的借口,下了命令,暂且封了玉青苑。

    玉青苑外,张明岘的正妻芳华双十的孙氏,与四个年岁各在碧玉年华桃李年华的姨娘们,她们派出身边的妈妈和丫鬟,三天来,6续打听回来的消息;皆是大同小异。说大少爷新抬举的五姨娘,乃是樊城县霍家渔村里一户渔户人家出来的女儿,名叫霍青玉,刚过及笄之龄。由于家境一般,平日里抛头露面在水码头摆渡载人做船娘以此贴补家用。大少爷办差事路经樊城县官码头,遇到船娘霍青玉,见其娇俏秀美,对她颇生好感,纳她为良妾,速在樊城县内完婚,带到了张府。

    这个古朝代,笼统的说来,妾分为四类;一,是陪嫁,是正妻身边的丫鬟。二,家生子,家族里的丫鬟。三,是别人馈赠或者从外买来的女子。四,则是以小聘之礼,从侧门纳进来的良妾。

    妾分为两等,良妾与贱妾。

    良妾又分为两等,贵妾和良妾。她们的出身,皆是从良民或是平民家庭出来的女子,持有清白人家的户籍,没有卖身契掐在正妻手里,可以携带些嫁妆进门。

    贱妾又可分为两种,一,是从男性家族内的家生子或是正妻身边丫鬟升上去做妾室的女子。二,是从外面操贱业的贱籍家庭里买来的女子,她们的身份不外乎几样,倡伎,乐妓,隶卒皂等,包括花银钱从贫寒家庭买来的女子,也属贱妾范围。她们的卖身契掐于正妻或是男主人手里,不能算个人,只能算个物件。

    说白了,不管是良妾还是贱妾,都是妾!都得受正妻压制,管制,控制。

    宁做穷人|妻不做富人妾,什么锅配什么盖!一般情况下,很少有良家女子愿入深宅大户去做矮人一头的妾室。

    霍青玉这具身子的前身“青玉”,说来,就是贱妾的身份。

    进得这张府玉青苑的霍青玉,在第三天才惊讶的知晓,自己现在这个妾的分位,比以前“青玉”的妾位,高了一份,隶属“良妾”之流。

    玉青苑被封,外面的闲杂人等进不来,她自然也出不去。最多只能在玉青苑内的小花园里和莲花池边,走走坐坐歇歇。

    三天来,张明岘那厮没再出现过。铃兰说,大少爷自从三天前一大早出去后,就没回过府。

    三天来,她的身子已养好,秘处内不再感到刺痛。胸脯上的疤痕开始脱痂,露出底下粉色肌肤。不好不行,每到睡前,夕颜就拿出一红一蓝一瘦一胖两个小瓷瓶。红瓷瓶里的药,是白色的小药丸,内服。蓝瓷瓶里是||乳|清色的药膏,外服。内服的药倒算了,温水送服即可。外服的药,夕颜的意思是要亲自动手伺候她,要将药膏往她身体里面和胸脯上涂。霍青玉尴尬的回绝,说不用上药了,身体自己会好。铃兰将张明岘的交代奉为圭臬,道“大少爷出门之前,交代过婢女,每晚入睡前,一定要为霍姨娘涂药。霍姨娘若不愿意,要么自己上药,要么由奴婢招来院里的两个粗使婆子架着姨娘,由奴婢亲自动手为霍姨娘上药。

    张明岘的独断专行,卑鄙下流无耻,不安牌理出牌,无所不用其极的手段和行径,她不是没领教过。说真话,只要一想起那厮,她便心生寒意,恨不得永不见他。

    最后,她只得屈服于张明岘的余威下,当着铃兰的面,背转过身,解开衣裙,倒出蓝色瓷瓶里的药膏,为自己上药。

    红色瓷瓶里的白色药丸,似乎有消炎和安眠的药效,每晚上,她吃完药,没过十分钟便起了瞌睡,一觉睡到天亮。

    这是她入得张府玉青苑的第四日晚,由于她秘处的暗伤已好,她睡前只服用了一颗红瓷瓶里的小药丸,便在铃兰的侍候下,躺在床上没过一会儿便沉沉入睡。

    不知道睡了多久,她迷糊的感到自己身上的肚兜亵裤,被一双野蛮有力的双手剥去,接着,自己的一双唇被人吻住强行的撬开,从唇外探进湿濡炎热的一物,翻卷吸允着她的唇舌,她的身子也被人压制住,一双干燥的大手,在她身上游弋,四处点火。

    她想叫,叫不出声,想动却动不了,想醒来,偏又醒不过来。这感觉很真实,很惊秫,犹被鬼压床。

    两根手指熟悉的刺人她体内,在她体内穿梭捣弄,她耳边响起张明岘的轻笑声,他的笑声似乎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三天没见你,想我了吧看你湿的”

    她清晰的预感到,她不是在发梦,是张明岘那厮回来了!

    霍青玉的眼珠在合下的眼窝里快速的转动,她的指尖开始有意识的跳动,也许是很久,也许是须臾,她终于睁开眼醒来。

    她能醒来,是因为张明岘那厮,突地起身下床。她身上压力一减,便猛地张开眼醒来。

    她不出声,不想让张明岘那厮知道她已清醒,不想面对他。

    透过白色帐幔,微弱的光线中,她看见张明岘那厮矫健修长精赤的身影走到屏风外窗边的博物架那,取出样式华美柄微曲镂空浮雕着如意纹插着八支烛的鎏金烛台。

    他摸出火折子点亮了八根蜡烛,握着烛台柄走到床边,将烛台放在床旁的矮柜上。他将靠床的白色帐幔全部收起撩到银钩上,复又上了床。

    在他转身走来的一瞬间,霍青玉迅速闭上眼,只露出一条细细的眼缝,看他究竟在搞什么鬼?

    这厮上了床,将她抱起转了个方向。他坐在床首,对着自己臂弯里闭着眼眸身躯软绵绵的女子哼了一声,“蠢女人,醒了就张开眼。”

    霍青玉心中一颤,方忆起这厮是有武艺在身。好比在柳林,她就忘了这一点。拼死前,她本预趁这厮精尽而出力竭之际,出其不意的咬破他颈部大动脉,抱着咬不死他也得放他点血的狠心一解自己心中的恨意。

    矮柜烛台上的八支烛光,将这一方床上照耀的亮如白昼,

    她睁眼,看向几厘米上男性的右颈侧处,他锁骨与右颈侧之间,有一道清楚的牙印痕。

    看这轻微程度,她当初拼尽最后一丝力咬到这厮的肌肉上,只不过咬破了一层皮,留下两排齿痕印而已。霍青玉低下首,懊恼着想着,偷鸡不成蚀把米!

    张明岘顺着她闪过的眼神,一手摸到自己颈下的牙痕印上,对着怀中低首不语,肌肤似雪玉一般,闪着皙亮光泽的女子,冷谑道“下嘴够狠,但是愚蠢的没对准地方。”

    他那一双冷幽的黑眸,睇向女子抵着他胸膛,翘挺的一对丰腴上,原本触目惊心的一道道血痕已愈合为一条条长短不一的粉色细疤痕。

    只要继续用他自制的玉清膏,她胸脯上的粉色印痕过不了几日即会痕迹全消。

    “这次且饶过你”他轻飘飘的说着,抱着她躺回床上,继续先前未完的程序。

    他的双唇再次擒住她的唇,与她热吻。他的一只手抚摸到她右侧的丰盈上,不断地挤压揉捏。

    与她口舌相缠了片刻,他的双唇便移到她左侧顶端怒放的红梅上,张嘴含下,含在唇齿间舔|弄啃咬,而他的另一只手,来的她的翘臀上,左右来回的捏揉抚弄。

    这次且饶过她?霍青玉心中无奈苦笑;这厮真的把她当成一件新鲜的玩物了!

    她闭着眼,轻喘息着,任由他把弄着自己的身体,任由自己的身体做出反应,享受男女之间的鱼水之欢。

    不知道哪一位“伟大”的作家曾说过;生活就像强|j,反抗不了就要试着去享受。

    这句话太精髓太富有内涵,她要将这句话铭记。

    这厮玩摸过她的胸和臀,便将注意力移到她的身下。他故技重施,分开她的腿,把他的腿掰到极致,使她最隐秘的部位展露无遗,然后他俯下首,舔吻含弄她秘园粉色的花瓣,伸出灵活的舌头探入秘园花瓣中的细隙,舔允和吸吞她细隙里因外来刺激,涓涓流出的汁水。

    她怀疑这厮下床,点蜡烛,将烛台拿到床头柜和收起半边帐幔的目的,就是为了看清她的身体,遍尝她的滋味,好变态的一逞兽性。

    霍青玉喘息着,低吟着,放浪的尖叫着。她是姨娘,是小妾,不算完整人格的女性。在这坑爹的古朝代,婚姻制度乃是一夫一妻多妾式。妾不是妻,妾不就是男人身下的兴奴,玩物和生育工具。

    她的积极配合,似乎取悦了张明岘。

    张明岘那厮彻底变成野兽,他在她身下的秘园处,辗转舔吸含允了七八分钟,才身持利器,刺入她的体内,大汗淋漓的在她身上疾驰着,拍击着,粗喘着。

    他的速度越来越快,释放的那一瞬间,张明岘一声嘶吼,身下利器深深地扎进她的体内,重重的压在她身上,定住不动。

    也在张明岘嘶吼出声的那一刻,霍青玉感受到自己体内深处的嫩肉似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咬了一口,刺激的她一声尖叫,大脑一片空白。

    欢愉过后是虚空,霍青玉愣神了数秒便清醒了神智。烛台上燃烧的蜡烛,烛泪斑斑,已燃尽一大半,她的一双水眸,穿过半透屏风,看到敞开的窗户一角,天色乏白,约是四点多的光景。

    感到身上压着的张明岘动了动,霍青玉喘息了几声,闭起了眼。

    她倒是没出多少的汗,倒是张明岘这厮,汗水滴滴的染了她一身。

    她听到张明岘大喝一声,“来人,备水。”

    他这一声大喝刚一落下,外面耳房即传来一声“是”,那是夕颜的声音。

    没过两分钟,卧房外传来几下细碎的脚步声。脚步声很轻微,不留意听,还听不到。

    随之,夕颜的声音在帘栊外响起,“大少爷,沐浴水已备好。”

    她这卧室,左右两侧各有一间房,靠窗的对面有一扇门,推开门,便是一条横向小走廊,能通隔壁间的左右耳房。右侧耳房是给丫鬟婆子夜间值夜用,左耳房连着小厨房,可直接供应热水方便卧室里的人洗漱沐浴如厕等。

    “夕颜,你且退下”张明岘那厮吩咐了一声,身子一动,滑出她的体内。他支起身,一指头在她俏丽怒放的红梅上轻佻的弹了一下,道“你不能一直缩在玉青苑养病,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从今儿起,卯时三刻,你便如其他西院里的姨娘一样,到正院向大少奶奶问安。”

    正院,是张明岘的妻子孙氏住的地方。正院位置在东厢,而她玉青苑的位置则是在东厢西边的西院。西院的几座小院,住的都是姨娘。

    霍青玉睁开眼,一把推开他,一个翻身坐在床沿,抬手撩了撩黏在颈上的一缕散发,侧脸斜瞟他,道“相公说一,妾身不能说二,相公说什么便是什么。”

    张明岘也坐起,展臂将她拢入怀,不知从哪里摸出一个七寸大,六七厘米厚的首饰盒。首饰盒很有古韵味,红漆身,雕刻着花鸟图案,嵌着彩纹石,盒盖闭合处挂着一只做工小巧插着一把铜钥匙的小铜锁。

    他将首饰盒放在她眼下,有些刺刺的下巴摩擦着她光洁的额头,手指转了一下铜钥匙,解开锁,掀起铜片扣,打开首饰盒。

    首饰盒内上有一叠纸,他拿起纸,便露出纸下各式各样金银玉宝石等制成的首饰。里面的簪钗环步摇发钿宝石戒指等等,五光十色的放了八分满。

    他将首饰盒放在她手上,一手摸上她平坦的小腹,一手翻开纸,纸有三张,他道“说不定你的肚里已有了我的孩儿这上一张是纳妾文书。上面记载着,你是樊城县霍家村人。我以良妾之礼纳你入门。余下的两张是地契,一张地契是洛阳东城南街头的米铺地契。另一张地契,是以北城郊连着百亩地两进小院的地契。这一盒首饰和这两张地契,我赠于你,权当你的嫁妆”

    他说着,三张纸折起,重放于首饰盒内,一手托于霍青玉端着首饰盒的手背,一手盖上首饰盒,将首饰盒放在玉枕旁。他将她搂在怀中,双唇含着她的耳垂,喃喃低语,“你的卖身契我不会交予月娟保管。那天你为我产下麟儿,我便正式升你作平妻。你乖一点,好好地跟着我过日子,为我生儿育女”

    他嘴里的月娟大概他正妻的名字。

    可是,这厮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打一棍子给个甜枣?还是哄着她,先给她开了个空头支票稳住她?

    27姨娘们

    张明岘那厮说了一通颇为感性的话,便起身沐浴梳洗,穿戴一新的先去了正院。走前吩咐铃兰和夕颜快点侍候她梳洗打扮,莫要耽误了时辰。

    霍青玉从铃兰有些兴奋的语气中方得知,今天不光是要点卯问安,主要任务是完成妾进门的最后一项仪式,那就是“敬茶”

    敬茶啊,她五月上旬刚穿到这具身体的第三天,也是“荣升”三老爷第三个妾时,向三太太敬过茶。

    到今日,七月下旬,短短三个月未到,她又得向另外一个主母敬茶,完成妾位上任的最后一道仪式。

    霍青玉在夕颜铃兰的侍候,沐浴打扮完毕,贴身穿着银红色的菱锦束胸高腰的拖地长裙,外上一件缕金线秋香色的软锦对襟长裳,脚套一双枣色为基色鞋面绣着粉蕊蓝蝶的尖头薄地绣花鞋。

    她头上斜垂的发髻上,插着一支镶着精琢玉片花饰,顶端四蝶纷飞,下垂两串玛瑙珠玉的银质步摇。

    她拒绝夕颜为她化妆,她的肌肤够白无须用敷面的铅粉,她只用螺黛眉笔轻描淡画了些自己的眉梢眼尾,双唇微微沾了些唇脂,又用指尖轻醮了些唇膏,淡淡一层的抹在了自己眼尾的眉骨上。

    一白遮三丑,她这身子从头到脚无处不白。肤白细腻,胸挺腰细,脸蛋小巧,杏眼小鼻。微嘟的双唇唇轻启,便露出几颗洁白的贝齿。她十指尖的指甲,天然粉透,乏着健康的红润光泽。她接过铃兰递来的纱帕,拭去指尖上嫣红,对着清晰照人,半人高的梳妆镜,左右照了一下,起身道“走吧,免得误了时辰。”

    铃兰一手搀起她,朝她的脸瞅了好几眼,道“原来唇脂还能这么用啊,霍姨娘,你这三两下的一弄,颜色鲜活了三分,竟像是没装点过。姨娘容颜甚丽,足可将其他四位姨娘比下去”

    夕颜在一旁斥了一句“就你话多,小心踩着姨娘的裙摆,退一边去”

    铃兰留在的玉青苑,夕颜陪着她去东厢正院。

    东园与西园之间各有一道一米多高的花墙隔着,去得正院,得顺着抄手游廊经过小花园,穿过一道月亮门儿,越过花墙,沿着抄手游廊,上一座弯弯小桥,走过一座大花园,方到东院的正院。

    出得玉青苑的霍青玉心中暗暗咂舌;她眼下所看到的不过是张府一隅的景色,北朝的张府比之这洛阳的张府,简直是天渊之别。抬眼便看得斗拱飞檐,彩饰金装、砖石木雕,近眼便能见得亭台楼阁,团花簇锦,小桥流水。

    张府世代经商,到得张明岘他爹大老爷这一代方做起了六品的官儿。

    霍青玉怀疑,张明岘的老子不是花了许多的钱财捐了官就是沾了大儿子的光,做得京都六品的个不大不小的官儿,因为大老爷考科举考了十多年,才考上一个秀才。三年前乡试连考三场,三场过关,中了举人。中了举人没三个月便走马上任到吏部做了一名官阶六品的员外郎。

    她从西院走到东院,走了约有一刻钟的路,等她绕过一面雕刻着鼠与葡萄的影壁,进得正院,一个身穿灰褐色衣裙的三等丫鬟迎上前,未带对方先开口,夕颜对着那三等丫鬟道了一声,“你速去禀一声,说是玉青苑的霍姨娘到了。”

    霍青玉暗地里闪过一丝惊讶之色,她身边的夕颜,对着大少奶奶院内的丫鬟,说话的语气和动作,带着几分高高在上的不以为意。还有她们在来的路上,遇到的一些丫鬟婆子,看着夕颜施礼打招呼拘束的样子,或多或少的漏了几分难以掩饰的惧色。有的丫鬟婆子老远看到她们主仆二人来,个别几个,竟然直接转了个方向避开了她们。

    夕颜的嗓音并不算低,甚至偏高了些。

    她嗓音刚落,不远处的青竹丝帘门便被人掀起,走出一位年约四十岁上下,貌相亲切和蔼,穿着体面的妈妈来,

    她快步走到霍青玉面前,不动声色的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施礼福了福,道“老奴是大少奶奶身边侍候的乔妈妈。五姨娘快请进,大少爷大少奶奶和四位姨娘都在屋里。”

    这自称是在大少奶奶身边侍候的乔妈妈,直接无视她身边的夕颜,看也不看夕颜一眼,亲自将霍青玉引进屋内。

    打帘的是个十三四岁的小丫鬟,在霍青玉主仆跨过高高的门槛时,对着她们主仆两人微微一笑,轻声道了一句“奴婢小莲见过五姨娘!。”

    屋内较为安静,食不言。张明岘与一年轻女子一左一右坐在圆桌旁,由着四个站着的女子侍候在吃早点。

    那年轻女子,绾峨髻,髻上插着一支镶嵌片片指甲般大红宝石点缀的凤穿牡丹式样的金步摇,她面容端庄,略施粉黛,身穿一身玫红色束胸长裙,外罩一件薄霞软烟纱衣。她身边的张明岘,头戴青玉冠,身穿一身玄色锦衣袍腰束白玉带,见她进来,放下手中的象牙筷,黑眸闪过一抹幽光,心情颇好的赞了一声,“不错,以后就这么打扮着。”

    张明岘放下手中的筷子,他对面桌上女子也差不多同时的放下手下筷子,朝着霍青玉笑道;“你便是霍姨娘吧,相公说你身子虚,病了几天。都是自家姐妹,你上前几步说话。”

    霍青玉轻声应了一声“是”在夕颜的搀扶下,走上前,五步外停下,朝着张明岘和玫红衣裙的女子,裣衽施礼,道“妾身青玉见过大少爷大少奶奶。”

    近前,她才看清立在他们身旁,四个年少女子的面容。

    各自立在他们两边侍候的四个女子,其中两个女子,一左一右的站在张明岘身边,很招人眼球,因为她们两人的衣裙颜色和发型,身高体型和侧面的容貌看来,皆是一模一样。显然的,这两个女子是一对双生子。

    那一对双生子,听得张明岘一声赞和当家主母亲热的话,齐齐朝着霍青玉望去,两人表情如出一辙的对她细看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轻蔑之色,其中一个一脸嫉妒之色,瞪了她一眼。

    这一对双生子,朝她瞪了一眼的女子,双眉之间多了一颗米粒大般的朱色红痣。她们两人年约十六七岁,身上穿的衣裙式样和她身上的衣裙式样大同小异。她们穿着一身衣裙是湖蓝色的,拖地长裙摆一圈用金银线绣着朵朵相连的石榴花。她们的五官明媚亮丽,身材凹凸有致,纤纤玉手上涂着蔻丹。眉心有红痣的女子,从身边丫鬟端来的托盘上取过茶盏,含笑盈盈的递给张明岘。

    其她两个女子倒是规矩多了,年约十八|九岁,一个一身白衣裙,柔弱美丽,一个一身橙色的长衣裙,丰润标致,她们俱都目不斜视,一个递湿巾,一个端茶水,一左一右的服侍着身穿玫红色衣裙的年轻女子。

    看来,她来的过于晚了,人家早饭都吃好了。

    他们两人吃好,用茶漱了口,盥手毕,四个立着的女子,接过两个丫鬟送上的碗筷,开始站着吃张明岘和她妻子吃剩下的早点。

    那个相貌柔弱美丽的女子,对着她招手,道“青玉妹妹还没吃早点吧,过来与我们一起吃一些。”

    桌上的数碟子点心和几样小菜,虽然看起来较齐整,像是没被人动过,但是到底是别人吃剩下来的,她想想就膈应。

    霍青玉面色不显,刚好开口走上前,盥洗好手,正在用湿巾帕擦手的张明岘,抬头道;“她不吃。”说着,他一挥手,对着站在一旁的乔妈妈吩咐了一句“上茶”

    上茶,自然是给她上茶,要她敬茶给他们夫妻两人。

    霍青玉暗嘘了一口气,微垂下首,眼观鼻,鼻观心的静待“上茶”接下来的跪下敬茶。

    不知道是不是由于张明岘这厮亲自镇场子的原因,敬茶的程序顺当无比,还收到了大少奶奶赏的一个玉手镯,外加四个姨娘给的见面礼,四个颜色各异的小荷包。至于荷包里放着什么,只有回去打开才知道。

    四个姨娘,外表柔弱美丽的是大姨娘,十九岁,姓苏。身材丰润貌相标致的是二姨娘,十八岁,姓潘。那一对双生子,早她一年进门,十七岁,姓任,眉间有红痣的是四姨娘。

    敬茶好,大少奶奶与她们说了几句无关重要的话,便让她们各自回去了。

    来是一个人来,回去是四个姨娘外加四个丫鬟一起回去。

    四人边走边寒暄,增加彼此的熟悉度,大姨娘对着霍青玉温柔的笑道“妹妹,我住在纤音苑,有空过来坐坐。”

    二姨娘玩笑式的道“我住在梦馨苑,青玉妹妹可不要厚此薄彼,有空也去我那坐坐,

    三姨太则是掐着红丝帕,不冷不热的道“我与我妹妹彩霞的院子在你玉青苑的前面,我住朝霞苑,我妹住在彩霞苑。”

    四姨娘打了个哈欠,哼哼道“夜晚风大,昨晚上不知哪来的一只野猫叫了一晚上,害的我没睡好。你们慢聊,我和我姐回去补眠。”

    望着一双姐妹花携手而去,大姨娘和二姨娘古怪的窥了霍青玉一眼。大姨娘抽出白色的绢帕,按了按额头的薄汗,道“我得回去吃药,你们聊。”

    五个姨娘,剩下她和二姨娘,二姨娘倒是热情不减,道“你初来乍到,许多地方不熟悉,我带你去小花园逛一圈。”

    霍青玉心中暗暗叫苦,逛什么逛,她运动大半夜,现在要八点钟的光景,她只喝了几口茶水,早就又饿又累又困。

    两人穿过花墙,慢悠悠的走到月亮门内的小花园。进得小花园,霍青玉才知晓小花园并不小,内有乾坤,有一清澈的湖水,湖上荷叶田田,荷花盛开,湖上一条弯弯曲曲的九曲桥直到湖中心的芙蓉亭。亭子旁停泊着一只缩小形,样式似画舫的新颖小舟。

    二姨娘招呼着霍青玉坐在芙蓉亭的石凳上,对着身边的丫鬟香草吩咐道“拿些茶点来。”

    香草应声而去,夕颜不声不响的站在霍青玉身旁,惹的二姨娘看了她数眼,对着霍青玉道“青玉妹子是个有福的,你身边的夕颜原是相公书房内的二等丫鬟。我本是大太太身边侍候的一等丫鬟,三年前大太太把我赐给相公做妾,大太太要我选丫鬟,我选了夕颜,巧的是,她当时病了,所以换成现在的丫鬟香草。”

    夕颜对着二姨太福了福,不咸不淡的道“多谢二姨娘抬爱。”

    霍青玉不知道说什么的好,她指着亭子下的小船,道“这小花园倒是风景别致,有湖有桥有船。”

    二姨娘看着那船,睨了她一眼,笑道;“这湖中本无这样的小画舫,是前天才多出来的。我也是昨儿个才听人说,说是大少爷特地叫人从秦淮河那运来的”

    这姓潘的二姨娘,长的丰腴圆润,胸大臀大,鹅蛋脸,细眉眼,一笑起来,唇两畔便陷出一对酒窝。她的身材和面相,是这古朝代,充一公认好生养的福相。

    可与她聊话,总感觉她的话是说了一半藏了一半意有所指。还有那个先走掉的三姨娘,直接的指桑骂槐,当下给她甩脸色。

    这些姨娘们霍青玉心中叹息,顿时熄了踩点和与潘姨娘打交道的心思。

    28五毒神功(上)

    小花园就在姨娘们院落的附近,十分钟不到,香草拎着一个小巧食盒,回到芙蓉亭。

    香草将食盒里的茶点一一取出放在石桌上,然后为她们斟茶。

    一壶碧螺春,四碟点心分别为一小碟双层塔的小小红枣团,一小碟拼成梅花形的莲花包,一小碟香喷喷的茴香豆,一小碟放满圆溜溜的紫玉葡萄。

    有吃有喝是不错,可看潘姨娘的架势,似要与她多亲近长聊的样子。

    潘姨娘将小碟子往她面前移了移,介绍道“别客气,吃啊,尝尝这红枣团子,加了蜂蜜和黑芝麻,才做好不久,还是热乎的。”

    霍青玉无可奈何,只得打起精神与她边吃边聊起来。

    从首饰式样聊到衣裙上的绣花花样,聊到后,话题变味,聊到张明岘身上。

    潘姨娘忽地屏退了自己的丫鬟香草,对着霍青玉使了眼色,眼睛瞟了下她身边的夕颜,霍青玉对着夕颜挥了挥手,叫她退到九曲桥上。

    潘姨娘抽出袖中淡紫色的纱帕,两手指绞着帕子,压低了嗓音道“青玉妹子,以后你我同住西院,都是好姐妹。有一件事儿,我想问问你”

    好姐妹?哈,这三个字极刺耳。问她事情?他们才认识第一天,她能问她什么事儿啊?瞧她神秘兮兮的样子,霍青玉心中纳闷,点了下头,轻声应了一声“嗯”

    潘姨娘将手里的帕子掩在嘴边,怕是被人听到般,嗓音压低了几分,有些支吾的道“青玉妹子,实话对你言。大姨娘是老太太四年前赐给相公的,我说过我是大夫人三年前赐给相公的,那一对姐妹花,三姨娘和四姨娘,是去年相公的上峰赏给相公的。唯有你,是相公主动纳你进府的。相公他虽年少但在女色上并不热衷他相公他他”

    潘姨娘说着说着红了脸面,越说越支吾,连着几个“相公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