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家族》
第一部分
小熊瞪了她老半天说:“这女生是我喜欢的那类型耶!” 西园马上扔过去句话:“屁!只要是母的,你都喜欢。”(-_______-b汗 我们三个正围在一起窸窸窣窣地讨论着呢,沙发上那女生哐当一下,突然直起身子来,把我们几个吓得一屁股坐到地上,我当时就感觉怎么天突然亮了。 她抓抓头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看我们,然后就扯着大嗓门嚷嚷:“帅、帅哥们,现在还、还早,哈哈哈,大家继、继续high!哈哈哈!”(==‖寒
麻烦来电(1)
暑假快到了。下午放学回到家,智喜给我来电话,说什么明天要搬我这儿来,让我好好准备准备,还说要带上她的三个女同学一起来。
我说:“你怎么这么猴急啊!死我这儿来干吗?我这里全是公的,你来不合适。”
她听了还马上来脾气了,就听见她在电话那头朝我吼道:“皮痒了你,想死是吧?屁大点儿事别跟我推三阻四的,这事就这么定了!”说完嘟一声就把电话给挂了。我心想她怎么就跟训儿子似的。
智喜是我幼儿园的老同桌,童年的老邻居,青春期的老相好。不是我说她,她在我眼里就是一粗人。
小学时代她是班里的卫生委员,我就是班里的卫生死角,整天指挥我做这做那的。碰上她心情好呢,她就每天盯着我打扫教室,捡垃圾,她心情不好呢,我就得去打扫女洗手间,说什么让我解解馋(想起这事我就火大,=皿=)。
你说她人粗糙也就算了,还特别地疯,一看见稍微帅一丁点儿的,就知道扯着嗓门“哇哦!哇哦!好帅!好帅!”地傻嚷嚷,也不知道丢人。那时候我们关系那个密切啊,传达室大婶每次看见我们俩,就嘀咕着俩傻孩子是不是早恋了。
这几天她要么电话短消息不断,要么来我班里进进出出,整天唧唧歪歪地跟我抱怨说住在学生公寓里这里不舒服那里不合适,还嗲声嗲气地说整天被班里的男生偷窥。
切~我心想就你那小样儿,有几头万年田鸡捂着鼻子朝你这么瞄一瞄,你都能high上一整年,还跟我装纯。==
不过想想还真看不出在童年时期曾经是出了名的粗糙女,现在人变漂亮了,大学里追她的男生得扎堆扎堆地数,尽是些脸上挂满青春痘疤痕的无知少年。
挂上电话,我仔细想了想智喜刚才说的,嘿嘿,爽了,为什么呢?关键就在于她刚才那句:还要带三个女生过来。
这原因也不复杂,就凭借智喜那矫揉造作的长相和她那爱慕虚荣的脾气,身边不够正点的女生她是不敢带出来见人的,否则她脸上也挂不住啊,这个就叫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不过在她带着三个女生拍马赶到之前,我还得先说说和我住在一起的另外三位boy。
西园:
同班同学,说实话这人我很不想说他。为什么呢?因为他长得找抽地造作,看久了会感觉心里很不平衡,头发长长的,眼角还有颗痣,感觉像个女孩子。
西园表面上好像长得花里胡哨的,尖叫指数很高,其实那是虚的,假相。在那些光线照不到的黑地儿,所有的男生基本都一个样儿。西园每天放学回来,皮鞋一甩、书包一扔,第一件事,打开电脑,拨号上网。由于整天在电脑前,蹲着、缩着、敲着,搞得他整个人一天到晚跟一天不亮似的,走几步路都跟一活鬼一样飘来飘去,眼睛就像菜市场里的死带鱼一样半翻着。平时没事就对着电脑抖抖鼻孔,看见美女就口水流流,读到成|人笑话就嘿嘿嘿嘿。哎!这孩子,算是糟蹋了。
不过有一点我到现在还没想明白,就他这德行,大学里喜欢他的女生多得造反,一个个都是傻了吧唧的那种。我就纳闷儿了,怎么现在这没知识没文化的傻妞儿这么多啊。还嚷嚷说什么就喜欢他这样眼神忧郁的,我心想我半夜提着裤子上洗手间时那眼神也挺迷幻的,怎么就没女生欣赏呢。==a
雷门:
同班同学,绝对是个祸害,花花公子一个,校里校外,带两套衣服进出,太阳一下山,穿得跟蟑螂似的,在外面净找乌漆抹黑、灯红酒绿的地方钻。一头古铜色的头发乱七八糟,相貌有点儿西洋化,跟洋鬼子似的,我就一直怀疑他不是他老爸亲生的,个子又高又瘦。过了晚上十二点他那张脸就跟从爬虫馆里钻出来的一样,俩眼睛直闪绿光。
雷门表面上好像跟不良少年似的,交过的女朋友比我打死的蟑螂还多。他对男女生关系有自己的理解,他说:“追女生嘛,呵呵,其实就跟吃棒棒糖一样,你看棒棒糖味道有多少啊,你今天可以吃草莓味,明天吃西瓜味,后天吃巧克力味,这才是男生一生当中最high的事,understand?”(ˉ?荦ˉ‖寒
麻烦来电(2)
别人绝对猜不到,他这样的,家里却是纯正的高官门第,他老爸好像是什么政府高官,老妈是个医院医生,家教是出了名的严格。记得小时候,电玩、漫画、看美女,他是三不沾,整天围着数理化当饭吃。
小熊:
同班同学,这家伙也不是个好虫,平时没事就喜欢歪曲客观事实,老是在我们面前肚皮朝天吹嘘自己的外表可以胜过雷门和西园,还说什么能帅到吓疯学校传达室的大婶,所以雷门和西园没事就喜欢夸大他的邪恶本质,说他上下三路最值钱的也就是那几根宝贝胸毛,还污蔑他老爸肯定当年跟动物园里的大猩猩发生过身体接触。(-______-b
呵呵,这个比喻大家可以忽略不计,太过于夸张。客观评价,其实小熊从高中时期开始就是班级的校草,论相貌身材还真的可以跟雷门和西园平起平坐。平时靠着坑蒙拐骗,无知少女倒是还能追到几个,但就是偷吃不知道擦嘴,所以西瓜芝麻一起丢是家常便饭,至今仍是两手空空吹冷风。在这点上,他技术含量远不如雷门高,面部表情也不如西园这么有天赋,私底下他就会一招,死皮赖脸,他脸上那层皮叫一个厚啊,我估计都能把一头成年犀牛吓成一脑瘫。
听说他老爸是一间公司的boss,是我们这堆里最有钱的一个,所以平时外出吃喝玩乐,肯定拖上他,买单时候用。=_______,=‖
我叫震司,至于我呢,呵呵,十八岁,我可是诚实厚道的乖学生,至于长相呢,还算符合人类进化规律,对得起列祖列宗。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四个人里就数我最没出息,在男女关系方面没什么战绩,也没什么可拿来臭美的。不像西园那样有很多女孩子喜欢,也不像雷门那样能追到很多女孩子,连像小熊那样整天被女孩子甩的机会都没有。
在学校里整天迷迷糊糊地晃悠,在家就上网吃饭睡觉,和雷门、西园、小熊他们三个住久了,就像家里养了三只苍蝇,还是闻到臭味就想吃饭的那种。它们时不时地还能飞到外面开开荤,寻寻欢,贪贪臭;而我就只在家掰掰脚趾,数数腿毛,对着电脑嘻嘻哈哈的。
这日子过得真是暗无天日,每天早上起床,看着镜子里的吴孟达营养不良的样子,哎,心想这还没发育就已经快回光返照了。t人t
两个美少女(1)
星期六的早晨,我们的精彩故事正式开始。智喜她们来的时候,我还在睡觉。本来是周末,不用去学校,怎么也得在床上多眯会儿,不到个太阳垂直地平线,基本上睁不开眼睛。刚在床上翻了个身子扭啊扭的,楼下响起哐哐哐烦人的砸门声。
迷迷糊糊抬头看了看钟,才早上六点,奶奶个熊,=皿=,心想居民区老年迪斯科都还没开始你就来了,跟一催命鬼似的。
手忙脚乱地穿上衣服裤子,跌跌撞撞地就往楼下冲,打开门一看,(⊙_⊙;),差点把我吓死。这一大清早的就看见两个美少女堵在门口,呵呵呵地冲我傻笑,我连智喜嘴巴里那颗刚补的蛀牙都看见了。==‖
“怎么才来开门啊?快!帮我拿东西。”她说。
我提着她们大包小包的东西往里面搬,随口问:“怎么这么早?不是说下午吗?”
“哎哟!亲爱的,我突然有点儿想你了嘛。”-______-‖寒~
“一大早的,少来跟我恶心。”我说。
你说一女孩子,有事没事就喜欢把自己折腾得花枝狂颠的,不知道还以为刚赶完一场通宵派对。我闻闻她身上的香水味,哇!差点儿把我几天来的感冒鼻塞给熏通顺了。
智喜一进房子就熟门熟路地从冰箱里拿出一罐百事,四仰八叉地躺在客厅的沙发上,肚皮朝天,二郎腿一跷,边喝边抹嘴,四处地张望,根本没把自己当外人。==
她说:“司司,这别墅装修得不错啊,蛮豪华的,哇哦!还铺着地毯呢。”
说到这房子,还真是不错,市区内,地铁站附近,离学校也不远,周围绿树成荫,花花草草的,难得的一片清静。房子很大,两层,八个房间,上下两个客厅。下面的客厅比较大,适合做幅度比较大的运动,举个例子,比如说群殴。
我老爸老妈是同一间公司的,一年到头被派遣长驻国外,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做父母的,除了按时间寄钱回来,几个星期也不来个电话什么的,八成是忘了还有我这么个儿子。=_________=
听老爸讲这房子是我爷爷留下来的东西,可以追溯到上个世纪五十年代,还好时下流行复古,杂志上电视里那些个假正经的家伙都喜欢用有点儿破破旧旧的东西,恨不得把自己弄得跟一兵马俑似的。
我们四个男生被从学校公寓里赶出来,刚搬进这房子的时候,里面空空荡荡的,只有沙发、双人床、空调、电视机和一些古董家具,横看竖看都像个鬼宅。
不过还好,四个男生先后搬来自己的那些乌七八糟的家当,需要的再凑钱买,折腾半天现在这里看起来顺眼多了。现在房子里又多了:电脑、ps2、牛仔裤、nike、锐步、pua、足球、篮球、两个洞的袜子、过期快餐面、隔夜的包子、百事可乐、啤酒、香烟、棒棒糖、拖把、扫帚、吸尘器、《火隐忍者》、《网球王子》、泳装写真级、hga光盘、lkpark的唱片、50cent的cd、蟑螂、苍蝇、蚊子。现在看起来怎么都像个呵呵,狗窝。
“怎么就你们俩?不是说有四个吗?”我问。
“还有两个我告诉她们地址了,她们自己会来。”
“我认识吗?”
“不告诉你,来了就知道了。对了,她叫五月,你应该听说过吧。”
我回头看了看那个站在门口的女孩,穿着清逸缥缈,长相书香门第,客客气气地朝我说你好你好的,呵呵,怎么会不知道,智喜她们班的五月,出名的正女,粗粗估计,暗恋她的男生可以从城南排队到城北,像我这样的,平时连她的半根汗毛都没机会看到,所以只是我认识她,她不认识我。
可能楼下的动静有点儿大,西园和小熊被吵得从楼上噌噌噌地下来了,赤膊、拖鞋、花菜头,两人就像刚进城的农民,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正急着下乡参加春耕,嘴巴里还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走到一半,两人突然看见楼下有俩美女金光闪闪的,一愣→(⊙_⊙;),拧拧眼睛,抹了把口水。俩死人还没醒呢。-_____-‖
两个美少女(2)
小熊低头看看自己,抓抓头皮想想觉着不对,转身红着脸又噌噌噌地上去了,西园还跟没事儿人一样,含着棒棒糖,拉拉裤子,用他的招牌式的天不亮眼朝她们瞅瞅,见没反应,穿着拖鞋啪嗒啪嗒自管自冲进洗手间,门一关,忙活去了。
楼上那个动静可就大了,洗脸,刷牙,梳头,五分钟后又噌噌噌地下来了,打扮得搔首弄姿的,冲上去就给人家五月一傻笑:“我……我叫熊、熊、熊……叫我小熊就可以了,嘿嘿嘿。”-_________-b,这笨蛋比我还没出息,一看见美女说话就结巴,魂儿都没了。
“你好!我叫五月,叫我小五就行了。”你听听,这美女就是美女,声音那叫一个好听啊,刚说完,小熊马上凑上去点头哈腰地帮她提这个提那个,表情那个开心啊,跟一脑瘫似的。
智喜咚咚咚跑过来碰碰我,把头凑过来:“你同学看起来怪怪的,不过蛮可爱的。”
我知道她脑子里在想什么,我说:“怎么?大姐!又对你胃口?”
智喜肉麻地用脚背蹭蹭我,笑起来那一脸的gogdown(够滛荡):“吼吼吼,大家都这么熟了,心照不宣啦。”我就心想着她怎么对我这么热情,一大早的就心急火燎地搬过来了,原来是揣着空麻袋来量大米的。(→_→
其实本来她们来住我也无所谓的,怎么说也得把房间整理整理打扫打扫什么的,但是为什么不呢?
用理性的解释是:男生的房子整理得太整洁会给人一种娘娘腔的感觉。
用感性的解释是:不高兴。(╯-╰)/
所以我还是决定坚持我一贯的脏、乱、差风格,索性把房子再弄得抽象一些。其实我觉得我住的地方还真的不错,但可惜的是总会有几堆垃圾污染环境,也就是说,房子太脏太乱太差,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有雷门、小熊和西园这三个污染源也住在这里的关系。
后半夜登场的校花(1)
帮两个女生搬这个搬那个,折腾了一天,感觉整个人腰酸背痛的。还有头小熊整天傻笑着跟在我屁股后面打听这个打听那个的,什么人家的电话号码、兴趣爱好、三围尺寸、abcd,唧唧喳喳问个没完,就像只苍蝇似的。
忙了一天,好不容易收拾完了,晚上想好好睡一觉,半夜三更,楼下突然传来一阵锅碗瓢盆的碰撞声,叮叮当当叮叮当当,硬是吵得我从床上爬了起来,心想这深更半夜的不会是小偷什么的吧,这小偷也真瞎了眼了,这里有什么东西好摸的,估计这房子里只有那个马桶盖子最值钱了。
提着裤子,操上家伙,一出房门,还没开灯,周围乌漆抹黑的。隐约看见西园和小熊鬼鬼祟祟地从房间里爬出来,一个手上操一电脑键盘,一个手里拿一烟灰缸,两个人相互看了看,一脸惊悚。这个房子里的人有个习性,一到夜深人静,蟑螂、老鼠满地爬的时候,一个个都特别精神,俩眼睛贼闪贼闪的,还特别喜欢趴着走路。
我凑过去小声问他们房间里都藏了些什么值钱的东西。小熊抓了抓脑袋很费劲地考虑了好半天,低声说:“有有有,几、几张三级片,今天放学的时候刚、刚买的。”-_____-‖说实话,要不是看他的脸长得细皮嫩肉的,有时候我忍不住真想抽他!
三个人光着膀子蹑手蹑脚地爬到楼下,周围安静得连蟑螂打个呼噜都听得见。月光透过窗户潜进来,隐隐约约看见俩黑影在楼下的大厅里晃来晃去的。我看见西园在旁边吓得两腿直发抖,天一黑,这家伙的胆子就小得跟老鼠一样。
我摸黑一开灯,看见雷门醉醺醺地趴在门口,跟死猪似的,没猜错的话,他八成刚混完夜店回来。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身边还躺着一女孩子,边儿上还有大大小小的行李箱子。
雷门抬头迷迷糊糊地看见我们几个张牙舞爪的阵势,吓了一跳,大眼瞪小眼半天,o_o?竟没弄明白怎么回事。等反应过来就冲我们嚷嚷:“死人,别傻看着啊,快过来帮忙,沉死我了。”小熊和我马上扔下手中的家伙就冲上去了。
我们把那女孩小心翼翼地抬到沙发上,雷门却还在门口肚皮朝天这么躺着,根本没人管,→zzzzzz,好像已经睡着了。我们三个也没能闲着,就这么抡圆了眼,蹲成一圈,围着这女孩呆呆地看。(⊙_⊙;)
这女孩子也喝得天花乱坠的,脸上那个妆化得跟一颜料盆似的,妖里妖气,头发呢,是那种很新潮的蓬松卷曲型的,穿着华丽斑斓,妖魔鬼怪,大腿被镂空丝袜包着,看得我小心肝扑通扑通地乱跳,活脱脱一个出来混的蛊惑妹。
小熊瞪了她老半天说:“这女生是我喜欢的那类型耶!”
西园马上扔过去句话:“屁!只要是母的,你都喜欢。”(-_______-b汗
我们三个正围在一起窸窸窣窣地讨论着呢,沙发上那女生哐当一下,突然直起身子来,把我们几个吓得一屁股坐到地上,我当时就感觉怎么天突然亮了。
她抓抓头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看我们,然后就扯着大嗓门嚷嚷:“帅、帅哥们,现在还、还早,哈哈哈,大家继、继续high!哈哈哈!”(==‖寒
后面的大半个钟头里,这女生就这么扯着个大嗓门,自言自语闹腾了半天,我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就蹲成一圈傻看了半天,(⊙_⊙;)过了会儿,她可能自己把自己给折腾累了,又醉醺醺地睡过去了。(吓死我了,-_____-‖)
大家沉默了几秒钟,小熊抓抓胸毛,莫名其妙地冲我看看。问我这下该怎么办?
我说:“你问我干什么,我怎么知道?”
当时气氛有点儿紧张,雷门好像醒了,晃晃悠悠地进来,在旁边一站,半睡半醒地说了一句石破天惊的话:“大家别、别吵,有什么好吵的,这、这样!我、我吃点儿亏,把她扶、扶到我房间去、去吧!”--
小熊听了立刻急了,啪一下把雷门这醉鬼踹翻在地上,冲着他就嚷嚷:“我刚才放学回来在路边看见一坨屎,你怎么不把它也抬到你房里去?!”-_____-‖
后半夜登场的校花(2)
“你们别玩了,你们就不觉得她看起来有点儿眼熟吗?”西园不耐烦地说。
小熊摸摸下巴说:“身材不错,很像日本写真集里的那个,叫什么来着?”
西园立刻给他脑门儿一锤子,骂他:“死开死开,又没问你。”
“就是我们学校那个小楠嘛!她你都不认识!”雷门恍恍惚惚地说。
“小楠?那个校花?”
她叫小楠,也是智喜她们班的,听说是学校里一个具有传奇色彩的问题校花,是个远近闻名不安分的主儿。她的背景深不见底,乌漆抹黑的,小道消息:这得归功于她那个手里有好几家俱乐部、夜店的老爸。我怀疑他们私底下肯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灰色勾当。所以学校里没男生追她,说明白点儿是没那个胆子,谁经得起她这么折腾啊。我心想八成又是智喜给招来的。==
我问雷门是怎么把她给弄回来的。他说回来的时候看见她躺在门口喝醉酒的样子就把她拖回来了。
我听了就压抑了很久,心里烦躁啊,为什么我就没这运气呢。深更半夜我怎么就从来没在街上捡到过什么美女,只有满地的香烟屁股。t皿t
晚上我跟大家说以后要和四个女生一起住了,雷门和小熊两个家伙顿时就精神了,乐得那一张张脸花红柳绿的,不停地过来拽着我的脖子摇啊摇的,轮流着过来表扬我干得好干得好。西园倒是没什么反应,拉拉裤子,哈欠连天地上楼睡觉了。
星期天的大战(1)
昨天被折腾了一整天,今天早上醒来躺在床上还感觉屁股上一抽一抽的,帮她们搬这个搬那个的,搞得我一平时从来不体力劳动的人,就像农民耕了一天地,民工挖了一天黄沙一样,可还没一分钱的入账,连个屁都没朝我放一个。==
本来我还掰着脚趾,打着如意算盘,能收点儿房租买几条新潮短裤什么的,智喜一句“大家挂账”,就把我给打发了。粗人。=皿=凸
本来难得是星期天,心想早上能窝床上多睡会儿,怎么说也得把昨天晚上失去的睡眠补回来。没想到刚闭上眼睛想眯会儿,门外一阵尖叫声差点儿把我从床上给震下来。
揭幕战:八点三十分,智喜vs雷门
智喜:“哇啊!!!”
雷门:“大姐,一大早你嚷什么啊你?吓我一跳!”
智喜:“你,你是谁啊你?怎么穿个短裤就出来了?”
雷门:“在家里我一向这么穿的。怎么了?”
智喜:“你没看见现在这里有女孩子吗?”
雷门:“你的意思是我这么穿不合适?”
智喜:“废话,难看死了。”
雷门:“那我把它脱了。”(ˉ▽ˉ‖寒
智喜:“你疯了你,想死啊?”
雷门:“女孩子真是麻烦,我去换裤子。”
智喜:“喂,等等,我们是不是好像在哪里见过?”
雷门:“怎么?你想泡我啊?我会难为情的,呵呵呵。”
智喜:“小子?!一大早的,你睡傻了吧!”
雷门:“慢着慢着。”
智喜:“什么?”
雷门:“你刚才说话的声音,你难道没注意到什么吗?”
智喜:“我说话的声音?”
雷门:“嗯,你听过午夜电台的女主持人主持节目吗?专门回答关于成|人问题的那种。”
智喜:“午夜电台?什么东西?(˙_˙?”
雷门:“告诉你,那些女主持的声音既有磁性又有吸引力,男人只要一听见它就会把肺腑之言全说出来了,嘿嘿,你的声音就是属于这个类型的。”(好恶┬___________┬)
智喜:“切~你还真会乱盖,哈哈哈……”(寒~)。
雷门:“是真的,我雷门从来不说谎话。”
智喜:“不过看你的样子,我怎么感觉很像色狼?”
雷门:“色狼?怎么可能呢?像我这么内向的青少年现在很少有了。”(我吐==)
智喜:“&&&”
雷门:“倒是你的样子,我总感觉你看上去不像个人。”
智喜:“小子!怎么说话呢你,你才不是人呢……”
雷门:“如果是人的话怎么会有像野兽一样的眼睛,充满了野性和诱惑力。”(呕~)
智喜:“你真讨厌!虽然别人也经常这么说。”(==昏倒~)
雷门:“还有你的皮肤,你没注意到吗?简直是……”
“啪啪啪啪啪啪……!&=+&”(嗯?好像是被抽的声音?o_o?)
智喜:“死色狼!去死去死!敢吃妈妈豆腐!”
(小雷?你还活着吗?小雷……)
次战:九点三十分,五月vs西园
五月:“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洗手间里有人。”
西园:“哦?没关系,没关系!”
五月:“你们的洗手间不是在楼上吗?”
西园:“楼上那间啊!最近堵塞了。”
五月:“啊?”
西园:“这不能怪我,是小熊干的,跟我没关系。”
五月:“还有,你们上洗手间不关门的吗?”
西园:“天热嘛,对不起,马上关马上关!”=_______=‖
“砰!”关门声,快十分钟了还没动静,西园这小子八成又在里面翻漫画。
五月:“麻烦你在里面快点儿好吗?”安静了五分钟,马桶冲水声。开门声。
星期天的大战(2)
西园:“好了,你可以用了。”
五月:“竟然要男女共用一个洗手间……”
西园:“我明天就叫小熊把楼上那间搞定,呵呵。”(关门声)
五月:“等等!你在外面别进来,我问你!”
西园:“怎么?你没拿手纸?”
五月:“不是的啦!!!这个抽水马桶为什么一坐上去感觉湿湿的?”
西园:“耶?奇怪了,我想想……”
五月:“……”
西园:“哦,我知道了,大概刚才尿尿的时候瞄歪了。”( ̄▽ ̄‖寒~
五月:“哇啊!”(美女就是美女,连尖叫声都这么销魂。)
过了半个钟头,外面没动静了,估计是没戏唱了,我转了个身子,抬头望着天花板。脑子里还没缓过神来,迷迷糊糊地想想,房子里现在一下子莫名其妙多了三个女生。智喜、五月、小楠,长得都还挺俊俏顺眼的,就是类型不同。
仔细想想智喜来了倒也不全是倒霉的事,塞翁失马,焉知非福。og,豁然意识到自己都会开始用成语了,而且一下就是两个,看来的确是出大事了。
心想四个问题男生和四个漂亮女生在同一屋檐下,这也稍微戏剧化了一点点。慢着慢着,不是说四个吗?数来数去,怎么还是三个,另外一个是who?==a
美术社的倒霉事(1)
中午醒来,从房间里出来,一下楼就愣了,四周扫一圈,昏昏沉沉看起来怎么不像自己的窝啊,一觉醒来这狗窝怎么就莫名其妙地变成一花园了。那地板被擦得干净刺眼,到处收拾得井井有条的。
后来她们几个女生告诉我,她们今天早上起来第一件事就是把我们的狗窝进行大扫除,把家里从里到外收拾了一遍,地板、窗户、沙发、茶几,还抽空把马桶盖都擦了好几遍,说什么经常像这样改变家里的布局会使心情不好的人换另外一种心情。
第二天中午,在学校里没事,我和雷门、小熊到处地逛,雷门嘴里含着棒棒糖,哼着调子:“烤鸡翅膀,我最爱吃!”-_____-‖,跟二百五似的。
小熊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几天整天唉声叹气,一路上,只要看见身边有漂亮的女生经过,他就要不自觉地回头朝人家上瞄下瞄的,满脑子的不健康思想。
我们路过学校传达室的时候,小熊回头瞅瞅里面的大妈,然后对我们说:“其实大妈仔细观察的话也有几分姿色。”
雷门有点儿烦了,从嘴巴里拿出棒棒糖,骂他:“你再这样死样怪气的,就死远点儿,省得我们跟你一起丢脸。”==b
我发现从早上到现在一直没看见西园,于是我说:“西园呢?从早上就没看见过他。”
雷门说西园那小子一大早就去五月的柔道社报到了。
我就知道这小子其实就是个十足的闷马蚤,整天撑着张天不亮脸,迷惑我们,怪不得我怎么觉得他瞄五月的眼神特别地猥琐呢,闷声不响地自己先出动了。
小熊听了马上急了,好像突然想到什么,刷!转身就跑了,我们问他去哪儿啊,他嚷嚷着说去报名参加什么dv社,后来雷门告诉我其实小楠就是什么学校dv社的社长,我歪着脖子想了很久,纳闷了,我们学校有这样的社团吗?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雷门好像对此类活动兴趣不大,叼着糖,哈欠连天地说去学校音乐社团逛逛。听说他是音乐社的成员,有事没事就到那里转悠转悠。
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人还在学校里到处溜达,孤零零的,(--),学校里到处是社团的宣传海报,花花绿绿的,看得多了我心里也想搞个社团玩玩,怎么着也得浪费浪费平时多余的精力。
可在学校里晃悠了大半天,就是没看见几个对自己胃口的,路过餐厅的时候,远远瞅见门口挂着一张海报,走过去瞧瞧,那画报搞得花里胡哨的特别暧昧,惹人眼目,上面画一妞儿,性感撩人,花枝招展的。真是粗俗,低级,败坏校园风气,专门攻击像我这样意志力薄弱的无知未成年人,这是我进入学校之后看到的最丑的海报了。搞得我瞪大了眼睛呆呆地傻看了好久,(⊙_⊙;),所以结论就是,立刻加入美术社。
美术社的房间很大,木头地板,从房间的窗户望出去,花花草草,绿树成荫,整个环境文绉绉的。我心想我震司竟也会来这样的地方,感觉自己像个错别字。
房间四周挂满了其他学生的涂鸦作品,净是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看了半天没一张能看懂的,这也叫艺术?我小时候半夜三更随便在床上画张地图都比这强。(╯-╰)/
进去的时候,看见乌漆抹黑的一片片的人头,仔细一观察,竟然清一色全是男生,争先恐后地在排队报名,交钱。心想交钱用得着这么猴急吗,看样子全是被海报给拐骗过来的,这年头意志力薄弱的未成年人还是有相当数量的。我随便问了个人,他说今天有人体素描课,说什么画捰体,而且社团报名人数有限制。话音刚落,我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头冲上去了。
正拼命着呢,突然远远瞄见人堆里有个美女,(⊙_⊙;),看起来跟我年纪差不多,忙活着招呼新来的社员填表格、办手续。我心想她应该是这里管事的什么的。磨了半天,付完钞票,填完表格,我大喘一口粗气,死活没给落下。
过了会儿,那个美女拍拍手把大家召集起来,开始发话了,她说她叫慕容画,是美术社的社长,让大家以后叫她画画就可以了。
美术社的倒霉事(2)
记得雷门经常在我们面前臭屁地拿他那些追女生的下三滥经验教育我们,说什么说话声音好听的女生,八成都是龙族的人,让我们千万小心。但是我今天看见这个叫画画的,才知道雷门这笨蛋又在胡扯,糊弄我们这些个内向少年。
例行公事完了后,那个叫画画的指挥大家围坐成一圈,给每个人面前放画架子、画纸和铅笔,房间的中间摆一个小石凳。画画说今天的第一堂课是人体素描,说是什么画人体。yeah!苍天不负有心人,千万别说我粗俗肤浅,其实潜意识里我就是冲这个来的,我瞟瞟周围的几个男生,个个都是贼眉鼠眼,目露贱光,呵呵,粗俗肤浅何止我一个呢。=_______,=||
正暗爽着呢,门口进来个老大爷,六七十岁左右,秃头上稀稀拉拉挂了几根杂毛,估计这密度跟小熊的胸毛密度有得一拼,他从头到脚穿一白大褂,我心想着应该是什么美术老师或者美术指导什么的吧。
那老大爷慢慢吞吞地走到房间的中央,朝大家看了看,那眼神特别地阴险狡诈,还朝我们嘿嘿嘿地笑,搞得我心里毛毛的,不知道为什么,我开始有不好的预感,感觉这事儿有点儿蹊跷。=_____=‖
正当我还在歪着脖子傻想着呢,老大爷在房间中央转了几个身子,轮流地摆了几个pose,搔首弄姿的,寒得我鸡皮疙瘩都快把衣服给戳破了。注意,这还没到最精彩的,紧接着就看见这老大爷潇洒地一甩手,一把把他身上的衣服给脱了,里面竟然什么都没穿。
og(ˉ□ˉ)/,我差点儿被他活活地闷翻在地上,就他这么轻描淡写地一挥手,弄吐了一房间的男生。
我控制不住“噗”一下子喷得满画纸的口水,额头的汗哗哗哗地流下来了,整个胃翻江倒海的(不行了,我要吐了tt□tt)。
一抬头我看见那个叫画画的社长死命地斜眼瞪我。你说这怎么能怪我呢?我从小到大还真没经受过这么大的风浪,把持不住啊!( ̄▽ ̄”)╭
看看老大爷脸上那一把把皱纹都快赶上抹布了,那胸肌就更不用说了,就跟俩没水的热水袋一样,还有满身的那层皮就跟豆腐皮没什么区别。男性该有的都没有,不该有的全齐了,我心想老人家你都这么大把年纪了,干什么还出来为什么艺术给这么折腾,真是造孽,造孽啊……
后面的时间里,我的胃里就这么哗啦啦哗啦啦地整整恶心了大半个钟头,我偷偷瞄了瞄房间里的一圈男生,一个个都是我这样的绿着脸,跟西瓜皮似的,几个意志力特别薄弱的,那表情都快吓哭了→(t皿t),这哪是艺术啊,这不是花钱遭罪嘛。
我低着头又瞄了瞄那个叫画画的女生,她还是跟没事人一样,拿着笔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朝老头儿里外三层地比画,完全免疫,我心想小妞儿这招还真够毒的,之前肯定吃过什么牛黄解毒丸了。
过了会儿,那小妞儿可能画完了,在房间里绕着圈子,看看每个人都画得怎么样。走到我旁边的时候,我那叫一个难为情啊,全身的汗一斤斤地飚。
她拍拍我的肩膀,朝我嘿嘿嘿地笑笑,笑得我都快哭了。
她问:“新来的,画得怎么样了?让我看看。”我死闷着头,憋着屁不敢出声。==
她站在我身边,我有机会可以近距离地看她:及肩的黑色长发,弧线圆润的瓜子脸略显消瘦,水汪汪的眼睛配上微翘的鼻子,再加上含而不放的微笑,就像是秋天的晨风,清爽宜人,不好意思,形容词略酸,见谅,反正就是漫画里的那种,嘿嘿,这是我喜欢的那一型耶!我注意到她的左边耳朵上还有个东西,是个被琥珀包裹着的耳环,很别致。
她看了看我画的东西有点儿纳闷儿,问:“你画的这是什么啊?”
其实我对画画这么有涵养的艺术根本是一窍不通,最多平时看电影学人家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