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鸡啄米图什么的。
“我已经很努力了。”我哼哼着说。她看了半天,好像有点儿生气了:“这是人体素描,没事你画俩没水的热水袋干吗啊?”==b
美术社的倒霉事(3)
其实有些东西一下子很难跟她解释,男生和女生的审美角度天生就有很大的差别。而且加上我这人又特别地肤浅,没涵养,基本上是感性大于理性……
她皱着眉头,又仔细端详了半天,用手指着我的画生气地问:“还有这个是什么?豆腐皮中间放了撮毛?”(-_______-‖,说完,她俩眼睛恶狠狠地瞪着我。
由于我们新来的几个男生的特殊表现,结束的时候,这个叫画画的挂着脸说今天新来的社员有几个态度很不端正,还有个别的社员竟然搞恶作剧,边说边用眼睛白我。我心想着哪儿还有心情搞什么恶作剧,还不是被你给逼的,说来说去我就这么点儿艺术造诣,多了,呵呵,还就没有。(╯-╰)/
总结完以后,她还特地公开点我的名,阴着脸皮笑肉不笑地一个劲说我在美术方面有才华,说我是这么多新社员里面最有潜力的学员,说我有天生的抽象艺术感,差点儿把我给说吐了。
这还只是开头,狠的还在后面呢,最后结束的时候她竟然让我一个人留堂,说破例照顾我,让我和那老大爷一对一地画,ogˉ▽ˉ,其他的男生个个都是低着脑袋灰头土脸地往外冲,有几个回头朝我瞟了瞟,眼神中带了点儿哀怨。
其实这本来也没什么,心想着等这三八一走,我拍屁股就闪人,谁会傻乎乎地蹲这儿活受罪啊,没想到她果然是位狠角色,还就整死不走了,跟一狗皮膏药似的在旁边站着,盯着我画,我浑身那叫一个不自在啊。
回头看看那老大爷,嘿!还特别地关照我,光着身子不停地在我面前扭啊扭的,变换造型,折腾他那个该死的腰肢皱皮,我看得是心脏直抽筋,脊梁直冒汗,你说这叫什么事儿啊,还让不让人活啊?还不如一刀捅死我算了。t皿t
被这老大爷搞啊搞的搞了半天,老大爷竟然还羞答答地说:“为保持身材,其实我正在减肥,呵呵!”天哪!我当时就感觉我今天会一口气撑死在这里。
晚上在回家的地铁上,感觉精神恍恍惚惚的,看什么东西都是一对一对的→____,俩手还不停地发抖,这下可是中毒不浅啊,看样子没个把月是缓不过来劲了。
我算是弄明白了,刚才什么抽象艺术感,什么最有潜力的学员,全是胡扯,狗屁。那女生早有预谋,存心搞我,她刚才看我那画的时候眼神就特别地诡异。
我是越想越懊恼,竟然被她迷人的外表给骗了,没想到这八婆出手这么恶毒,差点儿要了我的小命。我就奇怪着是谁搞的这样的海报,这么俗不可耐的。说来说去还是自己犯贱,怎么就这么经不起诱惑呢,没事去参加什么美术社,这个就叫自作孽不可活,没事找抽玩。
八个人的晚餐(1)
晃晃悠悠地回到家里,一进门就看见房子里那帮活宝围着一人,唧唧喳喳地不亦乐乎,沙发上坐一女生,从背影看,好像在哪里见过,眼熟。那女生刚一回头,(⊙_⊙;)我七窍流血了,怎么又是她?这个叫慕容画的怎么会在我家里?这一定是幻觉!骗不了我的!
这个时候,她回头看见我进来,一脸的惊讶,智喜咚咚跑过来激动地拉着我,给我介绍说这就是她们那里的no4,叫慕容画,大家认识认识。
那三八马上回过头,低着脑袋,一言不发,装不认识我。嘿嘿,我心想真有种啊你,自动送上门来了,这下你可玩完了。
于是我过去一屁股坐在她边上,冷飕飕地甩过去一句话:“hello,辣妹!我们好像哪里见过哦?”
“是~是吗?你记错了吧,呵呵呵。”她假笑两声。
我心想你刚才不是挺能耐的吗?怎么现在就跟嫖客碰见警察似的。
于是我说:“不是吧,你这个没良心的,这不才分开一小会儿,你就把我给忘了?”
“呵呵~是吗?”瞧她那一脸的糗样,边嘿嘿嘿地傻笑边死命地躲我的目光,
还没等我嘴上爽完,智喜过来热情洋溢地拉着这个叫画画的,说让她先去自己的房间看看合适不合适。(自从智喜那粗人来了以后,她自说自话地成了这里的boss,整天指挥这个指挥那个,完全当我是二氧化碳,到后来我们四个男生全被赶到了楼上,她们四个女生全住楼下。)
过了会儿,我换好衣服从楼上下来,看见大家围着电视机嘻嘻哈哈的,挺热闹,我没搭理他们,自己跑进厨房想拿点儿吃的。
进去的时候,看见智喜埋着头在厨房里倒腾来倒腾去的,说是要给我们做顿好的,我糗她说你也会做菜?活见鬼了真是。她骂我:“你知道个喇叭啊,蹲厕所翻漫画去,别影响妈妈办事。”==
晚上吃饭的时候,八个人围着桌子这么一坐,看起来挺喜庆的,看着满桌子的菜,五颜六色的,卖相是不错,吊足人的胃口,呵呵,不容易,要知道我们四个男生平时吃的最好的不是隔夜馒头就是过期泡面,一个个懒得快生虫了。我随便夹了一块一放进口里,智喜马上把头探过来问怎么样好吃不好吃,可我死也不发表意见,为什么呢,我要吐了。tt__tt
边上几个男的饿昏了,猴急啊,上来就操起筷子横插着菜往嘴里塞,刚把东西放进嘴里,马上全给吐出来了。
雷门端起盘菜就朝智喜吼:“喂!这东西是人吃的吗?”
智喜有点儿莫名其妙,夹了块尝了尝味道,脸噌一下绿了→( ̄▽ ̄”),但没想到她嚼了两口硬生生地给吞下去了,还硬撑着死要面子,说:“味……味道不错,呵呵呵。”寒~
雷门这人特别不会看脸色,大着嗓门说:“大姐!你没病吧你,这东西是人吃的吗?”
智喜一下把脸给挂下来了:“小子,有的吃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的,想死啊你?”
小熊手里捧着吐出来的东西,不知趣地插嘴:“我现在还在发育呢,吃这个有什么营养啊?”
小楠在对面好像有点儿看他不顺眼,喃喃地说:“你是不需要发育了吧,昨天晚上看见你胸毛都一大把了,足足有这么大一坨。”她边说边还用手比画着大小。=____=b汗
小熊欲说还休。说到口才,小熊绝对是菜地里的豆芽菜,他哪像雷门他们这么伶牙俐齿的,被小楠一句话就给闷愣了。
呵呵,西园最喜欢凑热闹了:“那他最长最卷的那根你看见了吗?”
五月端着碗斜了他一眼:“恶不恶心啊?在吃饭哎。”
智喜有点儿恼羞成怒了,涨红了脸,冲我举着勺子咆哮道:“不吃的闭上嘴,有的吃不错啦,你妈妈我就是吃这个才变这么性感的。”==寒
其实说实话,我感觉智喜做的这一桌子菜就是有点儿盐放多了,别的都还凑合,真要勉强吃的话,还能捂着鼻子刨两口,到底这农民伯伯种粮食不容易啊。
八个人的晚餐(2)
我转头看看坐在我身边的画画,吓我一跳,(⊙_⊙;)她那动静可就大了,从刚才开始就自管自一直闷着头不停地往嘴里扒饭,一声不响,吃相那个凶猛啊,夹菜盛汤都是大勺大勺的,这哪是吃饭啊,就跟黄鼠狼刨土似的。==寒。这和刚才在美术社那假正经的样子,反差太大,一下子我还真有点儿接受不了。
她抬头看见我正在惊讶地看着她,有点儿不好意思,朝我嘿嘿嘿地傻笑-,然后不停地往我碗里夹菜,那热情啊,就跟农夫下地浇粪一样,还柔情似水地对我说:“下午的事,真不好意思,别记在心上,呵呵呵。”
嘿,我算弄明白了,她估计知道我是这个房子的头儿,下午实在过于丧心病狂,现在想借机逢迎拍马,奉承奉承我。
智喜问画画:“怎么?你认识我们震震啊?”
她回头嬉皮笑脸看着我:“我们下午在美术社见过,他的画很特别,是不是,震震?”
我心想你还有胆子提这事,想起刚才被她搞得人不人兽不兽的,我那火就不打一处来,于是我说:“别叫我震震、震震的,我和你又不是很熟,套什么近乎?”
可能是我把话说得有点儿难听了,这傻姑娘一听,脸色突变,把碗筷往桌子上一扔,脸上有点儿扛不住了,估计是懊恼了,转过头笑嘻嘻地看着我,阴森森地说:“挺臭屁的啊你,刚才你偷看人家老头儿怎么就跟条虫似的!”
我刚放进嘴里的饭菜一股脑儿全喷出来了,最恐怖的就是有几坨大块儿的饭刚好喷在智喜脸上→d(˙˙)b,完了!
这八婆一说完赶紧闷头扒饭。该死的!这傻大姐还真是敢胡编乱造,什么话都敢说,什么屁都敢放。
我正想拍桌子破口大骂,突然发现苗头不对,瞄见周围的一圈子人,一个个捧着碗筷,瞪大了眼睛朝我看,嘴巴半张着⊙0⊙,全愣了,我看见小熊张开的嘴巴里还含着一大团没嚼碎的饭菜。好恶心。
我心想这样不行,怎么也得先把这事说清楚了,我刚想解释在美术社的事,智喜这粗人就来劲了,抹了把她脸上我喷过去的那坨饭,操起筷子就朝我指啊指的,嘴巴里那嚼了一半的饭菜,一坨坨地就朝我过来了,还骂我:“小子,有种啊你,都知道玩偷窥了你,竟然连人家老头儿都不放过。”( ̄▽ ̄”)寒,小楠和五月在边儿上闷声不响,边吃饭边斜眼瞟我。
“你也真是的,就这么点儿出息。”西园在边上阴着脸,冷不丁扔过来句话。-_____-‖
“哎~真是造孽啊,你也算受生理卫生教育这么多年的人,怎么能做这种事?”小熊边嚼菜边埋头自言自语。
话音未落,雷门就在边儿上嘿嘿嘿地笑,说:“小震啊,我今天才知道,你的爱好还蛮特别的嘛,哈哈哈。”=皿=,这三个畜生平时就喜欢看好戏,越闹腾他们就越欢。
画画这八婆,看大家都对准了我喷,把我弄成一猪头三似的,爽了,站起来,看都不看我,说:“我吃饱了,大家慢吃,大家慢吃!”说完哈哈哈大笑三声,竟然拍拍屁股回房休息了。不行了不行了,我要疯了。╭tt□tt╯
还是把这个疯七疯八的女生简单介绍一下,多了我也不知道。慕容画,人家都叫她画画,也是智喜那帮子的人,一听这名字就特别俗,假斯文,刚才傻了吧唧骂我那阵势就跟远古山顶洞人似的。听说她也是学校男生里人气比较旺的人,我就压根弄不明白了,现在的男生怎么都瞎眼了,好歹也挖了这么多年的青春痘了,连这么一点点基本的审美能力都没有,怎么就这么肤浅呢,光看外表不注重内涵,想着想着自己都快吐了。
小熊被甩了(1)
八个人的第一顿饭,就在这闹闹哄哄、唧唧喳喳、口水饭菜横飞里结束了。我被这帮死人搞啊搞的,没吃过一口饭,那些放进嘴巴里的也被他们给吓出来了。
大家刚坐下来想看会儿电视,想想能清静了吧,就看见智喜从房间里出来,把脸涂得跟一酱油盆似的,在房子里飘来飘去,晃得我头晕,嘴巴里还不停地唠唠叨叨的,屁话特别多,说什么晚上佳人有约,还不停地在我们眼前问这样穿好不好看?那样穿迷不迷人?小熊这笨蛋连连点头哈腰说好sexy!好sexy!(-______-b汗
“估计今天晚上你会有身体接触。”雷门在沙发上懒洋洋地翻着报纸说。
智喜马上摆了个装纯的pose,羞答答地说:“只是普通朋友了,去逛逛街,聊聊天什么的,没有什么身体接触。呵呵!”
==切,假纯,假胸,假正经,我马上扔了句话过去:“听起来很像是大猩猩去约会,哈哈哈。”嘴里刚爽完,她冲上来给我一记重拳,打在我脑门儿上。t人t
“闭嘴,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给你两块钱,买汽水蹲边儿上喝去!”说完就扭啊扭的出门了。智喜这粗人就是这德行,整天都不断地更换男朋友,身边的男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无聊的晚上,画画、五月和小楠都出去逛街了,说在家里对着我们四个男生心理压力太大,容易堆积多余油脂。我们四个男生无精打采地赖在沙发上,只能呆呆地陪小熊看动画片,折磨着一个个已经低得可怜的智商。
小熊这几天一直愁眉苦脸的,坐了会儿他说想跟我们说点儿事。
雷门没看他一眼,臭他:“怎么?你痔疮又痒了?”
-_______-b寒
小熊白了他一眼,没理他,嘀咕着说自己今天心情不好。
雷门手里翻着报纸,扔过去句话:“我知道,你每次被甩都是这么说。”
小熊沉默了一会儿,愁眉苦脸地说:“她和我分手了。”
雷门扔下报纸就乐了:“yeah!今晚你请宵夜,我们好好庆祝一下。”
“你是说隔壁班的那个对鸡胸,32d?”西园转头看看小熊。
“她不是对鸡胸,只是稍微靠得紧了一点儿而已,你别乱讲。”-_____-‖
于是西园假惺惺地拍拍他的肩膀说:“那你没事吧。”
“我没事,真的,我祝她能够开心。”小熊情绪有点儿低落。
雷门看都不看他扔过去句话:“切!少来装,我猜你不会的。”气氛沉闷几秒钟……
小熊:“算你说对了,我又被甩了,到底是为什么啊?”
其实只要小熊每次脸如痰盂、眉毛倒挂的时候,十有八九是又被女生给甩了,我们也就见怪不怪了,有事没事就拿他的那档子事来寻开心,这已经成为我们平时无聊时的娱乐节目了。
这个时候电视上正在播放模特比赛的泳装部分,这是我们普遍比较喜欢的电视节目,突然看见电视里有个咪咪巨海的odel在走台步,(⊙_⊙;),左扭右扭的。
于是我推推小熊让他也来欣赏欣赏,但是他好像还是死样怪气的,瞄都不瞄,呵呵,新鲜了,要知道他平时是大咪咪的忠实fans,只要看见大于c的立即六亲不认了。
“你们还是不是人啊?我这么难过,你们竟然还这么开心。”他好像有点儿不高兴了。
我被他烦得快疯了,我说:“去,去,去,没看见我们正忙着看辣妹吗?”
“有道理,请不要破坏寺庙里的单身气氛。”西园点点头也表示赞同。
过了会儿,雷门过去拍拍小熊的肩膀说:“那我问你,她有身材,有相貌,你有什么?”
小熊好像很费劲地想了很久,可怜巴巴地看着我们说:“我还有你们三个好兄弟。”
雷门听了不停地摇头,语重心长地说:“对了,这就是你整天被甩的原因。”-______-b
雷门看小熊没词了,换了个姿势继续说:“其实每个人追女生都有个范围。”
小熊被甩了(2)
小熊用手指了指自己:“范围?那我的范围是多少?”
雷门:“比如以这幢房子为圆心,二百公里为半径画个圆,圆圈以外是你的狩猎范围。”
小熊:“屁!二百公里以外是农村了。”
雷门:“这就对了!你看有农村就有村姑,有村姑就有村花,有村花就有辣妹,你看你的机会就来了。”==
小熊:“照你这么说,我昨天看见街尾有个很正的女生,也不行了?”
雷门听了耳朵一哆嗦,嘿嘿嘿凑过去问:“哦?真的吗?长得怎么样?能打几分?说来听听。”
小熊噌一下从沙发跳起来,冲他嚷嚷:“什么?你刚自己放的屁就不知道臭了?”
雷门抓抓脑门儿,不好意思地说:“哎呀,每个人的半径都不一样,比如我的,就只有二十米。”-_____-‖
小熊沉默了会儿,叹了口气说:“我现在算明白了,找个好的女朋友真是辛苦。”
“白痴,我们这房子里不是有四个吗?”西园拿着遥控器,若无其事地换着频道。
小熊顿时恍然大悟,说:“哎呀!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你们疯了你们,千万不能啊。”雷门说。大家都有点儿纳闷儿,问他为什么?
雷门一本正经地说:“听说过‘兔子不吃窝边草,流氓不嫖巷尾鸡’吗?”
我估计没错的话,雷门这畜生是想独吞,我还不知道他(→_→),这叫做声东击西,以前我们每次看见美女,雷门都说大咪咪的没脑子、迂腐、没涵养,于是大家就都会去追旁边的飞机场,他自己偷偷摸摸地去问大咪咪的电话号码。
回忆
夜已渐深,城市的各种声音都已沉寂,大家都已经睡了,房间里很安静,凌晨一点,我还坐在楼下的大厅里看着午夜无聊的《disvery》。此时的晚风,穿过窗户,吹进房间,一阵阵青蛙的呱呱声,此刻也随着晚风,若断若续地飘了进来。我迷迷糊糊地从沙发上醒来,走到窗口,抬头看了看夜晚的月光,不知不觉地又想起我小时候第一个喜欢的女孩子。
那是十二年前了,都老皇历了,说出来怪不好意思的。我六岁的时候,有一天,漫天的大雪,老妈拽我去上海那家最有名的中央医院检查身体,我这人从小就不喜欢医院里那股药味,恶心,所以在医院趁老妈不注意的时候,偷偷跑到医院的后园里,抬头看见天上雪花纷纷扬扬的,那个开心啊,玩命地折腾着覆盖满地的白花花的积雪。正high着呢,突然瞧见有个和我年纪差不多的小妹妹在一边伤感,捂着脸哭哭啼啼的。
我从小不知道遗传谁的,只要看见漂亮的,就忍不住要上去搭讪,这点跟我老爸很像。
我贼头贼脑地凑上去问:“小妹妹!为什么哭啊?”(=_______,=‖
小女孩抬头含着眼泪看看我说:“今天要做血检,他们说割破我的手指头,55555555。”
我一听,愣了,这不对啊,做个血检,就要割手指头?不是吧,这玩笑开大了,想着想着我哇一声也哭了,真丢脸,这下小女孩就愣了,抬头纳闷儿地问我:“你也是来血检的啊?”
我摇摇头,结巴着说:“不、不是,我、我是来做尿检的,╭tt□tt╯。”
由于当时事发突然,我情绪比较激动,俩腿一哆嗦,摔倒了。手上磨破了点儿皮,我坐在地上哭得更凶了,这脸丢大了。她连忙咚咚咚地跑过来问:“弟弟,你没事吧?不要哭了。”由于当时年纪太小,生理条件不允许,对今后的感情生活认识也不足,我没搭理她。==
她用肉肉的手掌擦擦我的脸颊突然问:“你喜欢蝴蝶吗?”我抬头仔细看看她,会说话的眼睛,肉嘟嘟的脸颊,厚厚的毛线帽下露出几绺迷人的鬈发。是我喜欢的类型耶(☆o☆)!
我连忙抹了把眼泪说:“喜、喜欢。”说完不自觉地抓抓屁股,显然我有点儿紧张。==
她想了会儿,递给我一样东西:“那这个送给你吧,不哭了哦。”当时我就傻了吧唧地想她不会对我有意思吧。
“谢~谢谢。”老爸从小教育我对待美女要有礼貌,老妈好像不同意这样的说法。
“现在你有一个,我也有一个,加起来就是一对了。”说完她转身找了块石头,在上面刻什么东西,埋在大树下,我趁机回头用手抹了把鼻涕,老爸说在美女面前第一印象也很重要。
她回过头朝我笑笑,露出两个酒窝说:“我要回去了,再见了,不许哭了哦。”我正企图发展进一步关系时,小妹妹已经消失在茫茫的白雪中,我还在傻乎乎地抬着头望着漫天的雪花,呆呆站着,手里捏着那个她送给我的蝴蝶……
雷门的夜店(1)
无聊的大学生活还是一天天地过,掐着脚趾一算,那一帮子土匪住进来也快个把月了,虽然有时候还为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唧唧歪歪吵吵闹闹的,什么五月在西园房门口踩到死蟑螂啊,尖叫;什么智喜上洗手间不小心撞见雷门在洗澡啊,大吵;什么小楠跑进小熊房间发现他在看泳装写真集,共赏;什么男生电玩论vs女生腿毛论,群殴。
但因为是同龄人,平时又臭味相投、豺狼同道,再考虑到性别上的互补性,大家相处得还算是其乐融融。
早上起来感觉头昏眼花的,昨天半夜被他们这一惊一乍的,搞得我一晚上没睡好觉。刚走下楼梯,看见大家在楼下忙活着,远远就看见小楠满脸横肉地拿着遥控器,对着电视机死命地按,头上烟气熏天,脸绿得像个清明团子→=皿=,旁边一圈的人知道情况不妙,都和她保持着一米多的距离。
hoho,我就知道昨天晚上她的派对肯定搞砸了,当然不能错过任何一个糗人的机会,于是我屁颠颠地蹭过去,问:“美女,感情破裂了?”
小楠一把把遥控器扔到沙发上,噌地从沙发上跳起来,怒气冲冲地说:“那个该死的龟儿子,昨天晚上喝多了竟然对我动手动脚,吃我豆腐!”
话音刚落,旁边的一群家伙情绪马上激动了,围上去嚷嚷着问:“后来呢?后来呢?”
小楠得意洋洋地俩手在胸前一插,说:“呵呵,我是谁啊我,飞起一脚就踹他要害。”
一句话吓昏一大片。(ˉ▽ˉ)寒
又是个星期五,晚上从学校回来,可能因为有点儿累,没跟大家一起吃晚饭我就一头栽进房间睡了。
半夜里,感觉肚子饿,我从房间里爬起来,下楼找东西吃。跑到楼下,看见画画和五月的房门关着,可能已经睡了。智喜在沙发上睡着了,电视却还开着,放的是瘦身广告,发出刺耳的嗞嗞声。我有点儿生气,心想看她平时最喜欢看的节目也会睡着,还不知道关上。==
吃完东西在楼上转了一圈,发现小熊和西园的房门开着,里面还亮着灯。西园瞪大了眼睛,对着电脑,忙活着在键盘上敲敲打打的,玩cs;路过小熊的房间,我朝里面瞅瞅,他正对着电脑聚精会神地玩魔兽,突然看见他手边那个被啃过的隔夜馒头扑通掉地上了,他低头看了看,捡起来擦擦,想了会儿,便一口给吞了,我看了差点儿当场晕倒。(ˉ▽ˉ‖寒
没办法,回房间只管自己上床睡觉,刚睡着,楼下的电话响了,丁零零丁零零的,足足响了半分钟,不知道是哪个死鬼来的电话,死活不肯挂。=皿=
过了会儿好像有人接了,我也就安心了,刚翻了个身子继续睡,听见楼下好像开始马蚤动起来,智喜从楼下咚咚咚地跑上来,一冲进我房间就嚷嚷:“起来起来,刚才雷门来电话说让大家去夜店玩,今天他做东,小楠也在那里。”
刚宣布完消息,我就连滚带爬地从床上跳起来了,有得白吃白喝白玩,哈哈哈,我最喜欢了。智喜忙活着敲门通知,马上整个房子就开始热闹起来。
洗脸、打扮、喷香水。女生梳妆打扮就跟农民耕地一样,一亩三分地一块一块切,弄得我们三个男生硬是等了她们大半个钟头。深更半夜的,也没什么电视可看,只能围着电视看着无聊的瘦身广告,指手画脚地评论着里面那些扭来扭去的庸脂俗粉。-___________-b
好不容易出了门,我看了看大家的装束,个个穿的跟去拍音乐录影带一样,五颜六色的。
出租车开到半路,智喜坐在我左边,手里拿着化妆盒,对着镜子挤眉弄眼,死命地在脸上折腾,简直恨不得剥了皮换张新的上去。画画坐在右边,靠在车窗上望着窗外的霓虹灯,没有说话,我看了看她这身妖艳的衣服和这样迷幻的夜色还是蛮般配的。
不一会儿,智喜转过头,脸对着我问:“这样好看吗?”
我头都不歪,不耐烦地说:“好看!好看!比居民区大妈好看多了。”
雷门的夜店(2)
“想死啊?没看怎么知道好不好看。”==
实在是烦不过她,我勉强朝她瞟了瞟,吓我一跳,智喜打扮起来还真有点姿色,不过我实在说不出什么恭维的话,总感觉这样奉承当初的施虐狂,挺恶心人的。
我阴阳怪气地说了几句《蜡笔小新》的搭讪对白:“美女,喜欢吃香蕉吗?要不要坐我的三轮车兜风啊?”没办法,在洗手间里整天翻西园搁那里的《蜡笔小新》,看多了就这德行,想改还改不了。
刚一说完,这傻丫头就乐了,俩手捂着脸那个爽啊,不停地打我,说:“切,别吊儿郎当的,呵呵呵。”-_____-‖寒
车开到那条酒吧最多的街,沿路上的夜店、pub、俱乐部门口人头攒动,霓虹灯把整条街照得冲天地亮堂,看得我就跟刚进城的农民一样,瞪大了眼睛,(⊙_⊙;),左顾右盼地忙不过来。
没多久,车开到一巷子口停下,我们几个人下车一看,那俱乐部门面虽小,但是装修得是超一流有品,只见人入,不见人出,看看是这条街上人气最旺的一家。以前只听说这间店是这条街上最有名的夜店,今天总算有机会出来见识见识了。
突然听见远处有人叫了我们一声,看见小楠已经在门口等我们了,今天她的装束保持了她一贯的风格,火辣逼人。
走进夜店,里面果然名不虚传,一阵阵低沉嘹亮的雷鬼音乐扑面而来,搞得整个地面都一震一震的,脸上还感觉热乎乎的空气一阵阵地袭来,花花绿绿的俊男美女挤得整个场子水泄不通,穿着打扮全都魑魅魍魉,半透明的水晶地板上有一束束的蓝光从地面照上来,不得不承认,不管从哪个角度看,这里绝对是潮流的最前沿。
我们在人堆里挤来挤去,我就想我和雷门为什么相同的年龄境遇竟然会相差这么多呢,想着想着眼泪都快出来了。t人t
雷门早早地就已经准备好了位置最好的半封闭式的包间,外面是用帘子挡住的,颜色暧昧,从里面可以看见外面不停走动的妖灵鬼魅。
包间中间一桌子的瓶瓶罐罐,花花绿绿的,雷门倒身陷在沙发里弄了根棒棒糖含在嘴里,跷着二郎腿,昏暗的灯光照在他欠抽的嘴脸上,我看着心里那个怒啊,每天晚上我就在家里听着那帮女生唠唠叨叨,没事就挥挥拖鞋打打蟑螂,实在无聊就躲在被窝里翻翻漫画,他却每天晚上在这里逍遥快活,贱人!=皿=
当我走过去想狠k他,消减一下心头之恨的时候,突然边角里有一个女生叫我,这个声音我太熟悉了,转过头,看见美羽坐在沙发的另一端,穿得妩媚动人,特别热情地冲着我笑,她怎么会在这里?
忘记说了,美羽是我从初中到现在一直暗恋的对象,刚进初中我就是个无知少年,第一眼看见她我就把下巴给挂地上了⊙o⊙,雷门、小熊、西园、美羽和我是初中同学。美羽在那时候被称为“奇货可居”,是无可争议的校花。
说出来还真丢脸,她在我们眼里就是一个梦中的女朋友,那时她面若冰霜,目不斜视,一头古铜色的鬈发轻轻摇曳着。因为那时候我还在发育阶段,整天忙活着对付脸上那几颗青春痘,内心纯洁得像傻子一样,她朝我笑笑我都能神志不清个把月。
记得我不小心碰到她手臂的那天晚上我就格外地兴奋,抱了个枕头在床上穷折腾,差点儿把床掀塌了。第二天在学校,雷门、小熊和西园看见我滛贱的嘴脸,臭我是不是来例假了。我告诉他们我昨天碰到美羽的手臂了,接着就遭到一顿群殴,完了他们三个掐着我的脖子说:“今天便宜你,中午我们下馆子,你请客。”t人t
等吃饱喝足付完钱,他们立即青面獠牙,原形毕露,牛粪云云鲜花云云,一股脑儿全朝我喷过来。人家说亲人不可以选,朋友该可以选了吧。唉!
后来我们五个都顺利晋升到附属的高中,之后我的暗恋历史成为他们三个的青春期教科书,其实准确点儿说是反面教材。
雷门的夜店(3)
美羽冲我笑了笑,过来坐到我身边说:“震司,你怎么才来啊?我们刚才还在说你呢。”我用了句惯用台词:路上塞车。心想要不是那帮女生在家对着镜子倒腾着她们的那些个粗肢糙皮,我早来了。
另外几个女生跟在我们后面,也兴高采烈地进来了,她们一看见美羽就冲人家热情地打招呼,我心想人家又不和你很熟,瞎掺和个什么劲啊?
什么叫臭味相投啊,我算是见识到了。她们几个女生一坐在一起,顿时就乐开了花,唧唧歪歪地啰唆个没完,我现在才明白原来美羽跟她们四个彼此都认识,说是在学校的学生会里就聊过天,说过话,我心想这世界还真有这么巧的事,怎么就跟开同学会似的。
俗话说人多嘴杂,祸从口出,那群女生围在一起劈劈啪啪折腾了半天,突然蹦出几句话,让我这贼耳朵给偷偷听到了。
美羽:“原来你们四个都住在震震那里啊?那一定很热闹。”
智喜:“什么啊,他们几个很好色的,跟他们住一起很危险的。”--,粗人开始发话了,我有不好的预感。
美羽:“哦?说来听听,说来听听。”
五月:“比如就上次吧,我看见西园用完洗手间不冲水,连尿尿都瞄歪了,好恐怖哦。”刚说完,一帮子傻妞儿回头朝西园瞧瞧,西园那笨蛋完全不知情,脑袋跟着音乐吧嗒吧嗒不停哆嗦,自我感觉良好。==
回头那帮女生又围在一起,智喜说:“这算什么,雷门那小子才叫坏呢,说什么我声音很像什么午夜电台主持人,色狼!”我心想你还好意思说,那天不知道是哪个谁乐得跟菜花儿似的。一群女生又转头朝雷门瞄瞄,一阵嘘声,雷门还自我感觉良好地在沙发里吞云吐雾,快活似神仙。
几个女生马上回过头,围在一起,小楠说:“这算什么,告诉你们个秘密,你们知不知道,那个小熊的胸口有毛毛耶,那屁屁很翘哦。”说完一群女生又回头朝小熊瞟瞟,呵呵,小熊这笨蛋刚好撅着个屁屁,眼睛朝外,忙活着扫射美女,一帮女生回头哆嗦着手,激动地说:“是真的,真的耶。”-_____-b暴汗。
我就躲在角落里傻了吧唧地装做没听见的样子,心想他们三个畜生也会有今天,看你们平时耀武扬威的,今天轮流地被数落,心里那个high啊,暗爽死我了。
不过俗话说得好,幸灾乐祸注定没有好下场。我偷偷瞄见画画朝那帮子傻姑娘一摊手,示意大家安静,她满脸严肃地说:“这算什么,震震他才叫变态,上次他在美术社看见个老头儿光着个身子,开心得都流口水了,哈哈哈。”(⊙_⊙;),一句话差点儿把我从沙发上掀下来。这傻大姐她疯了吧。她刚一说完,一堆女生就转头刷地全看着我,那眼神就跟看坨屎没什么区别。
由于画画嗓门比较大,雷门、小熊和西园仨男的对她们前面说的几句没听见,说我的那句可听得特别清楚,回头看着我就在角落里嘿嘿嘿地笑。
我心里那个懊恼啊,都快被她给气疯了,真想冲上去一把掐死画画这个八婆。=皿=
画画回头发现我们听到她说我的坏话,捂着嘴巴直乐:“哈哈哈,我开玩笑的,开玩笑的,别当真别当真……”嘿!这家伙还真知道见风使舵,放了屁马上捂鼻子。
大家齐声地发出一阵嘘声,小楠冷眼朝我一瞟:“也是!小震震哪里有这么大胆子,人家还是处男耶。”==(引用雷门的话说,处男的意思就是被处理过的男生,所以他一直声称自己是个处男。)
心想再让他们这群疯子这么闹下去,在美羽面前,我什么老底儿都会被翻出来。于是我赶紧把雷门给拖过来,我说:“死人,美羽她怎么会来这里?”
雷门拍拍我肩膀,说:“都是同学,出来一起玩很正常啦。”我知道雷门这畜生向来就喜欢没事折腾,唯恐天下不乱。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突然想了个绝妙的注意,==+,于是我拉着雷门说:“那你今天晚上负责摆平了画画。”
雷门的夜店(4)
雷门想了会儿,摇摇头:“不行不行,朋友妻不可欺。”
我马上拿眼瞪他,我说:“去死去死,你不是老吹自己是千人斩吗?快快快!”,
万人迷是西园,千人斩是雷门,亿人弃是小熊,我呢,就是那个该死的没人要。
还没等我回头给交代完,雷门只管自己噌噌噌地贴上去跟画画套近乎了。
呵呵,雷门就是雷门,花花公子这帽子可不是纸糊的,三两下就把画画哄骗得疯疯癫癫,嘻嘻哈哈的。
我心里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