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喘口粗气,一会儿美羽坐过来小声说:“雷门好像跟画画很熟嘛。”
我嬉皮笑脸地扔过去句话:“那当然,现在的傻姑娘就喜欢帅的。”
话音刚落,我自我感觉良好,画画坐得离我不远,刚才那句话可能被她给听见了,她面无表情地瞄瞄我说:“小子,你说什么呢你,找死是吧?”==
我连忙得了便宜就卖乖,说:“对不起对不起,开玩笑的,呵呵呵。”
画画这粗人可不吃我那一套,她看见我在贼眉鼠眼地瞄美羽,可能看出来我对美羽有贼心,把俩手在胸前一插,得意地说:“谁说我喜欢雷门,其实我最喜欢的是你,有问题吗?”(˙_˙),我差点儿被她一句话吓翻在地上,这算是唱的哪一出啊?
这下可好了,刚才还在嘻嘻哈哈的一堆人刷刷刷地全看着我,再看看画画,都不说话了,只有房间外的音乐还在隆隆作响,我看见美羽嘟着脸在我和画画中间转来转去,满脸的问号。→(˙_˙??
这还得了,这不是要坏我的事吗?我立刻拽着画画一路拖到大门口,恶狠狠地瞪着她说:“你疯了你!说什么呢你,喝多了吧?”
她根本不买我的账,头一别,当没听见。--
我说:“八婆,我警告你,别老是拿上次的事来瞎搅和。”
她阴阳怪气地瞅瞅我:“你凶什么凶啊?刚才你不是说得挺high的吗?”
看样子她还吃软不吃硬,于是我立刻变脸,端茶水赔笑脸:“拜托,拜托!算我求你了,千万别瞎搅和。”没办法,我这人就这么个死相。
在我一再低三下四地安抚、哄骗、马屁之下,她总算是被哄得神志不清,云里雾里了。
回去刚坐没多久,一堆人嘻嘻哈哈的,根本就把刚才的事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过了会儿,不知道怎么回事,夜店里漆黑一片,鬼影绰绰,伸手看不见五指,我的眼睛一时适应不过来,像瞎子一样跌跌撞撞地摸来摸去。旁边好像有个人点亮了蜡烛,我循光坐过去,黑暗里一张脸渐渐浮现,我看见画画看着蜡烛发愣。我忽然看见了在幽暗的火光背后,她的眼神有一种很凄凉、很忧伤、很琢磨不定的感觉。她大概注意到了我的目光,转过头避开了,静静地坐在沙发的角落里。我突然感觉她整个人好像和周围的音乐、烛光、酒瓶,完全地隔离开来,我和她就仿佛处在不同的两个世界,很遥远又很接近。一会儿灯又亮了,她又变成完全没事的样子,大吵大闹起来。吓死我了,这女生真是个变幻莫测的危险人物,我以后得和她保持距离。==
大家唧唧喳喳地一直喝到热气,不知道疯了多久,有几个家伙喝得天昏地暗,啪一声,倒了,画画也在其中,这下我心里踏实了。她一倒,我就活过来了,于是我一把把她拖到沙发角落里,用一堆堆的沙发垫子把她给埋了。对着美羽,傻妞云云、八婆云云,把画画从头发到脚底板,上下左右地数落了一遍,心里那个爽啊,就跟白抽了顿人一样,解气!
那天晚上我只记得大家到后来个个精神激昂,手舞足蹈。一大群人玩得那个疯啊,一桌子的五颜六色的瓶瓶罐罐来来回回换了好几回。整个场子的声音轰轰隆隆的,连说几句话有时候都要互相咬耳朵。大家都玩得很尽兴,我只记得自己到最后也醉得天南地北,什么都不知道了。_____
天哪!为什么这么倒霉(1)
第二天中午,我躺在床上感觉浑身酸痛,昏昏沉沉的,只记得昨晚我完全喝醉了,至于怎么回的家,我已完全想不起来了。只有那一阵阵鬼号似的声音还在脑子里转来转去的,头那个痛啊,嗡嗡嗡直响,闻了闻自己满身的香水味,浑身的酒气,要是被老妈看见,巴掌、拳头、拖鞋板,一个都不会少。
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朝四周看了看,仔细一看,耶?这根本不是我的房间嘛,干净、整洁、一尘不染。正琢磨着呢,突然听见背后传来一阵呼噜声,沉甸甸的,一转身,看见一东西⊙0⊙,og,是个女孩子!她背对着我,看不见她的脸,只能对着她的后脑勺儿。她长着一头蜿蜒的长头发,皮肤细嫩,就像是电视广告里婴儿的小屁屁,身上还有淡淡的香味,销魂死我了。≧~≦
她背对着我睡在床角,还在不停地哼哼着呼噜,那声音听得我心里直发毛,不知道还以为是头牛在打鼾呢。突然那女生扑通一下翻了个身子,换了个睡姿,我一看⊙0⊙,差点儿从床上翻下去,怎么又是她,画画?!这玩笑开得有点儿离谱了。
她蜷缩着躺在那里,怀里还抱一枕头,幸好她还穿着昨天晚上出门时的衣服裤子,没怎么动过,不然我当场暴毙,死给她看。
我正胡思乱想着呢,下面看到的一幕,绝对空前绝后,就看见她嘴角晃晃悠悠慢慢地挂着条口水,细水长流的,看得我胃里一阵阵地翻腾,这还不是最精彩的,接着她昏睡中很顺手地一抹嘴,习惯性地用嘴巴吸了吸残余的部分,好像在咀嚼着口水的味道,动作连贯,一气呵成,没有丝毫附加动作,og,(ˉ□ˉ‖这下完蛋了,碰见狠角色了。
打呼噜,流口水,简直像个boy。你说要是丑女这么折腾倒还可以理解,反正也是破罐子破摔。可是眼前的是一美女,不行了不行了,把持不住啊,已经突破我的传统审美理念了。
没办法,闷着头,找衣服,我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光着膀子,身上就剩下条花裤衩了,og╮( ̄▽ ̄”)╭,我差点儿当场晕倒,心想这衣服裤子怎么就莫名其妙地没了呢。
涨红着脸在她的衣橱里找啊找啊找,翻了半天结果什么都没找到,这里面根本没一件看起来像是我能用的╭tt□tt╯。没办法,来不及想这么多,此地不宜久留,先闪了再说。正提着裤子,贼头贼脑地爬到门口,刚准备开门走人,突闻门外说话声。
智喜:“震司那小子呢?找他一早上了,又死哪里去了?”
西园:“没看见。”
雷门:“很可能躲在房间里看三级片呢,呵呵。”
五月:“你们男生天生就这样的德行,那东西就真这么好看吗?”
小熊:“呵呵,我房间有几本新的,有空大家研究研究。”
小楠:“有什么可研究的,你房间里那几本,我早看过了。”-_____-‖
不行不行,外面趴着一堆的土匪,那几张嘴巴喷出的口水都能把头大象给活活喷死,心想要是就这个样子出去,白的能被说成黑的,处男能被说成嫖客。
没办法,只能光着膀子,贼头贼脑地爬到墙角里蹲着,抽空抬头瞄了瞄画画,还好她还没醒。我抱着脑袋死命地转悠脑子,怎么办?怎么办?╭tt□tt╯,书上经常说,人在特别的环境下会不自觉地做蠢事,我也不例外,接下来我就做了我这辈子最最愚蠢的事。
我抬头瞄了瞄四周,发现房间的阳台是开着的,谢天谢地谢天谢地,总算是还有希望,因为画画的楼上就是我的房间,中间有一水管连接着,虽然有点儿风险,但是也顾不了这么多了。
跑到阳台,浑身打个冷战,冷啊!t皿t,匆匆忙忙提了提裤子,以免半途走光,也管不了看周围有人没有,耸耸鼻子,伸手,蹬脚,一用力,就上管子上了,在上面蹭了几下,总感觉脚下老是一滑一滑的,用不上力,低头一看,还穿着双袜子,心里想这个恶心啊,身上什么都没了,偏偏还穿着这双臭袜子,大脚趾上还有个洞,爬管子特别地不管用,打滑。
天哪!为什么这么倒霉(2)
爬了一半,就全身感觉抽筋似的,早上的天气凉飕飕的,手里抓着的水管子也冷冰冰的,冻得我全身直哆嗦。没办法,咬咬牙,心想过了这道槛,明天就去买双新袜子。
就当我胜利在望的时候,楼下一吼,差点儿把我魂都叫没了。低头一看,我差点儿掉下来,一群居民区的大妈大婶,操着棍子、扫帚、铲子指着我,大声地嚷嚷,情绪还特别不稳定。
“喂,水管子上的那个,干什么呢?”==,带头的那大妈冲着我嚷嚷。
旁边几个老太太还在嘀咕着:
“可能是修水管什么的吧。”
“不可能,你见过光着身子穿花短裤修水管的?”
“我刚才观察他很久了,肯定不是好东西,一看他的花短裤就知道了。”-_____-‖
我觉得应该解释一下,我说:“大家请冷静点儿,我……我……”该死的,天气太冷,冻得嘴皮直打战,想说句话都不行。
一个大妈有点儿耐不住性子了,大着嗓门冲我嚷嚷:“小样儿,鬼鬼祟祟的,还敢叫俺冷静点儿,怎么现在的民工胆子咋这么大呢?”
说完那群大妈蜂拥而上,手里拿着扫帚啊,棍子啊,一个劲地往我屁股上戳啊戳的,嘴里还不停地喊:“大家都来戳死这个该死的盲流!”og,要出人命啦(ˉ□ˉ)。
其实这个不是最麻烦的,最麻烦的是我感觉裤带开始松了,t皿t,我本来就已经快坚持不住了,再被她们这么搞啊搞的,脚上一打滑,扑通一声,就这么垂直落地了。
当时我昏昏沉沉只记得自己躺在湿漉漉的草地上,迷迷糊糊看见一圈子的大妈大婶低着头在朝我看,嘴巴还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是趴在医院的病床上,手上打着石膏,脖子上戴着护颈,想抬头张望一下都不行。
医生说我被抬进来的时候,整个人灰不溜秋的,满身的泥巴,头发像颗棉花糖,后面被一大群人围着,架势那个大啊,有居民区大妈大婶,有警察,有城管,据说后面还跟着几条猫猫狗狗的。
医院里那个紧张啊,还以为是前几天报纸上的那几个民工想不开,又跳楼了,后面还跟来了群穿得五颜六色的、大学生模样的孩子,她说那群人冲进来的时候,有几个男生,那叫一个开心啊,肆无忌惮的(我知道是谁==)。
在医院一直傻傻地整天看着地板,这几天我脑子就一直转悠,是不是我和慕容画生辰八字不和,要么是上辈子欠她家很多钱,不然怎么会每次碰见她都这么倒霉呢?
想想也不敢打电话告诉家里,这该怎么说呢?说我大白天光着身子闲着没事爬水管,被居民区大妈给戳下来了?这样的话我妈肯定飞回来收拾我,本来她就被股票搞得心里七上八下的。
之后的几天,家里那帮子土匪轮流着来看我,第一天是雷门、西园和五月。
五月一进来就捂着嘴巴激动地问:“震震,你不要紧吧。”你看看你看看,美女就是美女,多懂得抚慰人心啊,一句话,我精神立马来了。
雷门一脸激动地看着我:“别动,千万别动。”然后从兜里拿出个dv对着我,对着我左右地折腾,说:“你现在屁股朝天的姿势很性感,来,哆嗦几下看看。”-_______-‖
五月:“你们真是的,人家已经住院了,你们别折磨他了。”
雷门:“我们现在哪敢怎么样,他现在在学校可是个巨星级人物。”
西园:“嗯,昨天我看见连男厕所里都已经有你的名字了。”==
五月:“那天看见你掉在楼下,真的吓死我们了。”
雷门:“我们还以为你梦游得太high,兴奋得跳楼了,哈哈哈。”
t皿t,那个火啊,他们是来慰问病人的吗?
第二天,小熊、智喜和小楠来了,
小熊一进来就热情洋溢,嘘寒问暖:“你没事吧,我们这几天都很担心你啊。”我正奇怪他今天怎么含情脉脉的,只见他说完立即捧着人家送来的水果篮子,哗哗哗开始大啃特啃,那个开心啊,还鼓着腮帮子说:“嗯~这苹果味道太涩了,不好吃!”说完哗哗又大啃两口。==
天哪!为什么这么倒霉(3)
我说:“少来装死,我知道你们这几天有多快活。”
小楠一拍我大腿,惊讶地说:“耶?你怎么知道的?他们这几天都快乐疯了。”==
智喜在边儿上一声不吭,俩眼睛极其猥琐地看着我,说:“小屁屁还蛮翘的嘛,来,让妈妈我摸摸。”-_____-‖寒
我马上不高兴了,朝她吼道:“不要动!不然和你拼命!”
后来我问他们那天晚上回来到底怎么回事啊,怎么就莫名其妙地在画画房里了。小熊说那天是他把我和画画两人背回来的,因为那天晚上我们俩都喝趴下了,回家的时候由于小熊自己也有点儿醉醺醺的,就把我们俩扔画画房间算交差了。我听完屁都没了,谁要是落小熊这火星人手里,什么盼头都没了,天哪!╭tt□tt╯
不过话说回来,负责照顾我的那护士长得挺销魂的,是我喜欢的那型。之后的几天每天看着那个漂亮护士在眼前晃悠来晃悠去的,病情好得特别快。=_______,=‖
出院前一天晚上,不知道我睡到了什么时候,醒来时窗外面天都已经黑了,还下起了雨,从窗口望出去,看样子雨还挺大的。我挣扎着起来,感觉脖子还是痛,俩脚使不上劲。转了个身,吓我一跳,我看见画画趴在床边上。
她头枕着自己胳膊,瞧她那个睡觉的样子,肆无忌惮的,全身被雨淋得都湿了;头发一绺一绺的,吧嗒吧嗒往下滴水;她买来的水果啊补品啊什么的都堆在地上,上面沾满了雨水,满屋子弥漫着淡淡的香味,我看了还真有一丁点儿的不好意思。
我用手指小心地戳了戳她的脑袋,没什么反应,好像是睡着了。于是我赶紧挪着自己那快半身不遂的身子,翻身下床打开了窗户,替她盖上干净的毯子。一肚子的心理不平衡,这到底是谁照顾谁啊。
过了会儿,她醒了,揉揉眼睛静静地坐在床边,抬头望了望我,一副可怜巴巴的表情。我心想你装什么纯洁、善良啊,好像在医院里趴着的人是她。
她看了我半天没说什么,拿了个橘子递给我,我想起那天被折腾得不成|人样的情形,马上无名火起,我说我不喜欢吃橘子,她没出声,然后就开始削苹果,等一削完,我摇摇头扔过句话,说不喜欢吃苹果,画画低头发了会儿愣,起来咚咚咚地出去给我倒水去了。当时我心里那个high啊,尽情享受着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快感,一个字:爽!
那天晚上她就一直坐在床边上低着头不说话,不知道还以为她是参加追悼会的,搞得我一头雾水,我心想着你好歹哼几声,来点儿动静啊,我还没死呢。
后来她傻了半天,突然开口说:“对不起。”说完她俩眼睛就泪汪汪的,我傻愣了老半天,这算怎么回事啊?我说:“你又搞什么啊?干什么哭啊?”她说,看我躺医院里,这几天心里一直难受。我又晕了,不知道该说点儿什么,看着她这样子,我心里还有点儿不自在,感觉倒还是愿意那帮子土匪一进来就猛糗我来得舒服。
她说,我搞成这样,都是她的错。
我说,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啊?是我自己犯贱倒霉。
她眼泪汪汪地看着我说:“那为什么你一看见我就跳楼了?”
我差点儿被吓得从床上滚下来,og,我什么时候变成跳楼的,我是被活生生地戳下来的。t人t
她走的时候跟我说了句话:“你一定要保重身体啊,不然我会很伤心的。”就她这么一句话,害我一晚上没睡着,我就躺在床上看着地板上的拖鞋看了一晚上,心想着自己会不会是那天一摔摔出别的毛病了,这八婆会因为这事儿哭?她应该是那堆人里笑得最开心的一个,还有最后那句话她说的应该是“不然我会很开心的”,才符合逻辑。
与龙族交战(1)
在医院住了快一个星期,今天终于把身上的石膏给拆了,感觉轻松了不少。出院的时候,我问医生平时要注意点儿什么,医生看了看我,上下扫了一遍,一本正经地说:“年轻人,记住,出院后一定要改掉爬水管的坏习惯,危险啊!”==
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出院以后的好几天晚上我都做一个同样的噩梦。梦见晚上睡觉的时候,房间的地板上被人挖了一大洞,一女的披头散发地从洞里爬上来。好的不学,学我们女数学老师带着坨假发,身上还穿一白大褂,低着头,走路还一摇一摇的。
我就在想这女鬼的胸部也忒平了点儿,看起来眼熟,等她走到我面前,一抬头,⊙o⊙,又是慕容画,还故意把脸弄得烂橘子似的,该死的,你吓唬谁啊你?我顺手操起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煤气瓶,朝她扔过去,正想看她那倒在地上的龌龊相,醒了。--
后来我心想我也只能在梦里这个她不知道的地方发发空飙,扯扯虚嗓,张牙舞爪,耀武扬威的,要是真看见画画本人,由于生理的条件反射已经形成,估计我也得把脑袋夹屁股上做人。
中午,下课后一个人在学校转悠了半天,看看手表十二点多。摸摸肚子觉得应该去食堂报到了,上午对着讲台上教授那副抖来抖去的假牙,搞得我食欲大增。
学校的饭堂还是和往常一样,闹哄哄的,打了午饭找位置,看见小熊端着碗饭正一个人坐在位置上发愣,好像在偷窥什么东西,贼眉鼠眼的。我蹑手蹑脚地坐在他旁边,这死人竟然也没发觉,只管自己俩眼睛扫来扫去忙活着。
“喂!看什么呢?”我坐在他边儿上问。
小熊全神贯注地把手指往嘴巴上伸了伸:“别吵,有个美女在朝我放电!”
我心想哪个母的这么没文化底蕴啊,朝你放电?我随着小熊的目光朝那没接受过九年制义务教育的人看过去,就看见那女生头顶年糕两块,鼻毛八字外露,四肢粗壮,rry,半天找不到她眼睛。
我碰碰小熊说:“喔?你今天运气不错,龙族的首领都被你逮到了。”
“神经病,是你悟性太低。”--
我突然心里已经有了一个计划,于是我摸着下巴竖着眉毛一本正经地说:“有道理,我太肤浅了,她长得挺让人意外的,呵呵。”
小熊转过头瞅瞅我,说:“那你千万别跟我抢啊,这个是我的。”-_____-‖
我说:“我看这样,你发现没有,朝你放电的那个妞对面还有一个长头发的女孩子。”
此妞虽然是背朝我们,但根据她婀娜的身段和飘逸的长发,再结合我的经验和推理,套用雷门的话来形容:那正是饭前开胃的上等菜肴。=_______,=‖
“看见了啊,她们可能是认识的。”他说。
“你现在上去搭讪肯定比较棘手,因为她们有两个人,说话比较尴尬。”
“有道理,那你说怎么办?”小熊摸摸下巴,点点头问我。
“有我啊,我帮你摆平她对面那个垃圾,首领,不对不对,美女让给你,我吃亏总ok了吧。”
其实我知道小熊自从上次被甩后,他的审美观就出现了故障,夸张点儿说的话,从那个时候开始他觉得大猩猩都比他英俊。
“果然是好兄弟,那要委屈你了。”他说,yeah!计划成功,=_______,=||,有时候我在想小熊是不是上天派来专门帮助我的。
“小熊啊,现在要么这样……”还没等我说完,看见他已经咚咚咚地捧着个饭碗猴急地进发了,这孩子,什么时候才能回火星啊?
没办法,我只能硬着头皮自己上,我端着饭碗噌噌噌跑到那女生旁边,清了清嗓子。为了保证不犯错,我用了最传统的马桶式的开局。
我说:“你好,我们是不是好像在哪里见过?”
刚说完,那个女生一转头,我立马吐了。t人t
就看见画画转过头朝我微微一笑,说:“哎哟!我们何止见过,而且还比较熟呢!”这个就叫死耗子碰见瞎猫,内向男碰上傻大姐。
与龙族交战(2)
于是我马上把目光转向对面的龙族首领,说:“哦!原来你是画画的同学啊,怪不得这么眼熟呢。”==
那龙族首领莫名其妙地傻看着我半天,差点儿把我看吐了t人t,实在是把持不住啊!
等她看明白了说:“画画,原来你认识他们两个啊?”画画点点头说是啊。
“你不知道啊?他们两个和另外两个叫雷门和西园的在学校名气很臭,你最好离他们远点儿。”
我听了,一下被她给弄傻了,这算怎么回事啊?我一下火了,傻大姐这不找茬儿吗?就在我还在死命转悠着脑子,想着怎么反击的时候,小熊在旁边不紧不慢地说了句话,完全改变了我平时对他的看法。
他毕恭毕敬地对首领说:“哎呀!实在对不起,刚才不小心踩到你,也真是的,不知道谁在食堂里随地大小便。”⊙o⊙,没想到啊没想到,我今天算是看见小熊的本来面目了,原来这笨蛋是那种只有在环境极其恶劣的情况之下才会发挥潜力的选手。
话音刚落,龙族那脸硬得跟只铅球似的→(=皿=),噌地从位置上蹦出来,左手拿着饭盆,右手拿起勺子冲着小熊就破口大骂:“小子!你刚才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她那动静真叫一个大啊,整个食堂的人都在朝我们看→(⊙_⊙;)。
画画则完全地傻了,坐在我们中间看来看去,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
我发现苗头歪了,赶紧打圆场:“冷静冷静,误会误会,呵呵呵呵。”说完不管三七二十一连拉带拽地把小熊往门口拖,没想这厮还真来劲了,死活地不肯歇菜,边走还边回头嚷嚷:“回去路上千万要小心,不要再被踩到了。”( ̄▽ ̄‖寒
回教室的路上,我就低着头一直在想,为什么老是这么倒霉,总是和画画那家伙勾搭上,真是邪门了。我看了看小熊,他从食堂出来到现在就一直闷着头苦着脸,不说话,我猜这家伙十有八九还在为被32d甩了那事困扰着,不然刚才怎么会来那么大脾气,那是压抑过久的爆发。
雷门教育我
晚上,家里,在没有女朋友的夜晚,男孩的生活通常是枯燥乏味的。我在电脑前啪啪敲着键盘在网上碰碰运气,雷门则蹲在旁边对着他的电视机看着他今天刚从小熊那里死活抢来的hga,不时还传来阵阵的口水声。
我说:“你怎么还没玩好啊?都快几个钟头了。”
“别吵,不多多玩几遍怎么知道光盘有没有问题。”--
他回头看看我说:“就你这么整天围着个电脑能钓到女生吗?”
我说:“切!像你整天看这种就能钓到?”
他说:“你懂个喇叭,这个叫学习,将来可以用来借鉴。”==
雷门见我没词了,来了精神,问我在网上如果有女生问你长得怎么样,你怎么说?
我想了想,说:“hello,美女!你正在和帅哥对话中。”这其实是小熊的开场白。
“白痴!千万不能啊,你一定要说你自己长得灭绝人寰,比如拥有赵本山的相貌,吴孟达的身材之类的。”==,我就纳闷儿了,问他为什么啊?
“笨得要死,你这样说人家首先想到的不是难看,而是觉得你长得很酷……”==
雷门含个棒棒糖,拍拍我的肩膀,开始进行春风化雨般循循善诱的思想工作:
“至于为什么要说自己丑呢?第一,如果你长得真的很丑,那就是实话,以后万一见面,最多人家装作不认识你。第二,如果你长得很一般般,那就是谦虚,以后万一见面,人家起码认为你人品好。第三,如果你长得真的很帅,那就是高明,以后万一见面,人家就嫌弃自己长得难看。而且,女生最不喜欢的就是说谎的男生,谦虚就不一样了,这个总不需要我告诉你吧。”
其实雷门只有玩hga的时候才会激发他的潜力,就像蟑螂一定要深更半夜才出来活动一样。
我说:“你的意思是以后网上有女人问我长什么样,我就说我长得像坨屎?”
“你疯了你,那她不就成绿头苍蝇了。”雷门抹了把口水,转过头来,无奈地看着我,我看见他的hga好像在玩第三遍了。
他说:“你知不知道,女生最不喜欢男生不讲卫生,如果你在网上和她说什么屎啊粪啊什么的,她会马上把电脑关机重启再杀毒,然后自己去洗澡。”-______-b
女生爱干净这倒很有可能,只要看看智喜有事没事就折腾她那几根腿毛就知道了。
“所以男生保持干净整洁是追女生是否成功的重要条件,你想想,要是在路上遭人抢劫,强盗发现你满口金牙,结果全部敲下来才发现是黄板牙,你的脸往哪儿搁啊,强盗也会失望的,对不对?”雷门的屁还没放完。--
“还有,如果你在网上碰见龙族的人,你怎么对她都不过分,知道吗?”他补充道。
我以前上网的时候第一次看见恐龙首先想到的是会不会影响网速,于是我说,这样好像太不人道了吧,最起码也得上去狠狠瞪她几眼啊。
雷门点点头,把声音压低说:“记住,有人说过,恐龙被吃豆腐是种福利。”
(ˉ▽ˉ寒
“娘子”和“老公”(1)
今天早上我还在床上睡觉,昏昏沉沉感觉脸上好像有东西在一个劲舔我,弄得我整张脸湿漉漉的,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见一小狗,吐着舌头在我脸上猛糟蹋。它俩耳朵长长的,身体也长长的,四条腿短短的,就趴在我胸口上死命地朝我的眼睛、鼻子上猛舔,那口水啊,都不知道哪些是它的,哪些是我的。它的俩长耳朵还不停地在我眼前啪啪啪地甩来甩去的,看得我都晕了。______
“娘子!娘子!你在哪里啊?”小狗一听见门外西园的声音,咚咚咚地就往外跑。出门的时候它那肥肥懒懒的身体还撞在门槛上,扑通一下,摔倒了,又摇摇晃晃爬起来,甩两下耳朵,回头朝我瞄瞄,嗖!跑了。
后来西园告诉我,这狗是他帮朋友养一段日子的,他朋友去国外留学了,他看这狗也很讨人喜欢就给抱回来。由于这小狗是母的,他还给它取了个傻乎乎的名字叫什么“娘子”,(-______-b汗,现在房子里蹲着八个活宝已经烦得要死,现在又莫名其妙地多了条狗。
晚上,大家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娘子咚咚咚地从外面爬进来,在电视机前面这里蹭蹭那里嗅嗅,忙得不亦乐乎,小熊过去抱回来,偷偷地瞄瞄它问:“它是母的吗?”
西园一把抢过来说:“你想干什么?别想打它主意哦。”==‖
我说:“这狗为什么身体长长的,耳朵也这么长,不会是草狗吧。”
西园白了我一眼:“这狗可是很贵的,你养过宠物吗你?什么都不懂。”
看他那样儿,养条狗就臭屁成这样,于是我死撑:“切!谁说我没养过,房子里那么多苍蝇蚊子,没我能长这么大吗?”==
自从家里有了“娘子”以后,家里那四个傻姑娘那个激动兴奋啊,整天没事抱它、摸它、拧它,搞得“娘子”整天被同性马蚤扰,茶饭不思,大小便无规律。
这几天我经常半夜看见巷尾的兵兵(是条小公狗),半夜在我们家门口徘徊来徘徊去的,有空没空还叫唤几声,“娘子”只要听它一叫唤马上就蹿出去,天亮才回来,不知道它们俩晚上在哪里鬼混。--
第二天,小楠跟我说自己也要去买条小狗养。我说为什么啊?有“娘子”就行了,已经够乱了。她说不管,而且一定要去买条公的,说是让它们交配生子,撮合它们。我心想着这不是包办婚姻吗,什么时代了,怎么能这样?
那天下午,家里只有我和雷门,小楠硬是拉着我们陪着她去什么花鸟市场,说是让我们帮她看看,买什么狗好。
花鸟市场里到处是花花草草、鱼鱼虫虫的,在里面转悠来转悠去的,我是浑身不舒服,溜达了半天终于到了卖猫卖狗的区域,我们随便找了家进去看看,店铺中间放一个很大的铁栅栏,里面满是一堆堆的小狗,满身毛茸茸的,挤来挤去,有几只特别胖嘟嘟的还压在别的小狗身上打盹儿,真会享受。小楠那个兴奋啊,东摸摸,西看看,这里抱抱,那里玩玩,恨不得全给抱回家去。
说实话,其实我也蛮喜欢小动物的,无聊的时候抱着戏弄戏弄也不错。记得小时候养过一只乌龟,结果爬到厨房去了,等我找到的时候只剩龟壳了,当时我那个伤心啊,整天捧着个龟壳难过了个把月。t人t,雷门悄悄告诉我,喜欢养狗的女人属于平时比较孤独,比较无聊的类型,所以需要有东西来填补精神生活的。
陪小楠挑了大半天,最后她选了只刚才睡在别人身上的那只最胖的,是个男的,看起来呆头呆脑、忧国忧民,跟小熊是一个类型。小楠抱它的时候,这家伙特别滛荡,老是往小楠的胸部上面蹭来蹭去的,揩油,这点很像雷门。它身上里三层外三层那个毛多啊,我翻了半天都找不到它的小jj在哪里。
回家的路上,小楠也不消停,让我和雷门给它想个好听一点儿的名字,雷门嫌她烦人,阴阳怪气地说叫它吴孟达,说完小楠一脚把他踹翻在路边。==b
折腾了一下午,快回到家的时候,最后小楠灵光一闪,拉着我们激动地说:“我想好给它取什么名字了,我决定叫它‘老公’,怎么样?”昏倒。
“娘子”和“老公”(2)
我心想这女生的想象力还不是我这样的凡人所能想到的。雷门在边儿上撞撞我说,你看,我没说错吧,其实是她自己想要个男朋友什么的,所以说,千万别被女生的表面所欺骗。
我觉得雷门说的有点儿道理,那天我在厨房里抡着拖鞋打蟑螂,小楠看见了冲进来恶狠狠地对我吼:“你知道动物都是有生命的,你怎么能这样?!”
她刚说完,厨房里跑出来几只吨位特别大的蟑螂,她立马一声怒吼,激动啊,一把抢过我手上的拖鞋,一个劲地追着拍啊拍的,那架势穷凶极恶,嘴里还嚷嚷着:“别跑,看我怎么弄死你!该死的!”我当时就站那儿,呆呆地愣了好久,无话可说。
自从房子里多了“娘子”和“老公”以后,不管去哪里,吃饭,方便,搞破坏,它们俩都是出双入对的,还特别地默契。
莫名其妙的事情也一桩接着一桩,西园放在洗手间里的《蜡笔小新》都被咬成了菜花,智喜的bra被分成两半儿,小熊的袜子多了几个洞,小楠的宝贝脱腿毛膏不见了,最悲惨的就是我厨房里那一群蟑螂一夜之间全都不知道死到哪里去了。
小熊演电影了(1)
天气慢慢开始转热了,又是个星期六,下午我们几个男生无精打采地躺在沙发上,看着电视里的人一个个疯疯癫癫地跳来蹦去,打发着无聊的时间。突然小熊兴高采烈地从门外进来,整张脸乐得跟烂香蕉似的,一头凑上来跟我们说:“你们知道我在dv社发生了什么吗?你们肯定猜不到。”
雷门损他一句:“怎么?你又把短裤套头上表演裸奔了?”==
小熊很认真地摇摇手说:“不是不是,我们社要拍dv电影,我要上镜了。”
“孩子!你早上又没大便吧。”西园边看报纸边糗他。=_______=‖
画画有点儿看不过去了,说我们:“你们就不能好好说话啊,人家是很认真的。”
“是啊,我不开玩笑,是真的……”小熊在边上嘟着嘴,点点头。
于是雷门转头假装很认真地看看小熊,叹了口气说:“你演火星人不合适。”
我当然不能错过臭他的机会=_______,=‖,于是我说:“你找到回火星的飞碟了?”
画画过来拍拍小熊的肩膀,说:“别理他们,他们疯了,我和五月支持你。”
小熊看样子真有点儿不高兴了:“算了,不跟你们说了。”转身气呼呼上楼回房间了。
画画脸一挂,冲我们嚷嚷:“你们怎么回事啊?老这么说他,脑子有病啊?”
五月也有点儿看不过去了:“就是,你们怎么能老是这样子说他?”
雷门边看电视边说:“怎么啦?我们平时就这样的啊,今天算不错了,你没看见我们已经正面和他对话了吗?”==b
住在这房子里的人必须要有心理准备,因为每天早上都会有莫名其妙的人冲到你房间里。第二天一大早,我还在睡觉,八点不到,画画就冲进我的房间吵吵闹闹的。
她一进房间,掀开被子就冲里面咆哮,唧唧歪歪地说什么让我陪她和五月去摄影棚?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