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你跟你老李怎么样?
我说:能怎么样?过日子呗,挺好的。
小兰说:你老实交代,我说的是你们的那个,好不好?
我说:你胡说什么呀,那有什么好不好的。
小兰说:嘿,比上学时还封建,咱们李老师好福气。在外企这么多年,没有一点进步,没有个情人什么的?你这么漂亮,是咱们当年的班花,就没有老外追你?
我推开她:你变态啊,想什么呢。老李这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多好啊。别说没有,就是有人追,也不可能啊,我们结婚这么多年,孩子都这么大了。
小兰说:谁让你们当年迫不及待,一毕业你就结婚就要小孩呢。不过也好,早要小孩早利索,我们也准备要孩子了,想想都觉得麻烦。明年有了孩子还得让他妈来看。
当天下午,我坐飞机回到了北京。在飞机上的三个小时,我迷糊了一会,可好像还做了个噩梦:我跟小兰的先生躺在他们家的大床上……小兰破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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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我能为自己活一次吗?(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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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星期六。回到家里,先生和孩子都很高兴。吃完饭,我早早就打发孩子上了床,自己洗了澡,就催促先生。他居然有些不情愿地放下手里的书本,磨磨蹭蹭地洗了一通,才来到卧室。我虽然等得有些不耐烦,但渴望早冲淡了不快,我压抑着急切的心情,尽可能让自己表现跟平时一样。
先生趴到了我身上,慢里斯条地进入了我的身体……我好像从来没有如此真切地感觉到他的一切,也从来没有想到自己竟然对性有如此的渴望……我不由自主地紧紧抱着他,紧紧地用身体挤压他……可他还是像往常一样,没一会儿就趴在我身上不动了,喘起了粗气。我甚至觉得这次比以往的时间还要短。
过了一会,先生说:你今天有点怪,挺想要的。
我说:人家出差这么多天,你就不想啊?
他说:想啊。当然想你啊。
又过了一会儿,他起身下床,说:你先睡吧,我这么早睡不着。我再看会儿书。
我说:没事,你去吧。
其实,我也睡不着,莫名其妙地伤感。
我先生姓李,是我大学时的老师。那时的他,风华正茂,风度翩翩,他是我们班的辅导员,给我们上哲学课。康德、黑格尔、尼采、老子、庄子,他口若悬河,如数家珍,经常让我们听得如痴如醉。他上课从不点名,但每节课都爆满,到考试时也不要求学生死记硬背,大家写写论文即可过关。他在学生中很有人缘。我们这些学生经常找机会去他家,有时还在他家蹭饭吃。
但是,他妻子跟他的关系并不和谐。据我们多方打探得知,他妻子是他的大学同学,两人原来也是夫唱妇随,琴瑟和谐,但后来他妻子耐不住大学校园的清贫,一心要去闯荡大千世界,去做“万元户”(这是那个时代富翁的通称)。几经斗争,李老师在校园里坚守他的哲学,师母则去了海南。
我们这些喜爱李老师的同学对此很是义愤填膺。我最后“舍身而出”,“牺牲”自己的色相,填补了李老师床头的空白。1992年,我拿到大学毕业证后,就与李老师举行了婚礼,此事在同学中传为佳话。我成了新一任师母。李老师大我8岁,那一年他30而立,我是22岁的大姑娘。
现在回头看,当年我们的感情是纯洁的。我喜欢他的书卷气质、渊博的学问、风趣睿智的谈吐、白净的皮肤、高挑的身材,甚至包括那副厚厚的眼镜片,我也喜欢我们把家安在我喜欢的大学校园里。我出身于知识分子家庭,物质欲望并不强烈,我喜欢家里四壁都是书架的那种感觉。我的这一切,也都是李老师所喜欢的,我们的结合是幸福的。
婚后的第二年,我们就有了孩子,是个大胖小子。老李高兴的不得了。3年后,我厌倦了在区政府机关无所事事的状态,考入一家跨国公司在北京的办事处工作,收入水平达到了白领丽人的标准。而老李在学校也分到了一套大房子,评上了副教授,现在大学教授的收入也早不是当年“拿手术刀不如拿剃头刀,搞原子弹不如卖茶叶蛋”、“穷不过教授,傻不过博士”的年代,知识值了钱,我们又是一家两制,物质生活条件蒸蒸日上,应该说,没什么不满足的了。
在这次去深圳之前,我一直都认为自己是个幸福满足的小女人。说实话,在性的方面,我近乎无知,跟老李的新婚之夜是我的第一次。老李是过来人,这些事他懂啊,他说怎么着就怎么着,我们一直都不是很强烈,如同我们在别的方面一样淡雅平和,随遇而安。尤其是在孩子小的时候以后,我们zuo爱的次数更少了,每次也都是平和中正,一如老庄哲学。
这两年孩子大了,我们的生活很轻松,可有的时候我隐隐约约地有些烦躁,总觉得生活中还欠缺了些什么似的,可到底是什么呢?我说不上来。就在从深圳回来的这个晚上,一个念头冒了出来:难道说我们的性生活不正常?
正常的性生活是什么样?是我们这样的还是我看的碟片里的那样?黄|色碟片是坏东西,是教人学坏的,他们那样应该是放纵和滛荡。我和老李应该是正常的女人和男人,我们过的才是正常的生活,可我为什么又觉得不满足呢?是我学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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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我能为自己活一次吗?(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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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不明白。实在是太累了,我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在随后的一段时间里,我去找了一些书刊,看有关性生活的咨询、分析和建议。以前我从没有看过这些东西,就跟我从没有看过那些黄|色光盘一样,它们都不在我们的生活范围之内。
在反复研究之后,我有些明白了:
性是人的基本生理需求,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性生活需要激|情,需要技巧和艺术,是双方灵与肉的交融,是双方实践的一种默契。
性幸福是夫妻幸福生活的必要组成部分,夫妻双方都有这个义务和责任。
我们夫妻的性生活在正常的范围之内,但没有激|情,虽然也有快感,但我从没有过高嘲。
我的爱人,老李,由于身体或缺乏相关知识的原因,在这方面表现的并不好,不像他在课堂上那么高大。
我的渴望是正常的,我不是坏女人。我们不可能像碟片里那样放纵滛荡,但我们应该提高我们性生活的质量,获得更多的快乐。
我现在明白了,我应该想办法让老李明白。
怎么让他明白呢?我不能告诉他我在深圳看了一张黄|色光盘,更不可能在街上买张盘给他看,老李非跟我急不可。我只能把我看的这些书刊给他看,想办法跟他谈一谈。还不能伤他的自尊心。
同时,像书里专家们指导的那样,我要在卧室营造温馨的气氛,把自己弄的性感一些、温柔一些……
按照计划,我费尽心机地努力实施。老李也开始有所明白,但是改进效果有限。我又照方抓药,给他弄些滋补类的营养品,督促他锻炼身体。但也许是他的天生此类欲望不强,或者是他的心理更加紧张……总而言之,我还是没有享受到我渴望的高嘲。
我想,也许我不能着急,也许就只能这样了,反正我们已经比以前强了。老李已经有了这个意识,知道想办法照顾我的感受了。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说的是别人而不是我们。
生活还在一天天继续,我也恢复了平常,时而的躁动很快就被我压抑下去了。生活对我已经不薄了,我不能贪得无厌,追求十全十美。
然而,就在我决定了如此安然地对待生活时,生活却用另一种方式来对待我。有一些浪漫的小插曲,总是不期而至。
又是一个春天,又是一次出差。这一次是去古城西安。
在临上飞机时,出了一个意外:本来要一块去的一个同事临时有了新的任务,他必须马上赶往另外一个城市处理一个紧急事情。这样,就成了我和一个男同事两个人出差。他是我们公司另一个部门的经理,留美回来的博士,英文名字叫bareey,我们平时习惯地叫他白瑞勃(博),因为他也确实跟《飘》里的那个花花公子长的有点像。他的年龄跟我差不多,很健谈也很风趣,看起来就跟个年轻小伙子一样,是个充满朝气和活力的年轻人。他高中毕业就去了美国,在美国呆的时间比在中国长,基本上黄皮白心了。在公司里,他的人缘很好,与大家处的不错,当然也包括我,但也仅是不错而已。
对于我们这些经常出差的人来讲,出差是工作的一部分,男女两个人一起出去也是正常,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所以我们两人平平常常地上了飞机,平平常常地去办公事。
我是第一次去西安,白瑞勃来过好几次了。公务之余,他就陪我到处去转,很会体贴人。我们这种企业跟国有企业和政府机关不一样,当地的公司不会太多地陪我们,也就吃两顿饭,送点小礼品而已。其实我们也习惯了这样,大家都不累。
这次出差要办的事情是培训下属公司员工,虽然不费劲但却耗时间。白瑞勃讲课时我也坐在台下听。不知怎地,恍然就有了当年上李老师哲学课的感觉:一样的风趣幽默,一样的有真才实学,一样的受大家的欢迎……有时,我莫名其妙地想:台下坐的这些小姑娘,有没有像我当年喜欢李老师一样喜欢今天的“白”老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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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我能为自己活一次吗?(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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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常是我跟“白”老师一块单独吃饭,闲谈中我偶然地得知:这个白老师竟然也是刚离了婚!
白瑞勃的妻子是个漂亮的金发女郎,他从钱夹里拿出照片给我看:一个性感迷人的洋妞甜甜地笑着。为什么离婚呢?原因也很简单,白瑞勃想回中国发展,至少是试试,看看有没有机会,他妻子不愿意跟他一块来。白瑞勃说:在美国,夫妻两地分居是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多不人道啊!
在美国,性是一件既开放又严肃的事情,是每个人生活中的很重要的一部分内容。每个人成年男女在婚前都是很开放的,约会上床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父母和学校的教育也都会告诉大家必要的知识。但是一旦双方觉得可以终身斯守,牵手走进教堂,那么双方就有了一个基本的契约,那就是忠诚,在性的方面就不能像以前那么随便了。如果一方不满意了,那么你离婚就是了,离婚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一般很少有人一定要为另一方做出牺牲。当然,各种例外的事情也会发生,如对婚姻不忠的,如为对方做出牺牲的,但总体来讲,概率是比较低的。所以,白瑞勃说,他很能理解他的妻子,他常年不在身边,让她怎么办?独守空房?那不跟变态一样吗?
我对白瑞勃的看法表示赞同。我问他:那你觉得咱们中国呢?
他说:中国这些年在人道方面有进步,不那么压抑人的个性和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利了。但是整个社会对待婚姻、家庭、道德、金钱、欲望等等方面,好像也没有达到一个成熟的状态。也许存在一个两极的状态,在年轻人中间,有点玩世不恭的现象,不谈婚姻家庭,不承担责任和义务,一味地追求自己的享受,如现在很流行的一夜情,ons,就多少有点追求放纵和叛逆的感觉;而年长一些的,又过多地受到传统因素的制约,很多的婚姻和家庭处于将就凑合的状态。
我想起自己的情况,多少有些落寞,幽幽地叹了口气。白瑞勃很敏感,说:对不起,是不是我说错什么了?
我说:不是,你说的很有道理。在中国确实像你说的那样,有很多地方大家都活得很累。婚姻这东西就像鞋子一样,合不合脚只有自己知道。
白瑞勃顽皮地笑了,说:所以在决定买鞋之前最好要试试喽,省得买回家后削足适履。
我也开玩笑:人家有的人比你们美国还先进,出门穿皮鞋,回家换拖鞋,旅行时穿旅游鞋……
白瑞勃抢着说:还有溜冰鞋、凉鞋呢。
我们两人相视大笑。
这次聊天之后,我觉得我们的关系又进了一层,同时我也觉得那种莫名的躁动又在身体里涌动。
第二天吃晚饭时,我觉得我们两人多少都有点异样似的,都没有多少话。饭后,白瑞勃似乎下了一个决心,说:lda(我的英文名字),我有个邀请,不知你能否接受?
我说:看你这么认真,什么事啊?
他说:今天是我的生日。我想请你陪我喝点酒,聊聊天。
咳,你早说啊。祝你生日快乐!我也没准备什么礼物,我请你吧。你说去哪儿?
我也不知道,咱们出去叫个出租车,问司机吧。
出租司机把我们拉到了当地很有档次的一家夜总会。夜总会里人不多,装修得不算豪华,可感觉很有情调,我们坐在一个小格子里喝酒聊天。过了一会儿,我起身到总台为白瑞勃点了一首歌,是我很喜欢的一首英文歌《whenachildisborn》。当悠扬的乐曲响起时,一个小姐用甜美的声音说:有位女士为今天过生日的好朋友点了这首歌,祝他永远快乐幸福,并度过一个难忘是夜晚。
白瑞勃有些感动。他站起身来,优雅地请我跳舞。我挽着他的臂膀走进舞池。
乐曲悠扬,一个浑厚的男中音响起:
arayofhopeflickersthesky
atystarlightsuayuphigh
alcrossthenddawnsabrandnewo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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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我能为自己活一次吗?(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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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isesasswhenachildisborn
asilenishsailsthesevenseas
thedfchanwhisperthetrees
andthewallfdoubtcrubletossedandtorn
thisesass,whenachildisborn
……
(接下来是我最喜欢的一段独白)
andallofthishappens,becaetheworldiswaitg,waitgforonechild;bck-white-yellow,nooneknows,butachildthaillgrowupandturntearstoughter,hatetolove,wareaceandeveryooeveryone'sneighbor,andiseryandsuffergwillbewordstobefottenforever……
不知不觉中,白瑞勃已经将我紧紧地拥在了怀中,当那段富有磁性的男中音独白响起时,白瑞勃低头吻住了我……
这一吻,让我意乱情迷。他的吻很有激|情,我不由自主地回应着他。他在我耳边低语:youareyangle,youareyangle,iloveyou,ybaby
在那首乐曲结束后,白瑞勃就拥着我走向门外。我意识到我们将会发生什么,有个微弱的声音在心里说不,可更多的是从身体深处涌起的躁动,像潮水一样一波又一波,我被这股潮水和白瑞勃的臂膀带动着脚步,走向我意识里反对的前方。不一会,我们就回到了我们的住处,走进了他的房间。
他把我轻轻抱起放在床上,一边解开我的衣服,一边吻我,吻我的脸,我的唇,我的脖颈,我的胸部……
这是一个强壮的男人,这是一个充满激|情活力的男人,这是一个很有经验技巧的男人!我第一次有了高嘲,第一次有了一个女人性的完美快乐体验!性是如此的妙不可言!
我没有回自己的房间。我们没有多的语言,只是一次次地要着对方。要不是脑子里仅有的一点意识提醒我们,明天还有工作,我想我们会一直到天亮的。
后来我如实地把自己的婚姻状况和自己的一些想法讲给白瑞勃,他有点激动,说:你的生活不是完整的,你应该离婚,我们结婚吧。我爱你,在我们发生这事之前,我就喜欢你,现在我们更有理由在一起了。你先生是个好人,可你不能牺牲你自己啊,人的生命和时间都是很宝贵的,你不能这样浪费自己的生命。你看,我太太因我不能满足她,我们就离婚了,我也没有任何的怨言,你也应该这样。
我说:虽然你很早就出去了,可又不是没在中国生活过。就像咱们那天聊的那样,中国的事情不像美国那么简单。我们双方的家庭父母,我们的孩子,我们的朋友同事,我们一块走过了十几年,双方的生命轨道在很大程度上都交融到一起了。要是离婚,我怎么面对这一切?
白瑞勃很无奈:那我们怎么办?我喜欢你,我们已经zuo爱有了性关系,我们很快乐,别的方面你对我也有所了解,我也不是那种胡来的人。我们都是成年人,又不是小孩子过家家,玩游戏,我是认真的。
我艰难地说: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我更愿意把它看作是一次约会,一个插曲,我们就像是漂流到一个海岛上的两个人,有船来了,我们还要回到陆地上的。我们都再想一想好吗?
我在说服着白瑞勃,也在说服着我自己,我很难把这些事情马上就理出个头绪来。家庭,道德,孩子,爱人,欲望,本能,放纵,滛荡,同事,朋友……无数个字眼在我脑海里盘旋,最终,我明白:我肯定要回到我的家里去,那里是我一手建造的一个小巢,有我的老李,我的儿子,我买的家具,我设计的格局,我亲手做的布艺……
那么我们回到北京还见面吗?在公司里就要装的跟什么也没发生一样?白瑞勃问我。
回去再说吧,但肯定我们在表面上还得像以前那样。
回到北京十天后,我约白瑞勃出来吃饭见面,我们在酒店开了个房间zuo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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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我能为自己活一次吗?(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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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承认,我更想他,每天在公司看见他,我就想起了xg爱,就更觉得在家里的性生活难以让我满足。
如此这般,时间如流水而过,两个月的时间过去了。我记得很清楚,我同白瑞勃约会了五次,我承认我有些上瘾。但是,有一天,白瑞勃约我出来谈话。
我们该结束了。白瑞勃开门见山地告诉我。
你不喜欢我了?我问。
不是,而是我不喜欢我们这种方式。你很好,但是我觉得我们现在只有性。恕我直言,我有时觉得我跟你的性工具一样,我不喜欢这样的生活。每次我们约会完,我总会想起你的家庭,我相信你可能也有负疚感,但我的感觉也许比你的还要强烈。跟一个有夫之妇zuo爱,我觉得就像偷人家东西一样。
我低下头,抽泣起来:那我怎么办?
对不起,我不想伤害你,但我们必须结束这样的生活,你还是回到你丈夫身边去,你要分清主次,想明白什么是对你最重要的,然后有所舍弃。我已经请调要回美国了,我想还是回去,在那里开始我的新生活。我会想你的,在中国工作这两年,你是我最大的收获。你给了我很多美好的时光。我想我们都生活在社会的主流社会里,应该有我们的自我约束机制,否则会让我们自己都觉得自己卑鄙。我们的经历就像《廊桥遗梦》,大家既然不能在一起生活,那么就让我们说再见吧。
多说无益。我认为白瑞勃说的都是再正确不过的道理,我们举杯互道珍重。
临别时,白瑞勃说:我们开始时你为我点了一首我非常喜欢的歌,今天我也为我们的分别点了一首歌,不知道你是否喜欢。以后我们还是好朋友,保持联系吧。
他向乐队示意。乐队开始了演奏,我马上听了出来,是《sealedwithaki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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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rthesur
darlg,iproiseyouth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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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verydayaletter
sealedwithaki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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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verydayaletter
sealedwithaki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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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ut,darl'youwon'tbethe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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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es,it'sgonnabeald,lonelysu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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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llsendyouallylove,everydayaletter
sealedwithakiss
sealedwithakiss
sealedwithakiss
这段经历结束了,我又回复到了我平静的生活中。我和白瑞勃经常有邮件往来,但是双方都没有亲昵的语句,就像一般的好朋友那样。
一年后,白瑞勃给我发来了他与新婚妻子的合影。我看着他们脸上那纯洁无暇、幸福的微笑,在心里真诚地为他们祝福。
我有时会回忆起我跟白瑞勃在一起的时光,这时我会感谢上苍,让我碰上了这么个大男孩,让我享受到了一种最原始的乐趣;但同时我也会祈求上苍原谅我的自私和对先生的不忠。我没有勇气把这些向老李坦白,因为对于他能否原谅我,我实在没有把握,我做不到那么坦荡,我的老李也许也没那么宽容。
我现在平静地接纳着老李的一切,也许我还会想办法改进我们的生活质量,但我绝不会再去找婚外的弥补了。
也许有的女人能放开地为自己而活,也许有的不能。我可能只能属于后者,但我应尽可能地享受这种平静生活给我带来的全部乐趣,而不应该抓住其中一点苛求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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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我能为自己活一次吗?(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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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aledwithakiss。
第四部分
如果说有缘分,那么缘分一定是一只调皮的小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趁人不注意溜进了房间。那天晚上我和东在网上聊了两个多小时,彼此开了很多善意的玩笑,双方的现实生活只字没提,中间我开心好几次都笑出了声,东准备下线的时候已经是午夜十二点了,我有些不舍地壮起胆子问:以后还能在网上见到你吗?东回答:看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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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逝的季节和属于夜晚的内心独白(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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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访人物:杨敏,女,30岁,北京某广告公司职员
文字整理:熊原
1、春天,泛滥的节日
宽大的屋檐下,挥舞的手臂无一幸免
我想把我和东的故事放在一个春天的背景下开始讲述。尽管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是一个冬天的夜晚,可是在我的心中,那就是生命里的另一个春天的开始。或许,每个人的心中都有属于自己的四季,而我的生命因为认识了东,又开始了另外一个挥拂不去的轮回。
东总喜欢说自己是一只没有着落没有归宿的鸟。30多岁的他,在很多城市都工作过。他说他是因为飘累了才来到北京的,他独身一人住在一间租来的一居室里,他说他喜欢安静。这些都是他在网上告诉我的,那是三年前,我刚刚学会使用电脑,在强为我买来的电脑前面,我为自己取了一个叫“失去翅膀的天使”的名字,整天呆在聊天室里,和那些名字光怪陆离的人们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不分白天黑夜,有的时候甚至睡在了电脑前面。
强是我的丈夫,我们结婚已经8年了,他成天在全国各地飞来飞去,奔波忙碌,总在梦想自己有朝一日能变成一个和李嘉诚一样著名的富翁。刚认识强的时候我24岁,刚刚大学毕业,从吉林跑到北京,在一家广告有公司做一个小职员,面对眼前新奇的一切有些手足无措。办公室里的一个大姐对我很好,总是拉着我的手对我问长问短,有一天她把我拉到了一家饭店里说请我吃饭,聊到一半的时候强出现了,身材高大的他很有风度地照顾着我和大姐,像一个细心呵护小妹妹的大哥哥,我感到心里很暖和。
强比我大9岁,所以吃完饭的第二天,办公室的大姐问我对强的印象怎么样,我不假思索地回答:我觉得这个人挺好的。想不想和他谈朋友呀?他对你可是一见钟情。大姐试探着我,我有些慌乱。毕业之所以从吉林来到北京,是因为我和初恋的男友分手了,那段初恋的感情让我刻骨铭心,所以我一定要逃离曾经伤心过的地方。我半天没有回答大姐的问话,大姐笑着自作主张:我看你们两个人也挺合适的,男人岁数大点是好事,知道疼人。正好经理当时安排我去做另外一件事,我没有和大姐说什么就走了。
等到下班我走出写字间的大门,强满面笑容地捧着一束玫瑰出现在门口,他将手里的玫瑰递给我,说我们走吧。和我一起出来的同事们好奇地端详着强,我有些气恼地接过玫瑰,一个人朝前走着,强跟在我的后面,我头也不回地对他说:我可没有想过做你的女朋友。他很认真地说:大姐在电话里可是说你同意了。那你去找大姐吧。我把花塞到了他怀里,他没有接,还在安慰我:你别生气嘛,不做我的女朋友,也可以做我的朋友嘛。他把朋友两个字咬得很重。那天我最后还是和他一起,在一家灯光很昏暗的小饭店里吃了晚饭,他信誓旦旦地抓着我的手:你可以慢慢了解我,我一定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
第二天办公室里所有的人都知道强是我的男朋友了,后来我才知道强和办公室的大姐是远房亲戚。强开始对我发动了爱情攻势,每天都在单位的门口接我下班。那段时间,我在广告公司做业务,往往是腿都跑细了也没有一分钱的效益,所以脾气很大,总是没来由地呵斥强,强总是低着头默默地等我发泄完,然后拉起我的手,两个人在北京夜晚的街道上默默地走着。后来,强发动了自己认识的所有朋友帮我拉广告,逐渐我也开始有了一些业务,对他的态度也缓和了许多。
有一天晚上,我望着街道边林立的高楼里的灯光哭了,每一盏灯光下都是一个温暖的家,我也想有个自己的家,强细声细语地安慰着我,听到我哽咽地说想有个自己的家的时候,他抱住了我,那还是我们第一次如此亲密地接近,他说:我要给你一个温暖的家。我像一只怕冷的小动物那样依偎在他的怀里,突然发现一个男人的怀抱竟然会如此温暖,那天他第一次吻了我,笨拙地将口水弄了我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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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逝的季节和属于夜晚的内心独白(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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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三个月,我们开始准备成家了。强和我都是外地人,我们在东三环的边上租了一间狭小简陋的一居室,请所有的同事和朋友吃了一顿饭,就算是完成了仪式。不知道怎么地,我总也没有书上写的那种脸红心跳的感觉,木然地让别人摆布着,像是与自己毫不相关。结婚以后,我终于有了自己的家,只有这一点使我感到很踏实。新婚之夜,强很温存地将我抱在怀里,对我说:我虽然不是一个很浪漫的人,可是我会永远照顾好你的。我哭了。
强不是我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我的第一次给了我的初恋,和我的伤痛一起留在了吉林。新婚之夜,我看得出来强在竭力掩饰自己的失望,我知道,他是特别希望能够拥有我的第一次。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他交流这些,只能竭尽全力,在以后的日子里努力做一个他心目中温柔的女人。强对我说过:他最喜欢的女人品质就是温柔。
婚后强创办了一家贸易公司,生意很快就红红火火起来,我们的日子也很快地变得殷实起来。强每天都要很晚才回家,回家的时候总是很疲倦的样子,所以我们的夫妻生活很少,好在结婚后的第二年我就怀了孕,强希望我能生个儿子而我却生了个女儿。女儿也好,强在我坐月子的时候安慰过我,并同我商量:是不是把工作辞了,在家里做一个专职的太太?我有些迟疑,他就把我远在外地的父母都接到北京,一边照顾我一边做我的思想工作。妈妈背地说我有福不会享,先把孩子养大了再做自己的事情也不迟。再说了,现在强一个月赚的钱足够我和孩子富足地生活几年的了。我权衡再三,还是同意了强的要求辞了职。
父母在北京呆到孩子三岁就回老家了,临走前他们还背地里对我称赞强:强是一个好人,把你交给他,我们打心眼里放心。我在家里的日子平静而舒缓,孩子有专门请来的保姆照顾,我上午去美容院消磨一上午,下午穿梭在北京的各大商场,买回一大堆乱七八糟的衣服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穿。晚上回来的时候,强总是宽宏地笑着对我说:别心疼钱,觉得什么好就买,我说过我一定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强对我的要求只有一点:必须对他忠诚。他说:我对你没有别的要求,也不想追究你的从前,但你现在是我的老婆,你必须对我忠贞。结婚以后,我就再也没有和其他异性单独相处过。
我们早已经搬进了一套装修豪华的三室两厅,孩子也送到了全日寄宿的幼儿园,强越来越频繁地出差,一个月在家的时候几乎还不到一周。我的生活一下子空了很多,白天我面对空荡挡的房间,一个人坐在那里发呆,经常是一坐就坐到黄昏。我对强说我想出去工作,强不以为然地对我说:我的太太还要出去工作?这让我把脸往哪里搁?我同他大吵大闹,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不动声色地吸着烟,等我累了,他慢条斯理地说:你还有哪一点不满足的?你知道有多少人羡慕你吗?
的确有很多人羡慕我衣来张手饭来张口的生活,小区里几个总在一起喝茶的女伴也总这样对我说:强真是一个好人,不赌不嫖,赚了钱就交到家里,这样的男人,少有呀。可是我的苦楚对谁也没法讲:我和强的夫妻生活越来越少,有的时候一个月还不到一次,零星的几次他草草完事还对我说:别总做这种事,这种事做多了对身体不好。女伴曾经拿强高大的身体对我打趣:你看强的身体多健壮呀,你们一定很幸福。我不知道别的夫妻是怎么过的,面对别人的打趣,我总是一声不吭。
可是我的脾气越来越大,经常找个借口就和强大吵一顿。开始我怀疑强在外面有别的女人,趁他不注意我检查他的每一个电话,留心他的每一个蛛丝马迹,可是总也没有发现。后来在一个锁着的抽屉里我找到了强买的一大堆壮阳补肾的药品,中医西药都有,我发疯似地当着强的面,将那些药品统统从窗户扔了下去。那天晚上强有些歉意地对我说:可能是岁数大了吧,他总是力不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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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逝的季节和属于夜晚的内心独白(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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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强一个人在床上睡了,我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我端详着强熟睡的样子,像端详一个陌生人。我在心里竭力想体会强的不易,一个男人成天在外为了家庭打拼容易吗?可是转念一想:我还不到三十岁呀,难道以后的日子就这样一直到老了吗?我躺在强的旁边,不出声地哭了一夜,强装作熟睡,我知道他也一晚上没睡。第二天晚上他回来的时候,有些神秘地递给了我一个小包裹,我打开一看,是一套女用的健慰器,我没有好气地将它扔到了一边,强在一边小声地抱歉:实在不行了,你可以试试它。
几天后强又出差了,晚上我无意中看到了那套健慰器,有些胆战心惊地在自己身体上尝试了一下,从此一发而不可收拾。我几乎已经离不开它了,每次它帮我达到快乐的颠峰之后,等到身体逐渐冷却下来,我都要大哭一场。工具可以帮我达到身体的高嘲,可是留给我的却是更多的怅惘和无尽的空虚。我需要一个男人温暖的肉体而不是一只塑料的工具,我需要灵与肉之间的水||乳|交融而不单单是有些绝望的饮鸩止渴。
在我的再三要求下,强抱回来了一台当时配置最先进的电脑,我开始学着上网,将每天的时间都花在了电脑上,和那些不知身在何处的陌生人天南地北海阔天空地聊着,感觉生活充实了很多。即便强在家的时候,我们也很少说话,我在电脑前,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抽烟看电视,等到我困得睁不开眼睛,他往往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
这样的生活持续了一段时间,直到我在网上遇到了东。
2、而雨终于还是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