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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月柔……好痛呀!」朱敬祖可怜兮兮地撒娇,在她的拳打脚踢中竟然还能抽空去拉拉她的小手,吃吃麻辣嫩豆腐。啊,多日不见,月柔还是这么有精神,表达自己感情的方式也还是这么激烈。
他太开心了!但是,真是好像太激烈一点了,会不会太累?
在场众人全都无法反应,望著那正在逞凶的泼辣女子。天啊,竟然有人敢大白天闯进朱府殴打朱公子?
「公子!」给柳月柔带路的门房终於回过神来,「公子,别怕,我来救你!」
他小心地瞅准方位,冲了进去。再不救人,可怜的公子就没命了!
敢打断姑奶奶的兴头?「滚开!」柳月柳气恼地赏了门房当面一拳,让他飞了出去。当然,还得加上朱敬祖暗中一脚的助力,他才能飞得那么好看。
朱敬祖很捧场地为爱人鼓掌:「月柔好棒!好厉害!」这个不识相的门房竟敢打扰他与爱人的喜相逢,也活该被打啦。
柳月柔甩甩有些酸痛的手腕,歇了口气。朱敬祖见状立即体贴地掏出手帕为她拭汗,结果又是送上门去被她揪著狠揍。
这个混蛋,柳月柔一见他从怀中掏出的帕子更加怒火焚心,这条丝綉的手帕分明是女人所用之物!
「月柔,我又没有做错事!」朱敬祖委屈地承受著她的拳头,扁著嘴喊冤。
他终於明白月柔不是在向他倾诉相思之情,而是在宣告愤怒了。
「还说你没有做错事?」打得好累,柳月柔软下手,气愤地夺过他手里的帕子抖开,「你说,这个是什么?这就是罪证……」咦?这帕子好眼熟,好像是…
…
「罪证?」朱敬祖莫名其妙地眨眨眼,「不是吧?你就为了这条帕子打我?
月柔,别说我们是未婚夫妻,就是陌生人不小心拿了你的帕子,你也不用这么生气吧?我又不是故意偷的,只是拿错了而已嘛!」哇!他好伤心!月柔连一条手帖都不愿意与他共享!
「哼,」柳月柔瞪他一眼,拒绝产生愧疚感,顺手将帕子塞回自己怀里,湮灭错误的证据。然後纤指指向更加确凿的罪证,「你说,那些女人是谁?」混蛋,竟然想娶别人,还急不可待地与一大堆女人鬼混、左拥右抱,把不把她放在眼里?
「啊,你想知道她们是谁吗?来来来,我给你介绍。」朱敬祖谨遵爱人的旨意,搂著她走近美女们,一个一个地介绍:「这个是小红,这一位叫美莲,这个叫……哇!月柔,你又打我?」难道是他介绍得不好?
这个混蛋,还敢跟她装傻?柳月柔再一次不辞辛劳地替他按摩,最後将他揍倒在地上,朝他的肚皮补上两脚,才又停下来喘气。呼呼呼,太久没做这么激烈的运动了,好累呀!
好美,他的月柔真漂亮!朱敬祖躺在地上,支起头来欣赏爱人因运动而红润的脸蛋和娇喘的模样,陶醉地眯起眼。哎,天下哪裏还有比她更美的女人呢?
厅中其他的美女们则个个目瞪口呆,天啊!原来朱公子真的是脑子有毛病!
你看他,被打得那么狠还笑咪咪、含情脉脉地凝视著凶手,除了疯子还有什么人会这样?
她们被眼前诡异的情形吓著寒毛真竖,不约而同地步步後退。
难怪,难怪向来不欢迎访客的朱老爷突然大开府门召告天下,广邀众家美女上门,替朱公子选妻妾,还说谁能得到朱公子欢心,就可以得赏金五千,甚至有机会入主朱家。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朱敬祖是个……天啊!她们不敢置信捣住口,瞪著朱敬祖,待看到他站起身,温柔地为那个凶婆娘拭去额上的汗珠,然後热情地吻上她……哇!快逃呀!
美女们齐齐进出尖叫,争先恐後地冲向门口。好可怕!这裏不仅有一个杀气腾腾的泼辣女人,还有一个神经错乱的男人!呜呜呜,想她们以前不知情,还拚命去讨好这个男人……哇!太恐怖了!疯子就是疯子,即使英俊无比又多金,也还是个疯子呀!
於是,偌大的空间,只剩下一对无声的男女,沉浸在两人世界的热吻里。当然,那个昏倒在墙角的门房就别去管他了。
···············天色渐暗,不管朱府内的鸡飞狗跳,柳月柔躺在舒适的大床上呼呼大睡。
而蹲在床前,含情凝视著她的人就非朱敬祖莫属了。他怜爱地抚著她的鬓角,满足地叹息。
哎,因为柳老爷一定要他先回家禀明父亲,才能娶到月柔,所以他只好牺牲与月柔相守的时间,跟父亲派来的人回家筹办婚事(玩绑架游戏只是顺便的啦!)。
父亲这次不知道发了什么神经,一反常态,居然肯砸下大把银子请美女们陪他玩。
他虽然勉强陪父亲玩这个新游戏,可是心里老是挂念著月柔。想不到月柔与他心意相通,也等不及一个月到期,就来洛阳找他了;看到那些女人,还吃醋地大发雌威。
想到这儿,他又痴呆呆地笑了。呵呵呵,月柔这么重视他!太高兴了!
柳月柔动了动,缓缓张开眼,看清眼前这张放大的俊脸,哼了一声,懒洋洋地再捶他一拳。打了个呵欠,翻过身趴在枕头上,又昏昏欲睡。
好累!一路上气冲冲地赶路,到了洛阳顾不得休息就上门算账,然後又「运动」过量。现在後遗症来了,不仅浑身乏力,肌肉也酸痛得尖叫。本来她的打算是:先把他打个半死,再好好审问他,最後将他挫骨扬灰,彻底铲除这个人间祸害!但现在看来,计划要改变一下了。起码,等她睡饱了、有了力气再说。
对,再睡一觉吧。她就是因为太累了,才会被这个混蛋吻得昏头转向,然後莫名其妙地被他抱到这裏来,舒服得睡个人事不知。真是的,她竟然听任他的摆布,都是因为太累了!
朱敬祖微笑地看著她跟著自己赌气的样子,也脱了鞋上床,从背後贴住她搂紧。
柳月柔以手肘撞向身後,「走开!」他们现在是敌人耶!
可惜朱公子一向是打不走骂不跑的,眨眼间又再接再厉缠了上来,把头靠在她颈後,「月柔,我好想念你!」
「哼。」她嗤声以对,根本不甩他温柔的呢喃。
「你呢?」他选择听不到她冷硬的哼声,依然沉浸在与她相偎的喜悦里,「你想不想我?」
「走开啦!嗯心!」柳月柔拍掉他的手,「走开!」
「月柔……」朱公子缩回手,软声呼唤,不依不饶地再次攀上她,即使被她推挤也不放开。在他的固执坚持下,柳月柔推搡的力道越来越轻。
好感动是不是?那么温柔的情人!可是……躲在她背後的脸却在偷笑,贼贼的眼也在偷瞄著她的脸色。嘿嘿嘿,端看她板著的脸和恶声恶气的斥叱,就知道她的怒火消得差下多了,凶巴巴的月柔怕羞的时候就是这副模样!嘻嘻,他可是狡诈无比的朱公子耶,岂会不知道怎么消解爱人的怒气?呵呵呵,他说情话的工夫是不是进步了很多呢?呵呵呵……朱公子瞅著月柔渐渐松下的脸皮,得意地咧开嘴。他就知道自己是个天才!
在他柔缓的拍抚下,柳月柔的眼皮渐渐沉重,再次沉入甜美的梦乡。哼,等她醒来後,一定要接著狠狠地教训他……呵啊,好累……呼……呼……
好了,大难已过!朱敬祖舒服地躺平,将她搂到自己怀里。呵,拥她入怀的滋味真好!太怀念了。
他微笑著,拥著她沉入梦乡。
*****「到底是怎么回事?」朱老爷气呼呼地敲著拐杖,「敬祖,她是谁?」
气死他了!昨天接到管家的传书,说是公子在府里被一恶妇痛殴,然後可能因受刺激过度而发疯,竟然留那个凶手在他房里过夜,还不许任何人进去打扰。
基於维护朱家香火的必要,吓得他放弃了正在谈的大生意,连夜赶回朱家。进门却看到一对卿卿我我的情侣,全然是天下太平的样子。可恶!让他白白损失一笔即将到手的银子。
朱敬祖悠闲地倚在大师椅上,喂爱人吃了一块水果,再接过她吐出的果核,这才有空赐予老爹一丝关注,「爹,你回来啦?」
这个就是朱老爷?柳月柔实在有些意外。照常规认知,有钱老爷都长得比较富态,而且他又是姓朱,顾名思义,当然更应该……但是,这一位朱老爷呢,老实说,长得真有些像长年吃不饱的饥民,再加上一身旧布衣,还隐约透出里头各种颜色的补丁。夸张一点说,他走在路上的时候,说不定会有好心人会丢一两个铜钱给他哩!
「你……你这个不孝子!」朱老爷气得发颤,指著儿子大骂,不过眼睛可盯著那个美丽的姑娘瞧。
嗯,长得不错,敬祖似乎也很喜欢她,若她能把敬祖从错误的路上拉回来就好了。
「喂,老爹,你一大把年纪了,别盯著人家姑娘瞧。不然我要收费了!」朱敬祖终於开始注意老爹了。
「哼!」朱老爷赶紧撇过脸,「谁看她了?对了,她到底是谁?」
「我未婚妻喽!不是告诉过你吗?我在金陵看中一位姑娘,已经向她家提亲了。」
「咦?你……你不是喜欢……男人吗?」儿子是说过他在金陵喜欢上了一个姑娘,除了她不会再要别的女人,难道竟是真的?不是掩护他真正所爱的烟幕?
「谁喜欢男人呀?」朱敬祖白他一眼,「爹,谁跟你说的?你竟然会相信?」
「我……」朱老爷无言,对呀,儿子是有名的花花公子,怎么可能……他接到那个消息之後气晕了头,才会相信这个荒谬的消息。天哪,他没多深思就部署了一连串措施。天啊!那么这些事中花出去的银子岂不是都浪费了?啊!苍天啊!
惨绝人寰呀!朱老爷失魂地跌坐在椅子上,飞快地计算著自己这次损失了多少钱。
「怎么了?为什么你不喜欢男人,你爹就深受打击的样子?」柳月柔闪开朱敬祖的爪子,怪怪地瞧著他们父子,他们家的人不会都有毛病吧?
「不是,」朱敬祖笑著搂回她。「这是他的老毛病了,不碍事的。」等老爹把钱赚回来的时候,就会没事了。
柳月柔哼一声,推开他,「走开,我还没原谅你!」虽然他已经解释过迎娶洪小姐之事是老爹自作主张,但是与一大堆女人鬼混可是她亲眼目睹,赖不掉的!
「月柔。」朱敬祖皮皮地靠向她,硬是要化身为依人的小鸟。两人一阵纠缠,以朱敬祖取胜而告终。
满足地搂住爱人,朱敬祖懒懒地望向父亲,「对了,老爹,听说你又在长安给我订了房媳妇?退了她吧,养两个老婆很费钱的。」老头把消息封得那么死,他竟然等这个消息发出去後才知道,害得月柔那么生气。不过,看在那消息把爱人带到他身边的分上,原谅老爹吧。
「啥?不行!我已经下了聘礼了,退婚很亏的!」朱老爷想都不想,立即否决这个提议。何况洪小姐家财多,嫁妆也一定不少,人又长得健康结实,以後可以省下医药费,非常适合做朱家的媳妇。
「你把这个退了吧,洪家小姐比较好。」
「喂,我也向柳府也下了聘礼啊,退了多亏呀!」朱敬祖亦立即反对。
这两人!柳月柔气得抬脚将未婚夫踹下地,再蹬上一腿。这个混蛋!
嗯,这一个看起来也很健康呀。朱老爷看著她,「敬祖,你给她家的聘礼是多少?」
「三万两吧。」朱敬祖站起来拍拍灰尘,坐回亲爱的月柔身边,把玩著她的头发。
「什么?」朱老爷惊跳起来,败家子!「我给洪家才三千两呢!你……你竟然……哦!」他再次跌倒在椅子上,脸上死白一片。
「对呀,败家子!」柳月柔见他对父亲的惨状毫不在意,不禁也骂了他一句。
朱敬祖无辜地看她一眼,从懂事起,老爹几乎每天都要在他面前表演几次快气死的神情,他早就把这副样子当成寻常的表情了。
「你……你,」朱老爷捣著胸口,气败坏急地怒吼:「不行!你把这个退了,娶洪小姐!」依照规矩,如果婚事不成,聘金可以退回一半。退了金陵这一家,虽然白白损失一万五,可是一万八换一个媳妇总比三万一千五换一个媳妇划算。
「这个嘛……」朱敬祖皱皱眉,「洪小姐长得漂不漂亮的?如果比月柔美的话……哎哟!我知道了!月柔你放手……爹,我就要这一个,不要洪小姐!不然,我就终身不娶了!」
柳月柔哼了一声,右手终於舍得离开他的耳垂。
「不行!绝对不行!」气死他了!三万一千五耶!他会一辈子念念不忘,至死不能释怀!
「爹,你会不会算的?以退回一半聘金计,我退了月柔这一家,就损失一万五千两,但你退了洪家,只是损失一千五百两。」朱敬祖分析给他听。
「那乾脆两个人都娶,岂不是没有损失?」朱老爷白他一眼,哼,当他是傻瓜吗?哪有这么算的?
「是这样吗?」朱敬祖吐吐舌,老爹脑筋还很清楚嘛,看来没有气昏头。「不管怎么说,反正我就要娶月柔,不然朱家的香火恐怕会有危险哦。」
「威胁老爹?你这个不肖子!」朱老爷颤抖地指著他,「好!你现在就作个选择,要当朱家的儿孙还是要她?你若是娶她,就给我滚出朱家,永远不要回来!
你说,要朱家还是要她?」谅他也舍下得朱家的巨额财富!
「废话,当然是要她啦!」朱敬祖想都不想,非常乾脆地回答,然後拉起柳月柔,「来,月柔,我们走吧,朱家的财产就让别人继承去吧!」
柳月柔看看可怜的朱老爹铁青的脸,再瞅瞅不肖子狡诈的嬉皮笑脸,决定帮朱老爷一把:「谁要跟你走?你要是变成了穷光蛋我才不要嫁给你呢!钱才是最重要的!」
说得太好了!朱老爷惨白的脸立即刷红,眉飞色舞:「听见了没有?没了钱,你朱公子就什么都不是!哼,还不乖乖地听我的话?」这个小姑娘不错哟,深明大义,懂得金钱高於一切的真理,比他的儿子强多了。
「月柔,你在干什么呀?」朱敬祖被她甩开手,委屈地瞪著她,他在为她争取耶!她竟然拖他後腿?
柳月柔朝他扮个鬼脸,谁管这些?她只知道这个混蛋很欠教训。
「月柔——」朱敬祖拉著她的袖子撒娇。啊,原来月柔还在为昨天那群女人吃醋,太棒了!嘻嘻,这是她爱他的证明。
朱老爷看著眼前的情侣,精明的脑筋开始盘算起来,这个皮皮的不肖子还是第一次乖乖求人耶!
思……这个姑娘若能管得住敬祖的话——生了一个孽子,每年挥霍的钱财大概就有上百万,还不包括那些没经过朱家账册的款项,但这个健康可爱、会教训相公又懂得珍惜钱财的姑娘管得了他的话……
嗯,花三万一千五娶进来也是很值得的……
「好!」朱老爷宣布:「敬祖,你就娶她吧!来人哪!快到金陵给亲家送信,请他们北上参加婚礼!敬祖,以後你要好好听月柔的话,否则我就赶你出去!」
「呃?」柳月柔愣住,怎么可以?她还没教训够朱敬祖呢!「不要,我不嫁给他!」
「爹,你听见了没有?」朱敬祖好无奈地说,「她不嫁给我耶,那我娶别人好了。哎,或许娶个温柔一点的、会听我的话的娘子也不错啦。」
「由不得你,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敬祖,你只能娶她,听见了没有?」
「遵命!」朱敬祖愉悦地笑著,搂紧爱人。呵呵,他就说嘛,人老了总是有些老糊涂的,容易相信表相。等老爹了解月柔的真性情之後……哇哈哈哈,他又有老爹精彩的表情可以欣赏了!哦喔喔喔……
哎!真是不肖子啊!
*****天啊!这是什么家庭?
住了三天,柳月柔再也无法忍受了!怎么会有这么「节俭」的大富人家啊!
「很难受吧?」朱敬祖一脸了然地凑到她面前,递给她一块自己私藏的点心。
哎,他这三天忙著办婚事,没有照顾好她,真是太失责了。
柳月柔抓过点心,几大口吞下肚,才有力气说话:「我受不了了!我绝对不要嫁给你!我死也不要嫁到朱家!退婚!我要退婚!马上!」她被朱家的恐怖彻底吓坏了。
「别这样嘛,失去了像我这么好的男人会後悔的哟。」朱敬祖安慰地拍拍她,提议道:「来,现在距婚礼还有半个月,我们逃家吧!等成亲的时候再回来。」
「好呀好呀!现在就走吧!唔,带多一点银于,我们去花个痛快!」道德良心被饿坏了的柳小姐愉快地附和著说道。
「当然!来,我们先去金库摸些珠宝。你来看,这裏有个秘密通道,挖了近十年老爹都没有发觉,很厉害吧?」根本不知良知为何物的朱公子得意地展示自己的骄傲工程,努力带坏爱人。
片刻後,得到消息的朱老爷仰天长啸,瘫倒在地上。天啊!为什么?为什么他不多生一个儿子?
还有,他为什么会选中这个儿媳妇?啊!惨绝人寰啊!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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