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隔壁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隔壁第14部分阅读

    周,这个名字在她的生命里几乎销声匿迹。

    商商甚至觉得,没有这个人自己过得其实也tg好。

    还想过,等到记忆淡了,对他的感觉没那么强烈了,再找个看着顺眼的,前提得是喜欢她的人,谈一场平平淡淡的恋爱,无风无波的直奔结婚而去。

    这样也tg好。

    但不幸……

    事实同设想几乎背道而驰。

    年慕尧三个字,每次才要忘记,却又深深想起。

    如此往复,始终走不出来。

    她低着头沉默的模样很能说明问题,陆筱叹气,“就知道你还放不下,那你做什么还和年西顾订婚?”

    “没你想的那么严重。”闻言,商商故作轻松的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年西顾的事情,我和他都各自心有所属的,明天的事情也就走个形式,暂时过了爷爷那关再说。”

    “是么?”陆筱脸上表情却半点也轻松不起来,“总之这事情你自己考虑好,明天之前你都还有反悔的机会,要是过了明天,我总觉得,事情至少不会是你想象中的这么简单。”

    年晋晟她没见过。

    可对他的做事风格确是有所耳闻。

    感觉这事情上,商商和年西顾的如意算盘打得再好,一旦入了他的套,想翻身,恐怕就是回天乏术了……

    “不反悔了,船到桥头自然直。”临走,商商朝她笑笑,示意她安心,“反正就算我什么也不做,时机一成熟,年西顾也会奋起反抗的,到时候婚约一结束,我就又是朵娇俏花骨朵。”

    “……”陆筱这才扯唇笑笑,目送她出门,“好运。”

    公寓门关上,隔着门,陆筱能听到她咚咚下楼的声音。

    脚步声远去,好一会陆筱都皱眉站在原地。

    二商,你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年西顾身上,若是某一天他发现心心念念的人就在身边,而后趁势安于现状呢?

    雨幕中,车子缓速前行。

    商商撑着头脸朝窗外,细密雨点砸在车窗上,视线模糊一片。

    分不清从什么时候开始,回年家这件事,一想到那个几乎算是她长大的地方,竟也会让她觉得心头莫名沉重,像是一座奢华牢笼。

    ————

    到年家的时候,离午饭时间还有一会。

    商商到年晋晟那里打了招呼,之后随便找了借口一个人躲进房间里,若不是之后佣人上来叫她吃饭,她是真的一点下去的心思都没有。

    餐桌上,唯独缺少年西顾和年慕尧。

    年西顾迟迟不归,年晋晟因此一脸不悦明晃晃挂着,“震霆,西顾也老大不小了,明天订婚了,这时候还在外头游手好闲的成什么样子?!”

    说到这事情年震霆也是火大,连连应下以示安抚。

    但是没办法,年西顾手机打不通,整个人人间蒸发了般,无踪无迹的。

    最终年晋晟下最后通牒,“只要他还没死,晚饭前必须将他弄回来,明天的事情出不得半点差错!”

    一顿饭不欢而散。

    可惜晚饭时,年西顾仍旧未归。

    年家彻底乱成一团,若不是沈听荷从旁劝着,年晋晟真能气得再进一回医院。

    对此,商商这个当事人反而最为平静。

    毕竟明天的事情成或不成,对她来说没有半点期待可言,因此谈不上失落与否。

    晚饭后,早早上了楼。

    洗过澡躺在chung上,脑袋里乱糟糟的,临近十一点也没能培养出半点睡意来。

    之后开始烦躁……

    “当——”

    黑暗中,楼下大钟整整敲过十二下。

    离天亮又近一些。

    chung上,商商烦躁翻了个身,几乎同时外头有串脚步声由远及近,而后定定停在她房门外,从她的角度刚好可以见着门缝下有人站立投下的一点黑色阴影。

    起身过去开门。

    可她手里门锁才一转动,门外有阵力道猝不及防的倾覆上来。

    商商几乎连反抗的机会也没有,眼前一黑,迎面有股浓烈酒气扑鼻,连惊呼的机会都没有,那人已经迅速逼近,而后她红唇被人死死堵住……

    傅商商,刚刚你脑袋里那个人是谁?

    商商几乎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眼前一黑,迎面有股浓烈酒气扑鼻,回神那人已经迅速逼近,而她一声惊呼还来不及出口,红唇已经被人死死堵住……

    推搡着,房门碰的关上。

    门里一片漆黑。

    商商甚至没能看清眼前的人是谁。

    可这人分明对她房间布局非常熟悉,黑暗里他一双手死死在她腰上扼着,商商拼命挣扎之际,已经被他带着步伐凌乱却又精准的倒进身后大chung里。

    “呜……”

    纵使身后大chung无比柔~软。

    可这么冷不防的倒下去,身前那人又死死压着,前后夹击,后背仍是阵难以忍受的闷重钝痛。

    感觉五脏六腑都错位了一样。

    呼吸里又全是刺鼻的酒精味道,胃里翻涌着,难受的有些想吐。

    黑暗中,看不清眼前的人,恐惧更甚。

    下意识要反抗,可双手才刚伸出,那人却提前有所预料般,来势汹汹的捏住她一双手臂,而后不由分说的死死压在头dg。

    如此,眼前的姿势身躯亲密jio叠。

    四肢受制于人,有一秒,商商绝望到想哭。

    可他亲吻更深……

    舌头粗暴送进来,快要碰到她喉咙口,这一圈霸道亲吻,窒息而令人身心疲惫的无比压抑。

    偏过头,想躲。

    可下一秒,下巴就是阵快要被捏碎的猛烈疼痛。

    他另一只手在她下巴上死死捏着,强迫着,脸贴着脸,气息纠缠间,商商吃疼,下巴上他力道不减反增,她就只能被迫张着嘴,几乎麻木的承受着。

    想咬他,用不上力一切就都徒劳。

    疯狂不断滋长。

    这记近乎抵死缠~的亲吻已经不能满足眼前的人。

    商商xiong腔间空气不断减少,越往后因为缺氧,脑袋里只剩片荒凉空白。

    连挣扎的意识都淡了,只是眼眶里酸胀愈发难忍,也不知是疼得还是被眼前这阵绝望无力感染的……

    可很快,她又意识到,最绝望的还未上演。

    这个深夜闯进门的人,要的并不只是亲吻。

    黑暗里,感觉愈发清晰。

    小~fu处,隔着彼此的衣服,仍能清楚感觉到有团滚烫正在蓄积着伺机而起,商商濒临绝望边缘,没法自救,更知道这层楼就算刚好有人上来,察觉不到里头的异常,也同样不会有人进来。

    疯狂蔓延。

    下巴上紧紧扼住的力道突然消失。

    可商商还没来得及松口气,猛然间那只手已经半点停顿的滑进她衣服里。

    洗过澡,她身上只穿了层棉质睡衣,睡觉时更没有穿nei~衣的习惯,可此刻却因此给了那人作恶的机会,温热手掌上移着,不带半点怜惜甚至粗~zhong的精准捏住她一侧柔~run。

    而后肆意把玩。

    商商卯足了力气预备挣扎。

    头偏开,终于从这记绝望亲吻中解脱。

    呼吸尚未平复,“你放开我……”

    她明白自己这句根本起不了多大作用,已经做好扯开嗓子大喊的准备,可意料之外被压在头dg的双手竟真的得了自由,挥舞着就要将他推开。

    可哪能轻易得逞?

    很快就明白过来,双手被他松开的原因。

    他动作几乎毫不停顿的,大手才刚从头dg收回,可下一秒却又迫不及待派上用场,而他刚刚亲吻过的地方,这一秒已然被他宽大手掌径直捂住。

    留了鼻息给她,可却再难发出声音。

    黑暗里,商商只能看到些埋首在她脖颈间肆虐的模糊轮廓。

    即便双手得了自由,只是无论她双手在他背上怎样作孽,他都无动于衷的,像是根本不觉疼痛般,专注亲吻,那只埋在她衣服里的手,游you/移着rou~捏着一路往下……

    “呜……”

    她喉咙里只能发出一两声细碎呜咽。

    可黑夜里这声音格外柔~run,反倒是催化剂一般,令人愈发难以自拔。

    从外头回来一路恍惚。

    年西顾回过神时已经在做这件事了,开始的义无反顾。

    身体里感官像是浸泡在兴奋/剂里头,眼前任何一点欢/愉都被无限放大,只觉得身~下女孩儿无比美好,只一门心思的想要索取更多。

    那天之后,他将自己封锁起来。

    一整周。

    他试图理清某些杂乱情愫,可愈是执念其中,脑袋里反而愈加混乱,理不出个所以然。

    这些天,宋雅礼的话,年慕尧的话,傅商商的面容不断在他脑袋里盘旋,哪怕是醉生梦死的时候,唯一的幻觉,竟也是傅商商无比灵动的狡黠笑容。

    究竟,傅商商至于他而言是什么?

    突然闯进他生活分走长辈chong爱的入侵者?

    年晋晟强加给他的不得不娶的另一半?

    别人眼里两小无猜的青梅竹马?

    是,也不完全是。

    傅商商至于他,还是另一种融进生命里的入骨熟悉。

    熟悉到轻易可以洞穿她的心思,熟悉到心疼她的喜怒哀乐,熟悉到她喜欢别人他就帮着去追,熟悉到他都害怕这种成了习惯理所当然为她考虑的入骨熟悉。

    却也难以割舍。

    可惜,这点他明白的太晚。

    甚至因为恐惧,才更明白,也更敏~gn,一旦捅破只会被她拒绝,所以只懦弱找了个替身,试图安抚潜意识里那个固执的自己。

    原本效果不错。

    如果没有那晚,他几乎就要这么自欺欺人的过一辈子。

    ——年西顾,傅商商是你的人,这是现在所有人都一并默认的事实,年慕尧不是自命清高么?你听我说,偶尔狠一些,只要你得到了傅商商的人,她这辈子都不会再离开你!

    整晚,理智被酒精麻痹。

    鬼使神差的,宋雅礼这句话在他脑袋里盘旋着挥散不开。

    ——只要得到了傅商商的人,她这辈子都不会再离开你!

    若如此就能皆大欢喜,那有什么不好?

    反正她喜欢的年慕尧对她不屑一顾,如果她来他身边,往后必定视若此生至宝,免她再受半点风雨。

    脑袋里有个卑鄙的小人,愈发赞同这种想法,于是连理智都一并被他吞噬,所以上楼之后他经过她房间时,步子停顿下来。

    他想,如果她开门那就是天意……

    总算老天待他不薄——

    呼吸间全是她洗澡后好闻的沐浴露味道,其间还有层独属傅商商的少女香甜,胜过这世上最昂贵好闻的香水,令人愈发沉迷起来。

    渐渐的已经难以满足这点亲吻。

    黑暗中,年西顾觉得自己就像是个猥/琐的侵犯者,不管不顾的开始,更不管不顾的索/要。

    明知这等同罪恶的开始,可却再难停止。

    痛并绝望的煎熬着……

    商商感觉自己像是突然坠进寒冷冰层里头,身心都被蚀骨冰冷包围,挣扎不开,到最后只能自虐似的牙齿死死咬在嘴唇上,片刻嘴里腥甜一片。

    无力感席卷,渐渐放弃。

    抵在他肩膀上死死挣扎的双手顿住,无力下滑,而后落在身侧,像是灵魂都被人抽空,麻木躺着,眼睛里泪水更是源源不断的往下掉。

    可为什么这种时候,满心绝望,想到的还是年慕尧?

    想他救她,想他不够温暖却足够结实的怀抱……

    可也只是想想,清楚的明白他不会来、不可能来。

    荒唐的发现,若果喜欢年慕尧也可以称之为一种病,那她必定已经是癌症晚期……

    察觉到身~下突然涌现的一股死寂,年西顾动作一顿,身体里肆意泛滥的疯狂渐止,手心触碰到她眼角冰凉一片,那温度像是眼掌心迅速冰封进心里。

    片刻间,只剩满心荒凉。

    还是输了!

    下不了手,更狠不了心……

    年西顾叹一口气翻身而起,好一会黑暗里他嗓音隐隐带着几分涩然,“傅商商,刚刚你脑袋里那个人是谁?”

    危机解除。

    大chung上,商商还没回神,突兀辨别出耳朵里是年西顾的声音没错,xiong口呼吸还未平静,却又愈发混乱,年西顾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别跟她扯喝醉酒这套,她不信!

    她不回答,下一秒,他又有些自嘲,“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无非就是——”

    “啪——”

    黑暗里,他说话声音因为突然响起的清脆巴掌声戛然而止。

    年西顾耳朵里‘嗡——’的一阵闷重耳鸣,脸颊更是火辣辣的生疼,身体里原本一肚子将要吐露的心酸尽数消失不见,捂着脸抓狂,“靠,傅商商你过不过分啊?不就啃你几下,明知道是小爷你还打?!”

    只希望人世漫长,有一天能愈合她心上的伤

    年西顾耳朵里‘嗡——’的一阵闷重耳鸣,脸颊更是火辣辣的生疼,身体里原本一肚子将要吐露的心酸尽数消失不见,捂着脸抓狂,“靠,傅商商你过不过分啊?不就啃你几下,明知道是小爷你还打?!”

    黑暗里,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

    商商理好身上的衣服,一脸余恨难平,“本来是要用水果刀招呼你的!”

    她chung头就有一把。

    要不是听出是他的声音,这会真的已经一刀捅过去了。

    抬手擦了擦红肿一片的双唇,手一碰火辣辣的疼,这会回想起来他那阵胡搅蛮缠令人窒息的粗暴,心里仍是阵阵后怕。

    至少若不是他中途停下,她今天可能就……

    越想就越是光火!

    “年西顾,大半夜你发什么神经?是不是宋雅礼终于受不了你把你甩了,你寂寞难耐,所以跑我这寻求安慰来了?!”后半句,是她气极时的口不择言。

    意料之外,年西顾却并未反驳。

    顿了顿,黑暗里他沙哑嗓音显得格外落寞,“嗯,我被甩了。”

    “……”

    商商只当他在开玩笑,不以为意的伸手按下chung头台灯开关。

    暖黄灯光倾洒。

    适应了黑暗,光线有些刺眼。

    等她终于适应,不经意对上年西顾脸上深深无奈,有一秒的怔愣,而后嗤之以鼻,“你不朝秦暮楚朝三暮四就已经很不错了,谁会甩你?”

    他换女朋友的速度她是见识过的。

    曾经学校里再难搞定的女生,只要他出手,不出三天准治的服服帖帖非他不可。

    何况,平心而论,年西顾真的是很好的另一半人选。

    加上他对宋雅礼又是一心一意的认真,会被甩?

    对此,商商深表怀疑。

    可她这副模样,落在年西顾眼底瞬间变了味道。

    “傅商商,在你看来,我当真就那么差劲?”莫名的,他眼底隐约有火苗乱窜而起,“分手也一定是我的错,所以你听到我被甩,问的不是我为什么被甩,而是你潜意识里就觉得,‘嗯,这么差劲的年西顾,被甩也是理所当然!’如果分手也肯定是被我作的!”

    他很怀疑,傅商商眼里,年西顾就是如此。

    不堪,滥情,不值得被人爱!

    所以她义无反顾往年慕尧方向越跑越远,远到此刻他再想追上却只能看着她不断缩小的背影望洋兴叹,再难过还是无力回天。

    傅商商,他究竟该拿她怎么办?

    商商被他吼的愣住,好一会才后知后觉回过神来。

    仍觉得年西顾被甩这件事情简直天方夜谭,一时难以接受,“所以这些天你几乎销声匿迹,是因为躲起来偷偷疗情伤了?”

    微一停顿,仍旧诧异,“不是,她为什么和你分手?”

    总该有个理由。

    毕竟前些时候还板上钉钉非彼此不可的关系,怎么可能说变卦就变卦,并且看起来,这次竟然还不是因为年西顾的原因,太惊悚了。

    她一脸专注的,执着于分手原因。

    可真实原因到了嘴边,年西顾却又尽数咽下。

    就是不想让她觉得自己又一次输给年慕尧!

    片刻沉默,他眸光微沉,认真问她,“傅商商,你只要知道,现在我连唯一需要反抗这桩婚约的理由都没有了,我也不打算再开始任何新恋情,订婚然后等到时机成熟就结婚,只要明天一切顺利,你就再也没有反悔的机会,如果是这样,明天你还要和我订婚么?”

    话音刚落,商商下意识皱眉。

    按他的话设想一遍往后的生活。

    和年西顾过一辈子?

    订婚,之后结婚,再然后彼此忠诚婚姻。

    她难以争取到心里那人,如果不是年慕尧,年西顾说的这种生活,终有一天她会和另一个男人去过。

    明明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怎么另一半一换成年西顾她就有些毛骨悚然了呢?

    大概明明八岁起就做了他的童养媳,可却没有一天有过一定会嫁给他的自觉,一路走来,年西顾更像她的小冤家,亲人一样。

    谁会和自己的亲人结婚?

    “别闹了。”回神,只当是他随口捏来的玩笑话,“别被甩一次就搞得像是要看破红尘一样,你让以前被你甩过的那些姑娘们怎么活?”

    “我没有开玩笑。”年西顾自然而然的接口,语气镇定眸色认真,脸上的确不见半点开玩笑的意思,“傅商商,你只要回答我,还要不要和我订婚?”

    他这副模样,叫人害怕。

    商商坐在chung边上,被他盯得突兀生出几分口干舌燥的紧张感。

    如果一订婚就是一生,她当然不愿意。

    可这句不愿意临到嘴边,却又千斤重般,红唇掀了掀,不忍打乱他眼底点点希冀微光。

    眼前,年西顾的模样,让商商下意识想到自己。

    她曾经期待而又忐忑等到年慕尧的答案时,也是这个模样,正因为感同身受,才更加明白满心期待若是落空,是怎样难以忍受的痛彻心扉。

    可……

    呸呸呸!

    怎么会一样?

    她对年慕尧是一腔深情的喜欢,年西顾对她怎么会一样?

    这么一想,心情明朗了些,“年西顾,你这是在别的女人那里碰了钉子,就试图从我这里找取安慰?你明知道我心里是什么想法,何必再问?”

    答应订婚,只是形势所逼。

    一旦危机解除,这桩婚姻理所应当的就要随之分崩离析。

    怎么临到眼前,这点简单的道理,年西顾却不懂了?

    “我以为订婚的事情,我们当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何况年西顾,你和宋小姐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既然你是在乎她的,为什么不试图挽回一下?”

    挽回个屁!

    年西顾心里低咒一声,而后有些牙痒痒的恨不得将傅商商握紧手里捏扁搓圆。

    要他怎么说她才能明白他的心思?

    难道非得直白的说‘我爱你’?

    估计他要真说了,傅商商这丫的,能被吓得直接拨打神经病院的订房专线不可!

    “我和宋雅礼的事情不用你管!”再开口,嗓音不受控的粗暴低吼,“傅商商,你告诉我,被拒绝过那么多次,事到如今你是不是还对年慕尧心存期待?”

    恨死了她这一门心思的执着。

    更恨她执着的而对象为什么不是他!

    “傅商商,你怎么就看不明白?但凡他年慕尧动过半点要和你在一起的心思,也绝不会等到现在都不下手!”年西顾一脸怒其不争更甚,最后提醒她,“明天就是订婚礼了,他年慕尧亲手策划的订婚礼,他当初应下操办订婚礼不就是要你死心的最好证明吗?”

    是啊,要她死心。

    这道理,商商懂。

    可有的事情不是说忘就能瞬间遗弃。

    只要那种感觉还在一天,她就一天对年慕尧死不了心。

    顶多是远远观望着,而后将一切交给时间,只希望人世漫长,有一天能愈合她心上的伤。

    她这一脸失神落寞的模样落进年西顾眼底,下一秒他眸色一紧有些阴沉,里头有阵乌云密布缓缓密布,似有阵血雨腥风即将来临。

    而商商,全然未觉。

    片刻,只抬头,语气淡淡回答,“明天的订婚礼我无力反抗,但在我这里就只是走场形式,等到时机成熟,你不反抗那就我来。”

    “为什么?!”

    商商目光并不闪躲,叹一口气嗓音疲累,“咱们两个,怎么做夫妻?”

    “怎么不能?!”年西顾一脸火气彻底爆棚,执拗的像是没拿到糖果的小孩,分外执着,“只要你对他完全死心,那就一定能!”

    话音才落,几乎同时商商手腕一紧被他死死捏住。

    吃疼,来不及反抗,猝不及防被他拉起身,之后被他大力拖拽着,回神脚下步子只能踉踉跄跄,一路勉强跟上他的大步走。

    “年西顾,你干什么?!”商商想要抽手,可手腕生疼,更本抽不开,“你要带我去哪?”

    出了房间,直奔楼梯口。

    到外头,商商害怕这阵杂乱动静惊醒别人,不敢再大声吼他。

    一路拖拽,她又很不配合,走到楼梯口他脚下步子猛地停住转身,商商脚下步子刹不住碰的撞进他怀里,鼻梁骨碎了一样的疼,眼睛里有阵酸胀急速上涌。

    “要……”死啊!

    抬头,蓄着满眼朦胧泪意瞪他,后两个字因为鼻腔酸涩突兀没了声音。

    “要?”年西顾看一眼她小脸紧皱半点杀伤力没有,唇角邪气上扬,眼底笑意都被邪魅晕染,满脸痞气冲她挑眉,“好的,如你所愿!”

    商商被他无厘头的一句话弄得没了脾气,抬脚才要踹他,可踢出去的脚连他裤子都没碰到,倏地腰上一重,还没回神身体已经悬了空……

    财大而不器粗

    商商被他无厘头的一句话弄得没了脾气,抬脚才要踹他,可踢出去的脚连他裤子都没碰到,倏地腰上一重,还没回神身体已经悬了空……

    四下静寂里她一声惊呼格外刺耳。

    腰上背上各有力道圈着,下意识挣扎的双手伸到半空,身子悬空因为害怕下意识就近死死拽在他肩膀上,然而,这怀抱却又无比牢靠而结实。

    商商神色一愣,身体愈发僵硬。

    “喂喂喂,给点面子,小爷第一次这么抱女人,我看那些情情爱~爱的电影电视剧里,这种时候正常女人的反应不应该是两眼冒红星差点流口水吗?”

    察觉她的紧张,年西顾有意调侃。

    只是怀抱里,商商像是根本没听到一样,神情紧绷,身体僵硬更甚,这么心血来~潮的浪漫画面,帅气的公主抱,他这个反应,简直太打击他一脑子热情了。

    是他不够帅?显然不可能!

    电视电影果然都是些欺骗纯情少男少女的玩意儿。

    何况,她傅商商是正常女人吗?

    她的彪悍,他是深受其害的。

    年西顾记得曾经有次,她有次不知道因为间什么事情气冲冲跑进他房间预备找他理论,却正巧撞上他脱~光了衣服准备洗澡。

    正常女生的反应,就算不大动干戈的尖叫,怎么着脸红心跳也还是得有个的。

    可傅商商,不要说脸红了!

    那会她愣是惬意靠在门上,对着他不着寸缕向来引以为傲的身材指指点点吹了记口哨,最终定论,“瞧这一身细皮嫩~肉的,上帝果然是公平的,给了你财大就吝啬的没再让你器粗,啧啧,还真是惨~”

    器粗……

    过后,他每每想起这个词都会深深陷进自我怀疑的魔咒里。

    就是第一次和他小女友约/炮那会,硬~邦~邦才要冲锋陷阵策马奔腾,可关键时刻脑袋里一闪而过她这句话,愣是还没进去,就不争气的……射/了!

    他永远也忘不掉,当时身~下那女的一张像是突然吞了老鼠屎的脸。

    傅商商,她哪是传说中乖巧懂事三从四德的童养媳?

    根本是他命里注定摆脱不掉的克星!

    可也是这个人,一路打打闹闹,无可阻挡的深~入他心底。

    过去十多年的生活,她但凡有过半点娇羞,他也不会至今才明白自己对她的这点心思,现在总算是明白过来了,以前懵懵懂懂,是因为傅商商在她眼底,根本和女人二字半点也不搭边。

    他又不是同性恋,对个不是女人的人怎么动心?

    话音才落,蹬蹬蹬一连串飞快下楼的脚步声。

    直到楼下,商商才从这记诡异公主抱里头回过神来,挣扎,“要死了,放我下来!”

    兴许因为之前房间的事情,她心里多少有了阴影。

    换做从前她一定还不会觉得有什么,可今晚的年西顾实在太奇怪了,商商因此潜意识里头就有些抗拒和他的这种亲密接触。

    于是更加四肢并用拼命挣扎。

    “别动,睡衣都滑到xiong口了!”他步子一顿,调侃和不正经都明晃晃在脸上挂着,视线落在她xiong口,唇角隐约一抹邪气愈发浓重,“傅商商,没了内~衣,你前片敢不敢再一马平川点?”

    “流~氓!”商商脸上一阵涨红,下意识抬手捂xiong。

    趁她安稳的这一小会,年西顾步子重新跨开。

    “年西顾,你要带我去哪?”反抗不了,商商转了话题没再挣扎。

    “去……”

    “你们去哪?”

    几乎同一时间,年西顾才一开口,不大的声音就被背后威严嗓音截断。

    年西顾脚下步子一顿,下意识回头,不远处二楼楼梯口年晋晟披了件黑色棉衣定定站着,头dg巨~大水晶灯冷硬光芒倾斜,愈发衬得他脸上威严冷厉肆意。

    商商总算知道,年慕尧与生俱来的强大气场继承了谁。

    不同的是,浸泡过岁月的沧桑,阅世更深,头一次,商商觉得年晋晟眼底,半点人情味也无。

    商商下意识皱眉,推了推年西顾示意放她下来。

    这回年西顾倒没再坚持,商商双脚落地,心口更沉,抬头看向年晋晟方向,嗓音有些无力,“爷爷,我们就是想出去走走。”

    这理由太蹩脚。

    不要说已经深夜,外头还大雨倾盆的,怎么走走?

    年晋晟脸上神色更冷,显然不信。

    片刻,这阵动静已经惊醒了更多的人。

    年震霆夫妇相继从房间出来,沈听荷随后。

    楼下的状况,明眼人一看就能明白过来。

    年震霆脸色不大好看,“西顾,回房间休息去,这么晚了哪都别想去!”

    天亮寿宴就要开始,原本这些天都找不到年西顾,以为这次的订婚又会和上次一样黄掉,现在他自己出现了,自然就没有再让他走出去的道理。

    更何况,还是带着傅商商一起!

    说着,年震霆就朝楼下走。

    原本的计划受阻,年西顾皱眉于这群人的小题大做,也不管自己父亲什么态度,径直看向楼上站着的年晋晟,沉声保证,“爷爷,天亮前,我们一定会回来。”

    可眼下最不值钱的就是保证。

    那边年晋晟沉y片刻,并不点头。

    年震霆唯恐年西顾这副叛逆模样又要刺激的老爷子再住回院,嗓音不耐的对着年西顾就是一通数落,“不管你有什么理由,都等到明天订婚礼后再说,这会还往外跑成什么样子?你是不要脸惯了外头声名狼藉的,但商商是女孩子,你再怎么胡闹也不该拉着她一起!”

    这通话,自然不好听。

    年西顾那性子向来暴躁惯了,稍有不顺就要回嘴,可话到嘴边,袖子被商商拽了下,摇头,示意他这会不要吃这个眼前亏。

    他这才没有开口。

    沉默下来,只剩僵持。

    不久,赵青禾也跟着下来了,随手拿了块毛毯替商商裹好,“是啊,西顾,你看看商商这还穿着睡衣呢,这会外头冷,有什么事你和我们说说,咱们商量着也好解决。”

    赵青禾就在身前站着,商商身上是她裹的毛毯。

    很想感激她这时候的细心,可莫名的下意识想到那天在车里的谈话,感觉浑身都不太舒服,分不清赵青禾的关心是真是假。

    低着头沉默,没有开口。

    眼下,无论年震霆夫妇如何劝说,年西顾都是副油盐不进的样子,“爷爷,如果不是心甘情愿的,哪怕明天我和商商都在,订婚礼也不见得就能成功举行。”

    要是事情不解决好,到时候闹事年家更加没有脸面。

    他这句话无异威胁,不等年震霆发怒,继续接口,“现在我需要带着商商去确认一件事情,那您看,您是想要我们都心甘情愿的,把事情办得热热闹闹的,还是希望我们心不甘情不愿,即便明天对着满堂宾客也是苦着张脸,让人觉得年家家长不近人情?”

    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道理,年西顾懂。

    并且他这副少有的认真模样,的确很能打动人。

    果然,不久那边年晋晟有所松动,“你保证确认过后,你们都能心甘情愿接受这场订婚?”

    “对,我保证。”年西顾毫不犹豫,点头应下。

    “那好。”至此,年晋晟也不再反对,“早去早回。”

    见状,年西顾拉住商商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爸……”年震霆皱眉,“西顾好不容易回来,你就这样放他们两个出去,要是他们一去不回的,到时候订婚礼的事情怎么办?”

    难道再黄一次?

    跑车自地下车库开出,雨幕里也是一路疾驰。

    出来不久,年西顾接了个电话,整个过程商商也只听他问了句‘在哪?’,之后也不知道那头说了什么,他应了两声直接挂掉电话。

    商商坐在副驾驶上,一颗心忐忑着自年西顾出现开始就没平静过,“年西顾,你究竟要带我去什么地方,有什么事情需要大半夜去确定的?”

    “等下你就知道了。”边上,年西顾专注路况。

    除了这句,嘴巴严实的半点消息也不透露给她。

    到最后商商索性不问了,撑着头,脸朝窗外,雨点砸在车窗上,视线里头模糊一片,看不清跑车这阵疾驰究竟开过哪些地方。

    二十多分钟后,车速降下来些。

    车子像是开进一片小区,商商回神,透过挡风玻璃隐约看出些苗头,脸色大变,“你带我来这做什么?!”

    因为是住过的地方,所以很是熟悉。

    只一眼,心里已经很是肯定,这片小区,是她之前借住的日暮里。

    而年西顾这个时候带她来这,说要带她确认什么事情,潜意识里已然有了定论。

    事情必定和年慕尧有关!

    你的未婚妻,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

    而年西顾这个时候带她来这,说要带她确认什么事情,潜意识里已然有了定论。

    事情必定和年慕尧有关!

    车子还在行驶中,她不管不顾下意识伸手就去开车门,可年西顾却一早预料到她会有这般疯狂举动般,提早落下车门锁。

    车子拐弯,径直开向年慕尧所住那幢楼。

    商商难以如愿,有些慌乱的回身恳求,“年西顾,你别玩了,我现在真的很不想见他。”

    这时候见年慕尧做什么?

    她不敢想,可就是下意识排斥。

    总觉得会面临更大绝望,车子越是前进,商商越是觉得窒息,突然觉得狭小车厢里,连空气都是低沉难受的无比压抑,忍不住想逃。

    可年西顾并不理她,自顾自的专注路况。

    不久,车子停在地下车库。

    临下车,年西顾侧头平静开口,“傅商商,虽然这很残忍,可有的事情早晚要来,你不能因为料定了不好的结果就一直逃避下去。”

    话落,商商怔愣之际他打开车门,下车。

    绕到副驾驶外头,‘啪嗒——’车门打开。

    四下静寂里,商商被这微弱声响惊醒,回神,人已经被他拽着站到车外。

    毛毯掉在车里,她身上只剩下单薄睡衣裤,冷不防沾染上外头的冷气,肩膀不自禁瑟缩了下,感觉那冷风竟是一路吹进她心里。

    心口拔凉。

    年西顾却不管不顾的拉着她直奔电梯方向。

    整个过程,商商挣扎无果,被他轻易塞进电梯里。

    电梯一路往上。

    商商一颗心不知怎么的,也开始高高吊起。

    他说,不能因为料定了不好的结果就一直逃避下去……

    可她这哪里是逃避?

    而是已经得到了坏的结果,那人几乎决绝,于是彼此将近决裂,反复确认又有什么意思?难道再痛一次?她又没有自虐症!

    “年西顾,你究竟想怎样?”无奈,商商抬头木然看他。

    那边年西顾侧身靠在电梯内,对上她眸底苍凉,有一秒的不舍,而后强逼自己狠下心来,“我要你没有任何顾虑心甘情愿的和我订婚。”

    “那就好笑了。”

    闻言,她果真是笑着的,只是唇角苦涩难掩,愈发衬得那点笑容比哭还要难看几分。

    “我是不是心甘情愿,不是见一次年慕尧就能如你所愿。”她平静叙述心里所想,冷白灯光下,眸底苍凉更深,“何况,顾虑这东西,起码得是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