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隔壁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隔壁第13部分阅读

    抗也反抗不了。”

    这事情,从头到尾,没有人问过她是否愿意。

    身在年家,以她之力很多事情无可奈何。

    这也是她之前一味瞒着她喜欢年慕尧这个事情的原因……

    所有人都乐的促成这桩婚事,唯独她和年西顾两个当事人是否愿意,无人过问。

    “年慕尧,年西顾和宋雅礼之间,以后也dg多只能算是我和他的家务事,我的未婚夫外头是不是彩旗飘飘,只要我有那个容人之量,一切就都不是问题。”顿了顿,她脸上血色重新回来些,“何况,这事情他父母都还没有过问,就不劳烦您这个当叔叔的多管闲事了吧。”

    “傅……”

    “反正你们要的也只是我和西顾乖乖配合,如今,只要我们完成订婚一切就都皆大欢喜,你们连我和西顾的真实心意都可以忽略不计,像是有没有第三者这种小事,很重要吗?”

    何况,说到第三者。

    从头至尾,她才是年西顾和宋雅礼之间的第三者!

    她仰着头,指甲掐进掌心,才算隐忍住眼底喷薄而出的雾气。

    “小叔,不管宋雅礼和年西顾之间是怎样,她总归都是无辜的,也不管您究竟出于什么目的,请您至少不要再去为难一个女孩子。”

    最后这句话,尽数浇灭年慕尧眼底并不明显的心疼。

    他为难宋雅礼?

    这就是她的喜欢……

    在傅商商的心里,他就是这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顷刻间,怒火喷涌,“傅商商,你知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说什么?”

    怎么就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她凭什么就断定,整个事情里头,只有她是受害者?

    “总有一天你会明白,嫁给年西顾这个事情,对谁都好。”他最后一点风度还在,隐忍着,嗓音却阴沉的像是匿团汹涌而来的狂风暴雨,“还有,要我说多少遍,你才会信?今天宋雅礼的事情,就只是个巧合!”

    “巧合?”商商深吸口气,鼻音渐渐浓重,“那中午呢?你和年西顾在医院的那通谈话,你叫他放弃宋雅礼不要逼你动手,也全部都是巧合?!”

    她也想无条件的相信他说的每一个字。

    可事实如此,眼睛看到的,耳朵听到的,一点一点消磨掉她原本根深蒂固的坚定信念。

    年慕尧这个男人,她想爱,无能为力。

    年慕尧没想到中午和年西顾的对话被她听到了,愣了下,走神间沉默着没有开口。

    而这片刻沉默,便理所当然的被她当做默认。

    也只能逼迫自己平静下来,和他道别,“小叔,因为我的喜欢给你造成的困扰是我不懂事,不过你放心,往后都不会了,我放弃了。”

    除了放弃,临到眼前,别无选择。

    话音一落,她拖着行李箱再不停留。

    而她身后,好一会,年慕尧都定定站着。

    他视线落在她一路下楼的背影上,之后是她消失的方向,走了神。

    ——往后都不会了,我放弃了。

    耳朵里,她快忍不住要哭的嗓音像是还在。

    下意识想追出去,可偏偏理智还在,双~腿像是扎根在地上,跨一步可能就是他们谁也无力承受的万劫不复。

    他靠在门上,好一会也只是点了根香烟捏在指间。

    烟圈缱倦,错落出他一脸的浓浓不舍以及深深心疼,还有一丝不大明显的困惑不解。

    年慕尧,你要的不就是这样么?

    可如今目的达到了,怎么心口反而空落落的,像是遗失了此生无二的珍贵宝藏……

    跑出来才发现,根本无处可去。

    这个时候学校是进不去了,年家大宅她又不想回,想来想去也只敢给陆筱打了电话。

    陆筱家里情况特殊,父母离异各自成家,而她谁也不愿意跟,拿着每个月初准时到账的生活费搬出来,单独住在她奶奶留下来的房子里。

    商商打电话过去的时候,她也不知道在哪里疯。

    话筒里吵杂一片,好一会才换了安静的环境,“二商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商商已经说了三遍,无奈开始第四遍,“我晚上没地方住,你能不能收留我?”

    “靠,你等等,我马上回家!”

    这回,商商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那头已经匆匆挂了。

    不过好在陆筱家她去过,地址也是知道的,打了车报了地址,才算松了口气。

    ————

    她和陆筱几乎同时到。

    商商付过车费,拖着行李箱,双脚才刚着地,迎面另一辆出租车稳稳停下。

    车门打开,里头出来的人,商商差点没有认出来。

    她不知道刚从什么地方回来,一身露脐装,逆天的非主流妆容,“靠,傅商商,你也有无处可去的一天!”

    一开口,听声音,商商才敢确定是她。

    撇撇嘴,没有反驳,拖着箱子一路跟上。

    这片小区有些年头了。

    老旧的住宅楼,没有电梯,陆筱家又在五楼,商商拎着箱子一路上去,差点虚脱……

    进门后,箱子放在一边,径直将自己丢进沙发里,气息不稳的动也不想再动。

    陆筱卸了妆换了衣服出来,她还是这副模样躺着,于是冷笑了声,就开始阴阳怪气了,“就你这点体力,chung上能折腾几回?难怪年大神他不要你。”

    “……”最后一句话说中她的伤心事,商商背过身去,不想理她。

    “哟,你这是在娇羞呢,还是和老娘耍脾气?”陆筱一屁股坐下了,沙发下沉了些,“德行,你要在年大神面前也能这么横,早就把他给搞定了!”

    “谁说我没搞定?!”商商倏地坐起身,“再过一周我就要订婚了!”

    反正都姓年,年大神指谁,年西顾或者年慕尧,没什么区别。

    闻言,陆筱一脸震惊。

    下一秒,又神神叨叨的凑过来,“你莫不是把他拐上~chung的时候,刚好被他爸给撞见了,所以……先上车后补票还是奉子成婚?”

    “……”

    这都什么联想能力?

    “你也别怪姐们瞧不起你。”陆筱撕了片面膜贴上,开始吃进门时泡着的泡面,哧溜哧溜好几口,才想起来问她,“你要不要也来点,我有点吃不下。”

    “……”商商一阵无力,“绝交,立马绝交!”

    “你肚量真的越来越小了,跟谁学的?”至此,陆筱投以十二万分的鄙视,“说实话傅二商,就你那点破事老娘都不屑的听了,订婚,你和谁订婚,梦还没醒了吧?”

    话音未落,又往嘴里塞了口面。

    商商抱着抱枕,满鼻子泡面味,无力叹息,“真的要订婚了,不过是和年西顾。”

    “噗——”

    几乎同时,陆筱一口泡面矜持全无的喷回泡面捅里。

    之后,一阵疯狂咳嗽,终于舒服了些,一把揭开脸上的面膜,摩拳擦掌,“靠,年西顾那祸害他真的回来了?”

    商商有点头疼。

    她怎么忘了,陆筱和年西顾之间还有段旧怨未了……

    说起来,她和陆筱彼此能成为最好的朋友,还真得多谢年西顾那货。

    陆筱还处于年西顾回来了的亢奋中,商商更想自己静一静,起身,很自觉的往里头卧室走,“我先去睡了。”

    日暮里。

    年慕尧仍旧在楼上站着,好一会,他口袋里手机响。

    “年先生,商商小姐她去了要好的朋友家,今晚应该是住下了。”接通,电话那头司机如实报告。

    “嗯。”这边,年慕尧淡淡应了声。

    之后一阵沉默,那边不敢先挂电话。

    片刻,他重新开口,“你再过来一趟,我要去个地方。”

    ————

    来c城之后,宋雅礼住在年西顾名下的一处别墅里。

    这地方原本一直空着,除了年西顾和钟点工一般不会有人过来,这个时间更是几乎不会有人过来。

    晚上酒店回来之后,宋雅礼心里一直有些惶惶不安。

    可这不安具体从何而来,一时又难说出个所以然来。

    泡了澡,神经才算放松。

    只是才要回房,外头门铃响。

    被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下意识皱眉往大门方向走。

    等她透过监控看清外头站着的人,满心烦躁消失不见,欢喜都写在脸上,再无犹豫的将门打开。

    “年大哥,你……”

    门打开,她话说一半没了声音,欢喜表情将在脸上,顷刻尽数破碎。

    外头,夜色下。

    刚刚透过监控看得并不清晰,年慕尧定定站着,黑衣黑裤加上他足可媲美夜色的沉黑脸色,气场凛冽衬的他一双黑眸底下那层冰雪愈发肆虐。

    只一眼,叫人如坠冰雪深渊。

    像是地狱里冲出的嗜血撒旦,比恐惧更多的是种死亡临近的味道。

    “年、年……”好一会,宋雅礼才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

    可又因为害怕,结巴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那边,年慕尧脚下步子跨开。

    耳朵里,他沉稳脚步声渐近,曾经宋雅礼无比期待他的靠近,可临到眼前脚下步子却不受控的往后退缩,遇上他步步紧逼,她只剩节节败退的下场。

    碰——

    后背猛地撞墙。

    即便一屋子暖气充足,可隔着一层睡袍,触感仍是通体冰冷。

    一屋子静寂诡异。

    宋雅礼不自禁打了个冷颤,却又突生几分口感舌燥,抬头,艰难迎上他的视线,却难抵抗他眸底冰雪肆虐。

    “年呜……”

    这一回,再要开口,喉口一紧猛地被人扼住。

    他手上力道半点不来虚的,片刻xiong腔间氧气急剧减少,从未感觉死亡如此靠近,更没有想过带给她这种感觉的会是眼前这个,她深爱入骨的男人。

    下意识反抗。

    可她双手并用的挣扎,哪怕用尽全力,也难以抵抗他单手的力道。

    不久,脸上血色渐渐消失。

    而眼前,年慕尧脸上嗜血不减,无论宋雅礼怎样的挣扎,细长指甲在他手背抠出深深血痕,他也不知疼痛般,死死捏着,只一个目的的要置她于死地。

    身子开始脱力。

    宋雅礼手臂上力道渐渐减弱,脑袋里只剩下大片缺氧的空白。

    她今天几乎就要结束在这里……

    可是为什么?

    他的愤怒从何而来,临到眼前竟也理不出半点头绪。

    其实更多还是无力思考,神智渐渐抽离,身体也渐渐瘫软下去,可如果今天真的死在这里,结束在他手里,连理由都没有一个,她死也不会瞑目,更不甘心……

    软肋

    其实更多还是无力思考,神智渐渐抽离,身体也渐渐瘫软下去,可如果今天真的死在这里,结束在他手里,连理由都没有一个,她死也不会瞑目!

    为什么……

    为什么他对她,从来没有半点怜惜?

    为什么他做着救人命的工作,却独独对她这么心狠?

    好不甘心!

    不多久,脸上已经只剩青白一片。

    意识抽离前,宋雅礼看一眼面前面色诡谲阴翳至极不带半点怜惜的男人,心口不甚凄凉,生命渐渐在他手里流失,可却无力反抗。

    她承认,她后悔了。

    后悔认人不清,爱上一个对她不屑一顾的男人。

    后悔自不量力,妄想得到这个根本不会对她动情的男人。

    更后悔,当初怦然心动,便遗忘了自己曾有段肮脏过往,甚至无所顾忌的放任自己越陷越深。

    眼底有些酸烫。

    而此刻,脑袋里却是初见他时的模样。

    只是那时候,他待她,因为另一个人的关系,总算友好。

    那一段短暂相处的美好时光,现在看来不真实的像是梦里偷来的片段。

    可不就是梦么?

    黄粱梦醒,才发现,她爱上的这个男人,有多可怕!

    年慕尧这个人,纵使常年冷漠,待人疏离,可又不得不承认,爱上这样的男人,太容易,稍不留神就会心动,而后泥足深陷,不可自拔。

    遇见这样的男人,无异于一场押注全部身家的豪赌。

    被他爱上,皆大欢喜。

    若他不爱,就是眼前这副模样……

    他不爱她,甚至在她表明心意之后,就连以往的友好都消耗殆尽。

    而她曾经还天真的以为,只要坚持,只要不放弃,终有一天他会看到她的诚意,但此刻她才发现,不爱就是不爱,再多心机都是枉然。

    不照样换不来他半分怜惜?

    不知究竟哪里疼,可眼眶却终是兜不住满眼滚烫,眼泪越来越多冲刷而下,于是用尽最后的力气,苍白嘴唇蠕动着,却也只能发出点微弱声响。

    “楚……楚、韵……”

    这两个字,终归起了作用。

    眼前,年慕尧一脸沉冷有了裂痕,手里力道跟着一顿。

    抓住这最后一线生机,趁他愣神空挡,宋雅礼几乎用尽全力,落在他手腕上的双手猛力一拽,吼口几乎致命的力道这才算是消失。

    得救。

    身体有些脱力的沿墙壁下滑。

    “咳咳……”

    得以呼吸,xiong口急速起伏,却也因此被呛到,不受控的一阵猛烈咳嗽之后,四下安静里,只剩她凌乱不堪的急促呼吸声不断。

    原本,最习以为常的呼吸。

    宋雅礼从未想过,有一天会有人让她觉得,能够自由呼吸是件多么奢侈的事情!

    更没想过,这个人竟然是他……

    好一会,呼吸才算平复,她瘫坐在地上仍起不来,却扬起一脸泪痕提醒他,“年大哥,你不要忘记,你答应过她,会好好照顾我的!”

    楚韵……

    下意识想到记忆中曾经面容无比澄澈的女孩子,年慕尧呼吸一紧,心口莫名有些刺疼。

    不否认,这个名字带起的连锁反应在他心里始终难以磨灭。

    可纵使如此,宋雅礼她仍旧该死!

    “你不配和我提她!”片刻,他眼底风雪肆虐重新回来,顿了顿,嗓音森然,“宋雅礼,好好滚回国外去,再有一次,我保证谁也救不了你!”

    她脖颈上,这会几道指痕格外清晰,可见他是真要取她性命!

    宋雅礼有些后怕的单手捂在脖子上,缓缓起身,不怕死的同他对视,满脸苍白难掩不甘,“我究竟做了什么,你要这么对我?”

    “做了什么你自己不清楚?”年慕尧突兀冷笑一声,却连多一个字都不屑的再开口。

    只是电光火石间,宋雅礼想到不久前那出戏。

    眼底有过片刻慌乱,下一秒却又装作一脸无辜,“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不明白?那咱们今天索性就说个明白!”他脸上森然半点温度没有,更衬得冷漠嗓音愈发阴沉,“晚上那出戏你不是演得很过瘾么?我进的明明是酒吧,后头为什么会和你一起出现在酒店里甚至滚在chung上,我记得晚上喝下的那点东西根本不足以让我醉倒,至于之后我为什么会神志不清到出现幻觉,又为什么傅商商刚好那么准时的出现在那边,关于这些,宋雅礼你预备怎么解释?”

    原来他都知道!

    宋雅礼不否认自己所做一切的确破绽百出。

    可她也的确没有想过,只因为这件事年慕尧竟对她动了杀意。

    为什么?

    难道是傅商商……

    不,不可能!

    “我为什么要解释?”她这一脸无辜几乎就要装不下去,“当时电话里我和傅商商说的很清楚,我只是在酒吧看到醉倒的你,因为你是西顾小叔所以才会管你,但因为我身份尴尬将你送去年宅恐怕不合适,所以才暂时将你送去酒店,我打电话给她也只是因为西顾的电话打不通,至于后面你为什么发狂将我当做别人,为什么刚好被傅商商看到那一幕,年慕尧,你扪心自问,你当时的力气我反抗得了?”

    她反问一句,责任全都推回去。

    反正打死了不承认,他又不能来个全景重现。

    末了,愤愤难平,“年慕尧,你不能因为在另一个女人那里交代不了,就来朝我发怒,这不公平!”

    她仍有些难以接受。

    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努力了这么久,甚至靠和年西顾在一起才换来个和他接近的机会,可这样的男人短短的时间内却对另一个样样不如她的女人动了心。

    她傅商商凭什么?

    宋雅礼近乎声嘶力竭的朝他吼,可他一脸沉冷丝毫不减,无动于衷。

    年慕尧定定站着,像是根本没听到她解释般,沉黑双眸缓缓眯起泛起一丝危险精~光,“我记得你有个常年呆在精神病院的母亲?”

    他状似不经意的开口,却无比精准的直击她唯一软肋。

    顿了顿,继续,“我还听说,那个精神病院好像经常会有病人无故死亡?”

    闻言,宋雅礼脸上最后一点淡定尽数破裂。

    他将她这么模样收进眼底,唇角勾起一抹满意弧度,“刚好,那里的院长和我也是有些交情的。”

    “不许你动她!”宋雅礼终于崩溃,伸手下意识要拽他手臂,却被他嫌恶避开,无所依托的,身子瑟瑟发抖,“我求你,只要你不动她,要我怎样都可以……”

    还是输了。

    交战不过片刻,宋雅礼已经只剩一脸死灰。

    是她低估了这个男人的心狠,也低估了傅商商在他心里的位置,最可悲的是她高估了他对她本就不多的容忍。

    楚韵替她护航又怎样……

    旧chong哪敌新欢?

    “年慕尧,你不惜以我唯一的软肋作交换,是要告诉我,如今她傅商商是你唯一的软肋?”纵使已经有了答案,可仍有不甘的想听他亲口承认。

    “这和你无关。”他却是副不置可否的模样,提醒她,“宋雅礼,我耐心有限,一周时间,清理好你和西顾的关系,然后永远滚出c市。”

    “不!”宋雅礼下意识摇头,“我就只有西顾了,他是爱我的,我求你,别的我什么都可以答应,我已经对你死心了,所以至少别让我离开西顾好么?”

    年西顾是她最后的砝码。

    如果不是年慕尧,退而求其次的年西顾也不错。

    至少抱紧这颗大树,年氏财团目前为止最有望的接班人,可保她往后生活无忧,也算偿还了这些年她对年慕尧无望的一厢情愿。

    而且,若她和年西顾真能成了,不正好也算一辈子呆在年慕尧的身边?

    “你也配?”她的不配合再次激起他眼底不满,“宋雅礼,西顾不过是你试图靠近我的踩脚石,这样的你根本是玷污了西顾的一腔情深!”

    宋雅礼彻底沉默开去。

    她和年西顾的事情,关键还得看年西顾怎么想,所以眼前大可不必同年慕尧硬碰硬。

    年慕尧岂会不知道她心里打的什么算盘,临走,轻蔑冷笑,“你就那么肯定西顾钟情的是你?傅商商你也见过,你这张脸和她有多像,需要我提醒你?”

    话音未落,无视掉宋雅礼愈发惨白的面色,他脚下步子重新跨开。

    门没关好,年慕尧单手搭上门把,轻轻一拉大门缓缓打开,而后意料之外,缓缓露出年西顾一张苍白更甚宋雅礼的面容。

    他像是好一会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开口时声音仍是无力至极,“小叔,你们刚刚说的都是真的?”

    ps:

    灰常抱歉,这两天因为我个人原因更太少了,明天会补更(づ ̄3 ̄)づ(ps为收费字数以外)

    至少她不会委屈自己退而求其次

    他像是好一会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开口时嗓音仍是无力至极,“小叔,你们刚刚说的都是真的?”

    年西顾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来的,更不知道已经在门口站了多久,脸上神情僵硬近乎麻木,而他身后浓墨夜色更衬得他身形孤寂而颓然。

    四下死寂。

    一时间,三个人神色各异。

    像是突然倾覆的潘多拉魔盒,顷刻间黑暗里的肮脏秘密无处遁形。

    难以想象……

    年西顾垂在身侧的双手下意识捏紧,若不是今天刚好过来这一趟,他可能还会像个笑话一样在别人编织的残忍谎言里不断chen/沦无可自拔。

    可不就是个笑话么?

    是他一厢情愿将宋雅礼当做稀世珍宝,甚至为她不惜放弃自己所钟爱的一切,更不惜以单薄之力同整个年家抗衡,可到头来他得到的又是什么?

    他不过是她靠近另一个男人的踏脚石!

    也想发泄,可又不甘当个可悲的受害者。

    傅商商是这样、宋雅礼也是这样……

    为什么一个两个,眼里都只有他年慕尧?

    可偏偏年慕尧定定站着,眸光沉静愈发衬得他神色冷漠至极,至始至终他薄唇都是紧抿,若无其事的脸上没有半点歉意可查。

    只令人觉得无比窒息!

    年慕尧这个人,更像是高高在上受人膜拜的神祗,年西顾不禁又有些挫败,他可能这辈子都难以像他这般,连超越他的想法都变得十分荒唐。

    僵持……

    不过片刻对峙,高低立现,叫人连翻盘的机会都没有。

    年慕尧不回答,年西顾熬不过这阵沉默煎熬,开口打破沉默,“刚刚你说她和我在一起只是为了接近你,我只是垫脚石,小叔,这些都是真的么?”

    年西顾仍有些难以置信,这系列荒唐扭转的情节是他做梦都不曾想过的。

    可却又确确实实的发生了!

    整个晚上,他原本的认知顷刻间颠覆。

    好一会他的呼吸才算平复,“还有,她说傅商商是你的软肋,既然你这么见不得她傅商商受委屈,那你又为什么不要她?!”

    最后这句话,几乎是夹着十足怒气的低吼。

    话音落下,空气瞬间凝固。

    到眼前才发现,纵使自己也是受害者,可满脑子浮现的却是傅商商因为这个男人受尽委屈的样子。

    那样不顾一切的傅商商,那样爱他的傅商商!

    哪里不好?凭什么他就是不要?!

    到眼前才明白,又深深无力起来,有的东西他求不来,可那样炽热鲜活的感情,被人虔诚的供奉到年慕尧面前,他却态度明确的不想要……

    他不懂,分明更该愤怒的是宋雅礼背叛他的事情。

    可怎么到头来满脑子却都是傅商商多么多么委屈的样子?

    是气愤,可更多还是气年慕尧对傅商商的冷漠和绝情。

    “年慕尧,你说话!”

    身体里怒气升腾翻涌,再开口不受控的朝他吼。

    连小叔都不叫了,连名带姓的,对上年慕尧仍是冷冰的面容,一脸愤怒肆虐,像是恨不得自己一肚子怒火能够直接将他淹没。

    门里,年慕尧看一眼他近乎失控的模样,下意识皱眉。

    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果真开口,却是回头看向那边仍旧瘫坐在地还没回神的宋雅礼方向,腔调平静的不见起伏,“看来,你离开的日程需要提前了。”

    既然年西顾已经知晓一切,那她连处理好和年西顾关系的时间也一并不需要了。

    宋雅礼这才回神,苍白的摇了摇头,一脸泪痕交错。

    想开口,可话到嘴边,却又不知该说什么。

    微一停顿,年慕尧回头,沉冷视线落在年西顾身上,这才继续开口,“傅商商即将和你订婚,她是你的未婚妻,所以往后不要再问我要不要她这种蠢话。”

    一整个过程,他无知无觉的平静至极。

    话音刚落,长腿跨开,半点犹豫没有的同年西顾擦身而过。

    直到他修长消失在开合的车门之间,黑色卡宴融进夜色中走远,年西顾这才回神,看一眼里头大势已去的女人,竟提不起半分怜惜的心思。

    转身,欲走。

    “西顾……”宋雅礼深吸口气,踉跄着追过来,死死抱住他手臂不肯松开,“西顾,你听我解释,这一切我都可以解释的,你别不要我,西顾,我就只有你了……”

    “只有我?”夜幕下,年西顾突兀反问一句,嗓音嘲讽至极,“宋雅礼,这一点傅商商就比你强很多,至少她不会委屈自己退而求其次。”

    他懂……

    他和年慕尧相比,他就是那个次!

    至少在傅商商和宋雅礼眼底,事实就是如此。

    宋雅礼仰着头,一脸泪痕仍难掩饰她突然僵硬的表情,缓了缓,语气无辜,“西顾你在说什么?我不许你这么说自己!你听我说,刚刚……”

    “够了!”

    她一句话还没说完,便被他冷硬嗓音烦躁打断。

    下一秒,她抱在他手臂上的双手被他嫌恶甩开,猝不及防,宋雅礼被他全部受控的力道摔倒在地,模样狼狈的哪还有半点平日里的高贵优雅?

    “是,她傅商商纯洁高贵,可她再好又怎样?她当了你这么多年的童养媳,不也不守本分,荡妇一样眼巴巴要往自己小叔的上爬?”吃疼,宋雅礼骨子里的委曲求全消耗光,抬头狠狠瞪他,“年西顾,你自己比不过年慕尧,是你无能,凭什么冲我发脾气?!”

    她终于实话实说。

    年西顾定定站在原地,低头看一眼她凄惨狼狈的模样,觉得这女人真是虚伪,而他当初是怎么瞎了眼,会误以为这个女人就是他命里的不可或缺?

    想着,双眸不禁缓缓眯起。

    某种可怕念头,自心脏底层不断叫嚣而起。

    难道真如年慕尧所说,因为她这张四五分神似傅商商的面孔?

    想法才一生成,心头不免又是一惊。

    怎么可能!

    下意识否认这种荒唐想法,失神片刻,那边宋雅礼又冷冷的笑,“年西顾,你指责我不爱你,拿你当垫脚石,可咱们之多只算互不亏欠,毕竟如果你真的像你表现的那般爱惨了我,怎么可能因为眼前这点事情就对我这么狠?年西顾,我倒想问你,在你眼底我又是谁的替身,傅商商?”

    眼前这点事情?

    她倒真敢说!

    年西顾心里是真乱了,以致稍不留神,宋雅礼从旁一把捏住他烦躁的根源,“年西顾,你若是喜欢傅商商那也没什么,毕竟她是你未婚妻,不出意外的话还是你将来的妻子,丈夫爱妻子,不是很正常?”

    “闭嘴吧你!”他心里更乱,只能冷喝一声,试图阻止宋雅礼的疯人疯语。

    可宋雅礼哪会轻易让他如愿?

    “年西顾,你要还是个男人那就把傅商商抢回来!她和年慕尧心里怎么想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有权利要求自己未来的妻子身心一并忠诚于你!”

    宋雅礼一脸怨毒毫不掩饰的写在脸上。

    她得不到的,那傅商商也休想得到!

    既然年慕尧执意要将她打入地狱,连她最后依傍的年西顾这颗大树也迅速倒戈,反正她一无所有了,那大家就一起下地狱好了!

    她不过是演了一出戏,年慕尧就对她起了杀意。

    要是有一天,他年慕尧心底这片纯洁被年西顾染指,她很期待那时候年慕尧会是怎样的表情!

    “年西顾,你甘心么?!”宋雅礼嘴角诡异笑容愈发放大,“明明同样是年家人,为什么你就始终低他年慕尧一头?明明是你的人,凭什么最后却对他年慕尧心心念念?年西顾,如果你一直都是这种忍让的态度,今天是傅商商,也许往后整个年家都会被他年慕尧收入囊中,到时候你怎么办?”

    整个年家对年西顾来说,没有意义。

    可宋雅礼的话却仍难以忽视的刺中他心底一直压抑的伤痛,以及一直被他深藏忽视的某些执念。

    不可否认,他想超越年慕尧,做梦都想!

    可那座山太高,他始终难以翻越。

    但这种超越并无功利性可言,只是单纯儿时就开始的对年慕尧的崇拜和敬重,可话从宋雅礼嘴里说出来,却一下子变了味道,叫人很不舒服。

    “年西顾,傅商商是你的人,这是现在所有人都一并默认的事实,年慕尧不是自命清高么?你听我说,偶尔狠一些,只要你得到了傅商商的人,她这辈子都不会再离开你!”

    她不断煽风点火,到后头愈发离谱。

    “你够了!”年西顾回神,压下心里因为她的话顺势而起的某些念头,烦躁低吼,“滚!立即从我的房子里滚出去,宋雅礼,我只当这辈子从未和你相识过!”

    才要忘记却又深深想起

    转眼一周。

    c城的天空始终布满阴霾,雨水泛滥,一连大半个月始终未见半点阳光,头dg永远是层灰白暗淡的颜色,看一眼,叫人心口无比压抑。

    年晋晟寿宴前一天,周末。

    商商仍旧住在陆筱的公寓里,一早,睡梦未醒,年晋晟电话已经过来。

    “商丫头,你没忘明天什么日子吧?”那头,声音爽朗中气十足,显然年晋晟心情不错。

    怎么会忘?

    脑袋里最后一点睡意尽数消失不见,商商这才磨蹭的坐起身,“没,爷爷我没忘。”

    “那就好。”那头沉y片刻,补充,“我派了车子过去接你,老住在朋友家里不成样子,收拾下,早些回来,正好明天的流程也得提前过一遍的。”

    接她?

    他们知道她在什么地方?

    商商有一秒的怔愣,但很快又拎过神来。

    有过前一次以失败告终的订婚典礼,前车之鉴摆在那,这一次年家那边难免多留几个心眼,像是她在什么地方这种事情,恐怕也是时刻有人监视的。

    这次在劫难逃!

    见她不说话,那头不免生疑,“怎么了商丫头,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尽管和你小叔提就是。”

    尽管和你小叔提……

    年慕尧!

    简短几个字,犹如当头棒喝。

    商商飞快回神,“没,我只是还没睡醒,等下收拾好我就过去。”

    她乖乖配合,那头总算放心,“嗯,那中午等你回来吃饭。”

    通话这才结束……

    商商看一眼暗下去的手机屏幕,远远丢开,而后重新倒回chung上,姿势舒展着深吸口气,可临到眼前却仍觉得有些难以接受。

    这些天刻意忽略的问题,并没消失不见。

    时间一到,她逃不了的命运开始上演。

    不情愿又怎样?

    如今她连反抗的理由都找不到了,只能乖乖受着,哪怕明天要上的是断头台,她能做的也只有乖乖低下头,伸出脖子任人宰割。

    不过好在只是走个形式。

    独独只剩最后这点安慰,年西顾有宋雅礼,至少他不会在这段诡异关系里永远妥协,因此就算订婚成功,也不见得就真是什么坏事。

    说不定因此反能打消年家长辈的怀疑,得了自由,对她对年西顾来说,都是好事。

    这么想着,心里总算舒服了些。

    起来收拾东西。

    不久外头门铃响,应该是年晋晟派来的人到了。

    过去开门。

    不出所料,外头清一色黑西装黑墨镜,是上次去s市逮她的那批人。

    原本是要安安静静的走,却不想陆筱被外头动静惊醒,dg着杂乱的鸡窝头出来,睡眼惺忪视线落在外头清一色黑西装上,猛地一个激灵,彻底清醒。

    “哇靠,傅二商你是不是瞒着我出去泡鸭子没给钱,这得玩多少来回,人家才搞出这阵仗来逮你?”

    “……”

    她一贯语不惊人死不休的。

    相处久了商商早就习以为常,这种情况下竟也能苦中作乐的回击,“亏你也是被各色狗血小言滋养长大的,怎么就看不出老娘这是被逼婚?”

    电视剧里的经典桥段,狗血的是,她也做了回女主人公。

    可惜她这个女主注定和玛丽苏无缘,所以关键时刻她的王子不会披荆斩棘而来……

    认命!

    “妹哦,你丫的脑袋进脂肪了?年西顾那败家玩意儿你真嫁?”

    陆筱一脸怒其不争的试图骂醒她,说话间抽了根鸡毛掸就要往门外冲。

    商商眼角一抽,迅速将行李箱递出去,交代,“我有几句话要和我朋友说,你们楼底下等我。”

    话音一落,半点也不停顿的关上大门。

    陆筱已经冲到跟前,“关门做什么,老娘还就不信治不了他们!什么年代了还玩逼婚,就是因为国产剧都这么没有创意,大家才紧追棒子国的长腿欧巴不放的!”

    “……”这都什么和什么。

    商商试图将她手里东西抢下来,以防她真冲出去到时候收不了场,“陆筱,年家的保镖随便一个拎出来都是特种部队层层选拔上来的,打起来只有他们治你的份!”

    “是么?”陆筱狐疑,而后毫不犹豫松手,“那啥,这么一看年西顾也tg顺眼的,至少往后你的人生安全是有保障了,你赶紧走,别耽误我睡回笼觉!”

    “……”说好的不畏强权不离不弃天长地久的友谊呢?

    墙头草!

    商商一脸憋屈,转身要走。

    那边陆筱又突然正经起来,皱眉严肃问她,“想好了?真要放弃年慕尧了?”

    这一周,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