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消失在我的天空的星星

消失在我的天空的星星第2部分阅读

    。。。。。&p;p;p;nbsp;。。。。。。

    什么声音也没有,就连安琪同学的声音也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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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有两个人影闪过,猛然发觉情况有变的夏子已经来不及逃走了。不断逼近的黑影将走投无路的她逼至墙角,夏子瘫坐在地,是鬼吗?安琪怎么不见了?完了,完了。。。。。。今天要死在这个地方。。。。。。想到这里眼泪都要掉下来了,“求救”夏子的脑海中猛然闪过这两字,可是极度恐惧下的嘴巴张张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不断逼近的黑影,剧烈跳动的心脏,夏子使出吃奶的力气——至少临死知道对方是人是鬼吧。。。。。。?!

    春树同学出现在手电筒旋转的光束中,安琪同学紧跟其后,整个画面就像生日派对上得逞的恶作剧惊喜一样震撼人心。坐在地上的夏子睁着一双惊呆的大眼睛脑子里跳出一些七七八八不相关的画面,好在安琪同学的笑声让争个场面的气氛顿时轻松了不少。春树同学并不擅长策划这样的恶作剧,当然,这样误打误撞的结局也并不是全无好处,最起码有机会从这样的角度俯身到惊慌失措小鹿乱撞的女孩子耳畔,讲出一些必要的感受,“&p;p;p;nbsp;真&p;p;p;nbsp;是&p;p;p;nbsp;个&p;p;p;nbsp;烦&p;p;p;nbsp;人&p;p;p;nbsp;的&p;p;p;nbsp;家&p;p;p;nbsp;伙,全&p;p;p;nbsp;世&p;p;p;nbsp;界&p;p;p;nbsp;都&p;p;p;nbsp;是&p;p;p;nbsp;你&p;p;p;nbsp;的&p;p;p;nbsp;心&p;p;p;nbsp;跳&p;p;p;nbsp;声&p;p;p;nbsp;。”&p;p;p;nbsp;

    算是表白吗?有些酥酥麻麻细碎敏锐触电般的感觉沿着这声音的轨迹,通过皮肤上所有神经末梢瞬间传遍了全身。。。。。。直到被拉着手腕穿过幽暗又漫长的走廊,夏子还没有完全从如痴如醉遐想连篇的思绪中恢复过来。

    绕过来时的大路,三人走了一条繁华却极绕远的大路。呼啸而过的车辆和道路两旁随处可见的霓虹灯,融化了所有在黑暗中可能的危险氛围。送别了安琪,因为居所临近的关系,同行的只剩下春树和一路心不在焉的夏子。春树同学的气息那么近,夏子似乎突然意识到这一点心跳也随着各种胡思乱想的衍生愈来愈快,愈来愈清晰。

    “真是个烦人的家伙。”一直抬头看星星的春树同学突然开口。一直藏在上衣口袋里汗津津的小手随之一颤,捏在手里的耳机在手心里埋得更深了一些“我先走了。。。。。。。”。

    不知为什么,春树突然觉得逐渐向远处消失的脚步声像踩在心头般的疼。

    第七章分别在即

    这样的日子似乎完全颠覆了以往的节奏。即使被春树同学讨厌着,即使经历过失败的表白计划,即使想把一切留住而一切却又都显得这样短促而极易消弭。

    早起仓促吃几口早饭,整理妥当行装和书包,最后望一眼阳台对面的房子,依旧没有看见一个人影。而昨晚的一切如今却变得越发清晰真实起来,一些空落落的感觉迅速填充着夏子的胸膛,一时间眼泪婆娑,为了逃避老妈的询问泪水被她迅速抹去。夏子突然觉得自己仿佛做了一场很悲伤很悲伤的梦,梦中的一切都太过于美好,珍贵而梦外却是无可回避的诀别,也许是永别吧!这一次眼泪再也止不住,她蹲在街口捂着脸哭得像个莫名其妙的孩子。

    安琪一向是个珍惜时间的女孩子,今天却变得全然不同了,在这个路口一等就是半个小时还没有一丝生气的意思。姗姗来迟的好友,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眼睛还红红的保留着适才哭过的痕迹,她的心跟着不由一痛,“要不要去送送?”安琪问。夏子木木地摇摇头,继续前行。

    这一路反反复复走了快两年,总是会路过一些熟悉的风景,而有些风景之中也许曾经以不同的心境路过,而这些曾经此时便融成了触景伤情的记忆。上课的铃声此时显得过于遥远,夏子眼睛的红肿稍稍褪去了一些,现在看上去只是个眼睛水汪汪惹人怜惜的女孩子。

    课程的行进方式从不以班级个体情况的变化而变化。夏子木讷地坐在座位上,老师依旧深情激昂地讲述一篇文学史上的标志性作品,丝毫没有注意坐在第二排第三列的夏子同学眼神涣散的部分早已经飞到很远很远的一辆黑色越野车上。

    春树穿了一件修身的黑色运动上衣,脸上的表情遮在垂下的刘海里难以看清。行李箱有简单的四五箱,对于日常的吃喝拉撒用品,再加上妈妈的一些遗物,这几箱子行李应该算不上多吧。车子的后备箱是打开的,昨天跟在春树左右的长发女孩子此时露出一张精致的面孔,虽不是什么复杂的工作,但看她指挥着几个穿一身黑衣服的男人搬运行李上车的架势应该是个惯常的小头目。

    春树拉了拉头上的棒球帽子,一缕滑过前额的刘海将他的眉目微微盖住,看不清他的表情却能看清他躲避什么且急迫的逃脱的背影。是啊,这真不像他!

    怎么教一个涉世未深的少年自强起来?也许只有接连不断的挫折和再挫折,终于所有对他的重重防护全都土崩瓦解最后让他自己明白,这世事本是无可逃避,唯一能掌控他们的唯有自己。

    另两辆吉普车缓缓驶入人们的视野范畴,就像枪战电影里的惯常情节,一股脑下来十几个戴黑墨镜看不清容貌的强壮男人。他们手上握着端着真枪真弹,满脸冷酷的杀气腾腾,对除了目标以外的所有人一通狂风暴雨般的扫射。

    搬运东西的两人虽然穿了防弹背心,但是头部中枪很快倒在血泊里没了气息。之后随行的另几人掏出枪来和来人对战一翻终于因为寡不敌众被对方的子弹打中,命在旦夕。

    最后守护在掠夺对象身边的只剩下那个美丽的花季少女,她额头上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但是表情依旧十分冷静,仿佛是做惯了这样的工作有着非同凡响的心理素质。

    她警惕地握着手上最后的武器弹药似乎也所剩不多了,枪声骤然停下来宣示着其他防线的崩溃。她显得十分警惕,环视左右的环境情况,想尽全力护住身后因为害怕有些失去理智的少年。而前一个晚上在他们突袭那个少年住所的时候少年也是这副熟悉的模样,仿佛一个随便蹂躏的出气装置!

    突然,“嘭——!”的一声枪响宣誓着一名花季少女生命的终结,也高调地宣誓着最后防线的崩溃。少年似乎稍稍冷静一些,他蹒跚着站起来,警车的鸣笛声打破了枪战一边倒的困局,一名见状慌忙上前扯住少年手臂的男人却意料之外扑了个空,少年纵身一跃落入了一扇透明的门消失不见了。

    两辆黑色的吉普车迅速消失在枪战现场,这一连串的动作熟悉地就像在来之前就已经部署了完美的撤退路线。唯一留下的只是几具横七竖八死相不一的尸体,春树站在这个世界的最顶端仿佛一切都在他的脚下。

    “笨蛋。”是那个熟悉的声音,夏子募得回头发现的确不是幻觉,她看见春树同学站在视野的正中央朝这边微笑着。左右上下环视一番之后夏子确定春树君的确是在跟自己说话,而那个女孩子果然是个不得已的插曲吧,因为自此以后再没见过。

    “由于什么特殊原因,春树同学似乎不必转学了。”安琪望一眼好友,眼神中似是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

    “哦。”夏子又啃了一口冰激凌君。

    第八章关于答案

    “笨蛋!”这个声音那么熟悉,仿佛是吹过寒冰的一阵春风般带着勃勃的生机和希望掠过夏子的心头。回头望去的那一片从打开的教室后门敞亮的光中难以看清那个人的神情,到底是怎样的一种表情呢?“怎么?不认识了么,邋遢迷糊女神?!”这声音离得更近一些,那张欠扁的帅脸又清晰又鲜活。“春。。。。。春树君。。。。。?”这个名字第一次毫不迟疑地被喊出来,和这个称呼一同出现的还有两行夺眶而出的眼泪,那种热热的温度沿着脸庞沾湿了春树君的衣领和肩膀,而在这个回过神来温暖的拥抱里夏子早已忘了一切这个人以外的世界!

    。。。。。。

    有一瞬间整间教师都陷入了极深的沉默。之后“呜!”的一声班里炸开了锅。“哇~!哇~!完了。。。。。”慌忙逃脱拥抱的夏子这下才意识到整个世界的真实存在,而且很真实很真实。

    “夏子同学,春树同学,到办公室来下!”班主任老师从后门探出头来,一脸严肃甚至有些嗔怒,且越看越想越可怕。夏子小心翼翼地跟在班主任气势汹汹的背影后头,不时的扭头瞄一眼身后的春树同学,似乎每次在这样紧迫的时候都从脸上看不出春树君有什么特别的心理活动,最多只能看出春树君。。。。。。真的好帅好帅呢!

    正是上午第二堂课开始的时间,其他几位老师这个时间刚好都有课,办公室里空荡荡的,只有三班的班主任老师和两个唤来训话的调皮学生。

    “坐。”王老师朝两个看上去一脸知错感的学生摆摆手,顺便清了清喉咙,“知道老师要说什么吧?”两个人机械地摇摇头。“早恋害人,这个不用老师多说吧?”王老师停顿了下,瞄了一眼两人的反应,“但是。。。。。。老师并不想说绝对禁止。”哎?夏子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们都是大孩子了,很多事希望你们应该能考虑到因果和责任两件事。如果。。。。。”老师故意把语调扯长一些以测试两人脸上可能出现的表情,“咳!如果在不影响学习,和影响在学校的公众影响的前提下,对于你们的私人问题老师不想有太多干涉。。。。。。。”

    “吓?!”两个人脸上的表情可以同时用这个字概括。

    “但是!”皎洁的表情在老师脸上闪过,老师很快话锋一转,这是老师们的惯常手段为的是宽严并济,好让人心服口服,“但是,你们刚才的行为已经严重扰乱了在学校公众影响,所以。。。。。。罚你俩值日两周。”

    这下两人的嘴巴都能闭上了吧,因为无论开端多么美好的匪夷所思,而智慧与美貌并存的可爱老师总会在某个地方等你,然后逮到你!

    如果不是从笔者的角度一定很难想象,一个年近中年的班主任老师一手托着腮,两眼直勾勾地盯着两个正走出门去的学生背影脸上浮现出“恋爱万岁!”的表情。

    。。。。。。

    和春树君。。。。。独处?夏子整堂课想到这个场景一张白白净净的小脸便一直红到耳朵根儿像重感冒发高烧一样。再看一眼春树君,全然没有这么多遐想,只一门心思正襟危坐看黑板,听讲,做笔记。

    不知怎么夏子突然觉得有些惭愧,倘若,倘若春树君不断的变得更优秀,而自己依旧在原地踏步甚至倒退,那么连自己也不能原谅自己吧!因为那样的夏夏子根本不配和春树君在一起。也许只有这样的自我鼓励才最能燃烧起一个女孩子的全部‘小宇宙’,赌上最为重要的人怎能不鞭挞自己往前飞奔?

    不管怎么说,恋爱的季节真是无限率真美好呢。

    夕阳的光划破窗纱的阻隔洒满整间教师,就像上礼拜的某个黄昏。整间空了的教室显得有些宽敞而空旷。夏子洗好了拖把奋力地擦洗着教室的地板,极其认真边边角角也绝不放过,因为倘若不这样的话很可能下一秒想到春树君就在身后擦拭桌椅,那么近,再下一秒就不能肯定自己是否在幻想和现实的交界部分还存在丝毫理智。

    但是那绝对不是任何腹黑的成|人幻想,那是少女时代的浪漫遐想,倒在那个人的胸口,感受他的呼吸微润,微微俯身的压迫感和他的吻。。。。。。

    ”喂!邋遢迷糊夏子!”这个声音把那个幻想撕得粉碎粉碎,“还没。。。。。还没谢谢你的便当。”这席话让春树君有些脸红了,这还是他第一次对一个女孩子说“谢谢”之类的话,而且是在这样的两人画面。“那。。。。。”夏子也显然放下了适才的戒备,“那纸条。。。。。春树君也看到了吧?”这下连脖子也变得红彤彤的。“嗯。”春树君更加的不好意思起来,“我。。。。。我很喜欢。。。。。谢谢你的演算纸。”演算纸???夏子险些跳起来。“因为,那天上午数学测试我刚好没带演算纸。”春树君仰着头仔细回忆着那天的情景,回过神来满脸真挚的感激之情。

    “没想到迷糊邋遢的夏子也有这么体贴的一面呢。”这一次是赞扬。好吧,为了这句赞扬而付出的努力也是值得的,最起码,最起码春树君开始喜欢人家了呢。

    。。。。。。

    ”听说春树同学不用转校了。”安琪啃了一口草莓味的冰激凌,眼神中充满了不怀好意的坏坏光芒。

    “哦。”夏子咬了一口芒果味的冰激凌君。

    第九章一场噩梦

    日子又重新陷入很深很深的平静之中。明天就是高二到高三最后的过度一考,这关键的一场考试直接关系到高三的班级划分。学校大多优先考虑升学率,再此前提之下会把学生当商品一样分为三六九等,不过这也实在是人之常情,因为一所没有升学率的学校很难在眼下各学校之间的激烈竞争中存活下去。

    夜晚的风沿着窗口流进整个房间,那些丝丝凉凉的快意让人困乏的精神稍稍畅爽一些。习题和课本把夏子的整个脑子填充的像一锅熬过头的浆糊,闭上眼睛就能听见“咕嘟,咕嘟”的声音。夏子又喝了一杯咖啡至此这是今晚的第六杯,再扭头看一眼墙上的猫头鹰挂钟,现在的时间已经快午夜了!桌子真是一方宁静且安逸的净土要不哪会有那么多学生全仆后继而来,趴在桌上昏昏睡去。

    春树君的脸每每在这个时候就会变得很清晰。透过薄薄的夜色,清爽的海风,似乎在那片涌动低音的海浪边上有一个人的身影。再走近,是个男生,背影也很熟悉。“春树君。”夏子含糊地唤了一声,那个人没有回头也没有转身依旧临海站着。少顷月亮透过游动的云层漏出来,月亮周围又一圈大大的月晕,很美。再一低头那个人消失了,月光底下只剩下那片空旷的海滩,涌动的海浪声,再难寻觅任何那个人的身影。。。。。。

    消防车的鸣笛声划破了夜晚的宁静,夏子募得坐起来透过窗帘虚掩摇曳的缝隙似乎在不远处有火光透过来。是春树家的方向!夏子跳起来赤着脚跑上阳台,那跳动的火苗和浓烟真可怕,在这偌大的黑暗中那火焰不断舞动的火舌和浓烟像是能吞噬一切的魔鬼一般。

    脚下的楼梯不断地重复再重复,赤着的脚早已忘了穿上一双拖鞋,连对冰凉地面的感受仿佛也瞬间丧失了。这条路可真长,每每犹豫不定地站在这条通往春树君家的路上张望之后又折回,不知道是第多少次,而这一次完全是毫不犹豫的,径直的奔向那个月光中的身影。

    等我,春树君!

    。。。。。。

    两小时前。

    夜晚的风把丝丝的凉意灌进了人的衣领里,这凉意沿着后脖颈一路向下蔓延,于是一瞬间的功夫身体便陷入大面积的寒冷中。窗子还是打开的,屋子里的窒息感却不能被空气的流动所疏通。睁开眼睛屋子里依旧漆黑一片,只有朝向海的窗户透出一片柔情的靛蓝色背景,背景前头有几个黑影。春树想动动四肢坐起来,却发现全身早已动弹不得。

    “别怕少年,你很快就会到一个真正安全的地方去。”一个男人的声音说。这时候直升机的轰鸣声逐渐大了,春树动动手指想打开一扇‘门’可是手指的力量太轻,而且身体被紧紧固定在床板上难以移动。这时候有一双大手抓住春树的身体将他从床板上解下来之后依旧将他五花大绑。恐惧和死亡的气息折磨着春树的感官,一时间大脑一片空白。

    不知道过了多久从地板上爬起来,火焰吞噬房屋的声音在夜色中显得极其恐怖。脖颈的吊坠在月色中显得异常晶莹,春树踉跄地走过燃烧的走廊客厅一直到达门口,回望一眼那座成为火焰巨兽的房屋还在剧烈燃烧或倒塌,而那几个突袭自己的黑衣人早已生死不明,不知踪影。

    “春树君!”这是春树这一整晚迄今为止听见的最为动听的声音,散尽火焰的浓烟后头那张红扑扑的小脸上睁着一双格外灵动的眸子。“春树君没事真是太好了。”夏子一边说着一边快速抹去眼眶里渗出的泪水,浓烟里掺杂的灰尘混合了泪水幻化成了一张乌七八黑的花脸猫。

    “傻瓜!”春树君的声音又温和又动听,“我一定会保护好自己。。。。。。”为了加深语气的趣味性春树停顿了一下,“那样,才能保护别人。。。。。。”

    募得抬起头来只看见春树君的侧脸颜色微微重些,春树君是在害羞吗?

    “嗯!我绝对相信春树君。”

    。。。。。。

    而这个时候姗姗来迟的吻,透过不断翻滚的浓烟,透过夜色,火光,月光,透过来往诸人的视线算是再也赖不掉的喜欢一个人的铁证吧!

    第十章一场生日会

    上个夜晚的硝烟和烈火转瞬便在晨曦的宁静中荡然无存。太阳从海平面升起来,朝晖中的一切都披上了一层辉煌的外衣,在这片空旷的天地间一座被烧毁的房屋废墟,一个满脸飞灰的少年,一阵涌动不息的海吟便成了无可比拟的艺术画作。

    “来我家住吧。”中年女人摸摸少年的头发,脸上的笑温柔的像记忆中的妈妈。春树险些落泪了,再望望站在不远处的女孩子脸上挂着羞涩的笑容,“嗯。谢谢阿姨。”春树迅速抹去眼角的闪光,把这句感激的话里盛满了真挚的感激之意。

    和春树君同住一个屋檐是夏子从未想象过的事情,一早夏子慌慌张张地起床一看墙上的钟表离迟到还有十五分钟!完了!完了!这两个字今日几乎成了夏子的口头禅,急忙拎起书包,顾不上洗漱这些琐碎的事,啃了一大口早餐面包,结果因为下口太狠面包被完全卡在喉咙里,再顺手抓起桌上的一杯牛奶狠狠灌下,总算得救了!这才想起昨晚新搬来的春树同学,出门的前一秒夏子向春树同学的房间张望了一眼,屋里的陈设被整理的干净又整齐,这下相较之下以后有的是自己挨骂的份儿了,人早就走了。

    折腾了一晚上只补了三个小时的睡眠现下夏子的头还有些昏沉沉的,眼下各有一大块乌青。明明是重要的考试,考试试卷却完全不知道怎么答的,好在连做梦都考试的日子有一些时日了,现下早让人适应了这种情况,好在感觉似乎不是很坏。

    “夏子分在哪班了?”安琪咬一口冰激凌,“还不知道呐。”想起自己半睡半醒地从头考到尾不由有些心虚。“春树同学肯定在重点班的吧。”安琪口气里带着一丝不坏好意。“其实重点班又紧张又压力大,不分在重点班才是幸运。。。。。。”其实从夏子的表情上就能看出来——她心里完全不是这么想的。“对了,明天我生日,记得来我家吃晚饭。”安琪的神情似乎黯淡了一些,突然站起来话锋一转,“我也邀请了春树同学。。。。。”

    吓?

    步入高三年级的步伐就像步入战场的敢死步,搬着自己的桌椅跟在班主任屁股后头路过复习班教室门口,里头安静得像没人存在一样。再来这样一年得多么可怕,夏子倒吸两口凉气不由的这样想。

    “到了,发什么傻?”班主任戳戳夏子的脊梁骨,“倒数第三排第四个座位,你就坐那里。。。。。。”夏子依机械地转过头来看一眼头顶的门牌写着“重点2班”的字样,再转眼一看一屋子黑压压的各班优等生都在埋头啃书写字,不由出了一身冷汗,吓!真是杀气腾腾!

    左挤右闪一身的汗终于搬着桌椅安置到了班主任指定位置,再一回头班主任早已没了人影。再一转脸,吓!这个作为自己同桌的男生咋那么眼熟——春树君!“笨蛋夏子。”这节骨眼儿上一根手指头在夏子的背上戳戳,“这还一位呢,重色轻友的家伙。”转过头来看见安琪一脸皎洁的笑容,这下夏子同学完全被惊呆了。

    高三开始的第一天晚自习比平时少上了一节,老师说这是为了让大家尽快适应坏境的一个过渡。安琪的家离学校很近左拐右拐就到了,是一座精致的两层小楼,跟别墅基本没啥区别。被邀请来的人很多,有年龄稍大的叔叔阿姨,也有看上去的大哥哥大姐姐,最后还有一帮夏子他们这样的同龄人。同龄人大多都是班上的同学大家说说笑笑,一时间忘了高考,试卷,书本和一些相关的东西,少年少女们脸上的神情又美好又明媚。

    一贯的生日会吃蛋糕的环节都是最为热闹隆重的,安琪穿了一件作为生日礼物的淡紫色连衣裙,闭着眼睛像一位真正的公主似乎许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愿望,噗——蜡烛全被吹灭了。灯光亮起来,一个看起来有些和宴会格格不入的中年男人,笔挺地站在灯光中。刚才脸上还挂满了幸福笑容的公主殿下一下子怔住了,公主的漂亮妈妈也怔住了。宾客们也跟着有些怔住了。“你来做什么?”安琪妈妈冷冷地问。

    “我。。。。。。我来给女儿过各生日。”男人说话的表情有些尴尬,他微微低头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深情,他将怀里的礼物盒子缓缓拿出来安放在桌上,钱夹在这个时候被不小心带出来掉在地上,男人弯腰捡起来转身朝着门口的方向走去。

    夏子还是第一次看见安琪这样的神情,冷漠的,毫无表情地注视着那个人的背影,直到自己的眼中润满了晶莹的泪光早已再找不到那个人的身影。

    这世间的父亲和女儿之情仿佛有很多种,恍惚间夏子想起自己的父亲也已经许久未见,一阵莫名的辛酸,似乎无论是哪一种都一定出自某种深沉的情感羁绊。

    只是恍惚一晃,春树君觉得那个男人钱夹上的图标真的很熟悉,似乎在哪里,在哪个房间,哪个夜晚,哪个黑衣人身上见过类似的标志符号。。。。。

    只是在记忆中回头望去,这个夜晚消逝的又快乐又悲伤。

    第八章老爸归来

    春树君难得请了一次假,听说是因为保险公司的人要过来勘探事故现场,商量房屋的索赔事宜。也算是好事成双,听说一年未见的老爸今天早起做上了第一班回家的飞机,这郑重宣布了这漫长的出差旅程的完美终结。所以为了郑重迎接老爸的回归,今天夏子也不情愿的请了假。有特殊情况的两名学生同时请假有事,这让颇晓内幕的班主任老师好一顿盘问和敲打,好在最终两人还是被勉强放行。

    来机场接机的人很多,穿过机场大厅,接机室有些偏远,本来时间是来得及的结果这个时间恰逢交通高峰期,路上堵车堵了一个多小时。夏子妈妈看看手表现下时间刚好到航班抵达时间,便拉着夏子一路小跑向前奔去。

    行李箱的轮子声几乎能毙敌千军万马,一时间拎着各式各样行礼箱神色各异的人群不断从前头一股一股地涌过来。好不容易挤过逆流的人群到了通道出口处的铁栅栏,只看这阵势便让人傻了眼——来接机的人竟然也如此之多,将铁栅栏前头三米开方的地段围了个水泄不通!幸好夏子发育的稍晚些,个子瘦小现下正好充分利用这个有利条件一手拉着老妈迅速挤进人群的缝隙,挤过举着人名牌子的不知道是叔叔还是哥哥模样的男子最终胜利地挤到了防护栏的近旁!

    “夏子,我的乖女儿!乖宝贝!爸爸好想你!”这种不寒而栗的声音不用回头也能猜到是谁,更何况这个黏人的让人几乎窒息的夸张抱抱更能印证夏子的直觉。老妈从来都是这么不矜持,抱过了女儿,深情相拥的俩个成年人真让人无法直视。夏子刻意和他们拉开一点距离,一边装出无谓的表情一边不住地四下打量着路过这风景的人们的表情,很显然这是人之常情并没有人像想象中那么在意。总算松了一口气,可是转念脑子里却又跳出另一个画面,也是几乎相同的场景中,画面的主角是自己和春树君,如果是春树君一定不会是这个样子吧!夏子想着有些入神,少顷却又被自己想法吓了一跳,什么呀!干笑几下,下一秒钟脸就变得通红通红。

    真是快节奏的成年人生活,到家才刚刚两个小时,吃过午饭,老爸熟练地穿上西装外套,整理好领带,整个人立时精神抖擞,说是下午要去见一位重要的客户。夏子并不清楚老爸的工作情况,似乎连工作内容也不是完全清楚,与其说不清楚应该更准确的表达为不关心,因为每次看见刚才那种短短两小时内便在自己脸上亲了几十下的卖萌老爸总是忍不住一身冷汗,然后在心底默默告诉自己将来绝对不要做这样的成年人。似乎偶尔听老妈说起过老爸的工作是和保险有关的。。。。。。夏子点着太阳|岤努力回忆着老妈的话仿佛一瞬间恍然大悟,该不会是。。。。。。

    初春的气候又湿润又温暖,穿了一件常服的长袖连衣裙,外头搭一件果绿色针织衫加上一头俏皮的短发显得整个人又清爽又可爱。

    穿过几个街角,夏子小心奕奕地跟在后头,谨慎回避着老爸警惕身后的视线余光,面前是一条通向大海笔直的柏油马路,沿着这条路一直向前再向前,很快海的味道越来越浓烈,海浪的低吟声也越来越清晰,似乎已经临近了这里是有名的滨海别墅群,是这城市的富人聚集地之一。

    蓝天白云,海浪涌动。一座烧焦的别墅赫然在目,因为滨海气候多变,时有台风类极端天气所以这边的房屋多以木质为主要材质,而这种木质房屋又是一点即着。

    少年坐在一处废墟上端了一本书看得入神,看上去似乎已经在这里等了一会。“春树君!”一身笔挺西装的中年男子迎上去,垂下的刘海里半遮着一张挂满胡茬成熟帅气的面孔。“你好,夏天先生。”春树合上书站起来,朝来人友好地伸出一只白皙的右手。“幸会。”中年男人越过那只伸在半空苍白的右手将少年紧紧抱在怀里,“你真像你妈妈,儿子。”似哽咽的声音说,春树显然大吃了一惊,“儿子?”“嗯。就是这么回事,春树君可是我货真价实的儿子!”男人松开手抹了抹有些湿润的眼角,“你老妈可是我的初恋。”

    吓?!!!儿子???这两个字沿着人的听觉神经迅速传递给大脑皮层,仿佛晴天霹雳一般,少时片刻又成了世界颠倒仪,完全不知道怎么到的家,回过神来夏子正好站在自己玄关。“快些来吃晚饭吧,你爸已经回来了。”老妈的声音显得又远又飘渺,再抬头看看这屋子仿佛早就变成了属于另一个世界的建筑。

    叮咚~!门铃响的很是时候,夏子木讷地打开门,一脸若无其事的春树君正站在门口,“我。。。。。。我回来了。”只有这句算是打招呼的话显得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春树君回来了吗?快来吃饭吧!”老妈的声音又响起来。春树君换上那双旧拖鞋,穿过玄关,再穿过客厅,面前的餐桌上陈列着满桌芬芳四溢的菜肴,夏子妈妈依旧满脸幸福的在厨房餐桌之间忙进忙出,本来在看报纸的爸爸夏天朝少年惊骇地瞪圆眼睛,张着嘴巴。夏子依旧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稍稍朝餐桌移动了一点位置依旧站在较远的地方望着春树君的背影出神。。。。。。

    。。。。。。

    画面中的每个人心中似乎都有一个故事,连贯起来便成了一场很复杂很精彩的闹剧开端呢!

    敬请期待下一章哦!么么哒!

    第二十章兄妹?!!

    海风缓缓浮动着,一片蔚蓝涌动的海,一座房屋的废墟在不远处留下起伏的剪影,这仿佛组成了一处别致的背景。

    少年站起来看见愈来愈近的男人恍惚有一种似曾相似的感觉。“春树君!”男人友好的打招呼,整齐的上衣的口袋处镶嵌着一枚闪亮的条形金属标示,标志上写着“某某保险公司某区域经理”的字样。出于一贯礼节少年扬起嘴角友好地伸出右手,男人却并未理会那只精致的手掌,眼中闪过异样的光芒,“春树君又长高了不少呢!”一时间男人热泪盈眶,这次完全跃过了握手的礼节直接将少年紧紧抱在怀里。也许异国风俗就是这么热烈,春树想。

    “你真像你妈妈,儿子。”男人哽咽着,少顷奔流的眼泪鼻涕便完全不受吸鼻子的控制粘在春树运动服上衣的肩膀上,“抱歉。。。。。”男人这才一边擦拭眼角,一边松开手擤擤鼻子。春树完全没心思发觉这些,木木地站在原地,涣散了的瞳孔中的自己仿佛被这裹着适才那席话徐徐浮动的海风,带到了另一个很遥远很遥远的世界。。。。。。

    “怎么?春树君完全不记得了。。。。。。”仿佛恍惚一眼瞄见少年衣领处的反光,男人的表情瞬间冷静下来,“原来是这样。”

    完全是无厘头的自说自话,下一秒意识回归的春树完全一脸茫然,一时间对于这些不成逻辑的讯息不知从何回答亦不知从哪里问起,只得木木地继续听下去。

    男人指了指自己的衣领,示意春树将衣领里的东西取出来。那是一小块紫色的水滴形水晶项坠,是妈妈的遗物之一,春树小心翼翼地从脖颈上摘下水晶项坠递在男人摊开的手心里。

    “这应该是一枚记忆的结晶。”男人将石头举在日光中仔细端详,仿佛那项坠在日光底下真的成了一片缀满浮动光华的星空,之后稍稍俯身凑近少年一些,“看这些流动的光华,关于春树君以前的记忆多半是被封印在里头。”男人将项坠收回掌心在少年面前重新摊开,“这是你妈妈为你所封印的记忆。无疑,有必要封印的记忆一定不会是什么快乐的事情。现在在春树君面前现在有两个选择:打开这记忆,还是永远封印?”

    这些话让春树的瞳孔有些放大,很显然这一系列突如其来的事件对于一个从未有此想的少年一时还有些难以接受。

    “这样吧。这是我的名片。春树君在做出选择之后,随时打电话告诉我。”男人直起身来熟练地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精致的名片递在少年手心里,“房屋的索赔事件我会全权负责,这件事请春树君一定放心。”

    海滨的风又凉又频繁,仿佛一抬眼又是崭新的一阵和刚才的感觉完全不同,又仿佛在无限的无限的远方才是它们旅行的彼岸。男人的身影在那阵海风中越来越远。“你到底是谁?!”春树喊说。“你问我的哪个身份?”男人回过头来,“我一共三个身份,保险公司经理,记忆封印师,你的父亲之一!还有一件事有必要告诉你下,你妈妈可是我很重要的初恋对象,也是我义子唯一的母亲。”这声音仿佛沿着风传递了很远很远,春树握着那枚紫色的水晶项坠站在这风里,任由这阵风带着那段话不断地穿梭在他的意识之间,迂回不绝。

    。。。。。。

    回来的时候刚刚好,晚饭基本准备妥当。夏子妈妈从厨房探出头来,“春树君,先来吃晚饭吧。”

    初次见面的夏子爸爸坐在餐桌的椅子上一手随意地翻动着报纸,抬头看一眼来人一时间那只翻动的手由于吃惊的缘故有些僵住了,连眼睛和嘴巴都张得很圆很大。从春树身后缓缓走来的夏子则像泄气的皮球般拉拢着脑袋,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似乎一向吃货的她连餐桌上的佳肴美味都不能让她产生任何兴趣。

    ‘啊呀!忘记介绍了,夏子爸爸这就是我和你提起过暂住在家里的孩子。。。。。。。’夏子妈妈恍然大悟。‘是我们的义子。。。。。’夏子爸爸站起来更正道。‘就是那个孩子吗?。。。。。。不管怎么说还真是和咱家有缘分!’夏子妈妈眼中闪过一束悲伤的光芒。

    ‘哎??!只是义子啊!’一直闷不出声的夏子突然喊起来,捎带着两手撑住餐桌一副拍案惊奇的模样。

    ‘要不然呢?’站在一旁的春树君一脸严肃。也是,那样的爸爸任谁都没法期望是自己活生生的亲生父亲吧!

    ‘没,没什么啦。。。。。。’夏子赶忙转过脸去,因为她的脸被春树骤然一问变得通红通红的,“啊,啊真是饿死了,快点开动吧!”在这样的时候转移话题也许是个不错的注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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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预知后事,敬请期待下回?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