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招。赶紧求饶。“你觉得可怎么样?”
“人长得嘛就只能说普普通通啦。不过功夫好。其他地。我就不知道了。要不要我帮你考考她?”
“不用了!”
“你连你地妹妹都信任不过?”
“放心吧。我信任她。”阳风城缓缓伸出两根指头。“就借你两天。要准时归还哦。”
“好了啦。我又吃不了她。”阳倾城轻轻拿捏着阳风城地肩膀。心思却飞向了遥远地地方:很明显。哥哥喜欢这个女人!但这样地女人想进阳家?绝不能让她如愿!她不由得多使了几分力气。
“舒可芹!总算让我逮到你了。难道你玩儿过了我哥哥就想跑?我可查你很久了!你现在又跑到阳家来祸害?!”一个不认识的女声。
“不是啊。”可的声音!
“你知道吗?我哥哥已经为你发狂了!”听得出她非常愤怒。
“抱歉。这件事我决定不了。”可的声音不急不缓。
“那我问你,你跟我哥哥上过床吗?”
“嗯。”
“那阳家的那个什么阳雨城呢?”
“不会吧?你这样很滥交哎。”
“这很正常吧。”
“那你究竟喜欢谁?想跟谁在一起?”
“当然是谁给的钱多,就跟谁啦。”可芹摆出无所谓的态度。
“那你现在又黏上阳风城?”
“阳风城正好需要个人手。”
“阳风城这条大船够坚固,你总该稳定下来了吧?”
“怎么可能?”
“你想再踏一条船?”
“不关你的事!”
“嘭”地一声撞击。
舒可芹!你居然打人?!”
愤怒地尖叫声划过去,紧接着是几声咯吱咯吱的摩擦声,“咚!”一声过后,便什么音响都听不见了,或许是机器被损坏了吧。
阳风城靠在老板椅上,静静地听完这段录音。点下重播键,又听了两遍,嘴角微挑,将一张cd从电脑光驱里取出来,按下电话免提,“让尹凤飞进来一下。”
不一会儿,精心修饰过的尹凤飞满面春风地站在阳风城的老板桌前:“总裁,您找我?”
“这碟光盘是今天早上收到的?”阳风城笑着问她。
“是!”侧目瞟一眼阳风城手中的cdd,尹凤飞尽量让自己地笑容看起来自然、明朗:“一封快递,因为上面标明‘绝密’,所以我没敢打开看,就直接送进来了。”身为“信息过滤器”,这个录音自然是听过啦,不知道谁在揭那个邋遢女人的伤疤,能帮当然得帮啦,帮她也就等于帮自己!
阳风城点点头:“好。我知道了。你出去吧,对了,给我泡些茶。”
盯着她的背影,他轻笑着摇摇头,将那张光盘扔进垃圾桶里,想一想,又捡起来,用原来的袋子装好,仔细塞进包里。
虽然不是匿名信,但那快递上的地址、人名却明显是假的。
究竟是谁这么恨她,要整她?这个东西,还是拿回去让舒可芹自己听过之后,再慢慢研究吧。刑事侦查,这可是她的专业啊!
是她?
听到第六句的时候,可已经知道,这是谁做的了。
这出广播剧一样的对话,拼接得天衣无缝,连背景音都做得很仔细,还有那些特效音响,真是惟妙惟肖啊。整个对话编排自然,情绪上也极为顺畅,很难想到这是从自己无意识地话语中抽出来的一部分。
他的妹妹阳倾城,是个天才。
她看了阳风城一眼,他正笑眯眯地望着自己,张开双臂,用他温暖的怀抱做出热情的邀请。
不理会他的热情,可芹一坐到他的对面,双手环胸,和他保持一定距离:“你一点都不怀我?还让我自己去查?”
“嗯!是不是很感动?”阳风城挪到她身边,握住她的手。
“这件事我会处理的。”可倒不想对阳倾城怎样,只是对她的目地感到很好奇。
“你知道是谁做的?”看着一脸平静的她,阳风城觉得这个女人少根弦。至少应该表现出生气、妒忌的样子给自己看吧。
可芹却不回答,如果告诉他是他妹妹做的,不知道他会不会相信自己,怎么看都好像没什么好处。想了想,忽然笑着看他,“我们来玩个游戏好不好?”
“什么?”这种时候玩儿游戏?阳风城盯她一眼。
“实话实说。我们轮着提问,一人问一句。”
“好!不过事先申明,涉及到商业机密地事,我是不会回答的。”阳风城倒也干脆,先把关键问题摆出来。
可芹瞪他一眼,臭小子,警惕性还挺高。
“那我要开始了。第一个问题是……”一句话未说完,便被阳风城匆匆打断。
“等等,我要奖励。不愿意答,或者回答不出来地一方要吻对方。”
“这哪里是奖励,分明是惩罚啊!”
“那算了,不玩了。”阳风城收回手。
“好嘛。”可只好投降,清了清嗓子,“第一个问题,在我以前,你交过几个女朋友
怎么分手的。”
“这好像是两个问题哦。”
“一个大问题,两个小问题,所以还是一个问题!你不回答地话,我回去了。”
作势好离开的时候,阳风城只好拉她坐下,“正式交往过地就一个。非正式的太多了,总是还没有开始,便莫名其妙地匆匆结束了,算不得。”
莫名其妙地结束?那跟自己现在的情形很像啊。“嗯。正式交往过的是蓝若月吧?”
阳风城默默地点头。
果然!可芹吸口气,继续问,“是她甩你,还是你甩她?”
“四年前,我们已经准备订婚了,但是刚好接到了父亲突然去世地通知,一起从美国回来。不巧,刚好澳大利亚分公司出现了紧急状况,没有办法,只能我亲自去。可是,一回来就收到了她的婚礼请柬。阳氏正是困难的时候,她既然已经选择了她心中的幸福,我还能厚着面皮阻止她?”眼中尽管还燃烧着愤怒,但他说话的语调却是极平缓的,波澜不惊。
可芹忍不住盯紧他地眼:“你还爱她?”
“你说呢?”他唇角挑起一抹温柔,伸手揽住她的肩头。
可芹想躲,但是没有躲开。“那婚礼,你去了吗?”
“去了!但是,想了想还是没有进去。”
“你见过她丈夫吗?”
“没有。只听说是个年纪很大的老头子,一个地产富豪。”
“那,你妹妹当时在哪里?”她总算绕到主题上。
“她回来准备参加我的订婚仪式。”
“她和蓝若月的关系怎么样?”
“什么意思?”阳风城奇怪地看她,她的问题真多。
“就是好奇,看你妹妹是不是个好相处的人。”可随口编道。
阳风城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貌似一本正经的脸,“她们虽然刚刚认识,但相处得不错。没问题啦。
倾城是个非常和善的人,很容易相处的。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是啊,今天逼着我做了头发,搞了个全套护肤,还买了一堆衣服。我已经觉得这不是自己了!”可着头皮,总觉得那些药水地刺鼻味道还在。
“不是很好吗?这说明年她喜欢你啊。我希望我们一家人能和和睦睦的。”
“哦。”喜欢我还这样害我?可忽然抬眼看他,“谁和你是一家人?!”
“肯定会是。”他自信地宣布。
“太晚了,我回去了!”该问的问过了,再多留一会儿都是麻烦。尤其被逼穿着吊带紧身迷你裙的情况下!
“留在这里不行吗?你知道,你今天打扮得很漂亮。”他从后面抱着她的纤腰,摩挲着她一头柔顺的卷发。
可芹挣开他的怀抱;“你忘了我们的约定了?我只是你的秘密情人!”
“你好残忍!”他黑着脸坐回沙发。
可芹发现,有时候他真像个大男孩,带着可爱的率真。正准备出去,却看见那个机器人走过来给她递鞋。
“它没有名字吗?”可芹忍不住蹲下来摸摸它地头。
“还没有。这是个实验品,还要测试一段时间,才能批量生产。”
“哦。那我那天住的那个房间?……”可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也是实验品,会和它配套生产。”
“它除了做饭、定时喂药、健康检查、读出数据,还有什么功能?”
“很多啊,它会回答一些简单的问题,对了还能记忆人们身上独有的味道。”
“像狗那样?”可芹惊讶地抬起头。
“嗯,差不多吧。这种机器人的定位是专业照顾老年人、病患地超级管家,它必须拥有识别主人的功能。所以我们在设计地时候,就给它植入了气味记忆功能。”阳风城尽量用通俗的语言给她解释。
“哦。很有趣啊。”可点点头。这个方法真不错,人地容貌会变,但是人的气味却是各有不同地。而且比用指纹、虹膜纹更方便。
“在短距离范围内,它都能清楚地找到设定的主人所在的位置。即使他是躲在衣柜里的。它也能找到。”
“真的?那你赶快钻进柜子里让我试一下。”可芹想知道,堂堂的大总裁狼狈到钻衣柜的模样是怎样。
“还是算了吧。”阳风城的警觉性一直很高,“你留下来,我可以慢慢教你怎么使用它。”
可芹嘟着嘴不去看他,只低头摸摸机器人:“我看,它还是有个名字会比较好,叫起来亲切啊。”
“哦,那简单,就叫她小芹芹好了。”他失笑。
“小芹芹?这么俗气?!”可芹撇着嘴,不想认同。
“因为你是第一个试用的人啊。”阳风城抬头看她。
“真的?”任何人对“第一”这个称呼,都有一种莫名的依恋、崇拜。
“当然。包括那个房间。”
“真的?!”话出口,可芹就觉得自己够没出息的。她晃晃手中的cdd,“这个我拿回去研究了。”
“等等!”阳风城忽然叫住她。
“又怎么了?”可芹懒洋洋地转过身,有意无意间微醺的眼眸轻轻地撩他一眼,撩上他的心坎。
她这算是挑逗吗?他喜欢她这样的眼神,慵懒的,半醉着,朦朦胧胧的,让他看不真切。
“刚才的游戏,还没有完吧?”他缓缓地走过去,帮她换上那双鞋。
“……”手搔在脚心,有些痒,有些隐隐的难耐,她感到了窒息。
“都是你在问我,我还没有问一个,这不对哦。”
“好嘛,你随便问好了。”真是个小孩。却让她有种想逃的冲动。
“我的问题是:你爱不爱我?”他的眼睛亮晶晶的,像两颗黑亮的磁石,紧紧地吸引着她的目光,仿佛一瞬间,将她所有的意识都攫走。
这个问题,好没有创意!但她就是无法不凝望他,心砰砰砰地乱跳,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索性!闭上眼,在他的唇上印上一个热吻,飞也似的逃了。
这算不算一个答案呢?她不知道。或许对她而言,是一个小小的惩罚,但在他的眼里,却是一颗无比甜蜜的奖励。
三十九、诳人者,最终为人所骗!
二天,还是照旧陪着阳倾城逛街、游玩,但可芹已经的甜言蜜语所迷惑。她像一只潜伏在草丛中的蛇,静静地观察着眼前的猎物,寻找着最合适的攻击时刻。不会错的,每当提到阳风城或者阳雨城的时候,她的瞳眸中便会散发出异样的光彩,那是--想起恋人时才有的光芒。
为此,她恨着自己,但却始终披着伪善的光芒,对自己亲切地微笑着,甜如蜜糖。她应该是个老手了,很擅长这样的伪装。不知道有多少个女孩子,已经被她的这层羊皮迷惑。
阳风城真可怜。可的心中不觉发出一声叹息。
她不知道的是,阳风城此时也正在为一件事而苦恼。
他从可那里偷来了和阳雨城联络用的专用手机。
阳雨城不时会打电话过来,但他都没有再接。
只因为,他还在犹豫,要不要将这个计划继续下去,利用可芹,激发阳雨城的上进心!这是他最初接近可芹时的计划,但是,发生了那么多事之后,他忽然窥见了自己的卑劣,有些难以继续了。
很不幸,他假戏真做了,而且陷得很深。他心里明白,如果不想在将来失去可,现在向阳雨城坦然说明一切,或许还有转u的余地。
现在,那只电话又响了!
他已经想通了,轻轻按下了接听键。
“喂!可芹吗?!”
那头地声音传来。不是阳雨城?!阳风城耐下性子。没有吭声。继续听。
“喂!你说句话啊!我知道你听得见我地声音。也知道我是谁!你现在在哪里?!身为你地上司。我。柳晓琪警司。现在严正地命令你。立即归队!你敢不听我地命令。又插手阳风城地案子?!”
警司?我地案子?难道说她是警察?阳风城笑笑。拙劣地玩笑!
“我跟你说。你不要妄想狡辩。我已经看见你和阳风城一起录口供地卷宗了!居然还跟飙车党搅在一起。搞出那么大地动静!我跟你说。我们已经查出来。其实阳风城跟黑社会一点关系都没有。有关系地是他去世地父亲!这个故事很长。还有点复杂。详细地情形。等你归队后再说!喂。你听见没有?”
那边地声音还在怒吼!阳风城恍若未闻。手不禁颤了一下。匆匆将手机挂了。
他靠在舒适的椅子上,望着那只手机,呆了很久。
这是真的还是假的?难道又是一桩精心布置地恶作剧?
可是,这个人确实知道很多别人都不知道的事情,他和可芹的,飙车党地,还有他父亲的!
尽管他心里那么希望着,但他残存的理智告诉他,这绝对不可能是恶作剧!
他好想放声大笑!
本来准备利用她,她却无时无刻不在处心积虑地利用着自己!
难怪她不肯做自己的女朋友,只想做秘密情人!
最终,自己还是个被骗、被利用地傻子!
如同草莽江湖中不断上演的经典桥段--杀人者,最终被人所杀!
此时,诳人者,最终为人所骗!
天理昭昭,这或许就是一种报应。
这样想着,对可的欺瞒,他竟然恨不起来了。
可是,要不要告诉她这件事呢?
告诉她,她会立即离开,不再多看自己一眼。
不告诉她,她一定以为自己是个十恶不赦的黑社会分子,进而一步步查下去,直到发现真相的那天,或许她会真正爱上自己,再也不离开。
为了第二种结果,他微微一笑,将手机关机。
手机被扔进废纸篓里。
从无数个扫货的战场归来,拖着又酸又痛地腿脚,阳倾城打开她的房间,可芹则像个苦力一样抱了无数购物袋跟在她的身后。
阳倾城鞋也不脱,跳上软绵绵的沙发,挑出一个袋子,换上那件湖蓝色的礼服,扮出粉可爱地模样,跳着奔到自己的卧室。
“可,你帮我选选看,哪条项链更配这条裙子?”她的声音从卧室里传来。
“你知道我不会看地。”可笑笑,不知道她究竟想耍什么花招,只远远地看她将珠宝盒子一只只搬出来,摆在镂花精致的白色茶几上。
“过两天,我要参加一个慈善晚会,想打扮得更漂亮一些。”她天真地大眼眨啊眨,闪得可芹都有些眼酸。
“我真的不会看。”可打断她,“这些事,你问打扫卫生地张妈都比我强。抱歉,我今天还有基础锻炼没有做,先回去了。”
“你,你怎么能这么说?”阳倾城翻身坐起来,“亏我当你是朋友!你连这个小忙都不帮?!”
“你真的当我是朋友?”可觉得跟她对戏实在太累,索性摊牌。她绽出艳丽的笑容,“给你看个好东西。”
说完,可芹微笑着将那张cd摆在她的面前。
看着她惊讶的表情,可芹满意地点点头,“这个做得真的很专业。如果不是你哥哥信任我,现在我已经如你所料,顺利踢出局了。”
“你……你告诉哥哥是我做的了?”说出这句,阳倾城就后悔了,根本就是不打自招嘛!她都还没有说是自己做的。
事情出乎她的所料,依据阳倾城的调查,这两个人认识不过三四天,用这个小诡计,十有八九会让哥哥对她的人品起。
可是,眼前的cd却明晃晃地刺着她的眼。
“放心吧。我还没有告诉你哥哥。”可露
婆般的笑容,拍拍她的肩,递上一杯热腾腾的奶放轻松些,“现在,我只想问你几个问题。”
“哦。”此刻的阳倾城有点像斗败的小公鸡,耷拉着脑袋。
“你是不是经常做这种事?”可芹的第一问。
“什么?”阳倾城警觉地抬起头。
可低头看着她,一字一顿地道:“比如,破坏你哥哥的爱情。”
“我怎么可能做那种事情?”阳倾城睁着无辜地大眼。
“好,我再问你个问题,你为什么会突然回市?”可采取迂回战略。
“学校放假,这是我家,回来散心。不可以吗?”她的脑袋一扬,头偏向一边,说出早已编好的谎言。
可芹笑笑,故作惊讶状。“那就奇怪了,难道是你们学校教务处的人在撒谎?有位怀特女士相当遗憾地告诉我,你在两天后有一项重要的考试,可是,你却因为亲爱的祖父病逝而不得不回来。”
“你?!”双目圆瞪看着可芹在眼前倏然放大的脸,阳倾城觉得她是个怪物。
可芹不放过她:“能告诉我,您埋在地下二十年的祖父是如何死而复生之后,又再次与世长辞的呢?”
“我只是想回来看看罢了!”阳倾城头一偏,转身扭过身子,不敢再看她。
“不对!因为,有人通知你,你的哥哥身边出现了女人。
”弱点已经暴露,这里是最佳地攻击点。
“才没有!”她很可怕。阳倾城不由自主地想要后退。
“那,你乘着你哥哥去澳大利亚的时候,跟蓝若月说过什么呢?虽然你表面上一直装作和她很要好的样子,但是背地里应该做了不只一件事吧?”可芹继续攻城略地!
不明白为什么她会提起四年前地旧事。阳倾城撇撇嘴:“是她自己的问题,我根本没有说什么!”
“如果不是你做了什么,我很难想象,一个马上就要成为新嫁娘的女人会放弃阳风城,仅仅为了钱跟另外一个足以当她爷爷的男人结婚!”
她翻着白眼看她:“那又如何?阳家当时只剩下空壳了。她会喜欢别地男人也是人之常情!”
“但他不是别的男人,而是阳家当年最大的债权人!”可芹的嘴角浮出些冷笑,“是你介绍给她认识的,然后给了她一个更致命的诱惑。告诉她,爱一个人不一定要每天都跟她在一起,而是让他能够自由地追逐成功。”
“你瞎猜什么?!我怎么可能做那种事情?”她已经有些歇斯底里。
可芹想,或许可以了。
“但是你做了,而且成功了,阳风城还是你亲爱地大哥,没有投进其他女人的怀抱。这对你来说,不是最期望看到的事吗?如你所愿,你的哥哥四年里没有再对任何女人动心。可惜……”可芹故意拉长尾音,似笑非笑地盯着她,轻轻摇头。
“可惜什么?!”
可的面色倏然一冷:“可惜,现在,你所谓地爱,却让你哥哥陷入了更大的危机之中。”
“完全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可芹正要跟她详细解释,她地电话却不偏不倚地响了。
当见到风尘仆仆赶来的尹凤飞,可芹吃了一惊。
“您好!有一个重要地东西,我必须要亲手交给你。”任何时候,尹凤飞都不失她的美丽和优雅。
“什么?”可芹淡淡地看着这个女人,第六感告诉自己,她是敌人。
“这个手机,你还认得吗?”尹凤飞举起手中地手机,微笑着朝她晃了晃。
“我前几天丢了一只,和这个一摸一样。”
“是吗?它就是你的。”敛起唇角的讥笑,尹凤飞轻轻一抛。
手机划出条美丽的抛物线,轻巧地落在可手心。“你在哪里找到的?”可芹忍不住问。
“我工作的地方。”尹凤飞贴近她一些,“具体的说呢,是在总裁的废纸篓里,被扫除的阿姨捡到了,交给我。今天,有个叫做柳晓琪的人给你打了一通电话,很重要的,电话已经自动录音了,你一定要听。告辞!”她礼貌地欠身,匆匆走了。
柳晓琪?!
心头猛然被皮鞭狠狠地抽了一下。
自己暴露了?!
没有犹豫,可一口气跑到树林里,打开手机,那段录音相当清晰,是柳晓琪没有错!
听完录音,她呆呆地靠在树上,望着寂静如墨的夜,情不自禁地问自己,怎么会这样?!
难道说先前做的努力都是白费的?
整个方向都错了?!
他是无罪的,有罪的是他的父亲,是那个突然谢世的企业家?
阳风城是不是也已经知道了?
但是相聚吃晚餐的时候,他还神色如常,并没有任何异样啊?
自己这样骗了他,他会不会想报复自己呢?
还是说他另有目的?
脑子里的东西全乱了!
事不宜迟,必须马上找柳晓琪问个清楚,他们到底查到什么地步了!
没有惊动任何人,可芹一路溜下山,挥手抢了辆计程车,消失在苍茫的夜色中……
不远处的黑影里,一个人却冒出头,狡黠的光一闪,慢慢地拨通电话:“喂,倾城吗?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那个女人已经离开了。”
四十、财经娱乐版头条
着柳晓琪那张板板正正、布满风霜的国字脸,她不着头,盯着自己不停蹭着地面的脚尖。
“柳叔。”一声唤出,可却有种想哭的冲动。在这个更像亲人的长官面前,她始终是个做了错事的孩子。
“总算知道回来了!”柳晓琪轻哼一声。
“听到你的电话,我就马不停蹄地赶过来的。”
“嗯!”
“你要真是失踪,我倒是省心了!”
“柳叔”可芹攀上他的肩膀撒娇。
“行了行了。真受不了粘粘糊糊的你!”柳晓琪将她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打量了个遍,“一个月没见,你又瘦了,没吃好?”
“没有啦,这是减肥后的效果,因为每天除了吃就是睡,没有事干,太无聊,胖得跟猪似的,前几天痛下苦心减了肥,这不,立竿见影。”
“就你能说!好吧,说说看,那天你怎么和阳风城在一起的。”
“那时候。我不知道他是阳风城!”
“不会吧?”柳晓琪从抽屉里翻出一张报纸给她看。指着财经娱乐版头条。“这次你真地又上头条了!‘阳光集团总裁恋情首度曝光。女方身份成迷’!”
“什么东西?”可芹接过报纸一看。那报纸上最醒目地位置正是参加酒会那天。阳风城和自己地合影。他紧紧地将自己搂在怀里。而自己则一副懵懵懂懂地娇羞模样。
“看不出你这丫头。打扮一下。还是蛮漂亮地。跟你母亲当年一样!仔细看。你们两人还是挺般配地。”柳晓琪没有戴老花镜。向后挺了挺脖子。看得仔细些。又点了点头。“如果他对你是真心地。好侄女。你就嫁了吧。”
“啊?!”可吃惊地长大嘴巴。忽然觉得不认识他了。“我跟他没什么关系!”
“怎么可能?我看这照片上面。你地表情可是相当陶醉啊。”
“这不过是摄像师抓取角度的问题!”可芹气结,想撕碎那张报纸。
“不是吧?那你怎么解释冒险飞车去救他?”
“见义勇为!有道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拍拍胸脯,可绝对是一条“好汉”!
“见义勇为?!笑话!非亲非故的,就算你是警察,又怎么可能那么莽撞呢?你肯牺牲到那个程度,只能说明一件事,你喜欢他!”柳晓琪对她地个人问题操心很久了,但是她的怪异行为,让其他的男性都对她退避三舍,看到终于有个愿意接收这个“河东狮”的男人,就忍不住想将她赶快送人算了。
“柳叔!你让我归队,不是为了谈工作吗?!如果不谈工作,我回去了!”忿忿地转身要走,这一招,可芹算摆足了架势。
“回来。回来……”柳晓琪笑着看她。他很了解她,她真正生气地时候应该是挥舞着拳头,而不是这样扭扭捏捏地摆架子。
“不许再提阳风城!”可芹提出严正声明,“……和我的关系。”末了她还是得补充一句。因为这毕竟是和阳风城有关的案子,除非自己彻底退出整个案件地调查,否则,不可避免地要提到他。
“好吧,说一说你这些日子查到些什么吧。不要告诉我,你真的是沉溺于谈情说爱,没有考虑工作,这样的话,我可是不信。”柳晓琪坐下来,静静地看着她。
她是个工作狂,如果什么都没查到,她很可能会找个地洞钻进去再也不出来了。她既然连夜赶来找自己,那就是说,她确实查到了什么。
可芹舒口气,了解自己的果然还是这位柳叔。“通过长时间的调查,我有个大胆的猜想,希望能和你们已有的信息完整地印证一下,……”
一日后。
阳雨城正准备出门,阳倾城的尖叫声却清晰传来。
她哭着跑出来,“哥哥!父亲……父亲他留给我地那颗十克拉的粉钻不见了!”
一颗全美九九色的十克拉粉钻戒,是阳立人庆贺阳倾城十八岁成年的礼物,粉钻本身的价值不可估量,而其代表的意义也不同一般。因为阳倾城生日后三天,阳立人便逝世了。
为了稳定阳光集团的运作,阳氏对他的死亡原因秘而不宣。事实上,他是自杀身亡地。这件事只有极少数人知道。而他自杀的原因也成迷,只是知道,他生前放弃了几笔很大的交易,同时销毁了大量的交易记录。在留给继承人阳风城的遗书上,这位阳氏地创始人仅仅写了四个大字:“当行正道!”
那颗钻戒的含义便不言而喻了。
“怎么会不见了呢?”
“我不知道啊,它一直锁在我地小金柜里,我从来没有拿出来过啊!”
“你再仔细想一想!”
“没有啊!昨天我买了条裙子,回来让可芹帮我看一下配什么首饰好,当时,我还看见那个盒子好端端的摆在柜子里,我还戴着给她看了一眼。应该当场就放回去了地啊。没有道理不见的啊。
”
“那你再好好找一找,说不定,真是你忘在哪里了呢?”
“我早就到处找过了!可是哪里都找不到嘛!”阳倾城忍不住哭了起来。
“那,我马上调出监控录像,查一查看昨晚到现在究竟有谁去过你地房间。”
“嗯。”闻言,她终于止住了抽吸。
“让可芹来我的房间。”阳风城低头向赶来的临时管家黎叔吩咐一句。
背着阳风城,一丝诡笑在阳倾城的嘴角闪过,舒可芹,你这回死定了!
盯着电子银幕,阳风城反复看了十几遍,可是,昨晚最后离开阳倾城房间的人都是舒可芹!她离开的时候行色匆匆,看起来相当可。
难道真是她?
他不愿意相信这个推论。
内线电话响起,阳风城按下免提:“黎叔。什么事?”
“少爷,到处都找不到可芹小姐,大家都不知道她去哪里了。”
“健身房找过了吗?”
“找过了。”
“她的房间找过了吗?”
“找过了。”
“阳雨城的房间呢?”
“应该没有吧。张婶早上刚去打扫卫生,她说没看见。”
“那就继续找!连竹林、树林、果园都不要放过!”
阳风城有些火
她的手机他也已经打过无数遍,始终是关机状态。他不知道,她此时为了彻底证明他的清白,找到阳氏和大雄帮关系的真相,正在跟同事们一起分析前后案情,不眠不休地奋战了一夜。
他只看见,事实摆在面前,让他不得不去怀、甚至相信她是一个j邪地子。
也许,昨天接到的那通奇怪的电话,也是她授意别人打过来的吧!事情只有她知道!
可芹地形象迅速从聪慧机警的警花沦为可耻卑劣的盗窃犯!
为什么?
为什么自己会感到如此心痛?
可耻地骗子!
她不但偷了那枚珍贵的钻石,更偷走了自己的心!
可是,为什么自己偏偏狠不下心去报警呢?
正在阳倾城和阳风城为了是否报警而争执不休的时候,阳氏别墅迎来了两位客人,一个黑黝黝,像刚从煤窑里出来的光头男,另一个却是面白如脂、桃花初绽。
他们一进来就拿出可芹的放大彩照,问阳家的人是否有这样一个女人在阳家做事。当工人们回答是的时候,他们就要求立即见她地雇主。
“你们有什么事?”阳风城奔下楼梯。
“没什么事,只是因为听说这个女人在阳家做事,所以,过来提醒一声,这个女人很危险。”光头的男人扬扬手中的照片,颇为严肃的说道。
“什么意思?”阳风城盯着他手中的照片,嘴角一掀,浮起一丝冷笑。
那男人从黑色手提包里取出一只档案袋,“看过这个,您就都清楚了。”
“什么东西?!”阳风城正要接过来,却被阳倾城一把抢过。
“我先看!”
档案袋中厚厚的一沓,都是些剪报、文件等等。
阳倾城大略地扫过,取出其中一张剪报,“失恋女冒充警察,劫财又劫色;美少年司机遭抢,失身又失财?这算什么东西?”
“报纸上用的是化,这件事的女主角就是舒可芹,而男主角就是我身边这位男士。”他指了指身边俊秀地白面少年。
“啊?”阳倾城的目光在齐程的脸上停留了几秒,这才低头细细地看报纸上的详细报道。
是真的?”读罢,她羞得小脸飞红,不禁问了齐程一句。
“真地。”齐程勾起一个尴尬的笑容,渐渐埋下头。
“她是一个十足地骗子。凭借着不俗的武艺,四处为非作歹、招摇撞骗。我也算是受害人之一。”迎着阳风城敌视地目光,光头男正色说道,“根据我们的调查,舒可芹因为这件事,在市第一看守所羁押了1日内,她在女监依靠着有力地拳头,称王称霸,跟几个有名的女黑道分子都很有几分交情,甚至还获得了‘女暴龙’的谑称。从看守所出来的当天,她就被阳雨城雇佣为私人保镖。我们希望能找到所有受过她骗的人,所以才找到这里来了。”
“哥哥!你也看看报纸上是怎么说的。”阳倾城将报纸塞进阳风城的手里,颇为愤恨地道,“这个女人根本就是个伪装警察骗财骗色的惯犯!真是太让人惊讶了!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女人呢?!亏我前两天还当她是朋友!”
“是啊,她很会演戏,经常装作极为单纯的模样,但,其实她的心思可不是一般深。”光头男应和着,“她钱色兼收,我们都曾被她伪装的外表所蒙蔽,说起来真是件难以启齿的事情啊!”
“这样不知廉耻的女人,在照片里居然还遮遮掩掩的,装模作样,”忿忿地一摔报纸,阳倾城转向阳风城,“不用说,那件事肯定就是这个女人做的!”她坐到他的身旁,轻轻摇他的胳膊,“哥你看现在人证物证俱在,我不明白您怎么还在袒护那个女人呢?!”
“听您的语气,难道她已经在你们这里已经做下什么了吗?”光头男惊讶道,“没想到她速度这么快,进了班房之后,如此不知悔改,竟然还变本加厉。”
“说得是!她这次骗取了我的信任之后,偷了我一个重要的东西。”阳倾城接口道。
“很贵重吗?”
“相当贵重。”
光头男点点头:“既然如此,我们更没有理由让她继续逍遥法外了。”
见阳风城始终低头不语,她站起来一甩手,抓起电话就按:“我不管,我要报警!”
阳风城叹口气,不理会她:“我先上去了。”
可芹究竟是什么人?!她为何而来?这个问题困扰了他太久,让他感觉到从未有过的疲累。他想,他需要找个地方静下来,安安静静地思考一会儿。
“哥!这种时候,你怎么能走呢?”阳倾城疾走两步,追着他上了楼。
看着两个迅速消失的背影,光头男耸耸肩,冲着楼上喊了一句:“这事没有什么好考虑的,将她送进监狱,就能少很多受害人!我们会在楼下等着。”他转脸看向齐程,换了凶狠的副面孔,悄声道,“喂!怎么一到这里你就哑巴了?事情都是我在说,你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