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别急,先抽一根烟,胡老板马上就到!”
我说:“好!别等到我们的人到了,他还没到,那我想帮忙都没帮上。”
杜经理一听,连忙说:“不会的,不会的,我再催一催!”说着又去打电话。
我仔细地发析时间,想想胡非的驾车速度,他应该快要到了,杜经理在打电话,一副奴才相,他旁边站着很多个打手。场子里还有好多大汉在喝酒,他们的神情模样看不清楚,身形却十分魁梧,一看就知道也是打手。
如果不能挟持胡非的话,后果当真是不堪设想。别说我们俩打不过人家,就是被他们打死了,都无处喊冤,因为是我们自己送上门来的。
我心里有点后悔,早知道这样,真不应该叫黄博通前来,若是出了事,我都无法向他的家人交待——他可是家里的独苗啊!
黄博通也看出情况有些不妙,心里一紧张,喉咙咕咕作响,他假装喝酒来掩饰内心的不安。
就在这时候冲进来一个人,这个人的出现差点没让我的心从嗓里蹦出来。
这个人可是老冤家了——金彪,就是他曾经缠着唐绢,“逼”得唐绢跟我同居的。那天晚上他去闹事,被我狠狠地教训了一顿,对我印象深刻。
真想不到,我们会在这种场合下碰面。
金彪一走进来,就看见了我。他先是一愣,随即冷笑着说:“你也在啊?有没有看中哪个妞?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一个?”
杜经理已经打完了电话,走了过来,金彪常来这边混,再加上他本人在混混里面还有些名气,姓杜的自然认得他。杜经理说:“彪哥跟两位警察是朋友吗?”
金彪“呸”了一声说:“老杜啊,什么狗屁警察!他们还是学生,大四!还有十来天才毕业呢!”
我心里直叫苦,黄博通举在手里的杯子“砰”的一声掉在地上,碎了。
金彪的话也太响了,整个场子里动了起来。
杜经理说:“哦!原来还是学生啊!”他的声音提得老高,语调一下子变得神气了,他的打手很快就围了过来。
我不知从哪里来的胆量,站起来喝道:“学生又怎么样?扫黄组的杨督察马上就到!谁敢放肆!”
我知道,只要我稍微露出一丝胆怯的神情,今天恐怕就出不了门了。
杜经理说:“你冒充警察,还敢在这里撒野!”
我冲到他面前,跟他只隔了几厘米,鼻子差点碰到他的鼻子,我的声音有点冷:“有种试试看!谁敢乱动,老子跟他没完!”
金彪说:“老杜,你千万别胡来,这小子挺厉害的,自行车都能折断!我几十个兄弟都奈何不了他!”
杜经理后退几步,几乎是咆哮起来:“那又怎么样,老子今天非剁了两个兔崽子不可!”
果然,场子里混乱起来,原本坐着喝酒的那些上汉子,都从桌子底下抽出砍刀,冲过来。我和黄博通不约而同地往外逃!
金彪喊:“替我砍两刀出口气!”
杜经理喊:“砍!砍!砍!”
我和黄博通跑得很快,因为整个场子里都是他们的人,再不逃非被剁成肉酱不可!老天有眼,我们刚刚跑出来,就碰到了胡非拉着何碧的手匆匆地赶过来。他的车子停在旁边,看样子是刚刚下车。
夜总会的门口,一群人像潮水般涌出来。
胡非还没有回过神来,他更加想不到我跟黄博通会在这里出现,等他看到我的时候,我的手已经扼住了他的咽喉。
我吼道:“谁敢乱动!都退下!”
黄博通在我身边,他不知从哪里弄来一把砍刀,刀上还有鲜血,他的刀架在了胡非颈上,他发了疯似的吼:“老子不会杀人!再靠上来试试!”
我从没见过他这副凶神恶煞的模样,料想我自己也是这般模样。对方上百个人顿时退了好几步,因为黄博通在胡非的左腿上砍了一刀,鲜血淋漓!胡非的惨叫声使得那些打手都后退了好几步!
我说:“阿通,你带何碧先走!”
胡非冷笑着说:“你们还想逃?简直是做梦!替我……啊!”话还没说完,黄博通在他的右腿上补了一刀,胡非吃痛,身子很明显地矮了些。对方又退了好几步。
黄博通说:“试试看!”
幸好有胡非做人质,否则不堪设想!对方上百个人,每个人手中都拿着刀,寒光闪闪!我从未打过群架,没想到第一次干架,就是这种大场面!我和黄博通慢慢地靠近了劳斯莱斯!隐隐地感到有个女子跟在我身边,应该就是何碧。
黄博通很快就打开了车门。我退得急,胡非被我反扣着倒着走的,身子平得快要倒在地上,上车的时候几乎被我拖进车里。
我说:“叫他们不要追!”
胡非两腮鼓得厉害,喘着粗气,眼睛里射出火来。黄博通冷笑着说:“眼睛不想要了!试试看!”胡非只得说:“别乱来!大家都退下不要追!”
黄博通关上车门,哪里还敢耽搁,掉转车头狂飙而去。等到没人跟上来,我们才松了一口气。
何碧静静地坐在旁边,刚才的形势危急,我都没有仔细地看她,这时候我才发现,她有些衣裳不整,脸上还有泪痕!而胡非只穿着一件背心!
我说:“你怎么样?”
何碧摇摇头,不说话。
我一拳打在胡非的胸口,怒道:“你这个王八蛋!你对她做了什么?”
胡非受了我一拳,一点都不觉得疼,还挂着笑容,他不说话,只是“哈哈”大笑。
我问何碧:“你没事吧?”
何碧还是不说话,沉默使人窒息,我的心里一阵绞痛!
何碧突然靠在我身上,呜呜大哭,她说:“胡非这个畜生,想要非礼我!”
胡非冷笑着说:“马蚤货,谁要你送上门来的!”
我又砸了他一拳,胡非说:“你又坏了我的好事,何碧这个马蚤货迟早是我的,你们记住,今天这个仇,我一定要你们加倍偿还!”
我说:“好啊!那我们走着瞧!”说到这里,我打开车门,一脚踹他下车。
何碧呜呜地哭个不停,我拍拍她的后背,说:“没事啦!没事啦!”黄博通说:“这次要不是小猪,真不知道怎么个死法!”
何碧说:“谢谢!”
我说:“不客气!”
就在这时候,车子陡然停下。
黄博通山崩一样地趴向了方向盘,一动不动。我吓了一跳,只见黄博通背上早已经就鲜血染透,白衬衣成了红衬衣!背上的鲜血兀自流个不停!滴嗒滴嗒地响着!
第三十一章住院抢救
原来逃跑的时候,黄博通背上挨了一刀。我们刚刚冲出夜总会门口,有人将手中的砍刀飞出,正中他的后背。黄博通也够猛的,竟然硬生生地将刀拔了出来,还以此为武器,砍伤了胡非的双腿,算是报仇。难怪他刚才那么凶神恶煞!
我背着他,直奔附近的医院。
黄通博早就昏死过去,一百四十多斤的体重压在背上,对我来说,绝对是个挑战!我脱掉外衣,裹住伤口,可鲜血怎么都止不住,血水在地面上流成了一条线,情况十分不妙。好在附近就有一家医院,我背着他直奔急诊室,边跑边喊医生!
大量的流血,苍白的脸色,医生哪里还敢搭搁半点?
现在回想起来,自己真是太冲动了。两个人赤手空拳冲进人家的大本营,这点点牺牲已经是菩萨保佑了。
我当时见何碧落入了胡非手中,不由得头脑发热,一心只想着如何救她出来,却没有顾及到后果。黄博通见我急着救人,竟然陪着我发疯。
何碧说:“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太任性,就不会连累你们了。”
不错!都怪她,莫名其妙地竟然跟着胡非走,我还以为她被胡非施了法术呢。如果真是这般,她是受害人,倒还情有可原,眼下她却好端端地清醒地站在眼前。
真是气死我了!
我说:“你为什么要跟他走?说啊!”
何碧被我吓住了,她看着我,眼睛里流露出丝丝惶恐。她想要转过身去逃避,我一把拽住她,逼问:“你知不知道刚才的情势有多凶险,两个人,对方上百个,每个人手中都拿着砍刀,我们差点就没命了。要不是为了救你,我会蠢到这种地步吗?”
何碧说:“我……我也是为你好啊!”哭声,她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掩着脸哭起来。
我说:“为我好!你刚才跑得比谁都快!拉都不拉不住,你真是犯贱!活该被他强jian!”
“啪”的一声,我脸上挨了她一巴掌,可是她打了我之后,自己非常地震惊!她看着我,蓝眼睛里全是泪水,她说:“你……你……你不知好歹,混蛋!”
我被她打了一个耳光,头脑清醒了些,意识到自己的话的确有点过分,因为话里明显地带着侮辱的性质,这跟我往常的人生观价值观是背道相驰的。
我说:“那你说说看,你是怎么‘为我好’的。”声音平和了些,怎么讲她都是美女,我不习惯在美女面前板起面孔。
何碧扑进我怀里,哭着说:“我怕你再次头痛,才答应陪他的,我不想看到你痛苦的,你却……”
原来是这样!罪魁祸首是胡非,要不是他在我身上施了法术,何碧也用不着牺牲色相啊。
我说:“你真是蠢,我都拿到丹药了,法术都解了,你不知道吗?”
何碧抬起头来,茫然地说:“什么丹药?”
哦,她当真还不知道!我和黄博通离开余辰东的时候,她便去找胡非了,我打她的电话没有打通,碰到她的时候又忘了提起。
我从裤袋里拿出丹药,让她服下,我说:“胡非是个变态狂,你不知道吗?你一个女儿家,偏要接近他!”
何碧说:“我错了,新哥哥!”
我被这句“新哥哥”彻底软化了,只有吴影莲才会这样叫我的。早点认错嘛!我就不会骂你了。唉!那又怎么样,黄博通还是躺在了病床上,想起来,真是愧疚!
胡非这个混蛋,就算他以后不来找我们,我们也会去找他的。
我说:“以后别再蠢了,有什么行动,先跟我说说!就拿这次来说吧,要是你有什么事,那就太亏了。”
何碧“嗯”了一声,又扑进我怀里。
没过多久,黄博通的父亲母亲匆匆地赶了过来,他们一接到我的电话,焦急得不得了。都五十多岁的人了,膝下就这一个宝贝儿子,能不心疼吗?
黄伯父认得我,知道我跟黄博通是同学,他冲着我说:“怎么回事?搞出这么大的事情来!”黄伯母说:“你这儿子也该管管了,成天跟着些不三不四的人混,能不出事吗?天知道哪天就……唉……呜呜呜”
黄伯父看着我呢!就算我再聪明百倍,也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好在何碧替我回答:“有几个小流氓欺负我,全靠你儿子见义勇为!替我赶走了他们!你儿子很勇敢!”
黄伯父一听,脸色明显好转,他对老婆说:“听到没有,别老是冤枉我儿子,人家见义勇为才出事的,又不是流氓打架!”黄伯母说:“这还差不多,总算有点出息。”
黄伯父说:“你们还认不认得那几个流氓?你告诉我,我要他们永远地在这城市里消失!”
何碧说:“不认得了,他们跑得很快!我没看清楚。”
黄伯父说:“那就算他们走运,我儿子现在没事吧?”
我说:“医生说只是暂时昏迷,很快就会醒过来的。”我想了想,说:“我怕那几个小流氓还会前来寻仇,伯父啊,您得小心点!”事到如今不得不防,胡非可不是省油的灯!
黄伯父说:“他们敢来我求之不得!”说着掏出打电话:“喂,老张啊!我是老黄,我儿子出了点事现在躺在医院里,马上叫你的手下到a医院来,还有,多派些人到a医院附近查查,看看有没有可疑的小混混,有的话,统统替我抓回去。”说完,挂断电话。
我这才放心,要知道这里离胡非的地盘不远,他们很有可能追过来的。
黄伯母指着何碧说:“她是你女朋友吧?”
我说:“是的。”
黄伯母说:“长得还真漂亮,博通他人也不差,又有正义感,你也看到啦!要是有什么合适的好朋友,替他介绍介绍!”这话当然是跟何碧说的。
何碧微微一笑,说:“好的,伯母!”
黄伯父推了老婆一下,他说:“乱讲什么,我家的公子还怕讨不到老婆!真是笑话!”的确,要不是黄博通的眼光太高,老想着校花级别的美女,早就开花结果了。
黄伯母说:“事实摆在眼前,都二十三啦,还没有个固定的女朋友,还吹什么牛!”黄伯父说:“二十三很老吗?我们不也是三十才结婚的吗?有什么好急的!”转向何碧说:“别理她!”
他们的话还真多,吵吵闹闹地不休止,我和何碧尴尬地站在旁边。
差不多过了三个钟头,黄博通才慢慢地醒过来,我们急忙围上前去。
黄博通看到父母都在,老实了很多。
黄伯父拍着儿子的肩膀说:“儿子,你有正义感,见义勇为,没给老爸丢脸!”
黄伯母说:“是啊!我们的儿子总算长大了,懂得了事非曲直,等你毕业以后,就可以帮忙打理生意了。”
黄博通莫明其妙地看着父母,轻轻地舒了口气,他说:“我没事了,只是伤口有点疼!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总算菩萨保佑!没有闹出大事来。我和何碧也问候了他几句,等到“老张”的手下围了过来,我们便放心地离开了。
第三十二章意乱情迷
我送何碧回家,一路上无话。何碧身上还披着胡非的衣服,料想她的裙子一定是被胡非扯破了,否则那混蛋的脏衣服,早就应该扔到垃圾堆里去才对。我们一直走到何碧的家门口,她才说:“你为什么要冒那么大的险呢?你不怕被人砍,就跟黄博通一样躺在医院的急疹室里吗?”
我说:“我没考虑那么周详,只是一心想着救你出来!没有顾及到后果!”
何碧听到这话,喜形于色,蓝眼睛里放出奇异的光彩!这句大实话让她心里美滋滋的。
我说:“那你呢?干吗要跟胡非走,你不知道,这样做非但救不了我,你本人也会吃亏的。”
何碧说:“我没考虑那么周详,只是一心想着帮你,没有顾及到自己!”
静静地,我们无言,没想到她对我这般情深义重。
何碧说:“过门就是客,不进去坐坐吗?”
我不好推辞,随着她进屋去。这是我第二次来到她家里,前一次是昏迷着进来,魂不守舍地出去;这一次却是何碧牵着我的手进来的,这与之前相比,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何碧招呼我坐下,替我冲了杯咖啡,然后说:“你先坐一下,我去洗个澡……你要不要也洗一个?”
我喉咙咕碌一响,差点将刚刚喝下去的咖啡喷出来,我说:“为了保住我身上仅有的一点男人味,我不洗了。”
何碧呵呵而笑,她说:“那你看看电视吧,我去洗澡了。”说着,就去房间里拿衣服,准备洗澡。
何碧家里直是豪华,房子是别具西方建筑风格的别墅,一共是两层。单看这大厅的摆设,就将中西合璧的优势发挥得淋漓尽致。墙上是西方经典作品的壁画,旁边还有一排琉璃色的灯具,比中世纪的宫廷里的布置还要古朴雅致!
细看,回味,越看越觉得意韵无穷。
正当我入迷,一只细软的小手轻轻地搭在了我的肩头。我回过头一看,正是刚刚洗完澡出来的何碧。她换了一条洁白的连衣裙,裙子的袖口处还镶着花边,她未施脂粉,所有的首饰都摘去,却比往常更有一番风韵!
美人出浴图,让我心动不已。
何碧挨着我坐下,我闻到她身散发出来的香味,她说:“在想什么呢?”她说话的时候,双手搭理着自己的头发。
我说:“没想什么啊?这么快就洗完了?”
也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一把电吹风,她将电吹风递到我手中,说:“是啊!可是头发还湿漉漉的,你帮我弄干它吧?”
我说:“电吹风会伤害头发的,会让头发变得枯黄干燥,还是别吹了。”
何碧微笑着说:“不用,我不依!”她不顾头发未干,将脑袋靠在我肩上,轻轻地握着我的手,可能是刚刚洗过澡的缘故,她的双手冰凉!
我看到了她小腿处的伤,她被胡非推倒在草地上,擦掉了一块皮,我掏出随身携带的“创可贴”,对她说:“头发不用吹了,还是先贴伤口吧,痛不痛?”
何碧说:“你真细心!”她将腿放到我的膝盖上,等着我替她贴伤口。
其实,这压根就谈不上伤口,只是擦掉了小块的皮,估计根本就没有痛感。不过,贴伤口这个简单的动作,总比拿着个电吹风吹上几分钟来得轻松。
静静地,时间溜走了,静静地,我们无言。
突然,何碧问:“你女朋友很漂亮吗?”
我说:“是的,她很美!”
何碧歪着脑袋,一脸坏笑地问:“那我呢?她比我还漂亮?”
同为校花,唐绢有着恬静的美,而何碧却显得野性,她们完全是不同气质的两种人,我想了想,说:“你也很美,不过,她是我女朋友,在我心里,她才是最美的。”
何碧不依,撅着嘴说:“不许你想到她,不许你提到她!”
我说:“你蛮不讲理,明明是你先提到她的。”
可能是我的声音有点冷淡,接下来两人一阵沉默。
沉默了一阵子,突然,何碧将嘴唇凑上来,吻我。我感到她的双手刹那间变得发烫,浑不像刚才冰凉的模样,她的唇也很炙热,身子失重般地紧紧地贴向我。
我搂她入怀,免得她跌倒。
何碧轻轻地挣开我的手,去解我的皮带,我心里猛地一震,理智回来,头脑也清醒了些。我紧紧地按住她的手,推开了她。
何碧说:“你不喜欢我吗?昨晚上,你很温柔的。”
我所中的邪术能够解除,证明昨晚上我们的确温存过,正因为这样,我才知道,自己真真正正喜欢的人是唐绢,就算邪术再厉害千百倍,也无法将唐绢从我心底驱除掉。
我说:“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是我的好妹妹,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何碧摇着头说:“我说过,我很自私的,你那么多的妹妹,我不想做其中一个,我要做你的女人。”
我说:“你蛮不讲理。”我重新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何碧拽着我说:“你不好跟她说,我去说,你告诉我她是谁,我去找她说!”
我说:“跟她说什么?”
何碧说:“说分手啊!她是谁,你告诉我,我马上就去找她说!”
她还不知道唐绢就是我的女朋友,共同名列四大校花,唐绢常常在我面前提起自己跟另外三人的友谊,而何碧却还不知道,我女朋友就是唐绢!幸好!谢天谢地!否则一穿帮,后果不堪设想!
我说:“你太天真了,如果感情像你所说的那么简单,世间哪里来这么多的烦恼?我不会跟她分手的,相反,我还会更加珍惜她!我走了,你早点休息吧!阿碧。”
何碧身子一软,瘫倒在沙发上,使劲地扯着自己的头发。她说:“为什么?为什么我偏偏碰上你呢?我……我恨你!我不管,就算你不说,我自己也会去查,我要跟她说出我们之间的事情!”
我刚走到门口,听到她的话,便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她跟唐绢是好朋友,天天见面,难免会聊些闲话,别说是专门地展开调查,就是随便扯上两句,她很容易就会知道答案。如果事情说穿了,唐绢会原谅我吗?我还有勇气站在她面前吗?
要怪只能怪胡非这个混蛋,竟然敢对我施以法术,才造成现在这个局面。
我说:“阿碧,这是何苦呢?”
何碧说:“我只知道,既然我喜欢你,你就得属于我一个人。”
我苦笑一下,说:“好好好,我属于你行了吧。”
何碧在我胸口轻轻地拍打着,她说:“这还差不多,反正你别惹我生气,我就暂时放你一马!”
真想不通她是怎么想的,按道理说,接触过西方文明的女孩子,不应该这么放不开吧,偏偏我就碰到这样一个女孩子。真是命苦!
听她的口气,以她的脾气,肯定不会任由我眼唐绢继续下去,这才是最头痛的问题,我能哄她一时,却哄不了她一辈子。
第三十三章聚气之道
我昨天半夜离开家,现在回家,已经是第二天的晚上了。
我推门进去,看到吴影莲和唐绢正在整理毛线球,一共是红黄蓝三种颜色,身边还放着几根毛线针。
吴影莲说:“您好,先生,您走错门了。”
身为男人脸皮非得厚一些不可,我才不理她话里讽刺的意思呢!我笑着说:“秋天快来了,天气转凉了,给我织毛衣吗?”
唐绢“嗯”了一声,点点头。
吴影莲说:“想得倒真美!我们闲得无聊,买些毛线回来,学着织!能不能织成还说不准呢!”
我说:“放心地织吧,就算织得再丑,我也敢穿!”
唐绢说:“饿了吗?饭在锅里!……”
吴影莲打趣着说:“饭在锅里,人在床上!”
唐绢红着脸,手指轻轻地刮她的鼻子。
幸福让我感动,我累了一天,还没有吃饭呢!若是以前,就算再晚回来,都得自己做饭,现在却不同,我终于翻身做主了。
晚饭还热着呢,菜是烧鸡,整整留了一大半,看在眼里,暖在心里哪!烧鸡上面还覆着一个荷包蛋,我说:“你们没吃吗?干吗留这么多!”
吴影莲“嘿嘿”笑着说:“不多……不多……一共才煮了三只烧鸡而已。”
唐绢说:“三只鸡还有五个鸡蛋,不太好分,我们就先吃掉了,你别介意。”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吃饭的时候,我将身上的“震元丹”拿出来,递给她们说:“最近学校里碰到了很多怪事,这里有些丹药,可以用来防身,你们每人吃一粒吧!”
吴影莲说:“什么东西啊?不吃!”
我说:“这是十全大补药,吃了它,滋容养颜,美容美发,还有护肤之功效!”
就冲着美容两个字,别说是补药,就是穿肠毒药,她们也不会皱皱眉头!听我一说,吴影莲便来了兴致。她马上抢过一粒,闻了闻说:“嗯,好香哪!我先吃!”说着,拿药吞下。
唐绢也拿了一粒吞下去。
秉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原则,我决定向她们自首,免得她们盘问。于是,我便将昨晚上和白天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只是省去了我跟何碧之间的一些纠葛——这个万万不能说,说了准没好果子吃!我还自作主张地将何碧的名字换成了另外一个人。
吴影莲凑到我耳边,低声说:“绢姐姐很担心你的,你怎么老是这样无声无息地消失,下次记得打个电话,报个平安!”我说:“一定,一定!”
唐绢说:“你们真勇敢,竟敢冒充警察,黄博通现在怎么样了?”
我说:“他还躺在医院里,不过已经醒了,相信现在已经没事了。”
唐绢说:“那胡非呢?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还有那个金彪,逮到机会,就会找碴。”
我说:“不用担心,不用担心,郭重阳的师父余辰东先生给了我一本武林秘笈,等我修炼好了,谁都不怕!”
两位美眉相视而笑,看来她们不太相信我所说的“武林秘笈”,我也不打算多跟她们解释,还是先练成“聚气之道”再说吧,目前的形势越来越严峻,不练好武功,敌人找上门来,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
想到这里,我稀里哗啦地扒了几口饭,就要转进房里去。
吴影莲说:“有没有搞错,是不是我们的面目可憎,使你产生了审美疲劳,所以你懒得看我们一眼?不许走!”
我说:“非也!非也!”
吴影莲又说:“那一定是你做了亏心事,才想着逃避我们,对不对啊?”
啊!这话……这话可从哪说起啊,我心里一虚,讪笑着说:“没有!没有!我跑了一天,有点累,先回房睡了,你们也睡吧。”
我看到唐绢点头,便进房,关门,拉灯,从裤兜里掏出余辰东先生送给我的那本小册子秘笈,只见封面上写着“聚气之道”四个正楷大字。
我迫不及待地打开来看,目前已经是生死存亡的关头,岂敢还有一丝丝地大意?
这本小书里提到的聚气之道果然简单,原本一些难以理解的专业术语,早八百年前,我就在其他的杂书上看过。
整本书里最让我印象深刻的一句话就是“无自而然,自然之源;无造而化,造化之端;廓然懿然,其形团圆”听起来有点像道家的内功心法,与“太极”有着异曲同工之妙。我仔细地思索话里的含义,明白要聚气,绝不可以强行妄动,而是要自然而然地凝聚起体内的真气,方为上乘。
我将小册子浏览过后,凭着自己的理解,排除心中的杂念,试着将体内的真气凝聚起来。果然发现,跟我先前所练的驭气是同一番道理,正如余辰东所说“聚气是驭气的最高级形式”,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我已经可以将体内的真气聚于身体的任何一处了。
聚气后,关掉灯,我试了试自己的目力,发现就算是黑夜之中,也犹如白昼,真想不到,效果会这么神奇。
这回,就算胡非这个混蛋找上门来,我也不怕,什么法术,什么咒语,在我眼里不堪一击!
我舒了口气,浑身轻松,没想到肚子却“咕咕咕”地响了起来,原来刚才只扒了几口饭,都没有吃饱。
拉开灯,打开房门,两位美眉迎面跌过来,扑在我身上,什么世道?自己家里还会有人偷窥。
我喝道:“你们在干什么?”
吴影莲笑着说:“不好意思,误会!误会!”
唐绢也说:“我们只想听听里面有什么动静而已!”
我说:“我都说过要练功,你们又不相信,不跟你们说了,饭呢?我还没有吃饱呢!”
两位美眉对视一眼,惊得目瞪口呆,吴影莲将锅子重新拿出来,她说:“你练功也行,只是千万别走火入魔哦!”
我说:“你们放心,余辰东先生说我是‘绝世奇材’,连他都没有资格作我的师父,像我这么高的天赋,怎么会走火入魔呢?不会的,不会的。”
她们“呵呵”而笑,看来她们还是不相信我的话,只当我在说笑而已。
不管她,吃我的东西吧。吴影莲说:“你这个人怎么成天想着那些旁门左道,不是抓鬼,就是冒充警察,挑个时间,我们一家三口出去游玩游玩?”
这个主意倒是不错,恰好明天就是星期天,我说:“就明天吧,再过几天就要毕业了,到时候有没有机会就很难说了。”
唐绢说:“就等你这句话,地方我们挑好了,梧桐山一日游,我们先去准备,明早上八点钟就出发!”
我说:“你们真是狡猾,老是算计我,这回又中计了,我抗议!”
吴影莲说:“抗议无效!快点吃吧,吃完早点睡,明天准时起床哦!”
她们两个交待完毕,便闪入房里。
我看看时间,已经是十一点了,吃完饭再消化一下,差不多十二点。时间还真是紧迫。
第三十四章登山遇怪人
曾经看过一档娱乐节目,主持人给嘉宾提了这样一个问题:猪有几只脚?嘉宾挠了挠头皮,很老实地回答:两只,确定!
这就是典型的吃过猪肉没见过猪跑的人,他还以为猪跟鸡一样呢!
或许会有人觉得那位嘉宾可笑,事实上,一个生活在城里的人,哪有机会接触到大自然的飞禽走兽?哪有机会欣赏到大自然的风光美景?这层道理我就不多说,光看我们仨去梧桐山游玩,唐绢和吴影莲两位美眉兴奋的模样,你就应该发觉,人和大自然之间的隔阂,到了何等地步!
梧桐山在城东,是城里最高的山。登上山顶,不但城市的风光尽收眼底,还可以远眺波澜壮阔的大海。假如,你舍得放弃一次晨睡赖床的爽快,那么,你就可以欣赏到海上日出的奇观。唐绢和吴影莲原本正有此意,可惜我睡过了头,待到我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晒屁股。她们一路上时不时地撅着嘴,表示无声的抗议!要不是这次游玩,实在太过难得,快乐冲淡了郁闷,她们俩非活吞了我不可。
两位美眉准备得真充分!也许这一年就运动一次,她们竟然花重金,买了一双新的运动鞋,新的运动服,新的旅行包,新的太阳眼镜,新的遮阳帽。所以,她们整个人看上去都是焕然一新,与往常休闲的模样相比另有一番风姿。
我嘛!走的是经典路线,我还跟往常一样,皮鞋西裤衬衫头上空空,一副刚从海南岛回来,不怕晒的架式。
她俩手挽手有说有笑走在前,我左手挽着右手自言自语跟在后。
别看她们都是小小三寸金莲,眼看着梧桐山就在眼前,跑起来比兔子还快。吴影莲回过头来催我:“你能不能快点,大爷!”
我急忙赶上去,插在了她们中间,一边搂一个,两边搂一双。这还差不多,总得给我点甜头,否则,太对不起我这双脚。
吴影莲说:“真想不到,星期天这么多的人过来爬山游玩!”
唐绢说:“山脚人多,山顶的人却少。”
并非山顶的风光不如山脚,而是面对如此之高的海拔,很少有人能够坚持爬上去。事实上,无限风光在顶峰,就看你有没有耐力看得到。
吴影莲说:“先说好了,我们仨一定要爬到顶峰,谁要是半途而废,做饭一个月!”
“好!我举双脚赞成!”我脱口而出,她也不想想,以我的内功修为,区区一座梧桐山,岂能难倒我?
唐绢说:“真服了你们兄妹!出来游玩还当真,错过了沿途的风景,那就太可惜了……”
她说到这里,我和吴影莲已经沿着山道往上了。吴影莲假装很轻松的样子,似乎跋山涉水对她来说如履平地,风吹浪打也如闲庭信步。我斜眼看她,要是她脚下踩一朵白云,活脱脱就是观世音菩萨下凡尘。
唐绢赶到我身边说:“爬山比的是耐力,又不是速度,你们走慢点吧,还可以顺便欣赏风景!”
吴影莲说:“我要他知道,不管是耐力还是速度,他都是手下败将!”
我说:“我堂堂七尺男儿,顶天立地,我还会输给你?”
从小到大,我最喜欢跟她作对,如果她说地球是圆的,我会不假思索地说地球是……方块形,锥形,扁的……总之不是圆的。她也一样,如果我说太阳从东方升起,她就会脱口而出太阳从……西方,南方,北方,头顶……总之不是东方升起。现在彼此都已习惯,终究搞不清楚,到底是谁最先挑起战争的。
不管是什么时代,墙头草总是苦的,我和吴影莲走的很快,唐绢唉声叹气地跟在后面。
吴影莲说:“绢姐姐……你……你歇……歇会……”她说话有点气喘吁吁,挺拔的鼻梁上也渗出汗珠,胸前起伏,可是她嘴角还挂着一丝顽皮的微笑,她倔强着呢!
我们已经走到了山腰处,山腰处有一座寺院,院里香火旺盛。还没走进门,就有香火味入鼻,梵音阵阵送入耳,涤尽凡人心头的尘埃。寺院周围是繁茂的树林,蓊蓊郁郁,阳光透过树叶星星点点地洒在地上。
唐绢说:“我们进去坐坐吧?”
我知道吴影莲倔强,要她示弱那比登天还难,于是故意说:“好的好的,爬了半天腿都软了,先歇会吧!”
吴影莲说:“就……就……知道你……会……好吧。”她实在说不下去,就坐在寺院门口的石板凳上轻轻地捶腿。
歇了一口气,吴影莲说:“想当年,我还是学校女篮的主力呢!如今,廉颇老矣!”
我说:“我以前也是学校队的主力,不过不是篮球队,而是……而是……乒乓球队……”
吴影莲笑着说:“乒乓球,十个人有九个人是主力,还有一个是教练,亏你好意思说!”
唐绢替我说话:“乒乓球厉害的人,性格通常会沉稳些!思维也会灵敏些!”
吴影莲才不以为然呢!她说:“我们生活在乒乓球王国,所以我们的同胞们,性格都很沉稳,思维都很灵敏!”
唐绢朝我吐了吐舌头,碰到吴影莲这样的对手,她爱莫能助。真没想到,身为校花?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