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老婆刚满十八岁

老婆刚满十八岁第18部分阅读

    示弱:“未成年就表示我还有发展前途!”

    这倒是。

    每次吃饭我跟吴影莲都会吵吵嚷嚷,喋喋不休,都怪我把她宠坏了,我有时候想,这样下去怎么行呢?做哥哥的不像哥哥,做妹妹的不像妹妹,就跟冤家一样。而唐绢总是托着腮帮子,微笑着旁听,如果我们需要裁判的时候,找她,她就跟受了贿一样,总是向着吴影莲。

    这回说到年龄问题,我们又吵了两个钟头,最后唐绢出来做总结,她说:“一个为老不尊,倚老卖老;一个目无尊长,胆大妄为,罚你们洗碗去!”

    真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话是这么说,洗碗这种事还是吴影莲去做——今晚情况特殊,她才乖的,唐绢替我按了按太阳|岤,然后扶我到床上,她说:“头还痛吗?”

    我摇摇头说:“不痛了。”

    唐绢说:“早点休息吧!”

    我说:“好的!晚安!”

    唐绢说:“那你……晚安!”

    我说:“好的,晚安!”

    唐绢说:“那你……”

    我说:“好的,晚安!”

    唐绢说:“那你别拉着我,放手啊!”

    我还以为她今晚想留在这里陪我呢,心里正得意,没想到是自己太忘情了,傻里巴叽地抓着人家不放,你叫她怎么走?误会一场!我马上松开手,唐绢凑过来,在我脸上亲了一下,转身就闪,差点撞在门上。

    我兴奋得抱着个枕头,在床上滚来滚去,哈喇子都流了出来。

    正在我想入非非,想得脑细胞都疲倦,快要入睡的时候,我的响了。我一看屏幕,显示的是个陌生电话,不会又是诈骗费的吧?朱德庸告诉我们,什么事情都在发生!可是对方一直都没有挂机,一直在拨。看情形顶多也是打错人了,不会是诈骗电话。

    我接通:“你好!请问你是哪位?”

    “吴新哥哥,你睡了吗?你出来一下,我在‘豪霆酒店’门口等你!”竟是何碧的声音,看来我睡没睡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一定要去。

    我正想问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电话挂断了。

    我心里好笑,凭什么你上下嘴唇一碰说出一句话,我就得三更半夜地跑出去?你以为你是谁啊?校花混血儿了不起呀,我家里就有一位!家里的不比你差!何况我早就睡了。我脑海里这样想,可是想到这里,我发现自己已经穿好了衣服,连鞋子都穿好了,那还等什么,出去看看吧。

    我离开屋子,直奔“豪霆酒店”,跑得比刘翔还要快一些。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跑这么快,脑海里浮现出的那张俏丽无比的脸蛋,怎么也挥不去。很快,我便到了“豪庭酒店”门口,我看到街道边的树阴下站着一位高挑而又苗条的女子,她的身影在路灯的光照下,迷离得如同梦幻,她微曲的头发慵懒地搭在肩膀上,整个人看上去就像一副图画。

    不是何碧还会是谁?

    我走过去,喘着粗气说:“什么事啊?”

    何碧看到我,就像一只受了惊的羊羔看到了亲人,她扑在我怀里,哭着说:“我也不知道什么事,我好害怕,我不知道该找谁说去,只有找你!”

    用革命者的话说,这叫做同志的信任。一个女孩子,三更半夜,什么人都不找,偏偏找我,那表示她对我信任到了极点。我心里顿时觉得自豪,只是她的身子颤抖得厉害,莫非碰到坏人了?色狼?不会这么俗套吧?

    何碧说:“我们到车上说吧。”

    眼前停着一辆白色奔驰,崭新的,竟是她开来的,想想也不奇怪,她怎么看都不像个穷人。我们很快就到了车上,何碧将玻璃关上,时间已是晚上十一点,酒店里只有少数的人进出,而路边也很寂静,车里的小灯光,照着她苍白的脸,有着说不出的意兴索然。

    我仔细地打量着何碧,何碧苦笑一下,说:“你看出来了吗?”

    我也觉得她点不对劲,经她这么一说我才发现,眼前的她竟然卷着一件宽大的风衣,眼下正是夏季,虽说是夜晚,海风有点凉意,但是也不至于穿风衣吧!那是冬天下雪的时候才会穿的。

    我说:“你冷?”

    何碧摇摇头,说:“你看出来了,可是猜错了,我一点都不冷,还很热。”

    卷着一件那么厚的风衣,不热才怪。我说:“那你把风衣脱了吧。”

    何碧苦涩到了极点,她说:“吴新哥哥,我也想……我怕吓着你!”

    这绝不是在开玩笑,脱衣服人人都会,若非发生了什么事情,还用得着我说吗?我正色说:“没关系,你脱吧,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不怕!”

    何碧咬了咬牙,双手慢慢地解开风衣前面的钮扣,她每解一粒扣子,我的心都会往喉咙处提一提,我知道奇怪的事情被她裹在衣服里,眼下正像海上浮冰一样,慢慢地浮现出来。等她把钮扣解完,脱掉衣服的时候,我的心也跳到了嗓子眼。

    她里面还有一件连衣裙,我白天见过的,此时,连衣裙已经被人扯得寸缕片片,身上白嫩的肌肤全都暴露出来了,我急忙问:“发生什么事啦?”我还以为她遭遇歹徒,碰上了作为女生最痛心的事情。

    何碧脸上滑过两道清泪,她说:“我不知道,你再看看!”

    我的目光再也忍不住盯向了她的胸部,那里的每一寸肌肤都吹弹可破,高耸的肉丘上镶着两粒粉红色的钻石,由于身子发抖而颤巍巍的,再往下看,她修长圆润的双腿紧紧地夹着,女性自我防护的本能驱使她将双手遮在了两腿之间的那个部位。我真不该在这时候,还看她不愿意被人看到的地方,这只能说是情难自禁。

    我的目光很快就移开了,因为真正的怪事呈现在我眼前,那连衣裙的拉链在她胸前,衣服虽然破了,可拉链还在,最奇怪的就是,那拉链自己会上下滑动,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操控着,一上一下,反复拉动。

    我一下子变得目瞪口呆,作声不得,刚刚升起的欲望之火一下子冷却到了冰点以下。

    何碧说:“我放学回到家里,刚刚关上房门,就感到有人在我身上毛手毛脚,抚摸着我的身体。我吓坏了,因为四周根本没有人!我好害怕,那种抚摸的感觉强烈而又真实,像有个透明的人在我附近一样,我看不到他,他却可以任意妄为。我反抗,透明人就撕我的裙子,还解开我的拉链,就这个模样……”

    我从来没见过这等怪事,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是好。

    何碧说:“一定是胡非这个混蛋!他很邪门的,他在我身上施了法术……”一提到胡非,她慌了,顾不得男女有别,整个人钻到我怀里。

    是他?靠!

    何碧钻到我怀里那瞬间,我心里一荡,要知道,她那年轻而成熟的胴体,从来都是学校男生梦寐以求的,我也不例外,我想推开她,可是手上使不出半点力气。我看到她背上的拉链,就是上午我用嘴咬过的拉链,也在动,一上一下,当真就像有个透明的人站在她身边,操控着发生的一切。

    突然,何碧抬起头来,说:“吴新哥哥,用你的嘴巴帮我!”

    第022章世间有完美爱情吗?

    我一听到她说“用嘴巴帮我”,脸上有如火烧,我从来都不是纯情青年,肚子里的坏水可不少。我怔怔地说:“用嘴巴帮你?”

    何碧说:“一定是胡非在我身上施了法术,沾到人的口水之后,法术就会暂时解除的,你替我试试吧!”

    原来是这样,我收住邪念,说:“好的,我试试看。”

    我让她弯下腰,嘴巴凑到她后背的拉链上,轻轻地咬着,说起来真奇怪,拉链沾到我的口水之后,果然停下没有了动静。

    何碧大大地舒了一口气,她说:“还好有你在,再把胸前的解开,就可以脱掉裙子了。”

    我说:“好的。”说着嘴巴就要凑上去,那根拉链恰恰就在她的双峰之间,||乳|沟深处,我的头还未靠近,便觉得不妥。这么一来,嘴巴岂不是沾到了她胸前的肌肤?我们都是未经人事的大学生,这么近距离地“了解”异性,彼此都是头一回。

    何碧转过头去,她腮边和脖子整个儿红通通的,可能由于紧张,胸部起伏得更加厉害了。何碧见我不动,轻声地说:“你……我自愿的。”

    我狠狠地打了自己一个耳光,差点打出星星来,然后迅速地靠上去,嘴巴一张,那拉链当真稳定住了不动。纵然我万分小心,嘴巴还是碰到了她胸前的肌肉,我感到一阵灼热自她身上传来,我说:“你快将裙子解下来,穿上风衣!”

    何碧惊醒过来了,很快解下裙子,把它扔到车子外面去。她裹上风衣,慢慢地扣上钮扣。那晦气的东西总算脱了下来,抛开了。

    回想起刚才的事情,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过的这一关,现在再去回想碰到她那一刻的感觉,已经无从忆起,只剩下自己的脸颊隐隐生疼,真是蠢,自己打自己还那么用力,活该!

    何碧说:“我好受些了,法术都解除了。”她把头靠在座位的垫背上,轻轻地叹了口气,放松了些。

    我说:“没事就好了。”

    何碧真诚地说:“吴新哥哥,你真好!你是个正人君子!”

    我说:“我不想趁人之危!”

    何碧眼睛里闪过一丝异样的光彩,几乎是脱口而出说:“那你喜欢我吗?”

    我说:“喜欢,你跟我妹妹一样可爱!”说到这里,我突然想到了吴影莲,她们有相似的地方吗?好像没有,唯一相同的地方,就是喜欢叫我为哥哥,那一定是我“老”的缘故。

    何碧像是被人敲了一锤,脑袋重重地低下去,好久才抬起头来,说:“就当我是吧。”

    我说:“好的,阿碧妹妹!”我本来想告诉她,金庸小说里也有个很可爱的妹妹叫做“阿碧”,操一口流利的苏州话,让人听不懂。想想还是算了,她连金庸是谁都不知道。

    何碧想了想,说:“不行,还是算了,不许你叫我妹妹,我很自私的,我不想做多个中的一个,我要做……以后再告诉你。”

    我一惊:“你不会是想做我的姐姐吧,那万万不成!我一向都是大男子主义,比我大一天的女生,我都不理她。”

    何碧笑着说:“我才不想呢!我在想都半夜了,怎么开车送你回去。”

    看来她心情好些了,说话的时候还带着笑容,只是这笑容里还有丝丝苦涩。她掉转车头,向着我家的方向开去。

    我说:“你一个人住吗?”

    何碧说:“是的,嗲地妈咪都在英国,要到年底才会回来。”

    我说:“那你不怕吗?”这个问题还是别问的好,或许她原本就不怕,被我这么一问,反而变得怕了。

    何碧说:“这两天发生了一些事情,心里有点怕……要是我怕的话,我就打电话马蚤扰你,你千万别关电话哦!”

    我说:“知道!24小时等候,欢迎马蚤扰!”

    何碧“呵呵”而笑,她问:“你跟女朋友住在一起吗?”

    就在几天前,我最怕人家问我“女朋友”这个问题,现在不同啦!问吧,随便你问!我说:“是啊,还有妹妹,三个人一起住!”

    何碧不无醋意地说:“你真幸福!”

    我说:“幸福是要自己去争取的,你也可以的。”想到她的现实问题我接着说:“只要放低眼光,你就会发现幸福的所在啦!”

    有时候不得不承认,美貌对女人来说,是种原罪!

    何碧说:“太晚了,我的幸福被人家抢走了……相见恨晚!”

    我说:“他结婚了吗?”

    何碧说:“应该还没有!”

    我说:“那你别放弃啊,还有机会的,听说过七年之痒吗?很多事情都不确定,说不定哪天他们就玩完了,那你的机会就来了。”说到这里,我不由自主地想到了自己,会不会也有那么一天呢?

    何碧眼睛一亮,颇受鼓舞地说:“没错!我还有希望,不能死心!”

    我说:“本来就是这样,做人不能太死心眼。”

    何碧想了想,无奈地说:“不过,我跟他是不可能的了。”

    我不解地问:“为什么?”

    何碧说:“我还是第一次恋爱,当然希望对方也是第一次,我希望对方跟我一样,感情上是白纸一张,我等着他,他也等着我!所以,就算我多么地喜欢他,也不会跟他发展下去,因为他已经有过别人了……但我会一直等下去,因为我不会再喜欢别人了。”

    一种从来没有过的美好感觉,在我心底升起来,真如她所说的话,那简直就是世界上最完美的爱情。可是,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完美的爱情吗?如果有,也只在诗人的笔下。

    车子驶进了正街,再往前两个路口就到我家,我心里轻松了一些,正想嘱咐她回去的时候小心驾车,突然感到脑袋里针扎一般地痛。开始的时候扎了一下,紧接着连续几下,我忍不住地歪在座位上,“啊”的叫出声来。

    何碧马上把车停在路边,抓着我的胳膊说:“你怎么啦?”

    又是该死的头痛!今晚上已经是第二回了,来时没有半点征召,却迅猛至极!一波一波地痛得我差点没爆炸掉,我紧紧地抓着何碧的手,指甲都嵌入了她的肉中,何碧说:“你别吓我!哥哥!”她已经哭起来。

    我“啊”的几声大叫,身子不由自主地扭动起来,何碧哪里照顾得住,我从座位上滚了下来,双腿四处乱踹,好几次都踹到了她身上,她“啊”的一声,握着我的手始终没有放开。

    迷迷糊糊中,我的嘴巴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我不再狂叫,使劲地去咬嘴里的东西,那也是疼痛使然。只觉得嘴上多用一分力,疼痛便能减少一分似的。

    疼痛是如此的强烈,我很快便没有了知觉,从发作到我昏迷过去,大概是三十秒钟。

    第023章蓝色的眼睛透明的眼泪

    也不知道昏迷了多久,我才悠悠醒来,我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宽大的香暖柔软的席梦思上,身上盖着一层鹅黄|色的薄毯,房间很大,陈列却很朴素,多书,多画,少电器,无奢侈品,看不到奢华的影子。

    这是哪里呢?难道是何碧家里?我禁不住去想。

    头痛很快就消失,跟来时一样快,很明显就是有人在作怪,我开始思索何碧的话,莫非当真是胡非这个混蛋在搞鬼?

    门开了,何碧进房。她端着一碗香喷喷的鸡汤进来,不用眼睛看,鼻子一闻就知道,汤里放了不少我最爱吃的红枣,真难为她怎么想得到。不过,跟我以往喝的汤味道有点差别,我闻得出来。

    何碧笑着说:“医生刚刚来看过了,她说你没事,很快就会醒过来,我就饨了鸡汤给你喝!”

    我说:“医生说我没事?有没有说为什么头痛啊?”

    何碧说:“医生说你身体一切正常,所以无法解释你头痛的原因。”

    一切正常,还会头痛?我也无法解释了。何碧将鸡汤盛在碗里,然后坐在床边,喂我。我低下头去喝汤,看到她手腕往上两寸的地方,有个椭圆形的牙印,我忍不住问:“这是怎么回事?谁咬你了?”

    何碧换了一件淡蓝色的短袖衫,雪白的手臂露在外面,那个牙印狰狞地呈现,非常令人讨厌。

    何碧笑着说:“是……旺旺咬的!”

    我问:“谁是旺旺?”

    可能是我的声音大了点,旺旺听到了,便叫了起来“旺旺”,原来是条通体洁白的哈巴狗。

    我说:“不像是狗咬的,狗的牙齿长短差别很大,咬下去的牙印深浅很明显的,一定是人咬的……”说到这里,我脑海里一闪,自己在昏迷之前,狠狠地咬着什么东西,莫非咬得就是她的手臂?我跟狗一样咬人?

    我结巴着问:“不会……是我……咬的吧?”

    何碧说:“反正也不痛了,你没事就好,刚才把我吓坏了。”说到这里,她的声音低下去了。

    真让人感动,我明白她是特意用手臂堵住我的嘴巴,以免我狂叫,而本人嘴巴上咬着东西,也能减少疼痛,她对我真好。

    我说:“有没有踹到你?”我刚才已经失去控制,人都咬了,别说是踹。

    何碧摇摇头说:“没有啊?怎么会踹到我呢?”

    我笑着说:“踹了就踹了!朋友嘛!就是用来踹的!”说着喝汤。

    何碧一勺一勺地喂我喝汤,汤的味道果然跟自己饨的有点差别,也不知道她增加了什么作料,香味如此特别,却又令人回味,真想跟她讨教讨教,回家自己也饨着来吃。

    何碧问:“好喝吗?”

    我点点头,说:“好喝,从来没喝过这么香的汤!”

    何碧说:“多喝点,我再盛一碗给你!”说着出门去。

    我也不客气,嘴巴一张,汤便到了肚子里去了。

    房里的灯光突然变得有点旖旎,身旁的何碧看上去也比往常更加美艳不可方物,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女儿气息,强烈地刺激着我的感官,我忍不住将手伸向她的手臂,轻轻地抚摸。

    当手移到她肩膀正要往里钻向她胸部的时候,潜意识使我清醒了过来,我狠狠地打了自己一个耳光,打出三颗星星来,我骂了声:“真是混蛋!”

    何碧刚刚并没有反抗,此时紧张起来了,她说:“你怎么啦?觉得不对劲吗?”

    不对劲?莫非是胡非在作怪?想到这里,我反而轻松了点,难怪刚刚会耍流氓呢?我点点头说:“脑袋里有点昏昏沉沉地,老想着……”

    说到这里,脑袋重重地往下一沉,待我抬起头来,发现坐在身边的竟然是唐绢,她俏生生地端坐床头,笑容像花儿样绽放,等着我去采摘,我伸手揽去,不解地问:“是你?你怎么在这里?”当真是雾里看花,不知是真还是幻。

    唐绢嗔道:“我在这里陪你啊,陪你。”

    揽她入怀,我一颗心怦怦地跳个不停,一切都显得那么的不真实,那么的虚幻,只有紧紧地搂着她,抱着她,我才能真实地感到自己拥有整个世界,不知道为什么,我此时很害怕失去她,我说:“真的是你?是你吗?”手上加了把劲,搂得更紧!

    唐绢温柔地“嗯”了一声,樱唇贴了过来,不待我完全反应,她的舌头伸进了我的嘴里,一种从未有过的销魂之感,将我体内的欲火完全点燃,我身子一翻,将唐绢压在身下。

    灼热,彼此灼热的身子更加刺激了彼此原始的欲望,轻衫褪去,我探索着她身体的一切奥秘,不知是付出还是占有,真恨不得将她整个妙人儿吞进嘴巴里,慢慢地咀嚼。唐绢配合着我,像一只温驯的羔羊。

    直到疲倦,我才趴在她身上睡过去。

    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房里的灯光已经熄了,天也亮。园里的枇杷树上停着几只小麻雀,叽叽喳喳地叫着,扰人春梦。

    还是何碧的房里,何碧的床上,那唐绢呢?我的心突的一下,差点从嗓子眼里蹦出来,喉咙咕咕作响,我死命地咽着口水,发生什么事啦?是做梦吗?怎么不是自己的家里呢?

    我掀开毯子,发现自己脱得只剩下内裤了,内裤上并无痕迹。我抱着头,使劲地捶打床板,究竟发生什么事啦?唐绢呢?她怎么不在我身边呢?

    门开了,进来的是何碧,她端着一碗香喷喷的鸡汤,脸上含笑。她穿着睡衣,睡衣还有点透明,玲珑的身体依稀可见。

    是她,不是唐绢,肯定就是何碧,昨晚是何碧在我身边喂我喝汤的。我抓着她的手,问:“昨晚上发生什么事了?”

    何碧说:“你头痛,然后睡着了……抱着我睡着了。”她脸上火烧云一样红。

    我说:“我不觉得头痛啊?只是觉得有点昏昏沉沉,老想着男女之事,就跟吃了蝽药一样。”

    何碧说:“别想了,醒过来就没事了。”

    我怎能不去想呢?我说:“你……你一直都陪在我身边吗?”

    何碧“嗯”了一声,就跟梦里的“唐绢”一样温柔。当真是她,我昨晚上跟她……还稀里糊涂的,我忍不住又打了自己一个耳光,四颗星星在我眼前直冒。

    何碧的眼皮子自然而然地低垂着,乖巧的模样引人怜爱,她的手搓弄着睡衣的下摆,显得她心里有点紧张,蓝眼睛,金色头发,挺拔的鼻梁有点俏皮,期待完美的爱情,就这样一个女孩子。我却……

    我依然不死心,不敢相信,我鼓起勇气,问:“昨晚上,我们是不是……”我不知道该怎样问下去,可我已经知道了答案,因为她的表情已经告诉了我,羞涩中带着丝丝甜蜜,这难道还不足以证明吗?只是我没有勇气接受而已。

    我说:“对不起!”

    何碧的蓝眼睛痴痴地看着我,脸上的颜色瞬息万变,忽明忽暗,好久好久,才说:“为什么说对不起呢?你到现在还不喜欢吗?”

    我说:“我头痛才会那样的,一定是胡非,他在我身上施了法术,存心整我的!”

    何碧眼眶里早已泛滥,眼泪很快便止不住地滑下来,透明的眼泪,断了线的珠子,落在透明的睡衣上,湿了一大片。

    何碧说:“你觉得跟我在一起,是在整你?”

    我说:“我不想的,都怪胡非!”我的语气已经很急了,我差点搞不清楚自己在说什么了。

    何碧说:“可是你……”

    我抢着说:“我不知道,我糊涂了,我还以为你是另外一个人,我女朋友。”

    何碧说:“可是你很清醒的,还很温柔……”

    我说:“一定是鸡汤有问题,我喝了之后,头就晕了。”

    何碧的手扬了起来,她想打我,可是那巴掌怎么也打不过来,她擦了擦眼泪,说:“昨晚上什么都没有发生,你想得太多了。”说完,低着头转身出去。

    我马上起床,追到外面,何碧已经躲到洗手间里去了,洗手间里水声哗哗,夹杂着哭声,我想哄哄她,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做过什么,说过什么,连自己都不知道,我真混蛋!

    回到自己家里,吴影莲和唐绢已经去学校,屋子里只剩我一个人。我脱光了衣服,站在浴室里的莲篷头下,任冰冷的自来水从头淋到脚。我想起了刚才说的话,尤其是最后一句话,真是混蛋加三级。因为综合所有对话,表示我怀疑鸡汤里放了蝽药,而下药之人就是何碧,难怪何碧气得想要打我。

    我清醒了些,都怪自己太大意,要是早点相信何碧的话,采取防备措施,一定不至于发生这种事情。想到这里,我利索地穿上衣服,拔通了黄博通和郭重阳的电话,将胡非的事情简略地说了。

    第024章无聊人偏逢无聊事

    我把地点定在“万福公园”,因为它在我家跟学校之间。我料想,黄博通和郭重阳一定在学校,而我从家里出发,所以“万福公园”是最佳的见面之地。

    很快,我便赶到了万福公园,黄博通的劳斯莱斯停在公园的门口,他不停地按着喇叭,以引起我的注意。黄博通戴着墨镜,头发不像往常那样梳得油光发亮,我看到他正从车里探出头去,勾引路边的小女孩。

    黄博通吹响口哨,笑着说:“小妹妹过来,叔叔给你检查身体!”

    路边的女孩子红着脸,丢下一句:“神经病!”便跑开了。

    黄博通并不追赶,大声地说:“青春期到了,注意身体卫生哦!有问题随时可以向我咨询!”

    女孩早就跑得看不见了。

    黄博通看到我过去,止住笑脸,马上下车。奇怪的是,车子里只有他一个人,没有看到郭重阳,不会是跑到公园里随地大小便去了吧。

    我问:“还有个混蛋呢?哪里去了?”

    黄博通替我打开车门,说:“先上车再说,事情很复杂!远远超出我们的想象!”说着自己钻进车里。

    等我上车,黄博通将玻璃关上,还打开了音响,音量开得很低,不会影响到我们的交谈。他从兜里掏出香烟递给我,我接住,环视车内,报纸,杂志,光盘扔得到处都是,光棍的车子果然有特色。

    黄博通说:“我正想找你呢?”

    我“哦”了一声,稍稍感到有点惊奇,因为我自己也有事要找他们。

    黄博通说:“从拘留所里出来的那个晚上,我跟小郭又去了学校的女生宿舍……不过什么都没发现。”

    我惊道:“不是吧?怎么不叫上我呢?”

    黄博一拳打在我胸口,他说:“我们分开的时候,我老爸在车上,不好明讲,我都给你使眼色了,你没明白过来。”

    原来他那天跟我使眼色,是这个意思,只怪他一向神秘兮兮的,我领会不到并不稀奇。

    黄博通说:“当时我们猜想,一定还牵涉到另外一件重大的事情,而这件事情又跟秦天秦芹有关,所以那晚才会出现那么多的特警,是不是?”

    我点了点头,表示完全同意他的推理,抽一口烟,吐出烟雾。

    黄博通说:“所以,就在当天,我跟小郭混到秦天的公司里面去。”

    我问:“你们想干什么?怎么混进去的?”

    说到这个,黄博通有点得意了,他们的大胆的确让人敬佩,黄博通微笑着说:“既然我有这个怀疑,混进去当然是想证实一下自己的想法,所谓的‘大胆假设,小心求证’,说的就是这个道理。至于怎么混进去,我老爸跟秦天在生意上有往来,还是他最重要的客户之一,我是以商业上的身份,也就是客户的身份前去的,我跟小郭进去的时候,还是秦天亲自接待我们。”

    我问:“秦天亲自接待你们,有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黄博通说:“秦天城府太深,看不出来,何况他接待我们的时候,是在会议室里,他董事长,还有总经理,外加两个秘书,谈来谈去都是商业上的问题,实在不方便查问。”

    那当然,你以为自己是律师还是警察,可以随便查问人家?可以想象,他们之间的谈话一定非常有意思。我问:“你没露出破绽来吗?”

    黄博通“呵呵呵”笑着说:“我十七岁就随着老爸出入应酬派对,见过各行各业的大老板,一切商业谈判的技巧我都烂熟于心,我怎么会露出破绽来?”

    看不出来他还有这么一手,我又问:“没露破绽,也没得到信息,顶多跟他打成平手!”

    黄博通说:“那倒是,不过捡到了些东西,觉得有点古怪,偏偏又看不懂,拿给你看看!”他说着,从屁股底下掏出一个档案袋,从中拿出几张32开本的纸张,递给我。我接过来看,纸上图文并茂,文字竟是拉丁语,还有图画——都是些奇形怪状的动物的头部,环绕着太阳,料想是少数民族的图腾。很多偏远的少数民族都会有图腾崇拜,他们相信总有守护神什么的,保佑着自己的民族或是部落。

    我说:“你在哪里得到的?”

    黄博通说:“奏天办公室门口的垃圾筐里。”

    我说:“翻人家垃圾,属于侵犯人家隐私知道吗?”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拘留所出来,接触过杨子兴之后,我对法律特别敏感。

    黄博通说:“只要没被发现,杀了人都没事!何况人家清洁工都倒掉了,我从里面捡出来的,这也违法?”

    那倒是,法律不外乎人情,黄博通又说:“你想想,董事长的办公室里怎么会冒出这些古怪的东西呢?这跟他所从事的的行业丝毫沾不上边的,私人爱好?如果是私人爱好,为什么不继续收藏呢?偏偏要扔掉呢?我听说,秦天唯一的爱好就是高尔夫。”

    我说:“别瞎猜了,让我先看看再说。”

    黄博通说:“语言天才,真是语言天才!想不到这个你都能看懂,真是天助我也!上面说些什么呢?”可能是他看到我的脸色变了,急着说:“快讲啊!”

    我解开衬衫最上面的扣子,将纸张塞进衣服里,让它贴着皮肉而放,以免丢失或被人抢走,我说:“没什么,只是垃圾而已。”

    黄博通说:“垃圾你还往身上塞,脏兮兮的,不怕弄脏了身子?是不是有古怪,说出来听听?”

    我敲了他一下,说:“哪有古怪,你想得太多了!”

    黄博通还是不死心,说:“哥们,你别欺负我不识字哦!要是你敢骗我,我把你给tj了。”

    我笑了笑,又问:“你们就得到这几张垃圾吗?”

    黄博通说:“当然不是……从拘留所里出来后,你有没有发现学校有什么不同?”

    我问:“没有啊,除了惹上了绯闻没啥子不同。”说到这里,我想到了何碧,唉!真让我头痛!我都不知道如何去面对她,还有唐绢,吴影莲。

    我发现,如果不善于处理,女人多了,反而是种痛苦!

    黄博通说:“昨天政教处的雷主任找到我说,要我收敛点,别再给学校惹麻烦,他还说,要不是我老爸还有我爷爷,我外公的影响力太大,这一次我们三个都出不来了。”

    我惊问:“为什么?”

    黄博通说:“又要说到秦天,据说是这样的,秦天见我带走秦芹之后,便立马报了警,要求警方擒拿‘恐怖分子’,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由于秦天在商界的地位,和他本人的知名度,警方非常重视。特警部队所有的分队,倾巢而出,进行地毯式围剿!”

    我说:“钱能通神,当真不虚,所以我要努力挣钱!”

    黄博通说:“秦天已经向法庭申请要求警方保护,秦氏夫妇,秦芹也跟学校请假回家,他们二十四小时都有特警保护,秦芹身边还跟着四个贴身保镖,那晚的阵势你也看到了,就是因为秦天一个电话,所有的特警同志都赶到学校去了。”

    我说:“由此看来,秦天事先听到了风声,可能是收到了恐吓信或是电话,所以他知道会有事情发生,只是不知道会发生在学校,因为他原本想让秦芹去你家的。”

    黄博通说:“没错,他甚至不知道我就是被特警带走的三个‘恐怖分子’之一,他接待我跟小郭的时候,丝毫没问起过这件事情。他对事情的追踪只限于电话,顶多是打电话问问。”

    我“嗯”了一声,说:“没错!”

    黄博通说:“所以从秦天入手调查,方向算是选对了。”

    只有无聊的人才会热衷于无聊的事,我们仨都是天底下无聊的人。而无聊的人怎么都躲不过无聊的事情。

    我笑了笑,听他提到小郭,我问:“郭重阳呢?怎么不见他来?”

    黄博通说:“你总算想起他了,找他有事吗?”

    我说:“当然有事!而且非常重要,十万火急,我还等着他救命呢!”

    黄博通苦笑一下,说:“我也在找他,他失踪了!”

    “啊”我忍不住惊叫,问:“失踪了,怎么回事?”

    黄博通说:“昨天整天没看到他,电话也不通,找他也不在,失踪了!”

    我说:“会不会遇到麻烦了呢?会不会有危险?”

    黄博通摇摇头:“以他的身手,不会那么容易有危险的,你别忘了,他本身也是个极度危险的人物!”

    这倒是,我想想,放心了些。

    第025章妓女和科学家

    我说:“当务之急,就是要尽快找到郭重阳!”

    黄博通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事实上,我自己也不知道郭重阳能不能帮上忙。更要命的是,我的头痛随时都有可能袭来,我的意识随时都有可能被人再次操控。前一次是强jian,下一次很可能就是拿刀杀人,杀谁并不确定,总之就是我身边最亲近的人。

    我要是把实情说出来,黄博通非一脚把我踢出去不可——我现在就像一颗随时都有可能爆炸的炸弹,谁会把炸弹带在身边的。

    我苦笑一下,说:“我被人施了法术,随时有可能丧命的!”

    黄博通抓着我的手,紧张地说:“你怎么不早讲!小郭这小子失踪……我们去找他师父吧!”

    我眼前一亮,心中升起希望之火。没错,郭重阳吹得再玄,总不会比师父还厉害吧?问题是,我只听杨子兴提到过,郭重阳的师父姓余,据说在国际上享有盛名。至于他老人家的招牌,我半点都不清楚,更加不知道他住在哪里,人家是高人,成功人士,岂是我辈轻易能够见到的?

    我不无沮丧地问:“他师父在哪里?你知道?”

    黄博通马上低头去找车子里的废报纸,边找边嘟囊着:“怎么找不到?那张报纸呢?我刚刚看到过的报纸呢?”

    我见他找得很急,马上站直了身子,因为我屁股下面还垫着几张,说不定就是他要找的。黄博通马上将其捡在手中,翻了翻,兴奋地说:“你看看这段!”

    我接过报纸一看,报纸上一位三十来岁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