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家有萌妻:纯禽老公不靠谱

家有萌妻:纯禽老公不靠谱第11部分阅读

    女人吧!”

    “你……你是,纪少?”齐晋头更疼了。

    “是我,到底怎么回事儿,快说快说!”纪白急吼吼的催问,那语气绝对不是担心而是要听八卦。

    “可不可以麻烦您让我老板接下电话。”齐晋已经无力去问为什么傅臣商的手机在纪白那里。

    “他忙着呢!有什么事儿你跟我……”

    话未说完手机那头已经换了人,“喂,齐晋?”

    齐晋终于听到他家boss低沉令人有安全感的声音,急忙把事情又复述了一遍。

    “进去多久了?”傅臣商沉声问,像暴风雨前天空中翻滚的云层中闷闷的雷响,指不定下一秒突然就要炸雷。

    齐晋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呃,好像有半个小时了……”

    “半个小时你才想起来打电话给我?齐晋,你活腻了?”

    果然炸了。

    “我以为他只是进去坐坐,没料到会这么久。”齐晋顶着强压解释道。

    本来还抱着一线希望指着这事儿能安安稳稳的揭过,回去他就烧高香谢菩萨保佑,可是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希望越来越渺茫,以傅华笙那没节操的操行,多一分钟夫人就多一分危险,他实在没办法,只好通知傅臣商。

    傅臣商立刻便下令,“照我说的做,现在去敲门,只要她一开门什么都不要管,直接进去呆着不走。”

    “这……”齐晋抽了抽嘴角,这也太贱了吧!

    “给你一分钟时间。”傅臣商下了最后通牒。

    齐晋正准备拼了这张老脸进去死赖着不走的时候突然眼前一亮,看到一辆熟悉的车,竟是冯婉的白色cayenne。于是急忙跟傅臣商汇报情况,“好像不用了老板,我看到您母亲过来了!”

    话音刚落,冯婉已经下了车,看到齐晋在这里便朝他走来,狐疑地问,“齐晋?这么晚了你在这里做什么。”

    “那个……”齐晋手里还拿着手机,支吾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说实话吧。”电话里,傅臣商指示。

    于是齐晋把事情原原本本给说了一遍。

    冯婉一听,这还得了,立马操着十二公分的高跟鞋健步如飞奔了过去,门铃都没按,直接掏出把备用钥匙进去了。

    一进门就被扑面而来的酒气刺激得退后好几步,挥手驱散了下酒气,然后看到自家大儿媳妇烂醉如泥地躺在地板上,而她的小儿子傅华笙单手撑在她身体一侧,靠得极近,意图不轨。

    傅华笙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吃的时候突然被人拎着后领揪了起来,被打断进食之下大怒,“谁敢坏小爷的好事!”

    “你妈!”冯婉声音不大,但足以震得他胆儿颤。

    她气得真恨不得把这小子的好面皮给撕烂了,怎么什么事儿都敢做,什么女人都敢乱玩呢!

    傅华笙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狠狠揉了揉眼睛,“(⊙o⊙)…娘!娘亲!亲娘!您怎么会在这儿啊!”

    这个时候亲娘出现,他会被吓出毛病不举的好不好!

    冯婉戳着他的脑门质问,“幸亏我在这,我问你,你刚才想做什么?”

    傅华笙打着哈哈,“我没想做什么啊!”

    “你还狡辩!我是你亲妈,能不了解你?没想做什么你干嘛大半夜地送人家回来,还骗她喝酒把她灌醉?出了那么大的事,你不替你哥分忧也就算了,还在后院放火,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不知轻重呢!”冯婉恨铁不成钢看了眼儿子衣衫不整证据确凿了还在哪死不承认的丢份样。

    傅华笙一听急了,“我真没有啊!冤枉死我了,我哪有骗她喝酒还把她灌醉?”

    “不是你,不是你难道还是她自己把自己灌醉成这样的?”

    傅华笙连连点头,却被冯婉揪住耳朵,“你还敢点头!给我把衣服穿好!”

    傅华笙嗷嗷叫着解释,“妈,我说的是真的啊妈!你怎么就是不相信我呢!还有,我必须要声明一点,我这衣服不是我自己脱的,是她扑上来就扒我衣服啊,二嫂喝完酒太可怕了,我都吓坏了……”

    冯婉越听越觉得混账,忍无可忍地打断他的话,“你再胡说!”

    “我没胡说!你都不相信我,只有傅二是你亲儿子,我肯定不是你亲生的嘤嘤嘤!”傅华笙抱头蹲那,脆弱的玻璃心碎了一地。他说得真的是实话啊,他今晚真的遭受了非人的精神和肉体折磨啊,为什么连亲娘都不相信他呢。

    冯婉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好,说重了怕伤了他,说轻了压根没用,为难地叹气道,“老爷子做了那么多是什么意思你还不懂吗?就算你把人抢过来,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就是你的了?臣臣拿不到,你也一个子儿都别想拿!臣臣好歹是你亲哥,以后他继承了家业还能帮衬你,护着你,他拿了总比让外人拿了好吧?你怎么不帮着你哥反倒起内讧呢!”

    她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来了傅臣商肯回家,说什么也不能搞砸了。

    傅华笙悲愤地反驳,“谁需要他帮衬了!我努力了这么多年,当了这么多年拼命三郎,凭什么他一来就什么都变了,他想不要就不要,想要就要,他当傅氏是什么?”

    “笙笙你乖,别闹小孩子脾气。这种时候,你必须得跟你哥一条心,听到没有?”说到最后,冯婉直接强令。

    傅华笙特清晰地回答,“没听到!”

    “你……”

    安久模糊的嘤咛打断了冯婉的呵斥,急忙收声,放下包去扶她起来,嘴里抱怨着,“臣臣做事太没分寸了,现在什么是最重要的难道他不知道吗?医院那边让齐晋看着不就行了,他又不是医生,守在那能有什么用,把老婆都要给守丢了!”

    说完犹不解气地瞪了傅华笙一眼。

    傅华笙梗着脖子,坚决不认为自己哪里做错了,他只是要求和傅臣商公平竞争而已,哪里错了!错了吗?

    冯婉想把安久扶到屋里去睡,无奈她醉得不省人事完全拖不动。

    “行了,我来吧!”傅华笙生气地蹲那看了会儿,然后不耐烦地过去帮忙把安久抱起来放到卧室床上。

    冯婉还挺不乐意傅华笙碰她的,“你没事别老粘着她不放,注意自己的身份。年纪不小了也该定下来了,趁早去见见我给你挑的女孩子,哪一个不比你在外面找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强,我说话你听到没有?”

    “没听到!”

    冯婉气结,“你非把我气死才甘心!”

    冯婉在外人面前是出了名的好脾气,从没跟谁红过脸,老爷子那火爆脾气,生气的时候嚷嚷着要杀人,谁都不敢靠近,她却能连眼皮都不眨一下,气定神闲地上前给他倒茶顺气,轻声细语几句话就消了老爷子的怒火。

    所谓一物降一物,她偏偏拿这个儿子一点办法都没有。

    母子俩正吵着,安久睡得跟小猪一样,在床上滚了两圈,扒拉着枕头咬了一口,迷迷糊糊地咕哝,“唔……傅臣商……混蛋……j商……”

    听到安久的呓语,冯婉露出欣慰的神情,“安久对臣臣应该还是有好感的,就连喝醉睡着了都喊着他的名字。”

    傅华笙无语地斜了一眼自家亲娘,“妈,她这是梦里都恨得在咬牙骂他好不好?”

    冯婉嗔他,“你懂什么,打是亲骂是爱。”

    “……”

    “还留在这干什么?给我回去!”冯婉看他长手长脚地堵在门口就来气。

    “那你呢?”

    “我要在这照顾安久。”

    傅华笙夸张地掏了掏耳朵,“啥?我没听错吧!傅女士你居然要照顾除了老爷子之外的人?”

    “少贫,你们哥俩要是稍微能让我省心一点,我也不用这么累。臣臣这次的事情闹得这么大,以他的性子肯定又要跟那个小妖精纠缠不清,这时候我不替他看着老婆难道指望你这个黄鼠狼监守自盗?”

    傅华笙抓了一把头发,“我怎么就成黄鼠狼了,有您这么说自家儿子的么?妈您给我句实话,我到底是不是您亲生的!”

    “臭小子你是不是想气死我!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一祸害……”冯婉揪了傅华笙的耳朵出了卧室把房门关好,然后一路把他赶出门外。

    焦急等在门外的齐晋看到傅华笙灰头土脸的出来了总算松了口气,急忙给傅臣商回了个电话“报平安”。

    傅华笙看到齐晋居然还在,更来气了,想着不会是这小子把他妈请来的吧,心头一怒,开着车就蹭了过去,把人家车给狠狠刮了一下。

    齐晋走过去,无语地提着被撞掉的后车灯,“老板,我车被三少给刮了,能报销么,这算公伤吧?”

    “你说呢?”傅臣商反问。

    好吧他懂了,这意思就是不赔了,刮了你的车就当是惩罚了。这惩罚还算是轻的,你就见好就收吧。

    -

    -

    第二天早上,安久头疼欲裂地醒来,半眯着眼睛摸到客厅,突然看到一压根不可能在这看到的人,惊得睡意全无,立马就清醒了,第一反应是,“我这是在哪里?”

    “安久醒了,快来吃早餐。”冯婉招呼道。

    环视一圈,满眼都是傅臣商的粉色恶趣味,哎?不是老宅,这是自己家没错啊。

    安久恍恍惚惚地挪过去,“您……您这是……”

    冯婉只字不提昨晚的事,只当刚来不知道,“今天抽空过来看看你,快来坐。”

    安久如坐针毡,好半天才挤出两个字,“婆婆……”

    冯婉慈爱地看着她,“你跟臣臣一样叫我妈就成。”

    安久张了张嘴没叫出口,冯婉也丝毫不在意,“没关系没关系,慢慢适应。我煮了粥,吃一点吧!”

    安久诚惶诚恐,“怎么可以让您给我做饭呢!那个,那个啥,妈您怎么也不叫醒我……太失礼了!”

    冯婉给她盛了碗稀饭,“没事儿,我照顾自己媳妇怎么了?”

    冯婉对她太热情,热情得她都有些受不住,不知该怎么应对,偏偏这种时候傅臣商又不在,只能埋头喝粥。

    吃了一会儿,冯婉状似不经意地说,“昨天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吧?”

    安久喝粥的动作顿了顿,“嗯。”

    “跟臣臣见面说过话了吗?”冯婉又问。

    “嗯,见了。”安久中规中矩地她问一句答一句。

    冯婉叹了口气,“哎,臣臣就是心善。他跟那个女人早就断干净了,哪知道出了这种事,毕竟她是为臣臣受的伤,要是不去一下岂不是要被外人说道。不过你放心,妈保证他绝对不敢做对不起你的事。”

    安久咽下一口粥,胡乱敷衍着,“嗯嗯,谢谢妈。”

    冯婉满意地点点头,“乖,多吃点!总之你专心读书就行,其他什么都不用多想,有妈给你看着呢。”

    安久终于有些受不住,轻咳一声,还是直来直往了,“那个……其实我有件事情不懂,你们真的能接受我吗?苏绘梨那么优秀的女人你们都不喜欢,怎么可能看得上我呢?”

    冯婉愣了愣,感叹这丫头还真实诚,然后拉着她的手诚恳地回答,“傻丫头,你懂什么,女人不能光看脸蛋的,尤其是我们这样的人家,各个方面都要拔尖。”

    安久冷汗层层,不懂自己哪里拔尖了。

    “尤其要好生养。”冯婉继续补充。

    安久突然之间就泪流满面,自己今天头一回被夸奖被肯定了,婆婆说她比苏绘梨好,好在她比较好生养t-t。

    还有什么创新的奇葩理由?全都一起放狗血过来过来吧!

    她发誓再也不问傅家的人为什么了。

    最后,当冯婉兴冲冲的表示要给他们请个大厨天天炖补品给他们俩都滋补滋补好早生贵子的时候,安久已经再起不能,垂死伸手,傅老爷子,快来管管你老婆啊喂,她阳奉阴违要逼你媳妇早生贵子了……

    送走了冯婉,安久多少感觉心里踏实了一点,至少还是有人站在自己这边的吧。

    她也想过,至于别人一句失言就被膈应成那样吗?可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是不是认真的,可以从他是否会带你走进自己的生活,融入自己的朋友圈看出。

    傅臣商身边的人都认识苏绘梨,并且跟她关系处得很好,她受伤了都还有一溜傅臣商这边的朋友赶过来关心。而自己呢?傅臣商从没有带她见过他任何一个朋友。这个事实才是让她最受打击的。

    -

    今天是周末,没有安排补课,可以休息一整天,她却不知道该做什么,该找谁玩。

    昨晚貌似跟傅华笙一起喝酒的来着,后来发生了什么?傅华笙回去了吗?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安久也没多想,反正每次喝醉醒来之后她都是完全没有记忆,印象比较深刻的只有第二天沈焕看着她好像看色狼变态强|j犯那样的胆怯小眼神……

    最幸福最惊喜的莫过于在如此无聊心烦狂躁如此空虚寂寞冷的时刻接到傅景希的电话。

    安久秒接,“景希你找我呀!”

    “安久。”

    “我在呢,有事吗?”

    “没有。”

    安久就跟被人泼了盆凉水,“哈?”

    “就是想听听你声音。”

    这回又被泼了盆热水。她极其敏锐地察觉傅景希的不同之处,“景希,你说话声音不太对劲哦,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没事。”

    “你在哪?我去找你啊!”安久坚持不懈。

    “不用。我挂了。”

    “不!许!挂!什么都不让我做,那给我打电话干嘛?话又不说清楚就要挂我电话,你这不是成心让我担心吗?太不厚道了!快说你在哪里!”

    电话那头的傅景希妥协的叹息一声,“我在x市,你来不了。所以没必要说。”

    “啊……你回x市了啊!什么时候回去的啊!那我还真来不了!那拜拜,你好好的啊!”

    “嗯。”

    嗯你妹夫!谁说我来不了?距离是问题吗?

    安久当即就去买了火车票,坐了整整八个小时火车赶到x市,马不停蹄地给傅臣商找堵惹乱子去了。

    第067章人生处处有惊喜

    更新时间:2013-5-1623:29:44本章字数:6314

    安久下了火车,一个人站在熙熙攘攘的车站,身上还穿着早上那身短裤短袖。x市靠北,这会儿又正是太阳落山,直冷得风中摇曳瑟瑟发抖,而且,下了车她才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傅景希住哪儿。

    还有什么比瞒着对方千里迢迢赶来想给他一个惊喜却发现不知道他的地址更晴天霹雳。

    这操淡的智商!关键时刻总是捉襟见肘不够用。

    安久被迫给傅景希打了个电话,看来惊喜只能打折了。

    “景希,你住哪儿啊?濡”

    听到这个问题,以傅景希的智商显然已经猜到安久现在在哪。

    “你在x市?”

    傅景希的语气丝毫没有惊喜,只有惊吓。意识到这一点,安久更加郁闷了,刚来时的鸡血此刻已经漏空半点不剩,霜打的茄子似的耷拉着脑袋籽。

    “是啊,我在火车站了。”

    “安久,回去吧。”傅景希说。

    霜打的茄子已经零落成泥碾作尘了,“景希,我坐的是火车,不是飞机,八小时,八小时十七分。”

    “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呀,我是站票,站票你知道么?明白么?你肯定没买过站票。”安久有气无力的声音显示了这八个小时她遭受了怎样的蹂躏。

    傅景希确实没买过站票,不过光听安久夸张的声音也能感受到是个怎样的光景了。

    过了大概十几秒钟,电话那头传来傅景希的声音,“安久,抱歉。”

    安久突然就挺难受的,因为他的不欺骗而难受。他其实可以随便说个理由说不方便接待她。虽然他情商为负,但以他的智商找个完美的理由轻而易举,可他没有,只有一句抱歉,说明他是真的不想见自己。

    “可我回不去,没钱。身上只有一百多块,买了火车票以后只剩个位数了。”

    怕他不相信,安久又解释道,“傅臣商每月只给我三千,你懂的,我分分钟钟就花得一点不剩。”

    “……”

    “没关系的景希,等下我去垃圾桶捡个破碗,脸上抹点灰往地上一躺,分分钟回家路费就够了。”

    “……”电话那头特无奈地沉默了会儿,“等我来接你。”

    安久瞬间原地满血复活,“不用不用,你直接告诉我你住哪,我自己过去。”

    知道她那破脾气,傅景希只好顺着她报了地址,“很近,起步价,不够就叫我下来付钱。”

    -

    几分钟就到了,剩下的钱正好够打的费,付完钱之后安久身上分文不剩。

    朝四周看了一眼,有些惊讶傅景希居然住在这么破旧的单身公寓。来到十七栋三单元六零二,没有电梯,生生爬了六层楼,安久气喘吁吁地弯着腰敲了几下门。

    门终于打开,安久笑靥如花:“景……”

    兴奋的声音被猛然关门的动作截止。

    安久不明所以,在门外大概傻傻站了三十秒,直到傅景希重新打开门。刚才那一眼他上身只穿了件白衬衫,现在已经是长袖长裤,外面还加了件黑色外套,外套的领子还是极禁欲的立领。

    为什么突然穿这么严实,安久默默泪流,好伤感,我看起来就这么像色魔吗?

    “进来吧。”

    “哦。”安久紧张又期待地走进了男神的屋子。

    一室一厅一卫,客厅空荡荡的啥都没有,卧室里只有一张床。

    她很想好好形容下男神的神圣的住所,但真的没办法形容,没东西给她形容,除了空荡荡就是家徒四壁?

    这真的是人住的地方吗?

    安久试探性地问,“咳,那个,景希啊,你一直住在这的吗?”

    “嗯。除了住校,其他大部分时候都在这。”

    “哦。”

    算了,不吐糟了,她的男神就是与众不同不行吗,谁规定了这样不可以住人的。

    “吃过了吗?”傅景希问。

    “还没。”安久回答。

    两个人连坐的地方都没有,就这么站在空无一物的客厅里说话,感觉还真是说不出的诡异。

    “我带你出去吃。”

    安久兴奋地建议,“在家里做吧!”

    “你会?”傅景希问。

    这意思是他不会?安久懵了,她还以为傅景希一定会做饭呢!本来还想尝尝他的手艺。

    真是再一次颠覆了她的固有认知。

    “额,不会。算了,我们还是出去吃吧!”

    再说,看这情况,就算会做也没地方给她做。

    -

    傅景希本来要带她去市区找好一点的地方吃,安久不想太麻烦,于是决定就在公寓附近随便找一家。

    “这家行吗?”傅景希在一家麻辣涮停下。

    安久蹙眉,“你不能吃辣。”

    “可以点鸳鸯锅底。”

    “好吧!”看在鸳鸯两个字的份儿上。

    安久先点好菜然后给傅景希看还有没有什么要加的,傅景希摇头表示够了,她点的基本都是他喜欢吃的。

    菜上来,傅景希很绅士的给她烫菜布菜,安久本来还挺享受的,渐渐就觉出不对来了。这还没开始吃呢,景希的额头怎么就直冒汗?仔细观察之下他夹菜的动作也有些不自然……

    安久埋着头吃了会儿终究还是忍不住,“景希,你是不是不太舒服?我给你添麻烦了吧……”

    傅景希给她夹了一个丸子,“没有,不要多想。”

    “噗通”那个圆溜溜的丸子没夹住掉到了桌上。

    安久看看丸子又看看傅景希,还说没事,连丸子都夹不好了。

    她心里担心得不行,但知道傅景希自己不想说的事情你怎么逼都没用,问也是白问。

    一顿饭吃得索然无味,桌上的菜大概只吃了一半。

    回公寓的路上,风一吹,她有些冷,于是趁机说,“景希你把外套给我穿吧!好冷!”

    “快到了。”傅景希丝毫没有要脱衣服的打算。

    果然有猫腻!安久更加肯定了。

    六楼爬下来傅景希显然已经支撑不住,尽管竭力掩饰,苍白的脸色是怎么也掩饰不了的。

    安久急忙扶着他到床上坐下,担忧不已,“景希你到底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告诉我啊!”

    “没事。”

    没事没事,又是没事,最讨厌他说这两个字,安久瞬间就被点燃了,伸手就要去解他的外套纽扣,被傅景希按住手,带了不悦和责备的神色,“安久……”

    安久脸色也不好看,僵持着不肯松手,即使他生气了,也不肯妥协,“景希,你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不是生病,是受伤了,而且伤得不是一个地方,很可能是多处,并且不轻。

    安久的语气很肯定,很严肃地看着他。

    傅景希叹息一声,没有说话,但是顺着她的动作自己将外套和里面衬衫的扣子全都解开了,敞开的衣服露出白皙得有些病态的肌肤……

    他的身上有些奇怪的一道一道的红印,看起来不明显,那气味没了遮掩全都散发出来,果然是她熟悉的治外伤的药味儿,安久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按了按那红印,稍稍一碰那里就裂开了,露出里面可怖的伤口。傅景希正蹙着眉别开头,安久急忙收回手,神色惊疑不定,这伤口是用细藤条极用力地抽出来的,表面痕迹很浅,但伤口特别深,而且非常疼,专用来折磨人用的。

    该死的!她居然让傅景希带着这一身伤跑上跑下,替她烫菜夹菜,甚至陪着她吃了几筷子辣。她简直想一巴掌抽死自己,她到底来干嘛来了,给人家伤上加伤吗?

    “后面上过药了吗?”安久沉声问。

    “上过。”

    “上过才怪!除非你有六只手臂!”安久很笃定。

    “衣服脱了,我帮你擦药。”

    “我看过医生了。”

    傅景希极少对她撒谎,所以他一说谎她立刻就看出来了,傅景希显然也知道自己是瞒不过她了,最后还是妥协脱了衣服。

    “药呢?”

    “床底。”

    安久从床底下把医药箱拖了出来,然后给他的后背上药,后背的伤比前面要密集得多,擦完以后一管子药都用完了,几乎是涂遍了他整个后背。

    就知道他是骗自己的,这一身伤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根本不会去看医生。

    “好了,还有其他地方没涂吗?”

    “没有。”傅景希的语气难得有了些窘迫。

    安久也有些不好意思了,急忙小心帮他把衣服穿好。哎,男神的美背哎!刚刚只顾着擦药都没好好看,再多看一眼吧!

    傅景希虽然看起来挺瘦,但属于瘦而不弱的那种,身手相当不错,一般人无法近身,实在是想不通到底什么人能把他伤成这样。

    最后安久还是什么都没有问,毕竟每个人都有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事情,他能把伤口露出来让自己帮忙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而傅景希大概也是因为了解她只是太担心,但真的知道了之后也不会为难他追问才肯给她看的。

    两人心照不宣的没有再提这个问题。

    “你去床上睡吧,如果太早睡不着就玩会儿电脑。待会儿我给你订明早的飞机,还能赶得及上课。”傅景希把床头的笔记本电脑递给她,然后从床底下拖出一床被子准备打地铺。

    安久急忙跑过去把被子抢过来,“你别动,去好好休息,这个我来铺,铺好了我来睡。”

    “不行。”傅景希断然否决。某些方面他还是很大男子主义的,怎么可以让女人睡地上。

    “我不管,反正我不能让你睡地上,你这一身伤,要是因为我伤得更重了,那我岂不是成罪人了。更何况因为我莽莽撞撞地跑来已经害得你够受累的了,睡上面万一不小心滚下来再砸到你,不行不行,总之我必须睡地铺,你要是再说,我这就回a市去!”安久噼里啪啦说了一大串。

    “好。”傅景希回答说。

    “噗嗤——”胸口中箭,安久被一个字秒杀了,无比受伤地捂着胸口,“景希,你用得着这么嫌弃我还嫌弃得这么明显么……”

    “安久,你以后还是不要来找我了。”傅景希神色冷清绝然。

    安久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人攥在手心里似的紧紧揪成一团,“为什么啊?就因为我嫁给了傅臣商?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就算你不要跟我做朋友了,那我们还是亲戚呢!我怎么就不能来找你了?”

    她的歪理总是一套一套的,傅景希苦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们当然还是朋友,只是以后我可能会很忙,没办法经常跟你见面。”

    “很忙吗?大学不是应该满闲的,你好像一直都挺忙……”安久无法理解。

    “我用两年学完了六年的课程,现在已经拿到硕士学位。下个月开始就会接管分公司。”

    傅氏的人在任职总公司之前无一不是需要在分公司历练一段时间。

    安久瞠目结舌,两年学完六年课程,这是什么概念?他居然在她复读的两年做了这么逆天的事情,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其实高中的时候我就已经在准备大学课程了,所以学起来也不是很吃力。”

    安久嘴角抽搐着,“你这么一解释就更变态了好不好啊!高中那种情况下你还有空学别的?你就知道你一定能考到你想考的学校和专业么?”

    傅景希神色淡然,“这不算什么,我资质很差,所以学什么都不快。二叔那时候十六岁进入斯坦福攻读ba,一年后获硕士学位,四年摘得博士学位。三年即成立自己的公司并在美国上市……”

    听着傅景希细数傅臣商的传奇,安久只有一个想法,她跟傅臣商分明就是两个极端,那差距可以以光年为单位。

    “安久,你喜欢现在的生活吗?”傅景希突然问。

    安久挠挠头,“谈不上喜欢不喜欢吧,傅臣商挺烦人的,不过我知道他做的事情都是为我好!对了,其实有件事想问你,你当时劝我走是不是还因为苏绘梨的事情啊?”

    傅景希没有回答,只是问,“那边怎么样了?”

    果然大家都知道了,安久盘膝坐在铺盖上,“还能怎么样,傅臣商在守着呗。”

    “你一个人跑来这里没问题吗?”傅景希不放心地问。

    “他才没空管我。”安久咕哝着。

    “安久,如果你后悔了,我……”

    安久知道他要说什么,打断了他的话,“不用了景希,真的,你根本没必要为了我跟傅臣商为敌,就他那个糟糕的个性,只准他不要别人,哪能接受我甩了他啊!到时候还指不定怎么迁怒你呢!”

    “你很了解他。”

    “得了,我还真不想这么了解他。”

    最后还是安久睡下面,傅景希睡上面。他向来是拿她的耍赖撒泼没办法。

    “我关灯了。”

    “嗯。”安久低低地应答。

    “啪”灯光熄灭,屋内只剩下黑暗以及寂静之中两人的呼吸声。

    艾玛小心肝突然乱了节奏是闹哪样啊!给我好好跳不要动啊!

    安久正念心经摒除杂念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吓得她差点……哦,不会滚下来,只是滚了一圈而已。看吧!还好她不是睡在上面。

    一看屏幕,傅!臣!商!

    大晚上的这三个字简直比幽灵还要有吓人的效果。

    天高皇帝远!没事没事!

    安久努力稳定心神接通电话,正想着怎么忽悠过去,傅臣商单刀直入的给了她两个字。

    他说,“开门。”

    这!不!是!真!的!她没有做到的“惊喜”傅臣商做到了?

    “怎么了?”傅景希侧过身问。

    安久整个人都慌了,把一直在响的手机扔得远远的,咬着指甲盖,六神无主,“完了,那个,傅臣商好像就在门外。”

    听到傅景希起身的声音,安久急忙压低声音制止,“别开灯,别开门!你说,我这会儿把你的防盗窗卸了爬下去来得及么?”

    “这里是六楼安久。”傅景希提醒。

    安久以头抢地,,忘了这里是六楼,六楼啊!她就算是跳楼估计也死不透,还是要遭受傅臣商的折磨。

    傅景希套了件外衣到下面跟她并排坐着,试图安慰她,“没关系,去开门吧,我们又没做什么。”

    她倒希望自己真的做了些什么不至于这么亏。

    安久极小声地解释,“问题是,傅臣商说了,我要是,要是……私会男人,就扣我三千块零花钱!我哪儿还有三千给他扣啊!”

    她总有预感没钱给他扣的下场会更悲惨。

    “我可以先借你。”

    “你觉得他会不知道是你给我的么,到时候只会更惨的。”阎王就在门外催命,安久抱着头简直痛不欲生。

    “那你准备怎么办?”

    “就装作不在好了。”

    装死装死,这是最后的办法了。

    傅景希实在是不想打击她,但还是觉得有必要让她提前做好心理准备,“以我对二叔的了解,他这会儿已经叫了物业上来帮忙开门了。”

    “你说什么?”安久意识到自己声音太大,急忙又捂住自己的嘴,小声抱怨道,“都怪你啦!家里什么都东西都没有,我躲都没地方躲!”

    “……”这确实是他的错没错。

    安久沉默了一会儿,绞尽脑汁之后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

    “看来只能碰碰运气了。”安久一副孤注一掷的语气。

    傅景希直觉她想不出什么靠谱的办法,“你又想怎样?乖乖开门,没关系的。”

    “没关系才怪,人赃并获被他抓到我还能活命吗?”安久一边说一边爬起来,踮着脚尖悄悄走进客厅,然后一点点靠近大门……

    第068章其实不想走,其实我想留

    更新时间:2013-5-1623:29:44本章字数:3303

    转动门锁,猛地拉开门,然后一秒都不耽搁飞速朝外冲了出去,一切从开始到发生不到三秒。傅臣商果然没料到她会突然撞出来跑掉,竟被她给成功开溜了。

    不过他一点都不着急,也不去追,反而是不紧不慢地进了屋里。

    “随便坐。”此刻傅景希已经开了灯,也并不意外傅臣商没有追出去。

    傅臣商看了一圈,最后在安久方才睡过的铺盖上坐了下来,姿态惬意,就像是在自己家里。

    “她自己来的?”傅臣商问濡。

    “和我通话之后。”傅景希没有要隐瞒的意思。

    傅臣商瞳孔微缩,轻嗤一声,“白费力气。她已经是我的人,从里到外。守着有利地形的时候有恃无恐不动手,现在才想收复失地,也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那个实力从我手里抢人。”

    “得民心者的天下。”傅华笙只回他一句,正中傅臣商软肋曝。

    傅臣商冷笑,“你怎么知道我就不得民心?再说,你认为她那个性子适合用社会主义民|主而不是君主专制?”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互不相让,也不分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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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久方才一口气冲到了一楼,到二楼的时候碰到物业大叔还好心提醒他不用上去,门已经开了。

    下楼之后往小区外面跑了一段,跑着跑着往后看看就纳闷了,傅臣商好像没有追上来啊!

    他没追上来!那岂不是意味着他还在楼上,他去找景希麻烦了?

    该死!安久跺了跺脚,没办法又蹬蹬蹬跑回去了。

    当安久爬回六楼的时候已经完全脱力,全身都汗湿了,最后几步几乎是爬过去的,死狗一样仰躺在傅臣商几步远的地上,“算……算你狠……”

    傅臣商优哉游哉地撩起她一缕短发把玩,“把后背留给敌军是战场大忌,明白吗?”

    这个时候还不忘给她上一课。

    安久顺了顺气,“你别找景希麻烦,是我自己过来找他的。”

    这拼死维护傅景希的小模样看得傅臣商冷笑连连,“你倒是护着他。”

    安久一听这话就警觉起来了,瞬间联想到那次她替薛皓求情的时候傅臣商说的话——“想他死就继续求情。”

    多少也是了解一点他的脾气,安久果断没有再多说,这个时候她必须抓到主动权,于是不满地质问,“凭什么啊!凭什么你每次都用我妹威胁我,我不能用你弟膈应你?凭什么你能见你旧情人,我不能见我暗恋对象!”

    傅臣商好整以暇地抱着双臂,“暗恋?你都恋得众人皆知了还暗恋?”

    安久惊觉自己说漏嘴了,僵硬地转动脖子,无比尴尬地看向傅景希,却见后者非常淡定一点都不惊讶的表情。

    t–t真的有这么明显吗?

    “你是要现在跟我走,还是让我和你一起在这睡一晚明早再走?”

    “现在走。”安久一秒钟都没考虑立即回答。

    傅臣商给的选择她没一个想要的,但是她能说你走我留下这种话找死么?

    最后只能依依不舍地和傅景希道了别。

    其实不想走,其实我想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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