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充斥的全然是抗拒不安,而自己的回答就如同解药一样解了不安。
混迹商场这么多年,这种潜意识里的直觉无数次在生死关头救过他。
而这一次,既然败给了他一向的自信,便跟着感觉走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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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陆舟就敲门告诉他冯婉来了。
傅臣商不放心地看了安久一眼,离开病房。
陆舟看他出来,很识趣地回避让他们母子说话。
一没了外人,冯婉立即开始抱怨,“臣臣,你到底怎么回事?刚才老爷子把话都说到那份上了,你为什么不同意?”
傅臣商蹙眉打断,“老爷子的个性你最明白,年纪越大越肆意妄为,反复无常,他现在能一句话给你,日后自然也能一句话收回,方才你也见到了他对安久的重视程度,只有安久才是他的软肋。”
说到这里,冯婉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她承认自己被说服了。即使她自诩最了解老爷子的脾气,也不可能预料到一切。今天的事情就是最好的例子。
“所以,现在你不仅不可以动安久,还要好好对她。”傅臣商说。
冯婉有些不情愿,毕竟前一秒还以为所有问题都迎刃而解,后一秒居然要更小心地去讨好这个小丫头,这种心理落差谁也受不了。
但现在别无他法。
冯婉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我知道了。”
说完欲言又止地看了眼儿子,“臣臣……你今天不同意,真的只是因为这个?”
“不然呢?”傅臣商反问。
冯婉再次沉默。
是啊,不然呢?难道自家儿子这么挑剔的眼光还能看上她不成?
在冯婉不注意的瞬间,傅臣商扶着额头,眼中浮现一丝彷徨。
软肋……
最后,她到底会成了谁的软肋?
第095章离合?
更新时间:2013-5-1623:30:14本章字数:3202
傅弘文百思不得其解。
“傅二到底玩的什么把戏?”
苏柔冷哼一声,“难怪你玩不过人家,拒绝才是他最有心机的地方。”
“什么意思?”傅弘文不解。
苏柔别有深意地看了眼一旁的傅景希,答道,“你没听老爷子那句话吗?就算他把家业全都交给了那丫头,我们也不能说半个不字。你以为照那句话的严重程度是可以随便说说的?就算只是气话,那至少说明了一点,这丫头在老爷子心里的分量比你们几个子孙都重!宀”
傅弘文诧异摇头,“怎么可能!你会不会太高看那丫头了?就算是亲孙女也不可能……”
苏柔言道,“一开始我也不确定,看到今天老爷子的表现才不得不相信。如果只是年纪大了心里有遗憾,想在有能力的时候尽可能的补偿已逝故人,大可以直接给她一笔钱也就是了,可是现在,又是要娶她,又是要照顾得妥妥帖帖不能受一点委屈,现在更是不惜推翻当初说的一切,直接要揽到自己的羽翼下亲自照顾。这么些年你看到老爷子什么时候这么紧张过一个人吗?我看啊,老爷子和那女孩的外婆可不是合伙人这么简单!”
傅弘文捉摸着也明白过来了,“你的意思是,老二不离婚是为了抓住老爷子的软肋,好得到更多利益?枪”
苏柔肯定道,“自然是!虽然我们都默认了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就等于继承权,可是别忘了,老爷子可从没这么说过,他手里可是还有不少!你以为老二既然决定回来了,胃口会仅限于此吗?”
“看来……还是要把那丫头拉拢过来才行。”傅弘文叹息。
然后夫妻二人一齐看向沉默的儿子。
苏柔知道,自家儿子虽然总是寡言少语,但是他继承了她的才智,心里比谁都清楚。
“景希,你怎么看?”苏柔问,眸子里含了希冀。
傅景希这次果然没有让她失望——
“我可以答应你们尽可能劝安久和傅臣商离婚。”
傅弘文欣喜不已,苏柔却微微皱眉。
然后就听得傅景希继续开口,“但我有条件。”
-----
医院。
“什么时候能醒?”
傅臣商从安久腋下拿出温度计,已经退烧。
jan耸耸肩,“各方面都检查过,只是睡着了而已,不用担心。”
“可她已经睡了五天。”
“睡五年的我都见过。”jan一副你很大惊小怪的语气。
傅臣商无奈叹气,“那是植物人。”
“植物人不是更好吗?”
说风凉话的是正走进病房的傅华笙。
傅华笙整整外套,将满满一大束红玫瑰摆放到安久床头。
“这丫头如此能折腾,片刻不注意就能给你捅这么大篓子,要是有幸变成植物人,五年一睡就过去了,该给你省多少事儿啊,你说是不是啊?二哥?”
这一声二哥可谓极尽嘲讽。
“就算是植物人,也是躺在我的床上。”
“别以为一句‘我不同意’就成情圣了,你打得什么主意,自己心里清楚!”
“原话送给你。”
“你……至少我没有一个谈了十年至今还纠缠不清的前、女、友!前女友对现任来说是多么凶残的生物你永远都不会懂!”
“难道你懂?”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互不相让,jan轻咳一声提醒,“二位,这里是病房……”
这时,床上极轻的一声嘤咛吸引了两人的全部注意力。
安久感觉嗓子一扯动就火辣辣的疼,脑袋昏昏沉沉的,脖子有些僵硬,刚想动一动换个姿势就被人整个抱起来坐在腿上,未及她开口,便有玻璃杯送到唇边。
安久本能含住,咕噜咕噜喝了一整杯都不够。
“还要吗?”
安久点点头。
傅臣商又给她倒了一杯。
第二杯喝完她才觉得好一些。
傅华笙看得眼热得很,“安久!你看清楚抱你的是谁!害你的罪魁祸首!”
睡了太久,突然醒来,眼睛很不舒服,安久下意识地就要用手去揉,傅臣商及时握住她的手臂。
安久这才发现右手不能用了,于是换了左手揉了揉,迷糊的神态特别孩子气,无害而可怜。
“好呆的样子……”傅华笙喃喃,“安久,你不会一觉醒来脑子烧坏了吧?医生快来!快给她检查一下!”
傅华笙一口一个安久,再也不叫她二嫂了。
安久揉了揉头发,看他一眼,声音沙哑而不耐,“啰嗦。”
傅华笙怔了怔,然后跳脚,“你你……你,我担心你,你居然还嫌我啰嗦!”
安久勾了勾唇,“我没事,花生。”
傅华笙这才松了口气,还好能认出他是谁。
傅臣商却一直提着心吊着胆,尤其是在看到她笑之后。
“有没哪里不舒服?”傅臣商摸了摸她的额头。
安久摇摇头,摸摸肚子,“饿了。”
于是傅臣商打了个电话,五分钟后陆舟就把香喷喷又甜又糯补血益气的红枣桂圆燕麦粥给送了过来。
安久就着傅臣商的手一口一口的吃。
看起来胃口相当不错,吃了两碗半。
吃完累了就靠着傅臣商的肩昏昏欲睡。
“睡一会儿,等下起来带你做全身检查,如果没问题我们就回家,嗯?”
“嗯……”嗯了一声之后就又打着哈欠睡着了。
傅华笙从头到尾都一脸严肃地看着,越看越不是滋味,只能自我安慰,“姓傅的你别得意,她这是反射弧太长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了有你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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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安久的反射弧似乎长得过头了,第二天醒来依旧不哭不闹,傅臣商要抱就给抱,要摸就给摸,可急坏了一边旁观的傅华笙。
这天傅家一大家子全都来接她出院,安久看着乌压压的人有些受宠若惊。
冯婉扶着她,和蔼可亲地给她介绍,“这两位你还没见过吧!是你大伯和大嫂!”
“大伯,大嫂!”
苏柔一脸平易近人,塞了个大红包给她,“乖!这丫头看着真惹人疼,臣商好福气!”
冯婉呵呵的笑,“那是自然!我们家安久乖巧又懂事还孝顺会体贴人,臣臣可疼她了!要不是怕耽误她学习,真盼着她能尽快给我生个大胖小子才好!”
冯婉舌灿莲花,却是淬着毒的花,字字往两人心口上戳。
也难得苏柔还能保持着大方温和的笑容连连附和。
至于傅景希,安久一直都在回避着他的目光,似是怕被看穿一般。
“丫头,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是有一定要说出来,不要逞强!”傅正勋虽然板着脸,但语气却是相当柔和。
安久摇摇头,“已经好多了。”
傅臣商办好了出院手续走过来,牵了她的手,“好了,走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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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全都坐在加长林肯里前往机场,傅弘文和苏柔是为他们送行。
虽然有私人飞机,不过那都是需要提前申报飞行计划,否则就是黑飞,小辈们可以胡闹,傅正勋却不能不顾安久的安全。
安久左边坐着傅正勋,右边坐着傅臣商,对面是从刚才起就一直在散发怨气的傅华笙。
她不懂自己哪里招惹到他了。
“安久。”开口的是傅正勋,语气似乎是颇下了一番决定。
安久立即应答,“在。”
“今天大家都在,有件事,我问问你的意见。”
一旁的傅臣商立即目光一凝。
“是。”安久投去狐疑的目光。
“你……”一向霸气外露的傅正勋难得的迟疑了,斟酌着用词,“你要不要和老二离婚?”
第096章挑衅
更新时间:2013-5-1623:30:16本章字数:3159
老爷子再次提出这个问题,还问得这么直接赤|裸,分明是要今天趁着大家都在把话说清楚了。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傅臣商的脸色已经沉不见底。
冯婉沉不住气了,“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小两口过日子怎么可能没点磕磕碰碰,老爷子您这是何必呢!”
她还以为这事能就这么揭过去,没想到现在老爷子做事越来越没有预兆,压根都不和她商量。
这回傅正勋倒是没有反驳冯婉的话,难道他就不希望小两口好好的吗宓?
傅正勋叹息,“这次的事情是老二的倏忽造成的,责任在我们傅家,你既然嫁过来了,就是傅家的人,如果你有不满,可以跟我说,我尽可能满足你的要求。”
此刻老爷子的话简直相当于集齐了七颗龙珠。
安久没说话,只是看着傅臣商黉。
对于她打探而来的目光,傅臣商很不悦,“离婚不是我的意思。”
安久微微垂头,面对着一家人或担忧或焦虑或旁观,甚至或是期待的殷切注视,就仿若自己的伤口被摊开在众人面前欣赏。
牵强地扯了个笑容,“爸,谢谢您的好意。不过……这种私人问题,即使是在家人面前,是否也不方便如此摊开到台面上来说?”
从头到尾竟没有一个人考虑到她的感受。
傅正勋恍然大悟似的,他一心只顾着赶紧弥补自己的失误,又想着要堵住所有人的嘴,所以才选择这个时机问出来,却偏偏没有考虑到以安久的立场,夫妻两人的矛盾被这样摊开来说该有多难堪。
傅正勋沉吟,“丫头,是我考虑不周。这件事我们回去再谈。”
“嗯。”安久点点头,眼眶泛红,所有人都以为她会哭的时候,她只是乖巧地回以一笑。
傅臣商心头一紧,覆上她的手。
安久反倒是朝他安抚的笑笑,表示自己没事。
而傅臣商很显然丝毫没有被她安抚到,她的笑容越明媚,他就越是觉得心头被压得无法呼吸。
看着两人的互动傅正勋倒是迷茫了,按照他的判断,以这丫头的个性,这次如此之大的打击,她绝对会要求离婚,为什么一点都不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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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a市之后,傅正勋交代她过几天想好了就去找他。
傅臣商和安久回家的路上,路过一家老字号煨汤馆。
安久被里面的香味吸引,不禁驻足。
“我去买。”傅臣商说。
安久看了眼黑压压的队伍,“还是算了吧,好多人。”
“没关系。”
于是傅臣商亲自去排队了,让她就坐在店门外自己目光可及的长椅上,怕她受凉还垫上了自己的外套。
与此同时,仅隔着一条街的对面i专卖店。
“这套怎么样?”
“你家傅臣商那个衣架子自然是穿什么都好看啦!不过,人家帮你这么一个大忙你就买套衣服送他啊?我看啊,他想要的肯定不是这个!怎么样?那天晚上傅臣商是不是特别神勇啊?”
苏绘梨脸色不自然的表情很快便换做甜蜜和羞恼,“再胡说,我撕烂你的嘴!”
“哟!这么快就忘恩负义把我这个大恩人忘在脑后啦?”林萱调笑。
“自然不会忘了你,如果不是你帮我找来他,我现在恐怕……”苏绘梨不敢想象。
林萱挥挥手,“不说不开心的事了,你确定那个女人这次一定会闹着跟傅臣商离婚吗?毕竟那可是傅臣商啊!谁舍得离啊!”
提到这个,苏绘梨心情不错,“傅臣商是为了救我让她深陷险境,更何况……那时候,我确定她听到了我的声音,知道我们当时在一起。一个女人,不可能在那种情况下还不绝望!”
林萱正要说话,却突然推了推苏绘梨,“你看那边的是不是傅臣商老婆啊?”
“哪个?”苏绘梨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抬头望去。
“吊着石膏的那个!”
苏绘梨辨认了一眼,“是她。”
“去打个招呼啊!”林萱兴奋道。
“还是不要了!”
“什么不要啊!正好可以去探探虚实顺便再烧一把火!我们去好好关心慰问一下那个女人,你受伤的时候她不是也来慰问你了么?”
林萱说完就挽着苏绘梨的手臂径直穿过人行横道走到对面——
“嗨——”
傅臣商这会儿已经排队排到店里面,安久无聊地在附近晃荡。眼前突然出现个自来熟打招呼的女人,她先是露出狐疑的表情,随即眉宇间浮现出一抹了然,开口道,“是你。”
尽管林萱只说了一个字,她还是认出了她的声音。
那天晚上,底气十足地跟她说“我告诉你,在绘梨面前,你什么也不是!如果你敢挂了这个电话,绘梨出事,你一定会后悔的”的女人。
每个字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这位是林萱,我的朋友,如果那天她在电话里情急之下说了什么冒犯的,我替她向你道歉。”
苏绘梨说完担忧不已地看着她的手腕,满脸抱歉,愧疚得似要哭出来,“实在是很抱歉,如果当时evan不是为了去救我,也不会害得你落单!”
林萱立即站出来辩驳,“怎么能怪你呢,你又不知道会这么巧,当时你被那些混蛋抓去喂了催|情药被逼着拍那种片子,还好傅臣商去的及时!再说,你不是也救过他!”
及时什么?及时地代替了a-v男主吗?
两个女人,一个白脸一个红脸,一个在提醒她那晚傅臣商丢下自己确实是去救苏绘梨了,一个暗示她傅臣商那晚和苏绘梨发生了什么。
“傅太太,你的脸色似乎不太好看,傅臣商怎么让你受着伤一个人在外面?”林萱一脸诚恳地关心,不动声色地试探。
安久一言不发的样子在她们眼里看来更显得落寞低沉。
这时,傅臣商提着排队买好的汤走了出来,看向长椅,外套还在上面,却没有人,心头倏忽一慌,鹰似的犀利目光立即环视一圈,直到捕捉到她的身影才松了口气,但在视线扫到苏绘梨和林萱之后又呼吸一紧,下一秒,大步流星地走了过去。
林萱站在安久的对面,最先看到正从安久身后走过来的傅臣商,脸色顿时变得有些心虚,“傅臣商……”
不过林萱很快就回过神来,轻松欢快道,“原来你也在,刚才我们还在说傅太太怎么一个人在这,想着要不要顺路带她一程呢。”
安久回过头,然后就对上了傅臣商薄怒的眸子。
傅臣商没有理会林萱,直接开始训斥安久,“不是说了让你在原地等我,不要乱跑?”
“刚刚有只小狗……太可爱了所以我……”
“还当自己是小孩子吗?”
“你买的什么汤?”安久吐了吐舌头转移话题。
“三七红枣肉鸽汤。”
“为什么不是骨头汤?”安久有些失望,她就是冲着他家的骨头汤来的。
“骨折初期消肿之前不可以大补,这是常识。”
“哦。”
一直被忽视的苏绘梨淡定的脸色越来越维持不住,拎着购物袋的手越收越紧。
但又担心手里的衣服被他看到会怀疑是买给楚陌的,于是顺势送出,同时也好打破尴尬。
“evan,正好碰到你,给你挑了身衣服,大小应该没问题,谢谢你那天帮我。”
“不谢。”傅臣商接了过来。
苏绘梨刚要展颜,却看到他把衣服递给了安久。
“拿着。我去拿衣服,东西丢了都不知道吗?”
安久这才想起刚才忘了把他的外套拿回来。
傅臣商刚一走远林萱立即就忍不住阴阳怪气地嘲讽道,“话说,做了亏心事的男人总会对老婆特别好,真是一点不错啊!
第097章你要的原因
更新时间:2013-5-1623:30:16本章字数:3287
“你看她那个要什么没什么的样子,连给你提鞋都不配,傅臣商到底看上了她什么?”林萱说完还是不过瘾,又自问自答道,“哼,指不定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肮脏手段!”
苏绘梨见傅臣商已经朝这边走来,拉了拉林萱,“好了林萱,不许再说了!”
“你别拦我!我偏要说!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我替你不值!”
林萱不仅不停,还上前几步一下一下点着安久的肩膀,“你怎么不说话了?抢了别人的男人知道理亏了是吧?”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长什么样子!宀”
林萱的话一句比一句难听。
苏绘梨本来还准备再去拦,竟然看到傅臣商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就这么一言不发的看着,完全没有要制止的意思。
心中存了窃喜,便私心没有再拦林萱,想用她试探傅臣商的心意推。
如果他真对这个女孩有感情,怎么可能容忍别人这么侮辱她?
傅臣商在林萱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就已经听到了,本来要上前,却在看到安久任人宰割的呆滞的表情之后突然改变主意了。
他倒要看看,她到底被逼到什么程度才肯出手。
而最后的结果终究还是让他失望了。
她居然从头到尾都没有反驳一个字,更别提动手。
傅臣商不甘心,却终究还是不忍心,上前将她带到自己的怀里,看了苏绘梨一眼,然后朝林萱道,“说够了?你这是在质疑我选老婆的眼光?”
“没……没……”林萱吓了一跳,用眼神埋怨苏绘梨,傅臣商回来了你怎么也不提醒我一下。
而苏绘梨还沉浸在方才傅臣商看着自己冰凉彻骨的那一眼,她惊觉自己犯糊涂做错了。
安久看到傅臣商回来,什么也没说,没有告状,也没有撒娇求安慰,反倒是劝他不要计较,“我们回家吧!不然粥要凉了。”
如果是以前的宋安久,这会儿林萱铁定已经被打爆头且断胳膊断腿让他收拾烂摊子了。
可是现在,她什么事都没惹,他却憋着一肚子火无处发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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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为了练习使用左手,安久慢腾腾地试着用左手喝汤。
傅臣商坐在沙发上看着她喝,她对今天在外面发生的事情一字不提,只安安稳稳的喝汤,极满足的模样,丝毫看不出怨气和不满。
不仅没有怨气,还食易下咽得狠。
此处明显异常,她应该折腾得天翻地覆饭都吃不去,非得他哄三个小时以上且需要他亲自喂才肯吃饭,这才是正常反应。
“适可而止,不要喝太多。”傅臣商看不惯她胃口这么好。
安久虽然意犹未尽,还是乖乖放下了筷子。
傅臣商蹙眉,此处不妥,她应该说“老公,我再喝最后一碗好不好?我这是帮你长肉呢!到时候也是你摸得舒服不是?”
“去睡觉吧。”傅臣商说。
“哦。”安久乖乖应声。
其实这时候才八点多钟,此处绝对是bug,她的正常反应应该是,“傅臣商,只有你这种上了年纪的老人才会这么早就睡觉的好不好!我才不要睡呢!要么,你陪我一起玩飞车嘛~”
傅臣商终于沉不住气开口,“安久,我给你安排了医生,已经约好时间,明天去和他谈谈。”
“医生……谈谈?”安久抬头,迷惑的表情像抓不到自己尾巴的猫。
傅臣商沉默了会儿才回答,“是心理医生。”
她现在的情况正常得越来越不正常。
以免出现什么意外,早点检查清楚比较好,就算伤到她自尊心也无法。
他已经做好被她拒绝的准备和劝服她的一系列说辞,实在不行他还准备了催眠疗法。
但是……
安久先是有些意外地怔了怔,然后想了想说,“那好吧,我会去的。”
听到安久的回答,傅臣商额头青筋暴跳,死死捏紧双拳,他已经听到脑子里某根神经忍耐到极限猛然断裂的声音。
可是,只是觉得她太听话,听话得狠了,这种理由要让他怎么跟她发火?
!管他什么理由!
他受够了!
终于受够了她的温吞,她的忍耐,她的不在乎,她什么都无所谓的态度!
傅臣商猝不及防地一脚踢开脚边的椅子,二话不说大步走上前,在安久进卧室睡觉之前抢劫一样把她抱过来,整个人一提一放就牢牢锁在自己的腿上和怀里。
不等她反应过来,他吃人似的吞下她的唇,疾风骤雨般毫不怜惜的掠夺。
毫无征兆的举动让安久吃惊地瞪大双眼,立即僵硬着身体本能地推搡了一下,但正准备砸在他胸口的拳头不知因为想到了什么,又怯弱退缩地收了回去,变作一副甘愿承欢的姿态。
傅臣商将她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手下的动作极快,丝毫不给她准备的时间,不出片刻就已经将她的上半身剥光,胸衣斜斜地挂在肩膀上,一低头便大口含住她的一只嫩||乳|,野兽进食般的撕咬,然后再转移至另一边也不放过,染上水亮的色泽……
安久仰着脖子,身体抑制不住地剧烈颤抖,一只拳头死死握着,小心翼翼地开口,“我的伤……”
“放心,我不会碰到。”
傅臣商显然是不准备放过她,先是解开自己的皮带露出早已昂扬的某处,然后将她的身体抬高,扯下她的内裤……
就在他按住她的腰,要将她的身体放下去的瞬间,安久终于忍无可忍地用仅剩的左手狠狠抵着他,“傅臣商,你给我滚!我不要!”
终于听到想听的话,傅臣商的嘴角邪肆地上扬,挑衅一般,“什么?我听不清楚,再说一遍!”
安久近乎歇斯底里,“我让你滚!别碰我!我嫌你脏!”
嘴角的弧度越来越上扬,傅臣商在她耳边呢喃低语,“装啊!怎么不继续装乖巧了?”
安久死死瞪着他,眸子里烽火联营。
越不给碰他越要碰,傅臣商大力地握住她的手,引着她朝自己的脸上招呼,“不服气是不是?不是还有一只手么?爪子呢?怎不亮出来?嗯?”
安久气得连手都在颤抖,他话音刚落,便一爪子往他那张正逼迫自己的俊脸上狠狠挠过去,指甲过处是五道鲜血淋漓的血痕,可见用了多大的力气。
“还有!牙呢?往这咬!来!”
安久毫不客气地一口叼住他的下巴狠狠咬下去,嘴里立即溢满着血腥味,依旧不解气地死死咬住他的肩膀,半晌后,眼睛里终于含了泪,“傅臣商!你欺人太甚!”
傅臣商丝毫不觉得疼似的,任由自己的脸被她破了相,肩膀上被她的尖牙扎了好几个洞,似笑非笑地嘲讽,“我这明明是在求虐,怎么就欺人还太甚了?”
安久被他的谬论气结,“你滚开!”
“我这是求你欺负我呢宝贝!再给我这么乖试试看!”傅臣商前半句如对情人私语,后半句如对仇人咬牙切齿。
见她不说话,傅臣商继续警告,“我告诉你,明天老爷子那,你要是敢说离婚两个字,我就敢把你绑在床上一辈子!”
见过人用找虐来刷存在感和拉仇恨的吗?
他一副抖s的长相,难道其实骨子里是个抖吗?
见过人明明心里还惦记着前女友却偏要对一个路人死不放手的么?
若论变态,她一个后天临时选修的差生,怎么可能比得过傅臣商这种天赋异禀骨骼惊奇的天才。
她败得一塌涂地。
安久扯出个无力的苦笑,“傅臣商,你到底喜欢我什么?到底对我哪里感兴趣?喜欢我跟你顶嘴对着干,还是暴力野蛮易冲动喜欢闯祸?我改,我会很努力,很认真的一一改掉!”
一句话,傅臣商从头发丝一直凉到心窝里,全身的血液都结了冰,老二也瞬间软掉。
原来,这就是她突然性情大变的原因。
为什么她会这么体贴淡定,为什么会如此千依百顺,为什么不嗔不怒不躁不哭不闹不在意……
所有的一切都明了了。
杀人于无形。
“宋安久,你才是真的厉害。”
第098章我睡不着,你也不许睡
更新时间:2013-5-1623:30:17本章字数:4282
一夜无眠……的只有傅臣商。
她今晚成功把他作为一个男人的尊严和骄傲打击得半点不剩。
安久趴床上没多久就开始犯困,然后很快便睡着了。
刚要去会周郎,却感觉脸颊一疼。
安久痛呼一声扭头去看正拧她肉的男人,“你干什么?宓”
“我睡不着。”
傅臣商颀长的身影立在床前,指间是忽明忽灭的烟,在床头小夜灯的光亮下,冷漠的脸上极明显的抓咬痕迹看起来狼狈而滑稽。
安久重新把脑袋埋进枕头里,“关我什么事!谥”
“你也不许睡。”
该死的祈使句。
该死的理所当然。
你睡不着所以就让我也不许睡?这是什么道理!
那厮的目光如同芒刺在背,刺得安久根本没法睡,一骨碌爬起来,“那你想怎样?”
“明天一定要去吗?”
看来老爷子对他很有几分威慑力,否则他不会这么介意地多此一问。
“总要试试。”
好不容易傅家有个能压得住傅臣商的人发话了肯为她做主,她自然要把握机会,虽然今晚失控破功,没能让傅臣商松口,但至少还是有机会的。
傅臣商吸了口烟,突然问,“那天你是怎么拿到的遥控?”
安久顿时觉得周遭的空气稀薄起来,凝了凝神,语气轻松,“不过一时脑热用了些我不太擅长的法子……”
“美人计?”
安久的脸顿时僵住,这么快就猜出来你是在嘲讽我吗?绝对是在嘲讽我。其实她本来只想表示她是用了点脑子。
周遭已经近乎是真空状态了,傅臣商就像是个巨型抽气机,然后又突然释放出来,汇聚成龙卷风……
察觉到他的怒意,安久扯了个枕头过来抱住。
“你对我都没用过。”
傅臣商最后就憋出了这么一句。
安久别过头抽了抽嘴角,你纠结的点还真特别。
“当时为什么不等我来?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有多危险?”傅臣商说。
安久的表情瞬间被阴霾笼罩。
深吸一口气,终于还是没忍住,“等你来?等你来看我怎么被轮|j吗?”
第一次,傅臣商无法反驳,可她却丝毫没有胜利的喜悦。
“明天我会送你过去。”
傅臣商留下这一句,转身出了卧室。
他这算是同意放手了吗?
安久重重松了口气,却又在他的背影消失的瞬间心口微微一抽。
她一直有恃无恐、肆意而为地享受他给的一切,完全没料到有一天这些会像沼泽一样让自己深陷其中难以自拔。
傅臣商那样的男人,没有哪个女人能不爱,更何况他还惟独对你温柔以对。之前她不屑一顾,以为自己会是那个例外,事实上,你凭什么就自以为是会是那个例外?
更可笑的是,即使深陷之后还欺骗自己不会再期待其他,心安理得的沉溺在他给的安逸里。
如果真的不抱有期待,又怎会受伤?
苏绘梨是天使,是女主,有狂霸酷炫拽的总裁为得到她不择手段,有深情的前男友随传随到,她莫名其妙横插进他们的之中,压根不知道自己到底算哪根葱,可是,有没人想过被炮灰的感受?
难道炮灰连退场的权利都没有?
不懂,既然放不下她,为什么还要娶我,既然还爱她,为什么又不同意与我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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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安久起来的时候傅臣商已经将早饭做好放在桌上。
因为好些天没回来,所以冰箱里没什么食材,傅臣商用仅有的两个鸡蛋,一截香肠,几个土豆给她炒了碗饭。
很简单,但特别好吃。一如傅臣商的天赋,化腐朽为神奇。
傅臣商身上的粉色围裙尚未脱,坐在沙发上不知在想着什么,茶几上烟灰缸里的烟头已经满溢出来。
安久想问一句他吃过了没有,终究还是没有问。
若不论他的家世,不论他的情人,傅臣商是个近乎完美的丈夫。
只是,她福薄缘浅,消受不起。
一场灾难,她终于看清了自己,看透了人心。
我要你只对我好,如果你还会给别人,那我宁可不要。
“我吃好了。”
“嗯。”傅臣商将手里的半截香烟碾灭,起身就要出门。
“等等。”
傅臣商脚步一凝。
安久走过去,帮他把围裙的系带解开。
眸子里似有什么陨落,傅臣商将围裙脱掉,“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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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臣商亲自开车将安久送到了老宅,一路上,两人一句话都没有说。
害怕他后悔一般,安久一下车就毫不犹豫地直奔向那扇门,小小乖巧的身影很快便被吞入巨大如野兽之口的宅邸,消失不见。
那一瞬间,冲动几乎要化作无形的手将她桎梏,阻拦她离开的脚步,连理智都要背叛自己与冲动同流合污。
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料到,有生之年,他的生命里竟会出现这么一个人,令他每次面对她,就会变得全身都是破绽。
傅华笙蹦蹦跳跳地跑过去,本要上前好好说几句风凉话打击打击傅臣商,先是被他破相的脸吓到,然后被他脸上千载难逢的属于一个正常人该有的表情惊住。
傅臣商也会有不确定的时候?
“啧啧,看起来昨晚战况惨烈啊!”傅华笙一副“安久真是甚合我心这样就没人比我帅了”的猥琐表情。
傅臣商那脸,她还真是舍得啊!
只有彻底决定不要了,才下得去这个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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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见安久第二天立即就来找自己颇有些惊讶。
一是惊讶她这么快就考虑好,二是惊讶她带着一副远离的表情却能这么顺利站在自己面前。
虽然光看她的表情就已经知道了她的决定,傅正勋还是问了一句,“考虑好了?”
“嗯,我想离婚。”
老爷子起身,慢慢踱步到落地窗跟前,没有立即回应她的话,反而问了个不相干的问题。
“安久,你家人对你怎么样?”
她都嫁过来了,傅正勋肯定早就把她的老底摸得一清二楚,安久不知道傅正勋为什么问这个问题,她不太想回答,可是现在有求于他,只好有所保留地回答,“我外婆对我很好。”
仅仅一个问题,傅正勋就引出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于是顺势继续问道,“你外婆?”
“嗯,她一直自责自己的失误造成我的悲剧,其实我从没怪过她,如果不是她,我就不存在了不是吗?”
“你外婆,是怎么死的?”
安久的脸色已经有些苍白,只简单回答,“生病死的。”
其实她的病本来不严重,只是心里装着太多事,自己又总让她操心。
傅正勋似乎还想问什么,却换了个问题,“你离婚之后要回家吗?”
安久立即摇了摇头,“我不回去,外婆也不希望我回去。她躺在病床上还一直担心我的事情,她不想我跟着我爸或者?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