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松手了,我的手指又回到了门把手上。
“我赔你车,法拉利,保时捷,在加一辆兰博基尼行嘛?”他利诱,显摆他有钱是嘛?看不起穷人会遭雷劈的!
“就算你摆这一辆布加迪威龙,今儿个这事儿也没完。”我语气坚定,其实是随便说说,他要真赔给我辆几千万的车,我马上跟他和解。不过,只限于婚礼的事儿。继续发展就算了,这种深不可测的男人太可怕了,还是井野那种居家型的男人适合做老公,就算井野被琪琪抢了也没关系,我可以在找一个,就以井野为范本。
“好,我赔你一辆布加迪威龙,咱现在就去订车。”他随意的语气仿佛在谈论的只是一瓶香水或者是一盒冰激凌。
我立刻松开了半抱着的门板,转为面对他“你说真的?”
“真的。”他忍着笑道。其实,我一直如此市侩,他应该不会感到意外…。前提是,他记得原来的我是什么德行。
“你可想好了,三千多万呢。”我良心未泯的提醒他,其实,我不想讹人,如果他非愿意被讹的话,我当然不介意。
他快笑出来了“商量一下,我把所有的钱都给你,你和我结婚好嘛?”
“士不可杀,更不可辱!”我怒目圆撑,居然想买我,真是异想天开。
他朗笑着揽住我的腰身,吻着我的耳朵低喃“你还是我的小刺猬。”
“才不是。”我抗拒着他亲昵的举动。
他弯起的眸子里都是笑意“我觉得,你跑不掉。”
法克,又是这种看似随意,实际坚定的态度和语气,我深受其害,当然了解这个男人的卑鄙,执拗,不择不手段不罢休。
我深深的蹙眉,推拒他的胸膛“放开我…。唔…。”
他微凉的唇印上,一种既熟悉有陌生的温柔触感剥夺了我说话叫喊的权利,这个吻在恍惚间勾起了无数的回忆。察觉到自己的心神被一个吻影响了,我抗拒的摇头,不安的扭动着身体,他将我牢牢的缩在怀里,愈发用力的攻占,掠夺。
“放开她!”稚嫩的呼喝骤然响起,我感觉到蓝梓墨的身体震荡了一下。
这样的对白让我想起了某电影里的桥段,来人大喝一声:嘿,放开那女孩!很有英雄救美的气魄。而且,这个英雄的声音还挺耳熟的。
我恢复自由,循声观望,映入眼帘的是宇哥阴沉的小脸。
“你跳的真高。”蓝梓墨拍着自己的休闲衬衫,瞥见那枚褐色的小脚印时我差点笑出来,不得不说,宇哥给他老子的这份面礼够意外的。
“占我姐便宜,踹你一脚已经很客气了。”宇哥愠怒的瞪了蓝梓墨一眼,牵住我的手“姐,你没事吧?”
“没事。”我老实的摇摇头,依照脚印的位置来看,宇哥刚刚是奋起直击,显然是气坏了。在暴怒的儿子面前,装乖是最高明的,免得扫到台风尾。
“你是阮宇轩吧?我听梓瑜提起过你。”蓝梓墨打量着宇哥。
“你是谁?和鱼什么关系?”宇哥不答反问。
他蹲下身,与宇哥平时,温和的笑容有增无减“我叫蓝梓墨,是梓瑜的哥哥。如果,你没有刚见面就踢我,还打断我和小诺接吻的话,我会很高兴认识你。”
“是嘛?可是,我一点都不想认识你。”宇哥冷冷的扯动唇角,那诡异骇人的笑容好像只准备猎食的小鲨鱼。
蓝梓墨微愣,饶有兴味的笑道“你很可爱,就是笑的有点恐怖。”
“废话,那是怒极反笑,这都看不出来。”亏他好意思说别人笑的恐怖呢,难道就不觉得这种笑容很眼熟?!
我把宇哥拉到自己身旁,不让蓝梓墨仔细端详他的长相,才低声询问他为何出现。
“师傅带我过来看看你有没有回来,你没带电话,井野的电话关机了。”宇哥阐述完自己是来跑腿儿的,瞥了蓝梓墨一眼,别有意味的讽刺道“幸好我来了。”
“师傅来了?!”我心头一滞。
“嗯,在楼下呢。井野呢?”宇哥询问。
“……。在里面。”我下意识的回答,心理琢磨着怎样应对师傅。
“我去叫他。”宇哥说着进了房门,楼道里只剩下呆愣的我和蓝梓墨。
“你不进去看看嘛?”蓝梓墨笑问“那个小家伙好像挺不好惹的,如果他看到琪琪和井野在一起,会不会替你打抱不平?”
“糟了!”我低呼一声,抬步就往门里冲,迈开两步,忽然又顿住了步子,回眸向蓝梓墨交待道“你赶紧走,别让我师傅看到你。”
“你关心我?”他那可恶的笑容又出现了。
“我是怕你连累我,赶紧滚蛋,别在出现了。”我愤然的道。
他颇无奈“你别害怕,我走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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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小诺都休假,婚友社怎么办?”井野忧心的道。我们度蜜月的假期原定为十五天,现在看来,两个十五天都不够平息那场风波的。
“没关系,我在招一位主管。但是,我不允许你辞职哦。”宇哥所说的重点在后半句,还真是唯利是图。不过,我是没精力考虑这些了,他们愿意怎样就怎样吧。
“放心,我不会辞职的。”井野表明立场,琪琪不满的抗议,他赶忙把支起脑袋的小老鼠禁锢住,连哄再骗的带走了。
“乌龙婚礼”的当晚,我和宇哥随师傅回了山间别墅,那里还有两位因毫不知情而准备将我抽筋扒皮的大神呢。
“小诺,你最好把面子搁一边,把蓝梓墨那混小子的所作所为告诉飞瑶和天一。”进门前师傅郑重的警告我。
为了顾全小命,神马里子面子的,我都不要了,瞒了多年的秘密一丝不剩的抖了出来。结果,我幸免于难,但是,师姐和师兄不肯善罢甘休,执意去找蓝梓墨算账。多亏了超级威武无敌帅的师傅身手不减当年,直接将两人撂倒在地,这才把那足以燎原的怒气压下去一部分。
“师傅,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们?”师姐黛眉紧蹙,美眸圆撑的吼,她无法理解师傅会帮我一起隐瞒,而且一瞒就是八年之久。
“因为你们太冲动,容易惹乱子。”师傅不经意的瞄了瞄二楼,确认被支回房间的宇哥没有偷听,才续道“如果你们知道真相,肯定会给我孙子灌输一些不好的思想,教他如何对付他爸,这不是我要的结果。”
“老狐狸。”师姐怨念的嘟囔一句,很明显被师傅说中了心事。
“宇哥都那么大了,有权知道自己的身世。”师兄抗议。
“小诺是他妈,她知道何时说最好。”师傅的话把师兄和师姐的目光引到了我身上。
“你打算什么时候说?”师兄瞪我。
“对啊,没理由大家都知道了,还瞒着宇哥自己。”师姐也瞪我。
“呵呵~我会说的。”我含糊其辞,但是,师兄和师姐依然不依不饶。
“你们少管,让小诺自己做主。”师傅踢了踢摊倒在地板上的师兄“天一,你退步了,从明儿个起,少泡吧,多练功。”言罢,转向大汗淋漓的师姐“还有飞瑶,你别只顾着逛街消费,把你的功夫好好练一练,我会抽空检查你们的,别给我偷懒!”
“阮小诺,我拍死你。”师兄剑眉紧拧,一个鲤鱼打挺就跳来了。师姐早已伸出玉手,准备给我一剂八卦掌。
“不关我的事,谁让你俩不好好练功的。”我边喊边跑,横冲直撞的冲进了宇哥房间,在我家除了师傅之外,宇哥是第二大靠山,来这个避难所是最明智的。
宇哥的视线从电脑屏幕转向惊魂未定的我,饶有行为的笑问“师姐,你被鬼追了?”
“是被师兄和师姐追那两只厉鬼追。”我心有余悸的吐出一口气,连两秒钟都不到,厉鬼就冲进来了。但是他俩没冲过来揍我,只是笑的很狡诈。我忽然明白他俩要干嘛了,不过为时晚矣,师兄已经问把那个宇哥很好奇的问题提出来了。
“宇哥,你想知道自己老爸是谁嘛?”
宇哥微愣“难道是那个蓝梓墨?!”
我欲哭无泪啊,这小子也太聪明了吧?!
“宇哥,你是金童转世嘛?怎么这么聪明?”师姐的明示已出口,覆水难收了。
“我会去和师傅告状的。”我不悦的嘟囔。
师兄满不在乎的一挑眉峰,字字隐含威胁的道“你试试看。”
“我…。我不告了还不行嘛?!”我弱弱的呢喃换来师兄一剂【算你聪明】的眼神。
可恶,可恨,这是神马哥哥啊?简直是混蛋一个。
“小诺。”师姐用力点点我的脑门“我郑重严厉的警告你,别在和那个禽兽有一丝丝的牵扯,否则我就当没你这个妹妹。”
“你不要我了?”我可怜巴巴的瞅着这俩恶霸。
“你想的美。”师兄冷哼。
“是活活打死你。”师姐接茬,语气惊悚的令我脖子后面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话说,有如此强势的家人,我鸭梨好大。
当然,比他俩还难缠的家人,还有一位呢,比如……坐在我面前的小人儿。
师兄和师姐走后,宇哥并没像往常一样,软磨硬泡的追问,只是用那亮晶晶的眼眸定定的望着我,等待我自己招供。
我败下阵来,把那个不浪漫,不童话,不有趣的经历完完整整的告诉他了。听完故事后,他从床上爬起来,期待的望着我,似乎在等待下文,可是能说的我全说了。
宇哥苦等无果,疑惑道“就这样?”
“你还想怎样?”
“你不恨他?”宇哥不解。
我躺在大床上,盯着天花板上的复杂花纹思索了下“等他把跑车赔给我就不恨了。”
“以前的事呢?”
“你都说是以前了,还提它干嘛?”
“可是,你不是最爱记仇的嘛?怎么一点都记恨他?”他不解的神色更甚。
“我大多都是随口说说,其实,我还很懒,恨人很累,所以,我选择不恨。”
“他威胁你诶!”宇哥不淡定的提高了音量,似乎很难理解我的想法。
“我不能因为他威胁我一次,我就做一辈子怨妇啊,人都有抽风的时候,我干嘛用他的过错惩罚自己呢?”我向儿子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解释。
“fuck!”某伪乖乖牌破天荒的爆了句粗口,在地毯上焦躁的踱步。
话说,我要不要指责儿子说脏话?如果管教他,他可能会以我说的更多为由反驳,所以,我决定放弃,反正他说的又不多。
“他还为了顺应他爹抛弃你。”愤愤难平的小人儿顿住步子指控。
“算是吧。”我爬起身,在床上盘膝而坐,讪讪的抓抓头发,既然大家都认为这是抛弃,那就按抛弃算吧。
“他没出过一毛钱养我。”宇哥继续控诉。
“他不知道世界上有个你。”我指出事实。
“!”又一句粗口从他的小嘴里蹦了出来“他是个混蛋!”
“我叫他变态。”我好笑的道。
“那就是变态加混蛋。”他忍无可忍的骂他爹,不知道蓝梓墨有没有打喷嚏。
“他是你爹。”我指出另一个事实,他态度是我预料之中的,虽然他也算不上啥好孩子,但是绝对嫉恶如仇,有关我的事,更是不吃亏。唉~师兄和师姐真害人啊,感情他们不用安抚暴怒的宇哥。
宇哥猛然止步,紧张的问道“你不怪他,是因为喜欢他嘛?”
“当然不是。”蓝梓墨在我眼里就是个瘟神,除非我脑袋被雷劈了才会对个瘟神念念不忘。
“那就好。”宇哥松了口气,短暂的暴怒神色褪去,那小鲨鱼的微笑出现了“如果他再敢马蚤扰你,我会好好招待他的。”
小番外之一井野与琪琪
虽是七月酷暑,晨间的阳光还是比较温和的,参天的榕树之下,本在笑闹的男女望着小诺逃离的身影停驻了嬉笑。
“井野,你爱小诺对吧?”琪琪的小脸上少了褪去了笑容,淡淡的忧虑隐匿在眼底。
井野浅笑,不摇头也不点头“有种感情它比爱情浅,比喜欢深。小诺于我的意义很大,她在我最艰难的时候帮过我,我喜欢她笑,还喜欢她给别人带来欢笑。她就像只火爆的小刺猬,你知道刺猬的本性是什么嘛?”
琪琪沉吟了下“很温和,天性嘛…应该是善良吧?”
“没错。”井野目光悠远而平和“一只脾气不太好的刺猬,对待不友善的人,会竖起全身的刺,遇到对她好的人,她就会把软软的肚皮亮出来,和你推心置腹。”
琪琪嘟了嘟粉唇,小声的嗫嚅“你还是喜欢她,很喜欢的那种。”
“只要和她成为朋友的人,都会被她的直率,靓丽的模样吸引住。我又不是圣人,喜欢也是理所应当的。”
“那你为什么不争取呢?”琪琪气闷的问,她参不透井野的想法。昨天的婚礼上,小诺没出现,他的失落她能感觉到。可是,当她把小诺和哥哥的事说清楚时,井野就被阮伯伯叫走了,两人私聊结束,井野不卑不亢的配合她演戏,一句怨言或者是一个恼怒的眼神都没有。
“因为,我希望她的生活轻松没压力。”在发现新娘已经被琪琪调包之后,阮伯父找他聊了几句,他记得老人家的无奈与隐隐流露的担忧。阮伯父言简意赅的告诉他,蓝梓墨是个难缠的人物,问他有没有信心与之周旋。
信心有无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不想以后的生活不得安宁,更不想小诺为此纠结。小诺最怕的就是麻烦,一个蓝梓墨就够她烦恼了,再加上自己,那个感情只适合走单线的小女人会吃不消的。
“就这么简单?”琪琪瞪大了眼睛。
“就这么简单,这也是我唯一能为她做的。”他不知道别人看待这种抉择会骂他懦弱还是会称赞他伟大。他只知道,这样简单,也许,他和小诺一样,喜欢简单吧!
“我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了。”琪琪自言自语的呢喃,从在餐厅见到井野,她就对这个男人的印象很不错,起初是因为他对小诺的体贴,让同位女人的她心动。现在她又发现了他的优点——他不自私。
“你还小。”井野柔柔琪琪的发丝,落在她身上的目光虽不像对小诺那般,但依然很柔和。
琪琪鼓起粉腮“我只比小诺小两岁,麻烦你别把我当小孩看。”
“你才二十四岁。”在他看来,琪琪是个人来疯的小孩。
“那又怎样?”琪琪不服气“小诺初遇我哥那年才十八岁,我哥照样没人性的把人家给啃了。”
井野赞同的点点头“是挺没人性的。”
“对啊,他要不是我哥,我才不帮他呢,没准还在伤口上撒把盐,直接疼死他。他明明既阴险又狡猾,偏偏长了张欺骗大众的脸,对人笑的亲切又温柔,说他是笑面虎都太侮辱笑面虎了……”
井野听着琪琪连珠炮似的数落蓝梓墨,既想笑又庆幸,没和那个男人成为对手,是个明智的选择。
“不对呀。”琪琪忽然顿住,怨怼的瞪住井野“不是在谈论年纪的问题嘛?怎么变成讨论我哥了?”
井野无语的耸耸肩膀,起身奔着住院部的大楼走,琪琪快步跟上,拽着井野的衣服提醒道“你是我男朋友。”
“嗯。”
“喂!”他的态度好敷衍。
“那就不是。”
“喂!”
“你说是就是,说不是就不是。”
“井野,你可恶。”她气愤的捶他一剂,这人摆明是在糊弄她玩。
井野不怒反笑“你还跟着我,不怕我妈骂你?”
“不怕,我一定要降服你老妈。”她信心十足。
他忍俊不禁“我妈不是妖精。”
“我是说,我会让她喜欢我的。”
他捏捏她的粉颊“那你加油。”
她眨眨黑白分明的大眼,小心严肃的询问“井野,你讨厌我嘛?”
他抚了抚自己的下巴,打量着一身粉装的小人儿“不讨厌。”
“太好了。”她欢呼一声,欣喜的抱住他的手臂“我会努力让你爱上我的。”
“你加油,我也会加油还债的。”
“为什么?”
“怕你哪天心血来潮把我卖了。”
“你可恶。”
“呵呵~”
“你笑什么?”
“笑你。”
“我有什么好笑的?”
“我这么可恶,你还跟着我,不好笑嘛?”
“不好笑!”
“好吧,你说不好笑就不好笑。”
“你怎么还笑?”
“我还是觉得你很好笑。”
她叉腰跺脚,引吭高呼“非礼啊啊啊~”
他紧张不已“喂,你别乱喊。”
“哼哼~笑不出来了吧?”
“……!”
“嗬嗬嗬~感谢神经女侠的谆谆教诲。”
“神经女侠是什么?”
“我妈,神经指数五星,爱心指数五星,体力值三星。”
“那你爸呢?”
“霹雳超人,雷人指数五星,爱心指数五星,体力值可以忽略不计。”
“为什么?”
“因为霹雳超人是用来被欺压的,所以,再厉害也没用。”
“那你是什么?”
“无敌米老鼠,各项指标均为五星,最喜欢挑战神经女侠,鼓动霹雳超人引发暴动,最终目的,推翻神经女侠建立的独裁政局。”
“好有趣的一家人。”
“那还用说,改天让你见识一下。”
“免了,我还想活命呢。”一个米老鼠都搞不定,遑论超人女侠了。
“不见也得见。”
“死也不见。”
“非礼啊啊啊~”
“你赢了,我妥协!”
“这还差不多。你要记住,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
给这段懵懂的爱——
中国版诠释:世间有种情感结局叫“有缘无份”,命中有时终须有,命中无时莫强求!
西方版诠释:传说,夏娃是亚当的肋骨所化。所以,男人加女人才是一个契合的整体。每一个男人都是亚当的化身,而每一个女人都是夏娃的延续,别人的肋骨无法安置在你身上。
我们从出生起就要在茫茫人海中寻找自己的另一部分。你,完整了嘛?!
------题外话------
一段换了的小番外奉上,算给大家调剂一下。也许以后还会有阮飞瑶,阮天一,蓝梓瑜等人的番外故事,具体哪天写不一定,写多少也不一定。嘿嘿,今儿个就介么着了,我百~万\小!说去鸟~喜欢此文的宝儿们给我留言啊,多多益善。有花有钻的更好。
硬币
他顺势起身,无意的瞥了床单一眼,之后俯下身去捡起了什么,我好奇的张望,但是他以握于掌中了。
“想知道是什么嘛?”他挑眉一笑和像电影里的狐狸精似的,十分魅惑人心。
“…。不想。”我并非不想看,只是不想被他牵着鼻子走。
“真的不想?”
“说不想就不想。”我恼了“赶紧滚吧,看到你就头疼。”
他揉了揉我的头发,好似在安慰我的“头疼”之说,这种亲昵的小动作自重逢以来就没断过,我已经懒得去躲避了,只是用冰冷的眼神瞪着他,可这死男人装傻充愣的本事一流,完全不知自觉为何物。
“我可以走,不过你要答应我,别再半夜偷跑,好嘛?”
“再?!”我厌烦的瞅着他,让他一说,好像我一而再再而三的落跑似的。
“不是嘛?你最擅长的就是跑,做贼养成的坏习惯。”他又触及到了我不想回忆的往事“好在,我擅长追捕,想想我们也挺好笑的,总是你逃我追。像是真人版的猫和老鼠。”
“赶紧滚蛋,真啰嗦。”我不耐烦的道。
“好,我走就是了。”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东西,塞进我的手心里“这就是我刚刚在你床上捡的,每次见到它,我就会想起以前的事。”
说完之后,他快速的走出了房间。我纳闷的摊开手掌,一枚一元硬币安静的躺在那里。
“蓝梓墨,你个十恶不赦,该死不死的混蛋!”我恨死硬币了,尤其是一元的!
一大串笑声从门缝里溜了进来,为这不和睦的一夜划下了休止符……。
转天,凌晨四点,天色蒙蒙亮,从不愿早起的我,穿戴整齐,背起双肩包,拎着行李箱拉开了房门。
“啊!”我低呼一声,惊魂未定的看着与自己相距不到三十公分的蓝梓墨,他的手还半空之中,看那个姿势是准备敲门。
“居然没赖床,真是奇迹。”他露齿一笑,取下我的行李拎回房间。
我仍然站在门边,保持着见到他的姿态。心底早已泪流成河了,我本想趁着太阳升起前,找到他的车子,高点破坏。等他发现时早已人去楼空车爆胎。多完美的计划啊,呜呜呜……。没机会实施了。
“我们走吧。”他带上房门,拉起木然的我。那语调轻快的语调和步伐在告诉我,他很开心,但是我很不开心,因为丫的开心是因为抓我抓了个现行。nnd,这个死变态。
“去哪啊?”我试图抽手,在成功几率为零的状态下放弃了。
“看日出啊,我昨晚没告诉你嘛?”他自问自答“可能是我忘了说了。”
“我不去。”我恼怒的顿住步子。
“你的意思是,不想走路?”他曲解我的本意“那我抱你去。”
“不是…。靠…。你别抱我,我自己会走。”我不敢大肆声张,因为其它旅客还在睡觉。如果把大家吵醒了,只会当我们是闹别扭的情侣,谁不定认为我在撒娇耍赖,真要闹成那样,我的一世英名就全毁了。
他夸张的叹息“好可惜,我真的很想抱你下去。”
“可惜个爪爪。”我恨不得把目光化成x射线,直接将他瞪个千疮百孔。
他愉悦的笑了“既然你这么坚持,那下次再说吧。总会有机会的!”
法克你家老太爷的!我暗暗腹诽,心底怒意奔腾,话说,他蓝梓墨生来就是为了克我阮小诺的吧…是吧?!我终于体会到周瑜在大叹【既生瑜何生亮?】是多么的无奈了。
扎拉营昼夜温差比较大,正午时分会觉得很清爽,可是凌晨的气温就是冰爽了。楼外非常安静,清透的空气掺杂着青草的香味拂走了倦意和困乏。
为了避免和他手牵手的看日出,我选骑马前行。这里的马匹以蒙古马居多,不算太高大,均为散养,性格温和。这里不像马术俱乐部那么将就,没有精良的马具。因为大部分的观光客只是图个新鲜,真正策马扬鞭的人连百分之一都不到。
我当初学骑马时才十六岁,师傅总说艺多不压身,就为了这句话,我们师兄妹学的东西比一般人多三倍都不止。不得不说,阮老头绝对是良师的典范。
民宿的工作人员哈欠连天的帮我们选了两匹马,直说我们起的早。我一抖缰绳,就奔出去了,而蓝梓墨像贴狗皮膏药,跟的特别紧,撕都撕不掉。
“你这样跟着我有意思嘛?”我放慢速度,让马儿溜溜达达奔着延缓的山坡上走。
“我不是为了跟着你而跟你。”
“说人话!”我瞪他一眼。
他哑然失笑“我是为了把你找回来而跟着你,我觉得,我能做到。”
我轻蔑的瞥他一眼“你喜欢掌控全局,但是,有种东西,你几样东西,你无法掌控。”
“说来听听。”
“时间和感觉。”我随手拨弄了下被风吹散的长发,柔顺的发丝缠绕在指间,这足矣证明,我们分别的太久太久了,当我还是个娃娃脸娃娃头的半大女孩时,我曾经喜欢过他,可是现在,很多感觉都不复存在了。
“时间无法倒回,感情可以培养。”他扯扯唇角“我不会放弃,你应该记得,我不放弃的事,十之都难不倒我。”
我被他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狂妄刺激的翻了个白眼“你应该和肖涵雨认识一下。”
“为什么?”
“因为你们都很自以为是,只不过他表露的太明显,而你藏的比较深。两个自大狂在一起应该很有共同话题。”
他微蹙这眉毛,抿了抿唇,须臾的沉默,沉声嗤道“他是个白痴。”
他是个内敛的人,很少直截了当的批评某人,如此直白的批判十分少见。
“对,他是白痴。”我忍俊不禁的附和,话说,我刚说完他和肖涵雨有相似之处,他就骂人家是白痴。到底谁才是白痴啊?!
“我和他不是一类人,别拿我和他做比较。”他后知后觉的补充。
“是啊,他没你阴险。”我抖动缰绳,双腿一夹马腹,催动身下的坐骑,在这里看不到风吹草低见牛羊的景象,因为这里的草很矮。但是日出却是绝美的,无论看多少次,每次都会令人心神向往。
草原上绿丘犹如舒缓起伏的波浪私|处延伸,遥远的地平线与天空相恋,茵茵绿草,绽放的野花,红日披着玫丽的光泽冉冉升起,无声的呼唤着沉睡中的万物。在这宁静的世界里,马儿在聆听着一段怎样的故事?!
我跳下马,伸了个懒腰,望着日出的方向微笑。微凉的风吹拂着发丝,飘飘摇摇。
“很美。”蓝梓墨感叹。
“你没见过草原上的日出嘛?”我直觉的撇唇相讥。
“我是说你。”他轻轻的拥住我,抵挡了一部分凉风。
“我二十六了。”我别扭的挣扎,却招致他抱的更紧。
“有关系嘛?”他在我耳旁轻语,不用看,我也知道他在笑。
“我不是十八岁的小屁孩,一包零食,一顿晚餐,一点包容就能哄的我把心都交出去。”我凉凉的道。
他流连的蹭着我的发鬓“那我加量,你以后的零食,晚餐,我都包了,包容无限给予。”
“这些很多人都给的起。你给的,我、不、稀、罕!”我不屑的道。
“玩的很开心啊?”某美艳绝伦的姑娘冷笑上前,犀利的眼神好比锋利的刀片,此时此刻正一片一片的割着我的血肉。
“师…。师姐。”我磕磕巴巴的唤了一声。呜呜呜…。她怎么来了啊?!就算来也不要紧,为毛要赶在我和蓝梓墨并肩而立的场合出现?!
“等会在和你算账。”她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才将那犀利的目光转向我身旁的男人“蓝先生,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阮小姐还和以前一样……hey……刚见面就动手,阮小姐也太急躁了吧?”蓝梓墨堪堪的闪过师姐的拳头。
“打的就是你。”师姐再度出击,拳脚相加,速度快的令人眼花缭乱。蓝梓墨只守不攻,被师姐逼的连连后退。
“他们有仇嘛?”海纳大叔的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算是吧。”我讪讪的笑。
“那就是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哎呀,这姑娘可真厉害,跳那么高,哇…。这一脚要是踢上,你男朋友就废了……”海纳大叔连连咂舌,那态度似乎在看一场好戏……不对,不是似乎,高手对决本来就是场好戏。
本来谨守不攻的蓝梓墨已经反守为攻了,没办法,师姐下手太狠了,再放水他真的会废。
“你不去劝劝嘛?”海纳大叔废了老毛子劲才把视线从激烈的战况中拉回来,试探性的问我。
“免了,会伤及无辜的,我们去吃饭吧。”我得去补充体力,要不然师姐揍我的时候跑不动。
“暂停。”师姐低喊了一声,蓝梓墨果然不在动了。
“他俩不打了吧?”海纳大叔的目光随着师姐移动,她正快步奔着自己的车子而去。
我摇了摇头,师姐要是能善罢甘休,我就把脑袋切下来,用头骨做个艺术品。
“天啊,那姑娘动刀了!”海纳大叔惊呼。
我不无意外的耸耸肩膀,师姐已握着最钟爱的匕首回到战局挥汗如雨去了,这把匕首长约八寸,柄为牛角所制,看起比水果刀大不了多少,但是锋利无比,说不上削铁如泥吹毛利刃却也是不可多得好东西。师姐为它取名“莫邪”,取得是“莫邪干将”中的两字。
“快去劝劝。”海纳把我战局里推。“打累了就不打了。”我并不担心,虽然师姐下手狠厉,但是她的功夫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对付我还凑合,对付蓝梓墨很勉强。而被她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蓝梓墨不会伤她,所以,这俩人就是在耗费体力,出不了大乱子。
“那怎么行?快去劝劝吧。”海纳紧张的道。餐厅里的人全出来看戏了,这俩还打上瘾了,一点停手的意思都没有。
我硬着头皮上前,当然是站在安全范围之内“别打了。”
人家根本不理我,我的劝阻被完完全全的忽略,比浮云更加虚无缥缈。
“别打了,否则人家老板要报警了。”我再劝。
“会吓到旅客的。”我继续劝。
“阮飞瑶,蓝梓墨,我拜托你们停手。”我努力劝。
我耐心耗尽,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叉腰跺脚,亮开嗓门大喊“老板,我要退房。”
“暂停。”蓝梓墨连退数步,离开战局。
“早晚要你狗命。”师姐心有不甘的瞪他一眼,气势汹汹的找上我了。那架势恨不得把我剁了祭刀似的。
“你先别给我定罪,我要解释,要上诉。”我高喊冤枉,在师姐面前就是个可怜巴巴的弱女子,没办法,谁让咱功夫咋练都不如人家好呢,师傅说我的资质比她和师兄差,练就现在的身手已经到极限了,不退步他老人家就念阿弥陀佛了。
“好,先不给你定罪。”师姐抹了抹额上的薄汗,虽然怒意并未消退,但是刚刚的一番打斗消耗了她不少体力,目前没心情揍我。
“师姐英明。”我谄媚的笑脸换来一个大白眼。
“少油腔滑调,我先去洗澡换衣服,等会在和你算账。”她将莫邪收好,进了客房部,留下一群瞠目结舌的看客。
我无奈的叹口气,暗暗盘算着,等师姐洗漱之后,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免得被人家当怪物参观。
“小诺。”蓝梓墨叫住我。
我甩掉垂头丧气之态,郑重其事的道“如果你不想激怒我师姐,就有多远躲多远,就算你不怕死,我还没活够呢。”
“她会怎么对你?”蓝梓墨忧心道。
“揍我。”我言简意赅的丢下两个字,快步跟上师姐……
浴室的流水声戛然而止,我的心跳也快停了,对于我的解释能否消灭她的怒气我一点把握都没有。“咔嚓”浴室的门开了,师姐裹着条浴巾走了出来。
“师姐,我帮你吹头发。”我把她摁坐在床边,一脸奴才相的伺候着。脑袋里想的都是如何解释我是无辜的。
“可以了。”师姐挥手道。
“哦。”我关掉吹风机,将干净衣物奉上。
师姐拎起衣服比了比“内衣呢?”
“你要穿我的内衣嘛?”我哭笑不得,就算她不嫌弃也穿不下啊。
“算了,先不穿了。”她套上t恤衫,短裤,勉勉强强的拉上拉链,还直抱怨衣服小。就她那170的身高,能穿上就不错了,有啥可抱怨的。
“你把车上的gps关掉了。”师姐舒服的靠在床头上,无情绪的指出事实。
“你不照样找来了嘛。”我闷闷的嘟囔。
“是啊,因为师兄的车子有两个gps,另一个是切不断的。”师姐得意道。
“他有毛病吧?”我低声抱怨,怪不得她直接杀来了呢,原来是和师兄他们串通好了。
“我们都有毛病,就你没有。”她轻拍了我的脑袋一下“等你哪天把车子丢了,找起来麻烦的要死,就知道这招有多好用了。”
咦……听这语气是不太生气了,也许我不会挨揍了。
“师姐,你想我了嘛?”我打蛇随柜上,亲昵的偎在她旁边耍赖。
她冷哼一声“不想。”
“那你穿越万水千山,不辞辛苦的找我?”我嬉皮笑脸的道。
“我是来找那个混账的。”她对蓝梓墨在这里并不惊讶,看来事先就了解了。
“难道,你知道他来缠我,所以帮我解围来的?”我试探性的问。
“主要是找他算账,顺便把他踢走,让你踏踏实实的继续放逐。”
“师姐,我爱死你了。”我抱住她的手臂“你从哪收集的线报啊?”
“你说呢?”师姐好笑的拍了我一巴掌,这属于爱的碰撞,力气并不大。
“蓝梓瑜出卖他哥?”我能想到的只有败家子了。
“他也不想,但是架不住我意志坚决。”
“你又揍他了?”我额挂黑线三条,蓝梓瑜真倒霉,总被他哥连累。
“我没想揍他。”师姐无辜的道“我是去找蓝梓墨的,但是蓝梓瑜推三阻四不让我见,我迫不得已只好动手了。”
“人家好歹爱慕你这么多年了,你倒好,一点情面都不留。”我为败家子抱屈。
“我们之间的事很复杂的,而且,蓝?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