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蔫儿坏

蔫儿坏第7部分阅读

    了。”白雄的神情又落寞起来。他肯定在这方面投入了大量的金钱以及精力,还有希望。

    我说:“可是,白会长,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呢?”

    白雄很快就恢复了作为上位者的威严,“因为,你已经是白斩的人了。”

    我说:“我还没有退出暗夜呢。”

    白雄自信道:“这件事,我会去和甲说,我想这点面子他还是会给我白某人的。”

    我又问:“我的事…”

    白雄回道:“别的不忙说,先帮你解了降头再说。走吧,我已经叫人帮你请好降头师了。”

    白雄连招呼都没有和其他人打,只交待了塔克几句,便走了。

    上飞机前,我的眼镜被白雄的手下用一块黑布蒙住。回去的时候生命也看不见,只能听见直升机螺旋桨转动的声音和机器的轰鸣声。白雄坐在机舱里一句话也不说,别的人也不敢说话。

    约莫飞了三个小时左右飞机降落,显然白雄是带着我绕道了,那个改造人的基地是不可告人的秘密。随着飞机的降落,我一直悬着的心也终于安稳下来。去基地的时候我根本就没被蒙住眼,也就是说如果我没有白雄利用的价值,为了保守秘密他就会杀了我。而见识了我杀人的手段之后,白雄觉得我有利用价值所以蒙住我的眼镜,这样又可以利用我,秘密基地的所在也不会暴露。

    其实白雄根本不用这么费神,我才不会刻意去记住飞行路线什么的,或许对于风景我还会有些兴趣,至于追踪嘛,我一窍不通。

    这时候,天色已经暗下来,夜晚的凉风让人倍感清爽,仿佛能吹去人一天的疲劳。不过吹得久了就会冷。

    红鼻子管家瓦赫在听完女仆的汇报后,对白雄说:“主人,那扎法师已经到了。”

    白雄听了之后,只是点点头,转而对我说:“那么,我们就快点去见他吧。”

    此时,我的心情期待,激动,不安。

    进入洋房之后,白雄带着我上了二楼,转过一角之后,在一个房间门前停下,从门底下隐隐可以看见房间内昏黄的灯光。

    白雄在门上轻轻敲了一下,用泰国话叫里边的人。在听到一声低沉的回复之后,白雄带我进屋,进屋前白雄告诉我呆会儿降头师问什么答什么,别说多余的话,也别问多余的问题。

    尽管我有些不屑这神棍的做法,但为了性命也只得忍耐一下。

    屋内的天花板压得很低,让人恍惚产生窒息的感觉,一盏昏黄的油灯放在床头,一个白长发白胡子的老头赤脚盘腿坐着,闭目养神。一脸安详的样子倒是有几分像庙里的泥菩萨。

    这就是那扎法师,众人口中的降头术很高明的降头师,也是替我解除降头的希望,我不得不仔细看清他。床底下放着三张蒲垫,我和白雄各自取了一个,也盘腿坐下,不敢有太大的动响。

    那扎显然是知道我和白雄进屋的,可这厮,愣是半天不动,闭着眼镜仿佛睡过去一般。我知道很多神神秘秘的又有本事的人差不多都是这嘴脸,何况白雄都耐心等着,我只好陪坐着。

    我看见油灯都快要燃尽了,青烟阵阵,渐渐浓了很多。这时候床上的那扎法师开口说了一句泰国话。

    白雄睁开眼来,笑着回了泰国话,我也不知道他是回了一句还是多句,因为我既听不懂泰国话,也不知道他说话的时候有没有加标点符号。总之,这句话说了很久,直到油灯灭了。

    屋子一下子陷入黑暗中。不等片刻,黑暗中亮起一个光点,瞬间从那扎的手上弹出落到油灯里,油灯又开始燃烧起来。整个过程发生得太快,我天生眼睛不好,所以没看清。但我看见没有灯油没有灯芯的油灯里却燃烧着火焰,这实在是太神奇了,我的心里不免生出几分敬佩。

    那扎又用低沉的声音问了白雄一句话。白雄听了转而向我问道:“那扎法师问你中降头多久了?”

    我算了一下,“五天。”说来也挺倒霉的,刚到泰国的第一天就中降头。白雄听了又用泰国话向那扎回话。

    那扎听了向我招招手,示意让我靠近他一点。这老头神神叨叨的,我不敢大意,向白雄投去一个询问的眼神,哪知道这老头却把眼镜闭上了。那扎又一次向我招手,而白雄闭着眼,我不敢怠慢,小心的靠过去。

    我走过去,靠着床边坐下,再也不肯往前移动。那扎却再次向我招手,像是勾魂招命一般,长袖里扇出一阵风扑面而来,有股怪怪的味道。我想起莎莉玩的那手,更是不愿意动了,双手抓住床弦,任那扎再怎麽招手也不过去。

    老头有些生气,鼻孔里闷哼一声,我的双手居然不可思议松开床弦,身体也爬到床上,腿自己盘起来,整个人朝着那扎正面缓缓移去。

    我的身体已经完全不受自己控制,可以说是不能动弹。那扎把他的手放在我额头上轻轻触摸了几下,紧接着那双粗糙的手掌在我全身上下抚摸着。每次当他的手掌在我皮肤上抚过的时候,我都能感觉到一种温和的气息自内往外散发,犹如和煦的春风,全身上下有种说不出的舒服,感觉每个气孔都张开着,呼吸着,身体内的脏东西似乎都排出体外。等那扎停下来的时候,浑身轻飘飘的,头脑也清醒很多,身体也开始能动了。

    那扎额头上出现细细的汗水,两手一收,表示收功了。

    稍息片刻,那扎对着我说了一句泰国话。我望向白雄,白雄说:“那扎大师说,你根本就没有中什么降头!”

    轰,没有中降头,难道我被莎莉耍了?那扎漏的那两手让我确信他不是江湖骗子,而是个有真本事的人。我和他素不相识,他也完全没有必要骗我。

    可莎莉临死前那副模样绝不像是在骗我啊,何况他告诉我他在瑞士银行的帐号和密码以及户头上金额都是正确的,虽然他为了报仇可能的确会有些疯狂,但是如果我杀不了阿苏克他也没有任何办法。所以,莎莉也不可能是骗我。

    我忽然像是抓住了什么,又不太确定。我有些惊喜,又害怕这样会失望。我到底抓住了什么,这会是谜底么?

    我到底中没有中降头?

    唐艺晨在介绍降头的时候,好像说过,不管是什么降头都要配合受降者的生辰八字念咒语。对了,我和莎莉只是初次见面他这么会知道我的生辰八字,而且就连我告诉他的名字都是化名,他怎么可能给我下得了降头。他给我喝的那杯茶里,最多就是下了毒药,不可能下蜘蛛降。

    这么说来,我难道真的没有中降头。可是看唐艺晨卖弄学问那模样,他不可能没考虑到这点。这降头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把我的疑问告诉白雄,“降头师在不知道受降者的生辰八字的情况下有可能下降成功吗?”

    白雄听了之后,没有多思考,把我的话叽哩哇啦翻译一通,只有靠那扎这个专业人士来分析。

    那扎听了以后,用他低沉的嗓音说了很长的一段话,如同念咒语般。等他停下来后,白雄也是思索了一会儿才开口对我说话,估计是要理清头绪。

    白雄说:“那扎法师说,这世上还没有他发现不了的降头,除了阴阳草降头,这世上还没有他解不了的降头。”

    没想到这老头还挺自信的,可是如果他看错了的话,那我不就玩完了。

    “不过嘛,如果这世上真有人发明的新的降头术,可以不需要知道人的生辰八字就能够下咒,这也是完全可能出现的情况。话说,降无止境。”白雄看了我的表情之后,紧接着说出这段话。

    我听了之后,心都凉了半截,刹那间仿佛又从天堂回到了地上,而且是直接硬邦邦地摔下去,险些粉身碎骨。

    我怒了,咆哮着从床上站起,“你们说话到底有没有个准啊,都这时候了就别卖生命关子了,我是死是活都仰仗着你们呢。”

    我知道我还有利用价值,白雄也不可能眼睁睁看着我这个辛苦招来的杀手就这么不明不白死去。

    现在的情况就像是一团乱麻,我需要一把快到斩断这一切。

    可那扎老头一动不动地盘坐在床上,双目微闭,银色的长发轻轻飘起,颇有些仙风道骨。

    ps:没断更,嘿嘿。

    停更通知

    状态全无,明天补上。对不起了各位,写了两千字,自己不满意。

    26盘古

    白雄沉寂了没一会儿,说:“你说的那个莎莉就算给你下了降头,也是会留下足够的时间杀死阿苏克的。wenxuei照我们杀手界的规矩,你已经接了任务,虽然雇主已经死了,也是一样要执行。而且,从花儿查出的信息看来,阿苏克就是普明,普明就是阿苏克。”

    我的大脑再次遭受重击,阿苏克和普明是同一个人!天下会有这么巧合的事?

    白雄接着说道:“花儿对这件事很上心,查得很仔细,我从来没见过他做事这么用心。我在移民局也有朋友,调查结果是经他确认过的。二十五年前,也就是1985年,移民泰国的中国人只有54人,其中和尚只有一人,因为我们泰国信佛,所以这件事在当时还引起了很大的轰动。普明移民后在玉佛寺继续做和尚,化名就叫阿苏克。后来还当上了玉佛寺的主持,又不知道什么原因被撤销了,从此以后下落不明。”

    此时我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普明和阿苏克两个概念不同的人在我脑海里不断交织,除了都是秃子以外我无从再了解到更多,关键是我没见过他。可以白雄以及白斩在泰国的影响力,调查这件事出错的可能微乎其微。

    这样反倒好了,我既可以报仇取回龙眼,又可以替莎莉报仇拿到他所说的解药,又是一举两得的好事,我怎么会不动心。可阿苏克或者普明呢?白斩的人都说失踪了,我怎么去找?

    在下楼之前那扎法师给了我一小瓶药水,白雄说那扎法师的意思是如果我真中了降头,发作的时候喝了这药水可以维持三天的生命,但是这三天中会痛苦得生不如死,三天之后如果无人解降就会死去。

    我谢谢他。

    下楼之后,我看见唐艺晨和胡安辉规矩的背着双手站着,神情严肃。旁边还有一个人也背着双手站着,只是他还戴着墨镜,穿的却是和白雄一样的唐装,黑色的唐装,身形瘦削却不失阳刚之气,身高在一米八以上。

    可这脸…我以前听过很多形容人长相的话,比如月球表面,案发现场之类的,可这人,我发现我以前所知道的所有词语都无法形容他的长相。

    对了,他长得像盘古开天一样,一片混沌。

    白雄向我介绍说,“他叫盘古,这次我就让他和你去完成任务,你在泰国人生地不熟,总是需要一个向导的。”

    盘古?我好奇地打量着戴墨镜的这个人,手指不自主地就朝墨镜摸去,眼看就快摸到的时候被盘古躲掉了。我说:“你叫盘古?”

    盘古全身岿然不动,如同一座大山站稳脚跟,鼻音浓厚像是重感冒患者一样地说:“是的。”

    我试着摘掉他的墨镜,可再次被他挡掉,我说:“盘古的眼睛是太阳和月亮,你戴上墨镜,这世界怎么会有光亮?”

    他很酷,直接没理我。

    白雄说:“你们这次好好合作,盘古能给你带来巨大的帮助。”

    我指着唐艺晨和胡安辉问:“那他们呢?”

    白雄说:“他们这次也算是杀了人,正式成为杀手,我另有派遣。情况紧急,我就不多说了。我这就派车送你们去曼谷。”白雄说干就干,雷厉风行。满屋子的下人迅速忙碌起来,该张罗什么就张罗什么。

    唐艺晨和胡安辉脸上一阵,我知道他们在担心什么。我走过去,拉着他们说:“放心,那钱,有我的一份就有你们的一份。”

    两人听了,喜笑颜开,“那就多谢了。”

    我低声说:“我有一样好东西给你们要不要?”

    两人一听,来了兴趣,竖着耳朵问,“什么好东西?”

    我凑到唐艺晨耳边说:“莎莉的。”

    “不要“。唐艺晨气急败坏道。

    我说完大摇大摆走了。

    只听身后胡安辉好奇地问:“他跟你说什么好东西啊,你怎么不要啊,你丫该不会想独吞吧…”

    唐艺晨闷声道:“莎莉的。”

    然后两人吐了。听到这里我已经到了洋房门口,那俩家伙还没缓过来。

    一辆军用吉普就等在玫瑰园外,我看见盘古先上了车,只剩下红鼻子管家瓦赫一脸微笑的等着我。白雄是决计不会送我的,人家那么大腕…

    车起步就够快,我想主要是动力强,一步就窜得远远的。我和盘古坐在后座上,彼此不说话。估计着车走了十里地,我一拍大腿,突然想起一件事,“坏了。”

    一直没再说话的盘古瓮声瓮气地搭茬道:“咋了?”

    我一脸认真的对着盘古的脸说:“忘了摘朵花。”

    虽然看不见他的眼神,可我看见他的表情,摆明是不屑。

    由于是夜晚,正好天上顶着个月亮,一路上高山峡谷在月光下看起来别有一番滋味。不过我一个人看起来有些无聊,可盘古压根不理我,开车的司机倒是愿意说话,可我听不懂。

    这种煎熬在第二天晚上结束,我们回到了曼谷。当我下车的那一刻,我咒骂着白雄,有飞机舍不得用,害我受这苦。盘古仍然没有多说任何一句话,其间他只说了一句话,“停车,尿尿”。这还是依我自己所想,因为他对司机说的是泰国话,而说完之后,盘古就下车直奔路边的山石,稀里哗啦去了。

    司机是个很有责任感的人,他真的把我们送到曼谷就走了,没有安排我们接下来的日常生活,住宿,吃饭等等。

    我对盘古说:“我们现在怎么办?”

    重感冒患者显然是有些晕车,脸色不大好,不过没吐。一直不停的坐二十几个小时的车的确不是一件好受的事。

    我又丢脸了。盘古还是没理我。

    他总算是吐完了。

    我说:“你真的是盘古?”

    盘古说:“是的。”

    我说:“开天辟地的那个?”

    盘古一脸无奈:“是的,我就是开天辟地的那个盘古。”

    我说明白,这家伙八成是脑子有点问题。

    “你不相信我,我真的是开天辟地的那个盘古。”盘古看我一脸不信的样子有些着急。

    我说:“你不是很酷么?”

    盘古摇摇头说:“不,你错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做杀手就是要少说多做,不该说的别说,不该问的别问…”

    我打断了他想进一步给我洗脑的可能,“停,你不是盘古么,开天辟地多牛啊,怎么还会怕白雄?”

    “哎,说来话长啊…”盘古叹气道。

    看盘古这样子接下来的确可能要说很多话,可天色已晚,找到住处才是正经。我说:“既然说来话长那就先别说了,我们应该先找个地方住下来。”

    我已经把这个重感冒患者当做疯子了。

    盘古不好再说什么,显然他也听出我话里的意思。我们在大街上穿过两条街后,终于找到一个旅馆,但从外观上就比先前胡安辉所找的两个豪华酒店好很多,七彩的灯饰,玻璃橱窗,漂亮的迎宾小姐。

    由于我不会泰国话,所以房间还是盘古去开的。当时,他那张充满洪荒气息的混沌的脸还引起了风韵犹存的大堂经理的尖叫。大堂经理被吓坏了,直接让人送医院去。

    安顿好住处,我开始计划接下来怎么做。可我发现这很难,我从来没有进行过独立的思考或者单独制定计划,以前都是安排好的,现在对我来说毫无头绪。我梦中被子躺在床上想了一会儿,关键是要找到阿苏克。

    盘古盘腿坐在床上,双手合十,一言不发,墨镜自始至终都没有摘下过。

    我说:“盘古,把墨镜摘了,大半夜怪吓人的。”

    盘古皱眉说:“墨镜?开什么玩笑,这叫盲人镜。”

    我很惊讶,下意识地问:“你是盲人?”

    盘古不温不火地道:“是。”

    白雄派个瞎子和我执行任务!这算什么?

    盘古继续道:“有一次我睡觉睡得很死,醒来我就发现眼睛不见了。”

    “哦,那你够惨的,现在这社会,开肠剖肚,偷肝挖肾的人多了,为了钱什么事都干得出来。”这厮睡眠质量多高啊,所幸是有心有肺,只是眼睛不见。

    盘古一时沉默。

    我说:“白雄派你和我执行任务,你有什么本事漏两手给我瞧瞧。坦白地告诉你,我不会搏击,你一个瞎子,比我还瘦,要是拖累我的话,还不如现在就回去。”

    盘古明显楞了一下,接着道:“我能帮助你找到阿苏克。”

    “真的?”一听这,我忙不迭的问道。

    盘古点了点头。

    我不信:“吹牛的吧,难道你会跟踪术?就算你会,从哪儿去跟踪阿苏克,他都很久没出现过了。”

    盘古拿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鼻子?”我疑惑不已。

    盘古摸了下鼻子说:“我这鼻子比狗鼻子灵,如果有目标留下的气味,哪怕是十年二十年前留下的,只要人还活着,我就能把他找出来。”

    我忽然发现盘古比那扎法师还像神棍,那扎法师漏的两手已经够我惊讶了,盘古这牛吹大了。

    “你不信?”盘古问道。

    我点点头,不管他看不看得见。

    “毫不客气地说,只要你能找到秦始皇用过的尿壶,我就能把他的墓给找出来的。”盘古胸有成竹地道。

    看他一脸认真的样子也不像是说大话,越看越像是刚出院的神经病。

    27初见龙眼

    还记得被盘古吓倒的那个大堂经理不?没错,我拿她进行一次试验。wenxuei

    大堂经理被送到哪个医院,我们谁都不清楚。于是,我让盘古用他拿比狗还灵的鼻子把她找出来。我估计盘古还记得大堂经理的气味,所以他痛快地应下了。

    我和盘古两人不大安分,歇了没多久便提着裤子出门了。盘古并没有像哈巴狗似的吸着鼻子四处嗅,一切仿佛都在他的掌控之中。首先,我俩出了酒店,沿着马路向左而去,盘古一句话不说,胸有成竹的在前面领道,也不怕有坑啊什么的。

    我点头哈腰地跟在后面,仿佛我才是用鼻子追踪的人。

    不得不说,曼谷在东南亚那么出名还是名副其实的。啧啧,你看那灯红酒绿的劲,拿个上海我估计人家也不愿意换。

    我一路上就胡乱看,是一个医院没瞧见,墓碑似的木头桩子到不少。我看我俩走的道越来越荒凉,心想,那大堂经理该不会永垂不朽了吧。

    就在前面的墙根,电线杆子下面,盘古背对着我停了下来。我寻思着,这里到底是个什么地方,那大堂经理真能在这儿吗?

    “唰”。正在我出神间,一阵水声响起,我看见盘古站着一条腿,撅着一条腿,往地上撒尿呢。

    我靠,被耍了。我说:“找抽是吧?”

    盘古浑身一个激灵,把抖落完下面又打了个哆嗦,才扭过脸来向着我,“啊。”

    我说:“你好歹是一个开过天劈过地的人,咋就这么没素质涅?”

    盘古冲我摆摆手道:“仙家洞天福地好找,拉屎撒尿茅坑难寻。”(原创,转载需注明出处,嘿嘿。)

    我无语,败兴道:“我要你找的人呢?”

    盘古不慌不忙地系好腰带,脑袋歪向一边,手指着地方向,一个上身地女人上下运动着,两个像椰子一样抛来抛去。我这才意识到,刚才除了盘古尿尿的声音,就是这哼哼唧唧的声音。我还奇怪呢,按理说,撒个尿不至于爽成这样吧。

    话说,这地儿不错,夜深人静,人迹罕至,只有叫春的野猫和流浪的野狗才能寻到这里来。

    大堂经理身下的那个男人不就是给我俩开车门的门童么?

    我看这医院行,这医生更行。

    我俩就像搞行为艺术的人一样倚着电线杆子看人家干那事,期间足足吸了三根烟,从头到尾就像那对狗男女那样,一句话没说,只是嘿嘿对笑了几次。

    我算是对盘古服了,连这个地方都能找到,不说那两人黏在一起把味给弄混了,就说能找到这么个打野战的地方,那也是一功德。

    他们尽兴了,我俩也尽兴了。趁着那两人穿衣服的功夫,我俩一溜烟,麻利跑了。

    回到酒店,我躺在穿上,看着打坐的盘古说:“兄弟,我是真服了。”

    盘古不屑的撇撇嘴说:“这算啥,有一次白老大让我去他相好的,后来你猜怎么着?”

    我说:“找着了?”

    盘古叹口气说:“嗨,结果不止找回白老大相好的,还多找出来十个人,两个男的,三个女的,五个不男不女的。从此以后,白老大再也不让我干这事了,嫌丢人。”

    我肃然起敬道:“白夫人爱好广泛,境界比我们高啊。”

    盘古摊开被子,往脸上一蒙,用特有的重感冒症状说:“咱是比不上了,下辈子吧。我先睡了,明天就帮你找人。”

    我心想,别啊,别说下辈子,下下辈子我也不要啊。

    第二天大早上盘古就把我拉起床了,由于我胡思乱想有心有肺的缘故,所以睡眠质量一向不高。

    别看盘古是个瞎子,在泰国,我比他像残疾人。盘古的泰国话说得那是相当流利,能把汉语和泰语这两种不相干的语言糅合在一起的人,肯定都是人才。如果他不是黑道人才,我想把盘古随便弄到泰国那什么大学也是一中文系教授的水平,教授禽兽的鼻子功能的开发以及应用。个人认为,他干这行肯定要比少说多做的杀手有前途得多。从我和他的接触情况看来,其实盘古并不是一个话少的人,相反他还很健(贱)谈。

    很顺利地,我们就找到了玉佛寺。

    玉佛寺位于泰国大王宫东北角,是泰国的著名佛寺,也是泰国的三大国宝之一。玉佛寺是泰国最神圣的地方,就像梵蒂冈之于基督教世界。玉佛寺是泰国王族供奉玉佛像和举行宗教仪式的地方,因寺内供奉玉佛得名,寺内有玉佛殿、先王殿、佛骨殿、藏经阁、钟楼和金塔。

    玉佛殿是玉佛寺的主体建筑,大殿正中的神龛里供奉着被泰国视为国宝的玉佛像。每当换季时节,泰国国王都亲自为玉佛更衣,以保国泰民安。

    我想,泰国,光听这名字以及够国泰民安了,虽然他们的前总理还被关在牢子里,国王说话也不大管用,人民也不安分,总闹事。所以说,这名字从来都是个愿望而已,就比如说很多叫阿美的女人其实并不美,反而还很丑。

    而我俩来得也不凑巧,没赶上见一眼泰国国王长什么样子,当然,到时候进不进得来还两说呢。

    进入玉佛寺,游客必须衣冠端正,穿戴正式整齐。我就不穿我杀人用的工作服了,一是太白弄脏了不好洗,二是白色太显眼,容易被人记住,逃跑的时候不好逃。

    因为在玉佛像的脖子上我看见了一件东西。你猜是什么?没错,龙眼。

    虽然我亲眼没见过,但而外公见过,而且描述得已经足够形象生动。

    鸡蛋大小的红色水晶,形状活生生得像是人的眼珠。那摄人心魄的眼珠,流光溢彩的红,在玉佛的佛光映衬下也盖不住那股深重的戾气。是的,龙眼产生的时候本来就含着极大的怨气,在加上后世的人在争夺中不断的杀戮,这样只能加重它的戾气。

    龙眼透出的那股让人不寒而栗的气势比我的离魂剪强上十倍。顺便交待一句,由于携带武器肯定进不来的,所以我把离魂剪留在了酒店,身上连个防身的家伙都没有,如果再遇上莎莉一类的人物,仅凭我和盘古两个身材单薄的人,这后事如何,不用且听下回分解,立马就见分晓,要不我挂了,要不盘古挂了,最差的结果是我俩都没挂,但做不了男人。

    毫无疑问,既然看见了我肯定是要把龙眼带走的,不是为了去日本娶我未过门的老婆,只为了一心爱我的外公。我寻思着这肯定要等胖子回来了,以他的身手,偷这龙眼的把握肯定比我大。

    这也证明了,普明和尚确实是在玉佛寺呆过,他就是阿苏克。

    我俩身后的游客都有些不满,我也意识到我看龙眼的眼神多少有点贪婪的意思,旁边的保安已经冲我抛了几次媚眼,我不能不知趣,拉着盘古要走,谁知他却像扎了几百年根的老树一样站在原地,不管我使多大力,就是不动。虽然他是个瞎子,但是眼睛的方向确实直勾勾的朝着玉佛脖子上的龙眼。

    我急了,压低声音道:“走,别站着了。”

    盘古像疯了一样,失声道:“不,我不走,我的眼睛,那是我的眼睛。”他的手指指着玉佛脖子上的龙眼,身子站得笔直,有些理直气壮的味道。

    我说:“你说什么,那是你的眼睛?”

    盘古点点头,指着龙眼说:“不会错的,是我的眼睛,我不会感觉错的,它是那样熟悉,就像我入厕用的手纸一样。”

    我顾不得郁闷,瞧这比喻句用的。小声说:“你能拿到它么?”我见他鼻子那么灵,保不齐还有别的神奇功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龙眼就拿了。

    盘古想了下说:“能。”

    我心下大为惊喜,看来不用麻烦胖子了。

    “就是可能会让人抓住。”盘古紧接着憋出这句话,让我几乎晕厥过去。

    我说:“那么,不管是不是你的眼睛,我们现在都没有办法去拿,所以我们是不是该先离开这儿再说,不然,用不着你去拿,警察就先把我俩拿了。”

    盘古点点头,由着我往玉佛殿门口走。原本紧张到快不行的保安总算松了口气,偷偷往嘴里扔了块口香糖,我看得清清楚楚。

    玉佛寺里的游客很多,因此我俩就算站在原地一天可能也不会有人提意见,就是怕会被人当菩萨供的时候还一阵纳闷,这是哪儿来的菩萨呢。

    所以我很识趣的和盘古来到一颗大树下,清凉得很,也清静得很。

    我正打算怎么和盘古商量着把龙眼搞出来,我眼前一亮,一个比葛优特点还鲜明的中年和尚腆着肚子出现在我们面前,肥头大耳朵,眼神飘忽而迷离,走路的样子明显脚底没根,再闻闻气味,如果狐臭不是这味道的话,这和尚显然是吃酒了。

    看见他,我就明白了。胖子也是和尚,他也是和尚,敢情这天底下的和尚都是这幅嘴脸。

    目前情况看来,要搞龙眼的话,技术上的难度不是我这个门外汉能够克服的。

    但普明的着落,看见这和尚也就有了着落。

    ps:两天没更新了,在这里道歉。本来这章就要把普明揪出来的,现在看来要等下章了。谢谢大家的支持!

    28开光裤头

    我给盘古使了一眼色,哦,抱歉,他看不见。我对盘古说:“把他拖走。”

    那胖和尚醉得不轻,我和盘古假装扶着他,沿着玉佛寺的围墙根走找,找了半天总算找到一个隐蔽的角落。我一松手胖和尚就瘫在地上。

    我说:“把他扒了。”

    盘古听了,没什么反应,似乎还沉浸在对于龙眼的惋惜中,我只能亲自动手,三下五除二,胖和尚圆滚滚的肚子出现在视野中。这时恰好吹了一阵风,胖和尚酒意上涌,“哇”的一声吐出好多脏东西,我赶紧捂上鼻子,却看见盘古也灰溜溜的捂着鼻子,比我还快呢。

    胖和尚清醒了几分,半睁着眼,我看见他两只眼珠还在眼眶里晕乎乎的打转呢。胖和尚迷迷糊糊的吐出一句泰国话,又把眼睛闭上了。我问盘古:“他说什么了?”

    盘古说:“来,继续喝。”靠,不折不扣的。

    我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啪地一巴掌重重拍在胖和尚的大肚子上,手一收就看见肚子上冒出一块红肿。胖和尚一下子就醒了,眼睛睁开,惊恐的看着我,那慌乱的样子活像香港三级片里被的女猪脚。

    我一脸微笑,面带和善,又拿手在他脸上轻拍两下,嘴里说:“不要怕嘛,一点都不痛,我会轻轻地…”盘古一动不动,没把我这话翻译给胖和尚,估计是觉得我这话太邪恶了。

    我说:“你在寺里是干什么的?”看这和尚也是上了年纪的,二十多年前的事情多少也知道些。而且就他这德行,肯定是惯犯了,一看就知道是酒鬼。能在佛寺里喝完酒还大摇大摆地出入,那么只能说明这个和尚在佛寺里还是有些地位的。

    盘古蹲在地上,望着我。我说:“愣着干嘛,照我的原话翻译啊。”

    盘古听了,这才开始翻译给胖和尚听,那胖和尚一手捂着脸,一手捂着肚子,眼巴巴地,一会儿看看我,一会儿看看盘古,眼泪水汪汪地,真要是个娘们的话,要了命哟。

    胖和尚回了一句,盘古翻译说:“讲经师。”

    哦,据胖子说,在寺院里讲经的都是德高望重学识渊博的和尚,如此说来这和尚地位是低不了了。

    我说:“你在这寺里呆了多久了?”又对盘古补了一句,“快翻啊,要不要你的眼睛了?”

    盘古和胖和尚再次进行交流,一次比一次深切。盘古说:“贫僧自幼家贫,年少出家,每日烧香拜佛,行医救世,广积善缘,弘扬佛法,普渡众生…至今四十五年有余,尚不得出寺一回,今,巧遇贵人,还望贵人高抬贵手,得饶人处且饶人,留得百年好作柴…”

    “停,停,停”,我对盘古说:“后面的就不要念了。”

    我想这做和尚的是不是天生就话多,胖子就是这样。这样的好处就是,每天都对人说同样的话,就算不信,哪天他要不念叨了,人还不习惯了。

    也不知道盘古和胖和尚哪个上过北大中文系。我说:“你认识阿苏克不?”

    这次盘古很机灵,立马翻给胖和尚听,胖和尚听了摇摇头。我从兜里把手机掏出来,咔咔咔,围着胖和尚从不同的角度上拍照。盘古确实很机灵,居然把胖和尚的裤头都扯下来了,我赶紧抓拍了几张漏点照,尽管胖和尚挣扎得厉害,但拍出来的效果也不错,就是没能把小鸟拍成雄鹰让人有些遗憾。

    我邪恶地举着手机,在胖和尚眼前扬起,“你不说老实话的话,你很快就会超过你们的主持,成为泰国佛教界第一人了。”

    胖和尚不挣扎了,垂头丧气地瘫在地上,早没了酒意。

    如果胖和尚的漏点照和喝酒的样子流传出去,不知道在泰国会掀起什么的风浪,泰国可是以佛教立国的。

    胖和尚老实的点点头,果然不出我所料,普明也就是阿苏克刚到泰国就引起争议,后来又成了玉佛寺的主持,对于一个从小就在玉佛寺长大的僧人来说,不知道普明还真是一件怪事了。

    手机在我手上转悠着,我想除了玉佛脖子上的龙眼,普明还该留下些别的东西才对。我问:“胖和尚,可以带我们去阿苏克以前住过的房间吗?”

    然后我等着盘古和胖和尚友好交流的结果。

    盘古听完胖和尚的话对我翻译说:“阿苏克住的房间是玉佛寺历来的主持所居住,自从阿苏克搬走后,新主持就搬进去了,一般人很难进去。”

    这样的话,阿苏克就不大可能在房间里留下什么东西,可没有他留下的东西,盘古要凭着什么去找他呢。现在去拿龙眼的话,显然不大现实,且不说玉佛寺戒备森严,单是玉佛像周围的保安,监视器,防盗装置,报警系统什么的就不是我和盘古能够搞定的。

    想了想我对胖和尚说:“阿苏克有没有留下过什么东西?”我现在这样,像个特务头子。

    胖和尚眼睛转得滴溜圆,拿手指了指地上的裤头,一脸怪异。

    我看了看裤头,没看出什么神奇之处。我问:“这是怎么回事?”

    经盘古翻译胖和尚回答的结果是,这条裤头是开过光的。胖和尚说,阿苏克是玉佛寺受人尊敬的高僧,凡是经过他开光的东西都能给人带来平安吉祥,这条裤头,还是他从别人那儿偷来的。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手里一句有了一条树枝,估计是在先前那颗大树上摘的,原本我是预备用这条树枝作刀来恐吓胖和尚的,现在它被我赋予了新的使命。

    我用树枝挑起裤头一角,随风一摆就飘到盘古面前。我说:“盘古,你怎么看这事?”

    盘古皱眉,有些不悦,吸了吸鼻子说:“你知道阿苏克身上是什么气味么?”

    “废话,我要知道早和你换了鼻子去杀他了。”我回答道。

    盘古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这条裤头上的味道和我之前在玉佛殿闻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