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戾气很重,像鬼片里常见的场景。所以我也很应景地说了句:“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当速速离去。”
回房间拿了各自的行李,我们狂奔着跑出别墅。老天也很配合,瞬间疾风骤雨,雷电交加,让我想起曾经看过的话剧《雷雨》。
作为杀手,我们三个的心理素质从严格意义上来说是不合格的。这才是两人一直跑堂的原因,想想电影里杀手,没有一个不是杀完人后,先整理好仪容,再抖落抖落风衣,潇洒地离去。
而我们仨,成了落汤鸡。
好歹拦了辆出租车,我不想再回什么富金酒店,我让胡安辉给司机说去这里最近的酒店,要上点档次的。这次下车的时候,胡安辉给了20泰铢,比上次多了5泰铢。看来决定车钱的因素除了路程,还取决与所去酒店的豪华程度。
我们下车的地方是个叫做卡瓦利的木板屋,一座两层高的小木屋,门旁的窗口吊着一盏昏黄的灯。
夜里路上行人都不多,我们仨驻足观望了一阵,决定进去。我算是服了胡安辉,这也就算上了点档次,比起国内的招待所差远了。
老板托着下巴,昏昏欲睡,左手还在赶苍蝇,嘴里一个劲嘟囔。唐艺晨上前在柜台上敲了两下,老板吓醒之后本来脸上带着怒火,但一看是有客上门,立马换了嘴脸,热情地和唐艺晨交谈起来。
我听不懂泰国话,站在旁边看他们俩和老板说话。最后还是胡安辉拍板决定,老板领我们上了二楼的一个房间。打开门,我傻了眼,只看见房间除了一张吊床,就只剩下木地板,空空的,没有其他摆设。
老板走了以后,不等放下行李,我就问:“你们就这么穷?白花花就是这样招待我的?”
任我脾气再好,再不在乎也受不了,至少也该有台电视的吧。
两人灰溜溜地低着头,像是犯了错的孩子,欲言又止。
我看出情况不对,肯定他俩有事瞒着我。
我继续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胡安辉站出来说:“其实不是少爷让我们来接你的。”
“哼”,我怒了,被骗的滋味不好受,何况我还被骗得团团转,差点丢了命。“是谁?到底是谁?”
哪个混蛋玩我?
ps:看完书,给点评语好不?我也好加精给你们。
22降头术
胡安辉犹豫了一下,说:“是老爷。”
老爷?也就是白花花的爹,白斩杀手工会的会长,白雄。
这混蛋够混,来头不小,我忍了。可是为什么他要瞒着白花花让两个跑堂的来接我呢?
唐艺晨也许是看出了我的疑惑,解释说:“本来我们是不该告诉你的,但是你既然有所怀疑,我们也只能告诉你了。”
我说:“啰嗦什么,赶紧说!”
唐艺晨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说:“老爷怕少爷花那么多功夫请来的人是浪得虚名,所以想试试你的身手,这样他才好决定是不是值得和暗夜工会的会长翻脸。”
原来是这么回事,怀疑我的能力。“哼,那么你们考核的结果呢?”
胡安辉摸摸鼻子,说:“嘿嘿,以你今天的表现看来,比我们强不了多少。”
我不理他,转而对唐艺晨说:“他不识货,来,你来说,你觉得呢?”
唐艺晨小声嘀咕道:“还不如我们呢。”
我被鄙视了,正举手要打,迅速让他们躲开了。这还不是有闲情打闹的时候,我试着问道:“你们了解降头么?”
两个人都同时点头,我正要问,胡安辉却指着唐艺晨说:“他知道。”
唐艺晨一脸无奈的样子让我想起了胖子,也不知道这家伙什么时候才能到泰国,到时候没准我已经被降头给杀死了。
我对唐艺晨说:“莎莉告诉我中了降头,你们知道怎么解除降头么?”
唐艺晨严肃地问:“他给你下的什么降?”
我说:“蜘蛛降。”
唐艺晨听了说,“怪不得呢,我当时就怀疑那杯茶有问题,只是出于泰国人的礼貌才没有阻止你喝掉。那杯下了蜘蛛降的茶,只闻的话会使人昏迷,这就是我和安辉昏迷的原因,而喝下去的话就会中降头。”
想起今晚发生的事,再听了唐艺晨的话,一切都明白了。
我问:“有救么?要多长时间发作?”
唐艺晨又推了推眼睛,很有智慧的样子说:“降头分为生降和死降。生降是降头师把毒物放入食物中,等受降者服下后,降头师配合受降者的生辰八字念咒语,再把毒物放进受降者的家里,毒物就会找到受降者,将其咬死。死降是将死亡的毒物磨成粉,配合其他物品及咒语混入食物下降。下降后发作的时间不定,这要看降头师念的是什么咒语,有的会立刻发作,有的一两月,有的两三年。但不论发作时间长短,一旦发作,受降者就会万分痛苦,死状凄惨,体内会孵出许多怪虫,自七孔中钻出,甚至肠破肚流。降头师依药引的名字将这类降头叫做蝎降、蛇降、蜘蛛降、蜈蚣降及蟾蜍降。你中的蜘蛛降就是属于死降。”
没听完我就已经感觉身体里好像有东西要钻出来,当听到孵出怪虫的时候,我的耳朵里嗡嗡作响,肚子里也感觉有东西在蠕动。我不知道这究竟是幻觉还是怪虫已经在体内滋生。
唐艺晨不顾我的脸色有多难看,继续卖弄学问:“还有一种降头叫做阴阳降头草,粗为阳,细为阴,通常会长在一起,即使已被晒干制成干草,放在桌子上,阴阳两草还会不可思议的蠕动,直到两草缠结在一起为止。降头草下降以后会寄生在人体内,达到一定的数量以后,就会以惊人的速度疯长。这个时候,受降者就会高烧不退,头疼不止,接着发狂而死。死时阴阳草透体而出,尸体就像稻草人一样。查猜就是死于这种降头。”
想起查猜的死状,我身上开始冒出冷汗,这降头术实在是可怕,甚至超过我的异能杀人,我杀人至少让人死得安安静静,无声无息,而降头术在人死前还要将其折磨一番,怎残忍二字了得。
胡安辉看了我失魂落魄的样子,唯恐天下不乱,托着下巴,假意问唐艺晨:“那,到底哪个降头最厉害呢?”
唐艺晨轻笑道:“这就要看降头师的功力了。一般来说从事得越久的降头师下的降头越厉害,但是学降头术也是要靠天分的,天分好的降头师,我估计学个一两年就能达到普通降头师十年的境界。不过,在死降里面,把五种毒物集于一身的降头也就是五毒蛊降头,是最厉害的。而阴阳草降头是目前最难解的降头,绝降,受降者只有死路一条。”
胡安辉歪着脑袋问:“咦,以前我怎么不知道你懂这些呢?”
唐艺晨颇有些自得地说:“小时候,我们村子里就有一位降头师,我常找他玩。这些都是他告诉我的,降头师也是分好坏的,降头术不但可以害人也是可以救人的。”
我听了这话,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样,“那我呢,你觉得莎莉给我下的降头要多久发作?”
唐艺晨摇头说:“我怎么知道,我也只是听别人说而已,没有学过。”
我说:“那你们村里的那个降头师呢?他能救我么?”话说,病急乱投医,我也管不了那么多。
唐艺晨毫不犹豫地说:“他是个不出名的降头师,本领怎么样我不知道,而且他已经死了好多年。”
这厮,一句话就把我的希望给掐灭了,丝毫不顾及我的感受,肯定小时候没妈妈教。
我不再说话,屋子里变得很安静。
我多想念胖子啊,想当年我还小,一次得了急性肺炎,胖子冒着雨背着我走了三条街,又在诊所外面敲了十几分钟的门人家才给开门。我怀念胖子那潮湿的肩膀,很温暖,像是父亲一样的感觉。
胡安辉突然说:“我记得老爷有个朋友就是降头师,而且是个有名的降头师,降头术高明,说不定能救得了你。”
我心中又升起一丝希望。
不料唐艺晨冷冷说:“没用的,我看莎莉给查猜下降头的手法极为高明,虽然他说他只学了三年,但他的天赋一定很高,害命先生的降头没那么容易解。受降者中的降头只有两种方法可以解除,一种就是求下降的人解除,一种就是找更高明的降头师解除。可一时之间我们上哪儿去找一个高明的降头师,我们根本不清楚降头潜伏的时间,一旦发作,害命先生就会丢掉性命。”
唐艺晨的分析很有道理,莎莉带着极大的仇恨死去,在他死前所下的最后一个降头必定带着恶毒的诅咒,就算在降头发作前能找到一个高明的降头师,也没有人能保证他就能解除降头。
莎莉的心思极为缜密,一个人在面临生死抉择的时候,眼前还摆着巨款,任谁都会心动。他已经把我逼入绝境,我心中所打的所有算盘都全部落空。就算他死了,他依然如影随形,简直就是挥之不去的恶魔。
我忽然想到,莎莉这么痛恨男人,他会给我留下解药么,留下的到底是解药,还是毒药,还是什么都不是呢。一向懒得动手动脑的我被这个不经意的想法吓住了。我常说,有的时候人想多了,事情就成真了。这么算来,莎莉留给我的解药真伪的概率也就变得极低。
我不敢继续想下去,巨大的心里压力已经让我喘不过气。
胡安辉说:“不管怎么说尝试一下也是好的,你不要说得那么吓人,老爷的朋友很厉害的,我亲眼见到他把一个死人给救活了。”
“什么”,我紧紧抓住胡安辉的肩膀,“你说得是真的?”
胡安辉撇撇嘴说:“当然,我骗你做什么。”
能把死人救活?他的话里肯定有夸张的成分,但胡安辉这样说,显然那个降头师的降头术一定很高明,我觉得我应该试试。
我说:“你老爷现在在哪里?”
胡安辉想了下说:“应该在清迈的别墅里,他处理日常事务都在那里,很少出门。”
我说:“那我们赶紧过去一趟,如果你说的那个大师能够解除我的降头就好了。”说着话,我又把刚放下的行李拿起来,准备要走。
唐艺晨闷不出声了半天,他说:“慢,我想我们第一要务不是去清迈,时间紧迫,我们应该好好计划一下。莎莉所说的托德律师的律师事务所就在曼谷,显然,我们离他比较近,也应该能够从他那里得到一些信息。而清迈的那位降头师降头术到底怎么样,谁也不知道,所以我们理应先找到托德,然后再做打算。”
没错,是该先找到托德,莎莉只信任他一个人,只有找到他可能才清楚我身上的降头潜伏多久。
这样的话我需要做出三个选择,一是留在曼谷,找到托德,问出关于我身上降头的事,二是前往清迈,找到胡安辉所说的那位降头师,求他为我解除降头,三是杀了阿苏克,然后再去找托德拿钥匙,前往瑞士银行总部,取出钱和不明真伪的解药。
我第一次感到时间是如此紧迫,因为不论做那件事都需要一定的时间,而莎莉不可能给我留下太多的时间,他是个疯狂的人妖,他迫不及待的想要报仇。
谁能帮帮我,我感到无力,以往日子里的懒惰造成了今天这样的局面,如果我可以多念点书,多动动脑子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手足无措。
到底选哪一个?我该怎么办?我在心底里呐喊:我要上学!
我不知道希望工程的叔叔阿姨们能不能听到我的心愿,也许等他们听到的时候,我已经不在这人世间。
ps:更得太晚了,顶不住了。晚上还要爬起来看欧冠,祝各位晚安。
23秘密基地
话说,三个和尚没喝水。wenxuei所以,三个杀手没杀人。
在豪华酒店住了一晚上,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就前往托德的律师事务所找他。人倒是找到了,可不管怎么问他都说无可奉告或是不知道,只有帮忙杀了阿苏克他才告诉我。
我回想起莎莉讲的故事,阿苏克应该就在玉佛寺,而且还是主持。两人向路上行人打听,从他们口中得知,玉佛寺的主持叫做阿迦南,是泰国鼎鼎有名的高僧,就连国王都多次接见他。
亏得这两人自称是佛教徒,还大言不惭地说,信佛,所以不杀人。但却连泰国佛教界的第一人都不认识。
玉佛寺的僧人那么多,从哪里查起,可时间不能再多耽误,在两人的撺掇下,我决定前往清迈见白雄。
我来到泰国的第五天,三人一行出现在清迈的街道上。
清迈是泰国北部的一个府,北邻缅甸,首府清迈市,周围多山,是泰国第二大城市,泰国北部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也是边贸重镇,地理位置十分重要。
据唐艺晨说,清迈市内有数百座寺院,俨然是一个佛国。我想,假如以后再有什么唐僧沙僧土行孙之类的人要取经,直接来清迈就行了。既可以取得真经,又可以取得真金,顺便捎点白面回去。
清迈以美女和玫瑰享誉天下,手工艺品闻名全国,远销海外。这里气候凉爽,古迹众多,是东南亚著名的避暑圣地。胡安辉在来清迈的路上对我说,白雄的别墅就拥有一座玫瑰园,至于美女,他那样有势力的人肯定也是不会少的。
我前往清迈的消息早就传回白雄那里,他派了一辆军用吉普来接我们。白雄的别墅位于市郊以北三十里外的素贴山上,沿途风景不错,满眼都是绿油油的植物和悬崖峭壁,看得我眼睛怪舒服的,精神压力也有所缓解。不过一想到一会儿要见的降头师,我很难放松下来。如果那位高明的降头师也没有办法的话,我就只剩下杀死阿苏克一个选择了,可是阿苏克到底是谁,到底在哪儿。
吉普车在一座庄园大门前停下,院内已经开满玫瑰花,粉的,红的,白的,蓝的,黄的,各种颜色的花都有一片各自的领地,秩序井然。从大门口铺着一条碎石小道,穿过花团的簇拥,一直通到一座白墙红瓦的三层洋房。洋房外扎着半米长的栅栏,栅栏与洋房隔着十几米远,往外是玫瑰园,往内是一个假山石水池,假山上立着一个白色石雕,看模样应该是个男人的雕像,我想可能是白雄的偶像一类的人物。
洋房门口几个身着蓝色仆人打扮的泰国女人早早立在那里,姿色都还不错。见了我们几个,一个鼻子通红的中年男人带着一众女仆向我们弯腰鞠躬。
红鼻子男人个不高,只有一米六左右,穿着黑色礼服,领结打得端正,恭敬地道:“尊敬的客人,我是老爷的管家,我叫瓦赫,老爷正在会客厅等着你呢,请你跟我进去。”
从洋房的门口一进去,我马上就感觉到气氛不同了,外面一副春光明媚,而里面可谓是三步一岗,十步一哨,尽是些气势不凡的护卫,我粗略地数了一下,光是刺就有十人左右,不排除有一两个煞压阵,当然袭的数量就不用提了,端茶送水的人都是这个级别,我算是清楚后面两个跑堂的笨蛋为什么那样困窘了。毕竟,这是个弱肉强食的社会,没有一点本事想白吃白喝是不可能的。
以前我是低估了白斩的实力,就白雄这保卫力量来看,白斩的实力应当和暗夜不相上下,再加上他们守着金山角这个黄金地带,手下的能人异士不在少数,我又多了几分期待,说不定那个降头师真能解救我身上的降头呢。
洋房虽然从外观看起来不是很高,可里面却显得宽敞大气,欧洲古典式的家巨和灯饰,墙上挂着不少裸女的画像,有欧洲面孔,也有亚洲面孔。
一个穿白色唐装的清瘦老头,端坐在沙发上,手里拄着黑漆拐杖,精神奕奕,头发收拾得一丝不乱,向喷了摩斯。不用说,看这派头,这气势,这打扮,不是白花花的老子我还不信了。
果然,他摆手让我坐下,开口道:“鄙人白雄,阁下可是离魂杀手害命?”
我身后站着的唐艺晨和胡安辉两人默不作声,大气都不敢喘,小心翼翼,两眼直视前方,转也不敢转。
我说:“白会长,我就是害命。”
白雄盯着我看了一会儿,语气平和地说:“你的事,花儿都告诉我了,我吩咐下去寻找也有结果了。还有关于降头师的事情,我也派人去请了。”
我没想到白雄说话如此直接,我说:“谢谢你,白会长,答应加入白斩的事我绝不食言…”
白雄右手轻压,示意我停下,他有话要说。白雄说:“坦率地说,我不希望花儿费这么大力气请来的杀手是个没本事的骗子。我都听手下的人说了,说你在死亡前面,甚至不敢对一个人妖动手,还是我手下两个连袭的级别都没达到的人给摆平的。是这样的么?”
白斩的办事效率,以及对我的诚意我都能感觉到,可是人家并不能信服我的实力。这是要我证明一下么?
白雄继续说:“花儿去日本之前,再三吩咐我要好好招待你。我老了以后,手下的事毕竟是要托付给他的,你是花儿第一次做决定要挖的人,因此我不得不重视你,也不得不慎重点,我要看你值不值得我和暗夜翻脸。”
这老头说话还真是直接啊,一点情面不留,把我说得裸的,面子都没有。
我笑着说:“白会长,你说你手下的袭还少么?煞也有几十个吧,我想恐怕白斩还应该有一两个劫吧。你们请我来,难道看重的是我靠搏击杀人,用枪?暗器?你大可不必,你完全可以找那些退役的特种部队军人。你说,我说得对不?”
白雄这种地位的人和我说话根本没有客气的必要,因为他高高在上,主宰着整个白斩杀手工会。
“不管怎么说,我想露一两手总是应该的吧。”白雄笑道,话里藏刀。
白雄到现在还对我有几分客气,完全是出于对白花花的面子。而我面临生死危机,确实需要帮助,只得应道:“那么要如何证明呢?”
白雄起身,马上有手下为他整理衣服。整理完后,白雄对我说:“跟我来。”
我跟着白雄出了洋房,洋房后面是一个小型的休闲广场,有类似公园的座椅,健身设施等等。而在玫瑰园后面的草坪上,更是建了一个停机坪,一架军绿色的阿帕奇武装直升飞机停在上面,旁边站着两个机组人员。
白雄带着红鼻子管家瓦赫还有我上了飞机。这还是我第一次坐阿帕奇,不知道他要带我去哪里。
飞机起飞,素贴山海拔不是很高,大概在一千多米的海拔左右。飞机飞得也不是很高,从上往下去,山川的俊秀尽收眼底,高耸而翠绿的群山,蜿蜒辗转的河流…可谓美不胜收。
飞了一个多小时以后,飞机在一个峡谷停下。峡谷不是很深,也不是天然形成,看地上堆砌的沙石,应该是开矿一类形成的。峡谷两边光秃秃的,给人一种荒凉感,两边各有一队人马手持枪械,站岗放哨。谷底平铺着板石,也是一队身穿野战军军装的人马,全副武装,在谷底不断地巡逻着。俨然是一个秘密的军事基地。
自然有人守候着白雄的到来,一个头戴迷彩军官帽的男人见了白雄,点头哈腰地来到跟前问候。“将军,您来了,您吩咐的事我早都准备好了。”
习惯恭维的白雄脸色不变,很是受用,拄着拐杖往四周望了一眼,说:“嗯,不错,塔布,越来越有样子了。”
塔布军官说:“这还不都是将军您英明神武的领导,没有您基地又怎么会有今天的成就…”
白雄摆摆手,说:“行了,恭维的话就不要说了,带我们进去吧。”
“是,是”,塔布忙应和着,前面带路朝着山谷深处的一个洞口走去。
洞口上面被绿色杂草以及藤蔓覆盖着,这与整个山谷里显得格格不入,极为罕见。白雄不说话,塔布和红鼻子管家瓦赫也只能默不作声地陪笑着,生怕一不小心引起主子的反感。
从洞避上的痕迹看来,显然是机械开凿。初入洞口还感觉有些狭窄,踩在地上走起路来咚咚作响,越往里走却是越发宽敞起来,竟是和白雄的洋房有异曲同工之妙。灯光也从洞口的昏黄越发变得明亮起来,一直走了十几分钟,等停下来的时候再看地上,影子也不过是脚下的黑点,这灯光竟像是正中午的太阳光一样。
这里是一个球状的空间,除了从洞口通往这里的道路,还有两条道路通往更深处,而这里就是连通三条道路的接口,也可能这个山洞的中心部位。球状中心地面有三百多平方米的面积,球内壁都是由铁皮构建,每一块铁皮都严丝合缝的构建在一起,像是焊在球壁上。
我不知道这样一项工程需要耗费多少人力物力,但我知道,这里肯定藏有不可告人的秘密。白雄既然把我带到这里,也就不怕泄露秘密,这也就意味着,如果我没有令他欣赏利用的价值,他可能就会为了保守秘密,杀了我。
对于这样一个杀手工会的头子,对,还是一个军阀,他完全可以这样做。
而我死了会不会有人知道都不敢肯定。
我好像再次陷入圈套之中,为什么我就没有先知先觉。
ps:没有存稿的日子,真痛苦!
24改造人
大厅之内围着摆了一圈计算机,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学者模样的人见了白雄纷纷停下手里的工作,每个人都尽量挤出他们最好看的笑容,讨好主子是每个下人必须的。
这些人清一色的戴着眼镜,只有高矮胖瘦不同,可能是长期处在洞中的缘故,每个人的皮肤都很白,白得不是太健康。
只有一个男人人一脸刚毅,不假颜色,年纪轻轻,看起来像个正义英雄的化身,显得很另类。他皮肤也很白,但是很有光泽,使得整个人看起来如同被光环笼罩着。
事实上是,很多情况下,领导或是主子最看重手下的是能力。那些所谓的忠诚,只是强权下暂时的低头而已。
作为领导对于手下量才使用是必要的,唯亲避贤的领导是庸才,无疑,这个男人是有能力的,而白雄也是明智的。白雄对于其他人是多看两眼都不愿意,直接把年轻男子叫到跟前,说:“塔克,研究的结果怎么样了?”
年轻男子也就是塔克面对白雄的问话,有些不大想搭理,摆着张冷脸。在身旁的塔布用肘子轻轻触碰他之后,塔克才慢慢说:“结果出来了,很成功的产品。”
高高在上的白雄没有表现出生气,反而惊奇地问:“真的?既然一向挑剔的你都说很成功,我倒是很好奇这次研究出来的产品,到底有多厉害。塔布,让他们把产品拿出来吧。”
“是”。塔布得令之后,迅速向手下吩咐下去。
我带着几分赞许看着塔克,敢于如此面对白雄,肯定是个有胆色的人。而白雄这样的人物居然能够容许他的无礼,他肯定有不凡的能力,就目前看来,他应该是个科学家。
不一会儿,几个手下的人押着一个身高接近两米的大汉来到大厅。这大汉全身肌肉隆起,我只在电视上的健美大赛看到过。大汉两眼直视,动也不动,像是凝固了一般。腰身上系着一条铁索,手腕和脚腕处也都各自套着一个粗铁环,给人的感觉就是勇猛无比,一往无前。
白雄由几个手下护住,慢慢走到大汉前,拿手在那大汉脸上摸了一把,随后又在全身上下多处拍了拍,最后甚至让人掰开大汉的嘴巴,像看牲口一样检查大汉的牙口。
大汉居然没有做出任何反抗的动作,也没有发出反抗的声音,类似:士可杀不可辱,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我不免有些失望,人生毕竟不是看戏。心里也有几分明白,这个任人摆布的大汉,想来就是白雄口中所说的产品了。
白雄转过身,对塔克笑道:“不错,确实比上次要好很多。”其他几个穿白大褂的科学家都笑了,只有塔克没笑,依然那么刚毅,不屑一顾,不懂讨主人的欢心。
我感觉这气氛越来越邪恶,有些反人类的味道。
白雄也不再管其他人,直接对我说:“这就是我对你的考验,想要证明你自己,杀了他。”
我说:“杀了他?白会长,杀手杀人的规矩我想你是知道的,没钱的买卖我不做。”说完我才意识到,这时候说这话显然是有欠考虑的,我只是习惯性的说出了胖子才说的话。
“给你一亿够不够?”白雄的话冷冰冰地,带着些怒气。
我试着冲淡这尴尬的局面,笑着说:“不用,象征性地收一块人民币就够了。”
哪知道白雄用教训的口吻说:“象征性?你当杀人是儿戏么?杀手杀人就是为了钱!你不用考虑那麽多,如果你真能杀了他我就是给你一亿又如何!”
白雄胸有成竹,看样子是打定主意认为我杀不了眼前这个石化般的大汉。
哼,我也不是吃素的,我就杀个人给你看看。
“哗啦”,塔布突然拿了一个袋子,里面的枪支刀具全部都倒了出来。我随便一拿就捡起一把来福,拿在手里沉甸甸的。我问白雄:“这是做什么?”
白雄仍是气定神闲的样子,他说:“杀人嘛,工具总是要的。”
我把手里来福枪一扔,把腿上的剪刀拔出来,自信地道:“我有这个就行了。”
白雄疑惑的看了一眼剪刀,轻笑道:“剪刀和枪支刀具又有什么区别呢,空手杀人的事我都见得多了。我还以为你要怎么杀人呢?哎…”
我不大不小地郁闷一阵子,白雄竟以为我会用剪刀捅死大汉。
白雄叹口气,又说:“算了,随你吧,只要你杀了他,我给你一亿,请你加入白斩,给你要杀的人的资料,帮你请降头师为你解降头。”
白雄许诺的条件很是丰厚,但他根本不认为我能杀死大汉。以为我会和大汉搏斗么?我看了一眼大汉,再看看弱不禁风的自己,不用打都知道结果。白雄越是藐视我,我反而非要杀了这大汉,我说:“首先,你要确保他身体健康,无病无痛,其次,把他带到我找不到的地方,用保护你的那些人把他保护起来。”
白雄看着我,用赞许的口气说:“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倒是有些胆色,好,我倒要看你怎么杀死他。”说完吩咐手下把大汉带走。
我仔细看了大汉几眼,把他的身高体型,样貌特征,三围都一并记下,无一错漏。做完这些准备,我才对白雄说:“告诉我他的名字,出生年月,再请你给我一块布,最好是稍微大点的。然后呢,给我一个空房间,没有监视设备的。”我杀人的秘密绝对不能让除胖子以外的人知道,如果让人知道,那么我也离死不远了。
白雄有些意外地问:“他的名字?”旁边的塔布迅速在白雄耳边低语几句,眼疾手快,确实是做手下的人才。白雄笑道:“他叫德赞,生于1975年4月23日。呵呵,我看你搞这么多花样,究竟要怎么杀他?”
穿过左手边的隧道,我被白雄指派的塔布带到一个空房间里面。为了让白雄更加信服,我对塔布说:“把房间锁起来。”
塔布迟疑了一下,依我的话把房间锁了起来。这个洞深处的空房间全是由钢铁打造,钢板贴得紧密,不留一丝缝隙,简直就是一个密闭的空间,只在房门上留了气孔。
我有条不紊的开始杀人前的工作。德赞,身高197米,体重135公斤,胸围123厘米,腰围107厘米,臀围126厘米…一个个数字连同大汉的轮廓在我脑海里清晰的出现,我掏出莫方尺,拿着离魂剪剪裁起来。
由于胖子不在杀人仪式也就不存在了,时间紧迫,环境也不够安全,一切只能从简了。所以我杀人的核心步骤就是获得目标的身体状况的数据,知道他的姓名以及出生年月。知道这些就足够我杀一个人了。
寿衣很快就做好了,由于德赞是个男人,所以自然省去了绣花的步骤。事实上绣花是一件很费神的事情,我经常因为要杀一个女人而花上三四个小时绣花。由于狼毫笔还需要墨汁,我走得匆忙,也嫌麻烦,所以就拿了胖子几年前就买了的,到现在还剩一节手指长的铅笔。我现在也顾不得这样凑合杀人的效果如何,只要杀死人就行。
我在寿衣上写下密密麻麻的一行小字:德赞,泰国人,生于1975年4月23日,卒于2010年4月18日。离魂,定。
我拿出火机把寿衣烧了,浓烟和臭味熏得我眼睛流泪。做完之后,我让塔布开了门。我对塔布说:“我已经杀了德赞。”
塔布满脸不信的样子,“杀没杀人不是你说了算的,我们还是先去将军那里吧。”
白雄拄着拐杖坐在椅子上,一脸自信,即便看见了我,也丝毫不动,稳如泰山。
白雄对我说:“怎么,这么快就把人杀死了?”
我平静应道:“是的。”
白雄轻笑一声,说:“我看你连人在哪里都不知道吧,杀了他?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么?”
这时候,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显得很匆忙。一群手下抬着德赞来到大厅,我看见德赞的眼睛还睁着,好像从来都没有动过一样。白雄看清了来人,再看见德赞倒下,一脸骇然。
“这是怎么回事?”白雄言语里掩饰不住他内心的慌乱与惊骇。
一直站在白雄身旁的塔克也是脸色大变,不管旁人,径直蹲下,检查起德赞的身体来。
抬德赞过来的一个手下,战战兢兢,说话都带着颤音,“将军,我也不知道啊。我们把他带到一个封闭的铁屋里,由我以及二十个袭还有三个煞团团围住,小心的保护着。可是,你说也没有外人进来啊,他就在我们二十多个高手中间怎么可能被杀死…”这个手下的眼神很无辜,也很害怕白雄的怒火。
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不被震撼,全是见鬼一般的模样看着我。
白雄撑着拐杖蹲到塔克旁边,问:“怎么样?死了吗?”他的语气已经不那么确定,显然不抱多大的希望。
塔克说:“难以置信,死了。”
白雄又问:“怎么死的?”
塔克抬头,扶了下眼镜,平静地道:“他身上没有创口,不可能是被利器杀死,至于其他病痛导致死亡的话,我还要在验尸之后才能确定。不过,我想天底下没有这么巧的事。”说完,塔克转而看着我,他似乎想要从我的眼镜里求证。
我移开视线,脸上浮现一抹微笑。“白会长,这下该信我了吧。”
白雄之前再怎么不信我说的话,可事实摆在眼前,他也只得认了。白雄说:“我很想知道,你究竟是怎么杀死他的?”
我回答说:“白会长,杀手的规矩你是最清楚不过了。”
白雄深呼吸口气,让人递给他一支来福枪。“嘭”,白雄对着德赞的尸体就是一枪。来福的威力之大,使得山洞有微微的摇动,震得人耳朵作响。我忙捂住耳朵的手再看见德赞的尸体后不自然地放下了。
德赞的尸体上居然没有任何痕迹,子弹打在上面只是凹下去一点,之后马上就恢复了。
怎么可能,这还是人么?
“很难相信吧?”白雄似乎在我惊讶的表情中找回失去的自信,得意的问道。
我茫然地点点头。
“因为,他是改造人。”白雄的语气平淡得好像这件事与他无关一样。
ps:明天的更新可能有,可能没有,因为我没有存稿,而明天的工作会比较忙,所以请大家包涵一下。我会尽量更新的,谢谢你们一如既往的支持。
25乱麻
我从来没想过科幻电影的桥段会发生在我身上,然而它却是那样真实的出现在我面前,深深地震撼着我。我的预感没错,这里就是在进行反人类的活动。
“我一直在尝试,尝试着造出最强杀手,比生还要强的杀手。你知道吗,别看白斩在东南亚好像很有地位似的,但是整个工会没有一个生压阵。都说白斩是靠军火和白粉起家的暴发户,那些金牌杀手都不愿意过来,哪怕我给他们出再高的价钱。”白雄一定是很不满,他那么有钱有地位,却招揽不到唯钱为生命的杀手。
我静静的等着他说下去。
白雄神情有些过于激动,他说:“所以,我要改造人,把他们改造成最强的杀手,比生还要厉害的。我要造十个,一百个,一千个。哈哈…那时候,有谁敢不给白斩面子。”
说实话,这举动有些疯狂。科幻电影里的这种人都被杀了。我想,白雄平日里一定是不看科幻电影的,他可能比较喜欢希特勒,我这才想起,玫瑰园的那个雕像就是希特勒。
“可惜,这次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