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恶魔的爱女

恶魔的爱女第2部分阅读

    啊,你这个死变态,放开我、放开我!”尖叫升级,进入惨叫程度。

    “不洗干净,别想踏出浴室。”他铁了心,伸手撕开破旧的长裤。

    惨叫升级,她开始哀嚎了。

    “救命阿杀人了啊!”她哀声震天,他仍无动于衷。她一瘪嘴,豁出去了。

    “快来人啊,强jian啊!”这句喊得格外大声。

    乒乒乓乓,门外传来撞击声,偷听的一干人等,全都吓得跌在地上。

    “我没有饥不择食到这种地步。”上官厉嗤之以鼻,睨着瑟瑟发抖的她。

    这简直是侮辱!他的权势与危险的魅力,让美女们投怀送抱,为了挤上他的床,几乎大打出手。抱惯成熟美女的他,怎么可能口味丕变,朝末发育的小女孩下手?

    “那我自己洗。”她缩在水里,警戒的瞪着他,水面上只露出一双眼睛。

    “你洗不干净。”他拒绝,往前一步。

    “我是不想洗干净。”她纠正,游到浴池边,只差没跳上岸,夺门逃命去也。

    “不想?意思是,你故意把自己弄成这副鬼样子?”他冷笑,没再逼近。

    “对。”小脑袋用力点了两下。

    他冷嗤,不以为然。

    “我没说谎啊,不然你以为,头发为啥老是洗不干净,还臭得要命?是我在上面涂鞋油。”她骄傲的抬起下巴,双手抱住赤裸的小小身躯。

    虽然被脱光光,只剩一条小内裤,好在水波荡漾,也还不至于春光外泄。

    “鞋油?”浓眉紧拧,瞪着她瞧。

    “不知道吗?那是用来涂在皮鞋上的黑油。”唉,果然是有钱人,连鞋油都不知道。

    “为什么把鞋油涂在头发上?!”

    “为求自保啊,笨!”她啤道,顺便骂了一句,堂堂的“绝世”总裁,被她又骂又踹。“不弄得脏一点,让那家伙倒胃口,我老早就被吃干抹净了。”为了加强效果,她还特地找了罐过期的鞋油呢!

    先前那对男女,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平日里打她骂她就算了,当她在家里,发现一卷未成年少女主演的se情录影带,又察觉到,男人看着她的目光,滛邪得让人毛骨悚然。

    知道逃不掉,她索性大变身,从干净小娃儿,变成肮脏小野人,弄得一身脏兮兮,坚决不洗澡、不洗头,一脏就是四年。

    这是她自保的手段,虽然会有些不舒服,但总比惨遭蹂躏来得强。

    “他碰过你?”低沉的声音,没有情绪,却平滑而危险。

    “动过念头啦,但是他抓不到我,每次都被我踹得很惨,加上我又臭又脏,不久后就没兴致了。”她耸耸肩,轻描淡写的说道,抬头看向他,期待他识相些,立刻滚出去。

    上官厉的表情,让她倏然一惊。

    老天!她说错了什么?为什么他的眼神变得好可怕,阴鸷冰寒,冷到足以冻结浴池,就连泡在温水里的她,也觉得有些一儿发毛。

    冰冷的视线望着她,黑眸的深处,凝着炙热的怒火,让人胆寒。

    他瞪着地瞧,半晌之后才陡然起身,离开浴池。

    “找些东西,处理掉她头发上的鞋油。”上官厉说道,一把扯下潮湿的上衣,用毛巾擦拭黝黑的胸膛。

    门立刻打开,两个女仆站在门前,恭敬的点头。

    “你再洗不干净,我就拿剪刀剪了它们。”他淡淡说道,往外走去。

    “洗就洗嘛—.”逃过一劫的她,在水里吐了一口气,小声的嘟呓着,知道他说到做到。

    女仆拿起一罐药剂,动手把她捞上岸。

    这一次她不再反抗,乖得像小猫,竭力忍受,任人摆布,看着头发上、身体上的脏污,随着叶剂慢慢融化,被清水冲得一干二净。

    呜,鞋油啊,再见——

    第三章

    (本章字数:5468更新时间:2006-8-817:29:00)

    两小时后,火惹欢被拎出浴室。总管交代,上官厉等着要瞧瞧成果。

    [好麻烦啊]她抱怨着,小脸垮下来。

    她用力踹开门,拖着过长的下摆,走进主卧室。

    [好了,你看过了,我洗干净了。]她唱歌仔戏似的,在房里快速绕了一圈,想尽快开溜。

    准备落跑时,大床上传来指示。

    “过来。”

    该死,她闪得不够快!

    火惹欢小声骂箸脏话,慢慢踱过去。“快点看一看,我还要回去穿衣服。”站到床前,她还在碎碎念。

    “抬起头来。”又是一道圣旨。

    她翻翻白眼,把脸往前凑,让他看个仔细。

    “大爷,您就看个痛快吧!”她讽刺的说道,红唇微嘟。

    咦,她是不是听见男人抽气的声音?

    她狐疑的张望,恰巧对上那双深不可测的黑眸。这么一对上眼,视线可就移不开了。

    阴鸷深沉的眼,用最缓慢的速度,从她的头发看到脚趾,没有半分遗漏。

    上官厉的口口光,让她想到进食前的野兽,先把猎物仔细看过一遍。他的表情,像在考虑着,该从哪里咬下第一口——火惹欢站在原地,拉紧大毛巾,瞪大眼睛,动弹不得。完蛋了,“保护色”被洗掉了,她会不会有危险呢?

    冷汗乱流,汇成小河,从背后淌下,他终于开了金口。

    “看来,我是押对卖了。”上官厉露出笑容,指尖滑过粉嫩的小脸蛋,危险的魅力无远弗届,让人手脚发软。

    洗掉油污后,倒是个粉嫩秀丽的小美人,肌肤软嫩白皙,黑发潮湿柔软,裹住粉嫩的小脸蛋,衬着红馥的唇、秀气的鼻。一双水汪汪的大眼,深邃清澈,活像是小鹿斑比,无辜而惹人怜爱。

    她的美貌,对他的计划极有帮助——

    第一次看见上官厉笑,她目瞪口呆,舍不得眨眼睛。天啊,他真的好好看。她吞咽口水,连被他偷摸都不晓得抗议。

    真是糟糕啊,才刚刚被有钱人收养,她就染上变态的恶习了吗?

    “呃,那个——没事的话,我要去睡了”她用力挪开视线,想要开溜,躲回棉被里反剩噢,在天上的妈妈啊,请不要怪她,她真的不是故意要对他流口水的,只能怪这冰雕男的皮相,长得太诱人,年幼如她,也难敌他的魅力。

    被他摸过的肌肤,又酥又痒的,热血乱窜,粉脸成了红苹果。

    “睡前刷牙了吗?”浓眉又打结了。

    “为什么要刷牙?”她反问。

    黑眸一眯,瞪着她瞧,不言不语。

    门外的女仆看不过去,怕他发火,靠在门边,小声的提醒。

    “刷牙可以保护牙齿。”声音很小,媲美蚊呜。

    “我嘴里的||乳|牙,反正迟早会掉,为啥要费劲去刷?”她说得理直气壮。

    浓眉挑起,他半眯着眼,拎起茫然的她,用力扔给女仆,懒得听她狡辩。

    一阵折腾后,火惹欢嘟着嘴,从浴室里慢吞吞的走回二楼,站在他面前,小拳头握得好紧。

    讨厌讨厌,他罗哩啰唆,活像个老太婆,什么事情都要管,她这个养女,肯定没法子当得太轻松了。

    “张开嘴。”他淡淡说道。

    “我刷了啦!”可恶,竟敢怀疑她。

    “张开。”语气仍是冷漠平淡。

    “不要。”哼!休想。

    “要我亲手撬开你的嘴?”

    呃,那会很痛吧?

    识时务者为俊杰,她迅速做了决定,张大嘴儿,怨恨的瞪着他,希望这霸道的家伙能快些一滚下地狱去。

    “看够了没?我要去睡了。”她小脸臭臭的问,转身就往外冲。一个没留神,小小的身子冲得太猛,砰的撞上刚进门的纤细女子。

    上官媚闪身不及,被撞得往后跌踬好几步,始终站在身后的智者,在电光石火间伸手扶住,才让她免于摔跤。倒是她手中的瓷器,没能捧好,撞得飞了出去。

    啪的一声,清脆而响亮的声音,瓷器应声摔成碎片。

    室内有瞬间死寂,众人全瞪着地上的碎瓷。

    “那是什么?”上官厉开口。

    “宋朝的景德瓷,这期的拍卖品。有个法国的伯爵捎来信函,说是志在必得。”她叹息,知道这景德瓷是没救了。

    火惹欢站在角落,也知道闯了大祸,脸色苍白,不断颤抖。长年来的受虐,让她心灵上有了阴影,一旦做错事,就会手脚发抖。

    那些收养她的人总把她当沙包,心情不爽时,就是一顿拳打脚踢。要是她做错事,下手更是凶残,受伤骨折,可以说是家常便饭。

    她缓慢的接近碎瓷,甚至没有留意,赤裸的脚底已经踩着尖锐的碎片,流出点点鲜血。

    “过来!”上官厉疾声吼道,难得失去冷淡。

    呜呜,他在吼叫了。

    “不要,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她抖得更厉害,迭声道歉,扑向碎瓷,也不管双手割得满是鲜血,妄想要把碎瓷拼起来。

    “住手!”他厉声喝道,高大的身躯离开床铺,朝她跨步走来。

    “不要、不要——”罔顾满地碎瓷,她本能的缩成小球儿,预备承受痛打。

    这瓷器好贵吧?拼不起来了,他会怎么打骂她?看着那双宽厚黝黑、强而有力的手掌,她抖得更厉害,担心会被活活打死。

    手掌伸过来,她感觉到死神凉凉的呼吸,浑身颤抖得更厉害。

    “不要打我—.”她胡乱摸索,还想拼起瓷器,碎瓷上都是鲜血。

    他的脸色好可怕,气炸了吗?要是手劲没算准,她大概会被一掌劈死。呜呜,她怎么这么命苦,还没能享受荣华富贵,就要被活活打死——有力的臂膀伸来,轻易将她捞起,远离伤人的碎瓷。

    “放手。”他皱着眉,将她搂在胸前,拨开她手上的碎瓷。

    “但是——但是——”眼儿眨啊眨,观着他铁青的脸色,疑惑他为何没有暴跳如雷。

    咦,他不打她,也不骂她吗?

    “大哥,把她抓牢了,别再让她碰这些碎瓷,我去找衣笙来,为她处理伤口。”上官媚转身离开,步履娉婷,智者跟随在后。

    卧室里再度恢复寂静,火惹欢抬起头来,仍在颤抖。太害怕了,她连手脚都在发颤,无法停止。

    “对不起。”她望着上官厉,声音很校虽然早熟,但褪去尖锐的防备后,也只是个孩子,在暴力之下很难不胆怯。

    “不要紧。”他语气平淡,握住她滴血的手心,黑眸迅速扫过她的肌肤。

    除了新的伤口,柔嫩的肌肤上,有着数不清的旧疤,细瘦的身子伤痕累累,不难想像她以前的遭遇。

    愤怒的火苗,穿透冰封的理智,黑眸不再冷静,有了”些波动。

    “真的吗?”她求证。打破这么贵的东西,也不会发怒吗?他的修养这么好?,小小的心灵里,对他的好感偷偷加了几分,突然开始觉得,这个霸道的冰雕男,不再那么讨人厌了。

    上官厉点头,面无表情。

    “那个伯爵怎么办?”对方买不到瓷器,会不会来扁她?

    “媚儿会去找到替代品。”他简单的回答。“绝世”中有制作赝品的行家,能够制作出最好的替代品。

    火惹欢吁了一口气,拍拍胸口。意思是,她不会有危险喽?清澈的眼儿眨啊眨,双手已经攀住他的手臂。

    “你不会打我吗?”她追问,轻盈的身子坐在他的腿上,直视他的眼睛。

    “不会。”

    “真的、永远不会打我?”她靠得更近,想讨个免死金牌。

    “我不打女人。”他沉声说道。

    几乎是上官厉一回答,她的颤抖就立刻停止,连恐惧都烟消云散。不知为什么,她没有怀疑,轻易的相信了他。

    火惹欢放松身子,靠在他身上,潮湿的黑发又柔又软,里着小脸蛋,有着淡淡的香气。她偎着他,听着规律的心跳,觉得好舒服。

    他虽然冷漠严酷,但是体温倒是挺暖的。她懒洋洋的磨蹭着,汲取他的味道,眼皮开始觉得沉重。

    好暖、好舒服蔼.这种感觉她有些陌生却完全安心,感觉一道最坚强的屏障保护着她,远离了孤单与恐惧。如果她有家、有亲人,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那,你不会把我扔出去吧?”小指头在他的衣服上画圈圈,眼儿慢慢闭上。

    “不会。”

    “好,那我们打勾勾,永远不分开。”决定了,她要永远留在这里,留在他的身边,绝不跟他分开——他的肌肤粗糙温暖,她轻轻握着,小脑袋一歪,眼儿已经闭上,唇儿微张,陷入又暖又软的梦境。

    上官厉低下头,注视怀中安睡的小女孩,浓眉紧牛徐缓的呼吸吹拂在他颈间,暖暖的、甜甜的,毫无防备,全心信任着他,让他冷寂许久的心,也跟着温暖起来。就连熟睡了,小手还勾着他的小指,不肯松开,他们的约定已经成立了。

    说不上为什么没有推开她,喝令她立刻离开。或许是因为她的胆怯,也或许是因为她的眼睛,让他无法冷酷。

    上官媚领着衣笙来到门前,却在门口停住,示意衣笙与智者不必上前。她几乎要怀疑,是不是眼前出现幻觉了。

    她竟看见最冷血无情的哥哥,抱着安然入睡的小女孩。

    哄小孩入睡?可能吗?按照老哥的性情,没把小孩吓哭就不错了,哪里还可能会耐着性子,让小孩窝在他怀里安睡?

    “要让仆人抱她下楼吗?”上官媚走进卧室,轻声问道。

    “不必了,就让她睡在这儿。”上官厉淡淡说道,没有说明理由。

    上官媚挑眉,红唇上噙着笑,多看了一眼。这倒难得,冰冷严酷的兄长,竟也肯让人亲近,莫非老天要下红雨了?

    “这双眼睛,可以让最残酷无情的人心软]她有意无意间偏头看向兄长,明眸闪烁。她此刻所指的,可不只是仇人。

    上官厉扫了妹妹一眼,没有说话,松开两人勾握的手。小手落在床上,小小身躯被挪到大床上,盖上厚软的被子,在大床上显得很渺校失去他的温度,以及规律的心跳,火惹欢在睡梦中喃喃自语,轻声抗议。小脸在枕头上摩擦,嘟喽了几句,才又恢复寂静。

    他拾起衣衫,迅速换上,转身走向门口。

    “这么晚了,你还要出门?”上官媚挑起弯弯的眉,有些诧异。

    “去她从前居住的地方。”

    “做什么?”

    “杀人。”他露出狰狞的笑,黑眸里闪动杀气。

    上官媚微微一愣,这回是真的呆住了。身为“绝世”总裁,上官厉若想教训谁,只需派属下去处理,何必亲自出马?

    一个小女孩遭人虐待,长年暴露在暴力阴影下,是足以让人动容,但是却不至于能影响上官厉。这些年来,他始终是铁石心肠,杀人不眨眼的,怎肯大费周章,为她去报仇?

    直到兄长离开,上官媚才走到床前,注视着火惹欢。

    “你有什么魔力,竟能影响我那冷冰冰的哥哥?他抗拒任何人,为何唯独就不抗拒你?”上官媚低声问,伸手轻抚小女孩嫩嫩的粉颊。

    小女孩无一言,静静沉睡,美得像是天使。

    上官媚开始怀疑,收养火惹欢并不是一项好主意。人算往往不如天算,复仇的计划会不会在一开始,就出了个大差错?

    从此之后,上官厉的卧房,成了火惹欢的地盘。反倒是精致的女孩卧房,始终被闲置,那张柔软的床从没人躺过。

    小孩总有奇妙的直觉,知道哪儿最安全。上课以外的时间,她喜欢逗留在上官厉身边,虽然总得不到好脸色,但是她知道,他纵然冷漠,却绝对不会伤害她。

    更重要的是,跟在他身边,肯定有饭可吃,她才不会蠢得逃出去,再去餐风露宿饿肚子呢!

    每天夜里,她上完所有课程,就会抱着图画书,躺在大床上等着他。这已经是个戒不掉的习惯了,没有他的心跳,她总睡得不安稳。

    上官厉起先还冷着脸,将她踢出房间,拒绝她的闯入。而她嘴儿一嘟,小鹿斑比的眼儿蓄满泪水,硬是抱住他的大腿,说什么也不肯离开。

    她聪明得很,知道上官厉吃软不吃硬,对他耍赖,还比不上装哭管用。

    每次他脸色一沉,她就往前一扑,哀哀啜泣,把泪水抹在他的裤管上。连续折腾了几次,攻防战持续上演,他率先失去耐性,终于弃守城池,任由她大摇大摆,在主卧房里据寨为王,分享他的床铺。

    仆人噤若寒蝉,默默接受两人匪夷所思的相处模式。只在上官厉不断让步时,诧异的窃窃私语。

    上官家的主卧房可是个禁地,除了上官厉之外,火惹欢还是第一个有权在床上乱蹦的人。别说是养女了,想来别家的亲身父女也没这么亲密。

    夜愈来愈深,上官厉总是在火惹欢快睡着时,才回到卧室。

    “睡觉了啦—.”她冒出一个头,嘟着红唇,小脸臭臭的,对他的晚归很不高兴。

    讨厌啊,他可是她的枕头呢,缺了他,她要怎么睡?

    黑眸扫来,看了她一眼,俊脸上没有表情,已经接纳她不肯离开的事实。

    “洗澡了没有?”他开口,松开衬衫上的扣子,露出赤裸的胸膛。

    “唔——”小脑袋垂到胸前,不敢看他。

    咻地一声,棉被被抽开,小小的身躯咚咚咚的滚下床去,她惨叫一声,连忙揉着发疼的小屁股。

    “我昨天洗了嘛!”她发出不平之呜。

    “去洗,不然就别上床。”他冷冷的说道,躺入大床,将被单完全霸占。

    她含着眼泪,心不甘情不愿的爬去洗澡,用最快的速度东冲冲西刷刷,然后全身滴水,就想挤回床上。

    呜呜,好冷喔,她必须窝在他怀里才能睡着。

    棉被一掀,暖暖的热气扑面而来,她露出猫咪似的幸福微笑,满心期待的往床上爬。

    “刷牙了吗?”他又开口了。

    “——”

    冰冷的视线扫过来,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

    她叹了一口气,认命的进浴室里刷牙,把每颗||乳|牙刷得干干净净,站在床边等候他检查完毕。

    等到他首肯,她才穿着柔软的棉质睡衣,爬进大床与他共眠,倚偎着他的呼吸与、心跳,睡得好香甜。

    小小娃儿,一眠大一寸。某种暧昧的情愫,也在无尽的夜晚中,一眠一寸的悄悄孳长。

    她喜欢跟他睡,喜欢他的气息、体温,甚至连他被吵醒时,暴躁的神情、愤怒的咆哮都喜欢。

    喜欢喜欢——

    她喜欢他。

    第四章

    (本章字数:7124更新时间:2006-8-817:30:00)

    好吃好睡的日子,过得格外迅速,一眨眼七个年头过去了。

    豪华轿车驶入“绝世”的郊区禁地,在五角星建筑群前停祝车门开启,纤瘦的身子踏出,娇美如花的漂亮脸儿,出现在冬阳下,让人目眩神迷。

    她信步走入暗灰色的建筑,左右顾盼,四处搜寻着。

    优渥的物质生活,以及顶尖的教育水准,让小孤女脱胎换骨,不仅脸儿生得格外标致,尤其是那双无辜的大眼睛,简直是最佳兵器,任何人见了,都要竖白旗。

    “惹欢小姐。”总管停下脚步,眼发直、嘴半开,呈现呆滞状态。

    “课外活动暂停了,所以我先回来。”她甜甜一笑,礼貌周到,脚步却是只加快没减缓。“他回来了吗?”

    上官厉半个月前,前往美洲处理拍卖事宜,而她三天前离开家里,去参加校外教学,算准他昨晚返国,特地赶回来,想尽快见着他。

    “唔,是回来了。”总管吞吞吐吐,抖个不停。

    “在哪里?楼上吗?”她笑靥如花,裙摆一撩,迫不及待的奔上楼梯。

    总管脸色发白,双手乱遥

    “不,不,那个、这个,主人他——”惊吓过度,他开始胡言乱语。

    “在开会吗?别担心,他怪罪下来,有我替你扛着。”她身手灵活,闪过阻拦,继续往楼上前进。

    这七年之间[绝世”各类大小会议,她不知道已经闯过多少次。上官厉不论如何反应,她都能应付自如,维持甜美的微笑,将他的咆哮当成马耳东风。

    “惹欢小姐,请别进去,主人他——”苦劝的声音,最后化成微弱的哀嚎,全然起不了作用。看见火惹欢执意上楼,他呻吟着抱住头,缩在墙角。

    完了!等会儿真相揭穿,屋顶肯定会被咆哮吼翻。他把关不力,绝对首当其冲,不被剥皮才怪。

    她走上二楼,在宽阔的走廊中奔跑,停在主卧室前,先整理好衣衫,用手指梳理长发,确定仪容端庄后才叩门。

    上官厉费尽心力,砸了不少银两,聘请名师,还把她送进贵族学校,想把她教导成名媛淑女。

    可惜人说三岁看孝七岁看老,在遇见他之前,她老早就定型了,后天的教育效果有限,野丫头的本性,还是会偶尔冒出头来。

    至少,她做足表面功夫,维持大家闺秀的模样,尽量不让他丢脸喽!

    “厉,你回来了吗?”她叩门,推开主卧室的门。

    上官厉名义上是她的养父,但是她可喊不出口,好在他也不是一板一眼的人,并不逼着她喊爹。众人畏惧的“绝世”总裁,普天之下,倒只有她敢直呼名讳。

    半个月不见了,她好想念他,好想要见他——主卧室里空荡荡的,被褥平整,看来昨晚肯定没有人睡过。他不在卧房,难道是在书房里?

    “忙到没时间睡觉吗?”火惹欢自言自语,蹙着柳眉,在卧室内绕了一圈,进更衣室换上家居服。

    这几年来,她始终霸占着主卧室不肯搬离,硬是跟他赖在一块儿,两个人的衣物跟用品,虽然分门别类的栏着,但始终比邻而居,她是这个世界上,跟他最接近的人。

    简单梳洗后,火惹欢走过长廊,前往另一端的书房。才走了十来公尺,弯弯的眉儿已经挑得老高。

    咦,鞋子?

    她瞪着地上的男用皮鞋,露出狐疑的眼光。皮鞋摆开的模样,活像庙里求神用的掷芰,这会儿摆出一正一反,还刚好是个圣芰。

    拎着鞋子,火惹欢继续往前走,没几步后再度停下脚步。

    呃,这个——

    她很缓慢的,伸出兰花指,一手捏起男用长裤,另一手拾起皮带,眉头愈挑愈高。

    再往前走,火红小礼服跟男用衬衫躺在一块儿,仔细一瞧,还可以发现礼服拉链被扯坏,衬衫扣子也掉了好几颗。

    想来,去一趟欧洲,不至于让他染上穿女装的癖好,那么,这些女用衣裳的主人,该是另有其人喽?

    火惹欢蹑手蹑足,像小偷似的,往书房匍匐前进。爬行的路上,还跟一件蕾丝内衣巧遇,她扯开来端详,目瞪口呆的发现,这内衣尺码惊人,拥有者该是个让男人无法一手掌握的火辣女人。

    紧接着,一双高跟鞋出现在眼前,她一视同仁,全捞进怀里。

    书房的门紧闭,她拿了个玻璃杯,贴在门上偷听,竖起耳朵聆听里头的动静,因为过度专注,眼儿发直,红唇微张。

    隐约可以听见,里头有着呻吟喘息的声音,以及她最熟悉的低吼声。不过,不同于吼她时的愤怒,这会儿那声音低沉得很,似乎跟生气扯不上关系。

    她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抱起众多衣物,外加一双皮鞋和*双高跟鞋,迅速将门打开。

    “抱歉,我想,你们掉了些东西。”她礼貌的说道,眼儿转啊转,将书房内的一切尽收眼底。

    凌乱的衣服、男女的喘息声,若隐若现的赤裸身躯,她就算是再天真,也猜得出里头在做些汗么好事。她站在门前,眼睛眨啊眨,僵硬得像棵小树苗。

    啊哈,捉j在“桌”!被她逮着了吧!

    这几天寒流来袭,火炉里点了火,增添温暖。俗大的书桌上,黝黑强健的男性体魄,压制住娇娆的红发美女,两人的身躯在火光下起伏。

    从她的角度,恰好可以瞧见,他凌乱的发散在颈后,肩上布满汗水,肌肉贲起的手臂上扣着鲜红丹指,腰上环着修长玉腿。

    书桌上的那两人,正忙得不可开交,没发现多了个参观者。

    红发美女紧闭着双眼,欲仙欲死的娇吟,承受着强有力的冲击。她红发散乱,??全身紧绷,被摆布得神志不清。

    “我——呃——啊,不行、我不行了”连绵的娇呼,从她口中逸出,双手双腿缠抱得更紧。

    “需要协助吗?”清脆的声音在书桌旁响起。

    女性的尖叫声,伴随着男人的怒吼,形成不协调的二重奏。如火如荼的男女,被闯入者吓得立刻分开,这才发现一公尺外,不速之客也坐在书桌上,好奇的贬着双眼。

    红发美女惊慌失措,没衣服可遮掩,火速躲到书桌后头。

    “上官,怎么回事?”她惊叫,模样狼狈,双手乱遮。

    上官厉全身赤裸,毫不?避。黑眸中情欲褪去,转为阴鸷,瞪着一公尺外的少女。

    “嗨,欢迎回家,没想到你还带了客人。”火惹欢口齿清晰的说道,还抱着满怀的衣物,面对他冰冷的酷脸也泰然自若。

    “我下令不许任何人打扰的。”上官厉浓眉紧拧,没有遮掩的意图,赤裸的身躯强健有力,媲美文艺复兴时代的石雕,称得上是艺术品。

    火惹欢耸肩,不当一回事,眼光掠过他的捰体,溜到红发美女脸上。

    虽然有胆子闯进来,破坏他的好事,但是她终究是个少女,要她正眼盯着成年男子的捰体瞧,她可还办不到。

    “欢迎来到*绝世”,看来,您已经受到很周到的款待了。”火惹欢用字很礼貌,态度也无懈可击,只有握紧的小拳头、僵硬的坐姿,泄漏她的真实情绪。

    这个该死的男人,竟然把女人带回家里来!她在心里,用脏话骂遍他的祖宗十八代,希望老天立刻劈下响雷,轰死这个王八蛋。

    早就知道,上官厉在外头跟不少美女有关系,她眼不见为净,懒得理会。但是这会儿,他竟把女人带回屋里来,还在书房桌上热烈缠绵,是想示威,还是想表演给她欣赏?

    红发美女躲到上官厉身后,靠在他的肩膀上,吐气如兰,因为刚刚的剧烈运动,呼吸还没调匀。虽然藏了大半个捰体,但是还是能看出,她的手脚修长白皙,是个欧洲美女,美艳极了。

    “上官,她是谁?”她低声问,缠在上官厉的裸身上。

    清澈的眼儿,稍微一眯,小拳头握得更紧。她的、心里酸酸苦苦的,因为看见“所有物”被染指,非常的不高兴。

    这个女人的生肖莫非是属章鱼的?不然为啥老是缠着他?让她看了就拟眼。

    上官厉不言不语,眼神冰冷,额上青筋跳动着。

    “初次见面,我是火惹欢。”良好的教育,在此刻发挥功效,她点头微笑,尽责的山口我介绍,、心里其实渴望扑上前,把那些刺眼的红发全拔光。

    知道上官厉肯定气炸了,她故意挑战,就是不去看他,屁股黏在书桌上,不肯识相的离开。

    她一离开,他们岂不是又缠在一起风流快活了?要她离开?哼,休想,她绝对不走!

    红发美女嘴儿微张,此刻才恍然大悟,露出友善的微笑。

    “这就是传说中,被你捧在手掌心的养女吗?长得这么标致,难怪你始终藏着她,不肯让人瞧见。”那双慈丹玉指,回到上官厉坚实黝黑的肌肉上,东捏西揉的爬啊爬。

    啪啪啪啪,有东西裂开的声音,悄悄在火惹欢脑子里响起。

    臭女人,把你的手拿开!

    她在心中咆哮,嘴角颤抖,快被醋海淹死了。

    “总管说你要外宿五天,今天只是第三天。”上官厉不动如山,俯视著书桌上的少女,浓眉打结。

    “在修女的床上发现一条蛇,同学们惊吓过度,有数人昏厥,情况混乱,课外教学只好提前结束。”漂亮的眼睛左看看、右看看,在屋内绕了一圈,就是不看他。

    “怎么会有蛇?”他双眼一眯,目光凌厉。

    “有人在夜里放进去的。”她语焉不详,长长的眼睫毛垂下,遮住闪亮的眼儿。

    “你花了多久时间抓的?”上官厉问得迅速。

    “半小时,在山区里,那种蛇还挺容易就——”她愣了一下,随即哇哇大叫。

    “可恶,你设计我!”呜呜,她怎么这么笨,遵照着他的问话回答!

    不过话说回来,要猜出她是元凶,倒也不是件难事。同学们都是娇贵的大小姐,除了野丫头出身的她,谁还敢抓着蛇到处跑?

    “你抓蛇?”他危险的低语,克制着想握住她肩膀,猛力摇晃的冲动。

    “那只是条兰蛇,样子有些吓人,但并没有毒性。”她一脸无辜,耸着纤瘦的肩膀。千金小姐们就是太大惊小怪,分不清是否有毒性,”瞧见有蛇,就惊叫昏厥。

    红发美女挂在上官厉肩上,绿色的眼睛眨个不停,对两人的交谈很感兴趣,视线老是在火惹欢身上打转。

    “上官,这女孩倒是跟寻常女孩不同呢!”她偏着头,佩服这少女的勇气。

    锐利的目光扫来,跟激|情时迥然不同,多了骇人的危险。她立刻噤声,不敢多话,疑问在心里愈堆愈高。

    宝贝到这种程度,连提都不能提?就算是疼爱女儿,也有些匪夷所思吧?

    上官厉的目光,回到倔强的小脸上,已经铁青得吓人。光是从表情,就看得出她的出现,惹得他非常不高兴。

    “出去。”他咬牙。

    “不要。”她微笑。

    两人互瞪着对方,一个阴鸷,一个倔强,谁也不让谁。

    可恶可恶,这个色欲薰心的家伙,难道就这么希望她离开?她的指甲都快捏断了,笑容也僵硬得很,恨不得扑上去,劈头给他一顿痛打。

    “我把你们的衣服都拿来了。”她指着沙发上的衣物,姿态僵硬。

    这个暗示够明显了吧?快点穿上衣服,未成年少女回家了,别再做限制级演出了!

    “不需要。”他淡漠的说道。

    意思是说,把她赶走后,他们还想再接再厉喽?

    啪啦—.

    教养跟理智全都破碎了,嫉妒让她抓狂,清澈的眼儿迸出怒火,嘴角的笑容也在颤抖。

    她走到火炉旁,抽出一根火炬,笑容可掬,用最优雅的脚步,缓慢踱回书桌前。

    “我想你一定很冷吧?请让我来为你添些火。”火炬往前伸,火焰刚好舔上那堆衣服鞋子。轰的一声,火光冒得好高,昂贵的男女服饰付之一炬。

    “啊!我的衣服。”红发美女惊叫着,因为害怕,所以抱得更紧。

    还不松手?火惹欢眯起眼睛,挤出最甜美的笑容,在火光映照下,双眼闪闪发亮。

    “还抱着他,是因为还不够暖吗?”她的火炬再度往前伸。

    这一次,着火的是那头漂亮的红发——

    “火惹欢—.”

    男人的咆哮声,在冬季的黄昏里响彻云霄。

    英国女子爵光着屁股,尖叫着冲出屋子的画面,的确很震撼人心。

    她先是扑进喷水池里,熄灭红发上的火焰,然后光溜溜的跳上轿车,喝令吓呆的司机开车,直奔国际机常“绝世”一干高级干部,嘴巴开开,震惊的看着这难得的画面。

    接着,咆哮的声音逼近,震得众人快耳聋了。

    “救命啊!”纤细的身子奔进客厅,急忙寻找掩蔽物。

    客厅里的讨论早就停止,几个男女维持呆滞状态,看着火惹欢火烧屁股似的逃进来。

    “啊,惹欢妹妹,你回来了。”鬼面眼尖,率先微笑,给予热烈欢迎,对美女格外殷勤。

    ”见有人打招呼,她火速躲到鬼面背后,双手扯住他的衣服。

    “麻烦你,帮我挡一下。”她小声求救,喘得好厉害。

    “什么?救什么?”他一头雾水。

    三秒钟后,真相大白,让火惹欢抱头鼠窜的人隆重出常狂怒的上官厉踏入客厅,咆哮声停了,怒火却没熄,仍旧旺盛燃烧着,眼里的火焰可以烧死人。

    “出来。”他瞪着畏罪潜逃的火惹欢,疾言厉色。

    她只露出一双眼睛眨啊眨,躲在鬼面身后,抵死不从。

    “不骂我,我就出去。”她讨价还价。

    “老大,息怒息怒。”鬼面挡在中间,冷汗直流,忙着当和事佬,深怕惨遭战火波及。

    金发蓝眼的神偷也出来打图场,却站得老远,不敢上前。

    “是蔼.老大,就算要算帐,也请先把裤子穿上。”他小声说道。别这样嘛,不穿衣服在这儿“耀武扬威”,想刺伤他们的男性自尊吗?

    总管动作迅速,立刻送来睡袍,避免主人太过“锋芒毕露”。

    “老哥,你不是正在忙吗?怎么有兴致下楼来陪我们开会?”上官媚微笑,抚着她的猫儿。

    “还有什么事情是你做不出来的?”他不买帐,目光没半分软化,没被她骗倒。

    “呜呜。”压抑的哭声,从嫩嫩的唇中逸出,她退后一步,扮演小媳妇的角色。

    小鹿斑比再现,指控的目光像探照灯般投过来,他冷冽的”抬眼,众人硬是把满腹忿忿不平吞回去。

    造反了造反了!这还有天理吗?他才是老板!他才是受害者啊!

    这小女人只用那双眼睛,就轻易赢得宠爱,再任她攻城略地、收买人心下去,绝世的总裁岂不是要换人了?

    火惹欢还装腔作势的擦眼泪,用眼角偷瞄众人反应,偶尔抽噎几下,加强效果。

    “你在什么时候闯进去的?”鬼面低声问。

    “那女的喊*不、不行了*的时候。”她用同样声量回答。

    上官媚轻笑,有几分看好戏的兴致。“我早就跟女子爵说了,死皮赖脸的跟回来,是会有危险的,她偏偏不听。”

    女子爵硬是要跟回来,自动送上门,对上官厉又缠又抱,还脱光衣裳跑去书房,倒贴得彻底。这会儿吃到苦头,尝到火惹欢的热情“招待”,肯定从此销声匿迹。

    “她不该出现在闲杂人等面前。”上官厉脸色阴沉,对她的闯入万分不悦。

    “别骂她,她是无心的。”神偷干笑,虽然心里毛毛的,却还是站在美人儿这国,坚决不倒戈。

    锐利的目光扫过来,现场寒风阵阵,冻得人瑟瑟发抖。

    “等到她放火烧了屋子,你也想辩驳,她是想给路人取暖吗?”薄唇凝成冷笑,问得格外讽刺。

    像是被针扎着,火惹欢蹦得老高,小可怜的形象破坏,粉脸气得通红,指着上官厉又跳又嚷,再也装不下去。

    “骂我?哼,嫌我怀你好事吗?反正你就喜欢那种女人,胸大腰细屁股圆,你可以唔!唔唔唔——”话还没说完,红唇就被捣住了。

    “惹欢妹妹,话说多